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秀儿司徒秀的其他类型小说《惊!丫鬟揣娃回家,走出康庄大道秀儿司徒秀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诸神不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公夫人捋一捋镶嵌着珍珠的衣袖,目光冷寒的扫视过来。高门贵族当家主母的气场不怒自开。“苏姨娘,是不是本夫人太过宽厚仁慈,让你们这些个小妾忘了自个儿的本分?本夫人的事也是你等能随意过问的?”苏姨娘吓得赶忙再次福身行礼。“夫人自有主张,妾身不敢多问。只是妾身那几件衣裳……”国公夫人不耐烦地说道。“再找别的丫鬟做就是了,你先回去吧。”苏姨娘不敢多言,行礼告退。走出国公夫人的锦绣阁,苏姨娘仍是不放心月红。她带着丫鬟回到自己的院子,翻找出月红的卖身契看了看。喃喃自语。“还有一年就可以赎身出府了,月红你可别在这期间出什么差错才好啊!”她的贴身丫鬟小桃轻声问。“姨娘,您是在担忧月红吗?月红一直本分做事,不招惹是非,想来不会有事的。”小桃也是苏姨娘...
《惊!丫鬟揣娃回家,走出康庄大道秀儿司徒秀大结局》精彩片段
国公夫人捋一捋镶嵌着珍珠的衣袖,目光冷寒的扫视过来。
高门贵族当家主母的气场不怒自开。
“苏姨娘,是不是本夫人太过宽厚仁慈,让你们这些个小妾忘了自个儿的本分?
本夫人的事也是你等能随意过问的?”
苏姨娘吓得赶忙再次福身行礼。
“夫人自有主张,妾身不敢多问。只是妾身那几件衣裳……”
国公夫人不耐烦地说道。
“再找别的丫鬟做就是了,你先回去吧。”
苏姨娘不敢多言,行礼告退。
走出国公夫人的锦绣阁,苏姨娘仍是不放心月红。
她带着丫鬟回到自己的院子,翻找出月红的卖身契看了看。
喃喃自语。
“还有一年就可以赎身出府了,月红你可别在这期间出什么差错才好啊!”
她的贴身丫鬟小桃轻声问。
“姨娘,您是在担忧月红吗?月红一直本分做事,不招惹是非,想来不会有事的。”
小桃也是苏姨娘从娘家带来的丫鬟,自然知晓自家小姐对月红的关照之心。
这几年月红寄给她爹娘的银钱小姐都尽数送去,还私下里帮衬了她家不少。
只是这事小姐不让说,小桃也就没在月红面前提起。
可怜那柳家着实艰难,上有老下有小的,家中的顶梁柱还是个半瘫痪。
月红的月钱加上姨娘私下的补贴,那日子仍是过得清苦。
可叹这世间穷苦人家那么多,哪里帮的了?
再说姨娘她这日子也没个安稳。
虽说国公府里的主母不曾无故刁难过。
可姨娘这几年也没个一儿半女的,且国公爷比姨娘年长那么多,将来要是先走一步。
自家小姐会不会老无所依还是两说。
正想着,就听苏姨娘轻轻叹了口气。
“月红这孩子命苦,若不是家中贫苦,也不会卖身为奴。
我能帮衬一点是一点,只盼她能平平安安的回家。”
小桃点点头。
“姨娘心善,月红定会感激您的。”
.....
青竹苑。
被滋润后的月红面若桃花,但也浑身无力,身体乏累。
这时她的肚子不争气的传来“咕咕”的饥饿声。
刚巧被不知节制的三少爷陆沉听到。
他轻笑一声。
“月红,饿了吧?本少爷让小厮传膳,你陪着我一同进食。”
月红眨巴着小鹿一般的眼睛看着他,疑惑三少爷怎么知晓自己名叫月红。
不觉就问出了口。
“三少爷,您怎知奴婢的名字?”
陆沉挑了挑眉,在她腰间轻轻摸了一把,戏谑道:
“本少爷想知道的事,自然能知道。
况且你给本少绣过好几个香囊,本少爷早有留意。
你是不是不记得早在几年前,你我就有过肌肤之亲?”
月红闻言,脸色更红,低下头不去看他。
心下想着,那次你不下水救我,我自己也能游上岸,倒是被你趁机占了便宜。
今日更是直接有了实质性的关系。
不过嘛,也就到此为止了。
以后三少爷走他的康庄大道,自己回祖籍过自己的独木小桥。
从此各自天涯,再无相见。
陆沉哪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起身下床,穿好自己的衣服,又将月红的衣服拿给她。
“明日本少爷让府里的下人给你送上好的衣裙过来,这会你先将就着些。”
月红默默穿着自己的衣裙,才不会与他多说。
让他知晓了自己要走的想法,就怕会惹来更多事端,到时自己走不了可咋整?
陆沉出去后,月红不经意的看到了床铺上那斑斑点点的落红。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这不过是一场交易,想要得到一些,就会丢失一些自己原本的东西.....
月红想将床单换了,可她不熟悉三少爷的的房间。
她一个做奴婢的也不敢随意动三少爷内寝里的衣柜。
要是被人误以为她要偷盗,那可就不好了。
胡思乱想间,陆沉又走进房间,一眼瞥见床铺上的落红。
他眉目眼角似乎都带着得意,就像偷了腥的猫,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看到了吧?你现在是本少爷的人了,以后就乖乖住在这里。”
月红本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态度不予理会。
陆沉还当她是害羞,将她搂进怀里以示安抚。
不一会儿,小厮们便将膳食端进了厢房。
“少爷,奴才已经去回禀了夫人,说少爷无事,请夫人安心就寝。”
“嗯,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陆沉拉着月红一同坐下。
“别拘束,快吃吧。”
月红小心翼翼地拿起筷子。
看着桌上刚出锅的粉蒸肉、清蒸鱼、香脆排骨、时令蔬菜、蘑菇鸡丝汤、香喷喷的白米饭....
仍有些放不开,这可是主子的膳食。
她平日里和众多丫鬟婆子小厮们一起吃大食堂里的饭食,何曾有这么精致的饭食?
陆沉见状,夹了一块鲜美的鱼腩放到她碗里。
“多吃点,把身子养好了,以后才能好好伺候本少爷。”
“哦!”
月红轻轻应了一声,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陆沉这会也饿了,但他世家公子的仪态依然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贵气。
他不紧不慢地用着膳,偶尔看向月红,眼神中带着几分满足。
对这个小丫鬟,他不说蓄谋已久,但确实早就上了心。
三年前他一次回府,看到池塘里扑腾着一个小丫鬟,虽然年岁尚小,却长的甚合他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撘错了,下水将小丫鬟救起。
抱着小丫鬟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全身上下一阵舒坦。
这还是他第一次零距离接触一个异性。
但在当时,他脑子里就冒出一个想法:“就她了!”
仓促间、小丫鬟都没跟他道谢就落荒而逃。
但这怎会难倒他这个国公府里的三少爷?
他很快查到她是府里刚来不久的小丫鬟,在针线房里干活。
于是,他画出各种花样,点名让这小丫鬟给自己绣帕子、香囊、折扇之类的小物件。
针线房里的掌事嬷嬷还当是三少爷对这位小丫鬟的绣活格外青睐。
毕竟月红绣出来的物件确实上得大雅之堂。
便对月红多加照拂,那些一起做事的丫鬟们才收敛了不少。
加上月红为人处世低调本分,从不与人争强好胜,这才过的波澜无惊。
今日之事看似三少爷陆沉着了表小姐的道。
国公夫人也是关心则乱。
就没想过表小姐约了三少爷这么多次,三少爷从不踏足表小姐的听雨轩。
这次怎么偏就去了?
“不!队长!”
月红和队友们的嘶喊声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无力与悲凉。
接着,副队长举起了手中的枪支,对着丧尸王就是一顿“突突突”。
却伤不到它分毫,但此举让丧尸王更加愤怒。
丧尸王猛一转身,锋利的爪子刺穿了副队长的胸膛。
“你们保护好二月红。”
...
一个又一个队友奋不顾身地扑向丧尸王,只为给月红争取一丝逃生的机会。
有的被丧尸王咬断了喉咙,有的被直接撕..裂了身体。
画面惨不忍睹,月红不觉得害怕,只是心脏抽疼的厉害。
她想要冲出去和大家一起战斗,却被身边的女队友紧紧拉住。
“别去,二月红你的异能是空间系,没有战斗力的。”
可最终,丧尸王突破了队友们的防线,向着众人扑来。
队友们用最后的力量死死抱住丧尸王的腿,大声喊着。
“二月红,你先跑!”
月红绝望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却知道自己不能辜负队友们的牺牲。
她转身逃离,可没跑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丧尸王的怒吼和队友们最后的惨叫。
月红心如刀绞,泪水不停地流淌。
但她不敢停下脚步,心中充满了痛苦和仇恨。
队伍们用生命保护的并不是他们赖以生存的物资,而是她的弱小无助。
然而,她终究没能逃脱丧尸王的追杀。
丧尸王以极快的速度追上了她,巨大的爪子无情地挥下。
月红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反抗,却无济于事。
在丧尸王的利爪之下,月红缓缓闭上了眼睛,倒在了血泊之中。
.......
恍若大梦一场,梦里却是无尽的悲凉!
月红足足沉默了三日,暗香还以为她哪里不舒服,还说要给她请郎中。
月红拒绝了,目之所及,眼前的世界这般美好。
没有残壁断垣,没有弥漫着烟尘的废墟,更没有身躯庞大的丧尸。
或许是她死后投胎转世了吧?
后来的日子,月红再没做过那个恐怖世界的梦。
但她却知道,自己左肩上那朵红玫瑰里,收藏着不少的物资。
有无数袋真空包装的大米,成箱的火腿肠,无数罐密封良好的午餐肉,压缩饼干。
各种蔬菜、肉类、纯净水。
可能是空间装不了活物的缘故,里面的猪牛羊肉都是切成小块,鸡鸭鱼都是杀好了的。
几十袋面粉,成桶的食用油,大约有三十几桶。
各种调味料应有尽有。
为了方便在野外做饭食,备有一个大炉子,和锅碗瓢盆。
就连烧火的木材都有不少。
还有不少巧克力,能迅速补充体力。
空间里还有整盒整盒的抗生素药片,用于消炎抗菌;
多瓶消毒酒精,可处理伤口;
几箱医用纱布,用于包扎;
止血绷带多卷,能有效止血;
大量的退烧药和止痛药、感冒药。
等各种药品。
成堆的帐篷棉被枕头和防弹衣。
牙膏、牙刷、毛巾,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
甚至还有女子用大姨妈巾。
或许是因为她是生活类的辅助,空间里并没有收藏队友们的武器。
作为战士,他们的武器几乎随时随地拿在自己手上。
只有那些破损坏掉的才会让月红收进空间,等回到基地,让专业人士来修补。
在物资匮乏的末世,坏了的武器也不容许丢弃。
属于月红自己的,只有一些防身用的短刀、匕首,小巧的弓弩。
代步工具有几辆改造过的装甲车,和两艘黑漆漆的舰艇,足以容纳上百人。
陆沉这次倒是没勉强月红。
想到自己明日就要走了。
这个时候让月红与自己的关系浮出水面,可能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和妒忌。
于这个小丫鬟极为不利。
罢了,一会跟母亲私下说一声,自己享用过的丫鬟可不许另嫁他人。
陆沉牵着月红的手边走边说。
“不去也行,正如你所说,这会天色还早,距离晚宴还有两个时辰,你去帮本少爷按摩一会。”
月红.....
想要拒绝,可手被三少爷拽的紧紧的,挣脱不开。
出了门她才弱弱的道。
“三少爷稍等,奴婢锁好房门先。”
陆沉点了点头,松开了月红的手,站在一旁等着。
月红迅速锁好房门,跟在陆沉身后。
一路穿过重重长廊,遇见的下人们纷纷向三少爷行礼。
月红面红耳赤的跟在陆沉身后,低着头不敢看那些探究的视线。
如芒在背的感觉直到到了青竹苑才消失不见。
进了院子,陆沉大大咧咧地躺在榻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来,从这儿开始。”
月红不得不走上前,轻轻按了起来。
她虽然是个丫鬟,但一直做的是绣活。
从没正儿八经的伺候过主子,也就没学过给人按摩,两只手胡乱的给捏着。
“中午没吃饭吗?用力点!”
陆沉皱了皱眉。
这会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月红偷偷翻了个白眼,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三少爷是习武之人,确实挺有力气的,可自己不是啊!
没按多久,十根手指就酸痛起来。
“累了吧?不如换本少爷来。”
陆沉突然抓住月红的手,将她拉到了身前。
月红一惊。
“三少爷……”
陆沉凝视着她,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
“月红,你可知道,本少爷为何单单让你来伺候?”
月红慌乱地低下头。
“奴婢不知。”
陆沉坐起身来,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道:
“因为本少爷心里眼里只有你。”
月红不敢与之对视,尬笑着答。
“三少爷莫要拿奴婢取笑。”
“本少爷从不开这种玩笑。”
说完与月红调换了位置,帮着月红按摩起来。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
只是他按摩的地方越来越不对劲,手也伸进肚兜里摩挲。
月红很快就按捺不住轻哼出声。
陆沉没让她失望的进行着下一步的动作。
沉沦于云雾之巅的时候,月红在想。
其实这种事也不是一个人的快乐。
她虽是丫鬟,三少爷是主子,还说不清是谁在伺候谁呢!
耳畔突然传来三少爷的声音。
“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红色花纹?”
月红睁开眼,顺着三少爷的目光看去。
就见自己左肩上像似纹身般,多了一朵红玫瑰。
这朵红玫瑰栩栩如生,花瓣娇艳欲滴,层层叠叠。
整朵玫瑰的大小约有大拇指大小,花瓣边缘略带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影。
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妩媚。
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月红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用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掉。
见她搓的用力,陆沉拉住了她的手。
“别搓破皮了,留着也挺好看的。”
“可是,这来路不明的东西,留在身上总叫人心里不安。”
月红蹙着眉,忧心忡忡地说道。
陆沉轻轻握住她还要擦拭的手。
“或许是上天赐予你的独特印记,不必过于担忧。”
月红从地上捡起肚兜穿上,轻声说。
“三少爷,奴婢想去沐浴,看看用香胰子能不能把它洗掉。”
陆沉不舍的看了那个花纹一眼,心道:这么好看,洗掉了是不是太可惜?
但在行动上却是起身穿上衣袍,走了出去。
没多久,三少爷院子里的小厮就给他的盥洗室准备好了沐浴用的热水。
两人进了盥洗室,陆沉用香胰子涂抹在月红左肩上。
一顿搓洗之后,那花纹丝毫不见褪色。
陆沉笑着说道。
“这还真是奇了,本少爷明明记得先前没有,莫不是你成了本少爷的女人,就有了本少爷赋予的印记?”
月红情急之下,忘了身为奴婢的上下尊卑。
她拉开陆沉的衣袍,在他身上一顿查找。
“少爷您身上怎么没有?”
陆沉被她拉的衣衫凌乱,干脆脱下衣袍,抱着月红跨进浴桶里。
“别找啦,看来这就是你独有的。”
陆沉紧紧搂着月红,温热的水汽弥漫开来,让两人的脸庞都变得微红。
察觉到三少爷的异样,月红有些羞赧,推搡着想要挣脱陆沉的怀抱。
“少爷,奴婢腿又软了。”
陆沉却不肯放手。
“嗯,你歇着,等我来。”
半个时辰后,月红终于如愿以偿躺在了那张宽大的拔步床上。
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掏空,疲惫和困倦如潮水般涌来。
此刻的她心中对三少爷的“伺候”已全无感激。
巴不得他死远点。
而三少爷也如她所愿的换了一身华丽的衣袍,施施然离开了青竹苑。
原因无它,已经到了家宴时间,三少爷他要去吃席了。
宴席厅里金碧辉煌,来参加家宴的自然都是自家人。
要说国公府还真是枝繁叶茂。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是大房,嫡子嫡女也就三个。
但架不住国公爷他还有五房小妾啊!
除了排行第五的苏姨娘膝下无子。
另外四个姨娘平均每个生了两个,加起来就有八个庶子庶女。
二房的二爷有一正室夫人,又纳了三房小妾。
嫡子嫡女庶子庶女加起来也有八九个之多。
三房的三爷也不遑多让,正室夫人育有两子一女,三房小妾也生了四个孩子。
总之就是汇聚一堂的时候就显得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每逢佳节或是重大日子,这一大家子聚在一起,那场面真是壮观。
女眷们穿着各色绫罗绸缎,珠翠环绕,叽叽喳喳地说着家长里短。
男人们则或高谈阔论,或互相寒暄,大小不一的孩子们在人群中穿梭嬉戏。
丫鬟仆人们忙碌地端茶送水,侍奉左右。
人多是非就多。
各房之间难免会经历过一些明争暗斗,勾心斗角。
但不管怎样,国公府由国公夫人主掌中馈。
她将国公府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府中的开支用度安排得合理恰当,下人们也都各司其职,不敢有丝毫懈怠。
正是因为国公夫人的能干,国公府在这繁华的京城中屹立不倒。
延续着家族的荣耀与辉煌,成为众人称羡的名门望族。
针线房。
好些个三等丫鬟婆子们有说有笑的忙着手里的活计。
月红心不在焉的打着络子,看似在听着她们说话,实则内心正在犯愁。
月红本家姓柳,原本是南部边境小陲柳家村的一名农家女。
四年前她阿爹上山砍柴不小心摔断了腿,家中没了顶梁柱。
阿娘又要干地里的农活又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妹妹,日子过得越发艰难。
为了给阿爹抓药治病,年仅十二岁的月红无奈之下,只好求了阿爹阿娘自卖自身。
在当时,家境窘迫卖自家女儿去给高门大户做丫鬟的多不胜数。
一般都是签几年活契,到了期限,便可赎身回家,过回正常人的生活。
就相当于一份工作。
当初她将自己卖了十两银子,给了阿娘为阿爹请郎中看腿。
赎身的时候只需出十五两就可以拿回卖身契。
对于像月红这样家境贫寒的女子来说,卖身为奴确实能带来一些好处。
其一,能立刻获得一笔卖身钱,解决家庭的燃眉之急。
比如给父亲抓药治病,缓解家庭经济上的巨大压力。
其二,在大户人家做事,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
能吃饱穿暖,每月还有几百文的月钱。
其三,有学习的机会。
若是运气好能成为少爷小姐身边的丫鬟,是有机会学习识字算数,增长见识和本领。
这在普通农家是很难得的。
如果表现出色,得到主子的赏识和赏赐,还能额外积攒一些钱财,为将来赎身或者补贴家用做准备。
当然,万事皆有利弊。
卖身为奴后,一切都要听从主子的安排。
稍有不慎便可能受到打骂责罚。
大户人家规矩众多,若是行差踏错,就可能面临严厉的惩罚。
工作辛苦劳累,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计,从早到晚几乎没有歇息的时间。
在这深宅大院中,难免会卷入主子们之间的争斗和是非之中,可能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若遇到苛刻的主子,故意刁难不让赎身。
或者在契约期间遭遇意外导致受伤生病,都可能无疾而终,主家都不用给个交代。
即便这样,也有不少穷苦人家的女孩想要进去。
那些大户人家买丫鬟时也都会择优录取。
首先相貌上要过得去,最好还有一技之长。
四年前柳月红才十二岁。
但她自小生的好看,最主要是她阿爹阿娘早早让她跟着伯娘学了一手绣活。
那会刚好城中一个富商家要买小丫鬟,月红便在众多女孩中脱颖而出。
进了富商家,主家见月红的名字也挺吉利,便没给她改名。
只是奴婢不配有姓,自那时起大家都叫她月红。
她被分配到了针线房。
初来乍到,她因年纪小没少受欺负。
可她都默默忍下,一心想着多做些活计,攒些银钱给家里。
月红心灵手巧,绣出的花样栩栩如生,很快便得到了管事嬷嬷的赏识。
将她绣的帕子呈给了富商家的小姐。
那位小姐如今就是国公府里的第五房小妾苏姨娘。
据说苏姨娘那时仰慕镇国大将军的人品与才华。
故意在他面前假装不小心落了帕子,两人因此结缘。
而那张帕子刚好是月红所绣。
苏姨娘得偿所愿,便看月红越发顺眼。
跟着镇国大将军返京时,也将月红带在身边,闲暇时还会教她读书认字。
苏姨娘算是月红除了家人外,对她好的第一个贵人。
可能是出自同一个地方的缘故,苏姨娘很关照月红。
虽然没将月红留在自己的院子里,这几年也时时叫她过去说说话,关心她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给家中书信的时候,还会帮月红打听一下月红家中的消息。
就在昨日,苏姨娘收到了家信,叫了月红过去说了一个事。
柳月红的阿爹断了的那条腿始终没好,如今已经无法行走。
家中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就靠阿娘在自家八亩地里刨食,日子越发拮据......
月红想到这里,鼻子就一阵阵的发酸。
她那苦命的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可怎么过哦!
自己赎身还差一年,心里再急也不能回去。
这几年她也通过苏姨娘,将自己的月钱和赏钱都给家里带去了。
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到时凑不够十五两怎么办?
难道要找苏姨娘借吗?
就在月红伤心和担忧相互交织的时候,牛嬷嬷一脚跨了进来。
牛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总管嬷嬷,管着府里所有的丫鬟婆子。
众人见她进来,纷纷起身行礼,个个笑脸相迎。
“牛嬷嬷,您来可是有事差遣?”
牛嬷嬷笑着点头。
“无事,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目光停留在月红身上。
十六岁的月红娇嫩的就像还带着露水的花儿一般。
常年居于针线房,没怎么经受过风吹雨打。
那皮肤白皙的就像上好的羊脂玉,更衬的她眉眼如画、唇若涂脂。
牛嬷嬷心里不禁暗暗赞叹,这丫头出落得愈发标致了,不知她何时被三少爷瞧见了。
“月红啊,你过来。”
牛嬷嬷朝着月红招了招手。
月红放下手中的络子,乖巧地走到牛嬷嬷跟前,轻声问道:
“嬷嬷,不知您唤我有何事?”
牛嬷嬷拉过月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去,边走边说。
“丫头,我瞧着你是个伶俐的,一会见了夫人只管听话办事即可。”
月红心下一个“咯噔”。
这.....
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换作主仆也是一样。
想到平日里和丫鬟婆子们聊天时,她们都说国公夫人心善,待下人们宽厚,月红稍稍定了定神。
穿过一道道回廊,终于来到了一处垂花院门前。
月红低着头,跟在牛嬷嬷身后。
就听牛嬷嬷恭敬地行礼道:
“夫人,人带来了。”
国公夫人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月红身上,温和地说道。
“你就是月红?抬起头来让我瞧瞧。”
月红福身行礼。
“奴婢见过夫人。”
这才稍稍将头抬高了些,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一看之下,不禁哑然失笑。
小儿子倒是好眼光,难怪刚刚叫来的那些他都瞧不上眼,叫了这个丫头过来。
还真是让人眼前一亮啊!
不过再怎么惊艳也不过是一个丫鬟,国公夫人还不至于太过在意。
只是略微点了点头。
“模样倒是周正,你可愿意进去伺候三少爷?”
说起来我娘姑娘你也认识,她在国公府是个掌事嬷嬷。”
“啊?你娘该不会是牛嬷嬷吧?”
月红想到了国公夫人身边最信任的牛嬷嬷。
就是她将自己带到国公夫人面前,而后又进了三少爷的青竹苑。
“牛嬷嬷一生未嫁人,怎么可能有孩子?我娘是针线房的掌事嬷嬷。”
暗香认真的说道,自己的亲娘可不能搞错了。
原来牛嬷嬷一生未嫁,难怪国公夫人那么信任她。
没有自己的小家,就不会有私心了吧?
针线房的掌事嬷嬷,月红接触了近三年。
印象里她性情温和,除了安排丫鬟婆子们的活计,不会说多余的话。
月红的绣活得到过她不少指点。
她们做出的东西得了主子的赏,都是通过掌事嬷嬷发到她们手上。
据针线房的婆子们证实。
掌事嬷嬷从不从中贪墨,是个极好的管事。
原来她就是暗香的娘,暗香与她娘,那性子还真是截然不同。
暗香开朗活泼,看上去无忧无虑,也可能是年轻的缘故吧!
而针线房的掌事嬷嬷讷口少言,眉宇间总带着化不开的忧愁。
......
又走了几日,终于遇上事了。
经过一处山坳时,前方有两队人马僵持在那,似乎一言不合就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正常情况下,他们的双驾马车应该是有多远滚多远。
但王伯不一样。
他拽着两匹马的缰绳问车里坐着的两位姑娘。
“前面有两帮人马即将发生冲突,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暗香马上如同打了鸡血般坐直身子,好在她还记得要以月红姑娘的意见为主。
双手摇醒正在闭目小憩的月红。
“姑娘,来活了,干不干?”
月红.....
真怀疑自己带着的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土匪窝里的三当家。
虽然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但暗香眼中的急却做不得假。
想到这些日子暗香的精神萎靡,月红点头应下。
“干,有你在,不怕事。”
于是,暗香兴高采烈的下了马车,四下寻找。
“我刀呢?”
王伯一扭老腰就从马车的另一边拔出一把大刀,递了过来。
暗香接过大刀,看了看车厢框。
“王伯,您啥时候还给配了刀鞘,多少银子,我回头给您啊。”
月红在马车里扶额,这会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大敌当前,你认真些行不行?
掀起车门帘,这才知道人家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在那边两方交涉。
暗香扛着大刀,就这么大咧咧的走了过去。
王伯驾着马车紧随其后。
到了近前才看的更加清楚。
原来是一群悍匪打劫过路的旅客。
旅客的三辆马车停在一边,马车上的人都被拉了出来,被悍匪们重重围住。
那悍匪头子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手持一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他跨在马上来回走动,冲着被围在中间的几人叫嚣。
“识相的,赶紧把身上的财物都交出来,否则爷爷我这刀可不长眼!”
被打劫的旅客中有一位老者,一位年轻公子和六七个随从。
他们看上去颤颤巍巍不知所措。
年轻公子强装镇定,说道:
“各位好汉,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身上并无多少财物。”
悍匪头子冷笑一声。
“少废话!再不交出来,就别怪我们动手搜身了!”
说话间,看到一个扛着大刀的黑衣姑娘,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了过来。
后面还跟着一辆两匹马拉着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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