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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在娇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宁之顾景元

安瑾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可此刻看到这匹漂亮到罕见的汗血宝马,心中立刻后悔怎么没早些养马,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这要是骑出去,得多威风啊!秦寅看着她晶晶发亮的眸子和要贴到马肚子上的脸,忍不住莞尔,“以后这匹马就是宁儿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父亲,我很喜欢!”秦宁之转过头,由衷赞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马,谢谢父亲!”秦寅扬唇,他就猜到宁之一定会喜欢,也不看看是谁挑的。文哥儿对他的小马驹也是一万个满意,当即就缠着秦寅说要骑马。“别看这马还小,性子可烈得很,你先跟他熟悉几日再说。”秦寅虽然觉得男孩子要有胆大勇敢,但方氏一直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他只好这么说。“好!”文哥儿得了心爱的马,很好说话。秦寅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瞪着他的方氏赔笑。方氏要被他气死了,本以为是安抚...

主角:秦宁之顾景元   更新:2025-02-24 10: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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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宁之顾景元的其他类型小说《命在娇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宁之顾景元》,由网络作家“安瑾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此刻看到这匹漂亮到罕见的汗血宝马,心中立刻后悔怎么没早些养马,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这要是骑出去,得多威风啊!秦寅看着她晶晶发亮的眸子和要贴到马肚子上的脸,忍不住莞尔,“以后这匹马就是宁儿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父亲,我很喜欢!”秦宁之转过头,由衷赞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马,谢谢父亲!”秦寅扬唇,他就猜到宁之一定会喜欢,也不看看是谁挑的。文哥儿对他的小马驹也是一万个满意,当即就缠着秦寅说要骑马。“别看这马还小,性子可烈得很,你先跟他熟悉几日再说。”秦寅虽然觉得男孩子要有胆大勇敢,但方氏一直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他只好这么说。“好!”文哥儿得了心爱的马,很好说话。秦寅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瞪着他的方氏赔笑。方氏要被他气死了,本以为是安抚...

《命在娇闺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秦宁之顾景元》精彩片段


可此刻看到这匹漂亮到罕见的汗血宝马,心中立刻后悔怎么没早些养马,实在是太合她心意了!

这要是骑出去,得多威风啊!

秦寅看着她晶晶发亮的眸子和要贴到马肚子上的脸,忍不住莞尔,“以后这匹马就是宁儿的了,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父亲,我很喜欢!”秦宁之转过头,由衷赞道:“这是我见过最好的马,谢谢父亲!”

秦寅扬唇,他就猜到宁之一定会喜欢,也不看看是谁挑的。

文哥儿对他的小马驹也是一万个满意,当即就缠着秦寅说要骑马。

“别看这马还小,性子可烈得很,你先跟他熟悉几日再说。”秦寅虽然觉得男孩子要有胆大勇敢,但方氏一直在旁边给他使眼色,他只好这么说。

“好!”文哥儿得了心爱的马,很好说话。

秦寅舒了一口气,转头对瞪着他的方氏赔笑。

方氏要被他气死了,本以为是安抚孩子的话,哪知道他真弄了两匹马回来,她看到了老太太那儿怎么交代,反正她不管了!

“祖母那儿我去说,我这阵子帮三姐姐治病,三姐姐已经好一些了,祖母心里高兴不会太为难我的。”秦宁之摸着白马油光水亮的毛皮,笑眯眯地说道。

方氏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秦寅也好奇道:“宁儿真的会治你三姐姐的病啊?”

他这阵子也听说了这件事,心里又骄傲又诧异。

“恩。”秦宁之点点头,却没有多谈,而是兴致勃勃地对秦寅道:“父亲,您说我给它取个什么名字好?”

“白色的就叫小白,文哥儿那匹就叫小红,多省事。”秦寅满不在乎道,他的马就叫小黑来着。

秦宁之抽了抽嘴角。

算了,她自己回去好好想想。

这时候,方氏的贴身丫鬟画眉走了进来,“老爷,太太,绿竹姐姐来了,说老太太通知大家一起去福寿堂。”

应该是要开始滴血验亲了。

秦寅敛了思绪,应道:“你让绿竹回去禀报,说我跟太太马上就到。”

“是。”画眉又应声退了下去。

秦宁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眸光沉沉。

“滴血验亲后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但愿三弟不要真做了糊涂事。”方氏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秦宁之却皱了皱眉。

滴血验亲就能水落石出了吗?未必。

师父说过,滴血验亲根本就是谬论,两滴血能不能相融靠的是一种叫血型的东西,血型一样哪怕不是亲生子也能相融,不过是因为亲生子遗传父母的血型几率大,才造成了这样的误导。

起初她根本不信,直到师父割破了他们两个的手指,发现两滴血居然融合到一起,甚至她晚上回去又骗顾景元割了手指,发现也能和她的血融合到一起,这才信了师父说的话。

秦宁之到现在还能清晰地记得顾景元当时古怪又复杂的神色。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除了冷静漠然以外的神色。

聪明如顾景元尚且都被骗了,如果这次滴血验亲成功了,那么所有人都会认定了这外室是三叔的。

可也正因为此,她很奇怪,那外室,怎么敢?

秦宁之决定要去一探究竟。

等秦寅和方氏收拾妥当出了屋子,秦宁之才对两个丫鬟道:“青瑶你把马牵到我院子里的槐树下栓好,青芽你陪我去办件事。”

青瑶奇怪地看了秦宁之一眼。

这阵子,姑娘走到哪儿都是带着她的。


秦宁之斜睨了她一眼,嘲讽道:“二姐姐方才不是说也要送文哥儿玉佩么,我很期待是什么,相信一定比我的更贵重,文哥儿也一定会很欢喜。”

秦玉之不是要做好人么,那就去做呗,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那就好人做到底啊!

秦玉之被噎得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秦宁之的这块和田玉可是名品!

她说那句话不过是给秦宁之姐弟挖个坑,哪是真要送文哥儿什么东西!这下倒好,没有让这姐弟俩打起来,倒把自己折进去了。

她若是拿不出比这块和田玉更好的东西,只会让人笑话她不自量力。

她秦玉之又没有秦宁之那么厚颜无耻!

“四妹妹说的是,那四妹妹便好好休息吧,我会帮四妹妹开导文哥儿的。”秦玉之心里恨得咬牙,可面上依旧笑得温文尔雅。

秦宁之瞥见她垂在袖子里攥紧的双手,心里头畅快极了。

她最恨的就是秦玉之这张伪善的画皮,可现在不是撕了它的时候,而是要利用秦玉之的伪善让她吃苦头栽跟头,这一次一定要让她狠狠大出血一笔,让她以后再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那四妹妹便好好休养,我先回去了。”

秦玉之装得辛苦,秦宁之也不为难她,笑嘻嘻道:“二姐姐慢走,我自是会注意身体的。”

秦玉之想起昨日吕大夫说她通医理的事儿,一口银牙更是要咬碎了。

秦宁之这是在讽刺她?真是见鬼了!

“青瑶,把玉佩收起来吧,贵得很呢!咱们下次再送给文哥儿。”送走了秦玉之,秦宁之轻快地转了个圈,“我再去睡一觉。”

青瑶望着秦宁之眉梢眼底的笑意,虽然还迷迷糊糊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姑娘和少爷这次没闹起来,姑娘还很开心的样子,也松了口气,喜滋滋道:“诶,奴婢知道了。”

晚间的时候方氏就知道了这件事,她正在查最近城西那几间铺子上的账目,闻言,手指在翠玉算盘上顿了顿。

“你是说姑娘不仅没有发脾气,还要把自己的玉佩送给文哥儿?”

方氏的心腹顾妈妈点头,“是,青瑶交代得一清二楚,绝不会弄错了,后来姑娘还将玉佩收起来说要日后送给小少爷呢!”

方氏放下手中的账本,欣慰地点了点头:“宁之能这样想,自然最好不过,他们是亲姐弟,要互相帮衬才是,哪能每次见面都跟仇人似的。”

言语间是对秦宁之改变的欣慰和欢喜,丝毫没有怀疑秦宁之是别有用心。

也只有做母亲的,才会这样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的孩子,才会对孩子做出的任何一点小小的改变而欣喜若狂。

“姑娘只是性子急了些,人却是好的,小少爷那么小的一个人儿更是什么都不懂,只要太太好好引导,姐弟俩怎么会有隔夜仇呢!”顾妈妈是方氏的乳母,方氏一向很信任她。

方氏点点头,思虑了一会儿,又道:“去看看文哥儿吧,这孩子也是太不把他姐姐放在眼里了。”

顾妈妈应了声是。

方氏将账目记清楚,收起了账本,正待起身去东次间找文哥儿,外面却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随后便听到她的贴身丫鬟香芹道:“三太太,您别哭,有话慢慢说。”

方氏蹙了下眉,示意顾妈妈出去看看。

顾妈妈颔首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进来禀报:“太太,是三太太那边出了事。”

“什么事?”方氏问道。

秦府统共有三房,大房、二房是嫡出,三房是庶出,现如今是大太太陈氏管家,不过因为方氏性格更柔顺宽和,所以三太太元氏有什么事都会找方氏商量。

顾妈妈摇摇头,面色有些沉重,“三太太没说,不过看她的模样,怕是不好。”

方氏只好暂时先把教育儿子的事情放到一边,对顾妈妈道:“把三太太请去西梢间吧,注意不要声张。”

三太太元氏出身小户,因为如花似玉的长相被三老爷秦卯看上,就上门求了亲。成亲后与秦卯也是夫妻和顺,整日里柔情蜜意,再加上性子也与世无争,偶尔有一两件事烦心事也是诸如女儿有心事不跟她讲是不是情窦初开了,儿子这几天不吃饭是不是生病了之类。所以方氏每次见到这位妯娌她都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脸上的笑容是从心底透出来的,让人好不羡慕。

可是这一次,方氏刚踏进西梢间,便看到哭得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元氏朝她扑了过来,嘴里喊着:“二嫂,二嫂我该怎么办啊?”

又过了四五日,秦宁之的身体已经彻底痊愈,她也再不能赖在自己屋子里了。

一大早,方氏就遣了丫鬟来通知秦宁之跟她一起用早饭。

话是这么说,其实是要押着她去给秦老太太请罪。

秦老太太当初说要等秦宁之好了再责罚她并不是说说而已。

虽然秦府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秦老太太的派头可是十足十的,向来说一不二,阖府上下也只有秦宁之敢跟她对着干。

所以秦老太太向来十分不喜不服管教的秦宁之,却也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这里找个理由那里找个借口略惩小戒。

要问这是为什么,就要从秦府发家史说起了。


马被扯住动作,发出阵阵嘶鸣,身子也直直地向后仰去。

几个人好一会儿才安抚住了受惊的马。

“哪里来的臭丫头,也敢拦你大爷的去路!”领头的那个见拦路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二话不说就把手里握着的马鞭挥了过去,恶狠狠道:“你这是在找死!”

秦宁之毫不畏惧,也没有躲避,而是直接伸手抓住了他挥过来的马鞭,然后狠狠一拉,直接将他扯下了马。

另外几个人顿时目瞪口呆。

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居然,居然把他们的头儿给扔出去了!

不可思议。

被秦宁之扔出去的男人摔得骨头都要散了架,正躺在地上痛苦地嚎叫。

“疼吗?方才那些无辜的路人是什么滋味你明白了么?”秦宁之骑着马走到他面前,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毫不留情地嘲讽。

这是什么人?真是见鬼了!

那领头被秦宁之的气势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在马背上的几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就一齐伸手朝秦宁之抓了过去。

“看她武功如此高强,只怕就是方才逃跑的刺客!”

刺客?

什么鬼?

秦宁之躲避他们的攻击,可因为骑着马,四周又都挤满了人,她的功夫无法施展,不一会儿便被那三人钳制住了。

“头儿!就把她抓回去给世子爷交差!”那几个人冲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男人,兴奋地喊道。

领头的那个怨毒地盯着被抓住无法动弹的秦宁之,阴笑道:“不是交差,我看她就是那刺客无疑,再不然也是同伙,否则方才为何拦住我们的去路?”

秦宁之知道自己惹上了麻烦,不过她没有慌张,而是冷静地看着那个领头,高声道:“我为何拦住几位的去路在场的百姓都清楚,我不管你们几个是什么身份,在办什么事,但不顾百姓安危,将这街市闹得混乱不堪,你们就是有天大的理由又如何?错了,就是错了。”

周围的百姓闻言,纷纷附和秦宁之的话,因为方才是真的被吓坏了,现在又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他们就壮了胆,一时间指责声此起彼伏。

那几个人脸色十分难看。

“跟他们废话什么?直接把人带回去,我就不信还有人敢和世子爷作对!我们几个是帮世子爷办事,别说没人出事,就算真撞死了几个人,谁又敢指责我们的不是!”领头的那个壮了壮胆子,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其余几人闻言,也都用力点了点头,对着四周控诉的百姓恶狠狠道:“你们谁敢耽误我们办公事,就一律当作刺客的同伙处置!”

百姓们被吓得噤了声。

秦宁之皱了皱眉。

世子?这是一群什么人?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秦宁之分析目前处境的时候,方才离去的顾长宁突然冲了过来,对抓着她的几人厉声道:“当街纵马行凶,欺负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是在说这个刚刚把头儿扔出去的小丫头?

几个人抽了抽嘴角。

不过他们似乎知道顾长宁的身份,并没有刁难她,而是客客气气地解释:“郡主,我们只是奉命在捉拿刺客。”

刺客?

顾长宁紧紧皱起了眉,“朱麟那臭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秦宁之诧异地看了她一眼。

原来是铖王世子的手下?


“你,你知道错了就好。”秦老太太被秦宁之这一下都给弄懵了。

方氏也重重地舒了一口气,可是看着秦宁之狼狈的模样,心又紧紧揪在一起,一阵阵疼。

她的宁之多好啊,别人怎么就是看不到?

陈氏则是和秦老太太一样错愕。

她甚至不自觉去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来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秦宁之给老太太认错了!

秦宁之给老太太认错了?!

见鬼了,一定是见鬼了!

这不仅是陈氏的想法,也是在场大多数人的想法,更是刚走进屋子的秦玉之的想法。

大家都被秦宁之不合常理的举动给吓懵了。

屋子里是诡异的安静。

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声音,打破了屋子里这诡异的安静。

“祖母,我也错了,其实,其实是我先挑衅姐姐的……”软糯稚嫩的孩童音。

是文哥儿。

众人都惊诧地朝文哥儿望过去。

文哥儿却盯着秦宁之跪着的单薄背影,咬着唇,鼓起勇气道:“祖母,其实那天,是我先挑衅姐姐,骂姐姐是泼妇,姐姐才动手的。是我不对,祖母要责罚姐姐,也一并责罚我吧!”

说完,也跑上前跪了下来。

他小小年纪说出这番话,与秦宁之未醒来之前的那些辩驳截然不同,众人都有些错愕。

原来不是四姑娘主动惹事?

大家伙儿都没料到,包括方氏。

“文哥儿……”秦宁之也没料到文哥儿会主动认错,她方才的举动本意在和祖母缓和关系。

文哥儿看了她一眼,有些别扭,只好转头去看秦老太太,“祖母。”

秦老太太被这接二连三的变故搅得头疼,看着跪在那里的一双姐弟,那可怜兮兮的模样颇为扎眼,好像是她虐待了他们一般!忙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们两个既然都能主动认错,那证明还有救。文哥儿回去罚抄一遍《三字经》,四丫头回去罚抄一遍《论语》,这事就这么算了。”

方氏大喜,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陈氏的脸色却晦暗不明。

这件事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应该说从秦宁之醒来后,她的事突然都脱离了她的掌控。

吕大夫说四丫头能准确地开出自己要服用的药方,她当时信了吕大夫说的四丫头的解释,可现在想想……莫不是有什么隐情?

不可能啊!说句粗话,四丫头一抬屁股她就知道她要拉什么屎,比她亲娘还要了解她!

这些年来,四丫头不就是被她一步步引得往沟里带的么?

现在应该是四丫头病重不起,方氏忙着照顾她无暇顾及元氏的那些破事,怎么会这样?

陈氏想起方才方氏在老太太跟前替元氏说的那些话,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

方氏一向是个恪守礼数的人,又格外重视秦寅与老爷、三弟的感情,生怕闹出兄弟不睦的事儿影响了秦寅的仕途,因此对待她和元氏两个妯娌都是小心翼翼的,唯恐得罪了谁。

因为这样,元氏也乐意跟方氏交往,还自以为跟方氏成了朋友。

可只有她知道,方氏这种自小失去父母庇佑成长起来的人,哪里会真把谁当朋友呢!

所以她料定方氏不会管元氏的死活,前几日元氏去找方氏哭诉不就被打发回来了么?所以她等着方氏一起来给秦老太太请安,方氏在场,还能拉她做个挡箭牌,要老太太知道,不是只有她不愿意插手帮忙,到时候三房是死是活,可与大房无关!

她一切都设想的好好的,却发现结果都不一样了!

早知如此,她还不如直接跟老太太说,把人直接抬进三房呢!反正老太太也不爱管三房的事儿,可方才老太太居然真听了方氏的话说要查清楚,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为什么跟她想的都不一样了?

“可四姐姐刚讹了二姐姐一块翡翠,方才又问大伯母要什么血燕窝,这处罚未免也太轻了些。”

安静无声的屋子里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嘀咕,就显得格外刺耳。

众人都循声朝说话的人看过去。

是五姑娘,秦秀之。

秦秀之被看得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感觉到身边的秦玉之轻轻扶住了她,心又稳了稳,鼓起勇气道:“我又没说错,那翡翠平安扣就在文哥儿脖子上挂着呢!”说完,伸手一指。

众人又都朝文哥儿脖子上看过去。

的确,水头上好的翡翠,做成了平安扣,是老太太送给二姑娘十岁的生辰贺礼。

怎么到了小少爷脖子上,真是四姑娘讹的?

文哥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可惜,证据已经被看到了。

“是,是二姐姐愿意送我的。”文哥儿干巴巴地解释。

也就是四姑娘讹的喽!

众人下了结论。

“那血燕窝倒是我提出要送的。”陈氏觉得局势好像又回来了,忙轻飘飘地添了这么一句。

也就是说二姑娘的翡翠的确是四姑娘讹的喽!

众人又下了结论。

难怪呢,难怪四姑娘方才那么爽快地认错,要被老太太知晓四姑娘讹大房的财物,不把四姑娘禁足半年是不会消气的。

二房老爷那么能耐,你做女眷的还讹大房的财物,说得过去么?到时候二老爷也护不了四姑娘!

四姑娘真是心都长歪了!

众人皆鄙夷地看了秦宁之一眼,又因惧怕四姑娘会恼羞成怒发飙打人,都站得离得远了些。

从前的秦宁之的确会这么做,她一旦受到了什么冤枉,解释是不会解释的,直接动手才是她的风格,非要把冤枉她的人打得满地找牙。

却不知道这会让自己更身陷囹圄,而不是什么清者自清。

方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望着众人不屑的眼神,她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被人脱光了随意羞辱。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这是欺负他们家宁之不会给自己解释呢!

“那是二姐儿愿意给的!”

“我们宁之不是贪小便宜的人!我们二房什么没有!宁之从小到大,什么玉没见识过,有什么必要讹二姐儿的这块玉?有什么必要!”

方氏都气得失去了风度,二姐儿赔了玉佩的事儿她知道,当时青瑶都一五一十地禀告了,明明是二姐儿自己死要面子,怎么能怪她们宁之真受了这份礼?

就像方才在老太太屋外大嫂说的话一样,你说了要送血燕窝,我们宁之受了就是有罪?

方氏这样子真像是无法接受自己女儿犯错的疯狂母亲。

真可怜。

秦玉之在心中怜悯道,然后才走上前,轻声开口:“祖母,不关四妹妹的事儿,的确是玉儿愿意给文哥儿的。”

“二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秦秀之看不过去了,忙开口。

众人皆点头,二姑娘就是太善良了!

“二姐姐你离她远一点,万一她动手打你怎么办?”秦秀之又开口。

众人又纷纷点了点头,对,二姑娘快离四姑娘远一些,看四姑娘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辩解的话,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啊!

秦玉之抿唇笑了笑,不说话了。

看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秦老太太和秦宁之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秦老太太是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免得随意开口冤枉了人,就像四丫头落水这件事一样。

秦宁之未开口,是因为她觉得秦玉之和陈氏好像跳梁小丑。

真可笑。

可笑到她觉得没必要花费力气去应对。

她还要去查三婶娘的事儿呢!

速战速决吧!


相比顾景元对谁都冷静理智的态度,顾长宁则表现得非常讨厌朱麟,她总是找朱麟的麻烦跟他作对,时不时言语讥讽。

朱麟常常被她气得要死,两人几乎一见面就要吵架,谁劝都没用。

可是后来,铖王谋反被斩杀,朱麟身为世子不知所踪,顾长宁发了疯似的骑着马满京城地找他,被顾景元强行带回来软禁后,她就不吃不喝地无声抗争,还是她前去开导,顾长宁才在放肆大哭了一场后恢复了正常。

她也是从那之后才明白,顾长宁看似讨厌朱麟,其实不过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不过年少轻狂的年纪,只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想到这儿秦宁之自嘲地笑了笑,这一切又关她什么事呢,朱麟不见了,顾长宁不也过得挺好的,还当上了太子妃呢!

只是她没那个命,不然还能见到顾长宁当上皇后。

“你笑什么,朱麟那个臭小子真的很讨厌!他以为他是谁啊!两年前说走就走,现在说回就回,把别人都当什么了!不过就是一个藩王世子,仗着太后喜爱就无法无天么?我讨厌死他了!”

秦宁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附和着顾长宁说朱麟不好,可是现在,她觉得很没有意思。

她对顾长宁已经没有从前那份感情了,什么都变了质,可毕竟是真心对待过的朋友,她不愿意像骗陈氏那样骗她。

于是敷衍地笑了笑,“郡主,我还有急事。”

顾长宁诧异又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宁之,你怎么了?”

秦宁之避开她的目光,拉了拉缰绳,“没什么,真的有事。”

顾长宁沉默片刻,才赌气似的开口,“好,你走吧,走了以后就别找我玩了!”

秦宁之怎么也想不出此刻单纯直率的顾长宁日后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就算她再怎么细细回想,都找不出顾长宁对待她时一丝一毫的破绽。

可是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事实就是事实。

“恩,我先走了。”她点了点头,并不去看顾长宁。

顾长宁哼了一声,一扬马鞭,先行离去。

秦宁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默默叹了口气。

她也拉动缰绳打算离去,远处却突然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伴随着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人们的惊呼也随后响起,“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秦宁之连忙朝声音来源处望过去。

只见前方尘土飞扬,三五匹马正被人挥赶着嘶鸣地往前狂奔。

道路两旁的货摊被撞得七零八落,路上的行人纷纷躲避,可还是避不开马背上人的动作。

他们的速度就像闪电一样快,飞快地抓过街道两旁的路人,看过之后又立刻推开,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

很多行人都被猝不及防地推倒在地,有的甚至直接被吓晕了过去,小孩子震天的哭声也随之响起。

一时间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方才还井然有序的街道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秦宁之皱紧了眉头。

眼瞧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被他们抓起,再毫不留情地扔了出去,她再也忍不住地骑着马飞奔上前。

秦宁之迅速接过了要掉到地上的孩子,把他放到安全的地方后,才转身对那些人厉声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是会出人命的!”

那几个人突然被拦住了去路,吓了一跳,急忙拉动缰绳阻止马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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