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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故人皆是梦沈远征蒋红玲结局+番外小说

蒋红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她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蒋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她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蒋红玲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她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她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她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蒋红玲对萧平之一眼不看,吩咐道:“他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他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萧平之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他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他一层皮去不可。“你这跟让我去死...

主角:沈远征蒋红玲   更新:2025-02-14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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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远征蒋红玲的其他类型小说《旧时故人皆是梦沈远征蒋红玲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蒋红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蒋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她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蒋红玲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她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她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她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蒋红玲对萧平之一眼不看,吩咐道:“他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他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萧平之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他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他一层皮去不可。“你这跟让我去死...

《旧时故人皆是梦沈远征蒋红玲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她的嗓门都不低,很快吸引了周围邻居探出头来围观。
蒋家在短短半天里闹出来的笑话足够她们在接下来的茶余饭后里讨论一年了,每个人都竖起耳朵,生怕错过重点。
蒋红玲的脸反正是已经丢尽了,她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的走出门去。
等再折返回来,身后已然多了几名卫兵。
职务暂停的书面通知要等领导回到北京才能下达,在此期间她仍是团长,有调动手下人的权力,现在她还有一件事非做不可。
蒋红玲对萧平之一眼不看,吩咐道:“他购买走私来的违禁品,贪图享乐,生活奢侈,在思想作风上的问题极其严重,送他去乡下接受劳动改造吧。如果改不好,就不用回来了。”
萧平之连这里的日子都觉得苦,要是到了条件更艰苦的乡下,让他事事亲为,甚至下地去干农活,非得扒他一层皮去不可。
“你这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区别?”他哭得快要昏厥过去,又把蒋红玲的堂姐搬出来说,“我媳妇死在前线,我和安安都是烈士遗属,你不能这么对我们。”
安安见他哭得泣不成声,总算想起她的亲生父亲其实是顾学明,直接去厮打起了拉萧平之的卫兵:“我妈妈是烈士,你们都滚开!”
烈士头衔还是有震慑力的。
卫兵为难的停下了动作,等待蒋红玲的进一步指示。
蒋红玲丝毫不为所动,神情冷峻道:“安安年纪小,又已经被他教坏了,就不必去乡下了,送他去福利院吧,算是我替堂姐尽的最后一份心,跟着这样的父亲生活,她这辈子才是真的毁了。”
她声线漠然,显然是心意已决,连半分商量余地都没了,任凭萧平之满脸泪痕,苦苦哀求,也还是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
很快,萧平之和安安就被分开带走了。
蒋红玲对卫兵交代了几句团里的事,扭头也开始收拾行李。
卫兵懵了:“蒋团长,最近有需要外出的任务么?”
“没有。”蒋红玲用最快的速度把几件必需品放进箱子里,提在手里说,“是我的私事,我要去把一个人带回家,还有就是我很快就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她离开家门,直奔火车站方向而去,是准备亲自赶往罗布泊。
就算沈远征真的已经机毁人亡,她也得把他的遗物带回来,他活着的时候没能听到她的道歉,现在他死了,她无论如何也要去他葬身的地方看一眼。
这是一个唯物主义者最大的让步。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罗布泊深处,一座隐藏在茫茫沙漠之中的空军基地正在进行飞行员们的日常训练。
阳光洒满跑道,在机身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在外面的人眼中,已经成了烈士的沈远征穿着笔挺的飞行服,正站在新一批的学员面前,在同她们进行训练开始前的日常训话。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教官了。我叫沈远征,你们可以叫我沈教官。”
他看起来高大威猛,声音清脆响亮,神情更是坚毅,瞧着就有说服力。
学员们全都听说过沈远征的事迹,对他崇拜的不得了,这时能亲眼见到偶像,更是个个站姿笔挺,生怕错过向他学习的机会。
沈远征目光锐利的把训练场上的学员扫视了一遍,对她们的反应感到很满意,点了点头继续他的宣讲。
“我们身为战斗机飞行员,肩负保卫祖国领空安全的重要责任,我希望你们能够时刻牢记自己的使命,要以报效祖国为己任,全力以赴的在接下来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飞行技术!”
话贵精而不贵多,他三言两语间阐明了大家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和目的,言语间满是激情。
学员们听得热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就驾驶战斗机冲上云霄,为保护祖国而奋斗终生,否则便是白来了这一趟。
沈远征打量着她们的神情问:“你们有信心通过训练么?”
学员们眼中闪烁着崇敬的光芒,齐声高呼道:“有!”
声音响彻整个机场。
这里的学员全都是各飞行部队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他们虽然没有驾驶战斗机的经验,但飞行技术都很拿得出手。
沈远征因此并不急着让他们马上就进行实操,而是先进行起了日常训练,巩固他们的基础。
学员们发现偶像不仅飞行技术过硬,而且还平易近人,没过多久就改了口,不再称呼他为沈教官,而是更为亲切的师父。
这确实是沈远征拜托过她的事,就连措辞都是他的风格。
“没想到他竟然会决绝到这个地步。”
蒋红玲神情痛苦的一闭眼,她试图把满心的失落绝望给压下去,可越努力越难过,悲痛潮水般淹没了她。
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她总算像个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般,踉跄着脚步离开了。
相比于来时的礼数周到,她走时连个招呼都没有跟首长打,是真的失魂落魄,连最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
幸好首长并不想跟她计较所谓的上下级关系,等确认她已经离开,不会再回来了,对着里间喊道:“你可以出来了。”
沈远征这才推门走了出来,他神色如常,跟先前相比看起来没什么变化。
首长把蒋红玲始终不肯签字的离婚报告往他所在的方向推了推说:“组织已经批准了你的离婚申请,她不同意也没用,不过她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如果你想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谢谢您。”沈远征摇了摇头,话音轻而坚定的答道,“我已经想好了,绝不后悔。”
蒋红玲的造访只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沈远征很快将她抛到脑后,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紧张的教学活动中,抽空还要继续参加训练,以保证他的飞行技术没有荒废。
这天上午,首长组织她们跟新来的另一批空军教官见了面,还安排了欢迎仪式。
沈远征身为目前空军基地公认的王牌飞行员,自然是要到场的,他代表基地发言,然后同新来的教官们寒暄一番,并且做了自我介绍。
其中一名年轻的女教官笑容灿烂道:“沈教官,久仰大名,你上次在训练场上的演示实在是太精彩了,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也教教我飞行技巧?”
这句话把沈远征给问懵了,他不认识她,也不记得演示当天的训练场上有过学员以外的人。
女教官见他一头雾水,连忙解释说:“不好意思,是我没讲清楚,我们从前确实是不认识,但我刚到基地那天,心血来潮的想自己熟悉一下环境,结果不知怎的就走到训练场那边去了……”
她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在说到围观沈远征空中飞行表演的场景时,对他的高难度动作赞不绝口:“我当时真想冲过去跟你的学员一起欢呼,结果你忽然被警卫员叫走了。”
沈远征得知竟是这么个缘故,啼笑皆非道:“你现在应该已经熟悉路线,不会再乱走了吧?这附近的基地全都涉密,在飞行基地内部走错也就算了,要是走到别的基地去,事情会很麻烦的。”
他早在原子弹试爆之前就抵达了基地,在教官当中算是资历最老,了解情况最多的,这时理所当然的把新一批教官当成了需要关照的对象。
女教官有一张很精致漂亮的脸,笑起来尤其的温和,她神情灿烂的对沈远征说:“谢谢,我一定不会给大家添麻烦的。”
沈远征因为她跟整个基地都格格不入的开朗作风多看了她一眼,同时注意到了她胸牌上的名字——宋思辰。
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首长特意同沈远征提起过宋思辰,说她来自北京某个背景显赫的家庭,在中苏关系恶化前还曾经出国留学深造过一段时间,是空军学校里公认的人才。
不过最令人钦佩的还是她的作风,她自身条件已经是如此的优越,却还是个理想主义者,为了给祖国的防空力量添砖加瓦,义无反顾的在两国中间做出选择,投身到了报效祖国的事业中。
这让沈远征在见到宋思辰本人之前,就先对她有了不错的印象。
等现在真正接触过了,更是愈发欣赏她的理念,在首长询问他时,对她做出了极高的评价。
宋思辰因此顺利通过教官的初步考核留了下来,主要负责向学员们教授物理和化学知识。
她学识渊博,个性也开朗健谈,很快就跟学员们打成一片,得了个小宋老师的称呼。
虽然论亲昵比不过大家对沈远征的称呼,却也不像教官一样正式,算是个折中的选择。
沈远征看在眼里,发自内心的为大家感到高兴,他不知不觉中把空军基地当成了自己的家,希望每个人都能在这里找到属于她们自己的位置。
时光易逝,冬去春来,沈远征全身心投入到教学和训练中,就连自己的生日都忘到了脑后。
直到宋思辰特意在下课后过来找他,神秘兮兮的说:“沈教官,我知道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沈远征在心里把考核日以及新一批学员的报道日都想了一遍,最后还是想不出今天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他纳罕的问:“什么日子这么重要?”
宋思辰认真点头:“今天是你的生日。”
沈远征不敢耽搁,连忙把训练任务交给经验最丰富的学员盯着,自己则匆匆赶了过去。
一进门,首长就把叫他来的原因说了:“蒋红玲来了,你想不想见她?”
沈远征毫不犹豫的表示:“不见。”
他对外已经是烈士了,也听说了蒋红玲家里闹出来的那些事,但他除了培养下一代的战斗机驾驶员和继续精进自己的飞行技术外,再不想跟从前扯上半点关系。
首长向来惜才,很希望沈远征能留在这里发光发热,而不是在家庭琐事中蹉跎,见他答的掷地有声,不会再后悔了,微微颔首道:“那你就先去里面等着,让我替你见见这个不速之客吧。”
离开办公室的路就一条,沈远征若是现在出去,搞不好会跟蒋红玲碰上,而这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
沈远征心领神会,主动避到了办公室里间,并且不忘把门给带上。
首长拿起桌上的座机听筒打了个电话,不多时,蒋红玲就被另一名警卫员带了进来,她看起来风尘仆仆,脸色也憔悴的不得了,是已经接连好几天没怎么休息过了。
唯有一双眼睛异常明亮。
蒋红玲先敬了个端正的军礼,然后怀揣着最后一点希望开口:“首长,我知道执行保密任务是必须连家人也一起瞒的,但我是沈远征的爱人,如果你们需要保密的事,能不能也知会我一声?”
首长是第一次见到她本人,先将她从头到尾细细打量了一番,随即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道:“沈远征同志的保密任务已经执行完毕,讣告和奖章也送回去了,你不知道么?”
“我当然知道。”蒋红玲喉结上下滚动着,红了眼眶道,“可我们是夫妻,我不相信他会就这么死的,他来之前甚至没有告诉我一声……”
在来罗布泊的路上,她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忍不住去想沈远征置身于此的心情,然后才意识到她们已经很久没交谈过了。
她压根想象不出沈远征会怎么做,更无法知晓他的心情。
首长接下来的话更是往她本就因愧疚而骤然收紧的心口补上了重重一击:“是么?但据我所知,你家中已有一位爱穿西装、听唱片的新派男人了,这算是沈远征哪门子的媳妇?”
蒋红玲的脸色变得青一阵白一阵,难看的像是被打翻了的颜料盘。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质疑她的身份,她抿紧下唇,是个想要说点什么解释目前的情况,却又自知没资格辩驳的模样。
末了,她选择在首长面前低下头去,诚恳的承认错误道:“从前是我错了,识人不清,引狼入室,让远征受了很多委屈,但是现在——”
话说到一半就被首长打断了,他抬起手做了个制止的手势。
蒋红玲脸色苍白的噤了声,眼底满是懊悔。
首长叹了口气,平淡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沈远征已经为国捐躯,成为了令人敬仰的烈士,你忏悔的再真心,也换不回他了。”
亡羊补牢其实是为时已晚,人去方知情深根本毫无意义。
蒋红玲颤声道:“可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也已经……后悔了,我心目中的爱人只能是沈远征,不会有任何人取代他的位置。”
她恨不能把心掏出来证明这一点。
首长平静的打量着她,见她是真的肠子都悔青了,话锋一转道:“其实沈远征临行前同我说过,他还有一个未了的心愿跟你有关,既然你来了,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今天把这件事办了吧。”
沈远征的心愿?
蒋红玲几乎是立刻抬起头来看了过去,只见首长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说:“这是沈远征同志亲自写下的离婚报告,他希望我有朝一日见到你的话,能让你把字给签了。”
在厨房里熬粥的时候,儿子沈建业进来了。
他训斥道:“怎么还没做好?萧爸爸和安安哥哥都饿了,你是不是又在偷懒?”
萧爸爸。
自从萧平之带着萧安安住进她们家,一开始建业还是叫萧平之叔叔的。
但是没几天,她就改了口,叫萧爸爸。
并且坚决认定,是沈远征的存在,拆散了原本相爱的萧平之和蒋红玲。
从那时起,她就不在叫沈远征爸爸了,只用“你”来称呼。
而且态度非常恶劣,仿佛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坏的人。
沈远征解释了很多次,他妈妈和萧平之的错过跟他无关,可沈建业就是不听。
最后,他也懒得再解释了。
蒋红玲进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沈建业在对他颐指气使的说话。
她微微蹙了蹙眉,提醒道:“建业,他毕竟是你爸爸,要有礼貌。”
沈建业疯了一样的指着他控诉:“妈妈,就是因为他,你才不能跟萧爸爸结婚的,你不恨他吗?妈妈,我想要萧爸爸当我的亲爸爸,安安哥哥当我的亲哥哥,我讨厌他,他是个坏人!”
“建业!”蒋红玲厉声呵斥了一句:“不要胡说八道!萧平之是你大姨的丈夫,不要乱叫别人爸爸。”
“妈妈,你不喜欢萧爸爸吗?”
蒋红玲一滞:“我……”
“是不是只要这个坏人消失了,你就可以跟萧爸爸结婚,让萧爸爸当我的爸爸了?”
蒋红玲在儿子头顶敲了一记:“这话不许在外面说,听到没?对你萧爸爸的名声不好。”
一听事关萧平之,沈建业就乖乖点了头。
“知道了妈妈。”
“出去吧,跟你安安哥哥玩去,妈妈有话跟你爸说。”
等孩子离开了,蒋红玲把门关上,才轻声问了一句:“冷不冷?”
家里不大,厨房是在砖瓦房的外面搭了个棚子,四面透风。
他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风一吹,寒意顺着脊柱往上爬。
但沈远征摇了摇头:“不冷。”
蒋红玲笑了一下:“我就说,不会冷到哪里去,平之还不放心,非要我来看看你。”
沈远征抬起头来问她:“是不是萧平之不说,你压根不会来看我?”
蒋红玲满不在乎道:“我跟他说了,你是战斗机飞行员出身,身体素质好,淋点水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紧接着,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得温柔而怜惜:“平之跟你不一样,他从小身子弱,稍微受一点凉就要生病,他这个人啊,就是心善,总是操心别人……”
沈远征真的很想问她一句。
自己是军人没错,但现在缺医少药的,如果因此病了,他该怎么办?
可是话到嘴边,他终究是没问出口。
她已经笃定了,他身体好,抗造,问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心里只有萧平之和萧安安,哪还管得了别人?
蒋红玲说:“远征,萧平之是我堂姐的丈夫,我堂姐死在前线,她的丈夫和孩子我不能不管……”
沈远征没说什么, 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嗯。”
“反正以后你要履行好当丈夫的责任,好好照顾萧平之父子,知道吗?”
丈夫的责任?
他也履行不了多久了。
只要首长的电话一到,他就会即刻奔赴他的征程,飞往他的星辰大海。
正说着,通讯兵急匆匆跑来了。
“沈大哥,有你的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你赶紧去接一下吧!”
沈远征心神一振,立刻放下锅铲卸下围裙:“好,我这就来!”
蒋红玲蹙着眉有些疑惑:“你一个残疾,能有什么紧急电话?”
沈远征没有解释。
因为首长之前说了,这个任务是绝密,就算是最亲近的枕边人也不能透露半个字。
“……不知道,我先去看看。”
蒋红玲说:“我跟你一起去。”
可是通讯兵把她拦住了:“不行啊蒋团长,领导说了,只能沈大哥一个人去,别人都不让在旁边待,连咱们师长都不行。”
蒋红玲看向沈远征的眼光,顿时变得幽深莫测起来。
通讯兵还在催促,沈远征没有再去看蒋红玲的表情,扔下锅铲就出了门。
只有师长办公室里有一部电话,沈远征去的时候,师长对他说:“你进去接电话,我在外面等你,警卫员会在外面站岗,不允许任何人进去。”
沈远征道了谢。
接起电话,沈远征的声音变得冷静干练:“首长好,我是沈远征。”
“沈远征同志,组织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需要你来完成,请先确保你周围没有其她人。”
“是的首长,现在只有我一个。”
“组织准备在罗布泊进行一项秘密行动,需要你驾驶战斗机进行最关键的部分……”
沈远征默默听完,眼神变得坚毅而镇定:“首长放心,我会在一周后准时到达罗布泊。”
话音未落,师长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蒋红玲直接冲了来进来,问道:“罗布泊?无缘无故的怎么说起罗布泊了?”
蒋红玲把别人都避之不及的建业一把抱起来,直奔附近的澡堂而去,跟看澡堂的大爷好说歹说又加了钱,才先在院子里给孩子冲洗了一番,等大致弄干净后,得到了进浴池的许可。
大白天的,澡堂里就只有她们母子二人。
蒋红玲见建业是真的吓坏了,路上一言不发,就只知道紧紧搂着她的脖子不放,哪怕被热水冲洗过,身体也还在止不住的颤抖,轻轻把她放到水池里安慰道:“别怕,妈会保护你。”
建业听到这话,登时又哭了起来,她泡在热水里渐渐暖和过来,又有了哭闹的力气:“妈,我爸呢?我爸怎么不来?”
“你爸……”蒋红玲想到尸骨无存的沈远征,实在是做不到把这个噩耗告诉建业,哽咽着转移了话题,“你爸有任务要执行,这阵子都不回家了。”
等建业情绪好些了,再告诉她也不迟。
建业哇一声嚎啕起来问:“爸爸是不是生气了,所以不要我了?”
蒋红玲心想他不只是不要你了,他也不要我了。
可是当着孩子的面,这些话实在是讲不出口,她沉默着帮建业洗澡,动作缓慢而认真。
建业大哭大闹了一场,见这招没有用,又开始抽泣着认错:“妈妈,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了,你能不能帮我把爸爸找回来?爸爸才是最爱我的人,我好想他啊……”
事教人一次就会,她再也不觉得以前沈远征催他读书是苛待,而萧平之让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对她好了。
蒋红玲眼眶被热水熏的泛红,承认道:“我也想他。”
她就是不肯说会去把沈远征找回来。
建业见状,以为她还是觉得萧平之好,抽噎着又说:“妈妈,萧平之叔叔是坏人,他对我一点都不好,还想害死我!我不要安安当哥哥,也不要他当爸爸了,我要自己本来的爸爸!”
蒋红玲本以为只是安安恶毒顽劣,听到这话,忽然意识到这里面兴许还有萧平之的事,神情严肃的问:“建业,萧平之也对你做什么事了吗?还是说他让你受委屈了?”
“安安说是就是萧叔叔让他把我带到化粪池旁边去的。”建业语出惊人。
“里面又臭又冷,我掉进去后哭着求安安救我,但他却把我往粪池里踢,还踩我的手,说萧叔叔告诉她,只要我淹死在化粪池里,以后就没人能跟他争了,他还会跟你生其他孩子的……”
蒋红玲眼底凝起了寒冰问:“安安还说什么了?你不用怕,全都告诉我,妈妈会替你去讨个公道。”
建业一鼓作气的把安安以为她必死无疑时的话都说了,害怕至极的又问:“妈妈,我能不回家么?”
蒋家本是她们一家三口的家,但自从萧平之带着安安住进去,一切就都变了。
建业害怕回去面对萧平之父子。
蒋红玲心底的怒火烧的愈发旺盛,她咬紧牙关,勉强按捺住立刻冲回家跟那对父子对峙的冲动,用最快的速度帮建业洗完澡,换上干净暖和的衣服,然后抱着她去了沈家。
从北京来的领导已经离开,沈家的长辈也都哭累回屋了,院子里还有零星几个在守灵。
沈平军刚把沈远征仅存的证件照送去照相馆放大翻修完毕,放进相框里充当了遗照。
见到蒋红玲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建业过来,没好气的问:“你还来我家做什么?”
“我要回家去处理一些事,不方便让建业看到,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一段时间?沈远征的事……我也实在没脸告诉他。”
蒋红玲言辞恳切,脸上还带着先前被沈平军一拳打出来的伤。
沈平军看在建业是沈远征唯一的骨肉的份上,到底还是答应了。
但他只是留下了孩子照看,对这个所谓的大嫂仍旧是连个好脸色都不肯看。
蒋红玲自知是罪有应得,也没脸分辨什么,她把建业安排妥当,就用最快的速度回家去了。
萧平之正在用最快的速度收拾蒋家的钱和粮票之类有用的东西,包袱还没打好,就见她先回来了,整个人都吓的脸色煞白,小心翼翼的走上前问:“建业怎么样了?”
蒋红玲脸色阴沉的可怕,她只是力道十足的瞪了他和安安一眼,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萧安安躲在萧平之身边,难得有眼力见的察觉到了不对劲,她没敢再叫蒋红玲,而是抓着爸爸的衣摆瑟瑟发抖,生怕因为建业的事挨骂。
殊不知挨骂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蒋红玲嗓音冷然的问萧平之:“唱片机是从哪里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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