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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

哥布林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林觞离开了医院。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主角:江夏眠林觞   更新:2025-03-02 2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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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夏眠林觞的女频言情小说《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哥布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林觞离开了医院。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江夏眠林觞身似飘萍心似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林觞去了一趟洗手间,把那些脏污的纸币一张一张都冲洗干净,然后晾干。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护士有些意外:“你昨晚去哪里了?病的这么重就不要乱跑了。”

林觞把一沓干净的纸币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应该付给医院多少费用,这些你帮我交了吧。”

护士连连摆手:“你这些钱看起来好几万了,用不了这么多的。收费部就在一楼,我告诉你怎么去......”

“不用了,交完费用如果还有剩下的,就给医院里最需要的病人吧。”

林觞离开了医院。

七天的阳寿,就这样过去了一天,还剩下六天。

他浑浑噩噩的在街上走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婚纱店门口。

橱窗里,挂着一条美轮美奂的婚纱。

白色曳地的大裙摆,胸口缀着一串珍珠,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线。

他有些痴痴地趴在玻璃上看着,用手描摹着他的轮廓。

这件婚纱......

本应该穿在江夏眠身上的。

他找了国外最好的婚纱设计师,按照江夏眠的尺寸和喜好,一点一点手工缝制出来的婚纱。

他还记得刚刚拿到婚纱的时候,设计师让江夏眠试一试尺寸。

当江夏眠提着裙摆从试衣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看的呆住了。

她缓缓地走近,轻轻握着他的手,温柔逇说:“阿觞,我已经等不及穿上这身婚纱嫁给你的那一天了。”

而林觞,一条腿跪在地上,握着她的脚踝,亲手帮她穿上了银色的碎钻高跟鞋。

郑重的吻落在她的脚背。

“一个乞丐还看婚纱?嗤,真不要脸。”

“就是,你看他,身上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光是看一眼就玷污了这件婚纱。”

林觞一愣,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是啊,现在的他已经配不上这件婚纱了。

“江总,江太太,你们来啦!快请进!”

林觞飞快地转过身去。

等江夏眠和冯启川一起进了婚纱店,才小心翼翼的回过头去看。

店员们谄媚地看着冯启川,给他介绍着店里的婚纱。

是啊,她们都订婚了,应该也快要举行婚礼了吧。

江夫人的病拖了这么多年,估计也一直在催促江夏眠尽快完婚生子。

冯启川的目光突然被橱窗里的那件婚纱吸引:“这件的设计风格好特别,我挺喜欢的,夏眠你觉得呢?”

江夏眠的目光却阴沉下来:“谁允许你们把这件婚纱摆在橱窗里的!”

店员们吓的噤若寒蝉:“对不起江小姐,我们看这件婚纱设计巧妙,典雅又不失华丽,就自作主张把他摆在橱窗里做店里的招牌了。这件婚纱当初应该是您的吧?您的眼光,肯定是没错的......”

“撤下来,立刻!”

“是是是......我这就撤下来,放进仓库里去,永远都不会再拿出来了。”

“扔了。”

“江总您说什么?”

“我说,把这件婚纱扔了。”

“......好。”

店员手脚麻利的把婚纱从模特身上剥了下来。

因为心神不定,手上一个用力,婚纱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但江夏眠就在旁边盯着,他不敢怠慢,只得胡乱把婚纱卷成一团,扔进了店外的垃圾桶里。

“江小姐,已经扔掉了。”

江夏眠一直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冯启川叫了一声:“夏眠?”

江夏眠“嗯”了一声:“继续挑婚纱吧。”

冯启川问:“那件婚纱......是之前林觞特意给你定做的,是吗?”

江夏眠厌恶地说道:“以后不要再提起不相干的人。”

“好,知道了。”

林觞在角落里等了很久,直到冯启川和江夏眠挑到了满意的婚纱,一起离开了。

他像是个小偷一样,飞快地跑去了垃圾桶边,把婚纱取了出来,紧紧抱在怀里。

突然间,他被人重重推了一把。

“你是哪儿来的?这一片的垃圾桶都是归我的,你来抢?”

推他的人是个拾荒者,看起来有些年纪,手里还拎着一个破烂的袋子,里面放着许多瓶瓶罐罐。

林觞说:“这个卖不了废品的,就当是垃圾,给我吧,行吗?”

拾荒者狐疑地打量了他一下,然后坚决拒绝:“不行,你给我!”

说着,就要来抢他手里的婚纱。

林觞不想放手,可是拾荒者的力量很大,婚纱已经有了裂缝,争执之下又多了几道撕裂。

林觞顿时泪如雨下,他不敢再用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哀求:“求求你,把他给我吧,这件婚纱对我来说很重要,求求你了......”

说着,他开始不停的磕头。

拾荒者也被他的动作搞蒙了。

他终于松了手:“算了算了,一件破衣服而已,我也穿不了,你拿走吧。”

“谢谢,谢谢!!”

林觞抱着婚纱一路狂奔,直到彻底跑不动了才停下来,靠着强喘气。

他怕拾荒者后悔,更害怕江夏眠去而复返,看到他如今狼狈的模样。

没有镜子,他就去了湖边。

在一个没人的角落里,他脱下了身上沾着血液和淤泥的脏衣服,小心翼翼的捧起这件婚纱。

“夏眠,如果你一开始遇到的就是冯启川的话,人生应该会更加顺利吧?”

“他健康,家世也好,能给你好的生活,也能陪你到老。”

“早知道会这样,我们当初就不该相遇,更不该相爱的。”

“但是没关系了,六天之后,我就去当无常了,以后不管你轮回几世,都不会再遇到我了。”

“就让我最后再拥抱一次这件婚纱吧,就像是拥抱着穿着婚纱的你一样......”

他捡起地上的落叶,当做玫瑰花瓣;

又摘了一小把野花,当做捧花。

他珍惜的捧着婚纱,一扬手,枯叶纷纷落下,他轻声哼着婚礼进行曲,缓缓走在这条无人的小路上。

终于,体力不支,他摔倒在路边的树干上。

他轻轻把头靠上去,像是跟从前一样,靠在江夏眠的腿上小憩。




她一边喊一边焦急的队伍中寻找着林觞的身影,然而一无所获。

队伍里的魂魄全都漠然的看着她,只在她看到疑似林觞的人影,冲上前确认时才会出声提醒一句:“排队。”

她们把她当成了同类,话音冰冷的没有一丝生气。

江夏眠想到林觞死后也会变成这样,已经不存在的心脏顿时心痛如绞,她记得他最怕冷了,奈何桥上有这么多人,他岂不是要冷很久?

“我不是来排队的,我是来找人的,你们见过林觞么?一个年轻男人,很帅,差不多这么高。”她努力的想要向她们描述清楚林觞的外貌特征。

可是得到的回答全都派不上用场。

有说没见过的,有说好像在后面排着的,还有索性就不理她的,她锲而不舍地沿着队伍问了很久,才有个魂魄反问到:“他死去多久了?”

江夏眠报出了那个她永生难忘的日期。

魂魄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摇头叹气道:“那你来晚了,他应该已经喝完孟婆汤,投胎转世去了,小姑娘,你还是放下吧,大家死都死了。”

“可我放不下......”江夏眠话音未落,已经不顾一切的顺着队伍向前跑去。

她生前已经错过了林觞一次,不愿在死后再错过,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也要再见他一面。

魂魄是不知道累的,她就这样跑了不知道多久,终于在队伍尽头看到了林觞的身影。

他果然还没有离开!

“阿觞!”江夏眠激动地冲过去,一把拉住了林觞的手腕。

当啷。

一根锁链掉在地上。

林觞一脸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她说:“你来错地方了。”

江夏眠眼圈登时红了:“对不起,阿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误会你,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们一起走。不,是我跟着你走,你想去哪儿都可以。”

她已经下好了下辈子甚至下下辈子的生活,是打算永生永世都跟林觞在一起。

可是林觞只是抽出手,弯腰捡起地上的勾魂铁索,说道:“你不仅来错地方,还找错人了,我是无常,而你还没有死,回去吧,不要打扰大家投胎转世。”

江夏眠这才意识到,这不仅是队伍的尽头,也是奈何桥的尽头,再往前就是还魂崖了。

等待转世的魂魄在这里饮下孟婆汤,从此前尘往事尽数成空,跳下去就会拥有崭新的人生。

“你已经喝过孟婆汤,把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忘了么?”她坚信眼前的无常就是林觞。

林觞尽职尽责地押送着幽魂,他见江夏眠不肯走,一边工作一边顺便答了句:“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江夏眠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不怕死,但却怕他彻底不要她了。

爱的反面其实不是恨,而是不在乎。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江夏眠动作慌乱的摇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真的是林觞,哪怕......哪怕你不记得了,我会帮你想起来的。”

林觞平淡的说:“可我不需要想起来,无常每天都要喝一碗孟婆汤,忘记前尘往事,才能公正无私,这是我的职责。”

他的话给了江夏眠沉重一击,连最后的希望也给打碎了,她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凝望着已经不会再对她的存在有丝毫波动的人说:“我明白了,你是为了彻底忘记我才会成为无常。”

许是她的话太过莫名其妙,这次林觞没有再理会她,她绝望到了极点,反而不在意他的漠视了,只自顾自的说:“我会再来找你的,到时候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冯启川满心欢喜的进了江家,一见到江父就先脆生生的唤到;“爸。”

江父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冯先生,你对夏眠真是用心良苦啊。”

冯启川沉浸在喜悦中,压根没注意到这是在说反话,他自信满满的一笑:“那都是我应该做的,爸,您就放心吧,我跟夏眠会尽快备孕,给您和妈生个大胖孙子的。”

“不急,你先看看这个。”江父说着,毫不留情的将林觞的日记本摊开到记录他罪行的一页,推到了他面前。

冯启川没想到江夏眠会把林觞的日记交给长辈,下意识的否认道:“这本子看起来这么旧,我从来都没见过,您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江父厉声质问到,“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些事!”

在等待冯启川到来期间,他已经联络信得过的专业人士对日记本里的笔迹进行了鉴定,确认这些内容都是林觞亲自书写的无疑。

他一想到冯启川一边在她和妻儿面前扮演好女婿,一边在私下对林觞做出种种恶事,就觉得悔不当初,仿佛他这个被蒙蔽的人也成了害死这对相爱的年轻人的凶手。

冯启川面上的喜色渐渐褪去,但取而代之的却并非愧疚,他站起身来,演出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模样辩驳道:“伯父,凡事都要讲证据,您不能因为一本日记就给我定罪,我要见夏眠!”

江父神情痛苦的说:“她已经自杀去陪林觞了。”

此话一次,冯启川面上显出了悲痛之色,但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他就又调整好了表情,是把保全自己看的比其他任何事都重:“夏眠走了,我比任何人都伤心,您难道要因此冤枉我么?”

三言两语之间就给江父扣上一顶为了宣泄丧女之痛,不惜拉人垫背的帽子,而他则成了她推卸责任的牺牲品。

如果说江父先前还对真相有所动摇的话,那么在目睹到冯启川真面目的这一刻,便是全都信了,他懒怠跟他多说,只对客厅一侧的屏风招手道:“你出来吧。”

一名打扮的其貌不扬的男人从后面走了出来,他指着冯启川说:“就是他!我亲耳听到,他教唆他那几个人,给林觞喝的饮料里下了药毒死了他,然后把他的尸体扔进了下水道里!”

“但是可能是下药的计量不够吧,那个林先生又活了,之后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但是订婚宴那天的事情,我是真真切切看到听到了的!”

冯启川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会被江父安排的人找到,整个人无力的跌坐回去。

江父见他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无话可说,脸色更是变得苍白如纸,颔首道:“看来你是都承认了,好,那就把事情交给法律解决吧,至于我们两家的合作就到此为止吧。”

这几年,冯家的生意全靠江家给的单子维持,如果离开了江家,以后只会江河日下。

冯启川最离不开的就是他从小赖以生存的优渥生活,连忙扑过去哀求道:“爸,不,伯父,求您高抬贵手,看在我父母跟江家的交情上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不想坐牢!”

他虽然没有亲自动手杀人,但教唆投毒还有侮辱尸体是证据确凿的。

而消息一旦传出去,不仅会身败名裂,就连冯家也会受他的牵连,到时候只怕会连请律师的钱都没有。

江父不为所动的远离了他。

“你现在知道错了?但已经晚了!除非你有办法让夏眠和林觞活过来,否则我们已经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

冯启川失去支撑扑倒在地,仍在不死心的苦苦哀求:“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您和江家任何人面前,我保证走的远远的,后半辈子都会向林觞忏悔,求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她说着,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泪水打湿了面颊,随时要顺着下颌淌到地上去。

警方默默听完她的讲述,放下了阻拦她的手臂,示意她在这里自便。

江夏眠红着眼眶看向焚烧炉所在的方向,是一想到林觞存在的最后痕迹即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就感到痛不欲生,偏偏她还不能晕过去,她是来带他回去的。

恰在此时,殡仪馆工作人员捧着个小小的骨灰盒走了出来。

曾经跟江夏眠朝夕相处,彼此深爱过的林觞就被装在里面,他已经变成了一把灰,再也无法笑盈盈的唤她的名字了。

人死如灯灭,从前的爱恨情仇也全都结束了。

江夏眠不受控制的往前冲去,想要第一时间接过骨灰盒,但警方再次拦住了她:“江小姐,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你在法律意义上跟林觞没有任何关系,按照规定不能带走他的骨灰盒。”

言外之意就是说,她们能让江夏眠留在这里看一眼林觞的骨灰,就已经是网开一面了,无法也不便再继续通融。

江夏眠不甘心就这么错过最后的记住,她死死不肯挪开步子,挡在警方带走骨灰的必经之路上说:“如果我不能把骨灰带走的话,他就会成为无人认领的无名骨灰,会怎么......处理?”

末尾一词说的她心如刀绞,她不愿把这样没有生气的形容跟林觞联系在一起,但为了留住他的骨灰,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警方按部就班道:“林觞已经没有能帮他处理后事的亲人了,骨灰会被寄存在殡仪馆,跟其他无人认领的骨灰放在一起。”

“也就是说他无法入土为安,会像生前一样,继续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么?”江夏眠单是这样想着,泪水就已经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警方理解她的心情,但还是那句话:“江小姐,或许你可以想办法联络他的亲人。”

江夏眠近乎卑微的摇头道:“他是个孤儿,没有亲人,就让我把他带回去吧。”

她言辞恳切,脸上写满了绝望:“算我求你们了,只要能让我带走他的骨灰,让我做什么都行,就当我是他的未婚妻也不行么?我曾经是真的想要嫁给他的......”

一番话被她说的语无伦次,大有如果无法带走林觞的骨灰,她往后也无法继续生存下去的意思。

可警方还是冷静的拒绝了她的请求:“江小姐,如果你在我们最初联系你的时候表明身份,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手续已经办好了,所以请你节哀吧。”

在她们看来,是她自己放弃了这个机会,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事已至此,按理说是勉强不来了,但江夏眠仍旧不肯让开,她坚持问到:“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已经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骨灰的警员对上她悲痛至极的目光,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我知道这是个不情之请......”江夏眠深呼吸一口,忽然毫无征兆地屈膝跪在了地上,她的膝盖重重撞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磕出沉闷的声响。

可她像是察觉不到一般,俯首道:“求你们通融一次。”

在场的警员被她吓了一跳,连忙板起面孔严肃道:“江小姐,规定就是规定,如果我们通融一次,之后就会有更多像你一样的人想要违反规定,所以这个口子不能开。”

说完,她们对江夏眠一眼不看,就这样绕过她走了出去,是拒绝接受她的道德绑架的意思。

江夏眠没有追,而是跪在原处,抬起头来看了离她越来越远的林觞的骨灰盒一眼,然后她重重俯首在地,磕出了咚一声响。

照这样下去,她怕是要磕个头破血流才肯罢休。

有个年轻的女警看不下去了,他跟同事交谈几句,然后便停下步子,回到江夏眠面前劝了她一句:“你先起来吧,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江夏眠仰起头看着他,嘴唇翕动,嗓音哽咽道:“我知道,但是我对不起他在先,如果不能接他回去,那我至少要赎罪。”

若是能换林觞活,要她即刻去死也无所谓。

女警看着江夏眠近乎破碎的神情,心下不由的一软,松口风劝了她几句。

“骨灰盒里的部分是不能让你带走的,这一点希望你能理解,不过焚化炉里的部分可以通融一下,你愿意的话就起来等我吧,这样跪着实在是不像样。”




他哭的凄惨极了,是深知如果失去了冯家的富贵,自己会变得比从前最看不起的林觞还要落魄,而他甚至没有林觞的谋生能力。

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比死都可怕。

可江父已经在打电话安排接下来的事宜:“对,违约金我们来付,无论用什么手段,要付出多大的代价,就算是同归于尽也要让冯家的公司在市场上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他为了给林觞讨回公道,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尤其江家已经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既然注定要落入他人之手,那不如趁他还活着,把想做的事给做了。

江父挂断电话,见冯启川仍旧在自家客厅里哭喊,头也不回的对着手下挥手到:“把他赶出去,以后再也不许冯家的人进门。”

手下早就被冯启川吵的头疼,连忙走上前去,一左一右的把他拖了出去。

“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

冯启川的哭喊声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在江家大门外,他的命运自此急转直下,往后只会一点点陷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去,而这本就是他应该为恶行付出的代价。

江父这便是尽她所能为江夏眠和林觞报了仇,可死去的人却再也回不来了,他的妻子病了,女儿也死了,唯有望着空荡荡的家喃喃自语道:“你们都走了,不管这个家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巨大伤痛压弯了他的脊梁,让他像是一夜间苍老了十几岁,保养得当的鬓边多出了几缕白发,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影也变得格外落寞凄凉。

恰在此时,夕阳西下前的最后一缕余晖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拖出长长的影子。

江家的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奈何桥上则是多了道神色匆匆的人影,正是刚死不到一天的江夏眠终于再次来到了奈何桥上,她抛却前尘往事,满心只剩下找到林觞一个念头。

终于,她所在的队伍来到了尽头,她目光急切的追寻着忙碌中的林觞,眼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高声叫出了他的名字:“阿觞,我来找你了!”

林觞继续着他的工作,缓缓转过身去,目光迷茫的看着眼前人问:“你是谁?”

他只记得自己是无常,可不知怎的,在听到阿觞这个称呼时,仍会觉得对方是在叫自己。

江夏眠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林觞的手说:“我是江夏眠,昨晚我来这里找过你,当时我还对你说过,马上就会来找你,你也不记得了么?”

她刚死之时,求的只是一个解脱,并不认为自己真的会见到林觞,直到这时与他面对面的站着才终于有了实感。

原来人死之后真的会上奈何桥,喝孟婆汤,而她也终于有机会跟林觞再续前缘了。

林觞动作轻而坚定的抽出手,冲着江夏眠摇头道:“抱歉,如果你说的是昨晚发生的事,那我绝对是不记得了。我每日出工之前,都会喝上一碗孟婆汤,为的就是把前尘往事都给忘却。”

这是他昨晚就提过一句的时,奈何江夏眠一见到他就什么都忘了,这时经他提醒才想起来。

直到排在她后面的魂魄忍无可忍的开口:“你不投胎,不要耽误大家好不好?”

江夏眠连忙回头道歉,向大家解释她只是有几句话要说,马上就会立刻这里。

林觞闻言,接过了孟婆手里的汤,稳稳当当的递给她:“喏,你的汤。”

“我不是来喝汤的。”江夏眠说着,坚定无比的离开了等待投胎的队伍,她坚定无比的望着他,等他将汤递给了下一个人,轻声说道,“阿觞,你不要做无常了,我们一起去投胎吧。”

她还记得他在日记中写过的愿望,他曾想过要换个身份跟她相守相伴,而她别无所求,只要能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就好。

可是林觞不为所动的问:“为什么?”

江夏眠苦涩一笑:“也是,你一天一碗汤,只怕早把我忘干净了,那等你做完了今天的工作,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你听完我们从前的事,一定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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