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桃景衡的其他类型小说《娇媚通房跑路后,权臣世子红了眼小说苏桃景衡》,由网络作家“笛旺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痛!”苏桃被扔到床上,她想借机逃跑,结果一下子撞到床栏上。景衡居高临下骂了句,“蠢!”苏桃朝着床尾爬去,又被扯着脚拉回来。“求世子饶过奴婢!”声音紧迫且恳切。苏桃这幅怯生生的模样,让景衡更恶劣的想要欺负。想要一口一口吃掉桃子。很快,他就给内心的渴望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所谓通房丫鬟就是为了同房而存在的!他的通房丫鬟不想和他同房?这要是传出去,坊间又得谣言肆起,说他短而小,说他如同太监一般。这谁忍得了?明明那晚,苏桃是很享受的。叫的给小猫似的,撩拨人心。此时此刻,景衡很确定,他很想听,他的耳朵想听,他的大脑、心脏、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想听到。他很确定,他想看到红扑扑的小桃子!还是滑溜溜的桃子。景衡借着酒意一下子堵住苏桃的嘴巴。酒精带来...
《娇媚通房跑路后,权臣世子红了眼小说苏桃景衡》精彩片段
“痛!”
苏桃被扔到床上,她想借机逃跑,结果一下子撞到床栏上。
景衡居高临下骂了句,“蠢!”
苏桃朝着床尾爬去,又被扯着脚拉回来。
“求世子饶过奴婢!”
声音紧迫且恳切。
苏桃这幅怯生生的模样,让景衡更恶劣的想要欺负。
想要一口一口吃掉桃子。
很快,他就给内心的渴望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所谓通房丫鬟就是为了同房而存在的!
他的通房丫鬟不想和他同房?
这要是传出去,坊间又得谣言肆起,说他短而小,说他如同太监一般。
这谁忍得了?
明明那晚,苏桃是很享受的。
叫的给小猫似的,撩拨人心。
此时此刻,景衡很确定,他很想听,他的耳朵想听,他的大脑、心脏、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想听到。
他很确定,他想看到红扑扑的小桃子!
还是滑溜溜的桃子。
景衡借着酒意一下子堵住苏桃的嘴巴。
酒精带来的眩晕充斥着苏桃的大脑,她紧绷的嘴巴被撬开,闯入了一个男人。
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斯……”
景衡的手不自觉的伸到后背,摸到疤痕,苏桃吃痛,景衡神识回来,醉意也消散不少。
抽回手,正准备继续温存,却亲到了苏桃的手背。
苏桃眸子里泛着水雾,“世子爷,您能一生一世对奴婢好吗?”
景衡定然的看着她,思绪百转千回。
对她好?倒也不是不可以。
对她好的同时也是可以对别人好。
她只是一个通房丫鬟,是当不了当家主母的,是比外室还要卑贱的身份。
对她好,已然是最大的恩宠。
苏桃在看到景衡点头后,诧异的张大嘴巴,某人再次趁虚而入。
她急中生智,咬了一下。
景衡黑脸,“就这么不情愿?”
事到如今,苏桃也知道硬着头皮问下去,“世子爷,您能与公主退婚吗?余生只有奴婢一人。”
景衡身子弹起,到底还是个世俗之人想要唯一的地位。
可,他一向是能言善辩,小娘子喜欢听的花言巧语他也是信手拈来,唯独面对这双水光盈盈的眼睛,说不出来欺骗她的话。
承诺,在此刻,尤为珍贵。
苏桃知道自己赌对了。
得到意料之中的‘滚’字后,她马不停蹄的起身离去。
还是小跑着出去的。
跑出门的一瞬间,身后传来怒骂声。
“贱婢!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什么身份!”
景衡盛怒之下,言辞如一把把飞刀刺向苏桃的心窝处。
他浑身怒火狂烧,心中的一个想法越演越烈。
又被苏桃摆了一道!
明明是不想和他同房,却故意拿乔他不能给她唯一的疼爱。
并不是她渴望唯一,而是不想同房!
这个结论让景衡心生烦闷,郁结于心,差点呼吸都疼了一点。
又想到公主的那个呆子面首攥住苏桃的手腕离去时,她没有回头,没有半点请求,没有明确的不情愿。
那就是——她想和面首同房?
他堂堂景国公府世子爷,官任大理寺少卿,还比不过一个脸上有刀疤,哑巴面首?
景衡整理好衣裳,叫上还在打拳的凌风,“去绮梦楼!”
“我的爷啊,现在这么晚了,不睡觉吗?”
凌风叫苦,他打拳打的太累了,就想冲个澡睡觉了。
景衡咬牙道:“去绮梦楼睡!给你点个小娘子让你好生休息!”
凌风挠挠头,嘿嘿一笑,“别了别了,现在没力气了,影响发挥。”
景衡突然转身冲着偏房大声道,“绮梦楼的小娘子会的很,你躺着就行! 定然让你欲仙欲死!”
凌风:“……”
世子怎么眼神还不好,对他说话,却对着别的方向说话。
害,这是和苏桃闹别扭了?
主子这越来越像个人,苦的是他这个做属下的啊!
躺在被窝里的苏桃跑回来就钻进被窝里,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还没平静下来,就听见外面的声响。
世子要去青楼过夜?
景老夫人可是不允许的。
以前哪怕世子玩到多晚,都不会过夜,都要回来的。
这不,讨好老夫人的机会来了。
她也不怕景衡知道是她告的状,毕竟出了这静澜院,老夫人的内线总是会见到的。
苏桃这就麻溜的去禀告景老夫人。
景老夫人都睡下了,是傲霜嬷嬷来传的话。
“老夫人问你,你怎么证明所言属实?”
苏桃来的路上早就想好的措辞,她不能说是她听到的,这样的回答并没有说服力。
“是世子爷嫌弃奴婢背后的疤痕,说绮梦楼的小娘子会的很,只要躺着就行! 定然让人欲仙欲死!”
她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却隐藏了凌风的存在。
她可不信老夫人还会和世子核实真假,只要能获得老夫人的信赖就好。
傲霜嬷嬷听后嗔怪道:“打住打住,你这小嘴叭叭的说的忒快些,真是不知羞臊!”
苏桃委屈巴巴,“奴婢说的都是事实,请嬷嬷责罚。”
傲霜嬷嬷被逗乐,“去去去,你回去吧,剩下的都不是你能管的了。”
景老夫人听到这套言辞也笑出了声,“孙儿总归是长大了,玩可以,万万不可留宿。不然,不好向上面交代。”
傲霜嬷嬷表示明白,“那奴婢等一个时辰再去让管家请世子回府。”
“嗯。”
一个时辰后,
景衡和凌风不情愿的回府。
两人情同手足,此刻被捉回府更是有种患难与共的味道。
“你怎么样?”
“我的爷啊,我还没开始呢!”
爷惊讶,瞟了眼,“那里,不行?”
凌风捂裆,“不是,第一次嘛,总归是有点膈应的。爷,你呢?你可不是第一次了。”
爷支支吾吾,“我啊……你别管!”
凌风一副明白,明白,全都明白的神色。
“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凌风紧闭嘴巴,作出一个拉上的手势,表示会守口如瓶。
在主子阴森森的注视下,转移了话题,“高管家怎么知道咱们要在绮梦楼过夜?”
景衡眯起双眼,看来院子里有内鬼了。
还是个女内鬼。
只有‘沙沙’的解线声,交缠着两人的呼吸声。
赵锦儿再次道歉,“对不起!”
苏桃才道,“一句对不起就行了吗?”
赵锦儿哭丧着脸,“那你怎么才能原谅我?”
苏桃也不想趁人之危,摸着下巴说:“那我要好好想一想,等我想好了再给你说。”
她看着赵锦儿惶恐不安的表情,一副担心做杀人放火的事情,笑道:“放心,绝对不做坏事,也绝对是你力所能及的事。”
赵锦儿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
两人一起解丝线,苏桃不是专门做绣工,还是有点跑神,时不时的看向赵锦儿,赵锦儿特别认真。
苏桃眼看着外面的天,渐渐黑了,也不知道世子知道她今日不过去静澜院的事情了吗?
想必也是知道了,不来找她,也不来送饭吗?!
想到此处,肚子咕咕的叫了。
赵锦儿恍了一下,揉了揉脖子,“那我给你拿干粮吧。”
苏桃刚说不用了,就见赵锦儿从她所在位置的后方包袱里拿出来一块饼,掰开两半,一半递给了苏桃,一半自己啃起来。
“你怎么自己带干粮?”
“啊,有时候要做工会很晚肚子会饿,就准备了点。”
苏桃长长叹了一口气,果然都是苦命的人。
两人闲聊起来,说起来彼此也有些缘分,都是19岁,并且生辰也都是九月份,一个9月16日,一个9月20日。
赵锦儿看着比自己还小了四天的苏桃,更是觉得羞人,“我比你还年长四日,却怎得比你还不稳重。”
苏桃哈哈笑,调侃道:“锦儿姐姐莫要自责,不过是四日,不如你唤我做姐姐也可。”
赵锦儿总算是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形,眸子里亮晶晶的如同藏着星辰,上扬的嘴角带出来两个浅浅的酒窝,很甜。
“想得美,大你四日,那我便是姐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苏桃真心道:“你笑起来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赵锦儿脸上红晕飞起,胡乱的把硬邦邦的饼塞进嘴里,去解线。
苏桃也飞快的吃完,喝了口水,往下送了送饼,心想着怎么才能更快,见两人都来解线,太耽误时间了。
就让赵锦儿去拆衣裳上的黑丝线。
两人分开工作。
都没再多言。
绣房里,两人都异常的专注,苏桃把丝线解出来,并缠成一团一团的,易于使用。
赵锦儿紧紧盯着衣裳,拿着针慢慢的挑起一处,轻轻的抽动,唯恐把周边的丝线抽的变形。
她们先后弄好了手头上的事情,赵锦儿开始补上金色丝线,苏桃开始把拆下来的黑色丝线缠绕起来,之后还是可以继续使用的。
这点黑色丝线,很快就缠好了。
接下来,要将金色丝线修补上去,苏桃不敢轻易尝试,她也没主动提去修补,赵锦儿也没说。
这毕竟是关乎于两人能不能在明日不受半点责备的活下来的巨大事情。
不能有半点差池。
苏桃在这里也无所事事,在旁边看着也是一个打扰,她就悄悄的回去了静澜院。
回去路上,她心里还忍不住的紧张起来,脚下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越是临到院子门口,心跳越是加速。
可,世子并未回来。
如今已经丑时,世子还未回来。
苏桃心里隐隐有点失望,她琢磨不清,也就不再多想,反正她来是有别事情要做的!
她去了厨房,有了之前一次的做饭,这次就熟练多了。
她先拿出来了点面粉,细致的面粉摸起来可真是舒服,接着加水,揉成光滑的面团,放在案板上。
景若琳把苏桃答应下来传递消息的事告诉景辰,景辰十分满意,“你做的不错。”
景若琳洋洋得意,“那当然,苏桃蠢猪一个。”
景辰看着‘天真烂漫’的亲妹妹,还是忍住了吐槽。
多一个人帮他,自然是好的。
倘若有一天,要舍弃妹妹,那也是她活该。
谁叫她也很蠢呢?
……
苏桃在床上躺着休养的时候,小翠来过一趟。
小翠急切道:“是腊梅抢走的包袱,她还打我还不让我告诉你。”
苏桃看着眼前的小翠感觉无比的陌生,悠悠道:“如今腊梅已死,死无对证了。”
“我说的全部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啊,小桃姐。”
小翠发毒誓,也没能让苏桃相信。
苏桃直接挑破,一语中的,“你见了我娘,没来找我,就是你露出的马脚。”
小翠这才哭着承认,一口一句是她该死,对不起小桃姐,对不起孟大娘。
最后,苏桃违心的说给小翠改过自新的机会,小翠拍着胸脯说以后有用的着她的地方一定给她说。
苏桃记下了,总会有用的着的地方。
至于,小翠这个人,她是不打算处了,还准备给一个教训!
……
可以躺在床上休息的好日子一眨眼没了,背上结痂,和粗糙的衣服上摩擦还是会很痛。
可一想到结痂掉了,就是新的肉。
代表着越来越好,她就欣喜的很。
她没了去世子面前贴身照料的资格,也不能回去洗衣处,就在静澜院里帮忙扫地,洗菜做饭,剪枝桠,就连掏粪挑粪的事她也干。
都是为了活命,为了月钱按时的发放,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天,府内来了消息,说公主要来。
让把院子里外都要大扫除一番,府内上下除了主子们,剩下的都忙的晕头转向。
终于到了公主要来的这天,才算是可以轻松一点。
皇上宠爱的公主唐悦灵身袭天蓝色绫罗长裙,裙子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龙凤图案,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与优雅。
双眼不似寻常女子的那般温婉娇柔,而是有着一种凌厉之气,到底是尊贵之人,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傲然很不一般。
苏桃近距离见到唐悦灵顿觉很有压迫感。
其实她也不想来的,是公主命令她过来的。
她只匆匆看了公主一眼,便跪地请安,自从再也没抬起头来。
景衡不爽,死死的盯着苏桃,看都没看他一眼?
突然晃了一眼,她好像消瘦了好多,下巴都尖了。
场面上暗流涌动。
唐悦灵心知肚明,眉眼一弯,计从中来,“景世子,如今谣言不攻自破,通房嘛,自然也是不需要的,不如送给本公主的贴身侍卫剑影咯。”
站在她身后的剑影眉骨处一道疤痕,并未伤及眼睛,却让人心生寒意,他听到这话并未有任何的情绪变化。
景衡微微蹙眉,浅笑着注视着唐悦灵眼中的戏谑,无所谓道:“自然可以。”
“通房而已,送就送了。”
“世子好爽快!剑影!”
“属下在。”
“赏你了,现在就找间房好好玩一玩。”
“谢公主。”
事情发展的如此之快,苏桃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一个壮汉扯着胳膊拉出去。
苏桃忍住回望的冲动。
双双转身离去,没有丝毫片刻的停顿。
根本不知身后的两位已经咬碎了后槽牙。
出了房间,转了弯,剑影立刻松开苏桃的胳膊,抱拳鞠躬道歉,“抱歉。”
苏桃这才将心缓缓放回肚子里,“剑影大人,奴婢以后都是您的人了吗?”
剑影没回应,只说找个安静的偏房越快越好。
苏桃的心脏又如拨浪鼓一般狂敲,在前面带路走的很急。
剑影看出她在绕圈子,才闷闷道:“做戏。”
苏桃见他没威胁,才后知后觉是让她来配合演戏,忍不住的多问两句,谁知剑影又是一声不吭。
她也没多说,绕到自己的房间。
剑影指了指她,又指了指床,苏桃立马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她没去。
剑影也不管她,把衣领处弄乱一点,就自顾自的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发起来呆。
苏桃才慢慢挪到床边,坐下,就这样,她盯着剑影,剑影盯着桌子。
门外一阵疾步声,下一秒,门被踹开。
景衡铁青着脸站在门外,和苏桃四目相对,苏桃立刻低头,俯身行礼请安。
剑影这个闷葫芦也终于知道站起来了。
景衡见苏桃衣服着装倒也整齐,松了一口气,可见侍卫的衣领还是很介意,嘲讽道:“哟,这位剑影兄弟这么快啊?”
身后跟着一起过来的公主唐悦灵悠悠道:“他可不快。”
景衡一语中的,“公主玩过?”
唐悦灵一时语塞。
景衡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乘胜追击,笑里藏刀:“臣不知公主今日来是何意?如若不满意婚事,大可像皇上请求退婚,臣定当同意,何必和下人过意不去呢?”
“公主啊,臣好言相劝,莫要拉低身份呢。”
拉长的尾音浓浓的讽刺。
唐悦灵翻白眼,轻哼一声,回怼道:“本公主才没你那么小气!”
苏桃听着两人的针锋相对,只觉得头顶上来回飞过来的刀刃刺来刺去,主子们吵归吵,别伤及她就行。
正想着,就听见公主指着她道:
“你说!你是跟着本公主,还是留在这景国公府?”
苏桃低着的头更甚,她是跟着去公主府和公主抢男人剑影?还是留在景国公府和公主抢男人景衡?
怎么她就不能和公主和谐共处吗?
也是,她什么身份呐。
“奴婢只有听主子的份,还请世子爷定夺。”
将皮球踢给了景衡后,苏桃就等着世子开口回应。
景衡眯起来的眼睛冒着火星子,心中的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在劝他不过是一个通房丫鬟,有什么可留恋的,送给公主,还多了一个人情;另一个怂恿他苏桃可是你第一个女人,你就忍心让她和别的男人承欢吗?
心中的怒火燃烧,想到苏桃那双手触碰别的男人的背部,他就恨不得把人给撕了。
那酸酸麻麻的触感只有他能享受!
可他别扭的又不想承认他不想让她走,盯着某人圆乎乎的头顶,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小屁桃开始算计到他头上来了?
明明只要她开口说不去,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留下她。
现在看来,怎么是他自动多情了?
于是,景衡抬手轻轻扫了扫衣袖,漫不经心道:“允。”
苏桃瞪圆了双眼,看着闭起来眼睛享受的世子,心里怀疑有那么夸张吗?
她不心悦于他,自然体会不到亲吻带来的心间甜蜜,感受不到其中的美好。
正想着如何脱身,只听见,凌风大喊一声,“主子爷,您小心点诶!千万坐好了。”
紧接着,马车左摇右晃,两个轱辘都很艰难的走。
苏桃只觉得牙齿碰牙齿,又痛又酸。
她趁机站起来身子,坐到旁边,擦嘴巴,无意识的多擦了几下。
景衡皱着眉很不爽,凌风怎么这么不经夸,刚夸过马车就这么颠簸。
并且一直颠簸着。
看来是路况问题。
又见苏桃很嫌弃似的擦嘴巴,仿佛是亲吻到恶心的东西似的。
景衡发号施令,“凌风,没吃饭?”
凌风一激灵,使劲挥舞鞭子,马儿一声啸叫,撒了欢的跑。
景衡定力足,坐的还算是稳当。
可苏桃就没那么舒服了,左右摇摆的厉害,像是海面上一个孤零零的小船,随波逐流。
遇到一个大颠簸,她就能直接腾空飞起来。
“哎呦。”
脑袋撞到马车框上。
“哎呦。”
下落时,屁股又摔了一下。
与此同时,她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要呕吐。
苏桃看到世子坐的那叫一个舒坦,那张脸上明显是幸灾乐祸。
故意的是吧?
那她也故意一下。
她趁着一个颠簸,从座位上站起来,像是惯性似的扑过去扑到景衡身边。
一言不合开始作呕。
“呕——”
一边还可怜兮兮的解释,“世子爷,奴婢也不想的,实在是路太颠簸了,您忍一下,奴婢也忍一下,呕——”
苏桃并没有真的吐出来,就是在装模作样一番,如愿以偿的看到世子嫌弃的眼神,心里窃喜,活该!
好不容易有恶心世子的好机会,那当然是好好恶心一下。
“呕——唔——”
她的嘴巴被捏住了。
唇瓣被景衡揪的生疼。
苏桃说不了话,只能“嗯嗯,嗯嗯,嗯嗯”。
求饶的语气以及如小鹿般无助的眼神,让景衡鬼使神差的松开手,“行吧,看在你说错了的份上饶了你,再敢戏弄本世子……”
苏桃立刻讨好,“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她刚才可不是在说‘错了’,说的是‘混蛋,混蛋,混蛋!’
景衡让凌风驾车慢点。
凌风一个急刹,“到村口了,世子爷。”
苏桃惊喜,忙站起来,在马车上这么一折腾,倒也舒缓了内心的焦急,此刻到了,又焦急起来。
突然屁股被踢了一脚。
她直接扑出去帘子。
“滚吧。”
苏桃屁股上也不疼,麻溜的下车,行礼道谢,大着胆子问可否三天后再回。
景衡骂道:“得寸进尺的奴婢。”
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帘子,一块玉佩扔了下来。
“……允,玉佩必须完好无损的给本世子带回来。”
玉佩上写了‘景’字,代表了身份,同时也能在这破地方罩着一下苏桃。
“奴婢谢世子!”
她拔腿就跑,跑了几步,回头喊道:“世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实属祥瑞也!”
马屁拍完,赶紧跑。
景衡从鼻子里冷哼,嘴角却勾出来淡淡的笑容。
凌风探过来头问,“爷,咱们回?”
“嗯。”
“好嘞。”
“你下去。”
凌风听话的下去,看着马车没停,继续往前慢悠悠的行走。
突然意识到,世子这是让他跑着驾车?
什么仇什么怨啊?他全部都是按照命令来做事的啊!
自从苏桃成为通房后,世子可是奇了怪了!苏桃没下药吧?!
最后,凌风想明白了,一定是颠簸的太厉害,让世子生气了。
那也不能怪他啊,要怪就怪马路啊,实在不行,怪马啊。
马:你还是人吗?
……
苏桃从马车上下来,急着跑回家,被村口的人看见了,也都打趣她肚子里有个娃娃,让她慢点。
在村里,如果能去大户人家当丫鬟都是要扬眉吐气的,更何况苏桃又是被抬成了通房,只要生了个男娃,虽不能大富大贵,但衣食无忧倒是不成问题。
苏桃没时间和他们拉家常,又要保持表面上过得去,挥挥手假笑一下就过去了。
一口气跑到家门口,门大开着。
苏大强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哼着曲,拿起来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那脏兮兮的络腮胡上都沾上了酒水。
苏桃平稳了呼吸,“苏大强,我娘呢?我小妹呢?”
苏大强费劲的睁开双眼,双眼通红,呲着黄牙怒喝道:“你他娘的还好意思问?你看看我的眼,差点被辣椒粉给弄瞎了!”
“还苏大强,我是你亲爹!不孝女,还直呼老子名?要没我的种,能有你吗?”
“赔钱货,你给景世子当通房,怎么还穿的这么寒酸?你也不丑,模样也标正,怎么就不能好好在床上勾搭勾搭?和你妈一样,在床上死鱼一条!不过,不还是被我收拾的哼哼唧唧的,嘿嘿。”
苏大强脸上浮现猥琐的笑容,上下打量着苏桃,如同一个滑溜溜的蛇吐着芯子在身上游走,令人恶心,令人恐惧。
苏桃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
苏大强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躺回摇椅上,拿起酒杯深深吸了一口,满意的放下,摇头晃脑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只要她们怕他,那么这个家,他就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桃握了握拳头,快步闪进房间里。
床榻上,腾空着一人,手脚全部被绑在两边,四脚朝天,嘴里塞了一块抹布,衣服堪堪搭在身上,露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肌肤,上面红肿青紫一大片。
是娘。
苏桃悲愤,扑过去后,扯掉抹布,上面几滴血。
娘咬了舌,幸好只是出点血。
“娘,我来了我来了,别怕。”
软弱无力的孟氏陡然瞪大眼睛,动了动发白的嘴唇,含糊不清道:“周,你周,带着你妹,周!咳咳……”
娘让她走,她又怎么能走,要走也是一起走!
苏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簌簌掉落,不敢大声哭,怕失了力气,使出全身力气去解绳索。
孟氏想让女儿走,“你妹在衣柜里,去啊!周啊!”
苏桃立马去衣柜,小妹梨子被绑了在里面,拿掉嘴里的抹布,梨子呜呜呜的哭起来,六岁的孩子一整张脸蛋都红红的,眼睛都快有肿成核桃了,也不敢大哭,只是如受伤的小兽般哭泣。
苏桃心疼的抱起来苏梨,把小妹抱到床上,和娘依偎在一起。
孟氏还一直在赶人。
苏桃拿出来玉佩,低吼,“娘!你看清楚,这是景世子的贴身玉佩!他会护着我们,你别怕,你别怕,好吗?娘……”
孟氏拿起来玉佩摩挲,这才配合穿衣服,内疚道:“娘对不住你……家里的所有积蓄都被他抢走了……呜呜呜……”
“没事,娘,钱没了,还可以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苏桃冷静下来,摸着苏梨的头道:“乖,现在我说的话,你要听好。”
“你拿着玉佩去找里正,就说这是景国公府的世子让他去帮忙办事的,然后让里正去郎中那拿止血,消肿止痛的,听明白了吗?!”
一来直接找郎中,没有银两,不给药的,要是玉佩再被哄骗了去,没法和世子交代;二来,里正最爱攀龙附凤,趋炎附势,那一定会帮,并且还会帮的到位。
苏梨稚嫩的小脸上十分坚定,点头如捣蒜,重复道:“去找里正,说是世子吩咐的,再去找郎中,拿止血,消肿止痛的。”
“对!”
“那我去了!阿姐,娘!”
苏梨一步三回头,小脸皱在一起,泄气了,“阿姐,我怕……”
他心中升起来一团火气,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
玩味的捏了捏苏桃的耳垂,又凑过去,舔了舔,“红袖走了,今晚就你来陪本世子了。”
苏桃浑身颤栗,松开紧咬的下唇,“是,世子,奴婢现在就去清洗身子。”
景衡见苏桃头也不回的出去,还稍稍疑惑她不是不情愿吗?怎么这么迅速?
无妨,那就继续下去。
趁着这个时间,景衡也去清洗身子,搂抱过红袖,感觉全身都脏兮兮的,洗了一遍又一遍,搓的全身都红通通的,险些脱皮才罢休。
冲洗时,难免心猿意马。
看到自己身体的反应,景衡无奈的笑了。
小老弟倒是喜欢的很呢。
回到了起居室,景衡看着已经躺进被子里苏桃直挺挺的模样,不由得咽了咽喉咙。
景衡拉上了床帘,在这个一床之大的封闭空间里,只有他和她。
他擒住她的唇瓣,细细品尝。
突然,他疑惑的睁开眼睛,见苏桃睁着眼看着上方,并未有半点的动情。
景衡猛地坐起来,拉过来整张被子裹紧自身,原本带有欢情的面容变得狰狞,脖颈处的青筋暴起,怒吼出声,“贱婢!这是你该有的表情吗?!滚出去跪着去!”
苏桃站起来,只穿着亵衣跪在了门外。
她忍不住的掐自己大腿,明明在洗身子时想的清清楚楚、明白明白,她已经得了老夫人的允许,可身子不听她的话。
只要世子靠近,她全身就发起了抵御,不想被触碰。
穿的单薄,夜也深了,她打了个喷嚏。
就见世子走了出来。
她忙求饶,“请世子饶恕奴婢,是奴婢的错,是……”
景衡打断她,悠悠道:“你先站起来吧。”
“谢世子。”
景衡俯视着低着头的苏桃,越发的肯定他猜想的是对的。
他这人很会分析问题,毕竟第一次苏桃满心的欢愉,满脸的红晕是骗不了人的。
既然苏桃抗拒他的触碰,那一定是因为惧怕他。
“你,问的那个问题,本世子现在可以告诉你。”
“是为了你好,”景衡微微昂头,目光投向远处,“为了你不被祖母针对。”
苏桃静静地站在原地,诧异的同时又想反驳他。
不过,也只是想想。
这道题本来就是无解的,无论是护着她还是厌恶她,她都没有好下场。
护着她,老夫人饶不了她,以后主母也会弄她。
厌恶她,下人们欺负她,猫猫狗狗的都瞧不起她。
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合时宜呢。
景衡顿了顿,苦涩的笑了笑,“看起来光鲜亮丽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苏桃微微垂眸,她听出来世子所言之中的无能为力,她却想不出好的安慰的话来。
毕竟她看不出来世子哪里火神火热了。
有权势的人大多都矫情。
世子也矫情。
给她诉苦,她共情不了。
这偌大的景国公府可都是他的呀!有权有势,肆意妄为还身不由己?
还口口声声的为她好?
明明可以不理不睬,又何必故意针对让她承受旁人异样的目光和屈辱?
她心生一计,缓缓开口:
“奴婢想去绣房干活。”
苏桃解释:“奴婢不会耽搁院子里的相关事宜,空闲时间才会去绣房做工。请世子放心。”
景衡面露疑惑,“为何要去绣房?”
还有人会嫌弃闲暇的快乐吗?
苏桃直言之前在洗衣处干活,两手一搓就能洗,想学点更有难度的。
小声道:“再说洗衣服总归是没绣娘的地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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