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古典书屋 > 其他类型 > 周总虐什么?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全文免费

周总虐什么?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全文免费

修仙的锦鲤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嘭”——我手里的杯子被打翻在脚边,芒果汁溅在了祁聿明那昂贵的西装裤上面。“宋晚音,这个浓度下去可是会死人的。”祁聿明双目喷火地看着我,似乎在克制着巨大的怒意。“想死吗?”我动了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男人突然逼近我,抓起了我的手腕。“又或者,宋晚音,你早就想死了。”我的手腕一凉,祁聿明就这样挽起了我的袖子,露出了斑驳不已的胳膊。上面还有新鲜的伤口,不是来自于周时琛,而是刀片划伤的痕迹。像是破碎的瓷片,丑陋无比。那一瞬间我被他的视线逼问的无处遁形,只能抽出自己的胳膊,狼狈的遮掩上面的伤口。“祁先生......”“宋晚音,三年前确诊了严重抑郁症。心理医生叫你保守治疗,你却跟他断了联系,这三年你一直在暗中购买抗抑郁的药物和安眠药。”“你...

主角:周时琛陶艳姿   更新:2025-02-19 14:4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时琛陶艳姿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总虐什么?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修仙的锦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嘭”——我手里的杯子被打翻在脚边,芒果汁溅在了祁聿明那昂贵的西装裤上面。“宋晚音,这个浓度下去可是会死人的。”祁聿明双目喷火地看着我,似乎在克制着巨大的怒意。“想死吗?”我动了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男人突然逼近我,抓起了我的手腕。“又或者,宋晚音,你早就想死了。”我的手腕一凉,祁聿明就这样挽起了我的袖子,露出了斑驳不已的胳膊。上面还有新鲜的伤口,不是来自于周时琛,而是刀片划伤的痕迹。像是破碎的瓷片,丑陋无比。那一瞬间我被他的视线逼问的无处遁形,只能抽出自己的胳膊,狼狈的遮掩上面的伤口。“祁先生......”“宋晚音,三年前确诊了严重抑郁症。心理医生叫你保守治疗,你却跟他断了联系,这三年你一直在暗中购买抗抑郁的药物和安眠药。”“你...

《周总虐什么?你只是一个替身而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嘭”——
我手里的杯子被打翻在脚边,芒果汁溅在了祁聿明那昂贵的西装裤上面。
“宋晚音,这个浓度下去可是会死人的。”
祁聿明双目喷火地看着我,似乎在克制着巨大的怒意。
“想死吗?”
我动了动唇,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突然逼近我,抓起了我的手腕。
“又或者,宋晚音,你早就想死了。”
我的手腕一凉,祁聿明就这样挽起了我的袖子,露出了斑驳不已的胳膊。
上面还有新鲜的伤口,不是来自于周时琛,而是刀片划伤的痕迹。
像是破碎的瓷片,丑陋无比。
那一瞬间我被他的视线逼问的无处遁形,只能抽出自己的胳膊,狼狈的遮掩上面的伤口。
“祁先生......”
“宋晚音,三年前确诊了严重抑郁症。心理医生叫你保守治疗,你却跟他断了联系,这三年你一直在暗中购买抗抑郁的药物和安眠药。”
“你自杀过几次?嗯?”
祁聿明那清冷疏离的声线像是在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又好像在克制着什 么。
熟悉地疼痛侵袭着我的神经,我用力掐着掌心告诉自己,眼前的人不是长安。
他只是长着和长安相似的眼,有着一样的声音。
他调查了我,我的过去在他这里无处遁形。
像是恶心腐朽的伤疤摊开在了阳光下,只能看到一滩脓水。
“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拼命守护他的心脏,像是尸体一样活着,宋晚音,值得吗?”
男人低头看着我,缓缓地问道。
他的面容在灯光下模糊不清,又或许是我看不清了。
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然从那双眼中看到了痛苦。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长安站到了我面前,是他在问我值得吗?
“值得啊,”我喃喃道,尝到了嘴角的咸味,露出了一个痴迷的笑容,隔着光阴看着他,“他的骨灰前天就回了京市,上面还盖着国旗。”
“他这样好的人,值得啊。”
我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再次郑重的请求祁聿明。
“祁先生,我真的很需要程医生帮忙研究药剂。我知道他是你的下属,你是他们科研所最大的资方。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不管什么都可以。”
“不管什么都可以。”
祁聿明重复着这句话,辩不出其他情绪。
他突然凑近了我,将我困在了桌角,身上的圣罗兰香水味拥抱着我。
男人低头,狭长锋利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变得模糊不清。
“那如果我要你陪我睡一晚呢,宋晚音,你也会答应吗?”
我瞬间僵住了。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祁聿明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也许从我见他的第一眼,他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与每个人都保持着距离,和周时琛完全是两种人,所以当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我很震惊。
但也只是一瞬间。
我并非什么都不懂,以前在京市的时候更乱的画面都见过。
钱财权势,相伴相生。
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天降的好人,我早该想到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无缘无故心软和好的时候,多半另有所图。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祁聿明后退了半步。
“所以,回去吧。”
“我答应。”
反应过来的我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胳膊。
祁聿明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我也不敢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只能麻木的取下自己的项链,郑重地放到边。
长安,对不起,我太自私了,自私到哪怕能让你再看看这人间一眼,做什么都可以,自尊、生命都可以不要。
我抬起手解开自己的外套扣子,低声说:“别留痕迹,我不想让周时琛知道。”
外套和衬衫都掉在了我的脚边,隐隐透进来的凉风,叫我冷的有些牙齿打颤。
我最终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张鬼斧神工的脸,一点点凑了过去。
在我距离祁聿明的唇还有半存距离的时候,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男人抬手捂住了我的眼。
男人的掌心干燥炽热,这个温度像极了长安。
我清楚地感觉到了我的睫毛一下一下划着他的掌心。
“祁先生......”
我大脑又不能思考了。
仿佛坏掉了。
“别这样看着我,宋晚音。”
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那清冷性感的声音带了几分浅浅的颤抖和克制。
很快,我再次恢复了光明,身上也一暖,祁聿明捡起了地上的外套披在了我赤裸的肩膀上,还顺手将那条项链塞到了我的手心里。
我懵懂地看着他,像是失去了思考能力。
“宋晚音,我需要一名设计师。我们公司业务部计划在南城拓展市场,如果你能完成这个业绩,我可以作为交换,同意程锦鸣做相关研究。”
“好,我答应你。”
男人将一旁的文件袋扔给了我,似乎早有准备。
我捏着文件袋,心中不是滋味。
“祁先生,谢谢你。”
“不必,我是商人,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你走吧。”
男人对我下了逐客令,我穿好了衣服,拿着资料向门外走去。
走了几步之后,鬼使神差之下,我转过了头。
男人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他的背影似乎和月色融为一体,那样的孤独,那样的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间,我仿佛又看到了长安。
在每一个我们偷偷见面的日子,每次我都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他每次都走的义无反顾,走的坚决。
他太像长安了,虽然对我说着冷嘲热讽的话,但并不是周时琛那样的人。
我缓缓的关上了门,靠在墙上拿着那个文件袋。
为什么他要帮我?
在我放弃了设计那么久之后找我做设计,如果真的是合格的商人就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
太阳穴的刺痛叫我止不住往下掉,我坐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为什么突然心脏这么疼,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
长安,如果你还活着成功退居二线,也会和祁聿明一样吧?
不对,你那样热爱你的警服和你的信仰,你应该会一直在一线吧。
长安,我想你了,多希望你还活着,站在我面前......

“你知道了什么?”
我全身都在颤抖,直接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尽了全力。
从长安牺牲那天,他的所有信息和社会关系都是绝密档案,为什么林知意会知道?
“你留在周时琛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又是怎么知道慕长安的存在的,说话!”
林知意被我抵在墙角,丝毫不害怕,她笑了,笑的那样刺眼和嚣张。
“你猜啊。”
她这笑容太刺眼了。
一个因为嫉妒发狂的情敌没什么好怕的,可怕的是动机不纯的故人。
直觉告诉我,林知意有可能是后者。
我扯着她的头发恨不得撕下她的肉:“别跟我打哑谜。”
我会不择手段除去一切可能威胁到我留在长安心脏宿主身边的人,不管对方为了什么。
林知意还是在笑。
我手腕发力,想也不想的按着她的脑袋,一下一下往桌子上磕。
她绝对不能继续留在周时琛身边。
我像是麻木的机器,用曾经学习的格斗术,凭借着本能拔出身边的威胁。
林知意的整张脸全是血,可她像是没有痛觉,依旧挑衅地看着我。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家里的佣人都吓坏了,有几个胆子大的想要过来阻止。
我红着眼睛看着她们,直接摔碎了身边的花瓶,拿着碎片指着她们。
“都不许过来。”
佣人们一脸惊恐地看着我,像是看到了鬼一样,一点点后腿。
我不以为意地转身用碎瓷片抵着林知意。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以后都别说话了。”
我缓缓地举起手里的碎瓷片,但最终没能如愿划烂林知意的嘴。
“宋晚音,你在干什么?!”
周时琛怒不可遏的看着我。
“原来我一不在,你就露出你的本性了。”
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碎瓷片。
“给她道歉!”
我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献血流了一地。
刚刚我好想失去了所有理智,像是一头潜伏在心里的恶兽要把我吞噬。
“我警告你,别妄想再动我身边的人。”
周时琛对我态度非常不满意,扯了一把我的胳膊。
“你聋了?”
林知意还是再笑,她用口型说:长安。
我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似乎血液逆流,脚底不是瓷砖而是万丈深渊。
“林小姐,对不起,我刚刚失控了。”
“滚开。”
周时琛一把推开了我,我一时没有防备坐在了地上,那碎玻璃渣子戳进了我本就伤痕累累的手心,他带着林知意离开,像是晚一秒我就会杀人一样。
“三年了,某人终于装不下去了吧。听说她害死了少爷的未婚妻,杀人犯就是杀人犯,狗改不了吃屎。”
“看看她刚刚那发狂的模样,跟疯了似的,不会把我们这些佣人都杀了吧?”
“咦,再有三十年少爷都不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家里的佣人你一言我一句,当着我的面开始阴阳怪气。
我缓缓站了起来,觉得太阳穴刺痛极了。
刚刚我怎么能那么丑陋,怎么可以?
长安不会喜欢的。
他那么霁月风光的人,不会喜欢这样的我。
我拖着麻木的双腿,进了一楼那个属于我的房间,靠在墙角扯着自己的头发。
就这样,等我平复好心情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我给自己包扎了伤口,推开了林知意的房间。
看样子,周时琛已经给她请了最好的医生。她正坐在镜子前,拿着棉签给自己换药。
听到身后的动静,完全没有回头。
“说个条件吧。”
因为一下午没有喝水,我的嘴巴有些干。
林知意放下了棉签,转过身,打量着我。
“你果然按捺不住了。宋晚音,这样沉不住气是坐不到周太太的位置上的。”
她说着若有似无的拂过自己的长发,露出的新鲜的吻痕。
堕落又淫靡。
“如果你想和他结婚,我可以帮你劝说周夫人。”
“也不会威胁你的位置,这个条件可以了吧。”
林知音挑了挑眉,点点头,似是在思考。
“你提出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但我不答应。但我手里你深爱的初恋这个筹码可太值钱了。”
她重重强调了这几个字。
“宋知音,看到你过得这么烂,还能每天提醒吊胆,我可太高兴了。”
她背对着轻声说:“好心提醒你一下,我门口有监控,为了防你的。”
“哦,还有。”
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赫然是在录音!
“我们的对话,周时琛应该知道了,祝你今晚做个好梦!”
我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种莫名的焦躁占据着我的心房。
她心情很好的冲我摆了摆手。
我吐出一口浊气。
三年了,周时琛所有女人从来不把我放在眼里,以至于我忘了也有人跟我一样留在周时琛身边不图钱财,不图爱情。
这场谈判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我回到了画室,拿出手机犹豫再三给置顶空白聊天框发了一条消息。
能不能帮我查一个人?
我还没有收到回信,周时琛就回来了。
这是三年,他第一次进我房间。因为我一直和下人们在一栋楼里。
因为刚从公司回来,他还穿的比较正式。
我无声地捏紧了自己手中的画笔,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了。
男人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一脚踹翻了我身旁的画架。
一张白纸落在了我们脚边,画上是一名只有轮廓的男子。
周时琛低头看了一眼画,当着我的面踩了一脚。
“如果不是推开这扇门,我都不知道,原来你曾经这么喜欢一个人,那你这三年在我身边到底为了什么?”
“宋晚音,你真令人恶心。既然你那么放不下你的初恋,又为什么要留在我身边,逼死了我的未婚妻?”
周时琛步步逼近,眼神如刀。
“周时琛,离开你我会死的。而且初恋对我来说是过去。”
我无比平静地看着他的双眼。
“没有别人了,现在和以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周时琛冷笑:“宋晚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心的女人。被你喜欢还真是一种不幸!”
不幸吗?
或许吧。
我轻声且温和地说:“别生气了,你会不舒服的。医生说了,你要控制自己的脾气。”
“少他妈假惺惺!”
不知道我哪个字刺激到了周时琛,他将我的画板砸的七零八碎,愤怒地说道:“我是傻子吗?!”
“宋晚音,我告诉你,这辈子你只能和我互相折磨到死,休想想着别人!”
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角,低下头......

我很快平复了心情,拜托医生好好照顾周时琛。
等出了医院,我收到了我的私家侦探的电话:“小姐,程锦鸣教授的行程我们查到了,地址已经发你手机上了。”
“好。”
我挂了电话,看着那个地址,直接打车去了宁安大厦。
刚到门口,我就看到了那辆黑色低调的红旗L5。
我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快步跑向了那辆车,急切的瞧了瞧车窗。
““程......”
我的话音变成了无声。
后座里坐着的人却不是程医生,而是祁聿明。
他见到我,似有些惊讶。
“找程医生?”
我点了点头。
“找他干什么?”
男人修长的手指搭在车窗边,看着我,眼神清润如雪。
我觉得嗓子有些发干。
不知道为什么,对着这双几乎和长安一样相似又犀利的眼,我无法说谎。
“我、”我缓了一口气,“周时琛的心脏马上衰竭了,程医生是心脏领域的专家,他或许有办法可以延长心脏寿命,所以我想见见他。”
“看不出来,你还挺深情。”
男人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
“你那天的故事那么悲伤,现在却为了另一个主角费尽心思。”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脏久违的有些刺痛。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我,但没有一次,我像是现在这样委屈。
“上车!”
男人冷冰冰丢下两个字。
摇上了车窗,我顾不上悲伤秋月,坐在了后座上。
祁聿明似乎完全不想看到我,我一上车他就闭着眼睛假寐。
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祁聿明先下了车,我自觉跟在他身后。
他带着我去了顶层套房,祁聿明敲开门,里面的人见到他,熟络的笑了。
“不是刚走吗,怎么又回来了?”
程锦鸣见到了站在祁聿明身后的我,挑了挑眉:“这位是......”
“病人。”
男人淡淡丢下两个字,迈开长腿走了进去。
程锦鸣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揶揄地看着我。
他是很温和地长相,说话也叫人很有安全感。
“这位小姐,你生了什么病?”
我顾不上刚刚祁聿明的讽刺,将周时琛的病情说了一遍,还把检查报告全部给了程医生。
程锦鸣看着那一塌资料。
他每翻一页,我都觉得像是在凌迟我。
最后,他抬起头,看着我,像是很多医生那样平静且残忍。
“宋小姐,心脏衰竭是不可逆的过程。你刚给我的病历我看了,现在人工心脏技术很高明,这种情况我建议......”
“我不想听!我只想他现在身体里这颗心脏继续跳动,您不是专家吗?为什么这点都做不到?”
“人工心脏没有感情,怎么比得上这一颗,他是独一无二的......”
我控制不住哽咽,难堪的捏着那一沓厚厚地病历,无力地道歉。
“对不起,程医生,我情绪失控了,对不起......”
我语无伦次地道歉,脚步踉跄地往外走。
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我抬起头,看着那双眼,眼里下起了雨。
“对不起......”
“宋晚音,”祁聿明一字一句的念着我的名字,“你哭什么?”
“谢谢你,祁先生,打扰了。”
我捏紧了拳头,不想看他的眼睛。
也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就在我要出门的瞬间,祁聿明握住了我的手腕,他当着我的面抬了起来。
“十二点三十分。”
男人嗓音清润坚定。
他那双眼似要将我这身皮拔下来,然后把那些血肉模糊的东西曝光在阳光下。
“宋晚音,为什么你的表一直停在这个点?恋人之桥虽然昂贵,但它坏了,为什么不扔掉?”
我挣扎开他的手,将这款表藏在袖子里,后退了半步。
这款表,我戴了三年,没人发现它时间永远停在了十二点三十分,恋人永远不能拥抱的时间。
祁聿明为什么这么快就发现了?
他像是长安生气的时候,那种威压叫我喘不过气来。
“祁先生,你问的是心脏还是表?”
“你觉得呢?”
祁聿明拧眉看着我,像是忍无可忍。
“你真是病的不轻。”
“或许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了。我们本就萍水相逢,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但,祁先生无论是哪个都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我说完转身向外走去。
身后隐约传来了程医生的声音。
“聿明,你怎么了,心口不舒服?”
“没事。”
男人声音依旧那么冷淡。
也许程医生的消息叫我太过于难以接受,我回别墅换了一身衣裙,坐车一路到了烈士陵园。
这里很安静,每一座墓碑上都只有五角星和一张张黑白照片。
在一望无际的蓝天下,灰色的碑林整齐划一,常青不朽。
我走到了第四排其中一座墓碑前,照片上的青年眼神透亮,坚定又义无反顾。
像是他离开那天,警服烈烈,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冽的痕迹,像是利剑出刃,义无反顾的走向那片罂粟花田和硝烟四起的边境线。
慕长安,26岁,在执行重大任务中不幸暴露,身中数刀,不幸牺牲
我还记得我拿到那枚勋章的那天,简短的悼词,这便是长安的一生。
三年了,我一直不敢来这里。
总觉得只要我不来,长安就还会回到我身边。
此时此刻,我失去了全部力气,跪在墓碑前。
我扬了扬唇角,露出一个笑容,但落入口中的却是咸味。
“长安,我来看你了。”
“你可真狠心啊,说好的要娶我,我又等了一千零三十二天了,你还不来。”
“长安,我、”我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哽咽, “我还是没把你的心脏保护好。你很疼吧,毕竟你离开的那天,听他们说,你流了好多血,警服都红透了。”
“我告诉你哦,我很坚强的,也有在好好吃饭,睡觉,只是......”
窒息的疼痛叫我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捂着心口大口喘气。
“你的心脏衰竭的好厉害,我们说好要一起活到九十九岁,还有七十二年,对不起......”
我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长安,对不起......”
如果没有你的心脏,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你会怪我胆小吗?
没关系,你一定不会生我的气太久的,对吧?
“晚音师妹?”
一道不确定的身影在我背后响起。
我一怔,僵硬在了原地。
“三年了,你终于敢来看他了。”
身后的人有些感慨地说道。

回到医院的路上,我叫小六帮我查查祁聿明和程锦鸣的弱点。
人一旦有了弱点就会好拿捏。
程锦鸣是研究特效药最合适的人选,就算是手段卑鄙又怎么样,结果比什么都重要。
我回到病房的时候,出乎我的意料周时琛居然醒了,他靠在病床上,带着病容,手边还有我的资料,也没有避着我的意思。
“你去哪里了?”
“去找程医生,心脏界的年轻专家。”
“医生还没告诉你吧,”我犹如一潭死水地视线缓缓落在他的心口,缓缓地眨眼,就连声音都放的很轻,怕惊动了那越来越微弱的心跳,“你现在身体状况太不稳定了,必须得有特效药延缓心脏寿命。”
“我会说服程医生组建研究团队,叫你活的更长久。”
“周时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我都不会放弃让你活着。”
“你要按时吃药,按时休息。你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
“呵,”周时琛轻蔑地笑了一声,“宋晚音你一边杀了我的未婚妻,将我像个物品一样据为己有,一边为了我的身体健康不眠不休,你不觉得你虚伪吗?”
“我这辈子,直到死的那一天,都不会爱你。”
“你该打吊针了,我去叫医生。”
我对他这种恶毒诅咒充耳不闻。
坐在床上的周时琛也不知道为什么,直接抓起手边的杯子砸向了我的脚边,男人有些恶毒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宋晚音,你能不能去死!”
我和往常一样蹲了下来一点点捡起碎片。
像是周时琛这样的男人最享受的就是有个女人对他掏心掏肺,为他要死要活。
男人的占有欲跟爱无关,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女人只是他们身为胜利者的战利品。
我做到了前者,没有表现出后者,所以他才会生气,诅咒我去死。
我将碎玻璃片一点点扔到垃圾桶,内心毫无波澜。
他不知道,其实死亡对我来说是一种祝福。
好在他是个病人,没折腾多久就睡着了。
我本想催催小六问问他查的事情怎么样了,却没有想到三年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的姐姐秦思琪居然给我打电话了。
在手机屏幕上那个名字跳动了很久之后,我按下了接听键。
那个声音如同我记忆里的一样冷酷:“宋晚音,你借钱干什么?”
“你没必要知道,”我捏着电话的掌心微微发湿,无比坚决地说,“姐,你不是想坐稳公司总裁的位置吗?我手里的股份可以全部卖给你。”
“理由。”
电话那头的秦思琪冷漠的像是一个ai,这反而叫我松了一口气。
“我需要组建一支实验室,研究特效药。周时琛的心脏已经在衰竭了,还有两年不到寿命。我需要钱,很多钱。”
“又是为了这颗心,”她语气里的嘲讽隔着手机我都能察觉到。
“我不买,你手里的流动资金我也会冻结了。”
“等你准备好什么时候回家再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干脆利落的挂了我的电话。
我面色惨白坐在椅子上。
秦思琪并不是我的亲姐姐,她是当年我妈抱错的。
这三年我之所以能成功隐姓埋名来到南城都是她在背后帮我。
我只需要一条消息,她都会帮我安排。
我以为她会一直站在我身边。
这还是她第一次拒绝了我。
就连我给她一直想要的公司股份,她也不动心。
我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
南城比不上京市,如果秦思琪不给我钱,我还能怎么办?
难道看着长安心脏停止跳动吗?
我捂着自己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眼下还有可能跟我站在一起的就只有陶艳姿了,可我要怎么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二个合适的心源了?
万一她找到了心源呢?
我赌不起,输不起。
在纠结了一个下午之后,最终我还是决定先去探探陶艳姿的口风。
可是当我把车开到周家老宅门口的时候,却看到了陶艳姿在跟一个陌生男子说着什么。
那男子脸上有一道明显地刀疤,整个人看起来阴恻恻的。
我觉得奇怪,将车停在了看不到的地方,躲起来听他们说话。
“夫人放心吧,我们老板说了,只要价格到位,一颗心而已。那年我们的合作不就很愉快吗?”
“我儿子的时间不多了,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拿到新的心源,至于你说的其他条件我会考虑的。”
那一瞬间,我后脑勺几乎麻木了。
原来陶艳姿什么都知道,她已经在寻找新的心源了。
她从来都是那个为了儿子活着,什么都不在乎的母亲。
我站在原地任由掌心出血。
周家再怎么说也是南城首富,想要找一颗合适的心源并非难事。
我必须赶在陶艳姿之前想到延长长安寿命的办法。
否则他就要离开我了。
我没有继续听她和那个人说什么,失魂落魄的离开。
很久之后,我一直都在后悔如果那天我走的再晚一点,我就可以早点窥见陶艳姿爱子心切皮囊下是怎样丑陋和肮脏的心。
......
离开了周家,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去哪里了。
我也不敢去墓地,只能在路边停车,像是流浪汉一样坐在马路牙子上,摸着自己脖颈间的项链。
命运对我的长安不曾善待半分,他以那样灿烂残酷的方式结束了一生,如今我连他仅活着那颗心脏都保不住。
突然,一道阴影包裹住了我。
我抬起头秦思琪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
她还是跟我记忆里一样穿着一身不近人情的红裙。
“姐......”
我有些不争气的哽咽了。
“等长安心脏衰竭了,我会来接你回家,爸妈很想你。”
“姐......”
我抱住她的腰,有些委屈地说道:“长安真的没有死,真的......”
“你帮帮我,帮帮我......”
这一刻,我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不达目的不罢休。
“晚音,”秦思琪用冰凉地手指擦去了我的眼泪,平静的阐述残忍的真相,“经过慕阿姨的争取长安的墓地将会迁到京市烈士陵园和慕叔叔葬在一起。明早举行仪式,跟他好好告个别吧。”
“三年了,他该回家了,你也一样。”
我全身血液都像是冻住了一样,叫我无法思考。
秦思琪蹲在了我的面前,用她那冷静到近乎到残忍的语气说:“晚音,放下吧。”

“不是的,我没有初恋。”
我轻声说,隐去了自己的心里话。
初恋大多数都是无疾而终的,我才不要这样的结局。
就在我要起身的时候,周时琛捏住了我的胳膊,从我的脖子里拿出了一条项链。
“那这是谁送你的?”
“宋晚音,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吗?”
“你别让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即便是病了,周时琛对我说话的时候也带着很辣,“不管他是谁,你害死了月吟,这辈子就别想跟自己的爱人在一起。”
“我也要让你尝尝永失所爱的滋味,你只能被我折磨到死。”
我睫毛颤了颤,像是有一根尖细的针一点点扎进我的心脏,又缓缓地拔出。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鲜血汩汩流出,千疮百孔。
“周时琛,医生说你不能生气,你好好说我会听的。”
我乖顺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起身,从他手中抽出项链,给他把药端了过去,任由视线变得模糊。
“我不会圆满的,因为我正在接受惩罚。周时琛,好好休息吧。陶阿姨已经打了三四个电话了,你也不想她这么大岁数了跟着你折腾吧。”
“至于林小姐,你想见她我不反对,只是医生说了,你最近不能有那方面剧烈运动,否则有可能会死在女人床上。”
“周时琛,你也不想以这样不体面地方式结束一生吧?更何况生病难受的还是你自己,心脏问题不是小事。”
听着我絮絮叨叨,周时琛罕见的有些安静了,他看着我,半天才说:“宋晚音,你絮絮叨叨的烦不烦?你的关心让我恶心。”
“我去外面守着你。”
我也没有继续跟他做无谓的争论。
医院总是这样阴冷、苍白,仿佛死神一直在暗处觊觎猎物,一旦有了目标,直接一击即中。
时不时的哭声,将医院写满了悲伤。
我讨厌这里,于是靠在墙上假寐,没过多久,陈秘书居然来了,他看了我一眼,进去之后匆匆关上了病房门。
不对劲。
我慌忙起身站到了门畔。
里面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周总,已经查过了,长安这个名字重名太多了,而且宋小姐的过去被刻意抹去了,没有留下长安的痕迹。”
周时琛果然起疑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在乎起了我爱过别人这件事。
但我知道,他不会知道长安是谁了。
我低低地笑了,嘴角却有些咸。
因为每一位缉毒警察的所有信息都是绝密档案,甚至他们的名字只能刻在万丈深渊,不见天日。
因为那些疯狂的毒贩会报复他们的家人,甚至有一些家属,除了送到手中的勋章什么都见不到。
我也是其中之一。
世人往往称赞英雄的伟大,却忘了要做英雄身边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
我是个卑劣者,我只想长安再多感受这个和平美好的国土和家园。
一双高跟鞋出现在我面前,我擦了眼泪抬头,林知意看着我,眼中满是讽刺。
“周时琛要死了就值得你这么难过?宋晚音,你的深情还真是滑稽又愚蠢。”
“我不管你什么目的出现在这里,”我看向了眼前的女人,隐去了自己眼底的厌恶,“要是你再害得周时琛受刺激,就别怪我手段卑劣。”
“他要是停止心跳了,我要你陪葬。”
说完我懒得去看林知意是什么表情。
她的出现确实让我很棘手。
一个因爱生恨的疯子往往比因爱生妒的情敌更可怕。
查到林知意跟周时琛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由爱生恨地俗气故事的时候,我还挺意外的。
她和我对周时琛都没有爱,都是冷静的疯子,所以不会在乎他的死活。
可我们又不一样,因为我要周时琛的心还能继续跳动,为此不择手段,面目丑陋我也不在乎。
我出了医院给小六发了一条消息给我定位程锦鸣。
小六没一会就把我要的位置发给我了。
我二话不说开车去了南城大酒店顶层总统套房堵人。
程锦鸣再次看到我的时候,很显然有些意外。
“宋小姐,又见面了。”
男人不紧不慢地说道,似乎笃定了我会来。
“程医生我知道你是心脏界的翘楚,但你一直和诺贝尔奖擦肩而过,缺少一个契机。我可以给你这个契机,非但如此你研究期间的所有费用我都可以担负。我只要你帮我研究有效延长心脏衰竭的特效药。”
和聪明的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我直接坦白了自己的来历。
我相信顶尖的科学家每个人都有傲骨和野心。
出乎我意料的是程医生一脸复杂地看着我。
“宋小姐,这个领域一直没人能做到,心脏衰竭是自然定律,没有人能够违背。”
“可你们医生不就是在做违背自然规律的事情吗?” 我看着他,固执地问道。
“再好的人工心脏也比不了人生来带的那个不是吗?你难道不想因此得奖成为医学第一人吗?”
我不由得加快了语速。
“宋小姐,你还真是一个疯子。”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程锦鸣身后传来。
祁聿明从程锦鸣身后站了出来,很显然他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他看着我眼神带着一种莫名的怜悯和讽刺。
“你知道这项研究意味着什么吗?”
男人眼神如同刀子一样,叫我无处遁形。
叫我的底气十足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我的嗓子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死死的捏着手指。
半天之后,我才嗓音沙哑地说道:“祁先生,这是我跟程先生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米白色的休闲服,矜贵的如同久居高位地上位者。
他迈开了半步站到了我的面前那刺人的视线叫我无处遁形。
倏然他用力捏住了我的手腕举到了我们之间:“一个时间停止的人,又有什么立场说与我无关。”
“程锦鸣是我的团队的教授,他做任何决定之前都得得到我的允许,明白了吗?”
什么?
我茫然地抬头看向了眼前的男人。
那双丹凤眼不带笑意地时候犀利如刚出鞘的刀刃,锋芒逼人。
他眼中竟然有失望和责备。
我大口喘气,用力甩开了他的手腕,似乎这样才能继续呼吸。
“那就请祁先生不要试图阻止一个疯子。”
“我很感谢你帮了我,但这不意味着你能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我像是失去了全部力气,转身扶着墙壁。
长安,这双眼和你太像了,叫我连叫嚣的底气都没有。
你也在怪我疯狂吗?
我指甲用力在墙上留下一丝不明显地血痕。
可那个对我最残忍的是你啊。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