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浑身湿透的林庭风,庄诗涵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压低声音问:“处置是什么意思?你们打算杀了宋言汐?”林庭风眼神阴冷,沉声道:“她若活着,如何会同意我娶你为正妻?”况且此事,两人在边疆之时也是商量过的。看懂他的眼神,庄诗涵忙撇清干系,“我只是想让她识趣让位,不曾想过要她的性命。”说着,她眼底不免多了愤怒,“一个没有丈夫疼爱的女人已经很可怜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雨势逐渐变小,生怕他们的声音被人听去,林庭风赶紧拉着庄诗涵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安抚道:“此事你无需忧心,有为夫在,日后宋氏绝不可能越过你去,把她当个小猫小狗养在府中便是。”庄诗涵顿时变了脸色,声音尖锐,“你不打算休了她?”“当然要休!”林庭风态度果决,眼底满是嫌恶,“母亲说她已...
《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全文墨锦川宋言汐》精彩片段
看着浑身湿透的林庭风,庄诗涵的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压低声音问:“处置是什么意思?你们打算杀了宋言汐?”
林庭风眼神阴冷,沉声道:“她若活着,如何会同意我娶你为正妻?”
况且此事,两人在边疆之时也是商量过的。
看懂他的眼神,庄诗涵忙撇清干系,“我只是想让她识趣让位,不曾想过要她的性命。”
说着,她眼底不免多了愤怒,“一个没有丈夫疼爱的女人已经很可怜了,你们怎么能这么狠心?”
雨势逐渐变小,生怕他们的声音被人听去,林庭风赶紧拉着庄诗涵往里走。
一边走一边安抚道:“此事你无需忧心,有为夫在,日后宋氏绝不可能越过你去,把她当个小猫小狗养在府中便是。”
庄诗涵顿时变了脸色,声音尖锐,“你不打算休了她?”
“当然要休!”林庭风态度果决,眼底满是嫌恶,“母亲说她已经跟外面的男人有了首尾。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怎配为我将军府的正室夫人?”
他说着,话锋一转,“只有如你这般心性善良,敢作敢为的女子,才堪为本将的将军夫人。”
庄诗涵脸上多了一丝娇羞,正要说话,余光瞥见院内的情形骤然变了脸色。
她赶忙挣脱林庭风的手,着急道:“快,翻窗走!”
外头雨声渐大,淹没了来人的脚步声,林庭风只当她是难为情,举手发誓道:“我林庭风对天发誓,此生此世至爱吾妻诗涵一人,终身不离不弃。
若违此誓,便叫我断子绝孙,全家上下不得好死。”
庄诗涵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更白,完全没有被他的誓言所感动的模样。
她狠狠推了一把林庭风,怒道:“走啊!”
林庭风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刚想说什么,就被几个彪形大汉狠狠掼在地上。
脸颊擦过地面,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他费力转头,脱口道:“哪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打本将军。”
话音落地,便是一阵拳打脚踢。
哗啦的雨声中,他隐约听到人愤怒的声音响起。
“老子打的就是你!”
*
昨夜情急之下忘记带伞淋了雨,宋言汐回去就有些发热,配了一记药服下,这才昏昏沉沉睡下。
没曾想一觉睡到傍晚,醒来才发现将军府的天都快塌了。
“姑娘是没瞧见,今日府上那热闹的,都快赶得上过年了。”竹枝笑得挽发的手都在抖。
宋言汐原本觉得浑身绵软,没力气,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今晨姑娘刚睡下,将军便一身伤被人扔在了后门口,要不是门口拴着的大黄一直在叫,估计人死……人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竹枝说着话,手指灵活地在宋言汐发间穿梭,很快便梳好一个朝云髻,简单大方又不失精致。
竹雨挑了一支白玉簪给她簪上,默默添上一句,“老夫人才施了针不久,看到人又被吓晕了过去,听福寿堂的人说,卢大夫开了防治中风的方子让人去抓药。”
“伤得如此重?”宋言汐对镜瞧了瞧,挑了个不显气色的口脂涂上。
早知道有这种热闹看,她还睡什么觉?
竹枝竹雨疯狂点头。
“听说脸都破相了。”
“好像腿骨也断了一根。”
听着二人夸张的说法,宋言汐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走吧,随我去看看将军。”
*
“她来做什么,让她滚!”林庭风正窝火的厉害,压根不想看见她那张脸。
若是宋言汐不耍心机,乖乖的死了,昨日便是他与诗涵二人入宫,顺理成章求得赐婚。
再看那几只箱子,里头摆放的衣服首饰虽值钱,却怎么看怎么眼熟。
周氏喃喃自语,“这不是弟妹之前送给三妹妹……”
“啪!”林老夫人反手就是狠狠一巴掌……
她眼神阴冷地盯着被打蒙的周氏,威胁道:“今日,你什么都没看到。”
周氏捂着半边脸,木然地点点头。
直到林老夫带着人离开,她看着空空如也的库房,方才反应过来。
小姑子自从二弟“战死”那日,已经半个月多月闭门不出了。
之前还可以说是兄妹情深,伤心之下病得起不来,可如今二弟人都回来了……
有什么东西,在周氏的脑海中串联了起来。
她用帕子遮住脸,刚走出库房的门,就见自己那本该下了朝就直奔新欢院中的丈夫阴沉着脸大步走来。
不等她开口解释原委,林庭业愤怒道:“母亲被你气病了,你去将你私库中剩下的那根人参拿来,再取五百两银子送去。”
周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庭业一甩袖转身,头也不回道:“母亲病好之前,你便宿在她房中侍疾,不必回院了。”
*
灵犀阁内,竹枝听了竹露带回来的消息,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动作轻柔地给宋言汐捏肩,感叹道:看来老夫人这下是真的气狠了,就连将军过去探望,都被拒之门外了。”
“他们母子的感情,远比你们想的深。”连谋害发妻这种事情,都敢交给自己母亲的人,宋言汐可不觉得母子俩是真的生了嫌隙。
何氏的行为看起来倒更像是在赌气。
想到什么,宋言汐问竹露,“今日将军府可有客人?”
昨晚她当着府中那么多人的面,交了私库的钥匙,失魂落魄地从林庭风的院子里回来,想来外头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竹露道:“听闻诗涵郡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其余三根竹同时开口,表情一个比一个微妙。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即便与林庭风有婚约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也该避一避才是。
竹枝憋得脸都红了,讷讷道:“这个诗涵郡主,还真是挺特别的。”
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稍微好听一点的词汇。
宋言汐品了口茶,淡淡道:“将军喜欢的便是这点特别。”
话音刚落,四根竹的目光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
宋言汐险些被茶水给呛到,语带嫌弃问:“你们家姑娘的眼光,有那么差?”
竹枝竹雨忙摇头,一叠声道:“好着呢,姑娘的眼光好着呢。”
竹果竹露性子老实,不会撒谎,只默默看着她。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这话似乎没什么说服力,宋言汐轻咳一声,岔开话题道:“竹枝,我上次让你查的事情可有进展?”
竹枝惭愧地低下头,闷声道:“姑娘,你骂我吧。”
话音落地,屋内欢快的氛围顿时散了大半。
三根竹眼神交流,正想帮她说话,宋言汐却忽然笑了。
“姑娘还是罚我吧。”以为她是怒极反笑,竹枝心中更觉得愧疚了。
姑娘好不容易吩咐她去办一件事,结果小半个月了,竟连一点眉目都没查出来。
宋言汐笑着问:“我为何要罚你?是你对我心有不满,所以故意懈怠,还是说你只是阳奉阴违,并未去做。”
竹枝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看着都快急哭了。
自从得了吩咐,她连吃饭睡觉都记挂着,平日连灵犀阁的门都不出,生怕底下的人送信过来时自己不在。
只是他没想到,以往还算有用的药,今日药效褪得竟如此之快。
宋言汐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转身蹲下,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地捏墨锦川的腿。
她动作太快,转身时披散在身上半干的墨发轻扫过墨锦川的鼻间,带起一缕幽香。
香味很淡,不似女子上妆用的脂粉,也不像是平日保养头发用的桂花油。
闻起来更像是由内而外……
墨锦川闭了闭眼,逼迫自己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寸寸检查完,在确定他除了腿骨骨节处感到疼痛之外,再无其他知觉,宋言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
到底是她太过心急了。
就在宋言汐为难时,墨锦川开口问:“夫人,本王的腿今日可还需要药浴。”
宋言汐回神,点点头道:“需要,我这便给王爷配药。”
这半个月,除了昨晚上缺席之外,她每晚都会来锦王府为他施针,药浴。
每日药浴所需的药材,也都是她一人调配,从不假手于人。
并不是宋言汐不信任锦王府的人,而是她自己动手,药量把握的更精准,也能在观察到墨锦川的情况后及时做出调整。
如今看起来,这些日子的辛苦并不算是白费。
哪怕只有一丝不起眼的好转,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不是吗?
借着烛光,墨锦川看着宋言汐认真的侧脸,心头蓦地涌出一股冲动。
他问:“林夫人今日向林将军提了和离,却在御前自请为妾,是为何?”
宋言汐配药的手一顿,淡淡道:“我同他和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于墨锦川会知道这些,她并不意外。
且她本就有意和离之后抱上他的大腿,自然也没打算瞒着他。
墨锦川眸色沉了沉,开口道:“若是夫人需要,无论是和离亦或其他,本王都可以帮忙。”
宋言汐婉拒,“不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
听出墨锦川语气认真并非玩笑,宋言汐掀眸看向他,淡声道:“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与将军和离一事,还望王爷暂时不要插手。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求王爷帮忙。”
她跟林庭风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仔仔细细的清算。
还有何氏,林庭萱母女俩。
前世今生的恩怨,若不让她们千百倍偿还,她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和离,岂不是太便宜她们?
墨锦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是想确定什么。
半响,才笑了笑道:“听你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言汐总觉得,他这话除了浓浓的无奈之外,仿佛还带了一丝长辈同晚辈说话时的宠溺。
若非身份差距,她真的很想提醒锦王殿下一句话。
论辈分,他该喊她一声小姑姑才对。
*
靖国公府,庄诗涵看着门上倒映的影子,失望道:“你回去吧,我不会见你的。”
在外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心上人的声音,林庭风顿时激动起来。
他赶忙拍门,着急道:“诗涵,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咱们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庄诗涵的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林庭风,在边疆时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你都忘了吗?”
林庭风语带懊恼,“诗涵莫哭,此事都怪母亲,连个内宅妇人都处置不好,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帮我们扫平屏障。”
他话音落地,面前紧闭的门被人一把拉开。
听到休书二字,站在宋言汐左右的竹枝竹雨气红了眼,差点没忍住冲上去撕了他的脸。
但凡是个人,都不能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来。
人群亦是一阵骚动。
哪怕是寻常人家,妻子未犯七出之条,也绝对没有被休的道理。
更何况是大婚之日丈夫便出征,独自一人操持偌大的将军府整整两年,甚至在丈夫“战死”消息传回来之际,捐赠了全部赏赐和府中财物一心要与夫共赴黄泉的宋言汐。
这般深明大义又痴情的好女子,竟被如此作践。
围观的人纷纷捏紧了拳头。
见过负心薄幸的,没见过这般堂而皇之厚颜无耻的!
宋言汐也被林庭风的无耻惊到,怒极反笑,“此事即便将军不提,我也正有此意。
你我二人徒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既然将军已寻到此生挚爱,不若你我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你休想!”林庭风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同自己记忆中全然不同的宋言汐,胸腔似有一团火在烧。
诗涵担心的没错,两年的时间太长,这个女人多半耐不住寂寞同他人有了首尾,这才一见到他便着急同他和离。
府外这些看热闹的人,说不定就是她那个姘头雇来的。
敢给他戴绿帽子,他看他们是活腻歪了!
宋言汐蹙眉,正要说什么,门口响起一道愤怒的声音,“风儿,你绝不可同她和离!”
“母亲怎么出来了?”林庭风看向脸色难看的林老太太,赶紧走上前扶住她。
林老夫人握住他的手,神情激动道:“风儿,言汐这两年等你等的不容易,如今你平安归来,自然要同她好好的过日子,可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
单看她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好婆婆。
注意到庄诗涵难看的脸色,林老夫人意识到她的身份,忙道:“回来路上肯定累了吧,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
那面色红润的模样,看着哪像是病重之人。
林老夫人说完,又转头看向宋言汐,笑容慈祥,“言汐,好孩子,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定然会为你做主的。”
一番话说下来,里子面子是都想要。
宋言汐站在原地未动,对上她笑里藏针的双眼,不卑不亢道:“婆母,请恕言汐不孝,您的好意我不能答应。”
“言汐,你这又是何苦呢?”林老夫人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这个娼妇,自以为攀上了锦王殿下,如今竟连和离这种混账话都说得出口。
锦王殿下那是什么人?
她若真是下堂成了弃妇,别说是被锦王殿下收进房里,便是留在他身边做个洗脚婢殿下怕是都嫌晦气。
不等宋言汐开口,林老夫人不耐烦的催促道:“快些回府吧,别站在这里平白招人笑话。”
她还想说什么,只见围成一圈的百姓自发让出一条路道来。
远远看到一行人过来,林老夫人登时变了脸色,拽着林庭风耳语了几句,赶紧吩咐底下的人准备香案接旨。
负责传旨的是上次来的公公,一上来就恭喜道:“老夫人大喜啊!”
“皇上听闻林大将军平安归来,圣心大悦,特意差杂家来请将军和将军夫人一道入宫领赏呢。”
林老夫人扯扯嘴角,压根笑不出来。
她本想着等解决了宋言汐,再让风儿带诗涵郡主回来,届时宫里的封赏下来,他们两个再奉旨成婚,府上双喜临门。
结果风儿压根没收到信不说,还将人直接带了回来。
如今事情闹到了明面,他们便成了理亏的一方。
若是就此和离,他们不仅拿不到那个娼妇的嫁妆,世人少不得还要说风儿乃薄情寡义之人。
她的儿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无论是谁,也别想坏了他的前程!
林老夫人上前一步,笑着道:“有劳公公了,只是风儿一路风尘仆仆,公公可否容他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再去面圣,免得惊了圣架。”
公公脸一沉,冷冷道:“皇上有旨,宣林大将军与将军夫人即刻进宫面圣。”
他说完,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庄诗涵,脸上堆了笑道:“诗涵郡主您可算是回京了,皇上前几日还在念叨,说是许久没尝到郡主做的菜了。”
庄诗涵挤出一抹笑,走上前道:“我的手艺实在是不值一提,难得皇上喜欢,不如今日……”
公公笑着打断她,“郡主离京的这些时日,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可是惦记的厉害,郡主若是无事还是早些归家,省得二老挂念。”
他的话,代表的也是皇上的意思。
庄诗涵脸色有些难看,眼神复杂的看了眼林庭风,不情不愿的跟着国公府的人离开。
*
宫中总共来了两辆马车,宣旨公公一辆,宋言汐只能同林庭风同乘。
一上马车,她便找了个靠里的位置坐下,闭目养神。
并非昨夜没睡好,相反,宋言汐在山上的斋房睡了这半个月以来唯一的好觉。
她只是单纯不想看见林庭风那张脸,怕万一忍不住恶心,当场吐出来弄脏了衣服。
殿前失仪可是重罪。
林庭风本来是不打算同宋言汐说话的,可看她现在这一副避他如瘟神的模样,顿时怒从心起。
他冷冷一笑,讽刺道:“本将活着回来,让你失望了是吗?”
宋言汐连眼皮都没掀一下。
她在心中问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为着救命之恩,不顾外祖父的反对也要嫁他为妻。
如今看来,他为人不仅阴险自私,更是自大愚蠢。
被她的态度激怒,林庭风竟直接伸手,狠狠掐住了宋言汐的脖子。
他声音阴冷,“想同本将和离,同那个野男人双宿双飞?宋言汐,你休想!
你生是林家的人,死也只能做林家的鬼!”
宋言汐蓦地睁开眼,冲着他缓缓勾了勾唇,笑容灿烂。
林庭风有些恍惚,手上力道渐松,眼前不由得浮现出新婚那日,她穿着红嫁衣掀开盖头看向他时美艳动人的模样。
他也曾对宋言汐动过心。
宋言汐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家世好性格温柔又孝顺体贴,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
只可惜,身为女人她太过中规中矩,虽是个好妻子的人选,却远没有性子直率,敢作敢为的诗涵有味道。
就在林庭风还在心中作比较之时。
宋言汐一双黑眸盯着他,嘴角轻勾,语气淡淡道:
“杀妻是大罪,将军若是自己活腻了,也该想想你若锒铛入狱,你的诗涵郡主该如何自处。”
“哦?林卿家倒是说说你何事欺君。”宣德帝问。
他看过来的目光,带着审视。
宋言汐同样也有些好奇,林庭风打算耍什么心眼。
不过有一点,她非常确定。
自私如他,是绝不可能赌上锦绣前程,当着皇上的面说什么庄诗涵已然是他的妻这种混账话。
林庭风果然没让宋言汐失望。
他绝口不提庄诗涵,只说:“臣身为将领,本该以军中将士和边境的安危为先,却因一时糊涂,一路追入敌军大营。
虽成功取得主将人头,却让军中兄弟误以为臣已战死,送回错误军报,臣该死!”
宣德帝点头,“身为主将贪功冒进,乃兵家大忌。”
一句话让林庭风成功变了脸色。
这跟他想象中,怎么完全不一样?
宋言汐低头站在他身后,只觉得分外好笑。
同他一道深入敌营,掩护他取得敌将首级,又护着他撤退,最后无一人生还的三百将士,他是一个字不提啊!
口口声声说自己该死,字字句句却无不在彰显功劳。
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跟庄诗涵二人,真真是绝配。
就在林庭风两股战战,犹豫着要不要将责任推出去时,宣德帝突然笑了。
“我朝能有林卿家这般年轻勇猛的武将,乃是大安之福,朕嘉奖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治你的罪?”
“陛下谬赞,此事战事能平,都是军中各处配合一致的结果,非臣一人之功。”
能调度众将的除了林庭风这个大将军,便只有宣德帝一人,这马屁可谓拍得不着痕迹。
宣德帝明显受用,笑道:“朕说林卿家有功,你就莫要谦虚了。说吧,想要朕给你什么赏赐。”
林庭风一掀衣袍跪了下来,挺直脊背恭敬道:“臣无需任何封赏,只一事,斗胆请陛下成全。”
“说来听听。”
“臣此次出征,曾因重伤命悬一线,若非诗涵郡主衣不解带的照顾微臣,臣恐怕没命回来面见陛下。”
提及此,林庭风神情难免激动,“她一女子在这世间立身本就不易,又不顾世俗随军出征,不仅靠着一手绝妙艺术救治了许多将士,更是不辞辛苦与众将士同吃同住从不曾喊哭喊累。
此等不畏艰辛,品德高尚的奇女子,臣这一生唯见一人。”
宣德帝脸上没了笑意。
他既然知道女子立身不易,何不想想新婚当日便被他扔在家中,一等就是两年的妻子?
压下不快,宣德帝看向立于林庭风身后,自进来便不曾说过一句的宋言汐,心中难免不落忍。
这孩子自小就懂事心善,幼年时,他还抱过她,同她外祖父言笑说想要讨她来给他家小五做儿媳妇。
若非后来小五出了事,他们二人也算是佳配。
林庭风不敢直视宣德帝,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语调坚定道:“臣倾慕诗涵郡主已久,还望陛下成全,为我二人赐婚。”
宣德帝声音有些发冷,“你可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臣自知配不上诗涵郡主,实在是情难自禁,还请陛下恕罪。”
“混账!”宣德帝脸一沉,抓起桌上的楠木镇纸狠狠砸了过来。
林庭风不躲不闪,镇纸正中额角,立时有鲜血流出顺着脸颊淌下。
看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宣德帝不免想到了自己年轻之时,也曾为了心爱之人不顾一切的疯狂过。
如今的他们,不正是当年的他与阿姝吗?
宣德帝轻叹一口气,看向宋言汐,沉声道:“言汐,朕想听听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又道:“林将军大婚之日便出征,这两年你在将军府中亦是不易,若是你不愿,今日朕就做一回棒打鸳鸯的恶人。”
这话一出,林庭风立即看向宋言汐,眼含警告。
宋言汐知道,他是怕了。
怕她仗着皇上的“维护”逼他,让他不得不放弃庄诗涵,更怕她不管不顾,向皇上提出和离一事。
他前脚刚死而复生回来,后脚就与苦等自己两年,操持家中事物且府内府外都名声极好的妻子和离,朝堂上下该如何看他?
百姓间的名声,又该如何维持?
但她也听出来了,宣德帝是有意成全林庭风跟庄诗涵的。
别说她本来就没打算在这时候跟林庭风和离,就算她原本打算借着这时候面圣和离,现在也不能提了。
皇上的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她不能不识好歹。
见宋言汐脸色苍白,似有苦衷却不能开口,宣德帝不免冷了嗓音,“言汐丫头,今日有朕在,你无需在意他人看法,如何想便如何说。”
但凡这句话换个人嘴里说出来,宋言汐定然会立即红了眼眶,将自己的委屈摆到明面上来,好叫人评评理。
可他是宣德帝,帝王权术,这话明面上无条件支持她,实际上却隐含警告。
宋言汐跪了下来,朝着他恭敬一拜,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陛下,诗涵郡主身份尊贵,臣女愿自请为妾,成全他们一对有情人。”
话到最后,带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哽咽。
既然宣德帝有心,她便成全。
既能博得宣德帝好感,又能留在将军府搅得他们一家不得安宁,何乐而不为?
这一世,若不叫林家一家子家破人亡,林庭风死无葬身之地,她都咽不下心里这口恶气!
林庭风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全然没注意到,宣德帝的眼神沉的可怕。
宋言汐不仅是永川侯府嫡女,更是言屹川捧在掌心都怕摔了的外孙女,细算起来身份甚至比皇室郡主还要尊贵。
让她做妾,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等林庭风回过神来,宣德帝已经下了旨意,赐庄诗涵为将军平妻,择日成婚。
“臣谢陛下隆恩!”
林庭风激动磕头,抱得美人归的喜悦溢于言表。
同他相比,主动退让甚至愿意自请为妾的宋言汐,显得格外的懂事大度,也格外的惹人心疼。
宣德帝心有愧疚,当即开口道:“言汐,此事是林将军对不住你在先,他日若他再敢负你,你可直接入宫来找朕,朕准你与他和离。”
说着,他沉沉的目光落在林庭风身上,继续道:“当初你们成婚时,朕忧心锦王那边未曾给你备什么礼,渝州你可喜欢?”
宋言汐老实点头,“渝州风景秀美,民风朴素,臣妇从前只在外祖父和母亲口中听过,一直心向往之。”
她的外祖父很开明,从不会说身为女子应当如何如何,只会告诉他们,女子也当于男子一般屹立于这天地间。
若非被一双儿女困在侯府后院之中,她的母亲,本该是这世上最自由自在的女子。
宣德帝笑着点点头,“喜欢便好,当初朕封你为郡主之时,倒是还忘了赐你封地。
自今日起,渝州便是你的封地了。”
林庭风明显一愣,赶忙道:“陛下,这于理不合!”
宋言汐眼神有些畏惧的偷偷看了一眼,声音略微颤抖道:
“陛下厚爱,臣女心领了,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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