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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完结版小说

一只小鸭菌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郑潇楠吼道,“你做梦!你曾经放弃过她,想带走她你不配!”顾临渊眼眶依然泛红,却笑着,冷冷的开口,“我不配?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西蜀皇后,你将她哄骗诱拐出宫,如今还做着梦想要得到她?”他撒开身后侍卫的束缚,一步步走向他面前。“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你郑潇楠还有脸见你东岳子民?”“你也不要忘了,这是我东岳国界,灵儿早已经不是什么西蜀皇后,是你亲手废了她,你带回国?我告诉你,她是我郑潇楠的王妃,早与你没有了任何瓜葛!”顾临渊撇了撇嘴角,冷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陆灵曦就是被我亲手废了也是我西蜀皇宫的妃子,她生是我西蜀的人,死也是我西蜀的鬼!”如今,顾临渊身处东岳国内,想要从郑潇楠身边带走陆灵曦,很困难,但此刻的郑潇楠身陷国乱之中,他若是给大皇...

主角:顾临渊陆灵曦   更新:2025-03-02 10: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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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临渊陆灵曦的女频言情小说《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一只小鸭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郑潇楠吼道,“你做梦!你曾经放弃过她,想带走她你不配!”顾临渊眼眶依然泛红,却笑着,冷冷的开口,“我不配?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西蜀皇后,你将她哄骗诱拐出宫,如今还做着梦想要得到她?”他撒开身后侍卫的束缚,一步步走向他面前。“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你郑潇楠还有脸见你东岳子民?”“你也不要忘了,这是我东岳国界,灵儿早已经不是什么西蜀皇后,是你亲手废了她,你带回国?我告诉你,她是我郑潇楠的王妃,早与你没有了任何瓜葛!”顾临渊撇了撇嘴角,冷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陆灵曦就是被我亲手废了也是我西蜀皇宫的妃子,她生是我西蜀的人,死也是我西蜀的鬼!”如今,顾临渊身处东岳国内,想要从郑潇楠身边带走陆灵曦,很困难,但此刻的郑潇楠身陷国乱之中,他若是给大皇...

《落尽梨花月又西顾临渊陆灵曦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郑潇楠吼道,“你做梦!

你曾经放弃过她,想带走她你不配!”

顾临渊眼眶依然泛红,却笑着,冷冷的开口,“我不配?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西蜀皇后,你将她哄骗诱拐出宫,如今还做着梦想要得到她?”

他撒开身后侍卫的束缚,一步步走向他面前。

“做出此等不知廉耻的事,你郑潇楠还有脸见你东岳子民?”

“你也不要忘了,这是我东岳国界,灵儿早已经不是什么西蜀皇后,是你亲手废了她,你带回国?

我告诉你,她是我郑潇楠的王妃,早与你没有了任何瓜葛!”

顾临渊撇了撇嘴角,冷笑出声,“你算什么东西!

陆灵曦就是被我亲手废了也是我西蜀皇宫的妃子,她生是我西蜀的人,死也是我西蜀的鬼!”

如今,顾临渊身处东岳国内,想要从郑潇楠身边带走陆灵曦,很困难,但此刻的郑潇楠身陷国乱之中,他若是给大皇子增派援兵,他郑潇楠及身后一切势力做出的任何努力,必将付诸东流。

此刻的顾临渊俨然是个疯子,他行事不计后果,像个恶魔,他不在考虑什么国家利益,百姓安危,他只知道,谁敢拦着他,他定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三天后,郑潇楠被手下将领强行软禁在东山行宫之中,任凭他发了多大的火,斩了多少大将的人头,他们始终不让他踏出这行宫一步。

这一场大仗,顾临渊完胜。

他要带着陆灵曦回国,可是他的灵儿只剩下一副冰冷的躯壳。

回西蜀的路途甚是遥远,护送的车队足足走了半个月才达到,这一路顾临渊都没有什么话,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对那副水晶棺,他将水晶棺放在车塌旁,整日怀抱在手中,喃喃自语“灵儿,朕带你回家,朕带你回家……”殊不知,他也曾对陆灵曦说过无数次同样的话。

回忆那么痛,便是想起,犹如一把坚韧锋利的钢刀,反复在他心间打磨着。

那时他与郑潇楠,还有陆灵曦经常三人一起跑去城郊区的林园里偷偷打猎,陆灵曦更是像个假小子一样,比他们二人还要威风,明明每次的猎物比他们还多,但却总会在林子里迷路。

每当那个时候,他都会比郑潇楠先一步找到她,看着她风餐露宿,狼狈不堪的模样,他会上前挽住她的手,说一句带她回家。

他还恍惚记得他说出那句话以后她有多开心,那笑容有多好看。

顾临渊脱下大衣,将水晶棺裹住。

“皇上,天气严寒,您还是将大衣穿上吧,娘娘再也感觉不到冷了。”

不怕死的侍卫恰好送来膳食,却看见眼前的一幕。

这句话似乎刺激着顾临渊的神经,他此时只觉头疼欲裂,太阳穴凸凸的跳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了一般。

“滚开!”

他皱眉不悦。

此刻的顾临渊眼中充斥着浓郁的杀机,“把他给朕拉下去砍了!”

他不允许这些人这样说他的灵儿,灵儿她是人,她一样会饿会冷,她只是睡着了,睡得太熟了,谁也别想吵醒她。

众人不慎唏嘘,眼瞧着自家皇上,为了一句冰冷的尸体滥杀无辜,却无人敢发声求情。

从此,消息在民间传开,西蜀皇帝顾临渊性情大变,滥杀无辜,所有涉及陆灵曦的事情在他看来都是天大的事,没有人敢议论废后陆灵曦,陆灵曦就是他的逆鳞,没有人敢去触碰,举国下上,人人自危。

此事当然瞒不过苏若怜的耳目。


阳光透过窗口,打在床上。

蒲扇似的睫毛动了动,她方才从昨晚的蚀骨中醒来。

身边早已没了顾临渊的踪影。

他每日上早朝,总是蹑手蹑脚的起身,生怕惊扰了她的休息,他知道她睡眠一向不太好,更不忍心吵醒她。

凤藻宫外乌鸦渣渣的叫着,她掠了掠耳边的碎发,从床上起身。

“不得了了你,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宫里那位?

让你好好把这里打扫干净,你倒好,竟打鸟了,吵醒了皇后娘娘,有你好果子吃!”

门外响起掌事嬷嬷的声音。

“狗奴才,本宫总有一天会回去的,等着瞧吧!

到时候,你们一个个的都得跪着来求本宫!”

苏若怜的声音高了两个度,不甘示弱道。

“好,好,我们都等着您给我们定罪呢!

不过这定罪前,您还是得把这里给我扫干净了!”

说完对着身旁的宫人哈哈大笑道,“还做着她的皇后梦呢,有些人天生就是贱骨头,哪怕是爬上高枝,还是会被打回原形,怎么,在相府当丫鬟的时候,没人教过你扫地?

既然,那就让嬷嬷我来教教你!”

说完,掌事嬷嬷挑起地上的大扫帚,就往苏若怜身上招呼去。

苏若怜惊的大叫起来,越发撒泼,“你个老女人,我跟你拼了!”

外面的吵闹声一声比一声大,苏若怜坐在梳妆镜前,内了捏眉心。

突然,推门的声音将外面正在打斗的两人打断,阿瑶身着一身绯红的绣花袄子,一脸嫌弃的出现在两人面前。

姜还是老的辣,尤其是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的嬷嬷。

现在全皇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皇上对于这位新皇后娘娘的那个宠爱,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而新来的宫女阿瑶却是皇后娘娘最贴心的心腹之人。

掌事嬷嬷惊觉不妙,怕是吵着里面主子的休息了,连忙跪下道歉,一只手还赶忙打着自己嘴巴,“惊扰了皇后娘娘休息,怕也是害的阿瑶姑娘受苦了,老奴该死,老奴该死啊!”

立在一旁的苏若怜一脸的不屑,冷哼一声撇过脸去,当做什么都没看见。

阿瑶瞥向一旁的苏若怜,没有理会,却将嬷嬷从地上扶起。

“嬷嬷,教训一个宫女罢了,您何罪之有啊?”

言罢,她从怀里掏出了个锦盒,十分有重量,交到嬷嬷手中,阿瑶眼神瞟了瞟苏若怜,继续说道。

“听说您的小孙子满月了,喏,这是皇后娘娘赏您的。

皇后娘娘对您器重有加,您可不要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啊!”

得了这么个实打实的玩意,精明的嬷嬷当然知道这其中的深意。

“皇后娘娘,打理后宫事物繁忙,难得还能记得老奴的事,真是折煞老奴了。”

阿瑶笑了笑,“那嬷嬷您就更应该好好帮助娘娘打理这凤藻宫了。”

“老奴一定尽心!”

身边的宫人们看见了这一幕,纷纷心领神会。

阿瑶满意的笑着,轻笑一声,径直从那粗布麻衫的苏若怜身边走过。

从此,苏若怜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日上三竿,宫里传来消息,皇上又要请皇后与他一同用膳了,堂堂一国之君,即使是那一点点闲暇的时光,他定要与心爱的皇后共度。

陆灵曦身着华丽丽的艳服,从她身边走过,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苏若怜抱着扫帚立在一旁,咬牙狠狠的盯着她看去。

掌事嬷嬷劈头一击让她从愤恨中反应过来。

“楞这干嘛,宫里养你不是给你发呆的,快去把皇后娘娘的凤榻清扫干净!”

此刻的她已经不敢再拒绝,这些老嬷嬷治理下人有她们自己的手段,若是一味对着干,不但分配的活怎么也干不完,就连放饭也不给留一粒米。

苏若怜愤愤抱着扫帚踏入凤藻宫内,看着里面的陈设早已全部更换成新的东西,尤其她的那张凤榻,更是改成了极品的黄花梨木。

这屋里,只有新后陆灵曦的气息,那里还有半点她苏若怜的痕迹。


陆灵曦本在凤藻宫内悠闲的翻着书,却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来传话,简单说明了御书房内发生的事,陆灵曦便朝着他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本宫随后便去御书房。”

立在一旁的阿瑶脸色煞白,一个没站稳便坐到了地上,“娘娘!

这可怎么办啊,是奴婢该死,是奴婢该死,奴婢今日竟忘了将那香收好,叫那贱人钻了空子……”相比之下,陆灵曦却显得尤为淡然,她缓缓站起身来,将阿瑶从地上扶起,“怕什么,本宫什么也没做过,问心无愧,你也一样,可不要落进了有心之人的陷阱之中。”

阿瑶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还是如初见那般深不可测,丝毫未见一丝波澜,她转而笑了笑,“娘娘说的是,是阿瑶大意了。”

陆灵曦踏进御书房的时候,殿内黑压压一片大臣,纷纷狐疑的打量着她。

她眼里含笑,身着一身正红凤袍,缓缓走向前去,没有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看了眼地上跪着的苏若怜,她含笑问道,“不知皇上召臣妾前来,是所为何事?”

跪在地上的苏若怜却藏不住眼中的窃喜,按耐不住道,“少装了陆灵曦,这里这么多大人刚刚都看见了,你宫里藏着的苏合香俨然被你动了手脚,没想到你竟然如此歹毒,就连弑君之事都敢做!”

苏若怜的话说完,陆灵曦也没有看她一眼,反而淡然一笑,看向坐在高位的顾临渊,“臣妾若是说,臣妾没有做过呢。”

只有这句话,除此之外没有一句辩解之词。

顾临渊望着她的眼睛,那眸子水光盈盈,却无一丝波澜,“灵儿,你既这么说,那朕就相信你!”

这一句话听在陆灵犀耳中,却像被插入了一把尖刀痛在了心底。

他对她说他相信她,竟然连一句多余的疑问都没有。

这句话听起来竟然那么可笑。

当初,自己也曾跪在地上乞求他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相信她陆家上下忠心耿耿,可是他呢,还是将她剜肉废后,还是将她陆家满门屠尽。

他说他相信,若是当年能有那一丝丝的相信,她也不至于落到那番田地。

跪在地上的苏若怜怒目圆睁,“这是从你宫中找到的苏合香,御医已经验过,里面掺了不少麝香,松枝露!”

她愤愤的望着她,大声叫喊道。

“你的香炉里可是还存着烧尽了的香灰的!”

“本宫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本宫倒是相问你,是谁给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当着皇上的面,当着众大人的面,缕缕诬陷本宫!

来人,给本宫掌嘴!”

她故意将“缕缕”两字咬的重重的!

周围的太监为难的看着两人,皇后的罪名若是坐实了,皇上怎么会再原谅他,可如今,他们到底是听谁的。

犹豫不决之下,却瞥见上方身着黄袍的圣君,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就没有从皇后娘娘身上移开过。

便是有了主意,三五个太监立刻冲上前去,作势就要按住苏若怜。

苏若怜见状,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众大臣的身后。

“你!

陆灵曦,事到如今你还装,我要是你,还不赶紧磕头认罪,说不定还能留你个全尸!”

苏若怜说着说着,却得意的笑了起来。

只要他陆灵曦死了,过个三五年,皇上总会知道,谁才是他心尖上的人儿。


顾临渊坐在御案前沉思了良久,直到小顺子公公推门进来,才打断了他的沉思。

人在身边的时候没有去珍惜,而今空余悔恨与惋惜,想到这里,顾临渊的眼中多了三分惆怅。

顾临渊抿了一口小顺子奉旨呈上的雨前龙井,噎了一口,滚烫的茶水烫入喉咙,半晌紧缩的眉头才慢慢舒展。

品完这一口,顾临渊许久才开口询问道,“小顺子,你说当年到底是谁救得朕,又是谁给朕送来军事要密?”

小顺子心中叹息,其实这些时日,皇上的种种表现他也看在眼里,想必孰真孰假,皇上心中早就已经有了决断,可是偏偏,那一位如今已经不再人世。

皇上往日最爱的茶水乃冻顶乌龙,是边境小国历年上供的珍品,但如今却特意吩咐他去取来紫灵殿的陈茶,据说那是先皇后早年亲手所摘,小顺子就是再怎么愚笨,也不会不知,喝茶不过是缅怀故人罢了。

不过,纵然小顺子再怎么为先皇后不平,他的主子到底是顾临渊,于是,他斟酌片刻才委婉开口,“皇上,这当年的事情奴才并不知晓,也不敢随意猜测,不过,小顺子知道,其实在皇上的心里,这些事情孰是孰非也已经没有意义了,但娘娘若是在天有灵必定希望主子保重龙体。”

顾临渊叹了口气,“会吗?

朕那样对待她,灵儿大概心底是恨死朕了罢。”

小顺子连忙低头,“奴才惶恐。”

顾临渊瞥了他一眼,“慌什么,朕并未有怪罪你的意思,你说的很对,朕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乎了。”

顾临渊拿起桌上的瓷杯,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着,目光却有些放空,片刻之后,他才开始娓娓道来,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倾诉。

“当年太子登基,她为求自保留在京城,朕是真的是对她失望至极,朕也不想相信朕一直爱了那么多年的女子竟然会是一个贪生怕死,贪图富贵的人。

朕一直想等她一个解释,可她偏偏总是做出伤朕心的事。”

他再次噎了一口茶,眼神中似乎闪烁着晶亮,“她性子清冷,又固执骄傲,从不愿意低头,身上也没有寻常女子的柔弱娇媚,简直就像是一块石头,让人捂不热又砸不了,不过尽管朕讨厌她,但朕初登大宝,需要右相的帮助,朕又不得不妥协,将她封为皇后。”

“然而没过多久,朕却又着实看不透她了,在这后宫中,他不争不抢,娴静的性子犹如当年一般。

朕的宫里那么多女人,可也就只有她一人,会在天冷时提醒朕加衣,晚上批阅奏折时,她会担心朕的眼睛,那时候朕在想,到底哪种才是真的她,朕不知道,可朕心底里却越发不受控制,她早已住在了朕的心里了。

她对待朕的时候,总会让朕觉得我们就是一对寻常的夫妻,有着柴米油盐一般的恩爱……”说道这里,他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水晶棺。

“朕是真的原谅她了,原谅她背叛了朕,甚至母后的死,朕宁可背负不孝之名,也未曾继续追究,所以,朕并没有要她的眼睛,也没有决心处死她陆家,朕那时候想,只要她稍稍服软,朕还是会原谅她的,可谁想到,她偏偏那般倔强,那般刚烈……”顾临渊想到陆灵曦那决绝的眼神,只觉得心中疼的厉害,又恨的咬牙切齿,这个女人,就这般不相信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向他服软。

“小顺子,你说她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向朕服个软就这么难吗?

竟让她用那样惨烈的手段来对待自己!”

小顺子叹息一声,“皇上,恕奴才多言,娘娘此举,恐怕是一场误会,娘娘一直以为您是要决心处死陆相,故而当日里话赶话的,她也就心存了死志吧!

顾临渊沉默下来,在这场爱恋中,根本没有谁输谁赢,只是谁最不愿放手便已经注定了结局。

门吱呀的声音响起,杨毅一身戎装,眉头紧锁,抱拳跪在了御书房冰凉的地面上。

“奴才该死!”

“如此匆忙,是为何事?”

顾临渊心头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骤然升起。

“属下奉皇上之名安排了死囚代陆相行刑,并护送陆相一家至城南三十里小筑,本一切都安排了妥当,可今日属下再往小筑,却发现……发现陆相一家皆成刀下亡魂……属下办事不力,自愿请死!”

说完便拔了刀,欲要往脖子上抹。

闻言,顾临渊的盖在瓷杯上的手骤然收紧,瓷杯不堪受力,碎成瓷片,霎时间手中鲜血流淌。

而仅是在一瞬间,顾临渊将瓷杯砸向杨毅的方向,瓷杯力道之大,直接弹开了杨毅手中的剑。

洒落的茶水刚好覆盖于长剑之上,与地面擦出叮铃之声。

“你的命在朕这不值钱,给朕宣秦凤祥,朕现在就要见他!”

“是!”

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顾临渊冷笑道,“你又什么时候放过我?

自从三年前暴室那场大火,我每天只能靠着烈酒入睡,自从你出事后,我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你以为我不动郑潇楠,不动东岳国就能被你放过?

呵!

我每个夜里都会梦见你,梦见以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梦见你在西蜀的皇宫里活着出现却又在我怀中死去,每夜我都备受煎熬,你说你不放过我,好啊,只要你回到我身边,随便你如何不放过我。”

“我不会再回去了,因为我再也不会变成从前那个痴傻的自己,义无反顾的只会爱你!”

“可我……爱你。”

他像个失落的孩子,像是鼓起了莫名的勇气,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他想起过去陆灵曦也曾这样乞求他的爱,可那时候,他的眼里却从来没有过她。

原来爱这个东西真的这么神奇,谁爱的最深谁就会变得痴痴傻傻,卑微像颗尘埃。

“顾临渊!

你是不是非要逼得我们母子以身殉国,才肯放过这东岳子民!”

“灵儿,我只想要你,东岳的国土,东岳的子民在我眼里全然抵不过一个你!

你以为我攻打东岳,便是贪权恋位?

那我告诉你,你若是愿意与我回去,朕就是舍弃了这西蜀江山,又有何妨!”

陆灵曦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顾临渊,我怕了,我不会再相信你了,过去我就是因为太相信你,相信你总有一天会回头看见我的好,可我等到了什么?

等到了你将我的真心碾碎,扔在泥土里踩上两番。

收手吧顾临渊,西蜀国内佳丽无数,你又何苦执着一个我?”

“灵儿,我收不了手了,除非你回到我身边,除非我死!”

听到这句话,陆灵曦的手缓缓放下。

他乘胜追击,“灵儿,和我回去好吗?

再给我一次机会,赐儿还在宫里等着他的娘亲!”

闻言,陆灵曦本已失去光彩的眼睛里突然亮了,她那因为她的无能而吃尽苦头的孩儿,说不想那是假的,作为一个母亲,即使有了忆儿,赐儿也是她心头割舍不去的一块肉。

“赐儿?

他……他还好吗?”

“赐儿还好,只是相比赐儿略显削瘦了些……”似是击败了她心底最后一层防线,她再也忍不住大哭出声,“赐儿,都是娘亲不好……灵儿,和我回去吧!”

她擦了擦泪水,抬着头望着他道,“好,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但我要你以江山为聘,迎娶我为你西蜀皇后!”

西蜀渊帝五年,东岳国战败投降,西蜀同意退兵。

而退兵的为一条件则是要东岳皇帝郑潇楠将义妹晋封为倾城公主,远嫁西蜀。

对于这一条件,很多史学家都颇为不解,有些开明史官认为渊帝乃“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千古第一人”,可也有激进者认为,渊帝生性好色,暴戾成性,眼光短浅,不足为后人所耻。

总之,有贬有褒,而事实概论如何,则有后人评说。

押送聘礼的队伍铺满了整条王府大街,贯穿于京城之内,刹是气派非常。

正阳殿内,咆哮声伴随着物品砸碎的声音,从殿内不断传出。

“都给朕拉下去砍了!

砍了!”

此时的郑潇楠早已不是一身白衣,他身着一身明黄龙袍坐在殿中央的龙椅上,满眼都是杀气。

台下黑压压跪着一众老臣,“皇上息怒!”

若不是他们将他软禁在宫中,游说灵儿去劝顾临渊退兵,顾临渊永远都不会知道,陆灵曦仍旧存活于世。

三年前他带走的那具尸体不过是套了一个人皮面具的死人罢了,只要顾临渊相信陆灵曦真的死了,那从此之后他便是灵儿唯一的依靠。

可这一切计划都被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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