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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逃荒:农女为养家糊口上山打猎 番外

糖糖多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火把渐渐聚拢过来,由此可见,人头不少。霍虎眉头紧皱,压低音量:“糟了!这是要黑吃黑!”这没天理的荒年,逼的好多贫苦百姓做起了打劫的勾当。他们不会打猎,仗着人多,专截下山的猎户!眼下自己又身负重伤,若真是遇上了,还真他娘的护不住食!霍令甲、霍小乙对视了一眼,已经偷偷去摸腰间的箭驽。林柔也觉得棘手。她倒不担心自己的战斗力,可这么多人也不能直接下死手吧!但要她眼睁睁看着猎来的野猪被截,却也心有不甘。她飞速运转着大脑,努力回想,基地里应该有震爆弹。也是常说的眩晕弹,当它爆炸时,会发出剧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响,可以使人短暂的失去反抗能力。但因为这种弹药没有弹片或冲击波,不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永久的伤害。就在林柔已经想好应对之策时,火把直接怼到了他们...

主角:林柔林青山   更新:2025-02-27 2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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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柔林青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逃荒:农女为养家糊口上山打猎 番外》,由网络作家“糖糖多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把渐渐聚拢过来,由此可见,人头不少。霍虎眉头紧皱,压低音量:“糟了!这是要黑吃黑!”这没天理的荒年,逼的好多贫苦百姓做起了打劫的勾当。他们不会打猎,仗着人多,专截下山的猎户!眼下自己又身负重伤,若真是遇上了,还真他娘的护不住食!霍令甲、霍小乙对视了一眼,已经偷偷去摸腰间的箭驽。林柔也觉得棘手。她倒不担心自己的战斗力,可这么多人也不能直接下死手吧!但要她眼睁睁看着猎来的野猪被截,却也心有不甘。她飞速运转着大脑,努力回想,基地里应该有震爆弹。也是常说的眩晕弹,当它爆炸时,会发出剧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响,可以使人短暂的失去反抗能力。但因为这种弹药没有弹片或冲击波,不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永久的伤害。就在林柔已经想好应对之策时,火把直接怼到了他们...

《全家逃荒:农女为养家糊口上山打猎 番外》精彩片段


火把渐渐聚拢过来,由此可见,人头不少。

霍虎眉头紧皱,压低音量:“糟了!这是要黑吃黑!”

这没天理的荒年,逼的好多贫苦百姓做起了打劫的勾当。

他们不会打猎,仗着人多,专截下山的猎户!

眼下自己又身负重伤,若真是遇上了,还真他娘的护不住食!

霍令甲、霍小乙对视了一眼,已经偷偷去摸腰间的箭驽。

林柔也觉得棘手。

她倒不担心自己的战斗力,可这么多人也不能直接下死手吧!

但要她眼睁睁看着猎来的野猪被截,却也心有不甘。

她飞速运转着大脑,努力回想,基地里应该有震爆弹。

也是常说的眩晕弹,当它爆炸时,会发出剧烈的闪光和巨大的声响,可以使人短暂的失去反抗能力。

但因为这种弹药没有弹片或冲击波,不会给周围的人带来永久的伤害。

就在林柔已经想好应对之策时,火把直接怼到了他们的脸上。

“霍虎?真是你们!”

“大家伙快来看,是霍家兄弟!”

等着火光把黑暗照亮,浮现出一张张熟悉的脸。

正是那些逃跑的村民。

“他们还活着!”

“我的天,太好了,还以为你们这一去就……”

“呸呸呸!说什么呢,老霍家福大命大……”

“是嘞,是嘞!”

霍令甲、霍小乙连忙收起箭驽,跑上前:“张叔、李叔,你们……你们不是先……回了吗?”

霍令甲掐着二弟把“跑”字咽了回去。

张全挠了挠头:“瞧,大侄这是给咱们留着脸呢?”

李民也讪讪一笑:“从山上跑下来,咱们是越想越窝囊,可又没有再上山的勇气,就想着在这儿等等看……”

“万一你们能把那野猪打死?”

“没想到啊!没想到!老天开眼,还真把你们给盼回来了!”

尤其是看到他们拖拽的大野猪,满眼都是钦佩!

与此同时也在心里猛抽自己巴掌。

怎么就不能多坚持一会儿?没准就可以分些野猪肉了!

再看看旁边的林柔,满脑子都在想:她同为逃兵,凭什么与霍家同行?

他们可是亲眼看到危机时刻,林柔爬上了一棵古松!

便酸道:“什么是老天开眼,那分明是人家霍大哥骁勇善战,最后打死了那庞然大物!”

其他人应和着:“对对对,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们一家子上阵,什么样的猎物拿不下!”

尤其是看到霍虎身上的伤,村民们已经脑补出他们与野猪大战三百回合的画面!

转头又对林柔说:“柔丫头你看看,什么叫做大度?

先不管你爬树是不是为了自保,起码人家霍家没有丢下你!”

“虽说你的箭术也不错,可到了见真章的时候,还得是你霍叔这样的老猎手!”

霍虎用手捂着嘴战略性咳嗽:“咳咳咳!”

霍小乙面颊发烫,小声嘟囔:“不,不是我们打死野猪的。”

张全拍了拍他的肩:“小子,别灰心,没啥不好意思的,叔知道是你爹猎到的,他可是多年的老猎手了!假以时日,你也一定可以做到!”

霍虎又是一阵咳嗽:“张老弟,你可折煞我了,野猪真不是我打死的!”

众人疑惑:“不是你,那还有谁?”

“是柔丫头!”

此话一出,空气仿佛凝固住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林柔的身上,个个张大嘴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什么?

竟然是林柔打死的?

那可是大野猪呀!

猪皮厚得像穿了铠甲,箭也穿不透!

她那瘦弱的小身板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的脑海中仿佛平地炸起了惊雷,久久不能平静。

就连回去的路上,都是死寂般沉默。

看看别人家孩子,一个女娃,给家里打了这么多猎!

再看看自家孩子,只会饿得哇哇直哭!

心塞。

进了村子,霍虎没有半点犹豫,让张全、李民帮着两个儿子直接把大野猪抬往了林柔家。

他们的命都是林柔救的!

哪还有脸分猎物?

他还打算第二天,带领全家一起来好好感谢一番。

林柔也不客气,这是她应得的。

林家院里。

林家大房点着微弱的油灯,浸湿的棉花捻子,冒着青色的烟,熏的人眼睛发涩。

但林青山、钱桂花还是舍不得合眼,想着万一闺女回来呢,也好有个光亮。

他们手头上正鞣制着狼皮。

剥下来的狼皮不能直接裁衣,要经过鞣制、清理与修剪才行。

他们采用的是硝制法,去杂货铺的时候,买了些硝面,又肉疼的加了面粉、水,混合成一定比例,最后将软化后的狼皮浸泡了进去。

林枫拥着妹妹林蓉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嘴上却不断呢喃:“阿姐,你快回来,教我打弹弓……”

他们的身上盖着的终于不是那床叠满补丁的被子,而是温暖柔软的新被子。

林家二房里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林青海捂着右手,不断哀嚎:“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爹娘,你们听大夫说了吗,我的手再晚几个时辰,保不齐就真废了!”

林老头黑着脸,比暴风雨前的黑云还要可怕。

王婆子心疼二儿,也心疼自己最后的一支银钗。

那可是自己当年的嫁妆,全被小儿败光了!

看着大儿家里搬进来那么多好东西,她好恨啊!

“天杀的玩意!死没良心的!也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道,爹娘都不孝敬了!对外人都是出手大方!”

“就是娘!我听村子里的人说,他们还给里正那个老不死的送了好几个猪蹄子!”

“死丫头,下手没轻没重!他二叔差点残了,也不知道来看看!”

金宝珠也咬牙切齿:“坏人自有天来收!我看他们还能蹦跶几天!”

“爹、娘,你们听说了不?他们惹到硬茬子了!”

一说到八卦,所有人都竖起来耳朵。

“咱们白天不是去医馆了吗?错过了一场好戏!就是咱们村里的老猎户霍家,一家人找上门来了,堵着那个小贱蹄子跟她要人!”

“不少人传呢,她能得了这么多狼肉,全都是偷的!没准还把霍虎给……”

金宝珠做了一个划脖子的动作,屋子里人全都惊呼起来。

“不能吧?霍虎那体格子结实着呢!”

金宝珠撇了撇嘴:“那谁知道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哼!那个贱丫头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上山帮忙找人?等真相大白那一刻,看她怎么收场!”

偏巧他们正说着话,就传来急促地敲门声。

“开门!”

“快开门!”

“再不开门,就要撞了!”

林青海听清声音后,手也不疼了:“哈哈哈,听到没,这是霍家二儿子的声音,准是来找他们麻烦的!”


林柔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大张旗鼓,就是要杀鸡儆猴!

眼下她家的日子越来越好过,少不了那些红眼病生出些个腌臜心思。

她就是要告诉大家,谁敢打林家的主意,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等着大家打累了,天也微微发亮。

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人来回翻滚,弄掉了堵在嘴里的臭袜子。

突然,一个麻袋里传出了声音:“别,别打了!我们回自己家,怎么就变成贼了?”

村民心里咯噔一下。

“我怎么听着这声音,像是王婆子的?”

“哎哟,打死老婆子喽,我真不是贼呀!”

“你们不由分说上来就打,可怜我这一把老骨头!”

村民们竖起耳朵仔细听:“还真是王婆子?”

“我听着也像呢!”

“还愣着干嘛?快把人给放出来呀!”

“老婶子,怎么是你?”

村民们七手八脚解开了麻袋,给她松绑。

林柔猛拍大腿:“奶?真的是您,哎呀,您怎么不早点说呢?”

王婆子捂着肿成猪头的脸,胸脯也跟着一起一伏。

“挨千刀的死丫头,连你奶也敢打,你怎么不去死?”

接着上来跳脚:“你问过咱们吗?你给过咱们说话的机会吗?一上来就把我们给绑了!”

林柔一脸无辜:“奶,这真不能怪我,谁知道您有门不走,非要翻墙呢?还拿着钥匙去捅我家的锁?几个人鬼鬼祟祟,这大半夜的,不是贼又是什么?”

村民们都看过翻墙痕迹,好奇地问:“话说老婶子,你们为啥有门不走要翻墙呢?”

“我们……”王婆子自然不能说实话,他们是想偷溜回来看看大房有没有被赶走。

她一拍屁股:“我们回自个儿家,想走哪里走哪里,关你死丫头什么事儿!还不赶紧给你爷,给你二婶松绑!”

村民们打了人,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赶紧把其他麻袋都解了开,将里面的人扶了出来。

“林老叔,您没事儿吧?”

林老头揉着自己的老腰,疼得龇牙咧嘴:“你说呢?”

村民们摸了摸头,尴尬地向后退。

金宝珠从麻袋里滚出来,坐在地上拍打:“老天爷哎,这日子没法过了,侄子侄女都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这世上还有没有公道!”

林石、林玉抱着金宝珠,哇哇大哭,场面乱作一团。

“娘,我疼!呜呜呜……”

“娘,你骗我!不是说这个小贱种已经被赶走了吗?”

“你现在就去把他们给我赶走!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们!”

村民们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瓜?

林家不是已经分家了吗?

怎么还要赶人家大房走?

办事儿还是不能太绝!

林枫手里拿着弹弓,发了一个空响,就吓的林石、林玉双手抱头。

“偷翻人家墙,偷开人家锁!你们这些不折不扣的贼人,要走也是你们走!”

林枫谨遵阿姐吩咐,早把门上的锁换了个遍。

他们的钥匙就是捅破天,也打不开门上的锁。

王婆子不干了:“小东西,说谁是贼呢?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林枫像鱼一样在人群里穿梭,王婆子气喘吁吁,哪里追得上他。

直到林枫躲到林柔的背后:“贼!你们就是贼!还想假借鸿运赌坊的赖爷之手,偷我们的狼皮子!偷我们的粮食!

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这房子院子全是我们的了,自然要换锁!”

林枫说的事,村民们不少人都亲眼所见。

那日,林家来了一群蒙面的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将林青山、钱桂花打翻在地。

踹开屋门,就把里面的东西一搬而空。


“看他浑身是血,哪会打什么猎?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早知道咱们也上山去砰砰运气!”

“就是,没准那兔子就到咱们的了!”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在场的人全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兔子,一刻都舍不得离开。

王婆子揉了揉眼睛使劲看真切些,林柔手上拎着的真是一只野兔,埋怨道:“死丫头,出去一天一夜就打这么一只兔子,也不想着多打几只,就不想想爷奶饿了好几天肚子了!”

冷声继续吩咐:“老大家的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灶上添两把火,烧一锅肉汤,先给我们打打牙祭?”

金宝珠的死鱼眼瞬间瞪成了青蛙眼,恨不得生吞了那兔子。

她小快步上前:“就是娘,才这么一只兔子,哪够您和您那两宝贝孙子分?我看这个小贱蹄子就是故意的,见不得别人好!”

突然她只觉得一阵眩晕,被人撞的七荤八素。

原来是林青山、钱桂花一家冲了过来。

钱桂花的泪在眼中打转,说不出的心疼,她上上下下、前后左右全都摸了个遍,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闺女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血?快让娘看看伤着哪里了?”

林青山的声音也跟着打颤,他忍着痛半蹲下来:“闺女别怕,爹这就背你去看大夫!”

林枫、林蓉也围着她“姐姐、姐姐”的喊个不停。

“呜呜呜,我就知道阿姐肯定会回来的!他们说的,我一个字儿都不信!”

“阿姐,我有乖乖的,刚刚我还保护娘来着!我听你的话,你不要有事好不好?”

林柔的心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一点一点填满,疲惫一扫而尽。

她轻轻拂挂在钱桂花脸上的泪痕:“娘,我没事儿。”

“可这浑身的血?”

“不是我的。”

林柔一顿一字地说:“您看我这不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

几人确定林柔没有受伤,这才放下心来。

金宝珠挤了半天才来到跟前儿,伸手去够兔子:“一个赔钱货,还真当宝了?磨磨蹭蹭的,别让娘等急了!”

“啪!”

她的手立马被林柔打回,手背上落下了几道鲜红的指头印。

疼得她直咧嘴:“小贱人,你敢打我?”

她还想上前招呼,林柔拿出砍刀直接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几根断发飘落了下来。

金宝珠大惊失色,捂住胸口,若不是她及时收住脚步,怕是要见血了。

王婆子都被林柔的架势唬得一愣一愣的。

林柔心里明镜似的,家里没有吃的,这俩货就逼着爹娘卖弟妹,眼下看到了吃的,又只字不提分家的事儿,真是占便宜没够!

这样的无底洞,必须早日脱离。

“拿开你的脏手!想吃肉,先分家!”

林柔转向王婆子不卑不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个唾沫一个坑!邻里邻居的也听的真亮,您总不能耍赖吧?”

王婆子一时间慌了神,这一家子软骨头,怎么突然就不好拿捏了?

平日里他们是最怕分家的,怎么今天倒非分不可了?

金宝珠凑了过来:“娘,分家就分家,先把肉拿到手,咱们可都半年没见过荤腥了!

就算分家了,大哥不还得管你叫声娘吗?再有什么好东西,他能不孝敬您?

您若是张了嘴,他不得巴巴的给您送过来?”

王婆子一想是这个理儿:“今儿个就如了你们的意,但五斤肉一两都不能少!”

说罢就让金宝珠去屋里取秤,林柔接过来秤。

围观的人全都伸长了脖子。

五斤二两!

王婆子的嘴都要咧到后脑勺。

林枫嘴快:“还得找我们二两肉!”

“去去去,小兔崽子,还跟你奶计较?”

林柔拿起砍刀三下五除二给兔子剥了皮:“奶要的是肉,这皮子给小妹做个暖手套。”

林蓉欢呼起来:“哦哦,我有暖手套了!”

金宝珠心疼的要死,可她忌惮林柔手中的砍刀,心里想着:等你二叔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二弟,去请里正吧。”

“好嘞,阿姐。”

不一会儿,里正吕秀文就被村民们簇拥着进了院子。

里正五十多岁,满脸沧桑,留着儒雅的山羊胡。

在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个七七八八。

王婆子拱了拱手:“劳烦吕老了。”

林青山也携家眷给里正鞠了鞠躬。

里正摆了摆手:“自村人,没那么多规矩。”

目光倒是在林柔身上满是赞赏之意。

小姑娘有魄力!

虽说他整日里与家长里短打交道,劝和不劝分。

但林家大房,早分早好!

里正也不客套,麻溜从背着的书箱里取出纸笔,当场草拟了分家文书。

“手心手背都是肉,就算分家,我也不会亏待了大儿,这处茅草屋你们接着住,里面的家伙式我们一概不要,你们也别惦记旁的东西……”

林柔都要气笑了,茅草屋里家徒四壁,哪有什么家具,还说的那么慷慨。

“以后分了家,生死福祸独自承担,我们是不会再出手接济的……”

里正也写明了林柔最在意的一条:分家后,大房所获皆与林家无关,无需上交中公,自负盈亏。

写好日期,一式两份。

王婆子、林青山各自摁了大拇指印,分家文书即刻生效。

还是里正提醒:“既然分了家,也该把户籍交给林家大房。”

在众人的见证下,王婆子不情不愿地把户籍交了出来。

心里咒骂着:里正真不是个东西,干嘛要提醒他们?拿捏他们的筹码又少了一个!

林柔倒觉得里正一身正气,以后可以多多走动,多个朋友多条路,没啥不好的。

“老二家的,赶紧收拾下兔子,炖兔肉!”

“啊?娘,您是说让我来炖吗?这粗活不都是钱桂……”

话刚一出口,她才意识到以后没人替她干活了。

“废什么话?难不成你个儿媳妇还要等着婆婆来炖?”

“不敢不敢。”金宝珠讪讪地说,心里却埋怨:那个死鬼又跑到哪里去了?就知道躲清闲。

热闹看完后,不少村民动身去了深山,都想碰碰运气。

拿着分家文书,林青山愁容满面。

经此一遭,林青山也算彻底寒了心,别说家里没肉,就是有肉他们连个荤腥也捞不着。

他想明白了,只有分家,他们才有活路!

只是……愧对闺女,她好不容易猎回来的兔子,就这么没了,枫儿蓉儿还饿着肚子。

“二弟、小妹,晚上想不想吃肉肉?”

“想是想,可……”

林蓉看着金宝珠在案板上剁兔肉,舔了舔嘴巴。

“阿姐,这就去山上给你们取肉。”

一听林柔还要上山,林青山、钱桂花连忙拦下了她。

“闺女咱别上山了,太危险了!娘去雪地里刨食,去河里摸水草,终归会有办法的!”

“爹,娘,我真的打到了很多猎物!很多很多!我回来就是想先报个平安。

这下好了,分了家,咱们就可以痛痛快快吃肉。”

金乌西斜,村民们陆陆续续空手而归。

在他们的注视下林柔背了一背篓狼肉回来,上面盖着整张的狼皮。

别提多威风!

当她进了院,就惹的金宝珠红眼。

“这么多肉!吃独食的白眼狼!难怪要分家,这是想打发要饭的!”


“秦掌柜,你手里已经有不少猎户合作,这野猪肉就让给我吧?”

秦掌柜拱了拱手:“洛掌柜,咱们彼此彼此,谁不是想多收点新鲜的山货?”

“小姑娘,我出二百文一斤!”

“那我就二百一十文!”

林蓉左看看右看看,虽然她还没有学过算术,但听着卖价越来越高,心里就开心。

这样,阿姐就可以多卖银子了!

阿姐开心她就开心!

林枫手里紧紧攥着牛鞭,若不是阿姐进山打猎,他都不知道这野味儿这么值钱!

最后还是秦掌柜以二百二十文一斤的价格,将野猪肉全买了去。

称重的时候,人也大方,把野猪头、骨头也都算了进去,并未单独称重。

林柔占了个大便宜!

除去猪下水内脏,大野猪一共三百八十斤。

也就是八万三千六百文钱,折合白银八十三两六百文。

林柔狠狠心跺跺脚抹了个零头,收了八十三两银。

加上上次剩余的二十多两,自己也算是个百两户了!

洛掌柜还一脸惋惜,自己没有抢过。

他心有不甘:“小姑娘,你家里还有其他山货吗?家里人多久进一次山?”

秦掌柜也没有着急离开,也想听一听,万一下次还有什么紧俏的好东西,可不能错过。

跟着问:“你家里人经常出入哪个山头?”

林柔认真回答:“目前家里没有什么东西了,只剩了几只野兔,几只山鼠,这些要留给弟弟妹妹改善伙食。”

“我常去的是天九村附近的天九山,深山里藏了不少猎物,平日里猎到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掌柜们若是缺什么,也可以给我拉个单子。

眼下冬季,家里没有其他的活计,我随时可以再进山!”

林柔听出了新商机,这不就是供应链吗?

与其打到什么卖什么,不如先听听看酒楼里哪些山货卖的最好?

两个掌柜一听,小姑娘说的一板一眼,难不成这野猪真是她打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围观的人也听得头皮发麻,有种小娘子生擒猛虎的即视感。

这反差,实在是不敢相信!

两个掌柜也不客气,直接喊店小二拿了纸笔,写了单子。

“姑娘,还未请教芳名?若是再出山货,可以直接送到酒楼。”

末了补充一句:“价格方面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两家酒楼离得很近,都在镇上最繁华的那条街,只要东西好,绝不让你亏损!”

林柔接过单子:“在下,林柔。”

摸着怀里的钱袋子,林柔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果然手上有钱心里不慌。

“二弟、小妹,饿了吧?阿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

林蓉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要不要,爹说过了,不能给阿姐捣乱,办正事儿要紧!”

“阿姐,我们不饿,娘给咱们带了馍、还有肉干,饿了垫一口就行。”林枫一边赶车一边回话。

“这些食物都已经冷了,阿姐带你们去吃碗热乎的。”

“可阿姐上山吃的,也都是冷的。再说了,能吃到馍,我们已经无比幸福了!以前,我们连口干的都吃不上呢!”

林柔摸了摸弟弟妹妹的头,他们懂事的让人心疼。

“可阿姐最正经的事儿,就是让你们吃饱、穿暖,过上好日子!”

在林柔的坚持下,她带着弟弟妹妹进了路边的一个馄饨摊。

皮薄馅儿大的馄饨从锅里捞出,浇上一勺子乳白色的面汤,再放上葱花,蒜末、香菜等调味品,看的人忍不住暗吞口水。

林柔又给弟弟、妹妹要了两个现烙的酥饼,饼皮烙至金黄,脆而不碎,咬上一口,红糖从里边流出来,直接甜到了心里。

“哇,好香呀!”

“甜甜的,真好吃!阿姐,这就是糖的味道吗?”

林蓉小口咀嚼着,细细品尝,原先她只看过堂哥们吃,偷偷咽过口水。

但她从未哭闹着跟家里要过。

她记得爹娘说过,人要有志气!

“小妹喜欢吗?”

“嗯!”

“老板再来两个红糖酥饼!”

等着林柔将酥饼推到林蓉面前,没想到她竟然让老板用油纸给包了起来。

“红糖酥饼这么好吃,我要让爹娘也尝尝。”

“老板再来四个红糖酥饼!给我包起来!”

林柔又买了四个,林枫、林蓉这才舍得敞开了吃。

每个人都吃了个肚皮滚圆。

饭后,林柔带着弟弟妹妹去了米铺。

趁着钱桂花不在,称了二十斤白面。

虽说高粱面、黑面、棒子面、杂粮面也能吃,但口感上还是糙了些,吃着还有点拉嗓子。

还是白面做出的面食更加松软喷香!

接着,她又称了五斤红糖,五斤白糖,这样回去了,也可以给弟弟妹妹烙糖饼。

花生、红豆、红枣也买了些。

她想让钱桂花熬些五红汤汤补补身子。

一共花去了十两银。

又去杂货铺买了些蜡烛,要比油灯好用的多,还不至于那么熏眼睛。

趁天色还早,她还去了趟药铺,简单问了下大夫像林青山这样的腿疾,是否还有痊愈的可能,

医者谨言慎行,告诉林柔,最好还是带病人过来望闻问切进行诊断,才好下结论。

林柔又咨询大夫,如果妇人常年劳作,身子骨弱,该怎么滋补?

“当然是食补最佳,如果出了病症就需要用药补了。”

大夫举了个例子:好比鹿茸、鹿肉、鹿血都是滋阴补阳的温补之物。

最后林柔又问了下,医馆都收哪些药材。

一一记下。

从医馆出来,已经到了午后。

“走,去骡市!”

林枫一脸兴奋:“真的吗?阿姐?”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骡市是大型的牲畜贩卖市场。

耕牛、马匹、骡子、毛驴都在这里买卖。

林柔主要是想用来拉猎物,追求一点速度与耐力,最好还能整个车厢。

这样弟弟妹妹跟出来,不至于受冻。

一圈看下来,她相中了骡子。

骡子是马跟驴杂交出来的,性子温和容易驾驭,有不错的耐力,适应山路跟平原。

关键是它比马便宜不少,性价比高。

骡子要五六两银,但加上车厢就高达十三两银。

林柔使出浑身解数,将价格杀到了十二两银。

从骡市出来,她把林蓉抱进车厢,自己驾着骡车,让林枫继续赶牛车。

等他们喜气洋洋地回去时,竟看到家里一片狼藉,林青山、钱桂花倒地不起。

林柔满腔怒火:出趟门的功夫,哪个龟孙把家给偷了?


“这射得也太准了吧!”

村民们不由得脱口而出。

霍小乙嗤之以鼻:“哼!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对!肯定是这样!要是咱们走在前面,没准兔子就是咱们的了!”

“有道理!这回咱们去前面!”

村民们一溜烟跑到了前面。

“二弟,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置气,找爹要紧!”

霍令甲忍不住提醒霍小乙,继续牵着猎狗四下搜寻。

可当村民们换到前面,那些小动物就跟说好似的,一个都没有再露面。

倒是有意善后的林柔,又用弓箭射了几只山鼠。

拿回猎物的时候,林柔都会把箭取下来,插入皮箭袋中打算再次利用。

一两次可以归为运气,但百发百中,靠的就是实力了!

村民们渐渐沉默了。

这柔丫头真会打猎!

还是天九村隐藏的神箭手!

箭术不一定比霍老头差!

霍小乙有些不服气,心里想着我爹才是天九村的神箭手,这些村民惯会见风使舵!

不过是些小猎物,跟往常爹猎到的相比,简直小巫见大巫!

正当他走神的时候,猎狗一阵骚动,传来此起彼伏地狗吠声。

“二弟,快来看!”

霍令甲蹲在一处灌木丛,猎狗转圈的地方,勾着几条灰白色的麻线。

“爹上山那天,穿的就是灰白色的麻衣!”

“那是不是说明,爹很有可能就在这附近。”

“那还等什么!赶紧找啊!”

霍小乙迫不及待地朝着灌木丛出发。

林柔张开双臂拦住了他的去路:“等等!就算看到线索也不能证明霍叔就在附近,这么多天了,很有可能他只是路过。

或许他匆匆离去,说明附近不易久待。”

林柔好心提醒,她早看过无人机传回的影像,灌木丛那边不仅没有霍叔,还有潜在的危险。

被雪覆盖的灌木丛下方有个坍塌的深坑,起码有两三米深。

若是踩空,就……还挺疼的。

“让开!”霍小乙直接撞开林柔,“不想帮忙直说,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林柔不再多说什么,做了个请的动作。

“不好意思,柔妹子,我二弟说话直,你别太往心里去。”

霍令甲替二弟道歉后,跟了上去。

村民们既然打了来帮忙的幌子,也不好混弄,越过林柔追了上去。

三,二……

数还没有数完,前方就传来喊“救命”的声音!

“救命!外面还有人吗?赶紧把我们拉上去!”

“好深的坑!四壁全都冻上了,滑得很!爬不出去啊!”

“救命啊!”

里面的人喊救命,外面的村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他们没有营救的经验。

霍令甲、霍小乙倒是带了绳子,但两人被叠罗汉死死压在了村民身下,动弹不得。

猎狗急得在深坑周围转圈,“汪汪汪!”

就在众人乱作一团时,一条绳子抛了下来。

“大家不要急,按照顺序一个一个上来。”

是林柔。

她又转身对地面上的人说:“待有人拉着绳子向上攀时,咱们就一起拉!”

在她的指挥下,不一会儿就把深坑里的人都拉出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他娘的,跟着柔丫头走的时候,就没出过差错,怎么跟着霍家兄弟走就掉坑里了呢?”

“好像是这么回事!”

霍令甲、霍小乙面带歉意,给大家送去了跌打损伤的狗皮膏药。

稍作休憩后,众人再次开始搜寻霍虎的身影。

只不过,不少人下意识地跟在了林柔的身后。

翻过两个山头,大地一片寂静,人迹罕至。

饶是跟着霍虎多次打猎的霍家兄弟,也是头一次来。

风扬起雪,刮在脸上生疼。

就在这时,无人机的红外热像仪终于有了反应,林柔赶紧下令锁定区域并放大。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快速移动的人像身后,还有个庞然大物!

切换到实时画面后,就可以清楚地看到,霍叔的身后跟着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

体长约一米五,重达四五百斤,通体黑色鬃毛,外漏着尖利的大獠牙。

它的眼睛猩红,显然已经被彻底激怒。

野猪身形巨大,行动却很迅敏,眼看就要追上霍叔。

林柔心下不好,救人要紧。

她拔腿就向霍叔的方向跑去。

村民们看到她突然跑了起来,想着前面肯定有猎物出现,谁都不想错失良机,也开始加速。

猎狗“汪汪汪”叫个不停,也追了过来。

霍令甲、霍小乙根本拉不住,也被拽了过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松柏林传出不小的动静。

“哗啦!”

一棵碗粗的松树直接被撞翻。

空气里时不时还传来“呼噜呼噜”的声响。

众人停下了脚步。

被眼前这幕惊掉了下巴。

一头发疯的野猪,正抬着前蹄摩擦着地,准备再次发起进攻。

它厚重的皮上插着几支箭,但看得出箭头刺得并不深,并未伤及内里。

而不远处,有人倒在血泊。

他灰白色的麻衣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暗红色。

霍令甲、霍小乙异口同声:“爹!”

“爹,我们这就来救你!”

“乡亲们快把锣鼓拿出去,准备开敲!”

这是土法子,若是猎人遇到了凶猛的猛兽,可以用鼓声来震慑它们,把它们吓走。

可村民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扔下鼓就跑了起来,生怕自己成为野猪攻击的目标。

若是被那獠牙顶到,直接就得去见阎王!

听到儿子的声音,霍虎用尽力气喊了句:“跑!快跑!不要管我!这个野猪皮糙肉厚,短刀都刺不入!”

霍小乙好不容易找到他爹,哪里肯听,他拉起弓,就是一箭。

“不要!小乙!”

箭在弦上,已经射出。

“啪!”

射在了野猪的屁股上,但很快就掉了下来,不痛不痒。

野猪转头,看到了边上的霍家兄弟,全速撞了过去!

霍令甲、霍小乙快速向后跑了起来,并快速把腰上的弩拿了出来,那箭通体都是铁制的,比箭簇的穿透力稍强。

“林柔,快来帮忙!咱们围三缺一将野猪逼到另一个方向!”

可他们身边哪里还有林柔的身影,只见她已经攀上了一棵古松。

霍小乙骂了句:“可笑至极!我竟然寄希望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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