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莺莺裴不渝的其他类型小说《嫁给糙汉将军冲喜后,他日日沦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桃锦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来!”裴不渝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脸色顿时沉了几分。虞莺莺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这些匈奴人被关着,是不可能冲出来的,于是她赶紧从裴不渝的身上下来。差点都把他轮椅给弄翻了。“这些人太可怕了,我刚刚胆小才会......”虞莺莺小声解释。裴不渝继续向前。虞莺莺跟了上去。张福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里,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就跪了下来:“求将军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都是迫于无奈才会对枝儿动手动脚的......”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虞莺莺。虞莺莺看出来,张福还是要栽赃她。“张福,我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要这样污蔑我。”虞莺莺只能好言相劝,“但是,只要你能够坦白不是我指使你的,我便可以帮你说情。”张...
《嫁给糙汉将军冲喜后,他日日沦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下来!”
裴不渝看着眼前的女人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的身上,脸色顿时沉了几分。
虞莺莺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这些匈奴人被关着,是不可能冲出来的,于是她赶紧从裴不渝的身上下来。
差点都把他轮椅给弄翻了。
“这些人太可怕了,我刚刚胆小才会......”虞莺莺小声解释。
裴不渝继续向前。
虞莺莺跟了上去。
张福被关在最里面的一间牢里,看到他们过来,立刻就跪了下来:“求将军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都是迫于无奈才会对枝儿动手动脚的......”
说着,他特意看了一眼虞莺莺。
虞莺莺看出来,张福还是要栽赃她。
“张福,我不知道你我之间有什么恩怨,你要这样污蔑我。”虞莺莺只能好言相劝,“但是,只要你能够坦白不是我指使你的,我便可以帮你说情。”
张福的眼神躲闪了几分,居然有一丝动摇。
裴不渝淡声开口:“张福,我今日是来告诉你,三日后会在军营对你公开杖刑。”
“什么!?”
张福似是听到了不可置信的消息,震惊得双目瞪圆,瞬间就怂了,不停地朝着裴不渝磕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我没有,我没有动枝儿的一根手指头,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没有碰过她,不该对我用杖刑的......”
虞莺莺也有些不太懂,刚好陈石头过来了,她悄悄地问他:“石头,杖刑会怎么样?”
“我们豊朝法律规定:侮辱未婚妇女者,二百杖责。所以......不死也残。”陈石头提高了音量。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侮辱枝儿!求将军饶命!”张福吓破了胆儿。
紧接着,虞莺莺闻到了一股尿骚味儿。
他,居然吓尿了!
这么怂,他是怎么有勇气栽赃她的?
虞莺莺捂着鼻子,趁机威胁道:“事到临头,你还不肯坦白吗?张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主要是她行的正,坐得端,这件事确确实实与她无关,所以才能这么理直气壮。
“张福,污蔑将军夫人,可是会罪加一等的!”陈石头恶狠狠地叫嚣道:“杖刑再加重的话,便换成绞刑。”
裴不渝慢条斯理地笑了一声,随即当着张福的面牵起虞莺莺的手,轻抚她的手背,举止十分温柔。
虞莺莺被他这样的举动惊到,但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
她自然知道裴不渝不可能突然对她这么宠溺,他是故意在张福面前秀恩爱,用激将法逼张福说出事实。
“不要——”
张福浑身颤抖,额头全是冷汗,肥胖的身躯哆哆嗦嗦,“我,我......不是夫人指使我的,我之所以那么说,是我想摆脱罪责想出的诡计,是我的错......”
“求夫人饶了我,求将军饶了我!”
虞莺莺瞧着他这副样子,感觉十分蠢笨,这计谋真的是他自己能想出来的吗?
“是不是枝儿指使你的?”她逼问道。
张福似是愣了一下,没敢说话。
突然,枝儿绵长柔弱的声音响起:“夫人,您怎么能冤枉我?”
一道纤细的身影奔跑而来,跪在了裴不渝的面前,哭哭啼啼地说:“将军,枝儿是疯了吗?怎么可能指使张福轻薄自己?夫人未免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污蔑枝儿,枝儿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说着,枝儿转身就朝着墙壁跑去,被陈石头一把拉住。
枝儿哭得撕心裂肺。
但谁也没有注意到,她朝着张福使了眼色。
张福匍匐到裴不渝的脚边,“将军,这件事都是我一人所为,是我对枝儿倾慕许久,对她表白的时候忍不住动了手脚,但真的没有再做更过分的事情。”
枝儿抹着眼泪,硬着头皮为张福求饶:“将军,我能原谅张福,请您从轻惩罚吧!当时张福也确实是激动了些,枝儿太害怕了,以为他要做什么,所以就把事情闹大了,其实我也确实没有损伤什么,平日里张福对我也十分照顾,杖刑太严重了,求将军就饶他一次吧,我想张福以后也不敢再对我怎么样了。”
张福听到这番话,顿时满眼的喜悦。
虞莺莺脑海中浮现出一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真是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差点丢了。
要说枝儿和张福没什么关系,她才不相信呢。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张福从轻发落。”
裴不渝撂下这句话,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尿渍,让陈石头推他离开。
虞莺莺本来还想问张福几句话,但裴不渝看她没跟上,提醒道:“怎么,想待在这里?”
“才不想。”
她只好跟着他出了地牢。
呼吸到新鲜空气,虞莺莺长吁了一口气。
“那个......你刚刚挺配合的诶,还故意当着张福的面摸我的手,你是不是也看出来,我是被冤枉的?”她好奇地问。
裴不渝晲了她一眼,没吭声。
虞莺莺只当他是默认,好在他眼睛不瞎,这才使她洗刷了冤屈。
“今天我给你做好吃的。”她心情大好。
“不必。”裴不渝只觉得她在说大话,并叮嘱道:“我把你留下,是因为你有用。”
虞莺莺:“......”
这个有用,她知道是什么意思。
“将军!”
枝儿突然出现,扑在了裴不渝的面前,鼻头通红,眼泪汪汪,“求将军为我做主,杖刑张福。”
虞莺莺:“???”
“枝儿姑娘,刚刚你不是为张福求了情吗?怎么又......”
这个女人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
“夫人,刚刚张福那副样子太可怕了,我生怕他会突然发狂,所以不敢说什么,我很害怕,为他求情只是缓兵之计。”
枝儿垂眸,谁也看不到她眼中闪过的淬毒,抬眸的时候依旧楚楚可怜,“求将军帮帮我,虽然张福没有碰到我,但那是因为我以死抵抗,我怕张福这次从轻发落后还要来报复我,伤害我......”
“啧。”
虞莺莺不小心发出了嫌弃的声音。
裴不渝侧头看她,“你有什么想法?”
“我?”
虞莺莺真以为他在询问她的意见,便认真分析道:“法律上犯罪到位的话,是二百杖责,但枝儿姑娘没被侵犯,不过张福的确有这样的意图,那......一百杖责?”
她不懂法,只是取了个平均数。
“明日午时,军营操练场,一百仗责,以儆效尤。”
裴不渝对着陈石头吩咐,“你来安排。”
虞莺莺没想到他还真的采纳了她的意见,是不是代表裴不渝现在挺信任她的?
那她是不是趁机要再讨好讨好他,获得他更多的好感呢?
“将军,你饿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虞莺莺转身想走,却被裴不渝拉住了手腕,他眼眸沉沉地盯着她,“送我回去。”
“好。”
虞莺莺没多想,推着他离开。
等到了帐篷里,男人突然出声道:“把衣裳脱了......”
枝儿立刻就跪在了虞莺莺的面前,“对不起夫人,都怪我没拿稳,错失了您的好意。”
“将军,这不是夫人的错,都怪枝儿手抖,茶水才会泼到枝儿的手上......”
枝儿似乎是故意一般,将通红的手背露出来,展示给裴不渝看。
裴不渝拧了拧眉,不悦的眼神扫向虞莺莺。
虞莺莺无辜:“将军,枝儿姑娘自己手抖没拿稳,我再给她倒一杯。”
“夫人莫要再为枝儿倒茶水了,枝儿承受不起夫人的好意......”说着,枝儿哭了起来。
这副委屈的样子,俨然像是那茶水是虞莺莺故意浇在她手上的。
虞莺莺就这样被泼了脏水,满肚子的火,正准备理论清楚,苏昭抓着张福进了帐篷。
张福一进来就跪了下来,肥胖的身躯哆哆嗦嗦的,看上去吓坏了。
“啊!别过来,张福你别过来......”
枝儿惊慌失措地尖叫着,连忙跑到了床榻边跪下,抓住裴不渝的手臂哭着说:“求将军保护我!”
“噗——”
虞莺莺刚好喝了一口茶,看见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没忍住,笑喷了。
“你笑什么?”
裴不渝不满地晲了她一眼。
“没什么。”虞莺莺憋住笑意,故意问道:“将军是不是在军营很没有威严?”
“嫂子,您在说什么胡话!”苏昭赶紧制止,不知道虞莺莺为何没头没脑地这么问,这不是妥妥地在藐视将军。
裴不渝的脸色也难看的厉害,“现在不是你玩闹的时候。”
他这会儿没时间和虞莺莺算账,还得处理枝儿和张福的事情。
“是枝儿姑娘刚刚那么怕张福过去找她,现在将军你也在场,肯定是你一点威严都没有,所以枝儿姑娘才会这么怕呀!难道张福还能当着将军的面欺负枝儿姑娘?”
虞莺莺分析道:“再加上军营出了这样的事情,很显然是将军手下的人都没把将军放在眼里呗。”
“不,不是!夫人莫要胡说!”枝儿焦急解释:“枝儿只是本能地害怕张福,并不是将军没有威严,枝儿只是想让将军为我做主而已......夫人是不是很讨厌枝儿,为何总要与枝儿作对,刚刚还故意把茶水......”
眼看虞莺莺也敌意十足,枝儿索性与她公开对战,不再暗搓搓的。
“我才没有故意,是你自己故意的,自导自演。”虞莺莺实在是对她不喜。
“虞莺莺,你闹够没?”
裴不渝冷着脸,神色愠怒,“枝儿已经够可怜了,你还这样作弄她,给我滚出去!”
虞莺莺脸色僵住。
枝儿得意洋洋地晲了她一眼,随即又切换成那般娇弱的模样,“是枝儿不好,打扰了将军和夫人,不然夫人也不会迁怒于枝儿的,将军莫要因为枝儿而与夫人置气,先帮枝儿做主吧。”
裴不渝没再理会虞莺莺,开始审问张福。
虞莺莺自然没有滚蛋,她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吃瓜。
却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才知道这是一个大圈套。
张福是今天上午她在伙房指导的那名火夫,现在张福一口咬定,都是她的指使,是她让他去骚扰枝儿的。
“将军,我并非是故意调戏枝儿,只是夫人今天提醒我,若我不这样做,便让我在军营没有立足之地。”张福跪地求饶,压根不敢与虞莺莺对视。
枝儿哭得很大声,“夫人,您为何要这样对枝儿?枝儿哪里得罪你了,女子的名节最是重要,您这样指使张福,等于是逼着我去死......”
苏昭也不可置信地看向虞莺莺,眼里有诧异,有失望,有不解。
他们原本想信赖的嫂子,就这样瞬间塌房了。
虞莺莺百口莫辩,“我没有!我之前压根就不认识你,我为何要害你?”
“还有你,张福。我们不过就一面之缘,上午我在伙房指导你炒了青菜,我什么时候指使你去欺负枝儿?”
“就是那时候,您找了机会来见我,当面威胁我的。”张福言辞凿凿。
虞莺莺深吸了一口气,“那个时候伙房除了你我二人,还有不少士兵,把他们叫过来对质就行。”
张福神情慌乱了几分,“夫人,是您和我说的悄悄话,他们定然是没听见的。”
“你......”
虞莺莺实在是没有证据,毕竟这是古代,又没有所谓的监控。
“阿昭。”
裴不渝面色淡淡,并没有什么神态的变化。
苏昭上前听令。
“把这两人关进牢里。”男人的声音冷漠至极。
苏昭面色纠结地看了一眼虞莺莺,“将军,确定吗?”
裴不渝掀眸,“我乏了。”
“是。”苏昭颔首。
虞莺莺愤愤不平,“什么意思!裴不渝,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关我坐牢?就凭张福的只言片语,你凭什么认为是我干的?”
“就是你。”裴不渝冷冷道。
“你!”
虞莺莺气急,果然这个男人是站在枝儿那边的。
可是,她不想坐牢啊!
军营的牢一般是关押俘虏的,也就是说,那里面关着匈奴人?
虞莺莺的脸色瞬间煞白。
难道她逃不过死在匈奴人手上的命运?
她转头一看,枝儿哪里像是被欺负的模样,那眼神里分明充满了得意和必赢的姿态。
一定是枝儿的计谋!
但是现在,她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这是枝儿自导自演,更何况裴不渝那个贱男人明显护着枝儿。
完蛋了,她不会就这样在牢里交代了吧?
算了算了!
或许死了之后,就能回去了呢。
可是,要死她也不想死得那么惨,被匈奴人折磨致死也太可怕了。
“我是清白的!我愿意以死证明!”
虞莺莺闭紧双眼,勇敢地冲向了前方的柱子。
让她一头撞死算了!
“嘭”的一声。
虞莺莺撞到了一团硬硬的,但是又有点软软的东西上,抬头一看,好像是人的肚子。
再往上看过去,苏昭正口吐白沫,“嫂,嫂子......”
下一秒,苏昭就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
虞莺莺吓傻了。
“阿昭!”
裴不渝猛地坐起身来,“还不快叫军医!”
虞莺莺回过神来,赶紧跑了出去。
等她叫来军医才发现,裴不渝竟然能坐起来了......
两人四目相对,氛围诡异得很。
尤其是此刻室内亮堂,被裴不渝这样直勾勾地盯着。
可若是把油灯熄灭,她又看不见。
想了想,她倒是想出一个办法,将自己的腰带拿起,小心翼翼地问道:“将军,能不能把你的眼睛蒙起来?”
“你倒是会得挺多。”
裴不渝的喉结不自觉地翻涌,眸色暗了几分,“也行。”
虞莺莺瞠目结舌,这个男人居然以为她在玩情趣?
罢了罢了,就这样认为吧。
得到了他的同意,虞莺莺用腰带把他的眼睛蒙住,这才觉得心理负担小了许多。
她轻轻地解开男人的里衫,轻抚着他的腹肌,好在他昏迷的时间不算太久,所以肌肉没有完全缩水,都还保留着。
不得不说,他的身材是极好的,透着一股野性的荷尔蒙气息。
虞莺莺觉得自己不亏,穿个书能体验到这种极品男人,也是一场丰富有趣的经验。
只是,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她这只能算是独角戏?
“将军,将军......”
突然,外头传来了女人的叫唤声,那嗓音柔弱绵长,楚楚可怜。
虞莺莺手里的动作停下。
只听苏昭制止道:“枝儿,你不能进去!”
可没等他拦下,一阵脚步声,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便闯了进来,跪在了床榻前。
女人看见虞莺莺的时候,眼中闪过惊讶错愕,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嫉妒和憎恨。
虞莺莺被这种情况吓了一跳,赶紧掀起一旁的大红喜被,将她与裴不渝的身体裹了起来,只露出两人的四条小腿。
“枝儿,将军和夫人在休息,你快出来!”苏昭在外头焦急召唤。
因为虞莺莺还在里头,苏昭不敢贸然闯进去。
“将军,枝儿不是故意闯进来的,求将军为枝儿做主......”
虞莺莺瞧见这名叫作枝儿的女子,穿着一身粗布麻衣,但衣衫不整,香肩露出,双眼红肿,哭哭啼啼,俨然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裴不渝扯开蒙住眼睛的腰带,侧头看了一眼,又收回了眼神,嗓音沉沉:“谁干的?”
“是火夫张福,他没有得逞,枝儿用石头砸了他的脑袋赶紧逃了出来,枝儿好怕,所以叨扰了将军的休息,恳请将军帮帮枝儿......”枝儿哭得花枝乱颤。
虞莺莺突然想起了书里确实有一个叫枝儿的女人。
而且,不是省油的灯!
“那个......”
虞莺莺打断了枝儿的话,随即对裴不渝说道:“既然将军要为枝儿姑娘做主,能不能先让她出去一会儿,咱们把衣服穿好?”
她现在还没穿好衣服呢,这多尴尬!
“枝儿,你先出去。”裴不渝冷冷道:“让苏昭把张福带来。”
“是......”枝儿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开,走之前暗暗地瞥了虞莺莺一眼,攥紧了手心。
虞莺莺下了床榻,重新把脱掉的衣服又穿了回来,还把男人的衣服也整理了一下,这才走出去喊人进来。
枝儿哭哭啼啼地走进来,直奔床榻,跪在了裴不渝的面前。
虞莺莺瞅了一眼,这个枝儿居然还没把衣服给整理好,雪白的肩头若隐若现,真是惹人犯罪!
而且,枝儿几乎是凑到了裴不渝的眼前,显然是故意要给裴不渝看看,恨不得都要趴进他的怀中了。
虞莺莺默默咂舌,也难怪之前女主差点就要输给枝儿了,这勾人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使出来的。
“枝儿姑娘,你的衣领还没拉好。”虞莺莺故意提醒她。
“啊!”枝儿低头看了一眼,尖叫了一声,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然后装模作样地整理领口,羞得捂住了脸,“多谢夫人提醒,是我太过慌乱,实在是不成体统,辱了将军的眼睛......”
虞莺莺淡淡勾唇,想笑却没敢笑。
枝儿这是故意提醒自己,她被裴不渝看了身子,同样也是在故意提醒裴不渝。
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都是我的错,是我打扰了夫人和将军的好事,但我不是故意的,遇到今晚这样的情况,我只能禀告将军做主,夫人不会怪我吧?”枝儿眼眶红通通的,楚楚可怜地望向虞莺莺。
虞莺莺心想,这哪里像是被欺负了?
怎么看着这么绿茶呢!
“当然不会。”虞莺莺也茶言茶语,“军营出了那般混账东西,自然得禀告将军,请将军定夺!枝儿姑娘受委屈了,我给你倒杯热茶暖暖身子。”
说着,虞莺莺走到桌边,准备倒茶,枝儿连忙过来抓住她的手,制止道:“不了不了!怎好麻烦夫人呢,夫人是千金之躯,怎能为我一个奴婢倒茶。”
“枝儿姑娘别客气,我从不觉得人有贵贱之分。而且,你遇到这么委屈的事情也都是因为将军,我作为他的夫人,自然得好好照顾你。”虞莺莺继续倒茶。
枝儿被她这番话弄得一头雾水,“怎会因为将军,这与将军有何干系?”
“当然有关系,若不是他管教无方,军营怎会出现这样的畜生!”
说着,虞莺莺回头瞪了裴不渝一眼,嗔怪道:“夫君,你以后可得好好管管你的手下。”
枝儿听完这番话,看着虞莺莺这般自恃当家主母的模样,气得头晕眼花。
她暗暗捏住手心,等着瞧吧,待会儿这个虞莺莺可就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虞莺莺倒好茶,将茶杯递给枝儿,枝儿不愿意接,“夫人,这可使不得。”
“这是她的好意,你就接下吧。”裴不渝开了口:“等张福过来,我会为你做主。”
枝儿嘴角僵住,只好勉勉强强地应下:“是,将军。”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向虞莺莺,在准备接过茶杯的时候,手一松,滚烫的茶不偏不倚地洒在了她的手上。
“啊——”
枝儿尖叫了起来。
虞莺莺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不已,好一个绿茶女,实在是太有手段了!
她真是后悔没有多看几本宫斗宅斗的书,搞得现在自己只能傻愣愣地站着,束手无策。
虞莺莺觉得,这俩人的眼神好像在说——
她被戴绿帽子了。
“咳咳。”
虞莺莺呛住,说道:“裴不渝就算收了枝儿做妾,我又能说什么?我自己都被软禁在这里了,自身难保。”
“也是。”春兰叹了一口气,“小姐在裴将军面前,哪有什么话语权,裴将军只要一句话,就能把小姐给休了。”
“只要不死,休不休都是小事。”虞莺莺可不在意被休妻,她只在意生死这种大事。
尤其是,千万不能落到匈奴人的手里。
“小姐啊,这可不行!”春芽赶紧道:“若是裴将军休了您,您还有活路吗?只能出家为尼了。”
“出家为尼?”虞莺莺一个头两个大,“这么严重?”
“是啊,您在京城本就......名声不好,世家中的男子恐怕没人愿意娶您。您在侯府的处境也不好,恐怕大夫人也不会同意你招婿,若你真被裴将军休了,想必大夫人就要送你进寺庙了。”春芽焦急不已。
虞莺莺已经拥有了原主的记忆,春芽确确实实说得很对。
原主不受母亲喜爱,在京城更是臭名昭著,若是真被裴不渝休了,按理说唯一的出路就是出家为尼。
但是,她不一样。
“谁说只能进寺庙?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便不需要听母亲的话,不必看母亲的脸色。”虞莺莺信誓旦旦。
春兰春芽面面相觑,无奈摇头。
“小姐,您怎么养活自己呢?”春芽企图打破她的幻想。
虞莺莺回过神来,看着两个丫鬟为自己担忧的模样,这才意识到她们的眼里,自己还是原主那样蠢笨无知且一无是处的女人。
“好啦好啦,别哭丧着脸,我这不是还没被休吗?只要洗清我的冤屈,裴不渝就没有理由休我。”
虞莺莺一股脑儿把米粥喝了下去,只觉得肚子里暖呼呼的,但脑袋依然不太舒服。
“你们帮我去请军医,我昨晚脑袋撞了,到现在都昏沉。”
春兰急忙道:“小姐您怎么不早说,我们还以为您没事,我这就去。”
很快,春兰就把军医带来了,军医给虞莺莺把了脉,随后给她开了安神的方子,叮嘱道:“夫人最近多卧床休息便可,无大碍。”
“多谢沈军医。”虞莺莺道谢。
送走军医后,虞莺莺让春芽打了热水,自己打算沐浴后便继续睡下,遵照医嘱多卧床休息。
热水熏得她昏昏欲睡。
突然,外头响起春芽的声音:“裴将军,您不能进去,小姐她在沐浴。”
“让开。”
裴不渝的口吻不容置喙,紧接着是轮椅滚动的声音。
虞莺莺顿时被惊醒。
拜托!她在洗澡诶,这个男人就这样带人闯进来?
虞莺莺急急忙忙地起身,打算找个衣服披上,可手忙脚乱之下,只有一条浴布在桶边。
裴不渝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女人站立在浴桶里,姣好雪白的身段一丝不挂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喉结蓦地翻涌。
“涩狼!”
虞莺莺尖叫一声,赶紧蹲了下去,借着浴桶掩盖住自己。
不过她瞥了一眼,幸好只有裴不渝一个人。
本以为裴不渝会识趣离开,没成想,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他居然就这样控制轮椅来到了浴桶边。
“啊——”
虞莺莺再次尖叫,然而下巴却被男人的大掌猛地掐住,“叫什么?我都看过。”
他的嗓音威严低沉,透着不容拒绝的狠厉。
虞莺莺当即哑口无言,气得只能嘟起嘴巴。
裴不渝注视着她。
面前的女人蹲在浴桶里,被迫仰着小脸儿,被热气熏过的脸颊如蜜桃一般粉嫩,水中若隐若现的身子更是增添了几分朦胧的韵味。
他收回手,别开了眼,“把衣裳穿好。”
虞莺莺见他不再盯着,赶紧从浴桶里起身,绕到屏风后面去换衣裳。
然而,裴不渝的视线刚好能够看到那扇屏风,勾勒出她曼妙的轮廓。
他只觉得嗓子有些发紧,身体也莫名地热了几分。
虞莺莺换好衣裳,便从屏风里头走了出来,询问道:“将军找我什么事?”
她心里有一种预感,觉得裴不渝既然找上门来,很可能是来治病的。
现在他的上半身已经能动了,肯定迫切希望身体能够赶紧全部恢复。
只是......
虞莺莺有一点很不解,他不是让枝儿留宿了吗?
那为什么不找枝儿治病?
难道枝儿不能让他满意?
“去军牢,见张福。”
裴不渝冷冷开口。
虞莺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色紧张万分,“我都以死明志了,你还不相信我?”
“裴不渝,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去坐牢的!”
“你这么心虚,连跟张福对质都不敢了?”裴不渝嗤道:“如果你是清白的,自然不会坐牢。”
虞莺莺愣了一下,试探地问:“只是对质?你不会是要把我骗进去关起来吧?”
裴不渝的脸色瞬间黑了几个度,“虞莺莺,我让你坐牢还能用骗,你把我裴不渝当什么人!?”
“对不起啊对不起,我哪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对你又不了解。万一你非要为枝儿做主,给她一个交代呢,毕竟她现在是你的女人了,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虞莺莺吐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裴不渝神情愠怒,攥紧拳头,“本将军与枝儿之间清清白白,我看你是真的对枝儿有意见,指使张福不成,现在又利用我来诋毁枝儿,虞莺莺你果真如京城传言那般是个恶女,名不虚传!”
虞莺莺觉得头有点大。
等等......
裴不渝的意思是,他没有要了枝儿?
“我只是听说,你昨晚让枝儿留宿了,我寻思着你应当是收了她做通房,所以才这么说。”
虞莺莺大胆回复,理直气壮道:“京城那些谣言你也信?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听说你让枝儿留宿,不也是听信了谣言吗?实际上你到底有没有......我也不清楚,如果你真的没有,清者自清,那我也一样,事实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裴不渝拧起眉头,墨眸微微眯起,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这副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难道确实是误会她了?
不过到底真相如何,只有审了才知道。
“跟我走。”裴不渝命令道。
虞莺莺心里默默念叨:看在你是男主的面子上,应该是个能辨是非的聪明人,暂且信你一次。
主要是她现在拗不过裴不渝,要是她不肯去和张福对质,便显得她是做贼心虚。
其实,她只是怕......
为了讨好裴不渝,虞莺莺主动帮他推轮椅,再三表明自己与这件事无关。
当然,裴不渝没理她。
很快到了地牢,军牢是挖的地下室,这里昏暗无光,充斥着发霉发臭的味道。
每间牢里都关着很多人,大部分长相异域,很显然是匈奴的俘虏。
在经过一间大牢的时候,里面的匈奴人突然叫了起来,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甚至有个人冲了过来,把头伸到虞莺莺面前吐舌头。
虞莺莺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不顾一切地跳到了裴不渝的身上,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虞莺莺穿书了。
穿进这本书里,并且刚穿过来,就发现自己是嫁来军营给植物人男主冲喜的女炮灰。
此时此刻,为了活命的她,只好强睡男主裴不渝,真真切切与他做了夫妻。
书里,原主虞家四小姐是个炮灰,因为不愿意嫁给裴不渝,逃婚出去之后被匈奴人掳走杀了。
虞家只知原主逃婚失踪,不知道原主早已嘎掉,生怕得罪了皇上,毕竟是皇上赐的婚,所以为了赎罪把原主的堂姐虞家三小姐送过来替嫁,也就是女主虞姝姝,而后成就了男女主的爱情佳话。
为了摆脱如此残酷的命运结局,虞莺莺自然不会重走原主的老路,第一时间选择与男主圆房,留在军营。
突然,一道嘶哑至极的男性嗓音响起:
“你是谁?给我滚下去!”
虞莺莺吓得睁开双眼,刚好对上男人那双黑曜石般耀眼清澈的眸子,好看虽好看,但充满怒意地瞪着她,仿佛要把她碎尸万段。
“你......你居然醒了?”
虞莺莺着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整个人呆滞住。
裴不渝醒了?
按理说,他不该醒得这么快。
“滚开——”
男人英俊至极的面容却因愤怒显得扭曲,他似乎用尽全力想要动弹身体,但无能为力的模样显得十分狼狈。
虞莺莺害怕,吓得身体颤抖。
男人眸色猩红如血,“找死?”
虞莺莺心里叫苦连天。
她把裴不渝给得罪了。
虞莺莺赶紧解释道:“裴将军,我是虞莺莺,虞家四小姐,也是你刚过门的妻子。我们是皇上赐的婚,为了给你冲喜的。”
“夫妻之间同房,乃天经地义之事,我也是奉皇上的旨意嫁给你,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我自然得伺候好你。”
“我,不需要!”男人艰难地发出低吼声。
虞莺莺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哪有这种事情半途而废的道理。
见她迟迟不离开,裴不渝脸色难堪至极,气得双目猩红。
还从未有过如此的羞辱时刻,以前只要他的一句话,众将士马首是瞻,朝堂上也无人敢和他对着干,甚至就连皇上也是极其重视他,给他最高的礼遇。
然而现在,沦落至此的他,却被这样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给脏了身子!
裴不渝声嘶力竭:“来人!”
虞莺莺吓得脸色惨白,赶紧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喊出声来。
结果重重地扑倒在他的怀里。
裴不渝瞧见身前的女人趴在他怀里的样子好似窝成一团的小雪狐。
“裴将军,不要怪我~”
虞莺莺娇滴滴地求情,嗓音透着一股别样的哭腔,“我不是故意的......”
如果不是因为怕死,她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选择和裴不渝圆房,这样她就能成为名正言顺的世子夫人,自然就能待在军营里了。
只要不离开军营,她也就不会遇上匈奴人。
虞莺莺死皮赖脸地抱住他精壮的腰身,哭哭戚戚地哀求道:“裴将军,如果我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会被我家里人打死的......”
“我们的婚事是皇上下旨的,你若是不要我,还有谁会要我?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赶我走了~”
“况且,冲喜或许是真的有用呢?你看,我一来,你不就醒了?夫君,你把我留在你身边,又不会少你一块肉,或许你的身体就会慢慢好起来呀!”
虞莺莺看着男人暴戾的眼神,越发心虚,声音也如蚊蝇一般娇娇怯怯。
裴不渝拧紧眉头,这番话点醒了他。
这个女人虽然厚颜无耻,但若不是因为她,他或许现在还不能苏醒。
也许,留她在身边还有用处。
“是么?”
裴不渝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嗓音克制。
“我要看看,这件事到底有没有效果。”
......
第二天,虞莺莺醒来。
见裴不渝还没醒,她不免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又恢复植物人的状态,于是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
突然,一只手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有点疼,随后她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黑眸。
虞莺莺看到他醒来,竟然有种莫名欣慰的感觉。
然而,当她想抽回手的时候,突然意识到什么,大声叫了起来:“啊——”
“你能动了!?”
虞莺莺激动不已。
裴不渝似乎也诧异自己的反应,他挥动着自己的双手,眼眸也迸发出惊喜的神采。
只是,当他想坐起身来的时候,却依旧是无能为力。
“去!叫军医!”裴不渝立刻吩咐。
虞莺莺点头应下。
她先去找了裴不渝的两名副将,陈石头和苏昭。
陈石头兴奋地冲了进来,跪在地上:“将军,您醒了!阿昭去唤军医和李太医了。”
裴不渝嗓音低沉:“嗯,我虽醒了,但只有两只手能动。”
“将军,既然您已经苏醒,手也能动,那全身恢复便指日可待。”陈石头满眼都是希冀,转头看向身旁的虞莺莺,立刻就改了称呼:“夫人,多亏了夫人!夫人您才刚嫁过来,将军就醒了,手也能动了,您简直就是将军的福星!妥妥的福星!”
“谁允许你叫她夫人的?”裴不渝冷着脸,一脸的轻蔑与鄙夷,嗓音透着讥诮:“我并未和她完婚,即使是皇上赐婚,她也不能算是我的夫人,更何况这种女人......呵。”
裴不渝冷笑了一声。
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怎配成为他裴不渝的正房夫人。
虽说他已经默许虞莺莺留在自己的身边,但只是为了利用她恢复身体而已。
虞莺莺听着他这番话,还有这副瞧不起她的态度,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
狗男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要不是因为她昨晚的事,他现在能在这里唧唧歪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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