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卿寒顾棠宁的其他类型小说《长公主她是黑月光,众卿皆折腰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沈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惊鸿院乱糟糟的,一时半会也住不了人。陆西棠吩咐道,“夏莹留下来盯着,云织和冬雪跟我走。”三人去了僻静处的流云间,隐在一片竹林旁,整个院子安静极了。走进去,只有两个大丫鬟守着,两人见到她激动的红了眼睛。“大小姐你回来了,世子爷这些年一直在找你。”在陆家只有一个人,是真的爱陆西棠,那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陆南风。“我来看看哥哥。”房间里很清幽,躺在床上的男子了无生息,曾经芝兰玉树的贵公子,看起来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情况很不妙,她对冬雪道,“给哥哥把把脉。”冬雪师承鬼医,擅毒也擅医。她认真给陆南风的检查了一遍轻声道,“情况不妙,世子中的是奇毒醉梦黄泉。中毒以后,会在睡梦中一点一点失去生机,直到长眠不起。”事情很棘手,留给陆西棠的时间不多了。...
《长公主她是黑月光,众卿皆折腰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惊鸿院乱糟糟的,一时半会也住不了人。
陆西棠吩咐道,“夏莹留下来盯着,云织和冬雪跟我走。”
三人去了僻静处的流云间,隐在一片竹林旁,整个院子安静极了。
走进去,只有两个大丫鬟守着,两人见到她激动的红了眼睛。
“大小姐你回来了,世子爷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在陆家只有一个人,是真的爱陆西棠,那就是他一母同胞的哥哥陆南风。
“我来看看哥哥。”
房间里很清幽,躺在床上的男子了无生息,曾经芝兰玉树的贵公子,看起来生命已经走到尽头了。
情况很不妙,她对冬雪道,“给哥哥把把脉。”
冬雪师承鬼医,擅毒也擅医。
她认真给陆南风的检查了一遍轻声道,“情况不妙,世子中的是奇毒醉梦黄泉。中毒以后,会在睡梦中一点一点失去生机,直到长眠不起。”
事情很棘手,留给陆西棠的时间不多了。
她将云织和夏莹留下,带着人重新收拾惊鸿院,自己则是依旧回海家的院子。
“想办法约商辞见面,不能在拖了。”
结果一下了马车,就有一青衣女子上前行礼道,“奴婢青梧,世子想请姑娘喝杯茶。”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陆西棠跟着她走了一会儿,进隔了壁巷子里的一间茶楼。
推门进去的时候,茶香缭绕。茶室里的人,清冷中透着几分漫不经心。
“请坐。”商辞轻声道。
她走过去坐下,直截了当的道,“哥哥他情况很不好,幕后凶手是沈卿寒还是林序或者是顾云安。”
沈卿寒是权倾朝野的首辅,这次江南盐案,他派系的势力牵涉其中。
林序是盐案主犯江南巡抚之子,事发之后外逃一直未被抓到。
顾云安先帝第七子,现为云安王。和江南巡抚关系匪浅,没少借巡抚的手在江南敛财。
商辞抬眸似笑非笑的道,“既然你对局势如此的了解,那你觉得是谁?”
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向窗外看去。眼底的情绪很是复杂,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猜是云安王。”
“好消息是你答对了。”他眉梢带笑一副看戏的口吻,“坏消息是,云安王是块硬骨头。”
至今没人敢找上他,想从他手里拿药,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哥哥他必须活不能死。”
“那就看陆姑娘的本事了。”他懒散的往椅子上一靠,“我拭目以待,自从你回来以后,这京中热闹了不少。”
“哦,我是挺事精的也挺疯的。”她痛快承认并且真诚的邀请道,“听说世子也是又疯又难搞,我可以强强联合双疯出击,必然无敌。”
顶着一张艳若桃李的脸说出这样的话,商辞听的牙疼。
“不感兴趣,我不喜欢疯子。”
她只是眨了眨眼睛,“那是世子你不懂疯子的好处,一直发疯一直爽…世子懂了,也许会改变想法。”
商辞不上钩,漫不经心的道,“我更好奇,你要怎么从云安王手里拿到解药。”
“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他一双狭长的凤眸慵懒的半眯着起来,“我还挺愿意当那只猫得。”
“那叫一声来听,喵。”
“陆姑娘你在本世子前面过于放肆热烈了。”他有些不适的道,“上一个故意崴脚往我身上扑想调戏我的,真的脚断了。”
她好奇的问,“怎么断的。”
“哦,我轻轻一踩她脚踝就被踩碎了。”他眼底闪过厌恶。
“世子看来不懂怜香惜玉。”
他冷笑,“如果我没有躲开,那她藏在袖中的匕首,会准确无误的刺中我的心脏。”
所以,他从来不小看女子。越是美丽的女子,越是扎手有毒。
她当然对他这些年在盛京的“丰功伟绩”有所耳闻,人送外号“玉面罗刹”。脸有多好看,心就有多狠。
两人浅浅试探了几句,没有再继续探究深聊。毕竟他们这样的人,可以说人话也可以说鬼话,并不会轻易信任对方。
“你又欠我一次了。”
她轻笑了一声,“世子别急,我迟早会还的。”
想得到的答案已经得到,茶也喝完了。陆西棠起身告辞,来去如风。
商辞眼眸闪过几许玩儿味,看向角落里的落屿,“你怎么看?”
“聪明沉静,让人看不透又举重若轻。”洛屿冷静的评价,“如果是敌不是友的话,我们估计有大麻烦了。”
商辞吩咐青梧,“盯紧她,很快会有好戏看了。”
陆西棠回到住的地方,吩咐云织,“把准备好的桂花酿给月影送过去。”
“要动手了吗?”
“再不动手来不及了…”她眼底全是冷意,“我和顾云安之间的账也该算一算了。”
天台寺里,夜半三更的时候。
顾云安从噩梦中惊醒。神色恍惚的唤了一声,“阿姐!”
守在外间的暗卫赤狐推门而进,点燃了房间里的灯,“王爷,您又做噩梦了。”
一向乖僻跋扈的云安王,罕见的露出脆弱的神情,“这么久了,阿姐终于愿意入我的梦了。”
可惜,他都还没同她好好说上话就醒了。下一次入梦来,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赤狐对此习以为常,像每一个他噩梦缠身被惊醒的深夜一样询问,“王爷是继续睡,还是喝酒。”
“当然是喝酒了…”
很快赤狐拿进来两壶酒,顾云安大口的喝了起来,很快开始神志不清。
他趴在桌上,神色迷离的道,“阿姐,我想你的琴声也想你的桂花酿了…”
最重要的是想她了,他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一把火把她和公主府一起烧成了灰烬。
赤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暗卫,无法理解他的痛苦。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最后顾云安呢喃道,“明日传琴姬来弹琴,她的琴声像阿姐。”
赤狐应了一声,为他披上毯子。他趴在满桌的残酒里落寞又孤寂。
顾云安看了他一眼,“只有你还在了…”
“属下会一直保护您。”
这是当年长公主将他赐给他的时候吩咐的,他这些年一直执行的很好。
翌日,月影带着自己的琴和桂花酿上山进了天台寺。
更重要的是,每次出事的现场,她都刚好在。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可是如果是她的话,她这样做的动力又是什么?
如果不是年龄对不上,不是一张完全不一样的脸,他真的会怀疑…
陆西棠感觉如芒在背,但是她依旧在夜色里一步一步走的平稳。
房间里灯火通明,司寂亲自守在门口,青狐卫们隐在夜色里,给喧闹的夜平添了几分杀气。
她目不斜视的走进去,司寂在她路过的时候,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直觉告诉他,她很危险。
床上商辞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的像死了三天三夜的,不正常的泛着红晕。
陆西棠吩咐冬雪,“你去看看。”
冬雪上去给商辞把了把脉,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症状,好一会儿才轻声道,“看症状,像是西域那带的秘药媚青丝。”
太医抚摸着自己的胡子,“此药我闻所未闻,原来来自西域。”
“青丝媚是专门针对男子的药,中药以后会软烂如水,更好行事。”
冬雪话说的隐晦,但是在场的都是人精,瞬间明了她话里的意思。
陆西棠眼珠一转讥讽道,“看来癞蛤蟆不仅妄想吃天鹅肉,还想辣手摧草。”
在场的人,被她的话给雷到了…但是细想起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太医向冬雪询问,“姑娘可有办法?”
“咳咳,这药霸道,最好的解法当然是那什么…合欢…”冬雪一本正经的道,“世子已经这样了,现在只能试一试用药浴加快媚青丝的挥发,从而解毒。”
太医道,“为今之计也只能试试看了。”
冬雪很快写了药方,连夜熬了一大桶药,让商辞泡了进去。
今夜注定是不眠之夜,白亦寒和萧黎忙着查案。
商辞泡药浴,陆西棠无所事事的在打盹。
“呜呜…我的儿啊!”
一声尖锐的哀嚎声打破了宁静,陆西棠被惊醒,“怎么了?”
白亦寒看了她一眼,“太医宣布周盛景的手废了,那里更是接不回去彻底断子绝孙了。”
“他活该…”陆西棠幸灾乐祸的道,“癞蛤蟆太贪心,果然是要遭报应的。”
荣安伯夫人鬼哭狼嚎,荣安伯却头都大了。他是万万没想到,周盛景竟然起了那种心思,竟然胆大包天的敢打商辞的主意。
荣安伯府彻夜灯火通明,陆霖见她陷在伯府一夜未归,终究还是找上门来了。
陆霖先是和白亦寒交谈了一会儿了解情况,然后一言难尽的询问她,“你没事儿吧。”
“父亲,我觉得癞蛤蟆突然想吃天鹅肉并不是偶然。”她一本正经的道,“我估计是被人给卖了,还请父亲严查。”
这是暗示她,国公府有人算计她。
陆霖瞪了她一眼,“你少胡思乱想,白少卿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哦…”她立刻看向白亦寒,“白少卿,我觉得这背后存在肮脏交易,还请你严查!”
陆霖立刻气不顺,后悔来看她了…不,是后悔认了她这个事精儿。
正僵着,冬雪疲惫的道,“世子醒了,药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商辞被扶回去灌了一碗大补汤,很快又昏睡了过去。
周盛景的情况就差多了,人废的差不多了,因为失血过多一直没醒来。
萧黎联合白亦寒抓了不少人,马上要上早朝了。
陆霖低声警告她,“你给我安分点,不要乱攀扯也不要乱作妖,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可惜她可不是被吓大的,对他翻了个白眼像没听到似的看向了别处
陆国公府的继女林柚清,在百花宴上艳压群芳一举夺魁。
陆国公府四年前走失的嫡长女归来了!
百花宴结束后,这两件事情引爆高门贵户,成为京中最大的八卦。
而接到消息的陆府陷入了诡异中,正门大开下人们严阵以待。
终于马车从大门进去,停在了内院门口。云织跳下马车,然后伸手扶住她,“小姐小心。”
她下了马车在众人隐晦又好奇的目光里,目不斜视的往里走,国公府的富贵掀不起她眼底的一丝波澜。
林柚清和罗芷反而跟在她身后,显得有点憋屈。
最终她在松鹤堂前停住了脚步,不慌不乱一字一句的道,“西棠拜见父亲和祖母。”
守在门前的小丫鬟低头看着地面,无人敢吱声。
好一会儿,一个大丫鬟掀帘而出,“老夫人请姑娘进去。”
她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严肃稳重的国公爷陆霖,还有满头银发的老夫人。
两人目光沉沉的打量着她,丝毫没有重逢的喜悦和激动。
反而是跟着进来的林柚清落落大方的向两人请安,并且将自己赢的彩头之一,金丝楠木佛珠手串献给了老夫人,“这是孙女的心意,希望祖母长命百岁。”
老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清儿有心了。”
陆国公也赞许的道,“阿芷你将清儿教的很好。”
一家人其乐融融,她站在那里仿佛融不进的局外人。
无声的漠视最伤人,可惜她不是真正的陆西棠。
“我也有礼物送给大家。”
云织捧着一盆如幽似幻的花进来,蓝色的花瓣仿佛被洒了星光,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摄人心魄。
饶是见惯了好东西,众人也被眼前的花所惊艳。
她的指尖轻轻从花瓣上划过,语气幽幽的道,“此花叫幽冥兰,长于腐尸之上。移植以后,要以鲜血灌溉,血越是鲜热开的越美。”
老夫人黑了脸,年纪越大越听不得这些。
“你这是什么意思?”陆国公厉声道。
她的目光从屋里众人脸上扫过,“这花我一路带进京,用了十二人的鲜血浇灌,才让它开的漂亮。”
林柚清白了脸,不自觉的往罗芷身后藏了藏,以血养花骇人听闻。
老夫人拨动着手里的佛珠,只觉得眼前的花可怖极了,“这样晦气的花,我们陆家可要不起。”
“小小年纪如此心狠手辣,果然在外面移了性情。”陆国公冷声道。
“所以爹当年就该看好我,而不是让我被拐走。”她冷静的怼回去,“这十二人是当初在红叶林刺杀哥哥的人,用他们的血养花在好不过了!”
房间里的气氛有瞬间的凝固,老夫人捂着胸口倒抽了一口冷气,“陆家这是作了什么孽。”
陆国公看着她,也被这话惊到了。陆南风牵扯进江南盐案,回京途中被刺杀命悬一线。幕后真凶至今未被抓到。而她不仅杀了十二人,还以血养花。
这样的女儿,国公府恐怕消受不起。
“你是怎么做到的?”
“呵,我可是海家的养女。”她气定神闲的道,“有钱能使鬼推磨。”
云泽大陆独立于各国之外,以四大世家为首,盘根错节的发展。其中海家富甲天下,在各国的生意都做的很大。
陆国公闭了闭眼睛,警告她道,“这样残忍的手段,不是女儿家该用的。这件事情,也不是该你插手的。”
“我这个人向来奉行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血债就该血还。这十二人只是收钱办事的小啰啰,杀了就杀了算不上插手,父亲多虑了。”
她语气温柔的回答,说出的话却一句比一句硬。
这个失而复得本来没有怎么放在心上的女儿,陆国公此时不得不重新打量她。
“既然回了陆家,那就要遵守陆家的规矩。陆家的女儿自幼按名门闺秀的标准教养,琴棋书画才是你该学的。外面染上的不好的毛病,回来了就要慢慢改掉。”
他说的语重心长,她却没有丝毫动容。她回来不是做乖乖女的,更不是要把自己陷在陆家后宅里的。
所以上来就贴脸开大,今晚给的刺激已经够多了。她见好就收,转移话题道,“我一路奔波回来累了,时辰也不早了,想早些休息。”
她说的非常自然,时隔四年回来似乎没有一丝不适和生疏。
老夫人一口气堵在胸口,刚想说话。只见她转身接过云织手里的花盆,将幽冥兰放在了老夫人身旁的桌子上。
“此花最是安眠养神,放在卧房祖母必然夜夜安睡长命百岁。”
显少动怒的老夫人,冷着脸道,“把这脏东西给我拿走,我看你是怕我死的慢。”
“多年不见,祖母果然不喜欢我了。”她故作委屈的道,“佛珠是你继孙女的孝心,这花是你亲孙女的孝心。”
这下轮到林柚清捂胸口了,嫡千金回来了,她这个随母进门的继女又该如何自处。
她和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也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给了所有人一些震撼。
老夫人被气的脑子嗡嗡作响,“拿走扔了,这样邪气血腥的花,我可不敢要。”
她向前一步搬起花盆,手一哆嗦“砰”的一声,花盆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血…有血…”林柚清惊魂未定的道。
摔碎的花盆里,有蜿蜒的血迹流出,地上的泥土是暗红色的…
“别怕,这都是坏人的血。”她对林柚清轻笑了一下,“都怪我,太累了所以没有端稳。”
林柚清一点没有被安慰到,越发的觉得她可怕。
“陆西棠!”老夫人被气的声音都变形了,“你果然死性难改!”
“这花一回来就败了,大凶之兆!”她语气可惜的道。
陆国公站了起来沉声道,“够了,你去休息吧。”
要不是她回来的事情闹这么大,这个女儿他是不想认了。
她目光微凉的看向一直沉默没说话的罗芷,“我要住惊鸿院。”
罗芷对上她的目光缓缓开口,“惊鸿院柚清在住,得知你要回来已经另外收拾好新的院子了。”
“那是我娘亲手设计为我打造的院子。”她的目光像利刃一样从林柚清身上划过,“鸠占鹊巢的林家女也配住。”
林柚清身体晃了晃,立刻委屈的红了眼睛,“姐姐我没有…”
“陆西棠你够了,别逼我发火!”陆国公冷着脸道。
“爹你原来也知道我姓陆啊,我还以为你替别人养女儿,养的脑子都糊涂了。”她似笑非笑的道,“我只住惊鸿院,明日她必须从惊鸿院搬出去。”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贴脸挑衅,陆国公已经容忍到极限,“我不同意。”
“哦,那你就当我死在外面了。从此我姓海,而不姓陆。”她无所畏惧的道。
陆国公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她如此高调的回归,真要立刻叛祖离宗改姓海,那他们国公府也会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孽障!”
“她不搬,那我走,爹你这次可要想好了。”
说完她神清气爽的离开了陆府,根本不在意自己给陆家带来了怎样的风暴。
天光微亮,玲珑阁的灯灭了。
陆西棠只觉得自己浑身凉透了,她轻笑了一声道,“晋陵的公主们,可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九公主顾云染私会权臣,五公主顾华浓藏匿逃犯。
现在,她该去见见顾华浓了。
顾华浓住在最里面的芙蓉苑,需要坐船过去。一路上有侍卫层层设卡,她出示了令牌顺利通行。
半个时辰以后,船靠岸。有侍女前来迎接客气的道,“陆小姐请,五公主在飞仙阁等您。”
满院的芙蓉花开的正艳,整个院子美的艳丽无双,仿佛人间仙境。
飞仙阁建在高处,上去以后可以俯瞰整个江面。美人如花倚栏而站,听到声音蓦然回首,惊艳了时光。
她盈盈一拜,“陆西棠见过五公主。”
“你很有胆子,竟然真的敢来。”顾华浓凤目一挑,神色凌厉。
昔年她是正宫皇后之女,她是贵妃之女。两人向来面和心不和。
都说先帝最看中她这个才华横溢的长公主,其实先帝最宠的是五公主。
而顾华浓她人如其名,长的极其妖艳,美的带有攻击性。向来张扬跋扈,无所顾忌。
所以她做出这样的事情,陆西棠一点都不意外。
她平静的道,“私藏逃犯是死罪。”
“呵呵呵…”顾华浓笑的花枝乱颤,“信不信我把你丢江里喂鱼。”
她笃定的道,“既然公主见我了,那就说明有的谈。”
顾华浓碾碎了指间的芙蓉花,看她的眼神带着冷意,“你怎么知道林序在我这里?”
她轻眨了一下眼睛,“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所以公主真的要为了他与众人为敌吗?”
顾云安死前在她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解药和林序都在五公主那里。
知道了关键信息,她自然很快查出了端倪。
“你为什么插手这件事情?”顾华浓审视着她。
“哥哥不能死,解药也在公主这里吧。”
顾华浓不敢再有丝毫轻视她,她知道的远远比她以为的多。
“十万两,解药给你,带着解药滚闭紧你的嘴。”
陆西棠接过云织递的匣子放在桌上,“二十万,他的命和解药我都要。”
“你在和本宫讨价还价!”顾华浓眼尾上挑,充满攻击性的道。
侍卫立刻剑出鞘,将陆西棠包围住。
“我能知道他在这里,很快别人也会知道的,公主你护不住他。”陆西棠丝毫不惧怕的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公主何必为了他惹一身麻烦,不值得。”
顾华浓被气的胸口起伏了一下,轻移莲步走过来,掐住她的下巴,“本宫心爱之人,你二十万就想买他的命,这不够。”
她睫毛轻颤,“二十五万。”
“三十万…”
“那公主还是留着他这条贱命吧,有的是人想要。”陆西棠轻笑了一声,“公主可别让他的血溅脏你的裙角。”
“你很敢…”顾华浓放开她,将手桌上的匣子,“看来本宫只能割爱了。”
“他早点死对大家都好,公主可不要舍不得。”她轻声的蛊惑道,“云安王刚死,这个时候他死了,谁都不会怀疑到公主身上。”
顾华浓虽贵为公主,但是真的扯进这件事情里,也很难全身而退。
顾华浓笑的妖艳,“那就请陆小姐留下来,看一出好戏。”
她被带到了一处安静的竹舍里,里面一应俱全,外面有侍卫把守着。
冬雪倒了一杯茶给她,有些担忧的道,“五公主她真的舍得嘛,不会反水吧。”
她喝了一口茶,“男人爱情这种东西,对皇家人而言没那么重要。”
而她这位五妹,从来就不是善茬。男人只是她的消遣和工具,真爱什么的纯属扯淡。
当年五驸马是风流倜傥的世家公子,却在成婚一年后,将红颜知己金屋藏娇。
她记得那个雨夜,她赶到的时候顾华浓浑身是血对她道,“我亲手把他和那个贱人杀了,居然敢合谋算计我,让我给他们养孩子。”
那位红颜死的时候,已经有两个多月身孕。两人想算计顾华浓,把孩子放在她名下养,想下药让她瘫在床上控制她,让她成为傀儡。
不料却走漏了消息,所以顾华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送两人上了黄泉。
顾华浓目光灼灼的对她道,“人犯我,我必诛之。”
最终她抗住世家压力帮她摆平了这件事情,驸马先谋害于顾华浓,死有余辜。
而顾华浓也被罚去皇家寺院青灯古佛三年,走的时候对她说,“虽然我们从小斗到大,但是到了最后站在我这边的也只有你。”
“我们可以斗你可以输给我,但是你不能被一个贱男人践踏。”她说。
那是她们的最后一面,没想到多年后再见,也是因为一个男人。
很快华灯初上,有人送了来了可口的饭菜,冬雪检查过没毒以后,她慢悠悠的享用了起来。
推开窗户,不远处隐隐有丝竹声传来。她轻声道,“外界都传言五公主放荡不羁,养戏子裙下臣无数。所以没人想到,林序会在这里。”
毕竟一个皇家公主一个江南巡抚之子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但是顾华浓她就是勾搭上了,还大胆的藏匿。
云织好奇的道,“如果我们没有找上门来,五公主会怎么处置他?”
“利用到极致,榨干他的价值,然后抛弃。”她用手撑着下巴,“这里挺适合沉江的。”
“啧,不愧是皇家公主,是个狠人呐。”云织忍不住感叹,“这些年,我可见过太多为爱为男人付出一切失去自我的女子了。”
“她本就生在这天下最富贵的地方,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尝过权利的滋味,男人又算什么。”她垂眸道。
真心和情爱,在权利面前一文不值。
冬雪感叹道,“不过这次以后,我们在五公主这里的暗线废了。”
他们是经过安插在这里的暗线,与顾华浓搭上线,才被放行进来的。
“没关系的,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那些从小到大的明争暗斗,算不上有仇。此事了,她们之间暂时也两清了。
今晚月高风黑杀人夜,恩怨情仇一笔销。
她突然猛的一下站了起来,惊的迎兰一抖,还没反应过来脖颈处被来了一下,软软倒了下去。
在另外一个丫鬟云菊正站在床前背对着她们给云织擦脸,在云菊转身之际,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巴,一脸慌张的道,“你怎么了,快醒醒。”
说着慌乱的蹲查看情况,云菊眉头一皱,也走了过去查看,她拍拍迎兰的脸,“迎兰,你快醒醒…”
眼看任务要完成了,怎么她一没留神,人就晕了。
她来不及多想,看向门口就要叫人进来。脖子一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陆西棠拍拍手,感觉有些头晕,房间里果然有问题。
她打起精神走到门口猛的拉开了门。扑面而来的新鲜空气让她清醒了几分。
门口守着的婆子丫鬟,看她出来大惊失色的道,“陆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领头的卫婆子,立刻意识到了事情不对。带着人上前,想拦住她。
她抽出腰间的软剑冷声道,“谁敢上来我杀谁!”
在侍卫围上来之前,她踹飞几个婆子,提着剑在夜色里狂奔。
冬雪带着人在外面马车上等她,她要做的就是出去带人回来将云织带走,然后让荣安伯府给她一个交代。
留了人在外面,就是以防万一做了两手准备。至于府里,只要他们的目的不是杀了她,她云织总能应付。
没想到他们会向云织先下手,带着云织两人都会被绊住。所以她选择自己先走,他们的主要目的是她。
另外一边的院子里,已经中药神志不清的商辞,神色迷离恍惚的靠在椅子上,仿佛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周盛景摩拳擦掌的道,“不可一世的世子,也会有栽到我手里的时候。”
商辞红着眼睛,为了保持清醒咬伤了嘴唇,“你要是敢靠近,我阉了你。”
他虽然与他不对付,但是和他哥哥周盛凌共事过几次关系还不错。今日会来,是收到他哥哥请柬来的。
来了以后,听江遇说今日府里还在办赏花宴,他也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心上。万万没有想到会中招,而且会是这种药。
一向高高在上清冷桀骜的人,现在无力的软在那里,脸上还弥漫着不正常的殷红,眼角的红晕更是“楚楚动人。”
周盛景这样的纨绔子弟一向玩的花,能让他有兴致的越来越少了,可此时此刻他只看了一眼就兴奋了。
看天之骄子跌落臣服,就是最好的药。
他走过去拿着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商辞道,“对于你这样的人,折辱你让你成为我的狗,彻底踩碎你的脊梁,会让你生不如死吧。”
这药可是他花大价钱搞的西域圣药,多用几次他就会上瘾,甚至会求着他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怕被报复,只沉浸在可以控住他的喜悦里。
他太兴奋了,根本没注意到商辞眼里一闪而过的杀意。
商辞抬眸看着他,故意刺激他,“你今晚最好弄死我,不然我一定杀了你!”
那样冰冷的眼神,配上不正常的殷红,瞬间就让周盛景血液沸腾了。
他伸手掐住他的下巴,“等会你就会跪在我脚下求我的,会低下你高傲的头颅!”
那个画面他光想一下,天灵盖已经爽飞了。
他握住商辞的右手腕,“啧,今夜可是春宵一刻值千金。等收拾完了你,我还要去会会娘给我选中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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