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扶音季允宸的其他类型小说《家族囚笼?我和清冷皇子夜夜笙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山河以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又看向身旁的嬷嬷,招呼她上一些两人爱喝的茶水和点心。这才转身对李扶音道:“阿拙,说起来是老身无能,没管好二郎,让他出了这档子事情,真是愧对你啊。”李扶音笑着开口:“没关系,反正以后都是陌生人了,我忘性大,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的。”对方似乎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继续开口:“阿拙,想当初你们俩一起向我请安的时候,我那时在想:这是哪来的仙童玉女,活该是天生一对。后来你答应二郎的求亲,我还特地开了一坛好酒庆贺呢。说起来,你退婚的这些天,二郎一直借酒消愁,这不,一听你来了慈安寺,就想起你们初见的情景,说什么都要过来,老身只能陪着他,想办法帮他如愿。还望你不要见怪。”“怎么会呢。”李扶音学着她的样子,只顾说自己的话,“想当初我跟成二郎第一次见面,就...
《家族囚笼?我和清冷皇子夜夜笙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她又看向身旁的嬷嬷,招呼她上一些两人爱喝的茶水和点心。
这才转身对李扶音道:“阿拙,说起来是老身无能,没管好二郎,让他出了这档子事情,真是愧对你啊。”
李扶音笑着开口:“没关系,反正以后都是陌生人了,我忘性大,不会记得这些小事的。”
对方似乎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继续开口:“阿拙,想当初你们俩一起向我请安的时候,我那时在想:这是哪来的仙童玉女,活该是天生一对。
后来你答应二郎的求亲,我还特地开了一坛好酒庆贺呢。
说起来,你退婚的这些天,二郎一直借酒消愁,这不,一听你来了慈安寺,就想起你们初见的情景,说什么都要过来,老身只能陪着他,想办法帮他如愿。
还望你不要见怪。”
“怎么会呢。”李扶音学着她的样子,只顾说自己的话,“想当初我跟成二郎第一次见面,就是在慈安寺的某一处。
哎哟,你别说,我那时就在想,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人,竟然在庄严的寺庙做一些荒唐的事,可见家教不严。”
成老太太满眼恼怒,她拍了一下桌子:“李扶音,满口胡言,李刺史就是这样教你的!”
“你可别说这话,那时候,我阿爹身旁的小厮来接我,他也看到了,这话就是他亲口评价成家二郎的。
可惜啊,你我两家说婚事的时候,我阿爹不知道那人就是成二郎,否则,一定把你家的红娘扔出大门。”
成老太太抓住一个关键信息,她重新扬起慈祥的微笑。
“阿拙,这么看来,你是不介意二郎的风流事的,老身就说啊,世家女子哪里会把一个婚前的玩意看在眼里,她们看重的是掌家大权。
你放心,老身懂得,等你嫁过来,成家的一应事务,全部交到你手里。
就是呢,看在你要嫁过来的份上,给你两个忠告:
一是男人最重要的是建功立业,你不要耍小性子,拿退婚这样的事情来威胁二郎,这样即使重新联结了,也会给男人的心里落下一个疙瘩。
二呢,就是为人妻子,应当遵从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要谨记女人的本分,下次可不能拿婚姻大事开玩笑了。
这次我成家就当退婚一事不存在,你记得把之前烧毁的经书解集拿过来,二郎要参加秋闱,这事可不能马虎!”
成老太太一番胡话,直接图穷匕见,李扶音拿起手帕,捂嘴一笑。
“成老夫人,我何时说过我在玩笑,要知道,我阿爹是苏州刺史,他所做的就代表李家的决心,哪里是我这个小女郎可以置喙的。
再有就是,我的长辈远在长安呢,我不知您以何种身份在对我说教,改天我要问一下阿娘,老夫人您是我哪门子的长辈?”
成老夫人指着她,手臂一直在颤抖。
“你……你在戏弄老身!”
李扶音可担不起这黑锅,她站起来微微一笑:“不敢,但是阿拙有一个问题想要讨教一下老妇人:您宣扬所谓的‘三从四德’意欲何为?
要知道,霁朝在开国之初就已经解除了对女性的禁令,对前朝的礼仪制度进行了改革,支持女性自立门户,以及寡妇再嫁等一系列行为,反对缠足、溺婴等违反人性的观念。
您,是在跟国法唱反调吗?”
这名头太大了,成老夫人急忙反驳:“我没有,你胡说!”
季允泽心里恨不得把他哥一顿收拾,却只能想方设法哄她。
“九娘我错了,我是看到你对定王殿下的称赞,心里有些嫉妒和自卑,一时失言才说这些胡话,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死也不会把你推开其他人的!”
“仅此一次。”李扶音对上他的视线,即使两人都看不清脸,但是季允泽却能感受到她的郑重。
只听她说:“七郎,昨日你我之间约定,若是相处得来,你我就互通信息,也许能在现实里成为眷侣。
但是这其中的变数太多,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掺杂其他人,若是有一方想要退出,可以直接开口,另一方没有拒绝的权利,你懂吗?”
季允泽不懂,他只知道心仪的小女郎和他敬重的兄长,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然两情相许。
而他,却不能明言身份,否则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没说话,双手在少女细腻的脸庞划过,似乎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下一刻,李扶音含笑的声音击碎了他的理智。
她说:“你要像昨晚我亲你一样,亲我吗?”
“嗯,我想亲你。”
嘶哑的声音落下,李扶音感受到唇瓣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好奇地伸出舌尖碰了碰,却给男人带来了错误的暗示。
片刻,李扶音喘着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
“七郎,下次不许亲我了!”
“嗯,不亲。”
季允泽餍足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反正明天不一定是他,他后天再亲。
呵,之前是他着相了,两人互定终身又怎样,不到最后,胜负未可知呢。
再说了,就算成婚,他也敢和他亲哥哥抢一抢!
在李扶音看来,说开了的两人更加融洽了,男人带着她走上城墙,嘴里诉说他在边疆的种种。
“我曾经在这里巡逻,那时候真冷啊,雪落下覆盖到膝盖上,整个晚上都睡不好。”
李扶音的心情有些低沉,虽然他没说,但是她能够想象到,在生产力不发达的时代,冬日的严寒能带走多少生命,她有心想做些什么?
“七郎,那时的你们是如何御寒的?”
“除了烧炭,我们还在盔甲里塞上柳絮和鸭绒等等,或者通过饮酒吃肉来御寒。”
季允泽选了内容一些来说,柳絮和鸭绒数量不算多,不能满足整个军营的需求,其实大多数士兵都是靠身体硬扛,每到冬日,不管是突厥还是霁朝,都会死伤无数。
这些东西,不是生活在闺房的小女郎可以接受的。
“那你们尝试过羊毛吗?”
“那东西味道太大,而且数量有限,我们没当回事,不过塞外有些贵族会用羊毛来制作毡子,九娘若是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须臾,他加了一句:“若是我们有缘相见,我送给你!”
李扶音没当回事,她继续引导:“有没有那种毛发旺盛的羊,你看鸭绒都能作为取暖原料,那么在冰寒草原上生长的羊,也许御寒效果更好呢?”
季允泽若有所思:“毛发就像是这狸奴一般蓬松吗?我似乎在哪见过!”
看着在地上玩闹的狸奴,李扶音沉默点头:“是的,大霁人才辈出,也许稍加改良就能变成一个冬季取暖的衣物,我阿兄之前给我送了一个狐狸皮做成的大氅,可暖和了。”
“我给九娘打一个更暖和的大氅。”
季允泽想也不想就说出口,她阿兄能给的东西,他也能给。
李扶音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语气不满:“这是重点吗?”
“还有,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永远不要美化一条未走过的路。
因为这条路也许也是一样的坎坷,我们要做的,就是坚定地走下去!”
“阿拙过来,让表姐抱抱。”
宋月含着泪,把她抱进怀里,任由泪水肆意蔓延。
半晌,宋月推开她,让婢女给她整理好妆容,这才笑着对李扶音说:“今日的事,是我们两姐妹的秘密,阿拙可不许告诉你阿姐,免得她写信嘲笑我!”
说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眉间微微皱起,有些担忧。
“不知道华娘知道这消息没有,若是她知道了,说不定直接打上莫秋生家里,可她现在怀着孕,若是动了胎气怎么办?”
李扶音也有些担忧,以她对李扶华的了解,现在绝对知道这消息了。
不过话不能这么说,她微微一笑,安慰宋月。
“表姐不必担心,长安还有我阿兄和表兄在呢!”
宋月怀疑:“他们,能阻止华娘吗?”
两姐妹的担忧是正确的,长安这边,李扶华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不顾身旁嬷嬷的阻挠,直接推开她,拎着莫秋生的衣领,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你再说一遍,你要怎么处置月娘?”
被挨打的莫秋生眼里满是狠戾,但是看着李扶华鼓起的肚子,以及周围的围成一圈、气势汹汹的家丁,他抬起头,满脸笑意。
“世子夫人没听错,我说宋月娘三年无所出,我现在要贬妻为妾,另娶佳妇。”
李扶华气得差点喘不过气,不过她很快就冷静下来,像扔垃圾般甩开他的衣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就凭你,一个微不足道的举人,月娘下嫁都算是你莫家烧了八辈子高香求来的,现在也配贬妻为妾?”
似乎某个词触动了她,李扶华伸脚,使劲踹了一脚躺在地上的莫秋生,她冷声道:“等着宋家给你的休书吧!”
说完,抬脚就要离开。
莫秋生眼里满是耻辱,他打量了一下四周,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莫家的花园,周围都是书香门第,隐约可以看到下人走动的身影。
他高声喊:“宋月娘三年无所出,为我莫家香火着想,我停妻另娶也是符合礼法的,你宋家女不要如此善妒,平白玷污了宋太师的名声!”
李扶华看着左邻右舍的动静,哪里猜不到他的想法,她好整以暇地看着莫秋生的动作。
莫秋生没搭理她,继续他的表演。
“宋月娘善妒加上无所出,犯了七出之条的其中之二,我只是贬妻为妾,还好生养着她,没把她送回娘家都算是厚道的!”
“宋家女善妒,江南李刺史任职多年,竟然连一个妾室都没有,也不知宋太师是怎么教导儿女的,竟然教出这样一群不顾礼法的世家女,这就是我霁朝的帝师吗!”
李扶华本来还想看他的唱戏,听到对方贬低自家父母,她气笑了,索性让家丁把他架起来,直接来到大门面前。
再次把他踹倒在地,李扶华直接当着来往众人的面,朗声道:“莫秋生,乃我舅家表姐之夫,为攀附权贵,给妻族凭空捏造谎言,更欲贬妻为妾,蔑视礼法,我今日在此替我那无辜受牵连的表姐要一个公道!”
“至于他口中的三年无所出,谁是谁非,我倒要求一个公道!”
说完,她指着一个看热闹的百姓,温声道:“劳烦小哥去万杏堂找一个大夫,为这狼心狗肺的畜生看看?”
“我没有生病,不信你问知春,就是不小心着凉了,现下喝了姜汤,已经大好了!”
“我信知春的医术,但我不敢拿你的身体开玩笑,宋嬷嬷已经去找大夫了,等他看了再说。”
李扶音扎进她的怀里,抱着她的腰身,语气软下来,撒娇道:“阿娘,你看我身强力壮的,知春的医术是老神医亲自教的,她都没说吃药,我看就不用了吧。”
这话她没说谎,知春自小跟她长大,小时候看她生病难受,还在暗地里偷偷哭,后来通慧给她找了一个老神医,她渐渐好转过来,宋玉晴求了老神医,让知春学点医术,好贴身服侍李扶音。
知春也没让人失望,学到老神医离开,医术已经得到了他的认可。
然而,知春顶着两人不同的眼神,轻声道:“女郎体弱,可以开些温养身体的药方。”
宋玉晴如同打了胜仗一般,她拍了拍李扶音的手,笑道:“阿拙,你还是好好吃药吧!”
宋嬷嬷找的是苏州极富盛名的刘大夫,他此前也给李扶音看过病,对她的身子底细极为了解。
一番把脉之后,刘大夫摸着胡子,琢磨了一下,才说:“小女郎的根基不稳,虽然只是冷意入侵,但是稍不留神就会造成根基受损,老夫开些温养的药,平时里注意保暖,一般不会轻易生病了。”
宋玉晴谢过大夫,让他到一旁开药方,至于药材,李府有自己的药房,让人去煎了就行。
李扶音无力地躺在软榻上面,心里突然涌现一股莫名的念头:要是昨晚不看雪就好了。
她又奇怪地转了转脑袋,苏州是南方,虽然偶尔会下雪,但是她长这么大,每到冬日就被困在房子里,不曾肆意看过雪呢?
“阿拙,虽然你今日生病,但是有些课程不得落下。”宋玉晴坐在她的对面,面色严肃,开口跟她介绍常见的香方以及功效。
李扶音认真起来,时不时问些问题。
“阿娘,有没有那种层次复杂,带着木质香的香方?”
宋玉晴白她一眼:“你这描述太广泛了,很多香方都有这个功效,不过层次复杂的,一般多是贵族使用。”
闻着房间弥漫的花香,李扶音摸了摸鼻子,也不知她阿娘能不能发现她身上的香味发生改变了?
不过,端着药碗过来的知春打断了她的思绪,李扶音在宋玉晴的目光威胁下,仰头一口闷下去。
之后,宋玉晴给她塞了一个蜜饯,眼神有些心疼,但是还是开口斥责:“你说你,明知身体不好,还偷偷去开窗,还好没怎么严重,不然你这是要剜阿娘的心啊!”
“阿娘。”李扶音抱住她,脑袋塞进她的怀抱,闷声道,“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宋玉晴抱住她,抚摸着她光滑的头发,声音轻柔:“阿拙可要说到做到。”
“嗯嗯,我会的。”
“之后的药记得按时吃,不能倒了。”
沉默半晌,李扶音还是点头:“好的。”
这时,宋嬷嬷拿着一个包袱走进来,她微微行礼,笑着看向李扶音。
“大人担心你的身体,也知道你要吃药,特地让人去书肆给小女郎买了解闷的书籍,还有一些小甜点。”
李扶音眼睛发亮,她招呼宋嬷嬷解开包袱:“宋嬷嬷,快点快点,我就知道阿爹最好了!”
宋玉晴轻哼一声,李扶音又加上一句:“阿娘最最好!”
宋嬷嬷含笑看着母女的交锋,还是听话地拆开包袱,她拿出一盒精致的小点心,顿时笑开了。
对方被她这么礼遇,一口答应下来,疾步往外走。
李扶华让人搬来一个椅子,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开始和路过的百姓唠嗑。
“这男人是个吃软饭的,看到这房子了吗,我外祖父给他的,现在呢,人家找到另一个喂软饭的人了,直接就反咬一口,还要给原来的主人泼脏水。
这叫啥?”
“对,这就是农夫与蛇,白眼狼的故事啊!”
“若是天下男子都学他这番作态,岂不是对我们这些老实人的惩罚?”
……
李扶华找的大夫还没来,就来了一个不该来的人。
“华娘,你这是在做什么?”贺叙跃下马,疾步走过来,小心翼翼将她带到角落,开口就是担忧,“你现在怀着孕呢,来这做什么,小心沾了不该沾的晦气!”
“松开我的袖子。”李扶华嫌弃地看着他,“既然嫌这晦气,你来做什么?”
“华娘,我就是觉得应该以你的身体为重,这里人多眼杂,不小心被伤到怎么办?”
李扶华依然面无表情,她看到刚才的小哥领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过来,笑着走上前。
“多谢你的帮忙,梅影,给小哥一个谢礼。”
她又看向老者,微微颔首道:“老大夫,我这亲戚说三年无所出,我琢磨着延续子嗣这件事,不仅受女子的影响,若是男子体弱,说不定也是问题的关键。
劳烦老大夫为我等答疑解惑。”
那老头摸了摸胡子,慢悠悠地走上前,在周围的家丁禁锢住莫秋生,这才把手放在他的脉搏处。
莫秋生一脸耻辱,刚要破口大骂,李扶华就让人堵住他的嘴巴。
等周围安静得呼吸可闻,李扶华又坐回自己的位置,只当一旁的贺叙不存在。
贺叙已经看开了,两人结婚不到两年,他对自己妻子的习性早有了解,是个固执且坚定的人。
他坐到家丁拿出来的另一个椅子上,给她剥了一些瓜子仁放到她面前。
李疏阳疾步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一幕,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看向不省心的妹妹。
“你还知道带家丁啊,若是单打独斗,说不定我明天就得上祠堂告罪去了,祖父祖母已经知道,你想好怎么解释了吗?”
“无趣。”李扶华给了他一个白眼,“若是阿拙在,她一定会为我叫好,哪里像你们,顾虑来顾虑去的。”
李疏阳气笑了,他嘲讽道:“我是不是该庆幸她不在,不然我今日上衙,不能给你们护法,是不是要面临三堂会审?”
贺叙看着妻子与大舅子的打闹,眉眼间都是久违的生动活泼,他眼神一暗,加入话题。
“若是这人知道谋算落空,且过去的好处全部消失,不知会不会气得吐血?”
“气不气我不知道,但是吐血是一定的!”李疏阳看着莫秋生的眼神俱是冷然。
这时,老大夫把手从脉搏上移开,他摸了摸胡子,看着莫秋生的表情满是怜悯。
“从这郎君的脉象看,阳气不足、气血两虚主脏腑功能失调的症状。”
“什么意思?”李扶华低声问李疏阳。
李疏阳摸了摸鼻子,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老大夫顶着莫秋生怀疑又愤慨的表情,开口回答她的问题。
“就是说,如果这郎君的娘子没有什么明显的宫寒问题,三年无所出的责任,应该在这位郎君身上!”
李扶华抚掌大笑,她盯着莫秋生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月娘的身体是神医亲自调理过的,看来,你莫家无嗣,是你莫秋生的问题!”
“还有吗?”
李扶华求救的目光看向祖父,李向明只是微笑着,对她的眼神视而不见,她又看向贺叙三人,对方直接仰头不看她。
“华娘!”
“在,祖母。”李扶华苦着脸,开始陈述自己的错误,“第一,我不该一时冲动直接就跑到莫家,忘了自己怀孕的身体,这相当于把安危置身于险地;
第二,作为表妹,我为月娘出气理所应当,但是我不应该替她做决定;
第三,我想不出来了!”
晋越香看向贺叙,淡淡道:“映白,你来补充!”
“第三是孙婿的问题。”贺叙微微作揖,“祖母,我明知华娘为人仗义,一定会为表姐出气,我应该陪她一起去解决,而不是任由她孤军奋战。”
“为人仗义?”晋越香“哼”了一声,对李向明阴阳怪气道,“我竟不知你李家出了一个侠女?”
李向明被牵连,他笑着对上老妻的眼神。
“什么李家,明明是我们的家,华娘这事做得虽然有些冲动,但是本意是好的,说出去都说我们家出了一个性情中人呢!”
李扶华在一旁不住点头:“祖父说的对,我没做错!”
晋越香不理他,她喝了一杯茶,问宋星:“莫秋生被你们这么一打,说不定已经恨上我们两家,你们觉得他会做些什么?”
“指不定借机攀爬上永平侯府了。”宋星一脸不屑,开口就是嘲讽,“这样的小人能做出什么大事!”
李疏阳和贺叙站在他身旁,心里都是对好友的怜悯。
“啪!”
晋越香放下茶杯,在寂静的正厅落下一道响声,她直视宋星。
“你心里,真是这么认为的?”
宋星见状,哪里不知他说错了什么,他垂眸思索刚才的话,顿时冷汗冒出来,直接双膝跪地。
“老夫人我错了,不该轻狂,圣人说:‘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不该小看任何一个人!”
“还不算笨。”晋越香让他起来,开口教育小辈,“莫秋生此人我虽然没见过,但是听你们的转达以及他的行事,就可以看出他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今日在你们男人到来之前,莫秋生直接展现对女子的鄙夷,妄图把整个宋家拉下水来成全他的美名,若不是华娘借机把注意力转移到他无嗣上,说不定明日长安都在揣测宋家的教养,可见起秉性卑劣不堪。”
宋星有些不解:“他为何要拉宋家下水?我们家也没挡着别人的道啊!”
李扶华撇着嘴,斩钉截铁道:“当然是因为他又蠢又坏!”
晋越香无奈地点了点她的额头,让人在她后背垫上一个垫子,这才继续说。
“太子侧妃可不止一个名额,据我所知,贵妃娘娘此前也邀请你们宋家女入宫见面。”
“可是我家小妹已经订婚了,根本不掺合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李向明皱眉看他,就像是看一个蠢笨的书呆子。
“看来老宋真的老了,连孙辈的教育都没放在心上,改天我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李疏阳也看不过去了,他搭上宋星的肩膀,提示了一嘴。
“宋家没有未婚的小女郎,但是亲戚家的女郎可不少,永平侯府这是野心大了,侧妃还没定下来,就想着为不明确的未来谋划。
别忘了,永平侯的舅家是国子监祭酒,你宋家作为帝师,且两家关系不算和睦,若是你们的名声受辱,未来储君的教导可不是落在他们身上?”
宋星恍然大悟,怪不得家里人都说长安人际复杂,不可一叶障目,看来他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李朝行大步走出大门,他接过小厮抬起的马鞭,随处一甩,空气中响起一道打鞭声。
他侧过头看向一旁的老者:“康伯,你去我的库房找些阿拙喜欢的东西,她之前不是还看中了我收藏的画卷和藏书吗?
不拘女子能不能用,全部给她送过去。”
康伯低声应是,又问:“大人要不要带多些人手?”
“不用!”李朝行眉眼冷咧,他嘲讽一笑,“成家不敢动我!”
然后,轻松跃上马背,“驾”一声,带着贴身小厮扬长而去。
来到十里巷尽头的成府,朱红色的大门高耸威严,门口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石狮目光炯炯地盯着来往的行人,李朝行身后的侍卫康明上前敲门。
成家是苏州的老牌世家,现在的家主成书翰任苏州的别驾,辅佐李朝行这个刺史处理政务,在他任职期间,成书翰也算是兢兢业业,平日里也没蓄妓纳妾的习惯,所以他才舍得把小女儿许给他家的嫡幼子。
没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成书翰本来在小妾腿上喝着小酒,听到李朝行突然到访,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怎么也猜不到他的想法,只能让小厮快速给他换上衣服,快步来到门口,笑着问道:“鹤一兄突然到访,可是府衙出了事?”
李朝行推开他,径自走入大门,身后的成书翰眼里闪过屈辱,低头整理了一下袖子,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正堂,李朝行坐到上首的位置,也没管有没有茶水,他看向成书翰,语气有些冷淡。
“听闻二郎身体不适,我特意带了郎中过来,康明,去请成二郎过来,就说我这个长辈关心他的身体。”
成书翰让管家上茶,闻言心里一沉,他扬起嘴角,拦住康明的动作,对李朝行说:“鹤一兄,不巧得很,二郎现在忙着科举,我让他到静安寺静心备考了!”
李朝行冷冷地看他一眼,一抬手,康明不顾成书翰的阻挠,直接走出正堂,他没来过成二郎的庭院,不过也不急,随意问一个下人就知道了。
在他走后,李朝行看也不看成书翰,自顾自把玩手上的平安符,上面绣着劲松白鹤,针法有些粗糙,一看就是初学者的作品。
成书翰急得汗水直流,他只能寄希望于管家能看懂他的暗示,让老母亲给他这个不孝子孙扫尾。
可是他这个打算注定落空了,一炷香之后,康明拎着一男一女走进来,他将人扔在地上,跟李朝行汇报情况。
“禀大人,属下走到成二郎的书房门口,就遇到了成家老太君的阻挠,属下没理她们,从墙头跳进去,就看到这两人在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
李朝行的目光落在下首两人身上,他们似乎没被整理过,直接就被人带过来了,现在隐约还能看到裸露的肌肤,他强忍怒意,对上成书翰的眼睛。
“好啊,这就是你说的一心向学的小儿子,现在看来,你们整个成家都没把我李家放在眼里!”
成南业被狼狈地丢在地上,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听到这话后,站起来对他作揖,道:“李伯父,你我都是男人,应该是体会情难自禁的滋味,九娘尚未嫁进来,我总得找个女人排忧解难吧。
您放心,等她嫁进来,我一定会把这婢子送走,绝不会碍了她的眼。”
李朝行冷笑一声,将袖子挽起来,上前给了他好几拳,等心中的怒火消了一些,他一脚踹下去。
“凭你也配惦记我李家的贵女?”
他示意身后的郎中上前:“二郎体弱,来,江大夫,你上去给他们看一下脉!”
成书翰还想挽回这门亲事,他给李朝行倒了一杯茶。
“鹤一兄,你这火也出了,二郎也知道错了,你放心,之前我是没想到这逆子会如此行事,之后一定严加管教,把他身边的婢女通通带走!”
李朝行不语,他盯着郎中给地上一脸心虚的两人把脉,心里已经有数了。
“回大人,这小女郎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成家,真是好样的!”
李朝行死死地望着惊讶的成书翰,他拿出怀里的聘书,扔到桌面:“这样的女婿,我李朝行要不起,成别驾就当这婚事不存在吧!”
说完,甩袖而去。
在他之后,成书翰看着地上不以为然的逆子,上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逆子,老子好心给你安排的亲事就被你搞丢了,你就不能忍到九娘嫁进来?
九娘心善,到时候还不是随你心意?”
成南业擦干嘴角的血丝,也没管梦玉被捂住嘴巴拖走。
他想到李扶音姣好的面容以及宋家拿来的经书解析,也觉得有些可惜,虚心看向父亲:“孩儿知错,还请父亲帮我!”
成书翰也舍不得李家的关系网,他摸了摸嘴角的胡子,平静道:“放心,我把勾引你的贱婢送到九娘那里,就说你是一时糊涂才找了贱人的道,她一向慈悲善良,也许能得到一线生计!”
成南业想到梦玉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是他的第一个子嗣,万一被九娘落了,梦玉不得哭死?
他看向父亲,恳求道:“父亲,大哥成婚多年只得几个赔钱货,梦玉肚子里是您第一个孙辈,万一……”
“没有万一!”
成书翰有些恨铁不成钢,如此优柔寡断,哪里能成大事?
他刚想好好教导一番这个最出息的儿子,就听到门外传来管家惊恐的声音。
“大人,刚刚刺史大人去二郎君的书房,把宋家送过来的书籍全部烧了!”
成书翰和成南业对视一眼,眼前一黑,他们相互搀扶着站起来,快速跑到书房,此时,哪里有李朝行的身影,只留下满地的灰烬罢了。
李扶音早就习惯她的吐槽,可是这时代的妆粉都是用铅粉做的,对皮肤的伤害着实大,加上时兴的妆容太浓重,几乎要敷上厚厚一层的铅粉。
她之前也跟宁如薇说过这件事,道理两人都懂,但是整个贵女圈都这么打扮,总不能太独行特立,李扶音还好,她爹娘都以她舒适为主,但是宁如薇就有些受制于家族了,只能随大流。
李扶音想到这个就有些遗憾,她前世对这些古法制造不感兴趣,不能直接搬运成果,只能找工匠进行多次试验和研究。
“我已经让人研制新型的妆粉了,等效果和实验都过关了,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宁如薇点点头,她又说回正事。
“所以待会你展示什么?”
“你作画,我就吟诗吧。”
两人坐在凉亭边,尝试了好几款厨房制作的桃花糕点,直到顾书欢着婢女来请,李扶音点了几个糕点。
“你们把这个桃花酥、水晶糕、桃花马蹄糕送到前面的宴席,就说是我借花献佛,给姐妹们准备的餐前点心。”
说完,她和宁如薇跟随婢女的指引离开,知春让身后的婢女拿赏钱给顾府的厨房,随后跟上去。
“好你个阿拙,借我家的厨房给你做面子就算了,竟然只给我这么点?”顾书欢一看两人进来,对着身旁的好友抱怨道,还若有若无地瞟她。
李扶音将众人拉下水:“冤枉啊,在座的姐妹那么多,若是只多给你一人,那其他姐妹可就在心里念叨我呢。”
成兰珂今日也来了,她之前一直在沉默,只是跟着相熟的手帕交聊天,闻言,捂嘴一笑。
“阿拙说的是,书欢姐姐,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阿拙的厨艺一向优秀,她今日在顾家做点心,就相当于把点心方子给你了,你可得好好说话,免得阿拙把方子给烧了。”
众人都知道刺史大人一气之下,把宋家给成二郎的经书解析给烧了,此时哪里不知道她是在讽刺?
宁如薇俯视她片刻,然后对顾书欢皱了皱鼻子,嫌弃道:“书欢今日怎么把狗放进来了?白白恶心人!”
顾书欢也知趣,直接对李扶音道歉。
“阿拙,是我不好,竟然一个疯狗溜进来,我这就让人把她赶走。”
李扶音无所谓地点点头,和宁如薇走到自己的席位上。
成兰珂被三人合伙辱骂,还要被人中途赶走,她咬了咬嘴唇,本来今日过来是想着跟李扶音和好的,谁知她直接当自己不存在,加上家里最近气氛极为凝重,她一气之下,直接迁怒了李扶音。
若不是她,家里现在好好的,自己也会是苏州贵女拥趸的对象!
对上李扶音的眼睛,成兰珂软下嗓子,还想缓和一下关系,却看到婢女一副请她离开的架势。
她急忙道:“阿拙,是我说错话了,最近我阿兄一直在后悔,他说不该管不住自己,遭了那个贱蹄子的道。
他一直想着弥补你,可惜被李大人拦住了…….”
没等她说完,顾书欢看了一眼李扶音毫无波动的眼神,她使了一个眼色,婢女强制拉住成兰珂的手臂。
“成家女郎,请吧!”
成兰珂甩开她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李扶音,带着人愤怒离开。
等她走了,李扶音招呼众人吃点心。
“你们快点尝尝桌上的点心,这可是我和如薇调制了好久才弄得的最佳成品,要不是今天借花献佛,我直接把方子给众位姐妹也是可以的,现在不成,要是喜欢,你们直接找书欢要去!”
随着她话落,冷然的气氛顿时欢乐起来,顾书欢大气道:“你们先尝尝,要是喜欢,我让厨子给你写方子,要是不喜欢的话……”
她看着李扶音和宁如薇,调皮一笑。
“要是不喜欢,找这两姐妹去,我概不负责!”
宁如薇倒是不怵,她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满足地眯了眯眼。
“阿拙别的不好说,但是这口味是足够挑剔的,你们就把心放回肚子吧!”
小女郎们也不拘谨,纷纷拿起案旁的银筷,一时间,整个水榭都是称赞的声音。
江宜柔秀眉微挑:“好吃是好吃,可是今天说好了以桃花为主题展示才艺的,阿拙你就想这样敷衍过去?”
“宜柔姐姐还不了解我吗?”李扶音眨眨眼,撒娇道,“我既然答应下来,肯定不会随意糊弄过去的!”
顾书欢抚掌:“既然这样,哪位姐妹先来?”
席上的小女郎们对视一眼,不多时,一个穿着齐胸襦裙的女子站了出来。
她盈盈一笑:“今儿抛砖引玉,我给大家展示一下我的诗作,献丑了。”
紧接着,她从婢女手上拿过一张纸,展开在众人面前,婢女用清脆的声音念出上面的诗词。
“青若太谦虚了,我看剩下的女郎们有压力了。”宁如薇让身后的贴身婢女拿出作品,“第二个谁也别跟我争。”
“没关系,我脸皮厚,让我最后一个来。”
李扶音怼她,又让知春记下孟青若的佳作,和众人一起欣赏宁如薇的画作。
顾书欢感慨:“若是阿拙照上面的打扮,整个苏州的颜色都要被你夺去三分!”
“书欢姐姐这话我爱听,到时候我也这样夸人!”李扶音笑嘻嘻的,一点都不进心。
“要不是被你夸奖的那人了解你,说不定还以为你在讽刺她呢!”江宜柔点了点她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
李扶音反驳道:“宜柔姐姐说得不对,这世上的女子各有所长,不管如何,她们的喜怒嗔笑,都是最美丽的风景。”
“好阿拙,离了你,整个苏州还有谁能逗我笑啊!”
宁如薇一行人被她哄得不亦乐乎,接下来的才艺展示也是热热闹闹的,即使最后李扶音作出来的诗词,没有其他人那般惊艳,但是整个宴会的气氛却是充满了欢乐。
顾书欢把一行人送出门口,亲眼目送她们坐上自家的马车,才带着笑意回府。
可你自己呢!
短短一天,就跟九娘约定见面事宜,说什么若是两情相悦,就结为夫妻?
季允宸你真是好样的,明知道我与九娘聊得来,你还勾引她!”
说着,季允泽心里的火气不停翻滚,一想起昨晚少女的亲近,他能够想象季允宸那个伪君子是如何哄骗无知小女郎的。
可是他却不能做些什么,且不说两人的真实面目都没见过,九娘似乎只是把梦境当成一个游戏,而他们兄弟俩因着内力深厚,对梦境的细节都了如指掌,反而陷入了被动局面。
现在最重要的是,是让少女对他们产生好感,其余的,就看各自的手段了。
理清思绪,季允泽也收到了斥候的消息。
“禀将军,前方是突厥战士伪装的牧民,他们试图借着这样的伪装,哄骗过路的商人,目的是打探霁国的防守。”
又是哄骗,季允泽拿起旁边沉重的长枪,一脸的战意昂然,长腿阔步往牧民的方向。
“跟着本将出发,我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如何哄骗我霁国的子民!”
“是!”
一行人轻装上路,很快就来到牧民所在的山谷。
斥候是一个矮小瘦弱的男人,他走过来向季允泽抱拳行礼。
“将军。”
“嗯,那伙人现在在哪?”
“禀将军,越过这个山谷就进入了霁国的地界,这一行人已经伪装成霁国牧民的样子,再过不远的地方,有一队商队过来。”
季允泽眼底闪过一抹暗沉,他低声吩咐旁边的副将:“让齐老三的人伪装成商队,我们借此机会进入突厥内部。”
副将一愣,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点头,随后开始联系跟在后面的军师齐策。
在心里默默完善此行的计划,季允泽带着人赶往突厥所在的山谷。
突然,他看到地上吃草的羊羔,轻笑一声。
“兄弟们,今天的晚餐有了,现在把无关人等全部清理掉!”
在他身后的战士虽然不明白将军为何这么高兴,不过他们看着前面突厥人,心底满是恨意。
霁朝和突厥不和已久,季允泽没来到塞外的时候,突厥时常过来烧杀掳掠,那时的将领即使想要反攻,也无法在他们的铁骑下占据有利,久而久之就习惯了防守。
这无疑助长了突厥的气焰,行为变得更加恶劣,不仅是粮食和物资被夺,边城居民的女郎也成为他们的猎物,稚儿稍有不慎,就成为对方的食物。
宦官当道那几年,塞外的将领一边费心谋划军资,一边还得防范突厥的偷袭,渐渐地,边城十室九空,战士们的志气也是越来越低沉。
若不是季允泽来到此处,凭借一场场战役熄灭了对方南下的野心,也许此时的边城已经变成一座空城,而身后的国土,说不定得沦陷一部分。
即使仇恨再大,训练有素的战士只是悄无声息地夺取了对方的性命,没引起太大的动静。
“把那羊羔身上的毛剃下来,让人看看能不能编织成衣物,弄软和一点,不要跟你们这些大老粗一样僵硬。”
季允泽面色张扬,肆意地坐在矮凳上,前面是燃着烈火的铁锅,上面温着烈酒。
他姿态放松,其他战士也大着胆子开口:“将军,您身上是没有衣物穿了吗?
这羊毛腥膻得很,可不兴弄成衣服!”
“老子没点信心会让你们动手?”季允泽带着笑意呵斥道,“你们嫂子说了,鸭毛你们都能穿,可以尝试一下这个,给本将好好干,弄好了,本将替你们嫂子赏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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