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停裴训之的其他类型小说《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榨桃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最终他还是屈服在了裴训之的压迫下。落落入戏极快,帮燕停穿好华丽的衣裙,梳好漂亮发髻,插上精致的发钗玉簪,不忘苦口婆心地劝道:“燕……夫人您还是认命吧,别垮着脸了。”燕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该说不说,这张脸哪怕穿女装也并不违和。眉眼如画,乌发如瀑,繁复的装饰遮盖不过他的容颜,只会愈发衬得他似九天蹁跹而来的神祇。就是喉结略微突兀。显然落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哒哒哒地跑出去,回来时拿了狐裘,小心翼翼披在燕停的肩上。领口一圈柔软的绒毛恰到好处地挡住他的脖颈,这下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夫人,”落落扶着燕停往外走,“家主现在要带您去逛城东的首饰铺。”出门的方式自然还是坐马车。但这辆马车没有之前那辆豪华,座位上也没有毯子。燕停本就屁股疼,不愿意坐...
《收集灵魂碎片,我成了她的心尖宠燕停裴训之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可最终他还是屈服在了裴训之的压迫下。
落落入戏极快,帮燕停穿好华丽的衣裙,梳好漂亮发髻,插上精致的发钗玉簪,不忘苦口婆心地劝道:“燕……夫人您还是认命吧,别垮着脸了。”
燕停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该说不说,这张脸哪怕穿女装也并不违和。
眉眼如画,乌发如瀑,繁复的装饰遮盖不过他的容颜,只会愈发衬得他似九天蹁跹而来的神祇。
就是喉结略微突兀。
显然落落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哒哒哒地跑出去,回来时拿了狐裘,小心翼翼披在燕停的肩上。
领口一圈柔软的绒毛恰到好处地挡住他的脖颈,这下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夫人,”落落扶着燕停往外走,“家主现在要带您去逛城东的首饰铺。”
出门的方式自然还是坐马车。
但这辆马车没有之前那辆豪华,座位上也没有毯子。
燕停本就屁股疼,不愿意坐硬梆梆的座位,干脆壮着胆子往裴训之怀里躺。
人还没躺好,裴训之已经闻到了淡淡的香味:“你身上抹了香粉?”
“不是香粉,”燕停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是桂花头油。”
“下次别用了,朕闻着这味道就头疼。”
燕停抿抿唇。
这暴君要求真多。
桂花头油是梳发髻时固定碎发的,要是不用,他整个人就会像是一颗炸毛海胆精。
但既然对方提了要求,燕停也只好敷衍道:“好的陛下,我记住了。”
“嗯?”裴训之反问:“你叫朕什么?”
燕停摸不着头脑,窝在他怀里,盯着他轮廓流畅分明的下颚瞧,试探性地开口:“家主?”
没反应。
“夫君?”
当前爱意值:36
“夫君夫君?”
当前爱意值:37
“夫君夫君夫君?”
当前爱意值:38
燕停好像找到了刷新爱意值的正确方法。
还想多喊几声,车外头传来落落的声音:“家主,夫人,首饰铺到了。”
马车大摇大摆地停在首饰铺的门口,把进去的路挡得严严实实,这番情景,很快就引来了一众闲杂人等的围观。
“这好像是张家的马车?”
“哪个张家?”
“就是持有皇室令牌,可以自由出入玉昭与西炎两国的那个张家呀。”
伴随着他们的讨论声,落落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站到门外大喊:“掌柜的在哪?把你们店最漂亮的首饰拿出来,给我家夫人过目。”
“早听说张家富得流油,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张家夫人连车都不下,府里的丫鬟更是拿鼻孔看人。”
不顾人群的窃窃私语,落落从笑得谄媚的掌柜手里接过首饰盒,递到车帘前:“夫人,你看看这些如何?”
燕停正要伸手去接,忽然想起自己的人设,是个嚣张跋扈的病秧子。
于是那只手轻轻一挥,首饰盒便被打翻在地,染上脏兮兮的灰尘,再不复刚才那般璀璨。
落落先是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后,转身斥责掌柜:“这就是你们家最漂亮的首饰?都是些什么破烂货色,真是脏了我家夫人的眼睛!”
掌柜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想解释什么,被落落用银票砸了一脸:“带上你的破首饰,有多远滚多远!”
有了钱,掌柜又恢复了真情实意的笑容,虽然在心里把落落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但面上丝毫不显,捡起银票和摔坏的首饰盒,灰溜溜地回到了首饰铺里。
而落落也上了马车,大声嚷嚷道:“夫人不喜欢这家,我们就去下一家。”
马车扬长而去。
吃瓜群众们的热情却还没有彻底消散。
“张夫人脾气也太差了,那么漂亮的首饰,她说砸就砸。”
“有钱就是能为所欲为,这世上那么多有钱人,为何就不能多我一个?”
角落之中,有人死死盯紧马车离去的方向,确认没有危险以后,连忙跟了上去。
……
行至半路,落落神神秘秘地掀开车帘,压低声音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的马车,但那人不是陈骁,要抓吗?”
“那人若真是陈骁同伙,现在就不是抓人的好时机。必须将他们一网打尽,不留任何后患。”
裴训之说着,看向怀中的燕停。
燕停自觉道:“那夫君先行下车吧,留我和落落在车里,看那人究竟要做什么。”
其实无非是两种结果。
第一种,陈骁和同伙会来讨好他,以利益交换,请求他带他们离开玉昭国。
第二种,直接将他绑了做人质,威胁他带他们走。
裴训之蹙眉:“你这弱不禁风的身子,他们要是想对你动手的话,你跑都来不及,不怕么?”
“自然会害怕,”燕停抓紧对方的衣袖:“但是能为陛下分忧,是我的荣幸。”
他这副模样,要多乖顺就有多乖顺。
当前爱意值:40
裴训之掐着他的下巴,爱不释手般轻轻抚摸,低笑:“爱妃真是善解人意,甚得朕心。”
而后转头看向落落:“照顾好他。”
落落应下,将马车停在张府门口,目送裴训之下车后,再驾着车往人迹罕至的地方去。
跟在他们后面的人不禁激动起来。
他想,如今车上只有个病怏怏的夫人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小丫鬟,周边也没几个路人,堪称天时地利人和。
他快步上前拦住马车:“张夫人请留步!”
燕停掀开车帘,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掐着嗓子道:“你是什么人,敢拦张府的马车?”
那人在看清燕停的脸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早就听闻张夫人是个脾气火爆的病美人,如今亲眼一见,这传闻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脸这身段,就连京城的美人们都比不过。
但……
他暗自嘀咕:“这张夫人怎么有点像男的。”
声音很小,是说给他自个儿听的。
但落落听觉出众,当即一拍车板,瞪着眼睛道:“你凭什么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家夫人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姿容绝世仙气飘飘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就像男的了!”
不知为何,燕停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起来,他使劲地眨着眼睛,不仅没好,反而跳得越来越频繁了。
直到——
“站住!此山是我栽,此树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五个扛着大刀的彪形大汉挡住路口,凶神恶煞地喊道。
燕停就知道,每次只要燕远城一出现,必然会伴随着一些大大小小的事故。
他无奈地闭了闭眼,还是忍不住对彪形大汉们说道:“山要怎么栽?树要怎么开?你们几个念反了,文盲。”
大汉们因他的话躁动起来。
“管那么多干嘛,让你知道咱们是强盗不就行了!”
“显得你了!就你有文化是不是!”
“兄弟们,把那个高点的男人杀了,把说话那个病怏怏的男人抓过来,给咱们弟兄几个快活快活!”
他们纷纷拎着刀冲过来,身后马车里的燕远城听到动静,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随即吓得惊声尖叫:“儿子小心啊!爹这就来保护你!”
他颤颤巍巍地冲出去,一个没踩稳,从马车边缘掉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电光火石之间,车上的暗卫倾巢而出,他只来得及看见黑影闪动,那些强盗便纷纷被匕首割了喉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犹如死狗一般。
不远处的山林中,还有个负责放哨的强盗,见伙伴们全都被杀了,扭头就要跑。
裴训之也不急,接过落落递来的弓箭,拉弓搭弦,缓缓对准了他。
他一口气跑了好远,以为自己安全了,终于能够停下来喘口气。
一边喘,一边掉眼泪:“哥哥们,等我通知山上的兄弟,让他们为你们报……”
话音未落,一支箭翎准确无误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他连惨叫声都发不出,便已没了呼吸。
落落手里拿着西洋小国进贡的望远镜,瞧见那人倒地,立马欢呼道:“陛下的射艺真是愈发精进了!竟然能够在百丈开外取人性命!”
对于她的夸赞,裴训之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将弓递到她手里,而后低头看怀中的燕停。
感受到目光,燕停匆匆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试探性地重复了一遍方才落落的话:“陛下的射艺真是愈发精进了,竟然能够在百丈开外取人性命。”
明明一个字都没改,但裴训之就是听得嘴角微微上扬,弯腰凑到燕停耳畔说道:“改日朕教你。”
燕停想,这种话随便听听就得了。
他这具破身体,怕是连弓都拉不开。
别说百丈外,三十米之外他都人畜不分。
心里是这样想的,但燕停面上还是露出雀跃的笑容来,亲昵地在裴训之怀里蹭了蹭,乖巧地应道:“好。”
两人甜甜蜜蜜你侬我侬,落落用星星眼注视着他们,杀完强盗的暗卫已经回到马车里,根本没有人管燕远城的死活。
他狼狈地伏倒在地上,和其中一具尸体面对面。对方深可见骨的致命伤暴露在他眼中,鲜血喷涌,血溅了他一脸。
胃里翻江倒海,他狼狈地伸出一只手,声音有气无力:“有没有人管管我。”
这会儿,大家的注意力都到了他的身上,落落把他扛回了马车里,帮他擦擦脸上的血,又拿出鹿皮水壶递给他。
燕远城喝了口水,那股心悸的感觉总算是缓和不少。刚要道谢,落落忽然变脸,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别再说话了,好好的气氛都被你败坏了!”
她比燕远城矮一截,年龄更是小得能给对方做女儿,但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却硬生生压了对方一头。
暗卫退下,燕远城连忙理了理衣服的褶皱,同时不解地看着裴训之:“左相不是正在御书房外一哭二闹三上吊么?陛下怎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燕停的目光也落到裴训之身上,好奇地问道:“竟有这事?左相还是不同意我做皇后么?”
“他最是古板,恪守礼法祖训,容不得任何差错。”裴训之眯了眯眼,望向南边,也就是皇城的方向:“无妨,朕已经让右相去疏导他了,相信他能很快想通,不再固执己见。”
……
此时此刻,左相不知道御书房里根本没人,还板正地跪在门边,无论张口还是闭口,永远只有一句:“请陛下收回旨意,若立男子为后,天下江山必然大乱啊!”
他喊得情真意切,一把年纪还中气十足,甚至在周围产生了回音。
至于被帝王派来充当劝说人的右相,正悠哉悠哉地盘腿坐在屋檐下,一口瓜子一口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般,笑嘻嘻地盯着左相瞧。
左相被他盯得恼火,实在忍无可忍,喊道:“你不是夜观天象,最近不宜出门,否则会遭遇血光之灾吗?那还坐在这儿干什么,滚回你家去!”
“陛下派我来劝你,你还没有回家,我自然不能回去。”右相看看天色,伸手指向夜幕的其中一颗星:“你瞧,帝星光芒大盛,这证明皇后娘娘乃是陛下的正缘,有了他的陪伴,玉昭江山稳固,百姓喜乐团圆,将来百年都会是繁荣盛世。”
左相不懂星象,只觉得眼睛被星星闪得疼。
他嗤道:“好好的丞相,整日研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你干脆去做国师算了!”
“我倒是想,做国师多清闲啊,只需每日站着看会星星,坐着占卜几卦,其余时间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还不用上朝。”
右相无奈地摊摊手。
“可惜陛下深受前任国师的迫害,抹除了这个职位。要不然左相您向陛下提议,让他考虑考虑?我已深谙星象之术,定能助他顺应天意,福泽天下。”
看见他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就来气,左相丝毫不给他面子地吼道:“滚!”
右相不仅没滚,还从檐下来到他身边。
刚要说什么,跪得头昏眼花的左相身体往前倾,刚好砸在右相的身上。
右相一时没能察觉,被对方撞倒,脑袋磕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霎时头破血流,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抹了一把脸,死死盯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掌,随即仰天大笑三声,状似癫狂:“看吧,我就说我最近有血光之灾,果然应验了!”
稳住身形的左相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真是把世家大族的脸面丢尽了!还有没有一点当官的样子!好好看看自己,你和街边的神棍有什么区别!”
一听见神棍这两个字,右相的笑容僵在嘴角,用舌尖磨了磨后槽牙:“我掐指一算,你今日也有血光之灾。”
……什么?
左相面露错愕。
不过转瞬之间,右相的拳头就朝着他砸过去。
眼眶骤然变得青紫一片,左相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回过神来后,气得一蹦三尺高:“你这老东西!居然敢动我!”
加起来足足有一百二十岁的两人,此刻彻底撕破脸皮,你一拳我一拳,打得不可开交。
大太监在远处默默看着这一切,若有所思般,自顾自地念叨道:“真是怪了,陛下怎么知道他们会打起来。”
待到两人鼻青脸肿,精疲力竭,他这才过去阻拦,同时掏出早就写好的圣旨:“左相与右相目无法纪,公然在宫中互殴,影响极其恶劣。念在你们都是国之栋梁,各自禁足家中半月,面壁思过,整肃己身。”
燕停抿抿唇,没有反驳,和落落一块进了厨房。
厨房显然也挤不下这么多的人,好在有个窗户。于是二十多个人在窗外指挥,十多个人在燕停身边指点。
他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由落落做出总结,再由燕停亲自实施。
淘米烧水放米,每一步都按照大伙的教程来。
人多果然力量大,这回不仅厨房没炸,燕停还终于做出了一碗看起来有模有样的白粥。
“太好了娘娘!”落落转着圈儿欢呼:“您现在就把粥给陛下送去,他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声泪俱下!”
岂料燕停径直把碗硬塞到她的手里:“还是你去吧,要是他知道我没有乖乖睡觉,又该为我的身体担心了。”
落落一愣。
燕停心疼裴训之熬夜,特意给他熬了粥。
裴训之却希望燕停能够多多睡觉,把精神和身体养好。
这不是爱,又是什么。
她感动得眼泪汪汪,眼看着泪水就要掉进粥里,燕停及时拿出手帕,帮她把泪擦干。
不忘催促道:“快去吧,不然粥该凉了,要记得,千万别告诉他这粥是我做的。”
落落这才回过神来,转身往楼外跑。
而燕停把刚刚教他做饭的人们召集起来,从之前裴训之赏他的一盒小东西里,拿出一些宝石来,分给他们。
只是动了动嘴,就得到了这么大的礼。
他们感恩戴德,跪在地上把燕停夸得天花乱坠,直到把人都夸困了,之后才离开沉水楼,守在桥侧。
燕停躺上床的同时,落落也来到了御书房,把那碗白粥放到御案上。
裴训之抬眸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来。
好端端的,她端一碗粥来干什么,莫非……?
落落牢记燕停的吩咐,连忙道:“这是我为陛下煮的。”
然而这样说的后果就是,裴训之轻飘飘收回视线,语气冷冷淡淡:“朕不吃。”
落落受挫,改变口风:“其实这是御膳房送来的宵夜。”
这下,裴训之连头也没有抬起来,依然重复着刚刚那冷冰冰的三个字:“朕不吃。”
“……”
落落老实了。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能够不让燕停的努力白费。
她双手作喇叭状大吼:“这是娘娘亲手做的!”
“朕就知道他不会听话好好睡觉。”裴训之终于抬头,伸手把碗挪到面前,用勺子搅了搅粘稠的白粥。
明明语气嗔怪,可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他在意着一个人。
那个人同样在意他。
世上不会再有比这更令人愉悦的事情了。
此时此刻,睡梦中的燕停好像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当前爱意值:90
燕停以为自己在做梦。
但当他醒来后,系统六六亲口承认,爱意值确确实实涨到了那么高。
“照目前这个进度,不出半个月,我就能完成攻略。”燕停垂下长睫,若有所思道:“总觉得太顺利了,就好像……”
话只说到一半,系统六六不禁追问道。
好像什么?
“好像,”燕停被窗外折射进来的光影晃得眯起眼睛:“好像不是我在攻略他,而是他在攻略我。”
系统六六不吱声了。
燕停还以为自己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惜下一瞬,就有宫女敲了敲紧闭的房门,轻声道:“娘娘可醒了?长信侯求见。”
闻言,燕停连忙起身,穿戴整齐,坐到屏风后的椅子上,对那宫女说道:“请他进来。”
门被推开,长信侯隔着一层屏风,朝燕停拜了拜:“微臣参见娘娘。”
长信侯上一次见到配置这么差,野心却这么大的人,还是裴训之。
只是那时他年轻气盛,敢于与天对赌,一路帮助裴训之铲除异己,登基为帝。
现在不行了,他不能再那么冲动,他不能将侯府和儿子置于险境。
长信侯低头沉思着,妄图找出一个折中的办法。
却见屏风后的燕停起身,端着一杯茶走出来,笑吟吟地站到他的面前:“侯爷眼光毒辣,当初那么多皇子,您偏偏选中了陛下。如今可比当初简单多了,陛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妃子,你不选我,还想选谁呀?”
一刹那,长信侯被这绝世的美貌晃花了眼。
他听府内的谋士说过,这位男妃是位美人。
那时他不以为然,世上的人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再美又能美成什么样?
如今亲眼见过后,他愿意承认自己见识浅薄。
一身普通的白衫,一头散乱的乌发,燕停持着茶盏,安安静静立在那儿,就已经胜过人间惊鸿。
眉眼昳丽,肤色胜雪,隐隐透着几分柔弱的病态,却并不显得突兀,反而为他整个人增添几分飘渺的仙气,漂亮得像是从画卷里走出来的。
惊人的美色,让长信侯直接年轻了十岁,再度拥有了年轻气盛的冲劲。
他直直盯着燕停,像是要把人瞧出个洞来似的。
燕停轻笑,将那杯茶递到对方面前:“侯爷可考虑好了?要不要同我赌那么一把?”
“娘娘如此姿容绝世,方才何必藏着掖着。”长信侯亲手接过他的茶,一口饮尽,目光灼灼道:“微臣愿得娘娘差遣,为娘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他有预感,上回把宝押在裴训之的身上,让侯府一度风头无两,甚至力压两位丞相。
这回把宝押在燕停身上,一定能让侯府重现当年的辉煌。
赌狗赌到最后应有尽有。
光凭燕停的脸,就已经有七分胜算,加上三分的野心,长信侯想不到赌输的理由。
离开沉水楼时,他的步伐轻松了不少,就连消沉的眉眼都沾染上笑意。
到了下午,长信侯认燕停为干儿子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他倒是高兴了,但有人不高兴。
燕远城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宫中,前脚踏入沉水楼,后脚就一言不发地扯过窗幔,往房梁上一抛,打了个死结,作势要吊死在这儿。
燕停连忙拦住他,不解地问道:“爹,你要做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认我这个爹了,”燕远城哭哭啼啼:“认干爹那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同我商量!”
见他哭得可怜,燕停随手拿来一张帕子,帮他擦擦眼泪,循循善诱道:“我认他是因为有利可图,并不是真心实意的,您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听罢,燕远城不哭了,狐疑地问道:“真的?”
燕停使劲点点头,目光格外真挚。
于是燕远城收敛起那副寻死觅活的哭相,一脸感动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这时,守在一旁的落落压低声音开口:“娘娘,您刚刚给燕大人擦脸的帕子,是用来擦桌子的。”
“……”
燕远城再次寻死觅活,继续将脑袋往系好的结上伸去:“你分明就不在乎我!我就知道你觉得我是个失败的人,根本不愿意做我的儿子!”
头好疼。
燕停一阵耳鸣,病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见状,燕远城不再干嚎,而是连忙扶住他,关切道:“儿子你没事吧?”
燕停摇了摇头,盯着对方良久,最后说道:“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对,没有提前告知您,让您伤心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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