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廖南星苏木的其他类型小说《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全文》,由网络作家“春闺梦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要苏木去家里住,又怎么会有这些事!”“什么叫我非要啊?你小子自己管不住家里那个黄脸婆,还怪上我了?我替你操心还操心错了?当初你要娶她,我就不答应的!你看看,那老话怎么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都吃过一次亏了,我现在教你,你还是不听!你要气我吗?你!”廖南星没有再接话,坐进驾驶室,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才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以后的日子还能有安宁吗?......医院里。苏木拉着廖南星喊肚子疼。廖南星心急如焚的跟在身侧,一边安抚,一边寸步不离的陪着做检查。结果缴费、递单子、拿化验单的繁琐事情,就都落在了徐绣珍头上。一会儿四楼,一会二楼,一会一楼的跑了几个来回,徐绣珍就两腿打战的扶着墙壁大喘气。医院她来...
《中年离婚,我嫁豪门红遍全网全文》精彩片段
“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要不是你非要苏木去家里住,又怎么会有这些事!”
“什么叫我非要啊?你小子自己管不住家里那个黄脸婆,还怪上我了?我替你操心还操心错了?当初你要娶她,我就不答应的!你看看,那老话怎么说的?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都吃过一次亏了,我现在教你,你还是不听!你要气我吗?你!”
廖南星没有再接话,坐进驾驶室,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才一天就闹得鸡飞狗跳的,以后的日子还能有安宁吗?
......
医院里。
苏木拉着廖南星喊肚子疼。
廖南星心急如焚的跟在身侧,一边安抚,一边寸步不离的陪着做检查。
结果缴费、递单子、拿化验单的繁琐事情,就都落在了徐绣珍头上。
一会儿四楼,一会二楼,一会一楼的跑了几个来回,徐绣珍就两腿打战的扶着墙壁大喘气。
医院她来过无数回。
可像今天这样的极致体验,还是头一回。
此刻她累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都怪周春花!都是周春花的错!
如果她像以前一样老老实实的听话,今天在这里跑上跑下的就是周春花!
自己又哪里会遭这样的罪!
一想到自己在这儿差点把老命都累没了,罪魁祸首周春花却在家里睡觉,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手里的检查结果,不知不觉捏得皱起。
回到病房,把检查结果交到医生手里,徐绣珍不停追问:“医生,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没事吗?”
这可是她盼了好多年,才盼来的大孙子,不能有一点闪失。
管床医生已经是第五次重复“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几个字。
徐绣珍挡着路:“没问题她怎么会喊肚子疼?”
“老人家,我已经给你说过很多遍了。从检查结果来看,没有任何问题!”然后意有所指的瞟了眼病床方向。
“不放心,就在医院多观察一下。”说完,不顾阻拦的离开了病房。
徐绣珍从医生那记眼神里,品出了别样的意味。
她看了苏木许久,难道说......苏木是假装肚子疼?
目的呢?就因为做了个早餐?
直到刚刚打电话向领导请完假的廖南星,一脸疲惫的挂了电话,从阳台回了病房她才回过神来。
此刻的廖南星只觉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然而,他还得轻言细语的安抚苏木:“我也给你请了假,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再说。”
苏木点头,闭眼躺下。
徐绣珍却不满:“儿子,好男儿志在四方,你怎么动不动就请假呢?这样,你该回学校回学校,木木这里,我看着就行了。”
苏木猛的睁眼,眸子就像小鹿一样惴惴不安。
“放心,我不走。”廖南星亲昵的抚上苏木的额头:“累了吧,闭着眼睛睡会儿。”
徐绣珍拧眉起身,说是去给廖南星买早餐,就离开了病房。
都说养儿防老,可她儿子呢?明明她跑上跑下累个半死,他连句关心都没有!
苏木从上车到医院,脚都没落一下地,她累什么?累什么啊!
越想越气的徐绣珍,推开消防门走到楼梯间,掏出手机疯狂点击屏幕。
嘟嘟声后,那头传来周春花的慵懒的声音。
“你居然还在睡?我给你半小时,赶紧给我滚到医院来!”
“没空。”
简洁明了的两个字直接点燃了徐绣珍。
她瞬间脱下教授母亲高知身份的外衣,开始以妈为中心,以亲戚朋友为半径把周春花家族谱上下五千年都问候了一遍。
直到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气死我了!真以为我徐绣珍是吃素的?”她把手机屏幕戳得咚咚作响,再次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徐绣珍对着手机又骂又跳,比那些“退退退”的大妈们有过之而无不及。
最后,她披头散发没有一点形象的质问:“周春花!我命令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到医院来!不然,我让你这辈子都不得清静!”
“好。可是你叫我去的。”
听到那头服了软,徐绣珍心情好不少。命令般的叫周春花做好午饭带来过,这才挂断电话。
拍了拍因气急败坏而血脏膨胀到微微发疼的心脏,满是得意的自言自语:“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
只要周春花还顶着儿媳妇三个字,就逃不出她的手版心。
这边。
周春花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手机屏幕。
做饭是不可不能做饭的,但是原配探望外室,该有的排面不能少。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后,才伸着懒腰起床洗漱。
医院这头,徐绣珍精心搭配挑选好给儿子的早餐后,回到住院大楼。
她前脚进电梯,后脚就有俩跑腿小哥提着花篮挤进来,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毕竟往医院给病人送花的不少,可送这种门店开业才用的立式大花篮的倒是新鲜。
只是......那满满的菊花,也太不吉利了。
“给病人送菊花,送花的人不懂,卖花的也不懂吗?真乱来!”她直摇头。
跑腿小哥转头,一脸八卦:“阿姨你不懂,这小三和菊花才最配的呢。”
徐绣珍往小哥手里的红绸上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正妻替夫慰问妾室。
当即捂嘴,还是笑出了声:“还以为手机上的都是段子。没想到还真遇见一回。”
电梯里的其他人,更是一脸看好戏的议论纷纷。
有说男人只有挂墙上才会老实的。
也有说女人犯贱,自己上赶着勾引已婚男人的。
高速电梯运行速度快,很快就到了12楼。
门打开,跑腿小哥和她一同下了电梯。
他们提着花篮往走廊另一头的普通病房区走去。
“住个普通病房,还有钱玩女人!啧啧啧。”徐绣珍咋舌摇头,一脸鄙视。
“对不起,我真的太爱师傅了,我不能没有他。”
看到苏木跪下去的那一刻,周春花仿佛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自己。
周春花挑着眉,接过她双手奉来的保温杯。
“那我就等着看,他会不会为你口中的爱情放弃一切了。”
起身把保温杯往垃圾篓里一丢,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婆婆在后面叫道:“周春花!我儿子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他、欠我们老廖家的!
如果当初你没有在生了那个丫头片子就背着我们偷偷跑去做结扎,如果不是你连个孩子都看不好,把我唯一的大孙女弄丢了,南星也不会在外面和别的女人生孩子!”
“妈!”廖南生一声呵斥,婆婆没了声音。
周春花捂着刺疼的胸口,回眸对上婆婆的视线。
抹去脸上的泪痕,她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开病房,走出嘈杂的住院大楼。
站在空旷的停车场,她仰望蓝天白云。
洁白的云朵,拼凑成一张甜美可爱的小脸。
“妮妮,妈妈一定会找到你的。”
她低头翻包,拿出廖南星给她的支付家用的卡。
动作得快!
拿出电话,打给唯一的朋友朱丽娜,两人约在最近的一处SPA馆见面。
走出医院大门,她抬手就打了辆了出租。
以前就算是提着大包小包,她都只舍得两块钱坐公交,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奢侈。
......
与此同时的单人病房里。
徐绣珍面色泛白,看了眼苏木,把儿子叫到跟前,小声问:“她什么意思?她那眼神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当年没看好那短命丫头?”
廖南星一言不发,徐绣珍眼一红,哀怨哭道:“儿子,不会连你也怪我吧?你说我是为了什么呀?还不都是为了你吗!我们老廖家三代才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周春花断了我们老廖家血脉啊!”
“行了!以后这事不要再提了。”
徐绣珍点头抹泪。那件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那短命玩意估计都死好几年了。任她周春花去找去查,只怕这辈子都是白瞎!
想到这里,她心头就没那么堵了,转眼看向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改笑颜:“木木,好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她把苏木拉坐下来,又拍又哄的轻声安抚。
廖南星颓废的坐回沙发长叹道:“妈,我不是交代过你,木木顺利生下孩子之前,别让周春花知道的吗?”
“你觉得是我告诉她的?”徐绣珍瞪圆了眼:“你知不知道我这三天吃了多少桶泡面?我是老了,不是得了老年痴呆!”
“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她知道了正好!先想想这婚怎么个离法?家里哪样不是你辛辛苦苦挣来的?她周春花自从嫁给你,没让她上过一天班,挣过一分钱!
在家好吃好喝的享了这么多年福,她是一点不提!做了点小事就跟我们给她多大罪受似的!不知感恩的东西,还想要钱!
儿子,你可不能心软,咱一分钱也不能给她!那可都是我大孙子的,谁也别想动!”杨绣珍说得咬牙切齿。
“妈,您大孙子可等不了太久。要不,多少给她些钱,把事了了吧。”苏木试探道。
她又不傻。
廖南星要真想娶她也就算了,只怕他一心只惦记孩子,就没想过给她名分。要不然,也不会把他们俩的事捂了这么多年!
与其孩子落地就被他抛弃,还不如损失些钱,拿孩子保住自己的位置。
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廖南星,她移坐过去,握住他的手。
“如果实在为难也没关系的,只要你心里有我和孩子,我、我就算给你做一辈子小三也不会后悔。只是、只是委屈了我们的孩子。”
她抚着微微凸起的小腹:“对不起宝贝,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你别恨妈妈好不好?”
“你别激动,我会再找机会和她谈的。”廖南星握紧了苏木的小手。
“有了!”徐绣珍激动道:“南星你去告诉医生,我今天就出院。还有,木木今天就跟我们回家!哼!我倒要看看,周春花为了钱能忍到什么地步!”
“妈......你的意思......是让她侍候木木?”
“我就这个意思!打明天起,我早上天不亮就叫她起来给木木做早餐,半夜再叫她出去买个宵夜啥的。不出三天,肯定能让她主动提离婚!
到时候,你再和她谈条件。只要你不心软,她就别想从这个家带走一分钱!”
苏木强压嘴角,小声低道:“这、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我又没拿绳子栓着她!她过不下去就离婚呀!她一个文盲,哪哪都配不上我儿子。比不得你,年轻漂亮,又是研究生,又有体面的工作。你才是南星的良配。”
“妈......”苏木两腮泛红的低下了头。
廖南星起身:“只能先按妈说的办了。”
于是廖南星去医生办公室沟通出院事宜,苏木则体贴的收拾着东西,徐绣珍却已经想好了无数刁难周春花的招数。
毕竟她别的不会,磋磨儿媳妇这事,哪个做婆婆的不是无师自通!
一行三人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18点40几分了。
单元门前,苏木一脸向往。
终于,这么多年了,她这枝菟丝花终于攀上顶峰,能见阳光了。
徐绣珍却是看着没有开灯的窗口冷笑。
“我当她多有出息呢!天黑了都不开灯,怕不是在家里哭昏过去了。”转头她就问:“木木今天想吃什么?一会儿我就让周春花给你做。今儿你受的那些委屈,妈给你讨回来!”
苏木低头,红着脸道:“妈,您宝贝孙儿乖得很,不挑食的。”
“不挑食好,长得胖!”
电梯里,徐绣珍一直嘱咐廖南星一会儿见了周春花,可不能心软。
廖南星点头,喊她放心。
然而打开门,黑漆漆的屋里,连鬼影都没有。
徐绣珍不敢相信的看过每个房间,看得咬牙:“周春花!你怎么敢的!南星,给她打电话叫她回来做饭!”
廖南星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在飞机上关机后,都忘记开机了。
手机一开,叮叮咚咚的信息声,接连炸响。
下一秒,廖南星直接傻了眼。
单人病房。
周春花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婆婆大倒苦水,顺带着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廖南星和她离婚。
冷笑一声,她推开门进去。
结果就这么巧的和苏木撞了个面对面。
她扬起巴掌一大耳刮子扇在苏木脸上。
那细皮嫩肉的小脸蛋,霎时间就红肿出一个巴掌来。
“木木!”廖南星一把将人拉去身后。
那架势,就跟老母鸡护小鸡崽似的。
周春花心里一阵恶心,还没放下的手再次扬起,同样甩了廖南星一个耳光。
“你、你打我?你疯了吗?”
“我疯了?我要真疯了,就直接给你们这俩不要脸的恶心玩意一刀送走,让你们提前百年好合!”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廖南星压低的嗓音,带着知识分子那股子清高。
苏木也泪眼婆娑,楚楚可怜。
“师娘,对不起!我、我知道自己犯了错。可、可感情这件事上,从来就没有对错不是吗?而且,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师娘成全。”
真好笑,明明苏木才是那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她才是那个在这场婚姻里唯一受到伤害的!可苏木的样子,反倒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周春花把椅子拉过来一屁股坐下,看着眼前叫她反胃作呕的两人。
三天前,她收到一个没有写寄件人的快递,里面是两份巨额保险。
承保人和投保人都是廖南星,可受益人那里,却是苏木的名字。
她立马就仔细翻看苏木的朋友圈,果然,就在一个烛光晚餐的图片里的勺子上,看到廖南星的倒影。
查看日期,那天还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她记得,那天做了一桌子廖南星喜欢的菜,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结果下班回来的廖南星,前脚进门,鞋还没换,就被一通电话叫出去了。
还说什么学校有事!
可笑那天她还把菜热了一遍一遍又一遍,结果他一夜未归。
苏木的这条朋友圈,就像是当头棒喝打得她无比清醒。
那之后,她就着手了一切准备。
她要让廖南星见识一下,女人上了战场,只会比男人更阴勇!你没看错,阴!勇!
直到三天前,她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这才打电话给廖南星,结果打不通。短信发来,说他在开会,不方便接电话。
她转头就直接打给了苏木。
只是......
周春花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呢?
要知道廖南星比苏木可是大了整整二十八岁。
苏木还一口一个干爹的叫了廖南星7年。
是廖南星帮助苏木留教江大的时候?
又或者......是苏木不负期望考入廖南星所执教的江大时?
甚至更早?
她记得他们二人相识,是十年前西部大开发的时候。
廖南星被派到那边支援教育,工作了一年。
回来后,他就提出资助苏木的想法。
他说,苏木的爸妈死于跑长途货运的车祸中。然后苏木的大伯母就闹到学校,说是给她找好了婆家,要她退学嫁人。
是他救下想要了断自己的苏木,帮苏木打发了一心想拿她换彩礼的家人。
一年后,廖南星回到江市,苏木也于同年9月考进了廖南星所在的江大。
这么多年过来,她都不曾想到过,他们之间会是那种关系。
看着五官端正剑眉星目的廖南星,也许就是这张太过刚正不阿的脸,骗取了她的信任吧!
再看苏木一幅我见犹怜,小鸟依人的模样。
还记得她读大一那会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如今跟了廖南星,倒是一身的名牌。
当周春花的目光落在苏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时,还是被刺痛了。
虽然苏木穿得已经极力掩饰,可身为女人的她,依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看样子,四五个月了。
“苏木,我扇你一巴掌,是看在你有爹妈生没爹妈教的份上,替你妈教你做人!我没在你们学校门口把你脱光了让你丢人现眼,那是因为我的教养不允许我这么做。
而且,廖南星要是真不想睡你,你俩也成不了!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道理,我还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
看着廖南星面色白了青,青了红,红了黑的脸,她不屑的扯了扯嘴角。
真爱?好!她不会为难自己已经为数不多的后半辈子,但在那之前,她倒是要看看,真爱在柴米油盐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想离婚?”
廖南星面色不变,依旧铁青。
苏木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周春花一下就明白,那份快递出自谁手了。
只可惜......她太蠢了。
“离!必须离!”婆婆拍着床吼道:“我告诉你,木木已经怀孕了,是个儿子!你赶紧给我儿媳妇和大孙子腾位置!”
周春花冷笑:“那我可得谢谢苏木了!孩子一落地,这重婚罪就算是落实了。到时候,你儿子可是要去坐牢的。”
“你、你唬谁呢?真以为我老了,啥也不懂?即便有了私生子,法律也不一定就认定为重婚!”
“这不巧了嘛!我手上啊,正好有他们长期以夫妻名义一起共同生活的证据。”周春花数着手头:“第一,以夫妻名义。第二,对外公开。第三,长期共同生活。最后,私生子。”
说完,她看向廖南星。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假话。你要不信,咱们碰一碰。反正判罚也不重,两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不过......廖教授一生清誉,可就毁于一旦了。”
廖南星眸色一沉:“离婚。条件你开。”
周春花压了压手:“对嘛!既然是求我给人挪位置,那就得拿出诚意来是不是?想离婚可以,净身出户。只要你把所有东西都转到我名下,我立马就和你协议离婚。”
财富名誉和爱情,她要看看,廖南星会如何选择。
“廖南星!我弄死你!”朱丽娜又要扑上去。
周春花把人按住:“让他说!”
廖南星很是随意的把手一摊:“我知道实话很伤人,可我不想再欺骗你。”
“那假设当年你们把角色互换一下呢?据我所知,周女士当初也是很优秀的。是你在大雨里跪了一夜,她才答应放弃学业嫁给你的。
你们结婚不到两月,你父亲就病重,而你作为你父亲的儿子,那个本该床前尽孝的人,无法履行义务,于是恳求你的妻子周女士,为你侍候老人数十年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家庭主妇。
廖教授,恕我直言。虽然我不该怀疑你从一开始是不是对周女士有所图,但是事实是这些事,导致了周女士如今的现状。
如果说,当初周女士不在家照顾老人,而选择继续学习进入职场,你在家里尽你这个儿子该尽的义务......”
“那我肯定也不会变成她那个样子呀!”廖南星着急插话:“我如果在家里当家庭主夫,我一样会对自己有高要求。难道照顾老人和家庭的同时,我就不能够管理好自己的身材了吗?”
顾耀点头:“恕我直言,以廖教授二十多年前的经济收入,是没有办法让周女士到健身房管理自己的身材的吧?”
廖南星尴尬道:“是。我当时收入不高。家里还有重病的父亲和没有收入的母亲,车贷和房贷。经济上肯定是没有那么宽裕的。”
顾耀笑道:“我觉得你还挺厉害的。”
廖南星瞬间松了一口气,接话道:“我也觉得自己挺厉害......”
顾耀抬手打断:“我见过的男人很多,你这一卦做得这么理直气壮的倒是比较少。”
廖南星的笑僵在脸上。
“断腿的是你,断完腿以后把别人推下悬崖的是你,摔碎了不好看了要丢掉的还是你。廖教授你这个NPD,是不是表现的有点高涨啊?”
廖南星蹙眉。
周春花疑惑。
朱丽娜轻道:“骂得好。”
顾耀继续道:“我给你讲NPD的特征,价值型择偶。如果这个女人对你来讲没有价值,你就会觉得择偶的意义没有了。
所以你选择一个容易被感动的女人,然后肆无忌惮的燃烧她的青春和身体,替你照顾重病的爹,难侍候的妈,然后成就了自己今天的事业。廖教授,为人师者,燃烧自己点亮别人,你倒好,燃烧别人照亮自己。”
周春花不敢相信的瞪圆了眼睛。
朱丽娜已经气到脸红脖子粗。
廖南星慌不择路的解释:“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要有价值的啊!她如果没有价值,我为什么要娶她呢?”
“人与人之间的价值?人与人讲的是等量关系吧?那请问你,她付出这么多,你却连让她去健身房管理身材都支付不起,你对他而言有什么价值?
你把别人二十多年的青春,最好的价值压榨完了,到中年以后发福发胖。没有认知、没有职业了,你丢了。
你吸收干她有用的价值,然后把她甩掉。还要不停的抨击她没有价值,你多有价值!你都不知道你今天能穿得上这一身西装革履,还有你和插足者T情出轨,这些事的时间,是谁给你换的?谁换的!”
廖南星开始手足无措的慌张。
他一双手,来回在膝盖头上磨蹭许久,说道:“我承认她在这个过程中有付出。所以说我还是考虑到这点,打算对她做些补偿。”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推过来。
“这里面,有5万块钱,算是我对你这些年的补偿。”
“呵呵,你觉得这5万块钱可以把断掉的腿再接回去?她是因为你才变胖的,是因为你放弃了学业,是因为你失去了进入职场的机会。
是因为你,她肚子上才挨了几刀。是因为你她才变成了每天忙着每天买菜做饭呼吸油烟照顾你爹照顾你妈的,家!庭!主!妇!因为你!”
“我承认她对这个家的付出,可她不应该在对这家付出的同时,就把自己给放弃......”
顾耀眸子微微眯起,眼神冷冽。
“想出轨就出轨,想喜欢年轻的女人就喜欢年轻的女人,想做一个不忠的男人就做一个不忠的男人,真实一点好不好!
你就是个渣男!就是个陈世美!哪个女人成为你的老婆,终将有一天,她会变成周女士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果说一个女人结婚后天天都在化妆、逛街、做美甲、找私教锻炼身体,练出马甲线,天天都在美容院做皮肤护理,她是不可能有140多斤的。
你要是能给到她足够的时间和金钱,她是可以做随时都有非常好的身材皮肤和外貌的。那她还有时间照顾你死去爸,多事的妈,和你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吗?”
“既要,又要,还要,更要,谁他M的给你的脸?”朱丽娜抓起银行卡,直接砸在廖南星脸上。
“二十年的付出,5万块钱?廖南星,你廉价是你的事。可我家花花没这么廉价!净身出户没得商量!”
廖南星捡起银行卡,没理会朱丽娜。
看向周春花:“当初结婚的时候,你要了5万彩礼,加上这5万,还有你从我信用卡提现的15万,加起来也有25万了。到底是谁贪心啊?”
“贪心?是!你给了彩礼、有房有车。可房本上有我的名字吗?和我有关系吗?车也是在你名下,一直都是你在用它和我有关系吗!还有那5万彩礼!当初你为了提职称,进修学习的时候,那些钱不都花在这个家,花在你爸妈身上了吗?”
“国外不讲这些,不也一样婚嫁成家。算了!看在你替我尽孝20年的份上,我再加5万。30万不能再多了,但我有个条件。”廖南星又拿出一张卡,连同之前那张,叠放在一起。
“廖教授,你这么说话,我就不得不再说两句了。”顾耀放下手里的咖啡杯。
“说了。”周春花点头:“他说他会仔细查一查苏木。娜娜,我找你来,是想让你给我介绍个律师。我要和廖南星离婚!他必须净身出户。
不然,就算我每天打两份工三份工,都无法支持寻找妮妮的费用。你知道的,我不能放弃妮妮,她一定在等我去接她回家。”
“离婚好办,净身出户......”朱丽娜没有说完,脱下风衣往沙发扶手一放,周遭一片倒抽气声。
习以为常的她,在手机里翻找起来。
专业的事还得专业的人来做。
周春花看出朱丽娜的为难,可见这事肯定不容易。
可是......她能求助的,也只有朱丽娜了!
看着朱丽娜拨通电话,然后用俄罗斯语,说了好一会儿,才放下电话。
“谢谢。”她眼里摛着泪花。
朱丽娜倾身上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颚,红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
“花花,你要真想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泪落下来的那一刹,周春花笑了。
她和朱丽娜相识在高中,朱丽娜从俄罗斯转学过来,操着一口蹩脚的中文成了她的同桌。
或许是因为朱丽娜太过漂亮,第二天,就被校霸领着一群小黄毛堵在了学校旁边的小巷子里。
是她喊来对面小卖部的阿姨和路过的老师,朱丽娜才脱了困。
那天,朱丽娜也是这样哭着对她说谢谢。
她就像朱丽娜那样倾身弯腰,托着她的下巴说同样的话。
然后,她们相识,交好,成了可以托付的姐妹。
好快啊!一眨眼,都二十多年了。
感慨间,就听桌上手机铃声响起。
朱丽娜接起电话,起身转向咖啡馆大门。
周春花探头望去,只见门口那边走来个身形高挑,文质彬彬的男人。
他收起电话,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来到面前。
镜片后一双冷厉深邃的眸子,干练精明。
朱丽娜介绍给她,说是朋友推荐的律师。
落座,男人就递过来一张名片。
上名写着君合律师事务所,顾耀。
没有头衔,没有后缀,仅仅就只有一个姓名。
只是这名字,居然和她高中同桌一模一样。
周春花不由抬眸多看了几眼,报出自己的名字,礼貌伸手。
对方神色并未有异,看来这是遇着同名同姓的人了。
顾耀却是看着她的手,呆愣了两秒,才回握上来。
只是这力道和异常滚烫的手心......
她吃力的抽回手,说着自己现在的处境来掩饰不自在。
“周女士,恕我直言。你的诉求,难度很大。”顾耀回了句。
周春花眉头紧蹙。
“顾律师的意思是......即便上了法庭,凭我手上的证据,也不能让他净身出户?”
顾耀点头:“既然是查尔斯的朋友,那我就直言了。”
“这么说吧,女性从没有得到真正的公正公平。比如,彩礼立法算婚前财产可要回,嫁妆则算婚内财产属双方。
恋爱期间男性花费属双方,分手后女方全额退回。而同样恋爱期间的花费,女方花费则属于共同花费,男方无需退回。
还有,我们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扇你一巴掌,你现在马上报警,我起码被拘留七八天,你要说自己耳朵疼、脖子疼的,我还得给你两三万。
但是,我若是你老公,我就是打得你吐血尿失禁,你报警等来的不是帮助,而是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不是我危言耸听,这就是残酷的事实。
我不是在抨击什么,我只是在告诉你真相。这么说吧,全世界的法律都是有责任的。只有婚姻法是没有责任的,最多也就是道德谴责。
出轨也是同样的道理。他出轨并不会让他受到法律的追责,最多也就是受到道德的谴责罢了。
还有,现在婚姻法第二十五条规定,非婚生子女享有与婚生子女同等的权利,任何人不得加以侵害和歧视。
恕我直言,除非你先生本人同意净身出户,不然只会依法对你们的财产进行分割。而你们仅有的女儿早在7年前就失踪了,离婚也不会考虑孩子抚养的问题。
相反还会更多考虑那个尚未出生的孩子的抚养问题。所以,即便真的对簿公堂,你能分到大部分财产的可能性都很小。”
周春花手脚冰凉,瞳孔颤抖。
“还有......”顾耀继续道:“周女士,你所指的证据中的,长期以夫妻共同生活的证据,甚至都不能算是证据。”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目前你并没有他们两人长期以夫妻名义共同生活的证据。”
周春花心里咯噔一下。
她手里的视频,仅仅是两人十天半月举止亲昵的出入苏木所住小区的视频。
他们对外也从来是以干爹干女儿相称,两人的不正当关系,也仅仅是别人的揣测。
“等等。”她突然想起顾耀刚刚说的目前两个字。
“顾律师刚才说的目前是指......”
顾耀嘴角上扬的拿起面前的咖啡杯。
“我也是听查尔斯说,那位女士现在住进了你家。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大多数人为了家里的安全,都装有监控,而且还是那种收音很好的那种。”
周春花冰凉的手,慢慢有了温度。
迷茫不知所措的眸色,也重新有了聚焦。
她转头,朱丽娜一把拿起手机:“你和顾律师继续谈,我这就找跑腿小哥去办这事。”
她点头。
顾耀又小声道:“听说最好是那种不仅高清,还能隐形。”
朱丽娜眉头一挑,眼底笑意溢出。
周春花正想继续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从荷包里拿出来,来电显示是廖南星。
她看了眼顾耀,接通,免提。
“周春花你在哪里?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廖南星的声音响起。
冰冷的声音不是商量,不是征询,而是命令。
周春花蹙眉失神,廖南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种命令的口吻和她说话的呢?
她想不起来。
或许是从她身边没有朋友开始的。
又或许是从她远嫁过来,身边没有娘家人开始的吧。
也许这就是父母不许她远嫁的原因。
“作为你的代理律师,我还是希望离婚事宜有我在的时候和对方谈更好。”
顾耀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周春花当即答应,报出了咖啡馆所在的位置。
这里离医院并不算远,所以廖南星很快就出现了。
周春花抬手示意,廖南星向这边走来。
如今再看,头发不再一丝不苟的廖南星,面色憔悴得略显苍白。
松松垮垮的西服下,后背略显弯曲,没了往日那如松柏之姿的挺拔。
一想到廖南星这些日子不好过,周春花就觉得日子好过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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