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剧烈的头疼强迫我清醒,我虚弱开口,来人……一睁眼却看到了满屋子的白色的绸带和灯笼,婢女匆忙赶来,眼神躲闪,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头,侯府发生了何事?
她看着我泪眼婆娑,只是一言不发跪在地上,我的心头莫名烦躁,不说是吧?
我挣扎着就想往床头一撞,这可把她吓了一跳,小姐可别想不开,现在侯府可只剩小姐一人了。
阿娘呢?
怎么不见她?
夫人她……她死了。
……爹爹头七那天,阿娘一身丧服,独自一人,直指太极殿,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把数万字的陈情书甩到那皇帝老儿面前,皇帝面色愠怒,狠狠拍打着案台,祁晏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匈奴为何偏偏那时候进攻,正好撞上主将们举证,皇帝,太子你们别告诉我你不知情,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阿渊,你可曾看到,那位你效忠了几十年的君主是此等昏庸!
我这身丧服同时也穿给这个时代,这大齐终将衰败!
祁晏眼中怒火燃烧,声如雷霆般咆哮,来人!
把此等毒妇抓起来!
不等下人上前,阿娘却倒地不起,嘴里不断溢出黑色的血液。
原来她并不打算活着走出这殿门,出门时就服了毒。
仅一时辰,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大齐,说书人在台上滔滔不绝,把这件事称作:君臣血溅宫门内,忠骨埋冤恨难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