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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前文+后续

宅博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胡惟庸无言以对。看来,老朱是保定这个年轻却又多事的御史白辰了。胡惟庸心中颇觉不解,不知这白辰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会突然在一众碌碌无为的御史之中蹿出来,而且,矛头直指他本人。“微臣遵旨。”胡惟庸深施一礼,退回群臣之列。朱元璋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辰,神情却在转眼之间,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你退下吧,朕累了,今日朝议,就到这里。”说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朱元璋便起身离开龙椅,在宫人簇拥之下,离开了金銮宝殿。这倒使得白辰在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想着,借助于骤然升职的势头,得到朱元璋的宠信,从而可以跟在君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从而早早完成一百个毒计的任务。没想到,一腔热情,好似被朱元璋泼了一盆冷水。夸倒是夸了他几句,但瞧老朱那样子,...

主角:白辰朱元璋   更新:2025-03-09 12: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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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辰朱元璋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宅博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胡惟庸无言以对。看来,老朱是保定这个年轻却又多事的御史白辰了。胡惟庸心中颇觉不解,不知这白辰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会突然在一众碌碌无为的御史之中蹿出来,而且,矛头直指他本人。“微臣遵旨。”胡惟庸深施一礼,退回群臣之列。朱元璋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辰,神情却在转眼之间,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你退下吧,朕累了,今日朝议,就到这里。”说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朱元璋便起身离开龙椅,在宫人簇拥之下,离开了金銮宝殿。这倒使得白辰在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本想着,借助于骤然升职的势头,得到朱元璋的宠信,从而可以跟在君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从而早早完成一百个毒计的任务。没想到,一腔热情,好似被朱元璋泼了一盆冷水。夸倒是夸了他几句,但瞧老朱那样子,...

《大明:毒士御史,老朱劝我收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胡惟庸无言以对。
看来,老朱是保定这个年轻却又多事的御史白辰了。
胡惟庸心中颇觉不解,不知这白辰到底是个什么来历,怎么会突然在一众碌碌无为的御史之中蹿出来,而且,矛头直指他本人。
“微臣遵旨。”
胡惟庸深施一礼,退回群臣之列。
朱元璋带着欣赏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辰,神情却在转眼之间,突然变得冷峻起来:“你退下吧,朕累了,今日朝议,就到这里。”
说了这句不咸不淡的话,朱元璋便起身离开龙椅,在宫人簇拥之下,离开了金銮宝殿。
这倒使得白辰在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想着,借助于骤然升职的势头,得到朱元璋的宠信,从而可以跟在君王身边,为他出谋划策,从而早早完成一百个毒计的任务。
没想到,一腔热情,好似被朱元璋泼了一盆冷水。
夸倒是夸了他几句,但瞧老朱那样子,压根没有将他当成亲信的架势。
白辰暗道:“这可有点糟糕了。老朱不是很待见我,又当众得罪了胡相国,接下来的日子,还能有个好?”
他脑子在急速转动着,想着接下来怎么样避祸脱身。
正在这时,他目光一瞥,瞧见了胡惟庸那阴沉沉的目光,不由得心头一颤,立刻将脑袋一缩,随着群臣溜出了皇宫。
朱元璋当真没有将白辰当成一回事?这显然不可能。
在内心之中,朱元璋极为看好白辰。
凭着直觉,他认为,这是一个在历练一番之后,其才能足以担当国相的后起之秀。
可老朱这人,生于乱世,发于微末,起自行伍,知道人心叵测,懂得想当好皇帝,那就必须得讲究个帝王心术。
自己的心思,决不能被这班臣子猜到,不然,人家早早布局好,自己每一步决策,都有可能陷在坑里,那他这个皇帝,还混个屁呀。
回到皇宫,马皇后见朱元璋眉头微蹙,若有所思,上前来关心问道:“怎么这个样子?今天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危难之事不成?”
朱元璋一撩龙袍,张开双臂,由宫女上前来为他宽衣换装。
与此同时,他对马皇后说道:“倒也没有什么危难之事,只不过,胡相国......”
他瞧了一眼正在为他换装的宫女,和远处几个像避猫鼠一般,小心翼翼站着,等着听候使唤的太监,微微摇头,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改口道:
“胡相国和刚刚升任右都御史的白辰,彼此相争,使朕颇有些烦心。”
宫女为朱元璋换好便装,倒退着走了出去。
马皇后和朱元璋是多年的夫妻,老朱一个表情,她便意识到了其中另有别情,便指着几个站在屋子里的太监,说:
“下去吧,我和皇上有体己话说。”
几个太监点头答应着离开了,并且将门从外关上。
屋子之中,只剩下了朱元璋与马皇后二人。
说实话,这是朱元璋最舒服和自在的时候。两人本为战火之中的患难夫妻,彼此知根知底,不但情投意合,在不少问题上看法还一致,简直就是同志加伴侣的关系。
老朱对马皇帝,那是又爱护又信任。
“白辰此人,颇为不凡。”朱元璋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
马皇后歪在朱元璋身侧,执起玉盏,为他倾了一杯贡茶。
朱元璋将朝堂之上,白辰和胡惟庸之争说了一遍。
马皇后听罢,立刻说道:“二桃杀三士?这人年纪轻轻,心机却很深,不是大忠之辈,便是大奸之徒。”
“他肯定是个忠臣,绝无害我之意,这一点,我自信不会看错。”
“那么皇上你的意思是?”
朱元璋喝了一水,胡子微微翘动,说道:“我想对他委以重任,却又不知,将他放在什么位置上好。这右都御史的位置,对他而言,并不合适,不足以施展他的才华。”
御史是个言官的职责,换言之,就是个当场打小告的工作,朝中之臣,任谁也不会喜欢这些人。
白辰若是在这个位置上,干得兢兢业业,那势必会得罪一大票人。以后,他将再擢以高位,恐怕难以服众。
御史这个工作,最好是由那些清流担任,最为合适。
白辰这个人嘛,老朱火眼金睛,也早就瞧出来了,不是个清心寡欲之徒,也是一个喜欢在红尘之中打滚的性子。
朱元璋想到这儿,霍然站起,一扬手,说道:“我想为他设一个新职位,虽无实权,却又能紧随在我身边。”
“那......”
马皇后眨了一下眼,试探着问道:“把他阉了,充为内侍?”
朱元璋闻言一愣:“啊?阉了?这怎么使得,使不得,此人不适合充当内侍,阉不得。嗯,叫他做什么好呢?”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御书房大本堂。
想到这儿,朱元璋眼前一亮,拍案言道:“就叫他做大本堂行走,管理大本堂一应事务,间或代朕誊阅朝中奏折。”
这个职务虽然没有实权,可是,和群臣比起来,却和皇上亲近得多,而且能够直接面对一些绝密的折子。
在群臣眼中,白辰将会成为一个超然的存在,成为一个使他们个个争着巴结,至少在表面上得维持好关系的皇帝近臣。
右都御史府中,白辰正在慢条斯理喝着小酒的白辰,顺便叫几个下人烤点肉。
突然,他莫名觉得胯下一凉,心中一惊,又立刻恢复正常。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
白辰不解。
他不知道,就在刚才,他喝着小酒,等着吃肉的工夫,在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商议之中,他差点就变成了一个阉人。
幸亏,朱元璋没有这份心思。
烤肉烤好了,滋滋冒油,香味在空气之中弥漫,诱人馋涎。
“大人,请食用。”
下人举着烤肉,一溜小跑,从厅外跑到了白辰跟前。
滋溜,白辰将美酒咽下,接过烤肉来,狠狠咬了一口,满嘴流油。
香,太香了。
暂时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么,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妨叫自己过得舒服些。
白辰饮酒食肉,忙得不亦乐乎。

右都御史府,白辰正懒洋洋坐在那儿,吃着烤肉,喝着小酒,听歌姬唱曲。
那歌姬伊伊呀呀唱着,听得白辰昏昏欲睡。
他是现代人穿越到了这个世界,原本听惯了现代歌曲,乍一听这古代曲子,感觉像听戏一般,配乐又简单,没一点意思。
倒是几个跷着脚跳舞的舞娘,身段曼妙,还有点看头,但也无法让白辰提起兴趣。
他喜欢享受,可没想过奢靡。吃吃喝喝,走马郊外,逐鹿山中,这没什么,声色犬马之事,白辰并不想沾染。
看了一会儿,白辰上下眼皮直打架,挥挥手,说:“罢了,下去吧。”
歌姬和舞娘停下来,施过礼,结伴离开。
白辰起身,走向内室。
窗子外,夜风呜咽,竹影摇动,在窗子上留下了一抹剪影。
伸了一个懒腰,白辰起身去关窗。
嗖,一道白光在他面前一现,紧接着,一个黑衣人从暗处跳出,将身一纵,落入窗内。
唰,那黑衣人将刀架在了白辰脖颈之上。
“别动。”
黑衣人小声说着,飞起一脚,好似蜻蜓点水般,踢到窗扇。
吱呀呀,一声轻响,窗子关上了。
白辰冷汗直冒。
“兄弟,你混哪里的?今日来访,不知何意?我本是一介御史,囊空如洗,没有什么财宝,只有抽屉里几百两银子。你用得着,就拿去用,我决无二话。”
仓促之间,白辰为了自保,决定舍财免灾。
那黑衣壮汉正是相府死士王统领,奉胡惟庸之命,专门来拿白辰,又怎么可能将那几百两银子看在眼中?
“休得多言,老实点,跟我走一趟。”
王统领说罢,将短刀一撤,噙在口中,从腰间拽出一条软索,就想将白辰绑起来。
他看清楚了这,这白辰是个文人,半点武功也不懂,而且胆子很小,并无反抗之志,因此放心将刀撤下。
白辰确实不敢反抗。
眼前此人,孔武有力,眼见得从窗子之中跳入室内,又敏捷得好似猎豹。这种人,你叫他跟人家动手,他可没有那么傻。
“兄弟,别绑得太紧,嘶,松一点,我不会跑,放心好了。只是我有一问,你我素昧平生,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想带我去见何人哪?啊?兄弟,你倒是说句话......”
那王统领嘴里噙着刀子,两只手在忙着绑人,哪有工夫回白辰的话?
况且,他受胡惟庸所托,前来绑架白辰,又怎么可能将背后主使说出来?
绑好了白辰之后,王统领将刀从口中拿下来,冲着还在喋喋不休说话的白辰,低吼了一声:“闭嘴。”
外边传来飒飒风声,窗子都被吹动,微微作响。
白辰心念一动,不像此前那么害怕了。
“走。”
王统领一推白辰,向着窗子走去。
“走门口,我这样怎么跳窗?”白辰说道。
王统领一想也对,白辰捆得跟个棕子似的,越窗而出,还是自己背站他,确实有点麻烦。
他立刻转身,来到门后,将耳朵贴上去,小心翼翼听了一下,外边并没有声音。
王统领放下心来,轻轻拉开门,将脑袋刚伸出去,想看一下外边的情况。
唰,一个利刃从空剁下。
饶是王统领反应迅速,立刻缩首,还是被那刀子从空劈下,斩去了顶上长发,连带着一块头皮也被砍下。
鲜血淋漓,涔涔而落。
王统领闷哼了一声,唯恐自己发出惨叫,引来更多人围攻。
他来不及管头顶上的伤势,转过身来,想将白辰当做人质,以求自保。
哪里还有白辰的身影。
只见窗子洞开,夜风呼呼灌入室内。
原来,白辰并非像王统领所想的那样,是个文弱书生。
他见王统领受到攻击,意识到,这是一个难得的逃身机会,便立刻撞开窗子,团身一翻,落在室外。
窗子外边,也有侍卫守着。
见白辰逃出,他们立刻上前来,将他扶起。
这些侍卫都是生面孔,白辰以前从没见过。
不过,从他们的身手上判断,这些人绝非普通之辈。
室内只剩下受了伤的王统领一个人,外边伏击的一众好手,再没有羁绊,便放开手脚,冲进室内。
数个好手围攻王统领一人,再加上,挠钩绳索一齐上,脚下还有人甩来绊马索。就算王统领有三头六臂,到此地步,也只有束手就擒。
“逮住了,逮住了。”
有人叫道。
有人发号施领:“押下来,带走。”
几个一身劲装的侍卫,押着王统领,匆匆离开了右都御史府,只留下一人断后。
那人穿着黑色侍卫服,神情冷峻,来到白辰面前,说道:“请右都御史严令府内众人,切不可将今晚之事外传,否则,将受天谴。”
白辰连忙点头:“我懂。敢问,阁下是何人?”
那人冷声道:“此事恕难奉告,告辞。”
说罢,黑衣侍卫一转身,匆匆离开。
白辰装作一副懵懂茫然的样子,其实,他心中明亮得不得了。
白辰暗道:“看来,这老朱还是靠谱的。”
黑衣人侍卫的身份,毫无疑问,肯定是改扮过的大内高手,特意来暗中保护他的。
这一点,白辰早就有所预料。
像朱元璋这样的开国皇帝,若是连这点心眼也没有,那只能叫白辰觉得失望。
显然,朱元璋并没有叫他失望。
白辰很满意。
现在他可以安然待在右都御史府中吃喝玩乐,用不着担心胡惟庸或者其他别有用心之中,暗中对他不利了。
白辰可以肯定,别看黑衣侍卫他部撤去了,眼下,在他这个府中,一定还有朱元璋暗中派来的高手在潜伏着。
伸了一个懒腰,白辰回到室内,准备继续睡觉。
关上窗子,躺在床上,白辰脑子里却像跑马场一般,迅速转了起来。
目前,胡惟庸虽然反意未萌,可和他这个右都御史,已势如水火,断不能容得下他。
坏就坏在,胡惟庸没有造反的事实,朱元璋碍于天下人悠悠众口,一时半会儿,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若是胡惟庸屡次三番找白辰的麻烦,纵然有朱元璋保着,他也难受。

胡惟庸心说,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嘛?
你瞧蓝玉那眼珠子,直勾勾几乎都突出眼眶了,一班淮西武将,个个面有不平之色,显然是在为蓝玉觉得不值。
万一皇上在中间再拱几句火,以后,自己恐怕就将成为这些武将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别说将手伸进军队之中,能不被他们在背后暗算,就算侥幸了。
刘基倒是不怕,人家虽然为皇上夺得这锦绣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可人家对功名利禄,视若粪土,早就清心寡欲,想入山修道了。
这嫉妒之火,怎么着,也烧不到刘伯温身上。
看来,皇上这一招,就是在将自己的军哪。
胡惟庸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老老实实在朱元璋面前伏首称臣,收起不轨之心,还可望得到皇帝暗中保护,避免被蓝玉那般人的嫉妒之火烧毁。
另一条路,那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继续在暗中谋划,觊觎皇位。
何去何从,这是一个摆在胡惟庸面前的紧急问题,他得立刻做出决定。
眼珠一转,胡惟庸立刻有了主意。
他还是被权倾天下的诱惑蒙蔽了心,决定毫不犹豫,走第二条道了。
胡惟庸一甩朝服宽袖,走出臣班,向上躬身施礼:
“吾皇万岁,臣胡惟臣虽有从龙之功,却无倾天之劳,蒙陛下厚爱,臣感激不尽,却又心中惶恐。”
“这不死铁券,臣受之有愧,惟愿陛下将其收回,臣方觉心安哪。”
朱元璋胡子一翘,笑眯眯瞅着胡惟庸,暗道:
“你现在就是一头上了鞍鞯的马,进了磨道的驴,想脱身,没那么容易。”
他开口道:
“怎么,爱卿,是觉得朕的赏赐,不能入你眼不成?觉得它太微薄了?不然,朕封你为一字并肩王,爱卿可否满意?”
这话说得,胡惟庸冷汗都下来了。
朱元璋这是真不给他退路呀!
咕咚,胡惟庸跪下了:
“臣该死,臣言语之间冒犯了陛下,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可这不死铁券,臣实在不敢受。”
“哦?胡爱卿宁可犯下欺君之罪,也不愿受这铁券,这是为何?”
朱元璋说得和言悦色,眼中却是暗藏杀意。
胡惟庸瞧了一下白辰,眼中寒意甚盛,似有刀兵伏着。
胡惟庸心说:“好小子,你这个狗屁御史,敢阴我。等着吧,我胡惟庸会叫你知道,什么叫做班门弄斧。”
胡惟庸双手拱过头顶,朗声说道:
“臣以为,天下之事,无规矩不成方圆,国家名器,亦不可轻假于人,须循矩而为。陛下奄有四方,为天下君,万民所望,个中道理,自会比臣下认识得更深。”
朱元章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可他自马上得天下,并不能算作一个读书人。
对胡惟庸这种掉书袋一般的说话方式,很不感冒。
尤其是,胡惟庸也不是一个读书人,却用这种方式说话,令朱元璋不无反感。
“不知你说的,是什么道理?仔细说来,给朕听听。”
朱元璋两眼微眯,目泛冷光,显然很不开心。
胡惟庸并不理会,继续说道:
“臣以为,不死铁券赏给微臣,与朝廷典例不合,与国家法度有违。若是陛下自己定下了这一道旨,微臣不敢受。若是有他人为陛下谋划此旨,则此人必然心怀叵测,有置陛下于无礼之处之意,当诛此人以明令天下。”
这话说得,给朱元璋戴了一个高帽子,拍了一下这位开国之君的马屁,又顺便给朱元璋递了一把刀子,叫他杀了出主意的白辰。
朱元璋绝顶聪明,哪能不知道胡惟庸的意思?
他见胡惟庸拼了命不愿上套,反而将祸水东移,想借刀杀人,心中也不由得暗道:
“老胡这是和我真有二心了,此事,已然无法挽回。”
他心中已起了杀意,决定早晚将胡惟庸拿下,给朝廷和他朱氏子孙除掉一个绊脚石。
至于说,是否杀白辰,朱元璋并不在意。
杀也好,不杀也好,都没什么关系,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而已。但凡能对除了胡惟庸有用,一个小小白辰,是生是死,又算得了什么?
朱元璋藏有杀心,脸上却笑得愈发和蔼:
“胡爱卿,朕不瞒你,此事,是御史白辰所提,但是由朕决定。这么说来,你是铁了心,不受此券了?”
白辰没成想,老朱一开口,就将他卖了。
其实,他也知道,胡惟庸在朝廷中有卧底,肯定早就知道,此事和他有关。
但现在,朱元璋明着说出来,就叫他有点难办了。
“真不地道呀,就没有这么坑队友的。”
白辰瞬间想拂袖而去,离朱元璋远远的,再不掺和这些破事。
可又一想,这么做,只能叫自己留在这个世界中,无法返回现实。
没办法,只有待会在胡惟庸攻击他的时候,想办法自救了。
胡惟庸冷冷一笑,说道:
“白御史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小御史,蹿升至都察院右都御史,此事,早已传出宫门,闹得街头巷议,满城风雨了。”
朱元璋冷哼一声:
“朕岂是怕民间物议之人?无知愚民,信口雌黄,何须在意?”
胡惟庸跪下道:
“天下至难得者,民心也。小民虽然无知,然汇聚成众,亦不可轻视。此事皆因白御史而起,此人又暗藏祸心,使陛下给微臣非分之赏。臣以为,不杀白辰,不足以平民意,不杀白辰,不足以显陛下之英明呀。”
胡惟庸说得言辞恳切,白辰却听得胆战心惊。
他立刻出班,跪下禀道:
“启禀陛下,微臣所倡之议,完全出于公心,出于对江山社稷的爱护之意,出于对胡相国的崇敬之情,并无他意,请陛下明察。”
朱元璋微微一笑,心说:
“怕了?呵呵,有朕在,胡惟庸杀不了你。这胡惟庸拼了命想杀你,说明他内心之中,对你实在忌惮。白辰,你这个御史,朕保下了。”
胡惟庸越是忌惮,朱元璋越是喜欢。
他笑道:
“胡爱卿,你多虑了。白爱卿此议或许不当,可却能瞧出他虽年轻,却勇于任事,锐意进取。假以时日,他必将成为栋梁之材。对这种后进之才,当爱护而非戕伐。铁券之事可再议,杀白爱卿之事,不可再谈。”

一个高明的毒计,就是在对方明知道自己被算计的情况下,却还是心甘情愿的入套,这才是真正的毒计!
很显然,白辰对自己的毒计很有自信。
准确来说,他对自己设的两颗桃很有自信。
不怕百官知道毒计,就怕知道之后,他们杀得头破血流,反而损了自己的阴德。
就在朱元璋说要封赏百官的时候,胡惟庸这时候却反常的站了出来。
“陛下,为大明谋福祉,乃臣等本分。”
“如今国家百废待兴,内有张士诚、方国珍余党,外有强敌北元虎视眈眈,臣等何德何能敢再请封赏。”
“陛下如果能够口头褒奖,便算是臣等的福分了!”
为了稳妥起见,胡惟庸还是推辞掉了朱元璋的封赏。
倒不是他怵了。
而是为了确认,朱元璋是否是真心实意的封赏。
毕竟,老朱这个人苦日子过惯了,一顿饭都吃的抠抠搜搜的,不是鸭血粉丝汤就是烧饼,一块银钱恨不得掰成两块花。
要是他执意进行封赏,这其中就必然有诈。
而早在上朝前,他也就提醒过手底下的那帮人,不要入套。
只要不入套,一切都白搭。
果然,不出胡惟庸所料,朱元璋仍旧执意要封赏。
“胡相言之有理,只是咱这次心意已决,不能寒了朝臣们的心。”
“所以,咱决定拿出两份奖赏给诸位。”
说着,他便朝一旁的随身太监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去内殿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胡惟庸也回头朝手底下的众人使了一个眼色。
意思很明了,待会儿无论朱元璋拿出的什么封赏,他们都不要去抢。
管他是财帛,爵位,女人亦或者是田地,都没有用。
对于他们这些为大明立下汗马功劳的勋贵而言,家里什么样的封赏没有?明知道对方下套,还往里钻,这不是傻子吗?
朱元璋这边,随身太监也从内殿折返了回来。
在他手里,既没有土地登记的册薄,也没有银票之类的玩意儿。
从远处看,似乎是两块方形的铁皮疙瘩。
待到随身太监走近,他们这才发现这铁皮疙瘩上竟刻着字。
正方面,赫然是四个大字——免死铁券!
而在这四个字的下方,又有密密麻麻的无数小字,上面写着:
“朕闻自古帝王创业垂统,皆赖英杰之臣,削群雄,平暴乱......朕闻自古帝王创业垂统,皆赖英杰之臣,削群雄,平暴乱......朕念尔勤劳既久,立功最大。今天下已定,论功行赏,朕无以报尔,是用加尔爵禄,使尔子孙世世承袭。除谋逆不宥,其余若犯死罪,尔免二死,子免一死......”
没错!
白辰献给朱元璋毒计中的二桃,正是免死铁券!
原历史上,朱元璋就是认为手底下的这帮兄弟们封无可封。
于是搬出了免死铁券,以此来表彰他们。
谁知,这群家伙自持功高,加上又有免死铁券加成,就无所忌惮的搞事。
到最后,被满门抄斩的时候,都抱着手中的那块不免死的免死铁券。
可以说,这玩意儿对那帮老杀才的诱惑,简直是无限的!
这就是白辰所说的人性!
昨日朱元璋在听完二桃代指的是免死铁券之后,他就知道,此计必成!
千百年来,人性一直未变。
他们有的喜欢女人,有的喜欢财帛,也有的爱上了名望。
可不管他们爱什么,都必须在朝廷规定的法治下去做,不能扰乱朝纲!
就例如你爱女人,但你不能奸淫妇女,随便扛个女的回家。
有夫之妇的你不能搞,别人不愿嫁的你不能搞,甚至去青楼都只能看看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
喜欢财帛的也一样,你不能卖私盐牟利,也不能贩卖马匹牟利,总而言之,限制很多。
而免死铁券一出来了,就意味着他们可以为所欲为,直到铁券被收回。
当然了,这是百官的主观臆断,并不代表朱元璋这么想,该杀的时候还是会杀。
只是,朝堂上的一众文武百官,并不懂得这个道理。
因为此刻他们心中认为,这个免死铁券是真的免死!
什么财帛、爵位、俸禄、田地、女人,都没有活着重要!
人走茶凉,人要死了,那就啥都没了!
所以,当朱元璋搬出免死铁券的时候,原本一脸吃定了的胡惟庸,霎时脸色铁青!
这玩意儿一旦拿出,那就真的是二桃杀三士了!
淮西武将派想要、淮西文官派也想要,哪怕一向势弱的浙东党也不甘示弱!
无论哪个团体拿到了这张免死铁券,那他们团体就是既得利益者,朱元璋不会轻易动他们!
霎时间,整个朝堂上一片哗然,就像是闹哄哄的菜市口一样。
“免死铁券?真的是免死吗!”
“你嚷什么嚷,胡相不是交代过,不要争抢这玩意儿吗?”
“俺不管,俺就想要这玩意儿保我命呢!”
“没错,我也想要!他胡相清高,我不管,可不能拦了别人的活路!”
“是啊!有了这玩意儿,兄弟们往后办事,还用什么顾虑?”
“这玩意儿真不错啊,可惜就是太少了,皇爷怎么不多赏两张!”
“就是啊,才两张免死铁券,不够老兄弟们霍霍的啊!”
果然不出白辰所料,这些人真的开始七嘴八舌的抢起来了。
言语间,都透露着火药味。
原本还抱团取火的团体,瞬间就被免死铁券给搞的土崩瓦解。
这就是针对人性的毒计,二桃杀三士!
如果不是白辰身为穿越者,深知免死铁券不免死,恐怕此刻他也是争抢中的一员了!
龙椅上,看着下方已经吵做一团的文武百官,朱元璋心里都已经乐呵的不行了。
好好好!
他想看到的就是这个局面!
那些朋党们为了一张免死铁券而离心离德!
白辰此计,当真歹毒!
不过,身为帝王他还是冷着脸,强行呵斥停了吵闹的百官。
并且,开始颁发第一张免死铁券。
“诸位都是有功之臣,只是这铁券实在太少,咱只能独封两人。”
“这第一份嘛......”
说到这儿,朱元璋故意卖了个关子。
而下方的群臣,则是慌的要死。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希望成为被颁赏的人。
只是他们都很清楚的知道,陛下大概率是颁给徐达、汤和这两人,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没理由不把免死铁券颁给这两位。
然而......
“这第一份,咱要颁给诚意伯。”
“真是有了他的帮助,咱才能在鄱阳湖上,大败陈友谅!”
哗!!
大殿上又是一片哗然!
百官们张大嘴巴,脸上纷纷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陛下平时不是最讨厌刘基的吗,可为何今天要把如此贵重的东西颁给这老夫子?
不等众人想明白,朱元璋已然开始颁发了他的第二张免死铁券。
“至于这第二张嘛......”
听到这儿,胡惟庸脸色顿时铁青。
之前那股睥睨天下的傲气,此刻,已荡然全无了!
朱元璋还没公布,可他已经知道,这第二张免死铁券花落谁家了!
“咱要颁给胡相!”
“胡相这些年经营中书省不易啊,咱要颁给他,让他继续为咱看好大明这个家!”
“也算是成全咱们君臣之间的一番佳话嘛!”
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朱元璋还不忘朝蓝玉、费聚几个淮西将领的身上扫去。
而这几个将领的面部表情,也被他尽收眼底。
一个个的比吃了瘪还难看。
甚至,蓝玉这个嫩头青忍不住攥紧拳头,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去狠揍胡惟庸似的。
而胡惟庸拿着免死铁券的手,更是颤颤巍巍的止不住抖。
他花了这么多年拉拢的淮西将领,在顷刻间,就结成了死敌。
布局多年,却被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胡惟庸脸色难看至极!
他甚至不忘回头看向白辰所在的方向。
就是这个年轻人,仅用了一计,就轻松把他打败了!
好一个二桃杀三士!
此子这手段,当真是千古毒士也!!

如今,大明立国不久,政局不稳定。
朝堂上波诡云谲,各自为派。
而身为九五之尊的朱元璋,也对这群曾经陪他一起打天下的老伙计们头疼不已。
这些老杀才抱起团来,什么违法乱纪的事都敢做。
恰巧他们又是建国的肱股之臣,不像这些没用的督察御史说杀就能杀的。
如果白辰真有离间他们的计策,那就能各个击破,保证这些杀才日后个个听话的不得了!
念及此处,朱元璋眸光中不断闪烁着锐芒。
“二桃杀三士?二桃是哪二桃,三士又是哪三士,还有,该怎么杀?”
朱元璋一连串抛出了三个问题。
二桃杀三士的毒计,他是知道的。
在春秋时期,齐景公想除掉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这三个勇武骄横的功臣。
于是,齐相晏婴出了一计,请景公将两个桃子赐予他们,让其论功取桃。
结果三人争论不休,以致于都弃桃自杀了。
“此计放到如今也能用?”
眼见朱元璋逐渐来了兴致,白辰不急不缓的淡淡一笑道:
“陛下,您似乎忘记了一件事。”
“正所谓人心不古,千百年来,人们存在的一个最大问题就在于人性。”
“只要是针对人性施展的毒计,除非对方是无欲无求的圣人,否则就一定能中计!”
嘶!!
白辰话落,引得一众都察院同僚倒吸凉气。
利用人性的计谋?好歹毒啊!
而且还是建立在二桃杀三士这个千古毒计上的计谋,这白辰是有多狠啊?
不仅是一众都察院同僚,就连朱元璋也是有些上头了。
“该咋做,快说,有道理的话咱提拔你!”
白辰耸了耸肩,有些无奈。
提拔什么的,他可没兴趣,只要能献计完成系统任务,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陛下,在实施这个计策前,我们首先要知道,目标是谁。”
朱元璋白了白辰一眼,没好气道:“还用你说?不就是胡惟庸和蓝玉那帮家伙?”
“非也!”白辰一口否决了朱元璋的说法,后者的面子顿时挂不住了。
“那你说,目标是谁!”
白辰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眼神瞄向了同僚,眼神出现了一抹难色,欲言又止。
朱元璋瞬间明白其意,大手一挥,就散退了众御史。
原地,只剩下待罪的韩清,以及白辰和朱元璋三人。
而御史同僚们则在几丈开外的地方,恭敬躬身,只能窥探到皇帝的脸色变化。
两人相谈什么,他们无从得知。
而在一众同僚走后,白辰这才放放心心的打开天窗说亮话道:
“我朝初立,虽不如前元那般朝堂争斗不断,可也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
“以胡相和李相国为首的淮西派,以及刘基刘大人为首的浙东派,当然了,还有陛下所恼火的蓝玉、费聚、陆仲亨那帮淮西武将派。只是武将不参与朝堂斗争,平时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姑且可看做另一派系。至此,朝堂之上的三派形成。”
“而这三派,恰恰是下官所代指的三士!”
白辰这番侃侃而谈的分析,让朱元璋不禁面色惊讶。
想不到,眼前这小子年纪不大,官位不大,却能把朝堂局势分析的这么清明!
这一刻,朱元璋的心态已悄然发生了些变化。
原先那洋溢在脸上的杀意,不知何时消散不见了。
这时,一旁的韩清也稳不住了,连忙问道:“那二桃呢,二桃是指爵位?”
白辰摇了摇头。
眼见没答对,韩清不死心,继续道:“那就是财帛?”
韩清话音刚落,朱元璋上去就是一脚将其踹翻在地。
“钱钱钱,你咋就知道钱?咱大明的功臣,连小小的钱财都经受不住?”
“你这是在变着法的说咱这个做皇帝的抠门是不是?”
韩清赶紧爬起来,跪在地上求饶道:“非,非也,臣只是实在不知道还有何物能够打动这些大人......”
原本火冒三丈的朱元璋,听了这话,也是蓦地蔫了气。
是啊。
大明立国之初,这些功臣们就捞到了不少的钱财。
而且为了表彰他们的功勋,他这个做皇帝的,既赏银钱,又分田地的。
可以说,无论是官职亦或者是钱财,都不能打动他们!
既然打动不了他们,引起不了三方派系的争抢,那这二桃杀三士的局,岂不就白费了?!
眼见朱元璋的怒意,再次被韩清勾起。
白辰赶忙解释道:“陛下,无需多虑,臣已然想好了对策。”
“这天底下,有一物比财帛和爵位更能打动人心,引起英雄相争!”
“哦?”朱元璋眼前一亮。
想不到,这个白辰已然把计谋想的这么长远了?
一旁的韩清,也是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还有比财帛和爵位更能打动人心的东西?是何物?”
白辰:“......”
白辰白了眼身旁这个猪上官,简直无语了。
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保他,结果这家伙净拆自己台子。
“陛下,并非臣故弄玄虚,而是此地人多耳杂,不宜在此说出来。”
朱元璋也明白,毒计一旦说出来,就不管用了,因为对方会有防范。
特别是,当下还有韩清这个蠢蛋在。
于是,这位大明皇帝,竟然亲自走到了白辰身前,附耳倾听。
“这里就咱俩听得见,说吧,你有何良策。”
在韩清等一众御史惊愕的目光中,白辰更是将嘴对准朱元璋的耳朵,随后低声述说着什么。
而原本一脸杀气的朱元璋,在听闻白辰说的毒计后,嘴巴咧的跟荷花似的,根本合不上。
“好,好计策!”
朱元璋重新直起身,扫视着这些低头拜着自己的都察院御史,眼里头那叫一个嫌弃。
“传咱旨意,即日起,罢黜韩清右都御史职位,返回原籍地。”
在听闻这位洪武爷只是罢黜自己官职,原本心头一直悬着的韩清,终于是落了下来。
只是,不等他松口气,朱元璋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备受打击。
“擢升白辰上任右都御史一职,从一品,年俸一百二十四两!”
说罢,朱元璋便迈开大步,大笑着离开了都察院大堂。
而原地,只剩下满脸错愕的一众督察御史。
这白辰到底给陛下说了什么毒计?竟然能让这位一向铁血的洪武皇帝,为他罢黜上官,并且一举从正六品的小小监察御史拔擢到了从一品的右都御史?
要知道,这官职在都察院内,就仅次于左都御史刘伯温!
仅献一计,便鲤鱼跃龙门,一飞冲天啊!
白辰所说的二桃,究竟是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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