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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随处是南柯裴司湛江云宁小说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吴琪约我去公园划船,我说怕水,不想去,她就大费周章的安排了救援船。”裴司湛笑开:“公园划船有什么意思?以后老公带你坐游艇出海。”江云宁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以后了。我们过去十年的情谊,在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就会终止。“我累了,去睡了。”“我陪你……不用,我最近睡眠不好,想一个人睡客房。”看着江云宁的身影渐渐离开,裴司湛心里莫名涌出了一丝惶恐。他总觉得,这几天的江云宁好像跟平时不一样。好像对很多事都很冷淡,也包括他。就算是生理期,以前那么多次生理期,她都没有这样过。难道是今天孩子们的突然出现,让她发现了什么?裴司湛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阿湛……冯秘书,请注意你的称呼。”电话那头,女人无奈地更换了称呼:“裴总。”裴...

主角:裴司湛江云宁   更新:2025-02-10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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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司湛江云宁的女频言情小说《人间随处是南柯裴司湛江云宁小说》,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吴琪约我去公园划船,我说怕水,不想去,她就大费周章的安排了救援船。”裴司湛笑开:“公园划船有什么意思?以后老公带你坐游艇出海。”江云宁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以后了。我们过去十年的情谊,在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就会终止。“我累了,去睡了。”“我陪你……不用,我最近睡眠不好,想一个人睡客房。”看着江云宁的身影渐渐离开,裴司湛心里莫名涌出了一丝惶恐。他总觉得,这几天的江云宁好像跟平时不一样。好像对很多事都很冷淡,也包括他。就算是生理期,以前那么多次生理期,她都没有这样过。难道是今天孩子们的突然出现,让她发现了什么?裴司湛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那边很快就接起来:“阿湛……冯秘书,请注意你的称呼。”电话那头,女人无奈地更换了称呼:“裴总。”裴...

《人间随处是南柯裴司湛江云宁小说》精彩片段

“吴琪约我去公园划船,我说怕水,不想去,她就大费周章的安排了救援船。”

裴司湛笑开:“公园划船有什么意思?

以后老公带你坐游艇出海。”

江云宁依旧淡淡的“嗯”了一声。

没有以后了。

我们过去十年的情谊,在今年的结婚纪念日就会终止。

“我累了,去睡了。”

“我陪你……不用,我最近睡眠不好,想一个人睡客房。”

看着江云宁的身影渐渐离开,裴司湛心里莫名涌出了一丝惶恐。

他总觉得,这几天的江云宁好像跟平时不一样。

好像对很多事都很冷淡,也包括他。

就算是生理期,以前那么多次生理期,她都没有这样过。

难道是今天孩子们的突然出现,让她发现了什么?

裴司湛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起来:“阿湛……冯秘书,请注意你的称呼。”

电话那头,女人无奈地更换了称呼:“裴总。”

裴司湛警告她:“以后在外面要注意一些,你和孩子们的身份现在暂时还不能曝光。”

冯慧委屈地哭出了声:“这五年来,我一直躲着藏着,我也没想过要曝光啊。”

“既然没想过,为什么今天还要带着孩子们出现在宁宁面前?

我警告过你,不要让她见到你,更不要见到孩子!”

“不是我,是孩子们,他们吵着要见爸爸!

阿湛,你不在意我无所谓,但思思和小念都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孩子们成长过程中还是需要父爱的!”

一提起孩子,裴司湛就无话可说了。

“我再说一遍,不要再让宁宁知道你们母子三个的存在。

其他的,尽我所能满足你。”

“知道了。”

冯慧委屈的问道:“那你能多陪陪我吗?

我跟着你,无名无分,不止孩子们委屈,我心里也难受。”

“我尽量抽时间吧。”

裴司湛叹了口气,嘱咐道:“给孩子们准备好行李,三亚风大,别冷着孩子们。”

“好的,你放心,我都准备好了,孩子们都特别开心,这个六一爸爸能陪他们一起过呢。”

与此同时,也正在主卧收拾东西的江云宁,又收到了来自冯慧的消息。

这次,是一段录音。

她点开,第一秒就认出了,那是裴司湛的声音。

他的声音很温柔,叮嘱着要给孩子们准备好行李,怕风大。

父爱如山。

江云宁放下手机,继续手上的工作。

可是对方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消息接二连三的发过来。

阿湛已经答应了,以后每个六一都会陪孩子们一起过。

我们一家四口,要一起去三亚喽!

你还在负隅顽抗什么?

要守着裴太太这个空壳直到老死吗?

就因为你,两个孩子不能被爸爸陪伴着长大,被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骂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你也忍得下心?

手机不停地振动。

江云宁干脆直接关了机。

裴司湛进来的时候,江云宁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打包好了,整整齐齐的堆放在角落里。

裴司湛问道:“宁宁,你收拾衣服干什么?”

“你来的正好,我有东西给你。”

江云宁递给了裴司湛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

裴司湛微微勾唇:“是给我的礼物吗?”

“对,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你再打开。”

裴司湛轻轻晃了晃,盒子小巧可爱,“是首饰吗?”

“嗯。”

是他们的婚戒。

裴司湛没有戒指送给她,但是她却有戒指送给裴司湛。

她把婚戒还给他。

连同这些年的感情,还有自己付出的真心,也一并全都还给他。

裴司湛不明所以,十分开心:“谢谢你老婆,等这一次出差回来,就差不多是我们的纪念日了,到时候我一定陪你一起过。”

江云宁笑了笑,没说话。

到时候陪你一起过的纪念日,恐怕就是我的死讯了。


六月一日,裴司湛离开了。

他提前跟江云宁说,这一趟会很忙,可能会顾不上给她发消息。

但是关于他的消息,江云宁却没少看。

都是冯慧发来的。

有图有视频。

裴司湛带着思思去潜水;裴司湛把小念扛在肩膀上看烟花;裴司湛抱着两个孩子哄睡;裴司湛给孩子们喂饭。

他可真是个好爸爸,孩子的吃穿都亲力亲为的,我这个妈妈都插不上手。

孩子们跟爸爸在一起多快乐呀,你忍心让两个孩子继续过没有爸爸的日子吗?

对了,阿湛已经答应孩子们,要带他们环岛旅行,不止是在三亚了哦~阿湛给我买的新戒指,好看吗?

配图,是冯慧自己的手。

她的左手无名指上,带着的一款女戒,正式江云宁在首饰店里挑中的那一款。

江云宁往上滑,找到了刚刚裴司湛给孩子们喂饭的那张照片。

他的右手无名指上,不是她们的婚戒。

而是跟冯慧一对的男款戒指。

电话响起,是裴司湛打来的。

“宁宁,我刚开完会,立刻就打给你了。

在家还好吗?”

江云宁看着手机上的那些照片,轻声说道:“挺好的。”

“我这边工作有些处理不完,可能要晚一阵子回去。”

是要去环岛旅行吧。

江云宁“嗯”了一声。

裴司湛急急说道:“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我没有忘,我一定会赶回去陪你一起过的!

我说了,要陪你一起出海看月亮,还有你送我的礼物,我也要亲手打开。”

正说着,电话那头传来奶声奶气的童声:“爸爸……”裴司湛几乎是迅速挂断了电话:“宁宁我先忙了,你按时吃饭关好门窗,照顾好自己,等我回来。”

嘟——嘟——嘟——电话里传来忙音。

他挂了。

不过江云宁一点都不担心,因为后面发生了什么,冯慧会主动发给她的。

果然,等了几分钟,新的视频就发过来了。

思思说:“爸爸,我的生日愿望,是还想要一个妹妹。”

小念拍着巴掌嗷嗷叫:“妹妹,妹妹!”

裴司湛并没有拒绝,只是含笑看着一双儿女:“那爸爸努力。”

说着,他看了一眼冯慧。

镜头捕捉到了他眉梢眼角的笑意:“孩子他妈,你说呢?”

冯慧咯咯咯地娇笑:“那我也一起努力。”

一家四口笑做一团,画面温馨美好。

江云宁关掉了手机,把这些年裴司湛送给她的礼物,还有当年写给她的信,全都带到了楼顶,烧了个精光。

十年啊,东西太多了,她烧了足足一夜,才终于把所有的回忆都付之一炬。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在帮她。

天快亮的时候,H市下了一场大雨。

满地的余烬,被一场大雨冲刷了个干净,了无痕迹。

江云宁病了。

一夜的冷风,加上淋了一场大雨,她发起了高烧。

朦胧中,她听到了佣人们的议论声。

“太太烧的这么厉害,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少爷?”

“要说的吧,少爷这么爱太太,肯定会担心的。”

“不许打!”

婆婆厉声喝止了她们:“阿湛现在正在陪孩子们玩呢,谁都不许打扰他们,听到了没有?”

佣人有些担心:“可是太太病的太厉害了,万一出什么意外,少爷回来了怎么交代呀?”

婆婆冷冷地说:“她要是病死了正好,我两个孙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搬回家里来住了。”

江云宁说不出话,只是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十五天后。

江云宁的病好了一些,但身体仍旧很虚弱。

吴琪来的时候,满脸都是不放心:“坠海风险还是太大了,虽然我安排了救援船,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能不能坚持住啊……”江云宁咬着牙,冷声道:“开车!”

吴琪开车送她到了海边。

岸边,停着一艘游艇。

江云宁登上游艇的时候,正好夜幕落下,天空中悬挂着一轮弯弯的明月。

吴琪嘱咐她:“到了指定位置之后,这艘游艇机会被凿沉,到时候你会落水,我安排的救援船会立刻出发去救你。”

江云宁点了点头:“知道了。”

她在吴琪的搀扶下,登上了游艇。

海边的风确实很大,吹的她差点没站稳。

吴琪放心不下:“要不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你现在的情况我真的不放心……就今天,”江云宁说:“我要彻底摆脱他,我已经等了半个月,等不了了。”

游艇引擎发动,往大海深处开去。

叮铃铃——电话响了。

江云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接了起来:“喂?”

裴司湛急急说道:“宁宁,抱歉我回来晚了,我刚下飞机,你现在在哪里?”

“我啊,”江云宁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的月牙:“我在游艇上,看月亮。”

“你一个人去了吗?

你等我,我现在就赶去码头……不用了。

裴司湛,再见了。”

江云宁扬手,把手机抛进了大海里……
他没把话说的太直接,但目光里的同情明显的压根藏不住,就差直接告诉裴司湛,不必费这个劲儿去做亲子鉴定了,两个孩子绝不可能是他亲生的。

裴司湛在来医院的路上就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在亲耳听到医生宣布结果的这一刻,仍是如坠冰窖,整个人都失去了做出反应的能力。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他脑海中的空白才缓缓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满腔怒火。

裴司湛带上冯慧母子三人原路返回,但这一次他没有再亲自开车,而是打电话叫了司机和几个信得过的手下陪同,并且吩咐他们把人给看牢了。

冯慧是第一次见这样大的阵仗,她吓的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出,跟两个孩子挤在一起。

前方副驾驶上的裴司湛就快被气炸了,他面色铁青,薄唇抿成一线,全程一言不发,直到进了家门也仍旧沉默不语,看起来就像是一尊线条冷硬的雕塑。

冯慧眼见事情败露,自知是糊弄不过去了,她一进裴家的门就能屈能伸的跪倒在地,声泪俱下的向裴司湛求饶:“阿湛,阿湛,你消消气,两个孩子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也算是你的侄儿和侄女了,看在我也算是给你们老裴家添了丁的份上,饶了我吧……”裴司湛一言不发的看着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上寻不到半点情感起伏。

冯慧顿感毛骨悚然,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连跪都跪不住了,想要起身去抓他的裤脚,却在碰到之前就被甩开了。

裴司湛最后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满是嫌恶,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对信得过的手下吩咐道:“既然她喜欢乱搞,就送她去东南亚吧,那里有她的用武之地,以后都不必再回来了。”

谁不知道那种地方是有去无回的?

他还要加上一句再也不必回来了,这跟要冯慧去死没有任何区别,并且还是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冯慧不想死。

“裴总,求你别这么绝情,我骗了你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孩子们叫了你五年的爸爸,这么长时间养条狗都该有感情了,求你让我照顾他们,以后我们都不出现在你面前……”她死死抱住茶几一角不肯松手,让正往外拉她的手下都犯了难,暂时停下动作,看向裴司湛询问起了意见。

裴司湛的表情仍旧冷漠的没有丝毫变化,他话音里带着令人感到森然的寒意说:“看我干什么?

不用做事了么?

外面的两个孩子不必带进来了,改掉名字,送到国外的福利院去。”

这已经是他看在孩子们叫过他爸爸的份上,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但他们不能保留他的姓氏,更不能再同他有半点牵扯。

冯慧最后的希望也随着他的话音破灭了,她哭得撕心裂肺:“裴总,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们不能分开啊……”话音随着裴司湛的手下往外拖拽她的动作变得越来越低,最终彻底消失不见。

裴司湛心意已决,自始至终没有丝毫动容,他的灵魂早就随着冯慧的逝去一并被抽走了,连同情自己的余力都没有,更何苦是同情坑骗他的仇人。

这天之后,他离开卧室的次数越发少了。

每天不是在卧室里擦洗被颜料弄脏的地板墙面,就是在江云宁曾经坐过的椅子上不停的写给她的道歉信,写够一摞就都烧掉,看起来像是走火入魔。

裴母和公司派的代表都来家中探望过他,结果他对前者的哭诉充耳不闻,对后者的请求置之不理,大有要把自己困死在这一亩三分地里的打算。

公司代表急的不得了:“裴总,您出入医院的场景被人拍的清清楚楚,不尽快发文澄清的话会错过公共黄金期,到时候想澄清都来不及了。”

“无所谓,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裴总,夫人出事不在了,我们能理解您的心情,但您也不能——”代表的话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是被裴司湛看过来的目光给惊着了。

裴司湛那张曾经英俊不凡的脸已然瘦的脱相,配上冷到像是要将人瞬间冻结的目光,大白天里就看的对方心中发毛,他嗓音嘶哑的强调:“宁宁没死,她只是不肯原谅我,所以躲起来了。”

此话一出,公司代表哪里还敢继续留下,他紧张的直擦汗,寻了个由头就先回去跟大家说明情况了,只留下裴母带着家中保姆继续照顾裴司湛。

裴母见儿子变成这副模样,肠子都悔青了,她哭诉道:“算妈求你了,儿子,你别再折磨自己了,就接受现实吧……”裴司湛态度不变,还是坚持强调道:“宁宁没死。”


离婚协议书拟的很仔细,显然是提前咨询过律师的结果。

在末尾还附了一封信,是江云宁对他的剖白,原来她早就知道了他家外有家,只瞒着她一个人的事实。

裴司湛死死盯着眼前这份离婚协议书,双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他想把它看的更仔细一些,可痉挛的手指无法用力,还是让它再次散落在地。

他怎么也没想到,江云宁会早就知晓他出轨的事。

原来天底下真的没有不透风的墙!

时隔五年,自以为藏的严丝合缝的事实化作回旋镖,直接把他扎了个透心凉。

偏偏冯慧还要捡起离婚协议书,雀跃的给他补上一刀:“太好了,既然江云宁也想跟你离婚,那就省事了啊。”

这话砸的他心口又是一疼,想指责冯慧没心没肺,却又自知没有立场,只觉胸口越发沉默,有窒息般的痛苦席卷而来。

恰在此时,急促的手机铃声唤回了裴司湛的神智,他手忙脚乱的接起来问:“是找到我太太了么?

她现在怎么样?”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相当焦急:“裴先生,是搜救队有新消息了,你方便过来一趟么?”

“我马上过去!”

裴司湛瞬间把冯慧抛之脑后,再顾不上跟她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了,现在找到江云宁才是最要紧的。

他没想到等自己驱车赶到现场,得到的会是又一个噩耗。

搜救队已经全体上岸,此时正在整休。

为首的队长走上前来,一脸凝重的同他汇报起了情况:“裴先生,您的游艇已经找到了,但是在风暴上受损严重,已经无法使用了。”

裴司湛对此毫不在意:“我太太呢?”

他焦急的四处张望,可是哪里都寻不见江云宁的身影。

接下来搜救队长的话更是给了他重重一击:“很遗憾,我们没有发现您太太的踪迹,这一带有鲨鱼出没,可能……凶多吉少。

这是失踪人口告知书,你签一下吧。”

他们找裴司湛过来,只是需要他签署同意书。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果江云宁真的坠海,只会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裴司湛拒绝接受现实,他把文件撕的粉碎,发疯一般冲着搜救队长怒吼道:“不可能!

一定是你们没有认真找!

我愿意加钱,损失也全都由我承担,继续给我找!”

搜救队长悲悯的看着他,只是说:“抱歉,距离您太太坠海已经超过24小时黄金救援时间了,就算是她没有被鲨鱼给吃掉,恐怕也会被淹死的,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好,你们不救,我自己救!”

他眼底布满血丝,整个人就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扭头就往海边跑去,看样子是要跳海去找江云宁。

现场的搜救队员一拥而上,纷纷冲过来阻拦他,混乱一直持续到他体力不支,昏厥过去才消停。

裴司湛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

他没有再声嘶力竭的大喊大叫,说自己要去找江云宁,但却陷入到了深深的懊悔之中,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变得消瘦。

等出院回到家里,更是行尸走肉般麻木。

他不肯再去公司,也不怎么理会冯慧和两个孩子,哪怕他们登堂入室的住进来,也能冷淡的视母子三人如无物。

关系变得比从前他们居住在外时还要更为冷淡。

冯慧审时度势,达到住进裴家的目的后倒也自觉消停了不少,不必裴司湛再出言警告,也知道约束两个孩子不去毁坏江云宁的东西了,甚至住的都是客房。

裴司湛亲手将被两个孩子弄乱的卧室重新收拾出来,然后独自住了进去,不许任何人打扰。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就会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海里全都是与江云宁在一起的点点滴。

那些因为习以为常,而被渐渐忽略了的温暖和爱意,再度化作刺穿他心肺的利刃。

他开始日复一日的失眠,只有看到跟江云宁一起拍下的婚纱照时才能够稍微睡一会儿。

可哪怕到了梦里,江云宁也不肯来见他,他的温柔、善良以及无微不至的关怀都变成了过去式。

这天下午,裴司湛为了给江云宁留下的小金鱼换水,久违的出了卧室,在经过楼梯拐角时,他听到了从一侧的客房阳台里传出的话音。

是冯慧在跟朋友打电话。

他如今已经无所谓她做什么,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养着也就是了。

可即便她把声音压到极低,也还是有只言片语传到了他耳中。

“别提了,早知道我就不骗他了,现在天天提心吊胆。”

“江云宁一死他就变了,我看我还是趁早捞点钱跑路吧……”
众人听到这里,纷纷抖擞起了精神,脸上写满了对八卦的渴望。

“这哪里是爆炸性新闻,分明是惊天大丑闻啊,夫人才刚死于事故就没几天,就迫不及待的把外面的女人领回家,这怕不是撞破了什么吧?”

“兴许吧,不过这么细致的事谁也不知道,我朋友也就是个普通员工,这些都已经在他们公司里传开了,说两个孩子都不是亲生的,现在母子三人都被裴总扫地出门,不知道去哪里了。”

“哇,我要是八卦记者不得开心死,接下来大半个月的稿子都有了,只要不出别的热闹,单说这婚内出轨,还被外面的女人戴了绿帽子的八卦就够写上好久的了。”

……大家讨论的热火朝天,早把前面那句过几天才会爆出来的话给忘了。

不过想想也是,裴司湛身为H市近年来风头最盛的青年才俊,对外形象一直都是顾家爱妻的典范男人,现在被爆出已有两个私生子,而且还同他不存在血缘关系,谁听了都要吃惊。

江云宁是现场唯一没有太大反应的人,就连傅谦都为裴司湛这个公众人物的真面目感到愕然。

“没想到先前那些形象竟然都是他经营出来的,裴氏的风评一直都是跟他本人绑定的,这下子股票非得大跌不可。”

他唏嘘不已的感叹道。

江云宁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

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变不成真的,她早在下定决心留下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就料到会有今天了,又怎么会感到惊讶?

接下傅谦话茬的是另一名恰好买了裴氏股票的同事,她捶胸顿足道:“完了,这下我的钱肯定要打水漂被套牢了,我就说怎么会有那么突然的事,原来是大家都有内幕消息在卖股票了。”

裴司湛的丑闻尚未被正式公开,但这是裴氏公关部尽了最大努力的结果,稍微有些门路的人早都收到消息了。

现在在股市背后操盘的人就等着消息被曝光,然后把这颗重磅炸弹投入金融市场,引发轩然大波收割最后一波了。

这对裴氏集团无疑是个大伤害,可奇怪的是除了公关部还在挣扎,早就没人努力了,就像是旗下各公司的负责人都在等散货了似的。

三天后,消息总算是彻底捂不住了。

丑闻一经各大媒体报道,集团股价就如决堤之水般一泻千里,在短短数日便蒸发掉了数亿的市值,已然游走在破产清算的边缘,而裴司湛始终未露面。

江云宁早下了决心不再理会同裴司湛有关的事,但却架不住同来的支教老师都在讨论,还是被迫又了解了他的近况。

办公室里消息最灵通的自然是有朋友在裴氏工作的那位老师。

据她所说,裴氏现在人人自危,跳槽的人比从前蒸蒸日上时来求助的人都多,她的朋友眼见工作要黄,索性把知道的八卦全都说了。

“反正公司也没跟他们普通员工签保密协议,现在更是各个部门都混乱的不得了,要不是为了耗着领遣散费,她肯定也早走了,说是与其憋得难受,不如把八卦分享给大家。”

“我看媒体的报道,一直以为裴总作为事件核心人物,肯定承受着巨大压力,精神也快崩溃了所以才会患上新闻里说的重度抑郁症,不过我朋友告诉我,他这个病是从夫人离世开始的。”

此话一出,旁听的老师立刻来了兴趣,追问道:“他不是都出轨了么?

怎么还这么惦记原配的事?

千万别在这里演人死才知情深的故事,有点太恶心人了。”

“谁说不是呢,他要是真对原配夫人有那么深的感情,就不应该出轨,媒体都列出完整时间线了,说他跟夫人结婚五年,外面的私生子刚好也是四五岁的年纪,怕不是里外有两个家庭。”

“我觉得他肯定是个表演型人格,出轨的事都干的出来,怎么可能会像记者说的医院,会因为悼念亡妻就把自己紧锁家中,与世隔绝,我看他与其说是对其现状一无所知,不如说是怕了……”众人讨论的热火朝天,见江云宁始终没有参与进来,而且还魂不守舍的,关切的问:“黎老师,你不会也买了裴氏的股票吧?

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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