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古典书屋 > 其他类型 > 学文怎么了!我武力值照样强赵麟福伯后续+完结

学文怎么了!我武力值照样强赵麟福伯后续+完结

变频的西北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刘二说完,朝着韩先生重重磕了一个头:“府尊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话一出,堂外旁观案情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何秀才。何秀才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反应,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韩先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二说完赵麟的名字后,韩先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大人,学生冤枉。”何秀才赶紧朝着韩先生作揖行礼。何秀才很清楚,这个府衙大堂上,有权力决定他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韩先生。别说刘家兄弟只是口说无凭了。只要能讨得韩先生欢心。哪怕刘家兄弟真的拿出来了确凿的证据,韩先生也能保他转危为安。因此,刘家兄弟控诉的时候,何秀才眼皮都没动一下。但是看到韩先生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何秀才顿时就坐不住了。何秀...

主角:赵麟福伯   更新:2025-03-03 11:2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麟福伯的其他类型小说《学文怎么了!我武力值照样强赵麟福伯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变频的西北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二说完,朝着韩先生重重磕了一个头:“府尊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话一出,堂外旁观案情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何秀才。何秀才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反应,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韩先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刘二说完赵麟的名字后,韩先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大人,学生冤枉。”何秀才赶紧朝着韩先生作揖行礼。何秀才很清楚,这个府衙大堂上,有权力决定他命运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韩先生。别说刘家兄弟只是口说无凭了。只要能讨得韩先生欢心。哪怕刘家兄弟真的拿出来了确凿的证据,韩先生也能保他转危为安。因此,刘家兄弟控诉的时候,何秀才眼皮都没动一下。但是看到韩先生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何秀才顿时就坐不住了。何秀...

《学文怎么了!我武力值照样强赵麟福伯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刘二说完,朝着韩先生重重磕了一个头:“府尊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这话一出,堂外旁观案情的人群顿时一片哗然。

所有人都以异样的目光看向了何秀才。

何秀才没有理会那些人的反应,而是神色凝重的看着韩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刘二说完赵麟的名字后,韩先生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

“大人,学生冤枉。”何秀才赶紧朝着韩先生作揖行礼。

何秀才很清楚,这个府衙大堂上,有权力决定他命运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韩先生。

别说刘家兄弟只是口说无凭了。

只要能讨得韩先生欢心。

哪怕刘家兄弟真的拿出来了确凿的证据,韩先生也能保他转危为安。

因此,刘家兄弟控诉的时候,何秀才眼皮都没动一下。

但是看到韩先生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何秀才顿时就坐不住了。

何秀才双手抱拳,恭敬的道:“府尊大人,刘家兄弟完全是在攀诬学生,请大人为学生做主。”

韩先生深深的他一眼,微微颔首,转头问刘家兄弟道:“你二人说给刘瑾下毒之事乃是何秀才指使,可有证据?”

刘家兄弟对视一眼,齐齐点头。

刘大道:“大人,我们有证据!我们给二叔下的毒就是何秀才给的,下毒的剂量也是他吩咐投放的。何秀才为了安我们的心,亲口说在他岳丈身上也用过这种毒,而且很快就把他岳丈毒死了。大人,只要能找到他岳丈的尸首,定能水落石出。”

刘二也道:“何秀才给我的毒药剂量刚好够用,仵作也说了,如果不是我二叔身体与常人不同,必然难逃一死。大人,何秀才能如此精准的把控剂量,说明所害之人不止他岳父一人。只要大人多派人手在那赵家庄搜寻,必定能找到他下毒害人的证据!”

这是,刘大也忽然开口了:“大人,草民觉得赵家庄那赵麟也有嫌疑!何秀才的毒如此猛烈,饶是我二叔身体强健,也差一点就一命呜呼。我跟二弟在那赵麟口中投喂了跟我二叔相同的剂量,结果他竟然跟没事儿人一样,睡一觉就起来了。大人,草民猜测那赵麟必然是跟何秀才一伙儿的,他提前吃了解药,所以才会没事。请大人明查!”

这话一出,大堂上下顿时传来一阵骂声。

“大胆!”

“卧槽?你特么给我喂毒了?”

“狗东西,你竟然敢给我二弟下毒?”

何秀才在一旁看着,台上韩先生忽然失态怒斥,台下赵麟一脸震惊,赵宝山一脸愤怒,脸上不禁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本就聪明,最擅审时度势。

看到眼前的场景,何秀才立即明白府尊大人刚才为什么变了脸色。

原来是因为刘秀才的案子涉及到了赵麟。

何秀才心中咯噔了一下,后背顿时冒出了一片冷汗。

他不知道赵麟什么时候跟府尊大人勾搭在一起的,但是眼前这一关如果不能尽快跟刘家兄弟分割干净,府尊大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何秀才指着刘大怒斥道:“你这厮真是阴险,我岳丈大人一月之前醉酒落水,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你却蛊惑大人找他尸首对峙,到底存的是何居心?”

刘大一听这话,顿时傻眼了。

他之前信心满满,就是笃定了有这个后手能够将何秀才拉下水。


赵麟能看的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行商。

想到这里,赵麟问:“大哥,你平时都在哪里跑商啊?”

赵宝山道:“我手里的本钱少,一般只是带着商队在秦凤路周遭转转,有时候还向军寨兜售一些粮食和药材。”

赵麟问:“收益如何?”

赵宝山摇头:“从府城采集货物往军寨去兜售价格贵一些,每次能有三五倍的收益,但是从军寨回收的铁器和牲畜往府城卖利润就薄了,每次能有两倍的收益就算走大运了。”

说到这里,赵宝山脸上露出了无奈之色:“今年西线战事不利,朝廷对军寨看管的严了,再想往那边兜售货物就不容易了,只能带着商队从府城往县城走。这样一来,就免不了跟原本就盘踞在这些地方的商队竞争,利润进一步被压薄了。”

赵麟还是第一次听说跑商也有这么多门道,于是问:“那你有没有想过往东走?”

“往东?”

赵宝山愣了一下,问:“你说的是汴梁城?”

他摇了摇头:“汴梁城那边有本地的商队,还有还有皇商,我这小本买卖哪是人家的对手啊。”

赵麟也是摇头:“我说的不是东京城,而是开封还要往东,一直过了京东东路。”

赵宝山在脑海中飞快的推演赵麟说的位置,迟疑道:“开封往东,一直过了东京东东路,那就出海了……”

赵麟重重颔首:“没错,我说的就是出海!”

赵宝山连连摇头:“早些年我还是个学徒的时候,听人说过出海的事,但是这些年很少有人再提了。”

“为什么?”赵麟好奇的问。

“因为海禁。”

赵宝山解释道:“太平兴国初年(976年),神功圣德文武皇帝(赵光义)下令实行海禁,禁止民间船只私自与海外诸国贸易,满一百钱即判罪论处,十五贯以上则在脸上刺字发配流放。严禁私自建造船舶,未经批准建造或所有权转移的船只一律予以没收。”

赵宝山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赵麟立即问:“重点是什么?”

赵宝山道:“重点是不赚钱!海外的那些野人手里根本没有好东西,总不能冒着杀头的危险换一船鱼回来吧?”

赵麟听的一愣:“海外不是有很多银矿和珠宝玉石之类的好东西吗?”

赵宝山摇头:“你说的那些东西大宋也有,而且无论样式还是成色都远不是那些野人能比的。早些年确实有商队从那些野人手里换到了宝石和珠玉,但都是一些含量很少的废矿,那些野人根本根本不懂怎么采矿,好东西全被被他们糟蹋了。因为有海禁严令,咱们的商队又不能派人去野人那里采矿,一来二去就没人再愿意出去去找那些野人交易了。”

赵麟不禁错愕。

后来的史书上倒是没有记载这些内容。

不过也不难理解。

生产力决定了生产关系。

就像赵宝山说的那样,海外的野人还在茹毛饮血呢,指望他们能够开山采矿确实不现实。

他们能够拿来跟大宋交易的矿石应该是在矿区捡的表层矿,含量肯定感人。

如果不禁海,大宋的商队倒是可以去帮他们开矿。

但现在说这些不现实。

赵麟又问:“除了野人,海边的渔民呢,不能跟他们交易吗?”

赵宝山点头:“跟渔民交易倒是可以,但是渔民手里没有货啊。官府已经很多年没有批建新船了,如今渔民们用的还是祖上传下来修修补补了几十年老船。那些破船遇到稍微大一点的风浪就会散架,勉强能出海了,打出来的鱼连养家糊口都成问题,更别说往外卖货了,总不能找他们买海草吧?”


韩先生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那考卷手里的策论,认真看了起来。

看了一遍,韩先生微微一愣。

然后他又读了一遍。

这次韩先生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这篇策论的立意很有新意,但是写策论的考生不知是不懂军事,还是刁滑偷懒,每到关键之处便夸夸其词,言及要害内容又泛泛其谈。

偏偏韩先生又被策论之中的一些观点吸引了。

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能彻底参悟透这篇策论,他战事的理解必然会再提升一个高度。

然而等韩先生想要深入探寻的时候,文章却戛然而止了。

他顿时被这篇策论勾的上不上下不下,心中焦躁,气的胡子都歪了。

“不当人子!”

如果不是时间不对,韩先生都想派人将写这篇策论的考子抓过来,逼他将完整的策论全都写出来。

一旁的考官见韩先生脸色阴晴不定,试探的问:“府尊大人,您觉得这篇策论如何?”

韩先生到底是久经战阵的名臣,很快平复了下来。

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策论,韩先生拿起朱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此篇当为第一!”

或许后面还有其他人的策论写的更好。

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对于韩先生来说,这篇写后勤的策论让他对战事的认知有了重大提升。

那么给他个第一又如何?

考官见韩先生圈定了案首,恭声道:“卑职遵命。”

韩先生点了点头,目光在周围环视一圈,对众考官道:

“所有考生的前途尽在尔等手中掌握,尔等不可辜负朝廷的信任,务必尽忠职守,不可徇私,更不可懈怠!”

众官员同时行礼,齐声道:“卑职领命。”

“办差吧。”韩先生一甩长袖,转身出门去了。

众官员再行一礼:“恭送府尊大人!”

韩先生圈定了三科案首,后面就是各科评定,最后根据总成绩确定榜首。

最好的结果就是三科案首是一个人。

那样就都省事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场的官员也都是从童生一步步考试考出来的。

他们很清楚三科都是第一的难度。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除了那些天资绝顶的人,每个人都有能力所不及的地方。

有些人擅长诗词,有些人擅长歌赋,还有一些注重实用,擅长写策论。

不一而足。

因此,没人往三个案首都是一人的方面考虑,都在等最后的评定出来,再耗费大量的精力推选出今年秋闱的榜首。

临近天亮的时候,考官们终于将所有案卷全都评阅完成。

点检官当着所有人的面,按照牌号寻找考生的真卷,然后拆掉糊名的纸条。

“第一场经义,案首赵麟。”

“第二场诗赋,诗卷案首赵麟,赋卷案首赵麟。”

“第三场策论,案首赵麟。”

点检官念完之后,忽的有些愣住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细核对了几遍号牌,然后又让人取来了赵麟签字画押的号本。

最终,点检官看着一众错愕的目光,艰难的点了点头。

“核对无误,所有科目案首确实唯一人。”

“赵家庄,赵麟!”

嘶!

监房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忽的,有个考官惊呼道:“我想起来了,一个月前的院试,榜首也是赵家庄的赵麟。莫非两者是一人?”

旁边另一个考官道:“同一个地方又是同一个名字,应该是同一人。”

这时,又一个考官道:“你们可有人认得此子?他是何人门下,为何如此了得,竟然在一月之内连夺两场大考的案首之位!”


何秀才的家是新盖的三间瓦房。

一年前,何秀才考中院试,县里的商贾出钱帮他建了这座小院。

虽然远不如赵员外家大,但相比于一年前还寄居在岳丈家的茅草屋,这种改变已经可以说是翻天覆地了。

走得近了,听到院子里传出来一个粗大嗓门,醉醺醺,吆五喝六的声音。

何秀才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脸上露出一丝厌烦之色。

呼喝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岳丈,胡有田。

胡有田原本在镇上当屠夫,看到女婿发达了,便关了铺子,以资助何秀才有恩为由,直接搬进了他家新房,吃喝拉撒都要夫妻俩伺候。

何秀才虽然对胡屠夫厌恶至极,但思量才考中一年,担心人言可畏,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才进门,一个身材矮小黑瘦的女子,迈着细碎的步子迎了上来。

“官人,您回来了?”

胡娘子抬手取下何秀才的裢搭,见里面脆饼一个未动,不禁面露疑惑。

看着何秀才,她迟疑道:“官人,晌午未曾用饭吗?”

何秀才摆了摆手:“刘家兄弟带了县城曹大娘家的肉饼,与我分食了两个。”

说完,他不等胡娘子回应,抬脚欲走。

“我回房温书了。”

这时,一只油腻肮脏的大手忽的搭在他的肩头。

何秀才下意识的转头,然后就见一身酒气的胡屠夫正盯着他。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胡屠夫黝黑的面皮上一片紫红色,呼吸间一股股恶臭朝着何秀才扑面而来。

何秀才顿时皱起了眉头,心头愈发烦躁。

“贤婿。”

胡屠夫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何秀才的不满。

他打了个酒嗝,趔趄两步,醉醺醺道:“别着急走啊,陪我喝几杯。”

“不了。”何秀才拒绝道,“乡试在即,我得抓紧时间温书才行。”

胡屠夫闻言,浑浊的眼中突兀的闪过一丝精明。

喝杯酒有甚打紧。”

胡屠夫体型魁梧,长得膀大腰圆,虽然喝的烂醉,但也不是何秀才这种文弱书生能抵抗的,就见他手掌乏力,一抓一带,轻易就将何秀才按在了酒桌前。

“喝一杯吧。”胡屠夫说罢,不由分说的,抓着酒碗就朝着何秀才嘴里灌了下去。

“咳咳!”

烈酒入喉,何秀才顿时感觉嗓子像是被刀锯切割般刺痛难忍。

“呕。”

何秀才只感觉肠胃翻涌,不受控制的跑到一旁,扶着墙吐了起来。

“相公。”胡娘子脸色微变,就要上前伺候。

胡屠夫却是一把拉住了她,满是横肉的黑脸上满是凶光。

见到女儿没出息的样子,胡屠夫嫌弃道:“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个上赶着伺候男人的赔钱货?”

胡娘子目光畏惧躲闪,迟疑的道:“相公是文曲星转世的秀才老爷,父亲您这般对他,如果让官府的老爷知道了,当心衙役们打您板子。”

听到官府老爷这几个字,胡屠夫脸上闪过一丝惧色,不过很快又被酒气填满。

他看着何秀才的背影,故意扯着嗓子,满不在乎道:

“秀才又怎么样?他就算当了宰相,那也是我的女婿,逢年过节也得给我磕头问安!如果伺候的我不高兴了,我就去府衙告他一个不孝的罪名,看他还能不能保住那秀才的功名!”

这话一出,原本满脸痛苦之色的何秀才,眼中立时闪过一道凶芒。

千不该,万不该。

胡屠夫不该拿他的功名当玩笑。

寒窗苦读十几载,何秀才好不容易才考中了秀才功名。

他绝对不能容忍被胡屠夫这种腌臜之人影响仕途!

一直将肠胃吐空了,何秀才终于挺直了腰,摇摇晃晃回到了酒桌前坐下。

看着何秀才脸上恭顺谦逊的表情,胡屠夫脸上露出一丝得色。

这是他专门跟隔壁猎户学的训狗的手段。

猎户说养狗最重要的就是让狗分清主次,知道谁才是主人。

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一次把狗打服了,这样它才不敢呲牙,只能摇尾乞怜!

胡屠夫将这一招用在何秀才身上,效果出奇的好。

凑到何秀才身前,胡屠夫一口浑浊的酒气吐到何秀才脸上,腆着脸笑道:“贤婿,借我十两银子吧,我想去翠花楼耍耍。”

“十两银子?”胡娘子顿时惊呼出声。。

看着胡屠夫不善的眼神,胡娘子硬着头皮道:“爹爹,家里没钱了,别说十两银子,一两都拿不出来了。”

胡屠夫眉头一横,一巴掌凑了过去,骂骂咧咧道:“你个短福薄命的赔钱货,城东布行的徐老板不是才给了一百两银子?拿十两给老子找点乐子都舍不得,老子养你有什么用?”

胡娘子捂着脸,眼泪在眼圈打转,哀泣的分解道:“家里真的没钱了,您每天都要吃酒,一百两银子根本不够……”

不等她说完,胡屠夫扬起手又是一巴掌,斥骂道:“你这贱婢,老子生你养你,吃二两酒还被你说三道四,着实该打!”

胡屠夫完全没有留情,一巴掌下去,胡娘子的脸瞬间肿了起来。

见他还要再打,何秀才终于忍不住了。

“够了!”

深吸一口气,何秀才咬牙道:“你再几日,过几天就有钱了。”

“相公。”胡娘子担忧的看着他。

何秀才没有理会妻子,而是对胡屠夫道:“赵员外的小儿子要考院试,肯定会找我帮他写保状,到时候我找赵员外要十两的礼钱就是了。”

“赵员外?”胡屠夫连连颔首,“这个使得!”

说着,他眼珠一转,怂恿道:“赵员外家财万贯,不妨多找他要一点。以他的身家,搞个千两可能有难度,但百两银钱却是易如反掌。”

何秀才却是摇头:“院试只是要一名秀才作保,但却没有说必须是同村的秀才。如果要求太高,赵员外找了其他人,最后连十两都没有了。”

“这样啊。”胡屠夫一脸遗憾。

然后,他看着捂着脸,潸然欲泣的胡娘子,顿时一股无名火起,口中咒骂连连。

“你这哭丧的衰星,老子又没死,怎的做出一副死人样?还不快去摆弄两个下酒菜,我要跟贤婿痛饮三百杯!”

何秀才攥紧了拳头,但又担心胡屠夫灌酒,口中讷讷,敢怒不敢言。


翌日一早,赵麟就被赵宝山拉着进城了。

院试是第二日放榜。

赵宝山说要去贡院门口等着,这样才能向文曲星君表明诚意。

赵麟没见过放榜,觉得新奇,就跟着去看热闹了。

到了贡院,赵麟顿时惊了一下。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结果到了一看,门口连落脚的位置都没了。

赵麟身材高大,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将周遭景象尽收眼底。

看到某个熟悉面孔的时候,赵麟不禁一愣。

人群最前面,靠近贡院大门的位置,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童生。

所有人里面就属他最积极,一个劲儿的踮脚往里面看。

赵麟脸色顿时古怪起来。

那老童生不是别人,正是在谷道中藏小抄的狠人。

赵麟记得他刚拿出来小抄就被巡捕官发现了,然后被兵卒丢了出去。

别人往前挤赵麟还能理解。

只要红榜没有放出来,心里总归是有一丝盼头的。

但那老家伙有什么好激动的?

他连考卷都没吧?

辰时三刻,一声锣响,贡院大门缓缓打开。

点检官站在台阶上,目光在所有童生脸上扫过,神色威严肃穆道:

“时辰到,放榜!”

轰!

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点检官挥了挥手,两个小吏手捧红榜从贡院中出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上千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张三尺长的红纸。

很快,红榜贴好了。

赵宝山踮着脚向前眺望,但因为身高有限,急得要死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位兄台,你先别着急。”

旁边一个穿着淡蓝色书生长衫的中年人看着赵宝山猴急的样子,笑着劝道:“点检官大人会安排人唱榜,你在旁边仔细听着就是了。”

赵宝山第一次来看放榜,不知道有这规矩,听到中年书生话,顿时长舒一口气。

他朝书生抱拳道:“多谢兄台指点!我是赵家庄的赵宝山,这位是我二弟赵麟,兄台也是昨日参加院试的考生吗?”

书生微笑着回礼道:“在下刘瑾,字人和,秦州人士,景佑二年考中的院试,后来六年无有寸进,至今还只是秀才之身。”

嗯?

赵麟下意识的抬起了头。

他心中刚想腹诽这个名字不太吉利,忽的想到两人相隔四百多年, 明朝那个大太监祖宗十八代都不一定生出来了,顿时哑然。

“原来是秀才老爷。”赵宝山再次抱拳,“在下失礼了。”

刘瑾摆了摆手,转头望向了一旁的赵麟,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异色。

他印象中身材魁梧壮硕的人都是粗鄙不堪的莽夫,但赵麟却生的清秀俊美,相貌姿态俱是绝佳的上等颜色,心中忍不住啧啧称奇。

刘瑾赞叹道:“令弟天生异象,非是寻常人能比,前途不可限量啊!”

赵麟虽然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但听人当面这么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赵麟抱拳道:“先生客气了。”

刘瑾连忙回了一礼,问:“赵兄弟可是参加了昨日的院试?”

赵麟点头。

不等他开口,赵宝山便骄傲道:“我家二弟肯定能考中。”

刘瑾涵养很好,听到赵宝山自吹自擂,脸上也没有丝毫异色,反而笑着对赵麟道:“老夫在此就先恭贺赵兄弟了。”

刘瑾看着只有三十五六岁的模样,赵麟听他自称老夫感觉有些怪异。

但是想到大宋可怜的人均寿命,他顿时又释然了。

赵家庄跟刘瑾相仿的村民都当爷爷了。

“多谢。”赵麟尴尬一笑。

他心中暗下决心,等回去了,非得好好跟大哥交代一下。

不能见人就吹了。

赵麟的脚趾头都快抠破皮了!

这时,点检官肃穆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肃静!”

“现在开始唱榜!”

随着点检官一声令下,两班衙役手持水火棍在两侧高台上站定。

赵麟看的一愣。

就在这时,人群前方忽的一阵骚动。

赵麟三人的位置在人群最后,只听见前面有人议论,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赵宝山顿时急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

就在这时,十几条水火棍齐齐在石板地面用力一敲,发出如雷般闷响。

所有衙役齐声喊道:

“庆历元年,秦州府院试第一名。”

“赵家庄,赵麟。”

轰!

人群直接炸了!

所有人议论纷纷,左顾右盼,想看看那个叫赵麟的幸运儿是谁。

赵麟对这个结果心里有数,所以没有太大反应。

他的注意力在两侧的衙役上。

不得不说,大宋的科举制度确实非常规范。

竟然连唱榜的“音响”都想到了。

不同于赵麟的淡定,一旁的赵宝山快要高兴疯了。

“中了!”

“哈哈哈哈,我二弟考中了!”

“秦州府院试第一名!”

“我就知道会是这结果,就应该是这结果!”

看着神态癫狂,又哭又笑的赵宝山,刘瑾迟疑的问:“赵兄弟,你大哥没事吧?”

赵麟拍了拍赵宝山的肩膀,安抚住他激动的情绪,摇头道:“没事,大哥只是替我高兴。”

刘瑾顿时一脸羡慕:“你们兄弟感情真好。”

赵麟微笑着点了点头。

他能看出来,赵宝山是发自内心的激动和开心。

赵麟决定不再纠结他的毛病了。

脑子不正常就不正常吧。

只要人没事,爱下跪就跪吧,反正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不了在他裤子上多缝几块棉布。

想到这里,赵麟问刘瑾道:“刘兄,你家中有子侄参加院试了?”

刘瑾点了点头。

听着周围衙役人唱名,他神色有些紧张。

刘瑾道:“我家里有两个侄子昨日进了考场,他二人不过是中人之姿,看今日这状况,怕是要名落孙山了。”

果然,一直到三十六个名额唱完,刘瑾也没有听到侄子的名字。

摇了摇头,刘瑾叹息道:“今年不中,只能再等两年了。”

院试的考试次数是三年两场。

明年是大考年,院试停考,下一次要等到庆历三年了。

说完,刘瑾看向了赵麟,问:“赵老弟,你可是准备参加今年的秋闱?”

赵麟刚准备点头,忽的听到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浑身脏兮兮,尖嘴猴腮的瘦削汉子,使劲的把拉着人群往前挤。

周围人被他推搡的站立不稳,口中骂骂咧咧。

看到那人,刘瑾眉头一皱:“泼皮王五?他来这里干什么?”

泼皮王五虽然身材矮小,但是动作却灵活敏捷,眨眼功夫就钻到了贡院门前。

“青天大老爷!”

泼皮王五朝着点台阶上的检官跪了下去,装模作样的磕了个头,大声喊道:

“草民王五,状告赵家庄的赵麟伪造保状,请大老爷明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