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九德林三娘的其他类型小说《姐,走阴别上头九德林三娘 番外》,由网络作家“老睿说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兵哥倒也没拐弯抹角,说是事儿成了,他借了一个尸运。小黄毛一听,也算是通情达理,哈哈大笑的递过来一根烟。“王兵,我就相信你有本事,这样,我立马给老板打个电话。”小黄毛说着要掏出手机。“等等,这事儿是成了,但是我还有个要求。”兵哥并不怕小黄毛发飙:“你跟你老板说一声,让他准备好两百万,我要亲自上门跟他谈谈。”小黄毛没想到兵哥还敢开口要钱,顿时脸色铁青,要发怒。但还是耐着性子打通了电话,没过一会,小黄毛才郑重说:“我们老板说了,他可以准备好钱,但你王兵再敢胡来,他不介意废了你一身黑骨。”说完,就摔门出去。兵哥看到这一幕后,大笑道:“哈哈,敢坑我,这天底下,除了三娘,还没谁能让我吃亏。”“兵哥,你到底想干啥?”我很好奇。“你别管这事,三天后...
《姐,走阴别上头九德林三娘 番外》精彩片段
兵哥倒也没拐弯抹角,说是事儿成了,他借了一个尸运。
小黄毛一听,也算是通情达理,哈哈大笑的递过来一根烟。
“王兵,我就相信你有本事,这样,我立马给老板打个电话。”小黄毛说着要掏出手机。
“等等,这事儿是成了,但是我还有个要求。”兵哥并不怕小黄毛发飙:“你跟你老板说一声,让他准备好两百万,我要亲自上门跟他谈谈。”
小黄毛没想到兵哥还敢开口要钱,顿时脸色铁青,要发怒。
但还是耐着性子打通了电话,没过一会,小黄毛才郑重说:“我们老板说了,他可以准备好钱,但你王兵再敢胡来,他不介意废了你一身黑骨。”
说完,就摔门出去。
兵哥看到这一幕后,大笑道:“哈哈,敢坑我,这天底下,除了三娘,还没谁能让我吃亏。”
“兵哥,你到底想干啥?”我很好奇。
“你别管这事,三天后就等着成亲,这两天,老子要出门一趟,你自个多研究研究,顺道看看能否把那些黑金给卖了,赚点钱。”
我姐留下的两个门道,借尸运和走黑金,我差点把后者的事儿给忘了。
“兵哥,走黑金需要那些黑皮卷,你还有吗?”
“老子房间里有个箱子,若是用完了,记住,去城隍庙找一个姓李的退休老天师,他能做这些卷子。”
先前我忘记说了,借尸运和走黑金,七门八道,以运化邪,其实最主要的就是中间人。
就好像我姐和我一样,还有兵哥,因为我们三个人共同的特征就是一点,那就是命格各有不同,准确来讲,就是阴命。
一生注定都是有孤独的,或许还会有灾祸,最适合干这一行。
等到兵哥走后,我在老公寓楼休息了半天,闲来无事后,于是打算出去转转。
到了楼下,保安大爷一如既往,用一种做贼的目光看着我。
实在忍不住,于是我问老大爷为啥这么仇恨兵哥呢。
老大爷很生气说:“王兵那小子,不懂得尊老爱幼,老子最看不惯他。”
我一想也是,兵哥就是一点,脾气太臭,不过人还是挺讲义气的。
我们俩聊了一会,老大爷看我挺会来事的,倒也高兴,还说改天请我吃饭。
应承下来后,于是我打算去城隍庙看看。
因为这几年一直在工地干活,也没钱买车,现在有了钱,正有预算。
打了个车,到了镇上的城隍庙,我们所在的小镇,是西南一带普通的小镇,叫金来镇,人口不过几十万。
城隍庙在金来镇的西边位置,到了那后,我心情略有好转。
买了点香,城隍庙内有不少香客,毕竟民间信仰的人还是挺多的。
虽然不知道那老天师在哪,但我也不着急,在里头转悠了一圈后。
突然间,我看到了在城隍庙西边的角落,一棵老槐树下,坐着一个发呆的男人。
手里头拿着一个饮料瓶,愣愣发神。
男人我认识,叫胡狼,是我高中时期最好的同学,也是死党。
几年前就跟着家人去大城市生活,我呢,不太习惯外头的世界,留了下来。
一见到胡狼,我高兴的冲着他喊道:“小子,你他么回来都不告诉我一声吗?”
胡狼呆呆的看着我,略微疲惫的脸上,立马露出了高兴:“小石头,你怎么来了?”
小石头是我在村子里头的外号,因为每逢大伙欺负我的时候,我都会拿石头唬人,久而久之就有了小石头的外头。
我笑着走过去,坐在他身边的,搭着肩膀:“胡狼,我没想到在这还能见到你,咱们都有三年多没见面了。”
曾经的同窗友谊,曾经的患难相助,我俩之间有很深刻的友情。
胡狼看到我,也很激动,在聊天过程中,我发现胡狼神色有点不太对劲。
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更重要的是,我发现他身上,似乎有些伤,好像被人殴打造成的。
“胡狼,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立马收起笑容。
胡狼低头,沉思许久后,摇头说:“小石头,你解决不了的,我来城隍庙,也是在祈祷。”
说着,他落泪了,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勉强说出了因果。
原因只有两个字,中邪。
对的,胡狼一家子中邪了,按照他的说法,那就是邪门透顶。
原来,最近这一年多,胡狼一家子可谓是倒霉透顶,父母出车祸,家里更是多事之秋。
生意失败,欠债,这些都是其次。
最主要的是,他们见鬼了,我看他的神色特别惊恐,很是困惑。
“你给老子说详细点,见鬼,啥意思?”
“小石头,你听说过黑蛇蛊吗?”胡狼问道。
我一想,老子踏入这一行才多久,怎么能知晓,但是为了让这家伙冷静下来,还是故作镇定。
胡狼说一年前,他们一家子去秦岭游玩,有一天下雨,在荒道上躲进了一个无人的土庙。
那土庙里头,圈养着一群蛇,当时胡狼的爸妈和姐姐都很害怕。
作为儿子,他站出来,将那群蛇给烧了。
本来看似没啥事,但从那以后怪事就发生了,每天晚上,胡狼总觉得屋子外有东西在动,传来唰唰声。
更为邪门的事,他们的身上,开始起了变异。
说着,胡狼掀开了手臂,我一看,当时就头皮发麻。
这家伙的双手竟然有蛇一样的鳞片,特别吓人。
“卧槽,你小子肯定是得罪了什么脏东西?”我立马猜测。
“唉,我也知道,肯定和那窝蛇有关。”胡狼无奈:“这几天,我姐就像变了一个人,特别凶。”
说到这,胡狼低头,我不明所以,问他有多凶。
胡狼脸一红,让我不要多问了,又恢复了无助的表情。
来城隍庙无非就是拜神明,祈求一丝安慰罢了。
“小石头,你说我该怎么办?”胡狼都哭了。
我心头一沉,这事看起来的确邪门,秦岭一窝蛇,因果缠身,我还从未遇见到过这种事。
于是立马掏出手机给兵哥打过去,将这事一说。
兵哥沉默片刻后说:“我这两天回不去,你去找杨老头,他见多识广,会告诉你怎么做!”
那就是按照杨老头所说,寻找百年道行的老道士尸体。
这一夜,惊悚离奇,也算是我经历过最完整的邪门事件。
但后来我仔细想想,和我往后的岁月相比,这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在生死徘徊,在阴阳行走,在人间和鬼道之间,自有我的路。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回到公寓后,胡狼和胡小梅惊魂未定,毕竟被那恐怖的黑蛇所侵扰,两人可以说睡得不安眠。
我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兵哥的公寓虽说不大,但也有三个卧室。
“小石头,谢谢你。”胡小梅很是感激。
“小梅姐,不用谢我,要不是凑巧遇到胡狼,我也帮不了你忙。”
胡小梅眼含深意,看着我:“小石头,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变得有男人味了。”
我老脸一红,我咋就没男人味了。
胡狼偷笑,搭了下我的肩膀:“姐,你看小石头合适吗,要不让他当我姐夫,你看成不?”
胡小梅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我立马一个眼神制止,这事要是搁在几天前,我兴许还能调侃一下,但是自打封灵儿的事,我不敢啊,生怕兵哥找我麻烦。
“你们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和胡狼回村一趟。”说着,我起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停住说:“小梅姐,明天你去看看你们父母,看是否安全。”
说完,我就回房睡觉了。
隔天一大早,我早早起床,叫上胡狼,打算回村一趟。
算下来有些时日没有回去了,自打我姐出事以后,出社会那年,我和我妈就基本上聚少离多,只留下他一个人,伺候我那烂赌鬼的老爸。
想到这,我心里头就一阵发酸,胡狼开车,带着我来到银行。
取了十万块钱,又从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
胡狼也清楚我家的情况,打趣说:“小石头,你现在能耐了,以后你在咱们村,没人敢欺负你。”
我莞尔一笑,要真是如此,那就好了。
当下,我俩驱车回村,两个小时后回到了东河村地界口。
车子刚一入村,我就看到村民往里头跑,神色匆匆。
“胡狼,他们去哪?”我好奇的看着这一幕。
“好像他们去你家了。”胡狼眼尖。
我仔细一瞅,果然,村民们往我家跑,当即好奇,拦住村头的二大爷,问他咋回事。
二大爷看到是我后,赶忙说道:“小文啊,你快去,你爸妈得罪了人,现在有人来你家砸东西呢。”
“什么?”
我当即就怒了,当年我姐一事,就让我们一家子受尽了白眼,如今重现,我心头怒火生起,立马和胡狼往家跑。
刚一到家门口,我就听到里头传来哭声。
“不要砸了,不要砸了。”我听到了我妈的哭声,挤进去一看,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眦欲裂。
只见我妈跪在地上,我爸蜷缩在角落中。
在他们的跟前,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这人叫张大海,我认识,也是村里头的恶人之一。
张大海早些年发过财,后来,又做起了走私的生意,风生水起,在十几年前,趁着那股风发了财,为人骄横霸道。
几年前,张大海的女儿张小雪在外头搞大了肚子,当时还他么找我接盘,结果被我给拒绝了。
“林老三,你欠我的三万块钱,今天一定要还,不然老子就拆了你家。”
张大海恶狠狠的站在原地,我妈哭着说:“张老板,不要这样,我们家就这点家当,求求你不要拆我家。”
“不拆,成啊,要么还钱,要么就废了五根手指头。”张大海得意,村里人都惧怕他,只敢在外头看着。
我刚到外头,村民们都没注意到我。
胡狼很生气:“小石头,咋办?”
我心头一冷,没有立马进去,而是稍微观察了一下。
张大海带来了几个人,里头还有他的女儿张小雪。
我妈一个妇道人家,经不起折腾,只能跪地求饶,就差磕头了。
“张老板,你行行好,我这就打电话给我儿子,让他拿钱回来,成不?”我妈颤抖着身子。
“哈哈,钱,你那废物儿子有什么用,工地打工,一年到头都整不到钱。”张大海极尽羞辱。
“当年要是你女儿在就好了,她长得多漂亮,让我玩两天也成。”
我一听到这话,当时就窝火了。
还不等我发火,胡狼突然冲进去:“张大海,你他么算什么东西,欠你钱有必要这样?”
张大海一扭头,看到胡狼,先是疑惑,再看到我在后头后,他顿时笑了。
“两个废物,你们回来正好。”张大海指着我爸:“父债子还,你爸的钱你来还。”
我冷冷的走进去,没有急于还钱,而是将我妈扶起来。
“妈,以后你记住,不要跪这种无赖,有失身份。”
“林子文,你小子说什么,找打是不是?”
张小雪看到我,眼里头充满了鄙夷:“爸,跟他们废话什么,我看他们一家子,连一千块都没有,今天不还钱,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要说女人心,就是狠毒。
我看着张小雪,冷冷说:“钱我有,但你们欺负我妈,这件事不能算。”
想到我妈的屈辱,身为人子,岂能善罢甘休。
我目光森冷,村里人都是看热闹,哪怕是邻里街坊,都不会来帮我。
正所谓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
“张大海,我不管你他么什么身份,今天你要不道歉,我一分钱都不会还。”我恶狠狠的说道。
“对,就要道歉,三万块算什么,值得这么羞辱人家吗?”
张大海看到我这么硬气,也是诧异。
“林子文,你吃了什么药,敢顶嘴,我看你们一家子在村子里是活腻歪了。”张大海立马挥手。
有两个手下上来,顺势要动手。
关键时刻,胡狼挡在跟前:“要想欺负小石头,就过我这一关。”
我心头很是感动,这节骨眼,只有胡狼才是我的真兄弟。
我妈很害怕,拉着我说:“子文,你有多少钱,先给他吧,妈出去再借一点。”
这几年,我们一家子为了给我爸还赌债,可以说是山穷水尽。
无奈之下,我只好提出一个袋子。
谁也不知道老道士的尸体在哪,他的土坟在何处。
二大爷带着我们,并不是真的进山,而是领着我和胡狼,顺着村子后头的一条小路,朝着山中走去。
起初,我问二大爷老道士那么厉害,为什么村里人没有人知晓。
二大爷一边走,一边看着茫茫的后山,山林葱绿,有着原始的野性。
“子文,我不瞒你,那老道士虽然邪性,但是很早之前,就有断言,十里八乡不能说他的名字,将会有因果,有诅咒。”
二大爷说得神神秘秘的,胡狼打趣:“二大爷,你怕啥,这肯定是骗人的。”
“不,是真的,曾经村里有个不信邪的大学生,就曾说出过他的名字,第二天就发现死在了床上,头都没了。”
他的表情很慌,我一看,不像撒谎,好奇老道士的真名。
二大爷是村里头的活字典,知晓很多,本来他是不敢说的,但是禁不住我的死缠烂打。
二大爷想了想,在地上写了一行字,我一瞅,地上写着三个字:张道然。
对的,老道士的名字就叫张道然,听起来有一种仙风道骨的意思。
而我却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这个老道士却跟我有因果关系,牵连一生。
就这样,我们三人在这条荒僻的小山路上走了差不多两个多小时。
中途的时候,二大爷又把我们领到了一处更加荒僻的小道。
直到天快黑的时候,二大爷说:“子文,我该回去了,接下来的路靠你们自己。”
二大爷望着前头黝黑的山林,充满了恐惧。
我知道不能强求人家,于是从兜里掏出三千块钱,递给二大爷。
“不不,多了!”
“二大爷,我给你钱,有个请求,以后我妈要是在村里头受欺负,就打电话给我。”
这是我给二大爷的好处,他连连点头,很是开心。
等他离开后,胡狼望着山林说:“他娘的,小石头,我们怎么找老道士的尸体啊?”
我笑了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胡狼也没辙,只能硬着头皮跟着我一起踏入茫茫后山。
也多亏有他陪同,不然靠我一个人,的确有些心惊胆颤的。
胡狼看我有点害怕,哈哈大笑:“子文,你救了我和我姐,以后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保护你。”
这话听得我一阵感动,我俩相视一笑,相互走在山道上。
直到夜幕彻底降临的时候,四野温度骤降,冷风吹袭,山林内更是夜雾笼罩。
好在我俩带了装备,手电筒一打,倒也不用睁眼瞎。
没一会,胡狼拍着我肩膀说:“小石头,不对劲,这条山道,咱们以前咋没听说过啊?”
我一想,也是,我俩都是东河村的人,生长于此,的确没有见过这条道。
突然间,我一眼发现前方似乎有一块石碑,下意识的凑上去一看。
石碑历经无数岁月,早就斑驳。
上面有几个字,苍劲潦草,手电筒下,我大致看出痕迹。
“苍山古道!”
这四个字一出,胡狼突然低声说:“我听村里老人说,咱们村以前是个驿站,后来就消失了,这里该不会是官道的路子吧?”
我一想,有可能,石碑后头,就是一条破败的官马道,不远处的悬崖也有一些栈道的存在。
“不管这地儿以前是啥,咱们只管找老道士的尸体。”我说道。
顺着石碑,我俩踏入了官道中,这里和之前的路子不同,更加的阴寒。
尤其是夜色中,更是如此。
我心里头愈发不安,胡狼也是如此,两个大男人越走越害怕,四周死寂的可怕。
不多时,前方的官道边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土坟。
那土坟孤零零的,上面堆满了石头,就像一个封堆一样。
我俩急忙跑上前去,对着土坟打量了一番。
“小石头,是不是这个?”胡狼问道。
“先看看!”我也不敢确定,仔细打量了一下后,心想要不打开看一下。
可就在这时,耳边想起一道声音:“臭小子,你找死吧,这是疑冢,里头养着蛊。”
说话的是九德,我吓了一跳,急忙收手。
“九德,你咋来了?”
“哼,老子既然答应护佑你,自然保你安全。”九德说话很冷,但信守诺言。
我仔细一瞅,果然,这土坟不起眼的地方,竟然有血渗漏。
这鬼地方,古怪的苍山古道,的确邪门。
“胡狼,别乱碰着土坟,走!”我立马拉着胡狼离开。
这一路上,我们又相继见到了两座疑冢,无一例外,都是陷阱,里头有恐怖的血蛊存在。
九德不出现,但是道行高,一眼就看出猫腻。
也就在这时,九德似乎发现了什么,提醒说:“我先退了,你们自己小心点。”
说完,九德的声音不再出现,我心里头狐疑,这家伙咋了。
也就在这时,猛然间,前方似乎悠悠然亮起一道微弱的灯火。
摇曳中如同鬼火一般,特别的吓人,一阵阴风从前头刮来,带起一阵阵莫名的香气。
“好香,好像烧鸡的味道!”胡狼闭着眼闻道。
“屁,明明就是糯米香。”我立马反驳。
我俩这节骨眼,还争斗这香气的来源。
可等到跟前后,再一看,我和胡狼都相继感觉到皮毛发寒。
因为不知道啥时候,这古老的山中官道中,竟然出现了一个客栈。
对,一个如幽灵一般的客栈,也不知道存在多久。
一盏白色酒旗,斑驳破碎,冷风中透着邪性。
客栈很残破,死寂的很,我打量了一下后,对胡狼说:“敢进去吗?”
胡狼摇头:“不敢,老子没你那本事,有黄皮子护佑。”
我笑了,直觉告诉我,九德暂时躲避,肯定也是知道这里头有凶灵存在。
但是人都到这了,再看四周,走下去我也不知道会去哪里。
“今晚上看来咱们得住在这里头了。”
胡狼哆嗦了一下,也不吭声,正当我俩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的时候。
突然间,客栈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从里头探出一个脑袋。
我有一个姐,从小长得特别漂亮,在东莞工作。
逢年过节都会往家里带钱,但自打零几年那会,我爸得知我姐干的是小姐的活。
气得半条命都没了,老脸挂不住。
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然后断绝了父女关系。
这件事一度成为全村人的笑柄,可我却一点都没嫌弃。
从小我和我姐关系最好,因为家里穷,她什么吃得喝得都会让着我。
那天我问她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的活干,为什么要走这条路。
我姐哭着说:“她怕穷,只能靠这副身子来养家。”
我听得心酸,我爸那会是个赌鬼,我妈常年在床,家徒四壁,非常凄凉。
说实话,我理解我姐,她一个女人家在外头,生存不易。
原本我爸想等我姐长大后,能弄点彩礼,但是破鞋的名声一传,算是走到头了。
后来,我姐走了,杳无音信。
几个月后,有好几拨南方人找上门来,凶神恶煞,说我姐骗了他们几十万,还带走了十几个姑娘。
他们将我家里打砸了一顿,带走了唯一值钱的几只鸡鸭。
那一段日子很黑暗,我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姐了。
一家人过得很苦,我爸很痛苦,但每次都很嘴硬,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破鞋更不值钱。
我也曾偷偷去找过她,但茫茫人海又岂能寻到。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但直到十年后,我二十三岁那年。
那天晚上,我躺在宿舍里头,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小文,来三里河等我!”
那声音分明就是我姐,一下子,我就从梦中清醒过来。
三里河是我们镇上一个古怪的分岔河,那里常年举行各种水葬和祭祀活动,是一条死河。
我以为是我多疑,但是那声音却让我牵挂,十年了,是我姐吗?
带着好奇,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几公里外的三岔河。
然后打着手电筒,在那儿等了大概十几分钟,直到后边传来一个声音:“小文!”
我一回头,惊讶的发现我姐从河里头冒出来,浑身湿漉漉的。
十年没见,我姐还是那么漂亮,身材很有料,她身上穿着一件类似泳衣一样的黑色衣服。
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邪!
她的皮肤很白,白的邪门,头发有一大半都白了。
我心里头特别高兴,这竟然是我姐,她冲着我说:“过来帮一下忙,这东西有点重。”
这会我才看到,我姐正在拉着一个木匣子。
在我们西南那边,流行水葬,这些木匣子就是棺材。
当时就傻眼了,她这十年间到底干了什么,为什么要碰这邪门的东西。
“姐,你在干什么?”
我姐回答:“别问那么多,帮个忙!”
从小我就听我姐的话,急忙上去帮忙,将木匣子拉上来。
这会我才看到岸边停着一辆类似殡仪馆的车,我俩将木匣子放到后头。
我姐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换了一身工装。
然后冲着我笑:“跟姐走一趟,顺道帮帮忙!”
怀揣着疑问,我上了车,我姐和十年前相比,她的气质很特殊。
不苟言笑,但是眉宇之间有一种森然的阴寒气,身上更是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
熟悉的人估计知道,那是尸臭味。
虽然充满疑惑,但是我对我姐相当信任,她是那种很有正义感的女人。
一路上,我姐问我家里的情况。
我说了很多,她听得很认真,一边开车,一边抽烟。
片刻后叹气:“是我对不起爸妈,小文,你辛苦了!”
我摇摇头:“姐,我打电话给爸!”
我姐立马阻止,她说她自己快要走了,没必要。
我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以为她还记恨十年前的事。
车子顺着公路,沿着国道,一路上越开越偏,后头的木匣子也发出咣咣咚咚的声响,挺吓人的。
不多时,车子停靠在一处荒林边。
眼下快天黑了,外头有点吓人,我想不通我姐开到这里干什么。
于是问她为啥来这?
我姐神情淡漠,突然间从后头提过来一个袋子,打开一看。
好家伙,里头竟然有十几块金条。
“你认识一个叫王屠夫的家伙吗?”
我点点头,王屠夫是我们镇上出了名的人物,人称王大胆。
早些年的时候靠着倒腾私货赚了不少钱,娶了美娇娘,但这家伙有个不良嗜好。
那就是经常出入风云场所,据说现在身子骨闹出了毛病,老婆正在闹离婚呢。
我姐一笑,说王屠夫以前经常光顾过她。
虽然不是什么风光的往事,但这些都过去了,她来的路上,也遇到了王屠夫。
出于以往的情分,她说这些东西是为王屠夫准备的。
我一时好奇,不知道我姐做的什么行当,感觉神神秘秘的。
于是问她这金子是给王屠夫的?
我姐点头,说这些金子叫黑金,不是活人用的金子,类似于给纸人烧的纸钱。
她还特地给我解释了下缘由,听得我整个人浑身哆嗦。
黑金是从地下挖掘出来的金子,这类金子一般都不能在市面上流通,属于阴物。
就好比诈骗的钱财,需要倒腾一下才能洗一遍。
越是年头越久的黑金,就越是值钱,但终归不能让平常人使用。
当然大伙有疑惑,不能用,这金子不就是废物了吗。
其实啊,这黑金的作用可不简单,它能买到常人买不到的东西。
比如健康,若四肢不全,疾病缠身,签下生死协议,换一份短暂的健康。
短则三年五载,多则几十年。
若是想阳寿换黑金,也可以行得通。
最重要的是,借尸运。
借死人的生前运道,转移到活人身上,就好比一个人倒霉透顶,通过运作后,突然间就财运亨通。
总之这玩意,特别邪门,走得是生死典当。
我听得心神荡漾,突然间就被震撼住了。
颠覆了我以往的认知,这种借尸运的方式还真是奇特,但总觉得怪怪的。
“姐,不会有影响吗?”
“有,有损阴德,小文,姐这一趟回来,就是想带你入行!”我姐表情很古怪。
我慌了,这行当一看就是那种特别邪门,我姐竟然要带我入行。
可还来不及拒绝,我姐就带着黑金,拖着那口木匣子下车了。
外头黑灯瞎火,山林死寂,夜晚的寒气很重,我姐却丝毫不在乎。
她轻车熟路,没一会就来到了老林深处。
令人诡异的是,老林深处,竟然悬浮着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被几根绳子捆绑着,悬吊半空,懂风水的人应该能看出一二。
但是当时我未入行,看不懂布局。
我走到跟前,问我姐这棺材谁的。
我姐回答:“王屠夫的,他没死,人在里头。”
人未死,躺棺材,那是大忌啊。
我吓了一跳,随后她说起了王屠夫的事。
“张大海,你记住,今天还你钱,不是老子怕你,而是我不想让我妈为难。”
我从袋子里抽出三叠,甩在地上。
“这里三万块,你拿走,现在滚出我家。”
对于这种地痞无赖,我是懒得搭理,张大海很是诧异,问道:“你倒是发财了啊,这钱哪来的?”
我笑着没回应,凭什么告诉他这钱是我姐的。
张小雪眼睛怪怪的看着我,似乎也看到袋子里头还有钱。
胡狼这大嘴巴子说道:“小石头现在是百万富翁,你他么那点钱算什么!”
村里人一听说我是百万富翁,都傻眼了。
“小文啊,你真赚钱了,有出息。”村头二大爷夸赞。
“这林家小子我打小一看就是能耐人。”隔壁大娘夸赞。
村里人都是那种看热闹,嫌贫爱富的人,哪里都一样。
我爸在边上,屁颠上来,皮青脸肿的说:“子文,你真赚钱了吗?”
我看着我爸,很是无语:“你就不能不赌吗,你看看把我妈折腾什么样子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替我妈感到难过。
张大海拿起钱,哈哈大笑:“子文兄弟,咱们都是村里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有功夫来我这坐坐。”
我没搭理这家伙,摇摇头拒绝了,搀扶着我妈进屋子。
怎么说呢,形容我家只有一个字可以,那就是家徒四壁。
若不是有我姐的银行卡钱,或许我真的没办法来救济。
当下,我将剩下的七万块钱递给我妈说:“这钱你留着。”
我妈担忧的看着我:“子文,你做了什么,哪来的钱?”
我张口,很想说我姐的事,但还是忍住了。
我姐牺牲了那么多,可她到头来什么都没得到,也失去了家庭的关爱,如今孤苦无依,不知道在哪里。
“妈,别多问,这钱来路正常。”我一扭头,看着我爸:“只要你不赌,以后我每个月都会给家里打钱。”
我爸现在有点怕我,刚在外头出尽了风头,也算是替家里出了一口恶气。
简单的聊了一会后,我突然间想起一件事,于是问我妈:“妈,你知道咱们村后山有没有什么老道士,或者以前有个老道士存在吗?”
我妈一听,摇摇头:“没听说过,但你可以去问二大爷,他红白喜事,啥都懂。”
二大爷是我们村的百事通,我一想,也成。
于是当即出门,找到二大爷,询问他关于后山老道士的事。
二大爷一听说我在找一个老道士的尸体,眼神变得古怪。
“子文,你找这些干啥?”
我也不知道咋解释,糊弄道:“二大爷,你别问了,反正不是干坏事。”
二大爷犹豫了一下:“后山以前的确有个老道士的尸体,但是挺邪性的。”
紧接着,二大爷说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他年轻的时候,就曾听说过一件村里传说的怪事。
传说,后山有个老道士,道行高深,但是为人古怪,在他活着的时候,红白喜事,谁家但凡出现个邪祟,基本上都是这老道士出手。
但是在老道士晚年的时候,他秉性大变,非常嗜血。
听说进山的村民都被他杀了,直到后来,老道士将自己关进了一个土坟中,从此消失不见。
自打那以后,老道士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人间蒸发,谁也这不知道他的墓在哪。
一听这话,我心头一沉,难道就这么放弃吗。
不行啊,那胡狼和胡小梅就没救了,黑蛇迟早会再来的。
“二大爷,这么邪性吗?”
“可不是,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估计早就变成了一堆白骨。”二大爷左右看看,低声说:“小文,给点钱,二大爷知道有条路可以进山,找到尸体。”
我盯着二大爷,没想到这老头还挺有算盘的,顿时笑了。
“二大爷,成,只要你告诉我进山的路,我给你一千块钱。”
二大爷哈哈大笑:“小文,你还真赚钱了,晚点我带你过去。”
有了二大爷的承诺,我算是松了口气,生怕白跑一趟。
杨老头没有骗我,他的确知晓山中有个老道士的尸体。
于是,我和胡狼先回家等着,我妈给我弄了一桌好吃的。
有了钱,一家子的生活也改善了许多,作为家里头的主心骨,我很想告诉我爸妈有关于我姐的事。
但是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我姐的经历太过于恐怖离奇。
她的一生就像一本书,书写着不平凡的一生。
而我有一种直觉,或许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再见到我姐。
当天中午,胡狼跑过来,神色古怪的对我说:“小石头,那个张小雪说在村头等你。”
“等我,干啥?”
“不知道,估计是看上你了。”胡狼提醒我小心点。
我一笑,一个女人怕什么,于是立马去了村头。
在一棵老槐树下,我见到了张小雪,这女人在我们村子还算有点姿色。
但是平日里打扮的浓妆艳抹的,跟坐台的小姐似的。
一见面,张小雪就凑上来说:“子文,我听说你赚了大钱,是不是真的?”
我一笑:“真与假重要吗?”
张小雪回答:“当然重要啊,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你,要不是我爸拦着我,我早就嫁给你了。”
我听得一阵恶心,当年这女人在外头搞大肚子,找我当接盘侠,还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现在降低了姿态,什么玩意。
“对不起,我没兴趣,我也要结婚了。”
“结婚,跟谁,不行,你是我的。”张小雪上来就要动手,我急忙躲到一边。
“别动手动脚,男女授受不亲。”
“子文,你赚了钱,需要一个人管家,男人最会花钱了,你要不这样,你把钱交给我,以后我帮你管钱。”
张小雪简直就是脸皮厚,这话都能说出来。
我气笑了,这女人真不要脸啊,摆明就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我要是穷光蛋,你是不是看不上我?”
“不会,我相信咱俩是真爱。”张小雪说道。
我越听越不靠谱,一回村,竟然遇到这种破事。
当即就拉下脸:“张小雪,你别自作多情,我就算娶一个丑婆娘,也不会要你的,滚吧!”
丢下一句话,只留下张小雪在原地直跺脚。
这种女人,要她何用。
回到家后,胡狼一听说这事,就说我做得对,绝对不能要这种女人。
我俩的思想是一致的。
当天下午,二大爷来找我,说是要带着我们进山。
我和胡狼也立马带上家伙,准备进山冒险。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