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欢颜连翘的其他类型小说《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季欢颜连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小七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季欢颜含笑道:“来给裴珍珍送一份儿生辰礼。”裴星河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么好心?你是怎么欺负诬陷珍珍,又是怎么偷她东西的,我们可还没有忘呢!”蠢货一个。季欢颜懒怠理会他。只是看向裴旖的父母:“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吗?”裴父冷着脸。裴母则是一脸为难:“旖儿,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不甘心,觉得是珍珍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可养恩与生恩是一样的,在母亲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唔。”季欢颜不置可否:“既然你一视同仁,若裴珍珍犯了与我一样的错,是否也该与我一样的惩罚?”裴母:“自然,我......”“连翘,把人带进来吧。”季欢颜根本不给她多说废话的机会。直接扬声叫连翘进来。随着她话音落地,连翘便领着个人进来了,待看清来人的脸,裴珍珍脸色大变。...
《借尸还魂后,我杀穿皇宫!季欢颜连翘完结文》精彩片段
季欢颜含笑道:“来给裴珍珍送一份儿生辰礼。”
裴星河冷笑:“你以为我们会信你这么好心?你是怎么欺负诬陷珍珍,又是怎么偷她东西的,我们可还没有忘呢!”
蠢货一个。
季欢颜懒怠理会他。
只是看向裴旖的父母:“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吗?”
裴父冷着脸。
裴母则是一脸为难:“旖儿,我知道你心里总觉得不甘心,觉得是珍珍夺走了属于你的一切,可养恩与生恩是一样的,在母亲眼里,你们都是我们的孩子。”
“唔。”
季欢颜不置可否:“既然你一视同仁,若裴珍珍犯了与我一样的错,是否也该与我一样的惩罚?”
裴母:“自然,我......”
“连翘,把人带进来吧。”
季欢颜根本不给她多说废话的机会。
直接扬声叫连翘进来。
随着她话音落地,连翘便领着个人进来了,待看清来人的脸,裴珍珍脸色大变。
这不是当时被她安排诬陷裴旖的丫鬟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季欢颜好整以暇看着她变了的脸:“裴珍珍,你可认识这个丫鬟?”
裴珍珍下意识挪开眼,焦急的在心里想着对策,支支吾吾道:“自然认识,这是裴家的丫鬟。”
面对季欢颜的气势。
她一下就被压下去了。
“那么母亲呢,可觉得这个丫鬟脸熟吗?”
季欢颜坐到椅子上,只是一抬手,连翘就推着婢女跪到地上,厉声喝斥道:
“还不把你说的话再说一遍!不然小心你肠穿肚烂而死!”
姑娘三天前命她抓住了这丫鬟带到客栈。
还给她喂了毒药。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背叛裴珍珍。
丫鬟缩了缩脖子。
她小心翼翼看向裴珍珍。
裴珍珍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说什么?
丫鬟缩回脖子,艰难吞咽一口开始吐露实情,不但说了裴珍珍借丢簪子诬陷裴旖的事,还说了其他许多事。
一旦开了头。
别的便也就好说了。
裴旖的委屈在这一刻真相大白。
裴旖不懂规矩、在外出丑,是裴珍珍故意让这个丫鬟引导做出来的;
得罪贵人、误让老夫人得了疹子,也是这个丫鬟暗中给裴旖准备的点心换了。
还有平时裴旖对裴珍珍的针对。
自然也都是假的。
季欢颜定定看着裴家人。
自然没错过他们眼里的权衡利弊。
她唇角勾起嘲然弧度。
哪怕面对血缘至亲,裴家人也是把利益放在头位的。
那边裴珍珍已经慌了。
“撒谎!”
她惊慌失措的拉住裴母的手解释:“母亲您要相信我,这些事都不是我做的,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及裴母说什么。
一直沉默的五皇子忽然道:“珍珍不是这样的人,依本王多年对珍珍的了解,她断然不会做这种事。”
他这是摆明了要给裴珍珍撑腰。
裴家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裴珍珍感动的望向五皇子:“殿下。”
五皇子回以深情的眼神:“你放心,只要有本王在,就不会叫别人欺负了你。”
裴父给裴星河使了个眼色。
裴星河会意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一把匕首,就这么径直捅死了背叛裴珍珍的丫鬟。
那丫鬟连头都没有回。
就这么直愣愣摔到地上死了。
“什么裴家的丫鬟,我在裴家从未见过这个丫鬟,分明就是你花钱找来故意诬陷珍珍的。”
裴星河随手扔了匕首:“趁着现在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滚回庄子上去,以后不许再回京城,这一辈子自然有你的吃喝,否则......”
他看一眼地上丫鬟的尸体。
意思十分明显。
季欢颜嗤笑出声。
“你是在威胁我吗?我生平最厌恶的便是别人威胁我。”
裴家人还真是没有让她失望呢。
一窝子都是畜生。
这样也好。
动手的时候便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也省的她费心。
裴星河刚想说什么,季欢颜已经飞起一脚踹到他膝盖上,那轻巧的力道让他不自觉跪到了地上。
她掏出一颗丸药塞进他嘴里。
裴星河只觉嗓子一涩,随后肚子便快速热了起来。
这感觉让他惊慌失措了起来。
“你让我吃了什么?!”
他拼命扣嗓子。
但丸药早到肚子里了。
裴父和裴母也慌了,扑上来拉住裴星河拼命帮他捶打后背,不过终究是无用功。
“裴旖!”
裴母声嘶力竭:“他可是你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你简直是个畜生!!”
“呵。”
季欢颜嗤笑:“别紧张,不过是穿肠散罢了,只要五日之内服用解药便能解毒了。”
穿肠散。
这可是第一大奇毒。
它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最是不能防备,中毒者五日之内没有解毒,便会肠穿肚烂而死。
用在裴星河这个畜生身上。
算是便宜他了。
她一步步向裴星河走去,用轻巧的声音道:“这毒药奇就奇在,一颗毒药只配一颗解药,天下绝无仅有,只有我有。”
说着话。
她举起解毒的丹药。
定定望着跪在地上脸色雪白的裴星河。
面无表情的脸一片森然:“裴大公子想活吗?”
裴星河当然想活,但他抹不开这个面儿,咬牙切齿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我看你怎么活!”
季欢颜根本不理他。
走到他跟前,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力道大的裴星河脸都偏了过去。
“你想活,却不想自己的妹妹活吗?你出谋划策逼迫我脱衣服被搜身,这样的屈辱之下,你可曾想过我会活不下去?还是说,你从来就没想过?”
这话说完。
季欢颜又甩了裴星河一耳光。
“明知道自己亲妹妹是无辜的,证据都摆在面前了,你却为了荣华富贵,将人证给杀了,你心里可有一点儿手足情谊?!”
说完又是一耳光甩上去。
裴父裴母早心疼的不行了,但又怕季欢颜不给解药,只能焦急的站着看。
裴星河“啐”了一口唾沫,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你有本事就干脆利落杀了我!”
五皇子上前警告道:“裴旖,不要冲动,我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把解药给了星河,我便迎你入门做妾。”
“陛下,您觉得我的侄女如何?从小受了太多委屈,您若是有好的郎君,可要为他看着!”
季欢颜等人已经离开。
裴陶苏挽着温璟诏的胳膊,娇俏撒娇。
温璟诏身子僵硬了一瞬,随后面色如常,“过界了!”
冰冷刺骨的声音骤然响起。
房间内温度嗖嗖嗖下降。
周围如置冰窟。
裴陶苏头皮发麻,恭敬的开口,“是!臣妾逾矩了!”
看着那个无情的背影离开。
她松了口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擦拭额头的汗水,“哼!有些祸患就应该及时除了!”
御花园百花齐放,姹紫嫣红。
皇宫中的每一处,既熟悉又陌生。
恍惚间,季欢颜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家人还好好的活着,一切都未发生。
一阵风吹来。
她回过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湖边。
低头,湖面波光粼粼,借着水面看着那伸出的罪恶之手,猛然回头。
“你想干什么?”
小太监伸出的手还没收回,停在半空中。
他对上季欢颜冰冷的目光,双腿发颤,“我......我是担心主子掉下去,所以想拽你一下!”
“是想拽我,还是想推我!”季欢颜面色清冷,一把就是小太监,“走吧,竟然想杀我,你猜,我死了,你的主子会让你活吗?”
当然不会。
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小太监快被吓尿了,两股战战。
季欢颜冷笑一声,“我给你一条活路!”
她像是拖狗一样,拽着小太监的领子向宫门口走去。
咻!
破空之音响起。
季欢颜动作灵敏,快速闪躲。
回头一看,一只见识飞奔而来,直接没入旁边的树干。
可见,力道之大。
远处,一个修长的身影,缓缓而来。
他面容冷肃,气质疏离矜贵......那双森冷的眸子,带着厌恶。
“奴才,看见诚王殿下!”
听到这个称呼。
季欢颜愕然,想到那些流言蜚语,心中怒火翻涌。
诚王温璟熙,与当今陛下温璟诏,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与温璟诏的野心勃勃不同,温璟熙淡泊名利,对于皇权之争并不感兴趣,而是从小从军在变官打仗。
温璟诏醉酒后曾戏言,温璟熙聪慧机敏,乃旷世奇才,若不是因为他无心皇位,皇上一定会将温璟熙立为太子。
当年她出事的时候,这个王爷一直在边关打仗,未曾在京城。
可是,竟然有留言传出,说她的孩子是她和温璟熙的。
想到那个孩子。
心中猛然一痛。
像是有无数只针在戳一样。
她为了不泄露眼中情绪,连忙低头行礼,“给王爷请安!”
“裴家小姐?”
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季欢颜声音乖巧,“臣女正是裴家小姐!”
“呵!”
不屑的轻嗤声响起,温璟熙淡漠开口,“不要东施效颦!若是在敢学她,本王下次就将那支箭射进你的脑袋!”
冰冷的话语丢下。
他带着那个小太监,转身离开。
看这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
季欢颜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什么意思?
东施效颦?
学她?
她和他很熟吗?
仔细回忆当年的事情,发现,温璟熙在她记忆中并不深刻。
就像是一个隐形人一样。
他永远像个大冰块一样,站在一旁,存在感太低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皇宫门口。
裴母忧心如焚,“回来就好,咱们赶快回家!”
马车上。
季欢颜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看出裴母欲言又止,并为理会。
皇宫之行,异常顺利。
看着那一匣子首饰,季欢颜故技重施,拿出匕首将里面的宝石全部卸下来,准备拿到当铺卖掉。
一旁的连翘看在眼里,心疼的很,“小姐,这些首饰很贵重的!”
“那又如何!”季欢颜并不在意,继续完成手头上的事情。
正忙着。
门外传来嘈杂声。
季欢颜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走出去。
“女大不中留,你长大了,快来看看这些,这都是京城之中有名的官家公子!”
裴母一脸热忱,手里面拿着一个册子。
册子上面都是一些年龄相仿的男子。
那些男子风流倜傥,长相俊美,家世显赫。
哪一个拿出来都足以配得上,她这个刚从乡下找回来的人。
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季欢颜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的点头,“多谢母亲,我会慢慢看的!今日有些想父亲了,我去书房看看!”
她不顾裴母的挽留,抬腿就走。
没走到书房就看到了,正在花园里面练字的裴父。
缓缓靠近,看到她宣纸上写的那几个字,拿起毛笔,走到一边。
大手一挥。
龙飞凤舞的几个字跃然纸上。
字迹苍劲有力!
与小女儿家的小楷不同,这几个字大气磅礴,气势恢宏。
裴父震惊不已,“你会写字?”
季欢颜勾唇,“不然呢!亲眼所见还不相信?”
“这......”裴父震惊,将季欢颜写的那几个字,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你可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
“那是自然!”季欢颜桀骜不驯的坐在对面,“父亲,你可知道皇上为什么会下旨训斥你!”
裴父皱眉沉默不语。
“君心难测!盛极必衰!”季欢颜拿起一块点心放在口中,在裴父威严目光下,继续开口,“贵妃娘娘没有孩子,有朝一日,裴家会如何?”
狡兔死走狗烹。
树倒猢狲散。
裴陶苏是家族最大的倚仗。
当贵妃娘娘失势,裴家必定会走向落败。
可是......
裴父傲慢开口,“贵妃娘娘重冠六宫!有孩子是迟早的事。”
“是吗?”
季欢颜不屑的笑了出来,“后宫每年都有孩子出生,为何只有贵妃娘娘,未曾有孕!”
未曾有孕四个字砸下来。
裴父脸色一变。
是呀!
一直未曾有孕。
事出非常必有妖。
裴陶苏身体康健,未曾有孕。
他眼中闪过一抹暗芒,“那你又能如何?”
季欢颜勾唇浅笑,眼中锋芒毕露,“当皇后如何?”
微风吹来。
裴父如梦初醒,季欢颜早已离开,只剩下桌案上的那几个字还在那里。
他伸出手指细细描绘那几个字。
“好,好得很!不愧是我裴家人,哈哈哈......”
季欢颜拧眉:“我叫什么名字与你何干?”
他眼睛里势在必得的光芒让她觉得恶心。
温璟诏笑了笑:“你既住在这个庄子上,想来是裴家的什么人,我是裴家的客人,自然该互通姓名。”
“裴旖。”
季欢颜双手环胸:“裴尚书的女儿。”
温璟诏微讶:“裴尚书我倒熟悉,竟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女儿,以前不曾见过。”
“哦。我是才回来的。”
季欢颜耸肩,无所谓道:“你以前见的,是裴家抱错的姑娘,我才是裴家骨血。”
温璟诏楞了片刻。
回头看向跟随在一侧侍奉的人。
那人忙道:“主子,确实有这回事。”
温璟诏再转头时,脸上带了些许异样神色:“这么说,你姑姑是裴陶苏。”
“你认识她?”
季欢颜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你穿着,应当是很有权势的人吧?可以帮我做一件事吗。”
温璟诏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直接的人了。
以前他身边有季欢颜。
那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女子,她高兴便是高兴,不高兴便是不高兴,想做什么就直接叫他做什么,从未和他客气过。
温璟诏眼眸柔成了一汪水。
“你说。”
“可以带我离开这里吗?”
季欢颜直勾勾望着他:“我不想再在庄子上住了,我想回京城。”
“好。”
温璟诏连片刻迟疑都没有,甚至不问季欢颜是什么原因想离开这里,直接就叫自己的人去找庄头安排这事。
“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去上一炷香就出来。”
温璟诏有些不舍。
但他更不愿意耽误祭奠季欢颜。
给暗卫们使了个眼色才转身进了内室。
季欢颜随意的坐下,当做对这件事全无所知,只是在别过头的瞬间看到了自己的牌位。
内心涌出一股悲愤的恶心感。
定魂阵。
本来阵眼该是被镇魂人的尸首。
为何裴家庄子里的这个,阵眼却是她生前最爱的簪子呢?
因为。
她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盛传的车裂是假的。
车裂至少还能有残尸,她连个残尸都没留下,在虐杀她之后,亲手把她的尸体烧成灰烬,埋在城墙之下。
那里不止有她。
还有季家许许多多的人。
温璟诏说季家人要死得其所,便是成了孤魂野鬼,也要守卫他的江山,所以把季家人都做成了砖块。
不止是她。
季家所有人都没有尸身。
这样一个对她家族赶尽杀绝的人。
谈何痴情?
季欢颜收回视线,怕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冲进去亲手掐死温璟诏。
祭奠的仪式繁琐却也简单。
待他的人回来,差不多也结束了。
“走吧。”
温璟诏走到季欢颜跟前,微微眯着眼睛温和笑道:“你要去哪里?”
“只要是京都,哪里都可以。”
季欢颜跟着起身。
她还需要去办一件事,所以先不回裴家。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温璟诏要带走季欢颜,别说是庄头了,就是裴家当家人在这儿也不敢置喙。
连翘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也没想到,她家姑娘居然会借贵人的势,直到人都进到京都了还跟踩在云彩上一样不真实。
“确定不用我送你回裴府?”
季欢颜跳下马车后。
温璟诏目光紧盯着她的脸:“京都很大,你们主仆二人怕是不容易回去。”
季欢颜不理他,只是冲他摊开手:“借我些银子使使,你去找我爹要。”
温璟诏楞住。
什么时候也没人跟他借过钱啊。
随后他眼中盛满笑意,给自己暗卫使了个眼色,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过去。
“借我的钱可是需要给利银的。”
“好。”
季欢颜答应的干脆利落:“反正是我父亲还钱,你要多少利钱银子都与我无关。”
温璟诏笑:“说不定与你有关呢?”
他眼中盈着势在必得的光。
季欢颜懒怠看,别过脸扬长而去,背对着他摆摆手道:“再过三日便是我的生辰了,你当天可以来裴家喝杯酒。”
温璟诏一动不动。
就这么望着季欢颜的背影。
她对他毫无留恋,甚至还有些忽视,他可以看出来她只是在利用他。
可他不介意。
甚至满心都是欢喜。
季欢颜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做自己,便能引着温璟诏对她上头。
离了温璟诏视线,季欢颜把五百两银子兑了,先在客栈定了天字一号房,又交给了连翘几件事做。
连翘听得胆战心惊。
“姑娘,这成吗?一个弄不好您可能会被赶出裴家家门的。”
季欢颜:“我心里有数,你去做就是了。”
连翘没办法,只能去做。
推开窗户。
季欢颜遥遥望向天边。
她是信守承诺的人,既然她答应了姜家小丫头会杀光裴家人,那她就绝对会让姜家人好过。
......
三日后。
裴府。
满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因为是裴珍珍的生辰,因此裴家十分上心,提前几天就开始布置了,彰显着对裴珍珍的重视程度。
裴家人围着裴珍珍,宛如众星拱月一般,对她的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裴珍珍一脸感动,正靠在裴母怀里说着什么,裴家长兄则陪着在一旁说着逗裴珍珍开心的话。
全场唯独五皇子一个外人。
他脸上都是满意之色。
温柔缱绻的看着裴珍珍。
当真是一家子其乐融融啊。
谁又能想起那个惨死的小丫头呢?
谁又能记起今日也是那个小丫头的生辰呢?
那个小丫头什么都没做,她本来在乡下也过的好好的,却被裴家接回京都,接回来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庄子上处处都是小丫头的血泪。
裴家人都该死。
季欢颜提步山前。
她脸上端着无懈可击的笑:“还真是热闹啊,我来的是不是不是时候?”
裴珍珍呆住。
裴旖怎么还活着?!
她不是被推下悬崖摔死了吗?!
季欢颜的出现让裴家人齐齐变了脸色,裴家长兄更是直接上来撵人。
“谁允许你回来的?”
“不必人接,咱们自己回。”
季欢颜神态自若。
连翘又萎靡了下去:“哎,姑娘想的也太好了,若是没人接,咱们可怎么回去啊。”
季欢颜挑眉:“有手有脚的,难道还不能回去?不说这个了,你去找管事的,让他亲自给我准备一把弓。”
连翘有点儿犹豫。
“奴婢去求见管事的,他都没来见过奴婢,会不会不愿意帮您做弓啊?”
季欢颜笃定:“这次他就会见你了,而且会满足你。”
连翘不解:“为何?”
“这管事既然能在这么重要的地方,显然也是有些体面的,这样的人不必讨好裴珍珍。裴珍珍做的太过火了,可能会牵连到他,他心里自然有不满。”
季欢颜淡淡道:“这是他的地盘,有人在他的地盘放火,他自然要做些什么释放信号。”
连翘似懂非懂。
不过她虽然不懂,却很听话,把季欢颜送回去后便回转过来找管事的。
事情果然如季欢颜所说。
管事的很爽快便应了下来,弓也做的很快,没三两日便做好送到了季欢颜手里。
她把玩着弓试着拉了拉。
连翘看得目瞪口呆:“姑娘,您什么时候学会的这个本事?”
季欢颜不语。
父亲弓技十分好,从小便说她有天赋,从她三岁起她便开始练弓了。
她抚摸着弓缓缓道:“可能是上辈子学的吧。”
......
时间如白驹过隙。
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十天过去了。
这一日。
季欢颜等的人终于来了。
“今天庄子上格外的不一样呢,管事的亲自上上下下的安排,还不许人私自走动,奴婢看估计有人要来。”
连翘给季欢颜倒茶。
季欢颜手指缓缓打圈:“你去注意着,人进来以后来告诉我一声。”
连翘:“是。”
不到晌午。
一行人进了庄子。
打头的是穿着短打的壮汉,个个都是目若寒星,凌厉的眼睛警惕的审视着庄子的一切。
随后便是一辆马车。
马车虽然什么装饰都没有,也没有图腾,却能看出这马车的不简单来。
连翘忙冲回去告诉季欢颜人来了。
季欢颜仰头喝尽了茶,转身对着镜子竖了高马尾,提着弓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利落的动作吓了连翘一跳。
通过十天的修养,季欢颜身子已经好了很多,行动中虽然还会觉得痛,却已经让季欢颜很满意了。
她躲过所有人的视线,悄无声息的爬上房顶,目光追随着马车一路前行。
那马车七拐八拐。
最终停到了庄子最深处。
那群短打壮汉分开了站好,确定没什么可疑的人后,纷纷跪到地上。
“请主子下马。”
下瞬。
马车帘子被掀开。
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跳下来。
他墨发如瀑,五官英挺,长身玉立的模样犹如画中走下来的天神,尤其一双黑如点漆的眸子叫人不敢直视。
季欢颜胸膛起伏。
美眸凝着冷然和杀意。
温璟诏。
当今陛下。
她曾经的夫婿。
也是亲手虐杀了她、屠杀了季家满门的人。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温璟诏负手而立,气势矜贵威严。
暗卫低头:“回主子的话,准备好了,只是近日来金樱花难找,只找到了几支。”
“废物。”
温璟诏淡淡看他:“颜儿最喜欢的便是金樱花,她会不开心的。”
暗卫伏在地上:“奴才领罚。”
“三十杖。”
温璟诏转身欲走。
季欢颜唇角翘起讥讽弧度,抽出一支箭搭在弓上,遥遥对准了温璟诏的头。
真是令人作呕的嘴脸。
当初杀她、杀她全族时,他毫不留情,这会儿又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咻!”
箭破空而出。
夹着杀气直直射向温璟诏。
“主子小心!有刺客!”
暗卫肝胆欲裂,大吼一声齐刷刷跃起来保护温璟诏,然而那箭只是擦过温璟诏的头后射向了他背后。
“啪嗒!”
一只鹌鹑掉下来。
温璟诏低头。
鹌鹑静静躺在地上挣扎,一只箭穿过它两只眼睛,连它的羽毛都没有破坏一点。
他心里一动。
喃喃道:“这样好的箭法,我只见过一人。”
季欢颜从房顶起身,一手搭弓一手掐腰,遥遥对着温璟诏扬了扬下巴:“喂,那是我的鸟儿,你可不许碰。”
温璟诏像被点中了麻穴一般。
他缓缓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那房顶上立着个少女。
她背光站着,洒脱姿态比朝阳都要吸引人,飞扬的发丝都透着自由的味道。
他心头狠狠一跳。
整个人都被拉回到了十几年前。
那时他还是没有地位的小王爷,回京途中遇到了魏武侯同行,有一日在驿站休息时四处闲逛,一只大雁就这么楞冲冲砸到他身上。
季欢颜就是这样出现的。
她站在房顶。
如眼前少女一样,一手搭弓一手掐腰,满眼骄矜冲他扬了扬下巴:“喂,那是我的大雁,可不许碰我的猎物。”
那样热烈的少女直直闯进了他的眼睛。
也闯进了他的心里。
温璟诏渐渐回神,记忆里那道身影就这么和眼前的少女重合到一起,分明不是一张脸,甚至天壤之别的脸。
却叫他红了眼尾。
他找了许多她的替身养在宫里,最像的和季欢颜甚至有七八分相似,可他还是不满足。
因为那张脸不该出现讨好他的表情。
那张脸望着他时,永远都是骄矜飒然的。
对。
就像眼前这个少女一样。
暗卫们纷纷抽刀:“抓刺客!”
温璟诏回过神,厉声喝斥:“统统退下!”
暗卫们疑惑,却只会遵从他的命令,一个个回到位置上站好,定定又警惕的看着季欢颜。
温璟诏一步步向季欢颜走去。
他仰着头望着她:“姑娘的鸟儿,还给你。”
季欢颜望着温璟诏。
她真想直接一箭射穿了他啊。
但她不能。
因为她还有许多事没有做,至少现在温璟诏不能死。
压下心里的恨,季欢颜在温璟诏怀念的目光中翻身下了房顶,迈着洒脱的步伐上前接过鹌鹑。
“谢了。”
温璟诏却抓住鹌鹑不放,死死盯着她道:“姑娘叫什么名字?”
呵!
进门做妾!
好大的恩赐!
季欢颜眼中杀意倾泻而出,眼神森冷。
此时,她犹如地狱修罗,身上杀气腾腾,犹如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不愧是他的种,从根子就烂透了。
看向五皇子的眼神,像看一个死人。
五皇子腿软的后退两步,反应过来后,冷声呵斥,“放肆,让你做妾,已经是恩赐,不要再去想其他,否则......”
“圣旨到!”
尖锐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在场众人闻声看去。
王公公手拿圣旨,快步走来。
他走到五皇子面前,态度恭敬,“给五皇子请安!给裴小姐请安。”
嘶!
众人闻言,倒吸口凉气。
五皇子的身份尊贵,王公公行礼问安无可厚非,但是为何要给季欢颜请安。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王公公将视线落在了裴珍珍身上。
裴珍珍欣喜若狂,得意的挺了挺胸脯,余光撇向季欢颜,眼中满是挑衅。
“公公,这圣旨可是给臣女的!”
王公公轻蔑的瞥了她一眼,“的确与你有关。”
“多谢公公!”
裴珍珍眼中的得意再也掩饰不住,轻蔑的看向季欢颜。
王公公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中带着讥讽,“裴大人接旨吧。”
裴府众人不明所以,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裴征明混淆家族血脉,试图蒙蔽皇恩,为臣不忠,为父不慈,特此,官降一品,罚俸一年......”
轰!
圣旨上的内容,已经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裴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他大惊失色,浑身颤抖,愕然抬头,看着王公公,“陛下是如何知晓......”
“大人!皇上日理万机,自然知晓!”
王公公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季欢颜,“大人,切莫丢了西瓜捡芝麻!自家血脉,才应该好好对待!”
点到为止。
他冲着季欢颜双手抱拳,“奴才先行告退!”
奴才。
两个字清晰明了。
众人看着王公公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
裴父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目光如炬,锋利的目光在季欢颜身上扫过,“这件事情与你有关?”
季欢颜不置可否,淡然一笑,“父亲以为呢?”
裴母回过神,一头雾水,“老爷......”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
裴父怒不可遏,“头发长见识短,不知道心疼自己女儿却心疼一个冒牌货!现在好了,家里因为你而蒙羞。”
“你......你竟然打我。”
裴母手捂脸颊,一脸不敢置信。
裴父没有理会妻子,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五皇子身上,“殿下......你与小女的婚事?”
五皇子身体颤了一下,看向躲在他身后的裴珍珍连忙躲开,清了清嗓子,“本殿下与裴府有亲事。”
是裴府,而不是裴珍珍。
心思一目了然。
裴珍珍不敢置信,轻咬下唇,泪眼汪汪,“殿下......”
“殿下怎可如此!你与我妹妹青梅竹马,情投意合......”
裴星河看不得妹妹受委屈,连忙站了,出来打抱不平。
五皇子冷笑,“青梅竹马,难道不是他一直跟在本殿下身后,罢了,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本殿下不便参与!”
说着拂袖而去。
看着五皇子离开的背影。
裴珍珍身子颤了一下,向一旁倒去。
裴星河上前稳稳的将人接住,“妹妹......”
“大哥,五皇子不要我了......”未语泪先流。
美人落泪令人怜惜。
裴父看着兄妹二人,怒不可遏,“混账东西,青天白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说话间,他余光撇向看好戏的季欢颜。
季欢颜则坐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裴星河瞪圆的眼睛,“当初就不该把你接回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啪!
清脆巴掌声响起。
看着他错愕的眼神,季欢颜抡圆了胳膊。
啪啪啪啪。
清脆的巴掌声不断响起,裴星河被打的头晕眼花。
季欢颜两只胳膊打出了残影,最后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裴星河被打倒在地。
一口鲜血喷出,混合着两颗牙齿。
裴珍珍看在眼里,吓得缩了缩脖子。
几巴掌下去震慑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季欢颜拿手帕,擦拭每一根手指,那真正的模样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擦得极为认真。
裴父看在眼里满脸怒火,“那是你大哥!”
“可他不要我这个妹妹呀!”季欢颜回答的理所当然。
她目光落在裴珍珍身上,“家里太吵了!”
留下一句,她带着身旁的连翘转身离开。
“来人,把这个冒牌货送到乡下庄子去!”
身后。
冰冷的声音传来。
季欢颜脚步没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明月阁。
空旷的院子中央,堆满了珠宝首饰以及衣物。
衣物都是绫罗绸缎做的,那些珠宝上面镶嵌的宝石,价值不菲。
季欢颜拿着一个匕首,开始忙碌。
她动作灵敏,将首饰上的宝石全部扣下来,放到匣子里。
不一会儿,小小的匣子里面,装满了璀璨夺目的宝石,熠熠生辉。
眼见着价值连城的首饰,被拆开。
院子里伺候的人都露出肉疼的表情。
可是,他们敢怒不敢言。
不是没阻拦过,根本拦不住。
看着季欢颜手中匕首,散发着寒芒,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没办法。
大小姐可是会动刀。
其中一个嬷嬷看着正在流血的手臂,面色狰狞,眼睛如毒蛇一般盯着季欢颜的后背。
季欢颜察觉到,并不在意,手腕一翻,又弯下来一颗宝石。
“啊啊啊......你这个贱人在干什么,凭什么拆我的首饰”
尖锐的声音响起。
季欢颜回头,看到裴珍珍张牙舞爪的跑过来,勾唇笑了。
果然。
善良温柔都是假的。
这才是她的本性。
裴珍珍跑过来,看到自己的首饰被拆掉,面露癫狂,“你,我要打死你......”
疯婆子一般的女人跑了过来。
眼见着人到了跟前。
季欢颜一个闪身,上去一把抓住裴珍珍的脖领子,然后......
砰!
一个用力。
裴珍珍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季欢颜上前,抬腿将人踩在脚下,“什么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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