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慕逸宋乔的其他类型小说《野风渡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丛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的主动登门让宋乔始料未及。以慕逸对沈若汐的宠爱程度,她完全可以忽视宋乔这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却不料沈若汐半点没有拿乔托大,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向她行了礼。“妾身沈氏,给少夫人请安。”此举叫宋乔意外又惶恐,但想到此刻她是顶着宋鸢的身份,还是受了这一拜,随后才叫佩儿将人扶起来。沈若汐道谢,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难掩关怀,“我瞧少夫人面色不佳,要是身上不舒服,可要及时请郎中诊治才是。”“有劳沈夫人关心,”佩儿不想让宋乔被看了笑话,故意说,“昨夜得知少夫人清醒,侯爷已经带着郎中来看过了,少夫人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沈若汐不知是没看穿佩儿的心思,还是压根不放在眼里,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好,我这里正好有些人参,少夫人若是不嫌弃,留下补补身子...
《野风渡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她的主动登门让宋乔始料未及。
以慕逸对沈若汐的宠爱程度,她完全可以忽视宋乔这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却不料沈若汐半点没有拿乔托大,进门之后,恭恭敬敬向她行了礼。
“妾身沈氏,给少夫人请安。”
此举叫宋乔意外又惶恐,但想到此刻她是顶着宋鸢的身份,还是受了这一拜,随后才叫佩儿将人扶起来。
沈若汐道谢,再次开口时,语气中难掩关怀,“我瞧少夫人面色不佳,要是身上不舒服,可要及时请郎中诊治才是。”
“有劳沈夫人关心,”佩儿不想让宋乔被看了笑话,故意说,“昨夜得知少夫人清醒,侯爷已经带着郎中来看过了,少夫人并无大碍。修养几日即可。”
沈若汐不知是没看穿佩儿的心思,还是压根不放在眼里,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好,我这里正好有些人参,少夫人若是不嫌弃,留下补补身子吧。”
那参极好,完完整整的一根,并不是随意拿来糊弄人的货色。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又是请安,又是送礼,于情于理,都要拿出待客之道。
可宋乔却不敢松懈,“心意我收下了,但东西太过贵重,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慕逸明令禁止不准人出入玲珑阁,她却轻而易举就进来了,足以可见沈若汐在侯府的地位。
此刻的她,毫无自保之力,随便什么人,动动手指就可以要了她的小命。
“不必跟我客气,我初来乍到,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少夫人指点一二。”
她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
早在听佩儿说慕逸用军功只换她一人时,宋乔就对这位新夫人充满了好奇,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入秋了,沈若汐披着一件粉红色披风,头戴一只样式简单却价值不菲的步摇,哪怕是极简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依旧端庄又高贵。
那张脸更是生的漂亮,明眸皓齿,不怪慕逸喜欢,但凡是个男人都拒绝不了。
只是这样一位国色天香却只是区区平妻,属实是有些委屈了。
“指点不敢当,你昨日才进门,按理说这个时辰应当去给老夫人敬茶才是,怎么来了我这里?”
宋乔半倚在床头,吃了一副郎中开的药,眼下状态比昨夜要好许多。
但和沈若汐却无法相提并论。
丫鬟伺候沈若汐落座,“少夫人有所不知,老夫人屋里来了贵客,所以我便先来给姐姐请安了。”
佩儿没反应过来,若无其事的准备着茶水,宋乔却终于搞懂了沈若汐的来意。
她一把握住身上的锦被,“可是宋府来人了?”
“少夫人当真聪慧,一猜即中。”沈若汐莞尔,露出钦佩的模样,“宋大人携夫人登门做客了,我在门外听了一嘴,他们似乎有意接您回府小住几日。”
接她回府?
难道他们决定说出真相了?
宋乔撑着身子吃力的坐起来,难掩激动,“侯爷在场吗?”
“在的,”沈若汐一针见血,“少夫人可是想见家人了?”
宋乔何止是想见,“佩儿,你老夫人院里,请老爷和夫人即刻过来。”
佩儿领命,正要出门,却被沈若汐拦住,“少夫人莫急,人才刚来,一时片刻不会走,你昏迷数年,这其中发生了诸多事情,可否给我半盏茶的时间,听我说两句?”
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宋乔纵然心急如焚,也怕弄巧成拙。
就听沈若汐轻声说道,“我也不与少夫人兜圈子,迎我进门前,曾遭遇宋家极力反对,如今你醒了,宋大人只怕是更容不下我。同为女子,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只是若汐并非恃宠生骄之人,我与侯爷年少相识,经历了诸多坎坷才走到一起,往后余生,我只想安稳度日,少夫人大可不必视我为眼中钉。”
宋乔听的云里雾里,“你究竟想说什么?”
“木已成舟,无论休妻还是和离,我与侯爷都恕难从命。若姐姐肯与我和睦相处,往后我们就是亲姐妹,但若宋家不依不饶,执意为难,”她笃定,“最后只会作茧自缚!”
原来她和慕逸已经达成共识了。
宋家在朝堂上颇有声望,尤其宋鸢嫡亲哥哥受封将军后,地位更是不容小觑,故而一介文官才敢打慕逸的注意。
强强联合是好事,却也相互牵制,看来她与慕逸早有筹谋。
宋乔也不晓得自己该哭还是该笑,沈云汐打着商量的旗号,却是实打实的逼迫。
不愧是开国元老的孙女,果然不是吃素的。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会让宋家在这件事上胡搅蛮缠。”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若汐满意的笑了,“打我进门看到少夫人的第一眼起,就看出你是个聪明人。”她话锋一转,“玲珑阁虽然清净,适合静养,但位置偏僻,芙蓉轩倒是还空着,我这就命人打扫出来,给少夫人居住。”
她恩威并施,已经开始游刃有余的行使管家之权了,女主人的架势很足。
闻言,佩儿顿时眼前一亮,热忱的看着自家主子,盼着她赶快应承下来。
芙蓉轩可是风水宝地,距离主院更是只有一步之遥,日后若是见起侯爷来,也会方便很多。
不想宋乔却是毫不犹豫婉拒了,沈若汐倒也没有勉强,只说有需要随时差人告知她,便起身告辞。
“少夫人,您为何不搬过去?”
送客回来,佩儿忍不住想要个答案。
宋乔失笑,这小丫头怕是把事情想简单了。
沈若汐哪有那么好心,短短一次谈话,她接二连三试探了她两次。
先是试探她想不想回宋府,再就是给她换地方。
归根结底,就是想知道她究竟有没有争宠的意思。
宋乔自认不算聪明,但从小在后宅长大,这样的勾心斗角却也司空见惯。
只是沈若汐看走了眼,她对她的夫君没有半分肖想,眼下她只想恢复自由之身,和她在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团聚。
最后一次见宋父,他的痨病虽然有所好转,却终究不曾痊愈。
她昏迷的事必定让他日夜牵挂,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但事与愿违,宋乔等了一天,想见的人没来,倒是慕逸出现在了她的房中。
成婚的时候,宋乔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因此对慕砚有些印象。
老侯爷生前共有两子一女,除慕砚是姨娘所出,慕逸以及姐姐慕芸均为当家主母也就是如今的老夫人所生。
许是同父异母的缘故,两兄弟关系并不算亲厚。
老侯爷去世之后,更是为了争夺爵位起了不小的嫌隙。
宋乔以为敢跟慕逸抗衡之人,必定该是凶神恶煞,青苗獠牙,否则一般人轻易也不敢与这个混世魔王为敌。
却不料慕砚和她想象中的简直大相径庭,竟是个谦逊有礼、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
时隔两年,再次惊艳到了宋乔。
没想到他会路过这么偏僻的玲珑阁,宋乔愣了一瞬,赶紧后退一步与之保持距离。
“多谢大公子出手相救。宋鸢失礼了。”
她撑着一旁的石桌站好,慕砚也收回了手,略带意外的问,“你还记得我?”
“大婚之日多亏大公子在我下轿时及时搀扶,不然我可要摔的人仰马翻了,当时一直没能找到机会,今日在此谢过。”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慕砚浑不在意,“我听闻你身体尚且痊愈,这么着急下床做什么?”
“再躺下去,就真成废人了。”宋乔苦笑一声,这一跤摔的,多少让她有点受挫。
慕砚倒是能理解她的心情,安抚道,“阿逸找的郎中,治疗腿疾是一绝,你只要配合治疗,复原不过是早晚得事。”
他说完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伺候的丫头呢?怎么只有你自己?”
宋乔照实说,“后厨忙不过来,丫头去拿饭了。”
慕砚是聪明人,怎会不知宋乔如今的处境,“嫁给他,你可有后悔?”
之所以最后是慕逸袭爵,自身能力出众是一点,最主要的还是通过联姻获得了宋家的助力。
按理说应是长子先娶,才能轮到慕逸。
可宋家看不上慕砚庶出的身份,果断向老夫人递出了橄榄枝。
别说宋鸢了,宋乔都提她不值。
倘若命运不曾弄人,她也不会搅进这趟浑水。
“婚姻大事,但凭父母做主。”当着慕砚的面,宋乔是有苦也说不出。
不知是觉得她太过没有主见,还是看出她有所戒备,慕砚突然追问,“素来听闻宋大人爱女如命,你竟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吗?”
宋乔不着痕迹的握紧手掌,露出一个无奈的浅笑,“小事上自然是我说一不二,可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岂能由着女儿家胡来。”
“但我看你,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刁蛮任性!”
宋鸢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掌上明珠,气场和架子自然不是宋乔可以相提并论的。难道慕砚看出了什么?
宋乔心下一紧,正绞尽脑汁想借口蒙混过关,一道阴冷的声音却毫无征兆从两人背后响起。
“兄长这是在和我夫人说什么悄悄话呢?”
宋乔本能的顺着声源望过去,却对上一双极为危险的眸子。
竟然是慕逸来了。
他就站在院门外,一脸好整以暇注视着他俩,不晓得来了多久。
听见宋乔的话,沈若汐脸上的无懈可击终于出现一丝皲裂。
她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口气,“阿逸刚从宫中侍疾回来,恐怕需要人伺候。”
“侯爷晚上要留宿的话,那我先搬去外间,明日再回来与你作伴。”
“这恐怕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还是说,沈夫人想赶我走?”宋乔无比低落的语气,“老夫人特意叮嘱我,要与你好生相处,我还是做的让你不满意吗?”
沈若汐轻笑一声,回头去看沉默注视这一幕的男人,“阿逸,你是什么意思?”
慕逸何其精明,“用老夫人做挡箭牌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她老人家失望罢了,侯爷若是也对我不满意,我这就收拾东西去寿安堂请罪。”
慕逸气极反笑,舌尖顶了顶腮,明显有火发不出。
见他没拒绝,宋乔只当默许了,“多谢侯爷成全我的孝心。”
她朝慕逸行了个礼,懂事的转身离开,给他们二人留出独处的机会。
自然不会有人留她这个不速之客。
很快纱帘便被撂下,将里外间隔成了两个独立的空间。
丫鬟们进进出出的送点心送清水,伺候慕逸净手用膳,一时之间把能占的地方都占了,宋乔换衣服都只能委屈在角落里。
“少夫人,奴婢不懂,您这么委屈自己,究竟所谓何意?”佩儿一头雾水。
宋乔盯着包袱里所剩无几的干净衣服,语气虽轻却掷地有声。
“佩儿,你要记着,即便是烂柿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捏的。”
佩儿一知半解,只是听着帘子那头,慕逸和沈若汐相谈甚欢的笑声,颇替宋乔委屈。
“这里根本不隔音,晚上您如何休息的好呢?”
宋乔像是变戏法一般变出几团棉花,“塞住耳朵不就好了。”
可慕逸并未留宿,在同心阁一直坐到宋乔快要睡着,还是起身走了。
宋乔感觉到他在门口驻足望了她许久,久到她后背一度有些发麻,但最后他只是一言不发出了门。
府中上下都替宋乔死赖在同心阁尴尬,偏她自己没事人似的,甚至还做起了过冬的棉衣。
只要慕逸无法留宿,宋乔的目的就算达成。
沈若汐把她当成随意拿捏的病猫,殊不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她势必要让她尝尝被捏住软肋的滋味。
紧赶慢赶给佩儿做了一件冬衣,完工那天,宋乔的身子也熬不住了,累的倒头睡了过去。
或许是太过忧心宋父,宋乔做了一个撕心裂肺的噩梦。
她梦见自己替嫁之后,宋父并未得到宋家的善待,一个人被丢在荒无人烟的地方自生自灭,最后竟被活生生饿死。
“爹!”
她惊叫着坐了起来,脑海中还挥之不去宋父的惨状,看着陌生的四周,发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她擦了把额头的汗珠,正要喊佩儿替自己倒杯水喝,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不远处斜倚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对视的瞬间,宋乔眼中的慌乱根本无处遁形,被慕逸清晰的捕捉到了。
宋乔吞咽了下莫须有的唾液,由于紧张,从软塌上爬下来给他行礼时小腿都在打颤。
男人居高临下注视她,死寂片刻后,忽然意味深长感慨了句,“看来夫人有事瞒着我。”
掌灯时分,忠勇侯府。
宋乔在一片嘈杂声中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
借着微弱的烛光,她看见床榻边趴着一个打瞌睡的小丫鬟。年纪和她相仿,只是眼生的很。
她动了动,身上却传来一阵出乎意料的疼,宋乔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丫鬟睡的极浅,闻声立马就朝床榻看了过来,当发现宋乔苏醒,顿时喜上眉梢。
“少夫人,您醒了?”
“你是——”
“奴婢名唤佩儿,是老夫人派来伺候您的。”
“我这是怎么了?”
宋乔稍稍放下戒心,却沮丧的发现,她的腿动不了,像是失去了直觉,根本不听使唤。
“您忘了,两年前您不慎从马车摔下,之后便陷入了昏迷,看了多少郎中,都无济于事......”
宋乔努力回想片刻,想起来了。
两年前,她和慕逸刚成婚,回门的时候,马车失控将她摔了出来,头部不慎受到撞击,不想,竟然昏睡了这么久。
“今日府中好热闹,可是有什么喜事?”外面觥筹交错,时不时还有爆竹声,让宋乔觉得纳闷。
佩儿脸上的笑容散去,嗫嚅片刻,低声解释道,“回夫人的话,今日侯爷娶亲。”
宋乔缓了须臾,“慕逸纳妾了?”
这个消息叫她当即愣住,万万没想到,她醒的这样寸。
佩儿缓缓摇头,纠正,“不是妾,是平妻,新夫人和您一样,都是正室。老夫人已经发话了,等过了门,就将掌家之权交给她。”
平妻不过是一种委婉的称呼而已,本质上和妾没什么两样,根本无法和嫡妻相提并论。
如此美化这位新夫人的身份,看来是无法将她这个活死人抛弃,又不好委屈新人,所以才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宋乔张了张嘴,语未出,倒是先忍不住苦笑了声。
“您别难过,不管怎么说,醒了就是好事。”
佩儿心思单纯,见状赶忙劝慰,“身上可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今日府中有喜事,管事嬷嬷一早便吩咐过不准随意走动,怕冲撞了新夫人,您暂且忍忍,奴婢晚些时候便去回老夫人,给您请郎中。”
难过?
木已成舟,她难过能改变什么?
更何况,她和慕逸原本就没有感情,若不是圣上下旨,两人这辈子都不会有所交集。
她难道还能奢望慕逸为她守身如玉吗?
如今侥幸捡回来一条命,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这间屋子,让宋乔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实际,屋顶是漏的,窗子是破的,连蜡烛都没点几根,足以可见这两年受到了多少冷落。
“宋家可有人来看过我?”宋乔哑声问。
“有的,宋府时常会派人过来探望。”佩儿答的飞快。
宋乔望着她,顿了几秒,缓缓问,“来的人是谁?”
“这......”
佩儿一脸为难,答不上话。
宋乔失笑,没有戳破她这个善意的谎言,叫她起来。
宋家根本不可能派人来看她。
外人都以为她是宋家的女儿,可实际,她只是家仆之女,不过是代替嫡女嫁入侯府的一个替身罢了。
当初,圣上下旨让宋家和侯府结亲,原本宋家定好的人选是嫡女宋鸢。
可宋鸢有心上人,成婚之前竟与人私奔,宋家没办法,这才叫宋乔替嫁,反正素未相识,慕逸也查不出端倪。
宋家的意思,不管怎样,先占了侯爷嫡妻的位置,等找回了宋鸢再说,总之不能叫外人钻了空子。
慕逸家世显赫,年轻有为,风头正盛,是上京炙手可热的存在。
宋家不愿错失良机也在情理之中,宋乔生的标致,其父在宋府效力多年,老实憨厚,如今身患重病需要银钱,有这个软肋捏在手里,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只是谁也没想到宋乔会出这样的意外。
前院的欢笑声越发高涨,和宋乔所在的院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真应了那句‘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佩儿瞧着自家夫人脸色不好,便不想再等了,找出灯笼,仗着胆子朝老夫人所在的院子寻了过去。
屋里只剩宋乔自己,安静的氛围不禁让她思维发散,胡思乱想起来。
两年了,她至今还在侯府做这个少夫人。
方才那小丫鬟也没有对她的身份起疑,她瞧着单纯,不像是会撒谎隐瞒的样子。
足以证明她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穿。
所以是宋鸢至今仍旧下落不明,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差池?
听佩儿说,这位新夫人竟和慕逸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半年前慕逸从战场凯旋归来,只用满身军功换取了一个恩典,让圣上解除小青梅双亲为其强行定下的婚约,将人赐婚给他。
种种行径,足以说明两人之间感情有多深。
她无论以谁的身份留下,都是自取其辱。
倘若某天身份露出破绽,那更是欺君之罪,按罪当诛,宋家才不会管她的死活。
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想的出神,突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门口响起,甚至盖过了丝竹管弦之声,对方不是一人。
宋乔试探的喊了佩儿一声,见无人应答,她不免有些心慌。
今日府中有喜事,鱼目混杂,该不会是来了什么不轨之徒吧?
殿门在殚精竭虑中被推开,幸运的是进来的人是佩儿。
宋乔正想松口气,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紧随其后也出现在了视线中。
宋乔定睛一瞧,整个人当即愣住。
因为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宋乔的‘夫君’,也就是今日的新郎官,慕逸。
他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周身隐约散发着一股酒气,像是刚从喜宴上过来。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但四目相对的瞬间,宋乔却没在他脸上找到半点喜悦。
男人一张俊颜冷的简直快要结冰。
很明显,看到她苏醒他并不觉得高兴。
“夫人,奴婢在去见老夫人的路上遇见了侯爷,他听说您醒了,亲自过来看您了。”
佩儿激动不已,慕逸的到来像是阴暗的院子中照进了一束光,让她看到了希望,拼命朝宋乔使眼色。
宋乔原本以为自己忘记了慕逸的模样,却不想只消一眼,就叫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大婚当晚,他正是在这间屋子里掀开了她的盖头,与她共饮了合衾酒。
慕逸全程没什么话,给宋乔留下的印象虽然傲慢却也惊艳。
不可否认,他比宋乔见过的所有男子都好看。
肩宽窄腰,剑眉星目。常年习武的缘故,清瘦却不文弱,放眼整个上京,都未必能找的出第二人与之匹敌。
但宋乔却有些怕他。
娶宋鸢进门,慕逸摆明了不情愿,单是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很足的压迫感。
她挣扎就要起来,但长时间没走动,双腿根本不听使唤。
慕逸伫立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她做无用功,既不帮忙也不阻止。仿佛有意试探她的情况。
过了好半晌,才不冷不热说了句,“你还真是命大。”
宋乔只当做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讥讽,低眉顺眼的和他问安。
说起来,这人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从马车摔下的时候,多亏慕逸及时赶到,带她去医治,否则以当时的伤势来看,宋乔未必还能有命活着。
男人却没有要理睬她的意思,甚至连靠近也不愿意,视线从她身上打了个转,转身走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而后吩咐随从将郎中领进了屋。
把脉的时候,偌大的屋子安静的落针可闻。
谁也叫不准慕逸是什么态度,宋乔看到他频频揉捏眉骨,似乎是有些倦怠了。
这场婚宴远比两年前娶宋鸢进门时要隆重许多,大约是怕有人看轻他的小青梅,故而声势尤为浩大。
忽然,慕逸毫无征兆的抬起头对上宋乔偷瞄的视线,敏锐的察觉到有人在特别关注他。
目光相撞,他冰冷的视线叫宋乔顿时心下一紧,赶紧别开脸。
过了片刻,她听到慕逸沉声问,“情况如何?”
“回侯爷的话,”郎中躬身道,“少夫人脉象虚弱,但无大碍,我这就开一副调理的药方,至于双腿,针灸配合着锻炼,情况定会有所好转。”
慕逸眯眸,“痊愈的把握有几成?”
“九成!”郎中斩钉截铁。
闻言,宋乔不着痕迹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后半辈子成为一个躺在床榻上的废人。
慕逸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了敲,像是在思考什么,挥手让随从送郎中出门。
佩儿猜到夫妻俩有话要说,很识趣的跟着一起退了出去。
只剩他们二人,嗅着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酒味,宋乔控制不住忐忑起来。
其实导致她昏迷两年的那场意外并未偶然,而是她蓄意为之。
宋夫人承诺只要应付了拜堂,便会让她恢复自由之身。
可回门那天,却突然改口要她留在侯府,有意等找回宋鸢,让她给慕逸做通房。
宋乔断然接受不了宋家这样作践自己。
所以才在回去路上,她才设计了一出假死戏码想要脱身。
本来一切都在她计划之中,不想回门都没有出现的慕逸却突然出现。
见马车‘失控’追了上来,宋乔着急躲他,这才出了意外。
还记得昏迷前被他抱起时,他看她的那道凌厉目光,此刻想想,仍旧叫宋乔心惊胆战。
难道他是发现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男人对她的态度很恶劣,宋乔能理解,她的清醒注定要搅的内宅不得安宁。
活死人可以当成不存在,可现在,完全是两码事。
“......听闻侯爷娶了新夫人进门,我若是叫您为难,不如您给我一封和离书,放我出府。”
宋乔化被动为主动,趁机提出请求。
许是觉得意外,男人一眨不眨盯着她看了许久,“我有说你叫我为难吗?什么时候轮到你做我的主了?”
他神情比这黑漆漆的屋子还要阴沉三分,虽然没有大发雷霆,但明显是对她的逾越颇为不满。
哪有新娶了夫人立马就与嫡妻和离的?
传出去,侯府怕是要被人戳破脊梁骨。
但凡是豪门大户,最惧怕的就是流言蜚语了,稍有不慎,传到圣上那里,连仕途都会受到影响。
“是妾身失言。”宋乔一怔,立马恭敬认错。
慕逸眯眸看她须臾,忽然起身漫不经心走上前。
“你是去是留,我自有决断。”
他不轻不重捏着她的下巴,慕逸的瞳孔中,倒映着宋乔苍白的小脸,慕逸一字一句警告她,“给我安分守己的待在这里,若是敢生事,我决不轻饶。”
外面不光有不计其数的宾客需要招待,还有美娇娘等着掀盖头,慕逸没多余的精力和时间跟她耗着,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很快便离开。
却留下了两个家丁在院子外守着,不再给她任何做手脚的机会。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宋乔苏醒的消息很快就在侯府传开。
闻此消息,不少丫鬟婆子都找借口想进玲珑阁一探究竟,皆被慕逸的人赶了回去,唯独放进来一位。
慕逸的小青梅沈若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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