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望舒顾砚平的女频言情小说《寻星于迷雾之空顾望舒顾砚平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薇薇,沈薇。明明是如此温柔地呓语,两个字传入顾望舒脑中,却是如蚊虫般的阵阵嗡鸣。她霎时将手松开,眼前好似浮现出沈薇那张俏生生的面容。在顾望舒和宋挽风年少相伴的日子里,被宋父收养的沈薇是突然出现的。顾望舒脸皮薄,肉麻话说不出口,可沈薇却与她截然相反,在见到宋挽风的第一天,便直言道:“风哥,你长得可真好看。”自那之后,两个人便成了三个人。宋挽风去哪,沈薇也要跟着;宋挽风送给顾望舒的,沈薇也一个都不能落。沈薇是宋挽风名义上的义妹,每每三人分别之时,沈薇总会牵着宋挽风的手,眉眼弯弯地冲着顾望舒摆手挥别。“哥哥,我们买点糖葫芦再回去吧。”“你又不准备吃饭了是不是,这次爸爸再训你我可不护着了。”“我想吃嘛~”顾望舒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日复一日...
《寻星于迷雾之空顾望舒顾砚平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薇薇,沈薇。
明明是如此温柔地呓语,两个字传入顾望舒脑中,却是如蚊虫般的阵阵嗡鸣。
她霎时将手松开,眼前好似浮现出沈薇那张俏生生的面容。
在顾望舒和宋挽风年少相伴的日子里,被宋父收养的沈薇是突然出现的。
顾望舒脸皮薄,肉麻话说不出口,可沈薇却与她截然相反,在见到宋挽风的第一天,便直言道:“风哥,你长得可真好看。”
自那之后,两个人便成了三个人。
宋挽风去哪,沈薇也要跟着;
宋挽风送给顾望舒的,沈薇也一个都不能落。
沈薇是宋挽风名义上的义妹,每每三人分别之时,沈薇总会牵着宋挽风的手,眉眼弯弯地冲着顾望舒摆手挥别。
“哥哥,我们买点糖葫芦再回去吧。”
“你又不准备吃饭了是不是,这次爸爸再训你我可不护着了。”
“我想吃嘛~”
顾望舒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一日复一日,就这样看了好几年,尽管并没有过去多久,她却觉得年少时和宋挽风独处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犹记得自己与宋挽风结婚当晚,沈薇在宴会上又哭又闹,最后被宋父叫人带走。
身着黑色西服的两个男人,一人架着沈薇的一边,宋挽风心疼得不行,还叫他们动作轻点。
“顾望舒!”
沈薇哭得双眼都红肿了,五官几近扭曲狰狞。
“你真无耻!”
显然,她将这场婚事全部怪罪在了顾望舒的身上。
可顾望舒却恨不了她。
只因后来她发现,自己确实如沈薇所说,挡了宋挽风的前途,又挡了他的姻缘。
“望......舒?”
一道声音唤回了顾望舒走失的意识,回忆消散,眼前是神色惘然的宋挽风。
“怎、怎么是你?”
他半撑着身体坐起,尽管两颊依旧泛红,但眸色清明了不少。
而他在他们的卧房里醒来,却问她“怎么是你”。
多么讽刺。
顾望舒如鲠在喉,闭眼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
“我叫人给你做了醒酒汤,等会应该就会送过来了。”
“是吗......”宋挽风看起来有些局促,顿了顿,道,“谢谢。”
翌日,顾望舒从兴龙会回来,刚一进门,便看见了宋挽风的身影。
他一见到她,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朝她走来。
顾望舒神情微怔,脱下外套交与管家手中,问道:“怎么了吗?”
他从来没在大厅里等自己回来过,一如反常。
“昨天我刚得知父亲过世的消息。”
此话一出,顾望舒心中猛然震颤,她迟滞半霎。
“宋叔身体明明那么硬朗,怎么会......?”
宋挽风摇摇头:“我今早本想去帮派里调查,然而群龙无首,家里一片混乱。”
顾望舒听此,正欲抬手抚上他的肩膀,却听他话锋一转:“望舒,我有一事......”
话还未说完,一阵急促的小跑声从楼梯自上而下。
“望舒姐姐!”
沈薇赶到顾望舒面前,十分自然地环抱住了宋挽风的手臂。
宋挽风亦是揉了揉沈薇的头,继续对顾望舒说道:
“我想让薇薇在家里一段时间。”
人死之前总会想起许多事情。
岁月被剪成了一段段的截片,在顾望舒的眼前如同黑白电影般帧帧播放。
而在那一瞬闪过的画面之中,只有宋挽风被涂抹上了鲜艳的颜色。
他的温柔、包容、厌烦与不耐,都融进了顾望舒一颗颗落下的眼泪里,同她一齐跌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海。
忽地,似有一只手抓住了顾望舒,一点点地将她从水中抱出。
“望舒!望舒!你醒醒......”
她已经无法再分辨出那是谁的声音了,想要抬起沉重的眼皮,却是如何也做不到。
......
顾望舒睁开眼,床前乌泱泱围了一大群人。
有认识的,亦有从未见过的面孔,穿着白褂的医生护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守在床沿的黎彦卿则是最早注意到顾望舒清醒过来的人。
“望舒......?望舒!”
他语气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甚至尾音带着点颤抖的哭腔。
闻声从门口赶来的顾砚平疾步冲了过来。
“医生!我女儿醒了!快来检查一下!”
其中一位医生正欲摸脉,顾望舒苦笑一声,躲了过去。
“我没事。”
顾望舒不想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公然知晓病情,只因她的身体她自己也清楚。
顾砚平攥紧拳头,眉间一蹙,沉声道:
“你还好没事,不然我一定让那臭小子给你陪葬!”
不仅是在场的所有人,饶是顾望舒听此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别人或许是气话,但说出这话的是顾砚平,他原在江城无人知晓,硬是靠着那不要命的狠厉特质在众帮派中杀出一条血路,才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恍然间,顾望舒看见人群之中,宋挽风铁青的脸。
视线交汇的刹那,他似是下意识想要躲闪,最终还是直视着她。
他们明明是青梅竹马,是夫妻,却已经被人群隔得好远好远。
......
顾望舒在床上休养了几天,好不容易来次榕城,却是哪里都没去。
这天,黎彦卿兴高采烈地跑到她的房里。
“望舒,我国外的老师来信了,她说她刚治愈了一个和你相似的病患,也有把握能救你!”
“真的?”
“当然是真的,”黎彦卿紧握住了她的手,“望舒,我带你走。”
黎彦卿激动不已,连带着顾望舒的心都颤动起来。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却也知在离去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回江城的前一天,宋挽风为顾望舒找来了榕城有名的戏班唱戏。
戏台隔水而建,皆为实景,戏曲内容也是家喻户晓的《西厢记》:一对有情人不畏强权冲破万难,终成眷属的故事。
看着台上垂眸欲泪的戏曲演员,顾望舒一时心中恍惚。
是不是自己在别人看来,就是那个阻挡着“有情人”的“强权”?
戏曲临近尾声,一直坐在顾望舒身边,面色凝重的宋挽风轻声开口道:
“你身子如何了?”
这几天,宋挽风每天都会去她的房间里探望。
只是每每临到门口时,顾望舒总说自己身体不适,要休息了,于是他也只能站在门口望一眼而作罢。
“我没事。”顾望舒目不斜视。
又是一刻过去,身边再次响起宋挽风的声音:
“对不起,望舒。”
“那日你落水,我没先救你,”他攥紧指尖,喉咙都有些发紧,“薇薇她不会游泳,我若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嗯,”心口又是一阵猝然的疼,顾望舒早已分辨不出那到底是她臆想出的痛感还是心疾的原因,“我没事。”
本以为宋挽风真的只是想道歉而已,却见他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望舒转头看向他。
“如果你要怪,父亲要怪,就怪在我身上,”宋挽风眼中竟带着一丝乞求,“千万不要觉得这是薇薇的错。”
原来,他只是想替沈薇求情。
顾望舒凝视着宋挽风眼睛良久,随后垂眸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望舒?”宋挽风听不出她这声笑的含义。
回想起父亲的话,沈薇的举动,以及他的态度。
顾望舒忽而释然。
她轻轻抱住了他。
宋挽风身子绷得笔直,并未将她推开,心中的不安感如藤蔓一般,从被她触碰的地方开始四散蔓延。
不知从何时起,他好像再未从她眼里感受到过热情了。
“望舒,你怎么了?”
“没事,谢谢你今天带我来听戏。”
......
回到江城的当天,沈薇便撒娇,要宋挽风也带她去听戏。
“望舒,我先陪薇薇出去,晚上会带你喜欢吃的麻圆回来。”
顾望舒应承下来,待到宋挽风离开后,便开始收拾起了行李。
最后,将管家拟定好的离婚协议书留下,放在了宋挽风的床头。
她来到渡口,远处轮船嗡鸣逐渐靠近。
“望舒,我们走吧。”
黎彦卿冲她笑道。
“嗯。”
跟随在黎彦卿的身后登船,微风拂过,海鸥鸣啼。
顾望舒从未感到如此自由过。
她一刻都不曾回头。
宋挽风并不是在拜托或者请求,他是默认顾望舒会接受,不然也不会直接将沈薇就接到家里来。
顾望舒心中沉甸甸的,再开口时,喉口仿若连上心脏,彼一振动就会牵扯出连绵不绝的痛。
“既然已经来了,就住着吧。”
眼前依偎的二人异常刺眼,顾望舒转身离开。
......
傍晚,用过餐后,管家告诉顾望舒,顾砚平已经同意她去往榕城了。
顾望舒一直想去榕城看看,她的身体本来是支撑不了远游的,想来应是私人医生和顾砚平透露了些什么,才允许她出远门,圆了这个心愿。
“挽风在家吗?”顾望舒问道。
“在倒是在......”
在她疑惑的眼神下,管家终是支支吾吾说出口:“老爷在......沈小姐房里。”
顾望舒默了半霎,遣走了管家,在房间待了足足一刻钟才起身。
房门留着一条小缝,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顾望舒看见房内的全貌——
沈薇坐在梳妆台前,半撑着下巴,紧紧盯着镜子中身后宋挽风的身影。
他嘴角噙笑,正帮她系着背后的睡衣绑带。
“还好你和望舒身形差不多,我明天有空再带你去买新的睡衣。”
沈薇媚眼如丝,微微侧目。
“哥哥,你说,这件睡衣是我穿得好看,还是姐姐穿得更好看啊?”
“怎么什么都喜欢和人比。”
宋挽风捏了捏沈薇的鼻子,语气亲昵,毫无责怪之意。
“说嘛说嘛~先说好,这个问题是有正确答案的,没答对我就一直问!”
“真不讲道理,你最好看,都比不上你,行不行?”
敲门声霎时响起,顾望舒也不想等他们同意了,兀自推门走了进来。
“望舒姐姐,”沈薇瞬间收了那副乖张模样,表情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你别怪哥哥,是我让他......”
“三天后爸爸准备去榕城,我和你都要去。”
这是顾砚平所要求的,想让宋挽风能够贴身照顾她。
“你这几天准备一下要带的东西吧。”
说完便准备离开,却被宋挽风叫住。
“等等,望舒,不把薇薇带上吗?”
他看了眼身旁的沈薇,视线停留在顾望舒的侧脸上。
“留她一个人在家的话......”
“家里有管家,有保姆,你难不成还想说我这会有人害她吗?”
也是被刚刚那副场景给彻底刺激到了,顾望舒一时语气也变得激烈了起来。
宋挽风眸色微凛,只看着她,并未说些什么,却是让他们之间本就有嫌隙的关系愈发紧张起来。
顾望舒揉了揉头发,逃一般地离开了卧房门口,在管家好几次的呼喊声下,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公馆。
月明星稀,顾望舒独自在街道旁散着心,望着那繁华似梦的霓虹与车水马龙,心里陡然而生一阵荒诞。
那里明明是她的家,为何她却没有任何归属感了?
“顾望舒!”
沈薇环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的小巷子口,脸上已经全然不似那副软糯天真的模样,有的只是狠厉与阴郁。
顾望舒本不想理会,转身欲走,却听身后高跟鞋的声音急促,接着手臂便被她抓住。
“劝你识相点,带我去榕城!”
如此咄咄逼人的命令语气,顾望舒愈发觉得沈薇可笑,眼带冷讽地转过身。
“那我倒想知道,如果我不带,你又能拿我如何?”
“你居然还不死心!”
沈薇掐着顾望舒的手臂,双目猩红,指甲仿佛都要陷入进她的血肉里。
“仗着自己是兴龙会大小姐,厚颜无耻地霸占着一个根本不爱你的人,你这是犯贱!”
诚然沈薇千错万错,也有一事说对了——
宋挽风根本就不爱顾望舒。
只是因为兴龙会,因为忌惮顾砚平,才不得不和她结婚。
“沈薇!你松手!”
心脏一阵刺痛,顾望舒咬牙想要挣脱,却被沈薇掐得死死的,似是整条手臂都要被她拉扯下来!
“哥哥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我!你腆着脸......”
话音猝然顿住,沈薇眼眸一闪,视线直直定在顾望舒的身后。
随即蓦地松了力道!
顾望舒一心想要脱手,根来不及收住,沈薇便活生生被她一把推到了路的中央。
“啊——!”
“叮铃铃铃!”
霎时之间,要命的车铃与女人的惊呼悚然响起——
一辆黄包车直直向着沈薇冲来!
兴龙会的大小姐大驾光临榕城之事闹得全城沸沸扬扬,正逢榕城商会晚宴举行,顾望舒虽还未正式参与帮派事务,仍是受了邀请。
她坐在镜子前,刚换好晚宴礼服,眉间却是愁绪萦绕。
“还没好吗?”
房门被人推开,宋挽风西装笔挺,背手走进。
他径直走到顾望舒身后,两人透过梳妆镜而对视。
自沈薇住进公馆后,二人的气氛一直有些微妙。
“这个给你。”宋挽风从身后拿出一支纯白的玉兰发簪。
顾望舒这才堪堪转过身去。
“送我的吗?”
“嗯。”他偏过头,并不直视,仿若被迫似的。
顾望舒凝视着宋挽风手中的发簪好一阵子,才道:“谢谢。”
旋即,在梳妆台前摆正身子,不同于往常般,小心翼翼地问:
“你能帮我戴上么?”
镜子中倒映出宋挽风迟疑一瞬的身形,最终还是伸手帮她将发簪穿进了乌发之间。
他的一举一动皆温柔,顾望舒莫名有些恍惚。
她差点以为那天在宋门听见的对话,皆是一场噩梦。
......
商会晚宴在一艘巨大的游轮上举行。
顾望舒坐在宴席中间,烛光照耀下,整个人看起来贵不可言。
她强扯起嘴角,应付着一个又一个想来攀附兴龙会的商人们,待到台上舞女们翩翩起舞,围绕在顾望舒周遭的人群才逐渐散去。
顾望舒无心看表演,只觉心中烦闷,便独自走出船舱吹风。
夜风凉爽,终是缓解了些许。
“原来你在这里。”
一个不该出现在游轮上的人走到了她的身边。
“沈......薇?”顾望舒蹙眉,脚步后退半分。
“你戴了那个发簪呢,”沈薇嘴角轻扯,眼里满是讽意,“这款式还是我精挑细选了好久的,喜欢吗?”
沈薇强压着嘴角几近变得狰狞,还未等到顾望舒问出口便又迫不及待告诉了她:
“是我和挽风哥哥说他不会疼人,让他买来送你的。”
顾望舒很想不将这句话往心里去,却是在听到的瞬间脑袋嗡嗡作响。
她抬眸,更是要被沈薇眼里的那份嫉恨所灼伤。
“你同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要激怒我。”
“是又如何?”沈薇环抱双臂,倚在船板,“挽风哥哥爱的人是我,你早就该......”
正当时,波涛汹涌,靠在船板的沈薇忽地脚步不稳,再一转眼,上半身竟直直往海水的方向倾倒!
顾望舒下意识伸手,却见沈薇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抓住她的小臂,便一同跌落进海里——
冰冷的海水顿时侵入顾望舒的四肢百骸,胸口亦是一阵猛烈的剧痛!
口鼻被水淹没,顾望舒无力地挣扎着。
会死吗?
她本就时日无多的生命,在未到二十五岁之时,便迎来了结束吗?
爸爸明天就来榕城了,黎彦卿也还在找治疗她心疾的办法。
他们该多伤心啊。
视线逐渐模糊,顾望舒的眼皮愈发沉重。
正欲合眼的刹那,她似乎见到了宋挽风的身影。
他挥动着双臂,面带焦急,似是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朝着她的方向游来。
一如那个盛夏的池塘里,不顾一切跳入水中的,她的小小英雄。
然而下一秒,顾望舒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沈薇,抱入了怀中。
“薇薇!”
几乎是眨眼的瞬间,顾望舒身后猛地窜出一道熟悉的身影,速度之快到将她撞开。
而那速度远不及咫尺的黄包车,宋挽风赶到的下一秒,沈薇已然倒地,蜷缩在地,环抱着双膝。
“怎么样?有没有事?!”
宋挽风半跪在沈薇身侧,单臂揽过她的肩膀,神情与语气中满是焦急。
黄包车师傅也是急冲冲地赶了过来,嘴里气喘吁吁的,手拿脖颈上搭着的毛巾擦了擦汗。
“哎哟喂,小姐,真是对不住,但你这突然一下冲出来......”
周围行人纷纷驻足观望,沈薇的右膝红肿,而左膝开始隐隐泛出血丝。
“我、我......我只是......”
顾望舒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被宋挽风闻声丢来的眼刀给止住了所有的言语。
他眉头微皱,面色绷得发紧,冷凝着顾望舒,似是在拼命抑制着心中的怒火。
随即,宋挽风打横把沈薇抱了起来。
沈薇顺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低头埋入他的胸膛之中。
“挽风哥哥,我好痛......”
“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医生。”
说罢,宋挽风旁若无人地走过顾望舒的身侧,满心满眼只有怀中的沈薇。
待到顾望舒回到公馆里,喉口那阵强压的腥甜终是涌了上来,她扶着墙壁,咳出一滩黑血。
“夫人!”
在意识消散之时,耳边是管家慌乱的呼喊。
顾望舒这一昏迷,便是整整三天。
而在这三天里,宋挽风没有回来过。
......
去榕城的事因为卧病再次耽搁,顾望舒心中却也释然了。
似乎正因宋挽风的所作所为,她心中那仅存的一些愧疚,才得以消散。
“夫人,您三天没下过床了,医生说还是要走动走动的。”
侍女拉开窗帘,推开窗户,但也只留了半指的宽度。
“明天就是花灯节了,要不要去河边放花灯祈福呢?”
听及此,难以抑制的酸楚从顾望舒心胸中涌出。
她与宋挽风的婚礼前夕,便是江城的花灯节——
“挽风,你想许什么愿?”
“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那时她和宋挽风还一同在河边放着莲花灯,谁曾想短短三年,花灯节照常举行,可她与他却物是人非。
翌日夜晚,长街灯火阑珊,仿若白昼。
顾望舒走在街道上,看着来往的行人,眼中却是漠然。
“望舒?”
身后忽地传来一道男声。
顾望舒顿住了脚步,一点点回身望去。
远处的男子眉目柔和,小跑过来,眼里满是欣喜。
“是顾望舒对吧?”
“你是......?”
男子眼中闪过一瞬的失落,但又尽快掩盖了下去。
“是我呀,彦卿,黎彦卿。”
听到“黎彦卿”三个字,顾望舒的眼前逐渐浮现出一个胖嘟嘟小子的模样,如何也不能和眼前这个笑容亲和,气质不凡的男子重合起来。
“彦卿?可是你小时候......?”
“那时候不是还没长个子嘛,别的小孩都欺负我,也只有你会护着我了。”
黎彦卿笑容愈深,顾望舒这才注意到他嘴角那浅浅的梨涡。
“还真是你,你怎么在这?”
回想起童年,顾望舒长期郁结的心不由得轻松了些许。
“我们榕城的医院来江城这交流......望舒,我听说你结婚了?”
黎彦卿依旧是笑着,只是那份笑容却不达眼底。
顾望舒愣了半霎,不知该回些什么。
确实结婚,只不过马上就要离婚了。
“砰砰”声响,漫天的烟花四溢。
两人一同望去,烟花陆续飞上夜空,星芒散落。
那鎏彩的光影落在了远处一身西服的男子身上。
男子于石桥尽头伫立,手上提着一淡粉色的莲花灯。
咻——
烟花飞速蹿上夜空,越升越高——
顾望舒这颗心也随之剧烈跳动起来。
站在那,提着花灯的人,正是宋挽风。
顾望舒仿佛再次看见他对自己说:
“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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