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市中心一座矗立的高楼顶楼。
金色拿着大刀的关公摆在正前。
沙发上是盘着菩提串的江忍,双腿交叠气场骇人的坐在沙发上,他眼眸幽寒的盯着地上的胖子。
“连我的地你也敢动!川子你好大的胆子!”
川山面色惨白,一滴冷汗从他额前滑落。臃肿的他身上肥肉都害怕的一抖一抖。
他抬起头,整个肥猪般的肉脸勉强挤出一个讨好笑容。
“江哥,江哥,误会!一定是哪里搞错了。”
“这……这都是手底下人不懂事,不是我的主意。”
“误会?”江忍冷笑。
“要是没有证据,我可不会大老远把你带过来!”
一旁双手拿着托盘的黑西装的下属上前,江忍直接从上面取了一个录音笔。
他随手一丢,录音笔被甩在山川面前的毛毯上。
“自己听吧!”
跪在地上的川山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本是跟了江忍十几年,前两年才从江忍手下分出去,也正是因为江忍,不过两年他的地产生意才能快速崛起。
可是,人总是不知足的。
他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颤抖的拿起地上的录音笔,录音笔一播放,整个大厅都回荡着他的声音。
……
“把北面那一块地拿下。”
“可川哥,那里那里已经对江哥下了标书了”另一个声音有些犹豫和畏惧。
“那又如何?江哥也没时间管那块地,我们找个机会直接拿下就好。”
“至于……江哥?等我稳几年,那位置也该还我坐坐”
‘啪嗒’录音笔掉落。
此刻川山瘫坐,面色苍白如纸,他只觉得自己要完了。
他颤抖着爬向江忍,“江哥,江哥——我是一时糊涂啊,这样,我把地还你!”
而沙发上的江忍没有说话。
川山偷偷瞄了眼,面色更是紧张。
“江哥,城西,城西那块地,我也给你做赔礼,念在我当初跟你那么多年,求你……饶了我吧!”
“呵?”
江忍转着菩提手串的动作一顿。
他笑了。
他伸出手拍向川山的脑袋,川山立马整个人跪好,就如同江忍养的一条狗一般。
“你还知道你跟了我那么多年,居然还有胆子抢我的地,在我身边那么久,你应该最清楚我这个人最讲规矩。”
‘规矩‘两字一出,整个办公室静默。
江忍一挥手,一旁早已等候多时的小弟立刻上前,他们围住了川山,川山试图反抗,但是这两年的肉色生活已经将他完全成了个废人。
不多时他被小弟彻底擒住,此刻绝望让川山涕泪横流,他再次看向江忍求饶。
“江哥!江哥饶了我,就一次!”
江忍都没抬一下,再次一摆手。
下一刻,川山整个人就如同被驾着的年猪,被小弟们拖走。
“不要……不要!”惊恐的惨嚎响起,拳打脚踢声不断。
“啊——江忍我诅咒你,不得……”
关上的玻璃门隔绝了惨叫声和咒骂声。
这样的一幕江忍早已习惯。
蠢货。
实力势力都不如他,还妄图踩到他头上。
他叹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大厅之中那一米多高的纯金关公神像前。
一旁的小弟立马会意,递出早已准备好的香。
点燃香火。
江忍看着面前手拿青龙偃月刀关公,笑的淡若清风。
手举香火,闭眼,江忍叩拜。
诵经,插香每一步流程都没落下。
门外的惨叫声仿佛与江忍没有任何关系。过了几分钟,终于门外惨叫声停了,同样江忍也睁开了眼。
似乎是江忍作孽太多,哪怕是上天也看不下去。他刚睁开眼,他看到的就是迎面朝他倒下的关公。
一米多高的纯金关公有多重呢?
以前江忍不知道,现在他知道了,大概是能把他砸死的地步。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江忍最后听到的小弟们的焦急忙慌的呼唤。
“江哥!”
“江哥!”
江忍,帝都黑白两道大佬,享年三十六岁。
……
晨光初照,教室里透着柔和的光,所有学生都在上课。而……教室最后一排。
江忍‘腾—’的站起,用手抱着脑袋,背后的凳子直接倒地。
巨大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整个教室所有人的注意,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此刻全部都朝着江忍看去。
“江忍,你又在发什么疯!”
“平时上课睡觉也就算了,现在还搞得一惊一乍这让别的同学怎么学习!”
讲台上,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中年女人皱着眉头,厌恶地看着班里鹤立鸡群的江忍。
而……江忍。
他迷茫地看着面前的一幕,他觉得面前这些人有些熟悉,可是记忆间隔得太过久远,一时间让他有些想不起来。
怎么回事,自己不是被纯金关公像砸了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叮咚——改造系统启动
秉持着‘好好做人,重新做人,做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的原则,本系统将会对宿主‘江忍’进行改造,然后宿主成为一个五好青年,先阶段目标,百天冲刺备战高考
高考目标:清北大学
江忍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这是……系统?
哪怕他不怎么看网文追剧,此刻也反应过来,自己这是重生了?
看着将忍依旧站在原地,既不落座也不解释的模样,中年讲师怒了。
“我说话!你听到吗?”她一声咆哮。
手中的白色粉笔直接朝着江忍扔去。
来了!
语文老师秘技,百发百中粉笔头。
百分之六十几率正中额头,百分之二十正中脸颊,百分之二十正中嘴巴。
班里的同学瞬间眼睛发亮,本着看乐子的精神,为枯燥乏味的读书生涯添点乐趣。
此刻,他们视线齐齐随着粉笔抛物线而来。
白色的粉笔头越过一排排座位,朝着江忍面部直冲而来。
在众学生看热闹地目光下,粉笔直接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握住。
然后,他们就看到……
江忍直勾勾的盯着老师,他终于想起面前的老师是谁了。
一双漆黑的眼眸目光幽暗,属于原本长年累月上位者的掌权者的气质刻在骨子里。
“陈老师,真不好意思。”
他朝前摊开手掌,掌心处是碾压成数段的白色粉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