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初梨霍景恒的其他类型小说《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竹川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把霍景恒当救赎,没想到他才是把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沈初梨看着满身是刺,实则脆弱的一塌糊涂。打从她决定嫁入东宫,温胭便知道完了。深宫规矩森严,暗中多少不见天日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尤其像霍景恒那样年轻气盛,情绪又不稳定的男人,梨子嫁给他就是往火坑里跳!霍渊虽年长她八岁,却是整个天下,唯一能护住她的人。他太干净,不娶妻,不续妾,不贪财,成熟稳重,冷静矜贵,睥睨一切,和梨子简直是天作之合。嫁给他,绝对比嫁给霍景恒那个急躁滥情的毛头小子强太多。在温胭看来,沈初梨这么多年付出真情,霍景恒不会一点心动都没有过。只是他太自卑,觉得靠着女人上位不光彩,又因身体原因,潜意识认为配不上梨子这么好的姑娘,但又嘴硬不肯承认。他爱高南柔,不见得多爱...
《嫁东宫,当细作,这江山你快夺!沈初梨霍景恒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她把霍景恒当救赎,没想到他才是把她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沈初梨看着满身是刺,实则脆弱的一塌糊涂。
打从她决定嫁入东宫,温胭便知道完了。
深宫规矩森严,暗中多少不见天日的血腥,比深宅大院更加可怕。
尤其像霍景恒那样年轻气盛,情绪又不稳定的男人,梨子嫁给他就是往火坑里跳!
霍渊虽年长她八岁,却是整个天下,唯一能护住她的人。
他太干净,不娶妻,不续妾,不贪财,成熟稳重,冷静矜贵,睥睨一切,和梨子简直是天作之合。
嫁给他,绝对比嫁给霍景恒那个急躁滥情的毛头小子强太多。
在温胭看来,沈初梨这么多年付出真情,霍景恒不会一点心动都没有过。
只是他太自卑,觉得靠着女人上位不光彩,又因身体原因,潜意识认为配不上梨子这么好的姑娘,但又嘴硬不肯承认。
他爱高南柔,不见得多爱,不过是在她身上体会胡作非为的快乐,找到了自信。
要不了多久,他一定哭着后悔!!
东宫。
霍景恒焦急在殿内走来走去。
看到侍卫带着脸色极差的高南柔回来后,大步朝她走去。
“柔儿,你去哪了?”
高南柔脚步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心虚。
不过很快,她哭哭啼啼扑向霍景恒。
“奴婢回宫的路上,突遭劫匪,差点见不到殿下了......”
霍景恒紧张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高南柔垂眼拭泪,“索幸殿下的三十护卫拼死保护,并无大碍...”
“皇家近内,天子脚下,竟有劫匪如此猖狂!”
“别怕,孤会还你一个公道!”
“殿下......”
高南柔欲言又止,眸中闪过沉思。
她要是将昨晚被乞丐玷污的事说出来,太子肯定不会娶她了,说不定还会把她赶出东宫。
这件事,就当是一场梦,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否则,她太子妃的美梦就彻底破碎了。
“殿下,算了,那伙人只是抢了财物,并未伤害奴婢。”
高南柔软绵绵倒在霍景恒怀里。
霍景恒向来疼惜她,见她没伤着,也不想计较了。
“下回别一个人出去了,你长得漂亮,招人惦记。”
“放心吧殿下~”
高南柔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寝殿。
洗个了澡,她开始回忆昨晚。
虽然没看清打晕自己人的脸,但她迷迷糊糊中,仿佛听到了沈初梨的声音。
想到这三个字,高南柔的脸色霎时变得很难看。
果真是这个贱人害得她!
她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一定要让这个女人不得好死!!
—
京城长街。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绸庄前。
这间“华锦绸庄”,是京中最受达官显贵追捧的存在。
里面随便一匹缎子就值千金,没点家底的连看都不敢看一眼。
车内,沈初梨白纱遮面,身着一件素色锦裙,发鬓上钗着木簪。
她迈下马车,旁若无人走进绸庄。
“请问,能否帮我挑选一块适合我夫君的料子?”
正在整理布料的掌柜抬起头,看到沈初梨的打扮,眼神中闪过一丝轻蔑。
他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角落里几匹颜色暗淡、质地粗糙的布料,语气冷淡:
“那边的,便宜,耐穿。”
沈初梨并未理会伙计的态度。
她的目光被一匹朱红的上等蜀锦吸引。
“这个,拿来我看看。”
伙计闻言,正准备去拿,就被掌柜拦下了。
“你是不是傻?那蜀锦价值千金,是留给沈三小姐的!赶紧带她看看去年剩下的缎子,别耽误做生意!”
他那时在小室更衣,回来后发现沈初梨不见,独自寻找,听到动静后将她救上来,待她安全后立即折返现场,发现了昏迷的侍卫。
带回王府审问后,侍卫说——
“卑职当时还有一丝意识,隐约听见两个女人在大声说话,像是吵架。其中一个是高女官,另一个好像是太子妃...不,沈二小姐。”
“没多久,有脚步声往这边来,沈二小姐忽然大喊‘高南柔,我已经成全你了,你还想怎么样?!’,然后噗通一声,自己跳了下去了...”
“卑职当时都吓懵了,说这二小姐该不是傻了吧,咋还自己往水里跳呢......眼见皇上来了,卑职脑袋一歪,接着昏去了。”
所以,在沈初梨没醒之前,霍渊就知道了真相,并且处理好了一切,没有让消息泄露分毫。
沈初梨醒来后的反常举动,他看在眼里,却没有拆穿。
这丫头一向古灵精怪,做事大胆又有想法,她想玩他就陪她玩,想闹就顺着她闹,她开心就好。
可他不擅演戏,怕坏了她的计划,便肃着一张脸,少说话,多配合。
这事儿说到底,怪他。
如果他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想来她也不会想出这个伤害自己的法子。
见霍渊沉默,沈初梨小心翼翼开口,“小叔,我是不是又给您惹麻烦了...”
霍渊看着她,“不是本王妻子吗?以后成婚,还要继续叫小叔吗?”
不叫小叔,那叫什么?
夫君?
这两个字让沈初梨的脸颊一烫。
她就算想随时这样喊他,霍渊也不一定喜欢啊!
霍渊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还是说,阿梨不想嫁给本王?”
“我想的!”
沈初梨急忙否认。
她没有任何不想的理由,上一世的自己放着这样完美的男人不爱,眼瞎去追一个渣男,这一世她绝不会错过了。
更何况,抱上小叔这座金山银山大靠山,从此她在京城横着走!
她上一世那口气,也只有身为摄政王的霍渊可以帮她疏通。
所以——为何不呢?
她就怕霍渊忽然反悔了,所以她要给他安全感。
她深呼一口气,从怀里取出一份婚契,递到霍渊面前。
“小叔,这个婚契的手印我已经按了,上面的每一条...我都会做到。”
霍渊垂眸,目光淡淡从她按印的那份婚契上掠过。
“不拥抱,不接吻,不上榻。”
“不要聘礼,不入玉牒,接受纳妾,按时按点施针,保证做个合格的摄政王妃,绝不给小叔惹麻烦!”
简单,一目了然。
霍渊冷白的指节在契书上敲了敲。
下一秒,他抬手将书契凑近烛火,烧了。
然后淡淡说,“这个不好,待本王拟好后,你再行按印。”
沈初梨:“......”
那可是她想破脑袋才想出来的!
他是有哪一点不满意吗?可上面都是对他有利的啊。
转念一想,小叔或有更好的安排,便没再说什么,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小叔,把高南柔放了吧。”
霍渊点头,“好。”
沈初梨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小叔都不问我为什么?”
霍渊望着她的目光平静而纵容。
“不问,阿梨,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
“不过,东宫该给你的补偿,一样都不能少。”
沈初梨开心的扑进他怀里,“小叔,你真好!!”
她笑得眸子亮晶晶的,脸颊边梨涡弯弯,更显出几分娇俏。
他唇角极浅地勾了一下。
这丫头,看着古灵精怪,骨子里还是个小娃娃。
他低下头,揉了揉她动来动去的小脑袋,温声说。
“你既愿嫁给本王,那等明日,找宫廷画师,为我二人画一幅肖像,再择吉日举办大婚。”
温胭听后嚯地一下起身,“这个毒妇,如果不是你机灵,现在她不就成了受害者?不行,我非要撕烂她脸皮不可!”
沈初梨拉住她,“等等,以高南柔的脑子,决计想不出这个计划,她背后一定有人给她支招。”
温胭脚步一顿,“对啊!先是埋伏人捉奸,后又跳河污蔑你...沈芙?那天是她把大家引过去的!”
“聪明。”
只是有一点,若找人捉奸,怎么也该给她下个药,那下的药呢?
那个药.......
温胭挠了挠头,“被我喝了。”
“被你喝了?!”
温胭也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惊得沈初梨差点从榻上跳下来。
“胭姐姐,发生了这样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不行,我得去找谢长晏!”
这下轮到温胭拽着她了,“算了,人家是安国公世子,金尊玉贵,我...我算什么,去了不是招笑吗?”
温胭说的没错。
京城之中,谢家之名,如雷贯耳,乃是簪缨世族中的翘楚。
谢长晏又是独子,为人浪荡,最大的爱好便是勾栏听曲,年至而立尚未成婚,温胭明显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只是——
“你中了药,他分明是清醒的,他若不喜,为何要碰你?胭姐姐,等我嫁给小叔,一定让谢家向你提亲,让谢长晏娶了你。”
温胭少见女儿之态,提及此事,罕见红了脸。
她岔开话题,“小宝,你出事,摄政王直接跳下去救你,连半点犹豫都没有,后来也是他把那个被你扎晕了的侍卫处理干净,否则,你肯定会被推上众矢之的。”
昨晚皇帝和各宫嫔妃都在,人多口杂。
若不是摄政王处理得当,那个侍卫被人找到,外面肯定会传,是沈初梨夜会男子被发现,羞愧跳河。
沈初梨让温胭先别管她的事了,处理一下和谢长晏的事。
温胭:“就这么放过高南柔?她想害你,绝不能这么算了!”
沈初梨:“当然不会这么算了,只是目前我‘忘记’了霍景恒,如果迫不及待和高南柔吵起来,一定会暴露,那我这水不就白落了?”
她此番目的已经达成,下一件事,就是要嫁给霍渊,到那时高南柔还不是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
毕竟她是凭脸皮厚那劲儿,才敢抱着小叔叫夫君,再来一次,小叔肯定不高兴了。
所以,来日方长,她要和她们慢慢玩。
温胭一听,恍然大悟,可忽然想起一件事,“摄政王刚才说出去一下,你说他会不会为了给你出气,找高南柔的麻烦?”
沈初梨想了下,一骨碌从榻上跳下床,“我去找小叔!”
-
昏暗的王府刑室。
霍渊站在忽明忽暗的烛光里,冷峻的面容半分表情没有。
只是周身戾气翻涌,让人不敢靠近。
骨节分明的手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剑上的血。
在他面前的地上,躺着三十几个血肉模糊的护卫。
高南柔也在其中。
满身狼狈,尚在昏迷。
他俯下的视线深邃,若在碾压一只渺小的蝼蚁。
就在这时,谢长晏走了进来。
看到满地血污,他像个没事人一样,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阿渊,你明知那丫头是装的,何必叫魏绍把人绑来?她是太子的人,太子发现她不见,一定会怀疑你。现在撕破脸,还为时尚早。”
沈初梨戏演的不错,不过想糊弄他和霍渊俩千年老狐狸,还差点意思。
霍渊自不必多说,他擅“五听之法”。
只要心还在跳,肌肉还在动,脸上还有表情,他就能猜到对方心思八分。
大晋有规,王孙贵族大婚,除三媒六聘外,还需请宫廷画师绘制两人肖像。
寓为夫妻一体,喜结连理,上表朝廷入册,才算真正结为夫妻。
沈初梨傻眼了,“啊......明日?这么快?”
“快么?”霍渊颔首。
他倒不觉得快,甚至想让那画师摸黑入府作画。
可又怕吓到这丫头,于是温声问:“阿梨想何时?本王都有空。”
“不快的不快的!”
沈初梨知道他平日忙于军务,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不在乎外界的流言蜚语,迅速和她确认了关系。
“我只是在想,明日咱们穿什么入画。”
大半夜容易冲动,小叔好不容易‘冲动’一回,迟则生变,万一小叔反悔不娶她了怎么办?
她打开霍渊的衣箧,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整个衣箧除了入宫朝见穿的蟒袍外,都是些玄色、青苍等暗色系。
太单调了吧...
她最是喜爱绛红、桃色等明艳俏丽的颜色,毕竟穿衣如做人,就是要明媚大方才好啊!
沈初梨挑了半天,“小叔,要不明日我去京城给你买身喜庆点的衣裳吧。”
给他买衣裳?
霍渊嘴角勾了勾,眼底闪过一丝期待的喜悦。
“好。”
-
夜深了。
寝殿内一片静谧。
沈初梨拔出最后一根银针时,霍渊早已熟睡。
他仰卧着,因为人高腿长,占了大半张榻,英俊的面庞却异乎寻常安宁,两只眼闭着,睡得很沉。
沈初梨长呼一口气。
她在针法中加了安神的穴道,便是为让他更好的休息。
看样子,很成功。
沈初梨屏住呼吸,尽量慢地倾身向前,伸出一只手去够衾被,轻轻覆在男人身上。
她的动作很温柔,生怕吵醒了他。
盖好被子,沈初梨就那样肆无忌惮打量着他,都有些看入迷了。
霍渊隐在烛光下的薄唇微勾,却最终没有睁开眼。
看了不知多久,沈初梨才依依不舍抱着被衾,打了地铺。
王府的寝殿很多,可她不想去。
太过安静的环境会让她陷入前世噩梦,梦里她不着寸缕,死在漫天大雪下。
只有在霍渊身边时,她才能有一丝活着的安心感。
待沈初梨熟睡后,霍渊从床榻上坐起身。
靠在床沿边垂眸看了她很久很久,随后将她抱上了软榻。
正准备离开时,玉带竟被一只小手揪住。
沈初梨勾着他,软声嗫嚅着。
“小叔,好冷,没有衣服,呜呜你抱抱我......”
霍渊脚步一顿,转身朝她看去。
这丫头寝衣穿的好好,怎么会冷?
说梦话了?
还是在邀请他?
霍渊垂眸,正好可以看见她脖颈下一抹冷白的深沟。
他眼皮一颤,不动声色挪开眼。
在确认沈初梨的确没醒后,他急促的呼吸缓和不少,转而划过一抹宠溺又无奈的笑。
迟疑片刻,他还是顺着小丫头的力道,和衣躺在她身边。
似是感受到男人的靠近,沈初梨的身子朝他怀里扭了扭,腿攀在他小腹下一寸的位置,蹭来蹭去。
霍渊身子一颤,克制着,肌肉紧绷。
他年轻,火气旺,冬日里身上都热烘烘的,何况是现在?
他把她腿轻轻挪开,低声,“阿梨,现在还不行,等我们成婚后,好不好?”
沈初梨嘟哝两声,又把腿往他身上一甩。
霍渊:“......”
他闭了闭眼,尽量压抑本能,掌心慢慢收紧,握成拳。
可女子香软的气息,玉笋一般滑腻的身段,还是让他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寸寸崩断。
翌日晌午。
“你说啥子?”
温胭惊讶看着魏绍,“摄政王和梨子还没起来?!”
沈初梨眼前有一瞬发黑。
跃出水面那一刹,她大口呼吸。
映入眼帘的,便是玄色王袍上的四爪蟒纹。
沈初梨一愣。
抬头。
正好撞上霍渊那一双冷沉的墨眸。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惊愕,一个平静如水。
后者不动声色问她:“伤到何处没有?”
这里是王府不起眼的角落。
霍渊能第一时间救她,完全在沈初梨意料之外。
看着近在咫尺男人英挺的面容,沈初梨一瞬滞了呼吸。
摇头道:“小叔,我没事......”
很快,玲珑举着火把,带着府兵冲了过来,“王爷,太子妃,你们......”
下一秒,鸦雀无声。
霍渊扫了一眼呆滞的众人。
不紧不慢将大掌从沈初梨腰间挪开。
沈初梨也一惊,才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
且她今日穿的薄春衫,胸口湿透了...
她脸蹭地红了,下意识就要起身。
就在她撑着地面猛地站起时,脚踝传来钻心疼痛,人又往后跌去。
霍渊及时扶住她。
解开狐氅披在她身上的同时,他视线落在沈初梨脚踝上。
“崴到了?”
大氅上还带着霍渊的体温,有好闻的檀木香钻入沈初梨鼻子。
她吸了吸鼻子,小脸皱在一起,“呜,好像是......”
“王爷,要不让奴婢送太子妃回...”
玲珑刚开口,便对上自家主子那双冒着寒气的眸子,下半句话愣是没敢说出口!
猝不及防的,素来冷漠无情的摄政王,竟弯下腰,单手将太子妃抱了起来!
玲珑:“!!”
府中下人:“!!”
太子妃可是他的侄媳,这样会不会太亲密了?!
就连被抱入怀中沈初梨都愣住了!
她靠在男人怀里,脸侧就是结实精壮的胸肌。
甚至能听到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她浑身僵硬,“我、我自己可以......”
可还没等她说完,霍渊便打断了她。
“玲珑,备热水、炉子,厨房备热汤,一炷香后,送去本王寝殿。”
“另——”
他斜扫一眼众人,“从今日起,阿梨和东宫再无瓜葛。”
扔下这句话,霍渊便单手抱着她朝外走去。
他腿长,步子迈得大。
沈初梨下意识抱紧了他,眼角湿热。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却是两辈子,她与他有过最亲密的距离。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沈芙也被下人打捞起,整个人脸色苍白,无比狼狈。
匆匆赶来的沈明逸一下子就急了,冲过去一把抱住沈芙,“小妹,你没事吧?怎会落了水?”
而后,想到什么似的,沈明逸猛地朝沈初梨大喊,“芙儿好心给你送药,你竟推她下水!沈初梨,你好恶毒!”
指着她鼻子理直气壮的冤枉,这三年不知听过多少次。
回忆方才那只拽她入水的手,除了沈芙,还能有谁?
此刻竟还倒打一耙!
沈初梨只觉气血蹭一下蹿上脑门。
还不等她发作,霍渊先一步转身,一脚踹在沈明逸身上。
“砰”地一声巨响,划破摄政王府夜空。
沈明逸是将军府独子,在京中高低算个人物,霍渊竟一点面子不给,连沈初梨都始料未及。
沈芙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从未想过摄政王会当众狠踹哥哥。
她哭着扑过去,一张小脸上青白交错,“王爷,阿兄不过说了一句实话,您何故动手打他?”
“实话?不是你拉阿梨下水的吗?”
霍渊目光冷冷落在沈芙身上,“你的舌头,也想割下喂鱼?”
说完,他不再废话。
更没理会身后沈芙惊愕的表情,抱着沈初梨大步离去。
当着所有人的面,霍渊竟完全不顾及她沈家三小姐的面子?!
沈芙咬着唇,脸色难堪极了。
身侧,沈明逸捂着胸口艰难起身,低声恨恨道:
“当年太上皇强娶了侄子的女人,如今连摄政王也要步之后尘吗?!
“哥哥,非礼勿言!摄政王怎会?”
沈芙低声提醒。
话虽如此,可想起方才霍渊为沈初梨一脚把沈明逸踹飞的场景。
再看着他抱沈初梨离去的背影,她心中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
霍渊帮太子和离,是为了沈初梨?
他喜欢沈初梨?
这一想法,令她脊骨发凉。
这怎么可能?
人人皆知,霍渊的娘亲便是被皇叔抢夺,这才酿成大祸,摄政王又怎会...
想通这一点,沈芙松了一口气,方才的难堪被她强压了下去。
她爱慕霍渊十年了。
她放弃不了,也不可能放弃。
-
“阿梨,很疼?”
头顶,传来一道平静的声音。
语气不冷不淡,却带着股莫名缱绻,低沉悦耳。
沈初梨一愣。
才发现因为太过紧张,她得手不自觉抓紧了霍渊的衣襟,力道大得整块布料都揉皱了。
回来的路上,霍渊目不斜视掠过跪了一地的婢女和小厮,径直抱着她进了寝殿。
她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直到现在,才敢抬头看他。
霍渊五官英挺,一张脸轮廓分明,烛光昏暗下薄唇微呡,淡淡的冷和肃。
沈初梨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有点...想......
打住!
她和霍渊的关系,怎能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成何体统啊!
只是,若没那层道德约束,恐怕只看一眼便要被其蛊惑,撞得粉身碎骨。
霍渊轻轻将她放在软榻上,背过身去,朝玲珑瞥了一眼。
他身上明明被她弄湿弄皱,略显凌乱,这一眼却瞥得目下无尘。
玲珑立即将干净帕子呈上来。
见沈初梨不说话,霍渊接过帕子淡淡开口,“以后想给谁烧纸,本王陪你一起,不必偷偷摸摸。”
“哦,好。”
他将帕子扔给她,“屏风后有热水,洗完了出来,有话对你说。”
接着朝玲珑抬了抬手,“帮她上药。”
沈初梨洗完后霍渊已换好了衣服。
他坐在太师椅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正在整理玉带,冷漠禁欲的模样和刚才那个湿漉漉的样子简直天壤之别。
沈初梨没穿衣裳,缩在屏风后露出个小脑袋。
霍渊抬头看了她一眼,呼吸一顿,淡淡挪开视线,“衣袍在那。”
她睨了一眼案几上放着的衣裳,是她喜欢的样式,每一件都华贵异常。
只是......
“小叔,您不出去?”
他勾唇,“这里是本王的寝殿,本王去哪?”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