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店新到耗子药,1钱100文,药不倒10只愿意退钱。”
然后交给掌柜,让他贴到门口。
他刚才在后院看到了,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只耗子,算上没看到的,怎么也得二三十了。
从放药到现在,也就一个半时辰,那要是再时间长点,岂不更多?
掌柜的贴完,裴若蘅又让他拿簸箕把后院的死耗子打扫了,一齐端到医馆门口。
看热闹的和路过的众人见此都跑来看。
有人一听这耗子药这么厉害,问也没问就进去买了四钱。
裴若蘅给他拿了药,又告知了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项。
那人提着药走了,边走边咬牙切齿地说,“看你们这次还不死!”
有人在一旁听到裴若蘅说这耗子药的使用方法,议论纷纷:
“听着怎么有点不靠谱啊?”
“第一次见这样的药。不都是买点砒霜拌上饭,放在洞口,毒死它们吗?”
“这听都没听过这耗子不是毒死,而是喝水胀死的!”
“也别说,你们看这些耗子,肚皮胀得像河豚。说不定是真的。”
也有妇人看了告示,心里想着占便宜,便怂恿身边男人,“咱们去买点,反正能退钱!”
男人给她一个白眼,“没听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大夫吗?为了这点小便宜,不怕死也死不明白?”
妇人瑟缩一下,不再吭声。
裴若蘅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敢那么写。
只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噱头,陆陆续续有人过来买药,还没到打烊竟然卖光了!
躺在里面的大春听到这个消息,就连腿上剧烈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剩下心焦,恨不得立刻起身,找娘再去制药。
他想学!
大春眼中慢慢淤积起湿气。
他这腿,有救了!
他们家,有盼头了!
为了阻止他爷做主休了他娘,他无奈同意了分家。
可没想到爷爷奶奶竟然真的忍心让他们大房净身出户。
他觉得是自己无能,连累了一家人。
他当时都觉得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死路,他也做好了一家人逃荒要饭的准备。
之所以不敢表现出绝望来,还是怕娘和弟弟妹妹担心。
如今,他看到了曙光!
另一边,潘大赶着马车一路疾驰。
路上他也问了梅呦呦什么时候教他渡气法。
梅呦呦指了指青禾和薛老大夫,说,“他们都学会了,你有空可以让他们教你。也可以等着我们开班授课。”
潘大兴奋得不得了,马鞭甩得啪啪响,很快到了县城。
薛老大夫,“我们先去魏县丞家,这个时辰他应该下值了。”
马车按照薛老大夫的指示来到了北街一户人家。
青砖院墙,对开的小门,门口立着拴马桩。这魏县丞家一看就是个小康之家。
几人下了车,青禾上前敲门。
刚敲了几下,里面就传出问话声,“谁呀?”
薛老大夫轻咳了一声,道,“魏贤弟在家吗?是我,沙河镇薛……”
“是薛大夫啊!”没等他说完,两扇门应声而开,一名男仆笑盈盈地走出来。
“薛大夫,您老可好些日子没来了,我家主人经常念叨您呢!”
又有一道男声响起,“是薛老兄吧,快请进请进!”
一个四十多岁的瘦削男子疾步走来。
见到薛老大夫,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双手,“老兄,想死我了,快来快来!”
主仆二人把人让进屋里,端了热茶。
寒暄过后,薛老大夫说明了来意。
魏县丞的眼里满是狐疑。
“能有这等神奇?听都没有听过,这哪里还是医术,说是仙术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