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径云迟非晚的女频言情小说《偏我来时不逢春宋径云迟非晚 全集》,由网络作家“江南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非晚僵在了原地。足足半刻,才举起枯瘦的手拉他,颤声问道。“这些都是你授意他们做的?”他幽深的眸子凝视着迟非晚,冷声道:“你爹贪污朝廷科举修缮款。”贪污?江南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洪水,无数寒门学子流离失所,诗词论赋被毁。迟父立刻上书朝廷,请求拨款修缮学堂和驿站,只为寒门学子有片刻栖身之所。还将家里的田地、铺子,还有迟母的嫁妆都变卖了。这些宋径云再清楚不过!迟非晚双肩颤动,胸腔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脚步踉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瞳孔急剧紧缩。“半年前桑家倒卖情报给敌国,圣上下旨诛杀男丁,女眷充当官妓。”“你可以为了桑晚榆,在金銮殿跪三天三夜为她求情,求圣上从轻发落。”“为何到我这了,竟不愿帮我说一句话?”最后几个字,迟非晚的声音都破了音。...
《偏我来时不逢春宋径云迟非晚 全集》精彩片段
迟非晚僵在了原地。
足足半刻,才举起枯瘦的手拉他,颤声问道。
“这些都是你授意他们做的?”
他幽深的眸子凝视着迟非晚,冷声道:“你爹贪污朝廷科举修缮款。”
贪污?
江南遭遇了百年难遇的洪水,无数寒门学子流离失所,诗词论赋被毁。
迟父立刻上书朝廷,请求拨款修缮学堂和驿站,只为寒门学子有片刻栖身之所。
还将家里的田地、铺子,还有迟母的嫁妆都变卖了。
这些宋径云再清楚不过!
迟非晚双肩颤动,胸腔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箍住。
脚步踉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瞳孔急剧紧缩。
“半年前桑家倒卖情报给敌国,圣上下旨诛杀男丁,女眷充当官妓。”
“你可以为了桑晚榆,在金銮殿跪三天三夜为她求情,求圣上从轻发落。”
“为何到我这了,竟不愿帮我说一句话?”
最后几个字,迟非晚的声音都破了音。
宋径云淡漠睨着她:“你放心,你早就不是迟府的人了。”
“迟府就算是株连九族,也不会有你。”
迟非晚浑身发颤,听着宋径云话里的意思。
眼眸猩红,破天荒逆了宋径云的意思。
“求求你了,放过我爹娘吧!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诏狱之苦啊!”
“你要抓就抓我,要杀要剐……”
听闻最后四个字,宋径云心莫名一抽,拽着她交给身旁的锦衣卫。
“送她回家。”
家?
她还有家吗?
顾砚死了,孩没了,就连娘家也被满门抄斩……
迟非晚拼命挣扎,含着血泪嘶喊。
“宋径云,那是我仅剩的家人……”
宋径云身形一顿,却还是没有停下。
迟非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掩进血色般赤红的府门中。
这一夜,迟府的哭喊震响整个京城。
宋府。
大夫面色堪忧,沉声道。
“迟通房,当务之急是好好休养,别再急火攻心了。”
“否则,活不过这两日了……”
迟非晚眼睫一颤,失神地望着窗外。
若是这世间仅剩她孑然一人,活再久又有什么意思?
强撑虚弱的身子,还是踏出了宋府的大门。
跌跌撞撞跪在了各处迟父同僚的家门口。
可世态炎凉,那些看着她长大的世家叔伯们,没有一个雪中送炭。
要么避之唯恐不及,要么“好心”劝她,安心伺候宋径云。
留在宋府做迟通房。
迟非晚脸上血色尽失,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个湿透,心也凉得彻底。
她一咬牙,将身上珠钗尽数取下,朝当铺走去。
……
北镇抚司诏狱。
迟非晚把银钱尽数塞给锦衣卫千户。
跪在诏狱门口,直至双膝都磕破了,才求来一个看望父亲的机会。
她提起裙摆往诏狱深处跑去。
远远地,便听宋径云阴森冷厉的声音在诏狱深处响起。
“迟大人,你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你那毒妇般的女儿。”
“实话告诉你吧,等我把你女儿玩够了,我就会送她去当军妓,任人摆布。”
“指不定你昔日的同僚还会光顾,照料她。”
迟大人怒发冲冠,胸口剧烈起伏。
“宋径云,你这个白眼狼,你不得好死。”
“我真是瞎了眼了……才将女儿嫁给你……”
说到最后,迟父呼吸愈发急促,渐渐喘气不上。
迟非晚全身倏然绷紧。
迟父患有心疾,只要情绪激动便会呼吸不畅,甚至危及性命!
汗珠夹杂泪珠不断滚落,迟非晚加快脚步,只恨不能再快一点!
忽地,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传来。
迟非晚终于奔至牢房前,白着脸喊:“爹!”
迟父倒在地上,听到声响,用尽力气朝迟非晚的方向伸出手。
可两人的手还没触碰,迟父的手便垂了下去,胸膛再没了起伏。
迟非晚瞳孔骤缩,呼吸一窒。
连手上的桎梏都忘记挣开。
……仅剩的一点温情,终是消失了。
这时,女监巡逻的千户赶到,连忙将两人拉开。
迟非晚垂着眸子,望向手上的红痕,面如死灰。
干涸的眼再也流不出泪水。
千户将此事报告给宋径云,宋径云眉头不悦皱起。
“将迟夫人处理了,做干净点。”
若是迟夫人再作出什么幺蛾子,指不定会再伤害迟非晚,将她拖下水。
想到迟非晚那双通红的眸子,和瘦得不成样子的身子,宋径云心头一滞,叫来大夫。
“晚晚的病怎么还不见起色?”
不等大夫回话,宋径云烦躁地挥退。
“罢了,一群庸医,等太医空下来,我亲自去请。”
当晚,迟夫人在墙上写下了血书,便咬舌自尽了。
……
迟非晚给爹娘布置的灵堂很是冷清,没有亲朋好友吊唁,大家都怕跟罪臣扯上关系。
倒是宋径云过来了,面无表情地给迟父上了三炷香。
他垂下眼睑,眸色深沉,低声道:“只要你少作妖,我护你一世安宁,衣食无忧。”
迟非晚木然跪着,不停烧着纸钱,心里蔓延过无力的讽刺。
没有一世,安宁何来?
“径云,行刑前夜,我想去探望晚槐。”
她可怜的妹妹,今年才刚刚过了及笄之礼,正是大好年华……
死刑犯最后一夜看管十分严格,不能见家属。
宋径云看着泪眼婆娑的迟非晚,心下一软,破天荒地答应了。
“好。”
迟非晚站在诏狱面前,看着风雪漫天飞舞,直扑廊檐。
明日就是迟晚槐问斩的日子。
她细心化了个妆,穿着厚重宽大的斗篷,拎着食盒,跟着宋径云去了诏狱。
迟晚槐看到姐姐,眼眶瞬间就红了。
“姐姐,你怎么……”
后面的话,迟晚槐哽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
迟非晚扶着妹妹坐下,打开食盒,将饭菜摆好。
宋径云伫立在不远处。
不多时,有个锦衣卫过来,在他耳畔说了些什么,他微微皱眉。
“大人有事先去忙吧,我正好也想跟妹妹多待一会儿。”
迟非晚眼眸带泪地望着他,惨然一笑:“我会自己回去。”
宋径云点了点头,转身大步离开。
临走时,迟非晚望着宋径云离开的背影,感觉浑身力气都被抽空。
万千话语堵在喉咙,滚到嘴边,却成了一句。
“径云,天冷了,照顾好自己。”
宋径云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任何回应,大步离去。
就像以往无数次二选一离开她,去找桑晚榆一样。
等宋径云一走,迟晚槐终于克制不住,大哭起来。
“姐姐,是不是吃了这顿断头饭,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迟非晚抚着她苍白的脸庞。
姐妹俩长相有七分相似,只是迟晚槐长相更加稚嫩。
如今迟晚槐身子枯瘦,跟姐姐迟非晚更像了。
“别怕,断头饭,姐姐陪你一起吃。”
迟晚槐哽咽着点点头,手却哆嗦得拿不起筷子。
迟非晚一口一口喂她吃,听她不停说着话,以此驱散恐惧。
“姐姐,你要好好的,咱们迟家就剩下你了……”
“你放心,我长大了,不怕,一下就死了,不会痛……”
“到了下面,我就能继续孝顺爹娘了,连着你那份……”
迟非晚流着泪默默点头,眼里满是决然。
“晚槐放心,姐姐不会让你死的!”
宽袖下,迟非晚冰凉的指尖嵌入掌心,身子不觉发颤。
“我不同意,你不是答应过我此生只娶我一人吗?”
宋径云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随即镇定下来。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
“你且瞧瞧这满朝文武,哪家的男人不是妻妾成群?我这五年来只有你一人,你还不知足?真是贪得无厌!”
他的话如同火团在迟非晚心中翻滚灼烧!
迟非晚声音发颤,与他冷厉的眉眼四目相对,不住地哀求着。
“径云,你再给我七日时间,就七日……”
“没时间了,晚榆怀了身孕。”说完,宋径云便阔步离去。
迟非晚凄然一笑,终归是人变了,连敷衍她都不愿了 。
“径云,若你知道我活不久了,会有片刻的心疼吗?”
霎那,漫天的飞雪笼罩着一座四方宅院。
就如同她这一生都被困在这深宅大院之中,满是凄凉。
她强撑虚弱的身子,将那些续命的药埋到土里。
就像是埋葬自己这辈子的爱而不得的命运。
迟非晚望着这棵愈发枯黄的榆树,不禁喃喃自语。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说完,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暗灭了。
……
翌日,府门内。
不知何时装点得遍布红绸锦色,房檐廊角,梅枝榆树红绸花高高挂起。
十里红妆,礼炮齐鸣,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
个个伸头探脑地望去,锦衣卫指挥使高调铺张娶平阳郡主为正妻。
喧闹声传到迟非晚的锦华苑,生生刺破耳膜,如凌迟般刺痛心底。
她郁郁寡欢半倚在素白云锦的软榻上。
只因宋径云一句“病怏怏的真晦气。”便被囚禁在锦华苑中。
这府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迟非晚眼里浸满涩意,心口一阵窒闷,还未掏出手帕,就猛地咳了起来。
一口黑红的血溅到地面上,暗卫顾砚红着眼眶,焦灼地拍抚迟非晚的脊背。
“小姐,您这又是何苦?若是让大人知道了,他念及你余下的时日不长,也该待你好上几分。”
迟非晚摇摇头,痛苦地喘着粗气,手里的锦帕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半响,才将带血的帕子仔细叠好,丢入一旁的火盆。
“我去找宋大人来!”
顾砚刚转身要走,就被迟非晚死死拽住,身子顿时僵在原地。
那双苍白的手毫无一丝暖意。
迟非晚怔愣地望着顾砚的背影,思绪飘忽。
她要死了,彻底离开了,只是打扰他一小会儿,也不算贪心吧……
于是,她松开了手,任由顾砚去寻他。
顾砚顿了顿,便阔步离去了。
烛灯轻晃,桌上红烛燃了半截。
不过片刻,顾砚神色匆匆地跑到迟非晚的跟前。
迟非晚望着孤身回来的顾砚,失落道:“他不会来的,对吗?”
顾砚刚要开口,脚步声传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推开了房门。
宋径云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锦华苑。
他浓眉蹙起,神色不悦。
“你苑中的下人跪在书房外,说你时日无多了,要我来看看你。”
“我怎么瞧着,无碍。”
迟非晚听到这话,脸色不由一白,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这时,桑晚榆从宋径云身后出来,端过一杯茶,柔声开口。
“姐姐,晚榆来给你敬茶。”
这话像是一柄重锤狠狠砸来,打得宋径云头脑嗡嗡作响!
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连扼着桑晚榆喉咙的手也松开。
桑晚榆喘过气来,梨花带雨哭诉。
“径云,我是真的喜欢你,看在我怀了你孩子的份上,又是当朝郡主……”
“啊!”
宋径云重重踹了她一脚!
桑晚榆捂着隆起的腹部,瘫软在地上。
“好痛,径云,我们的孩子……”
这次她不是装的,可宋径云已经视她为无物。
攥着拳头,决绝离去。
汗血马上风声呼啸,尽数灌进宋径云的心脏,冰凉刺骨。
她不在府中,肯定是去诏狱送迟晚槐最后一程!
宋径云脑海里浮现出迟非晚说过的话:“五年了,你终是不在乎……”
“我后悔嫁给你了,真的悔了……”
耳边不停回荡着迟非晚的叹息。
每个字都似刀尖,字字刺在心上,让宋径云痛得难以自抑!
暮色渐沉,雪花飞逝而下,到处都结满了银霜。
迟非晚戴着手铐、脚镣,跪在诏狱上,费劲地仰头看着窗外。
沉重的枷锁压在她脖子上,头很快垂落下来。
浑身都弥漫着令人窒闷的痛意,再忍忍,就要解脱了。
周围站满了看守的锦衣卫。
她晦涩的眼眸扫过那些各式各样的脸庞。
宋径云,要是知道她死了,会后悔吗?
肯定不会,桑晚榆才是他唯一的妻……
收回思绪,迟非晚瞳孔凝滞,朝着一个方向,无声地、不停地说着四个字。
“晚槐,快走……”
十八岁的少女穿着昨晚姐姐的衣服,脸上红妆残留。
迟晚槐攥紧拳,拼命咬牙隐忍,牙龈都渗出了血。
昨夜的断头饭里有迷药。
等她醒来时,就已在离开洛阳城的马车上,怀里揣着一封姐姐的离别信。
致迟晚槐:
晚槐,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在出洛阳城的路上了。
不要回头,不要惋惜。
姐姐病入膏肓,熬不过这个月末了。
余下愿望是要你好好活着,迟家就剩你一人了。
姐姐自从嫁到宋家,没过一天温情的日子,宋径云也从未爱过姐姐。
凉薄之君不堪托付,仇家之女难为家人。
姐姐在这世上没有什么留恋的,而你还有无限可能。
死亡一下就过去了,不会痛。
到了下面,姐姐就能继续孝顺爹娘了,连着你那份。
最后一句,晚槐不要回头。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今日朝承恩,暮赐死。
晚槐替姐姐好好活下去……
迟晚槐看了姐姐最后一眼,狠心转身。
迟非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她知道,晚槐答应她了。
“时辰到,送犯人上路!”
一声呼喝,四周安静了下来。
漫天飞雪下,一道人影策马奔来。
锦衣卫打开牢门,将毒酒摆放在她面前:“犯人迟晚槐,赐毒酒。”
“各千户验明完身份,确认是迟晚槐。”
迟非晚的视线望着窗外的雪花,失了神。
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上宋径云了。
“上路!!!”
迟非晚端起毒酒,眼角的泪珠滑落在地。
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是有用的,我保住了妹妹……
站在不远处的迟晚槐忽地手臂被人握住:“非晚!”
宋径云看到那身熟悉的衣服,欣喜的笑还没完全绽开,就僵住了。
这分明是迟晚槐!
迟晚槐在这里,那诏狱喝毒酒的人是……
宋径云心脏痛到要停顿,疯了似的拨开人群,朝着迟非晚的方向狂奔!
“迟非晚!!!”
他用尽了平生最撕心裂肺的声音。
可惜,为时已晚。
腥咸的黑血从迟非晚的嘴角淌落,斑驳污渍的薄布被染成一片猩红。
夜深时,一个锦衣卫背着迟非晚出来,放入马车。
马车哒哒作响,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气温似乎一夜之间骤降,寒风呼啸不止。
宋径云大清早便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迟通房,昨夜几时回的?”
守在门口的锦衣卫踟蹰道:“这……属下没注意。”
“算了,今天不要让她出府。”
“还有,那边情形如何?”
锦衣卫心知肚明,大人问的是什么。
就算迟通房不得宠,迟晚槐也是她名义上的妹妹。
“迟晚槐现在还在诏狱,午时三刻押去监斩台。”
宋径云听闻,胸口莫名憋闷,想去诏狱看看情况。
迈出宋府大门,下人躬身让他上马时,怀里有块残缺的木偶娃娃掉到地上。
下人正要捡起来,一只手比他更快,将木偶娃娃攥在了手里。
宋径云沉下脸,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气:“你竟敢偷主子的东西?”
下人腿一软,连忙跪地。
“大人,小的没偷,这是从迟通房身上掉下来的。”
“她说不要了,小的这才敢捡……”
他不明白宋径云为何反应如此大,这木偶娃娃根本就不值几个钱。
宋径云狠狠一震,推开他,回过身快步朝着锦华苑走去。
最后跑了起来。
五年前他南下办案遭人追杀,被人刺伤双眼,心脉受损奄奄一息。
若不是桑晚榆救了他,哪会有如今的宋径云。
得救后,他奄奄一息,视线模糊。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这块残缺的木偶娃娃给了他的救命恩人。
这木偶娃娃是他母亲的遗物,是他当时所能给出的最珍贵的东西……
宋径云心跳越来越快,剑眉越皱越紧。
冲入锦华苑时,满目冷清,令人心悸。
宋径云吼道:“迟非晚你给我出来!”
冲进屋内,却看到了桑晚榆。
“径云哥哥,姐姐不在,我没看到她。”
桑晚榆心脏落下一拍,连忙把脸上的得意敛去,换上一副贤惠的模样。
她本想来锦华苑讥嘲迟非晚一番,没想到却撞上了宋径云。
宋径云紧紧盯着桑晚榆,目光深沉冷寂,直看得她心里发毛。
“径云哥哥,你怎么了?”
宋径云摊开掌心,里面躺着那块残缺的木偶娃娃。
他有预感,自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
随时会一脚踩空,坠入的不是深渊,而是地狱!
桑晚榆嫌恶皱眉:“这木偶都缺了一角,是哪个没良心的小贩卖给你的?”
刹那间,空气都凝固了。
宋径云瞳孔剧烈颤抖,恐惧在心底疯狂蔓延。
整个人仿佛浸泡在了五年前的箭林弹雨中!
当初自己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桑晚榆。
她说她是平阳郡主,她才是救了他性命的恩人。
宋径云脸色白得吓人,倏地掐住桑晚榆的脖子,嘶吼道。
“根本就不是你救了我!”
桑晚榆很想装可怜装无辜,但惊恐牢牢占了上风。
他猩红的眼宛如猛兽,狰狞嗜血!
只要她撒谎,就会被狠狠撕碎!
在宋径云嗜人的眼眸下,桑晚榆颤颤巍巍般说了出来。
“是迟非晚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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