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韵婉走婚的第七年,她继承了过世姐姐的一切。包括她的姐夫,苏子祁。每次谢韵婉和苏子祁同房后,都会抱住我轻声安慰:“阿瑾,你再等等。等给他一个孩子,咱们就办婚礼!”这是家族对她继承谢家唯一的要求。回京半年,谢韵婉去了苏子祁房中52次。从刚开始的一月一次,到现在几乎两天一次。终于在第52次枯坐到天明时,传来了谢韵婉怀孕的消息。可同时传来的,还有她和苏子祁的婚讯。“爸爸,家里有人要结婚了吗?”我望着满屋的红色喜字,木然地将一脸懵懂的女儿揽进怀里:“是啊,妈妈要和喜欢的人结婚了,所以我们也该搬走啦。”谢韵婉不知道,我们摩梭人从不在乎所谓婚姻。……将女儿哄睡后,我打开手机订回云南的机票。可惜年关过去,返工潮汹涌。最早,也只能订到七天后。我看着机票上的日期,有些怔愣。2月14日,是情人节,也是我和谢韵婉走婚七年的纪念日。冥冥之中似有天意。我有些苦涩地扯扯嘴角。也好,在这天开始,也该在这天结束。身后一股浓烈的栀子花香包裹住我,谢韵婉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看什么?”我条件反射般按熄手机屏幕,“玉石新闻罢了。”不过半年,苏子祁身上的栀子花香味,几乎将谢韵婉腌入味。我有些反感地推开她:“去洗个澡再来和我说话。”谢韵婉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略显尴尬地松开我:“这就去……最近忽略了你,是我不对。这几天就不去子祁那里了。”子祁,竟叫的这般亲昵。从前还要装装样子,人前人后喊一声“子祁姐夫”。如今竟连姐夫也不叫了。不知道的,只怕觉得他苏子祁才是谢韵婉的夫。浴室的门骤然打开,谢韵婉带着一身水汽,裹着浴巾走出来。腰纤腿长,肤如凝脂,带着这个年纪女人少有的少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