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嵩明孙喜晴的女频言情小说《从六零开始逆袭,他一拳打开全村致富路李嵩明孙喜晴》,由网络作家“三江小狮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给我往死里打!”冰雹般的拳头砸下来,打得李嵩明眼冒金星!可他堂堂国际金腰带,怎么会被人围攻?李嵩明当即抓住一个人的肩膀,借力站起,再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撂翻在地。打他的这群人,终于暂时停手。他们惊愕地看着李嵩明,李嵩明也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眼前这群青年人,穿着深青色粗布衣服,以及军绿色的解放鞋。有些人的衣服上,还打着一大块补丁!再看看周围,粗糙的黄土墙,简陋的大炕,四十几年前的老式绣花被,还有挂在墙上的复古风挂历......1959年9月15号?他明明搭乘航班,正要去M国当国际拳击赛的评委。最后的记忆,是机舱冒烟,所有人准备逃生......难道,他重生了?!李嵩明脑中浮起久远的记忆。今天,是他女儿李长思出生的日子!同时,也是他媳妇...
《从六零开始逆袭,他一拳打开全村致富路李嵩明孙喜晴》精彩片段
“打!给我往死里打!”
冰雹般的拳头砸下来,打得李嵩明眼冒金星!
可他堂堂国际金腰带,怎么会被人围攻?
李嵩明当即抓住一个人的肩膀,借力站起,再一个过肩摔,将对方撂翻在地。
打他的这群人,终于暂时停手。
他们惊愕地看着李嵩明,李嵩明也瞪大眼睛看着他们。
眼前这群青年人,穿着深青色粗布衣服,以及军绿色的解放鞋。
有些人的衣服上,还打着一大块补丁!
再看看周围,粗糙的黄土墙,简陋的大炕,四十几年前的老式绣花被,还有挂在墙上的复古风挂历......
1959年9月15号?
他明明搭乘航班,正要去M国当国际拳击赛的评委。
最后的记忆,是机舱冒烟,所有人准备逃生......
难道,他重生了?!
李嵩明脑中浮起久远的记忆。
今天,是他女儿李长思出生的日子!
同时,也是他媳妇马秀丽难产去世的日子......
他原本是守在家里的,可继母孙喜晴却说家里没有红糖了,而产妇生完都必须喝红糖水,赶他出门找人借红糖。
可李家太穷,村里人都怕有借无还,纷纷拒绝。
求助无门时,李嵩明想到了梁家村的村花,梁洁贝。
梁洁贝一向对他比别人好,而且他们梁家又疼爱这个小女儿,问她借红糖,应该能行!
所以,李嵩明才跑来隔壁梁家村。
他是见到了梁洁贝,而她也答应了借他红糖。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李嵩明在她家附近的桃树下等她的时候,忽然就挨了一闷棍......
再醒来时,他人和梁洁贝就一起躺在了她家柴房的草堆上。
她哥梁建设发现这件事后,就把李嵩明拖到了他屋里,喊了一群人来教训他,揍得他鼻青脸肿!
等李嵩明挨完打回去,马秀丽已经生下了女儿李长思。
可惜,她生孩子的时候,听说李嵩明在隔壁村偷人被抓,产后突然大出血,人一下就走了!
而李嵩明因为这件事,没脸待在家里,就跟着堂哥进山当矿工,几个月回来一趟。
女儿李长思在继母孙喜晴膝下长大,却受了七八年的折磨虐|待!
等他发现不对时,李长思已经患上了严重的败血症!
后来他才把女儿带在身边,靠着挖矿练就出的力量和肌肉,杀进入了打拳的圈子,以命相搏,为女儿挣医药费。
然而,女儿还是没有活过18岁。
他白发人送了黑发人,肝肠寸断。
再后来,他在拳击赛场上屡屡得胜,可惜荣耀与喜悦,再无人可分享......
而老天爷居然让他回到了女儿出生这天!
他要救下妻女,决不让悲剧再发生!
李嵩明发呆的这会儿功夫,周围的几个青年人已经重新爬了起来,再次围住了李嵩明。
“李嵩明!你欺负洁贝,还动手打我们......你是在与整个梁家村的人为敌!”
“没错!你一个有媳妇的人,居然还来招惹老梁的妹妹,你要不要脸!”
“亏得老梁平时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对他的!”
感受到周围的杀气,李嵩明的右拳忽然好像有了自己的想法似的,照着这几人的胸口飞了出去!
李嵩明愣住了。
他没想动手的!
这拳头怎么回事......
“李嵩明!你个废物蛋子居然敢打老子?”
李嵩明的惊愕和歉意,瞬间转成了冷笑!
“打你就打你,难道还要选日子?”
“丫的!还挺狂!好啊,今天就让你走不出这间屋子!”
几人扑上来一起出手,可李嵩明却逮着一条缝隙钻了出去,溜之大吉!
他不怕打架,但他暂时不想得罪这么多人。
可现在是1959年,这会儿还没有禁枪!
而梁家村这帮小子,手里都有土枪!
他要是一时好勇斗狠,即便赢了,也会为日后留下隐患。
更何况,马秀丽还在家里生孩子,他得赶回去。
“我和梁洁贝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这事绝对是一场误会......我回头再来向你们解释!”
李嵩明撞开其中一人,疾步奔回青石村,像风一样冲回了自己家。
“疼啊!......”
隔得老远,他就听见了妻子马秀丽痛苦的喊声。
李嵩明的心都快咬碎了!
“喊什么喊?谁家生孩子不疼?喊这么大声,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孙喜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脱下了自己脚上的臭袜子,团成一个球,就要往马秀丽嘴里塞!
砰!
李嵩明一脚踹开门,冲进屋里,抬腿猛的踹向孙喜晴。
“你个老虔婆!别想伤害我媳妇和孩子!”
孙喜晴哪里扛得住这一脚,当时就撞到了旁边的雕花木衣柜上,脑袋上立马磕出一个大包。
“李嵩明你发什么羊癫疯!我这是在救你媳妇!”
“闭嘴!”李嵩明看着炕上痛苦不堪的马秀丽,心急如焚。
他万万没想到,继母孙喜晴这么抠搜且恶毒,居然没给马秀丽请产婆!
李嵩明立马向左邻右舍求助。
“三婶!二大娘!求求你们救救秀丽!”
附近的几户邻居早就听见了李家的动静,但她们都不敢帮忙。
“嵩明啊,你媳妇胎位不正,这不好接生啊......”
“你还是去喊个老产婆来吧,出点什么事,我们也负责不起......”
咻!
李嵩明赫然举起院墙边的柴刀。
刀背划过空气,发出令人肝颤的破风声!
随后,“啪”的一声,柴刀落在院里的低矮树桩上,树桩生生断成了两截!
邻居们吓得倒吸了一口寒气。
“嵩明,你,你这是啥意思?不帮忙就要杀人啦?!”
李嵩明连忙解释:“不!我的意思是,我力气大,干活快,只要大娘婶子们愿意帮忙救我家媳妇和孩子,以后你们家的柴火我包了!”
邻居们齐齐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个意思......
以前咋没发现李嵩明有这本事?
就他刚刚那股子蛮劲,真让人有一种差点被他迎头劈成两半的错觉。
想想都后怕!
“求大家救救我家秀丽!”
隔壁的二大娘带头说道:“行啊,那别废话了!屋里头大人孩子还等着呢,人命关天的,娟子你们几个生育过来的,都来帮忙!”
说完又推搡李嵩明,“烧水,拿剪子,还要一些干净的床单布!”
李嵩明奔前忙后,准备齐东西,就被婶娘们推了出去。
“女人家生孩子,你就别在这儿添堵了!”
李嵩明赶紧朝外走。
但他出来之前,没忘了把在一旁哎哟叫唤的孙喜晴拖出来!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哎哟!杀人啦!李嵩明你要谋杀亲娘老子啊!”孙喜晴扯开嗓门大喊。
李嵩明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死死抵在墙上。
“什么亲娘?你就是黑心肝的后妈!”
“你最好祈祷秀丽和孩子都没事!”
“不然,我立马送你去见阎王!”
孙喜晴盯着他猩红的眼睛,忽然就没力气乱叫了。
这死小子平时那么窝囊,任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李嵩明这番话一说出来,在场的其他几位长辈不由得面色大变。
李大伯喝问道:“孙喜晴!那可是我们李家的钱!你不花在我们李家的骨肉上,你想用在哪?!”
孙喜晴又开始哭天抢地,“天可怜见的啊!你们以为李老二给我留了多少?他走的时候,也不过就一百来块!”
“一百来块也够了啊!”李嵩明见缝插针,步步逼向重点,“请产婆洗手吃茶,再给个彩头钱,压根花不到十块!婶娘好狠的心!”
李三叔也在这时冷笑一声,附和问道:“二嫂不会已经把那一百来块花完了吧?”
孙喜晴马上否认,“怎么可能!但这些年我要养育大明和耀南,去年还给大明操办了婚事,钱自然是花了不少的......”
李三书继续冷笑,“二嫂进门之前,我听人说你原先是在牛背沟的大地主家干过活的,算账可是一把好手......那我就想请二嫂说道说道,这钱究竟花哪儿了?”
孙喜晴的脸唰的变白。
她半眯起眼,看向李家众人,像是终于看明白了他们今天来的意图!
当然,她最恨的,还是李嵩明。
望向李嵩明时,她那双发黄的眼珠子里,透着毒蛇般的恶毒!
都怪他!
要不是他提到了他爹留下来的那笔钱,也不至于三两句话就说动在场这些人的心思......
哼!
他们不是想要钱吗?
那就让他们看看,他们自以为有出息的李老二,到底剩了几个子儿!
孙喜晴气呼呼地跑回屋,跳上炕,打开在炕琴的柜锁,在里边一顿翻。
李嵩明推着他大伯娘一起跟上,紧盯着她。
只见,孙喜晴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木匣子,然后从袜子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木匣子。
木匣子里是一个铁皮糖盒,糖盒上也挂了小锁!
孙喜晴当着众人的面,把这把锁也开了,接着掰开铁盒子,对面前的小炕桌上一摆。
“喏,都在这儿了!”
“你这......”大伯娘当即语塞。
孙喜晴两眼一闭,双腿一盘,坐在炕上,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老神在在地说:“都在这里了!再想要多的也没有!”
“孙喜晴,你也太败家了!”大伯娘叹道。
孙喜晴没好气地剜她一眼,“我败家?说的好像你家能一下子拿出来这么多似的!这些都是我省吃俭用才省下来的!不然,一个子都没有了!”
“二嫂说什么笑话呢?你这不就已经一个子都没有了吗? ”李三叔嗤笑。
“你瞎啊!这不明明还......噫?我钱呢?!”
孙喜晴终于睁眼看了看铁盒子,可看到里边空荡荡的,比她的脸还干净,当即就吓懵了。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前两天才刚刚数过!明明应该还有十四块六毛三分!”
孙喜晴将铁皮糖盒颠来倒去,翻了个底朝天,却仍然没见着一分钱的影子,她当即拿手指着李嵩明的鼻子,大声骂道:“是不是你个小畜|生偷了我的钱!”
大伯娘听不下去了,讥讽道:“孙喜晴,你自己里三层、外三层的锁着这盒子,谁能偷得到啊?”
孙喜晴这次是真哭了,“那你说钱哪去了?大嫂,这个家里就我,大明,还有他媳妇马秀丽!不是他偷的,那就是马秀丽偷的!”
“钱是你管的,盒子是你藏的,话也被你说完了,那我没啥可说的。”李嵩明摊手,“我但凡偷了这钱,我不知道一早去供销社买红糖吗?还听你的撺掇,跑隔壁梁家村找人借?”
“就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孙喜晴不讲道理,撒起泼来,“你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总有机会偷钱!”
“咳!”
就在这时,李大伯沉沉地咳嗽一嗓子,问李嵩明:“是啊嵩明,你刚刚上哪去了?”
李嵩明一愣。
不是训孙喜晴吗?
怎么忽然掉转矛头来责问他?
不过,李嵩明也谈不上有多失望。
毕竟,有前世的经验,李嵩明很清楚,他这个大伯好像和他们家有八辈子仇似的,总看不得他们家好。
两家人平常也很少走动,今天突然空降,已经算是稀罕事了。
现在看来,反正不是来给他撑腰的。
那他何必解释?
李嵩明闭紧了嘴巴。
而他这短暂的沉默,却让孙喜晴像是捡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整个人从炕上蹦了起来。
“他大伯,你看看,他心虚了!李嵩明你个王八羔子!你偷家里的不说,你还跑出去偷!我的钱呐,我的十四块六毛三啊......”
孙喜晴连哭带喊,同时还偷偷睁开一条眼缝,观察李家众人的反应。
见他们提到这十四块钱神色淡淡,便立马眼珠子一转,换了一套新的哭词。
“哎哟喂老天爷啊,这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大明偷的这是谁家的......回头别人家来要债了,拿什么还人家啊?别人只会戳着李家的脊梁骨,骂李家都是贼啊!”
果不其然,李大伯的面色瞬间铁青。
他厉声诘问道:“嵩明!一五一十的说!你刚刚去哪了!”
李嵩明往屋外扫了一眼,“秀丽和孩子都等着吃肉,我就想出去转转,看看能不能碰上什么。”
孙喜晴抱着她空空的铁盒子,骂道:“你撒谎!你就是出去偷东西了!”
“我偷什么了?”李嵩明冷冷地睨向她。
孙喜晴又想起了下午挨打的滋味,气焰当即缩了一半,但还哽着脖子嚷嚷道:“猪肉!你偷人家猪肉了!他大伯,我可是亲眼看见锅里有肉!”
“谁说那是猪肉?”李嵩明冷笑着指了指土坯墙角的小坑坑,“那是我逮的田鼠。”
“田鼠?田鼠肉和猪肉我还能分不清了?”孙喜晴叉着腰争辩,“我吃的那些,分明就是猪肉末子!”
李嵩明已经烦了,转动起手腕,“逮两只田鼠,我一口都没吃上,连肉末子都被你刮完了,你还好意思这么大声告状?这种日子我不想过了,孙婶娘,既然你这么怕被我连累,那不如早点分家!”
分家!
李大伯一听这两个字要炸。
当年,他那个有出息的弟弟,就是吵着闹着要分家。
分完家,就在这高地上盖了这么两间大屋!
气派!
出息!
光耀李家的门楣!
那些年,这十里八乡上上下下,谁不夸李老二一句?
哪怕李老二现在已经没活在这世上了,可在乡亲们的话里话外,还是压他这个当大哥的一头!
想到这里,李大伯看向李嵩明的眼神,锐利阴狠得像一条垂暮的老狼。
“分家?”
李大伯赫然一拍桌子,“你弟弟耀南才十岁,现在分了家,你让你婶娘一个寡妇,和他一个十岁的小孩儿喝西北风去吗?好的不学,你就光学了那些孬的了!再提分家,你就给我去李家祖坟上跪个三天三夜!”
“有人在吗?这儿是李嵩明家吗?”
大门外忽然有人高声喊道。
孙喜晴最先反应过来,又哭又笑,表情狰狞,“看看!丢东西的人这就找上门了吧!”
说完之后,她马上挨了李家大伯娘的白眼。
孙喜晴知道自己谁也斗不过,便抱着炕上的大花枕头,开始装病呻|吟,“哎哟,我这头也疼,肚子也疼!反正我是应付不了了,反正他们骂也是骂李嵩明没教养,我一个当后娘的,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喽......”
李家的三个长辈本来也没指望孙喜晴能干出什么人事。
李大伯冷哼一声之后,带头走了出去。
李嵩明被他三叔推着,也一起来到了门口。
只见一个穿着藏蓝色粗布衣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外,浑身上下看起来都灰扑扑的,黑布鞋上更是沾满了泥灰。
“你们......哪个是李嵩明啊?”汉子看见来了三个男人,直愣愣的问道。
李嵩明往前多走了一小步,“我就是,有啥事?”
“哦,我们大哥让我带个话给你!明天天一亮,生产队就组织分肉,让你早点去排队!”
带话的汉子也是个心急的,说完就跑了。
李大伯想揪着他多问两句,愣是没抓着人。
“他这是什么意思?”李大伯回过身看向李嵩明,“他大哥是谁?队里分啥肉?”
李嵩明想了想说道:“大伯,我不知道他大哥是谁,不过,我倒是知道明天队里为啥分肉。我刚回来的路上,碰见民兵小队了,他们逮了头大野猪,明天指定是分野猪肉。”
野猪肉!
李家三位长辈的眼睛瞬间放光。
就连躲在里屋装死的孙喜晴,听到这话,都立马从炕上坐了起来。
有肉!
明天能分肉吃了!
可李大伯刚高兴了没一会儿,又忽然拧起了眉头。
“他们叫你早点去排队,这是啥意思?该不会是你欠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要你明天还肉吧?”
李嵩明当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
他除了欠梁洁贝一罐红糖,就没有外债了。
再说,就算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想来坑他,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命!
从他李嵩明手里抢肉?
他能立马送对方去见阎王!
李大伯见李嵩明又不答话了,从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一口气,“嵩明!既然人家来撂话了,那你也不能怂!这是你自己闯下的祸!你得认!”
李三叔也附和说道:“是啊嵩明,明天你早点去,看看人家有什么要求......该还的东西就得还。就算你自己不在乎脸面,总得为老李家的其他人留一分脸面吧?”
李嵩明却是若有所思,敷衍应道:“管他什么事呢,等分肉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这一晚上,孙喜晴没睡踏实。
队上鸡棚里的鸡刚一打鸣,她就跟中了邪似的,直直地从床上坐起来,披上外衣朝外跑。
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可孙喜晴的脚步却急匆匆的。
叫她怎么不心慌?
这要是去晚了,分给她家的那点子肉被李嵩明的债主抢了去咋整?
这是属于李老二家的肉!
有她孙喜晴的一份!
所以,绝对不能被人抢了!
生产队办公室位于青石村和梁家村的交界处。
这里原先是一户姓周的地主老财的宅院。
可他们家前些年横行霸道,鱼肉乡里,为非作歹的事情没少干!
新篇一开,周地主一家,因为被乡民们联名上告,涉嫌残害老百姓一百多人,所以全部收监审讯。
他们家的家产,被充公没收,一直锁着。
直到前年,云江镇正式改成了云江人民公社,青石村、梁家村等几个村子一同被归为第一生产大队,成立了一大队的领导干部班子,然后才重新启用了周家这处院子,作为队上的办公地点。
院子的大前门和最外边的院墙已经拆掉,留下了一间主屋,以及东西两间小屋。
西面的小屋,如今是生产队食堂,今天就是在这里分猪肉。
孙喜晴以往在村里走动的次数多,所以,她很熟悉路。
就是她这三寸金莲走路不稳,要不然,早都到了!
“大娘,您这么早来呢!”生产队的干事笑道。
孙喜晴的眼睛直往屋里看,“不早不早!哟,这就是这次打的猪啊!这么大一头呢!得好几百斤吧?”
“是啊,称过了!去掉鬃毛和猪下水,净得357斤肉!按照大队长算的,除开给民兵队的,其他的一户能得2斤肉!”
二斤二两!
这么多!
孙喜晴喜滋滋的,“那分吧!赶紧分!”
“得等副队长来!副队长还有话要和大家说呢!秋收任务重,希望大家|伙儿吃了这顿肉,更加卖力气干活,争取早日完成秋收任务!”
孙喜晴一听就不笑了。
还等!
还等那些债主就要来了!
李嵩明也起了个大早,他来的时候,正好撞上几个人抬一个半老徐娘出门。
“大娘!您别闹了!队上分肉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绝对公平公正!但就是要等副队长来!”生产队的干事们苦口婆心地劝。
李嵩明定睛一看,这闹事被轰的,不正是孙喜晴吗?
他两手往身后一背,绕开这疯老太婆,进去里边排队。
乡亲们陆陆续续地来了。
有人看见李嵩明气定神闲地排到了队伍后边,当即打趣道:“李嵩明!一户只能领一次肉!你后娘已经来了,你还来干啥?”
李嵩明往外瞥了一眼,“她不是刚刚被扔出去了吗?”
“哈哈哈!”众人爆发出哄堂大笑。
不死心的孙喜晴刚跑回来,一见到李嵩明,就瘫坐在了地上,“你来干啥?!赶紧回去,别叫人看见!”
“噫?为啥不能叫人看见?”几个好事的乡亲当即揪住了李嵩明,“李嵩明,你又干啥坏事了?”
李家大伯娘这会儿也来排队,听见他们这么问,忍不住就缩了缩脖子。
这要真有坏事,谁家也不想沾上!
孙喜晴还在赶李嵩明走,“你走啊!赶紧回去!”
“走什么走?”门外忽然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是我请李嵩明同志来的!”
啥?
请李嵩明?
谁啊?
脑子被驴踢了吧?
众人纷纷探头探脑。
很快,李嵩明就看见了昨晚那个大高个。
他今天换了一身衣裳,看起来精神得很。
和大高个走在一起的,还有第一生产大队的副队长,梁拓。
梁拓一见着李嵩明,就露出了赞许的笑容,“李嵩明,没想到你还藏着这一手呢!要不是老徐意外发现,你还打算藏到什么时候?”
苏泽萍蔑笑,“是,你有道理,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在这里打死我两个儿子!就算他俩死,否则,我绝不可能透露给你一个字!”
李嵩明更好奇这事了。
梁贵生到底落了什么短处在这家人手里?
这个秘密,直接关系到梁洁贝的终身幸福。
要是不搞清楚,梁贵生就会一直被梁德志他们一家人牵着鼻子走。
这样一来,梁洁贝无论如何都会被嫁给梁德志。
李嵩明回过头,看了一眼胀头肿脸的梁德志。
但凡这人有点出息,李嵩明也懒得插手管他们这档子婚事。
可是,梁德志暗算他和梁洁贝,企图通过糟蹋梁洁贝的名声,而逼她无路可走,只能选他这么一个天天沉迷于小绘本的yin虫,那这就是个火坑。
他没法看着梁洁贝往火坑里跳。
那么,要避免这个结局,只有两种方法。
要么就是梁德志死。
要么就是梁贵生改口。
因此,梁贵生的这个秘密,成了解决这件事的关键!
李嵩明匆匆忙忙把闹事的九人带到了云江人民公社,并把前因后果给公社领导解释了一通。
公社立即扣押了打人的五个家伙,以及花粮食买人作案的苏泽萍,和作为帮凶的梁德志。
“至于他们俩,各写一份检讨,严肃批评一下就算了!”
被退回的是梁德志的二哥和六姐。
按照公社领导的意思,李嵩明给他们俩松了绑。
他没有义务在这里陪着这俩傻子写检讨,和领导打过招呼后,就快步往回赶,到卫生所探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梁建设。
李嵩明到卫生所的时候,梁建设已经从昏迷中苏醒。
他额头上缠着一圈纱布,伤口处的厚纱沁出血迹,看样子确实下手不轻。
“李嵩明!”
一见到李嵩明,梁建设立马挣扎从病床上坐起,“你是不是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她在哪?”
“暂时没法告诉你。”李嵩明从床底下抽出长凳,往边上一坐,“你爹把她打成那样,我好不容易才把人救活的。要是告诉你,你又把她抓回去怎么办?谁知道你跟谁一条心?”
梁建设急得发疯,“你傻啊!她是我妹子!我咋可能害她!”
“那你爹还是她亲爹呢。”李嵩明蔑笑。
“你要这么说......那我无话可说。”梁建设的眼圈微微泛红,“但你说她没事,那我就信你。谢谢你救了她!”
李嵩明眉梢一挑,“咱们要想真的救下她,光做这些还不够。”
梁建设抬起眼,“啥意思?”
“她被打,你被打,不都因为他们家拿捏住你爹了吗?你得跟我说说,你爹到底有什么把柄在人家手里。”李嵩明说道。
梁建设茫然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那就没办法了。”李嵩明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起身就走。
刚转过身,就看见一张熟脸。
这不是被他绑来公社认错的梁六妹吗?
“建设哥,我不知道他们把你打成了这样......他们下手怎么这么重啊!”
梁六妹手里拎着一个网兜,显然是去了一趟供销社的。
她将网兜挂在了床尾,然后走到了李嵩明面前,脸颊上微微浮起两朵红云,说道:“今天的事,真的很不对起......”
“你对不起错人了。”李嵩明扳着她的肩膀,调整她的朝向,让她对上梁建设,“你该和他说。”
梁六妹的脸更红了,但她看向梁建设的眼神透着真诚,“建设哥,我娘也是一时冲动,我替她和我七弟向你道歉!”
说完,还鞠了个躬。
梁六妹又转向了李嵩明,“嵩明哥,我也是真心想向你道歉的。先前是我没有搞清楚情况,以为你是要来我家欺负我弟弟的人,所以态度差了点。还请你不要见怪!”
说话时,她眼神乱飘,双手更是死死绞在身前,显得格外紧张。
李嵩明没太当回事,“行,这事就这么过了。”
他以往和梁六妹没交集,也不知道她这话是真的还是装的。
但看在她是女孩子,又没有实际参与伤人的份上,就懒得计较了。
听到他这么说,梁六妹当即面露喜色,“谢谢你嵩明哥!那,那我去给你俩洗苹果!”
说着就从床尾的网兜里翻出几个鸡蛋大小的山苹果,双手捧着,高兴地跑了出去。
李嵩明望着她辫子甩甩的背影,暗暗想:
或许,梁六妹能成为拯救梁洁贝事件的关键点?
念头刚过,后腰上忽然挨了一拳。
“啊......你打我干啥?”李嵩明扭头瞪着梁建设。
梁建设似笑非笑,“你这人怕不是男妖精变的?怎么见一个勾|搭一个?”
“我勾搭谁了?”李嵩明被他气笑了,“你说这个梁六妹啊?”
“人家叫皓月,梁皓月,皓月当空那个皓月......算了,你个没文化的臭小子,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梁建设不忿地吐槽道:“李嵩明,你别忘了,你可是结了婚的男人!是有妇之夫!你不能成天见异思迁!”
李嵩明:“我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边究竟是什么构造,不然怎么这么多屁话呢?不过,既然你觉得她对我有意思,那就有戏了。”
“有什么戏?喂!李嵩明!你去哪!”
李嵩明快步跑出病房,来到了外廊。
这里修着一条长方形的水泥水槽,是卫生院的医生们平时洗手、洗碗的地方。
梁皓月此时正在这儿洗着小苹果。
李嵩明走近的时候,她嘴里正哼着小调,看起来确实心情不错。
“皓月。”李嵩明主动打招呼,并快速洗了手,“剩下的我来洗吧,水凉,寒气入体对你们女孩子身体不好。”
梁皓月愣了愣,微微一笑,“嵩明哥,你懂的还不少呢。”
李嵩明也不谦虚,“有家室的男人是这样的,比那些没谈过恋爱的小子懂的稍微多点。”
“你......看着也不大啊,居然已经结婚了吗?”梁皓月愕然。
李嵩明含笑点头,“嗯,家里早就给定下来了的。”
“这样啊......”梁皓月若有所思,“那你,喜欢她吗?”
“谁?我媳妇?”李嵩明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她对我好,我当然喜欢她啊。谁疼我,我就疼谁。洗完了,走吧。”
他握着圆溜溜的山苹果,一边往病房走,一边笑而不语。
虽然他也说不好梁皓月怎么就在短短半天时间内看上他了,但她那娇俏害羞的眼神动作骗不了人。
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
李嵩明回病房把苹果全塞给了梁建设,然后就要辞别。
“你先听医生的吩咐,好好养伤,队上的工作会有人管的,你别太操心了!秋收在即,我也得去出一份力,先走了!”
梁皓月立马跟上他的步调,“建设哥,我也走了,回头见!”
一滴眼泪,啪得砸在了李嵩明手背上。
烫得他心惊。
不然自古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
哪怕梁洁贝这会儿像落难的小小鸟,狼狈不堪,也难掩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那股劲儿。
这会儿的乡下女人,就算再好看,可天天在田间地头干活,太阳当头晒着,大多都是小麦色肤色。
而此时,他房里的两个女人,马秀丽是天生晒不黑,而梁洁贝是因为被梁家娇养,出去的时候少,所以,两人都白白净净。
要不是她们身上的碎花褂子,以及两条大麻花辫,她俩看起来还真不像这个时代的农女。
不过,眼下内忧外患的,李嵩明快速清除了脑子里的杂念,决定好好和梁洁贝说道说道。
他把棉签和药水往旁边一放。
“哭什么哭?”
李嵩明回到炕上坐着,不肯多看梁洁贝一眼。
“我们家冒那么大的险把你救了,也没说要送你回去,你还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你凶啥凶!”马秀丽又推他,“行了行了,折腾这么半天,我饿了,洁贝妹子应该也饿了。你上灶台看看家里有啥吃的,行么?”
李嵩明知道马秀丽这又是心软了,也不拦着,自己独自离开,顺手锁门。
经过堂屋大门,李嵩明朝外看了一眼,果真见到外边有几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想来是梁贵生贼心不死,随时等着他露出破绽,然后又上门来抓梁洁贝。
说到这事,李嵩明还觉得想不通。
梁贵生怎么会为了梁德志那么一个卑鄙小人,而把自己的亲闺女往死里打?
难道这两家人之间,有着什么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还有一点。
他昨晚确实打了梁德志两拳,但他只上了五六成的力道!
就算加上最后那一棍子,也不可能真的打得梁德志卧床不起。
这里边肯定有蹊跷!
梁德志那小子心思不干净,说不定,是想着借着这次的事情大做文章,好让梁洁贝顺理成章地嫁给他!
李嵩明一边想着,一边从后院的自留地里扒拉下一颗足球大小的南瓜,带回厨房,若无其事地烧火煮饭。
他兑换了一罐子猪油,三只鸽子,还有糯米粉、绵白糖等食材物资,在灶上忙活一通后,端出了香甜软糯的南瓜饼,一煲鸽子汤,外加一份番茄炒蛋。
趁着浓郁香味还没飘出去,李嵩明赶紧将这顿美味送回了房里,锁上门,和马秀丽、梁洁贝一起大快朵颐起来。
他们三个人吃得正香,孙喜晴突然又来了。
“大明啊,你做饭咋不喊婶娘呢?这野猪肉你们不吃啊?”
李嵩明美滋滋地嘬了一口透鲜的鸽子汤,没答话。
他压根就不稀罕那两斤野猪肉。
那玩意儿臊轰腥臭,肉还又老又柴,他多的是食材可选,不必没苦硬吃!
再看看面前的马秀丽和梁洁贝,也是一脸满足和安定,没人在乎野猪肉!
李嵩明不禁笑出了声,“婶娘,我给秀丽煮了红糖水,我俩中午就这么对付一顿得了。你想吃肉你就自己烧吧。”
孙喜晴在门外暗暗骂娘,“这个小王八羔子......肯定又和他那刺头媳妇儿在吃独食!”
骂完之后,她朝着他们屋的门缝又耸了耸鼻子。
香!
里边是真的香!
可她今天还浑身疼,想分他们一口吃的,又怕被李嵩明打,想了想,还是静静拎着野猪肉去了厨房。
很快,房里的三人吃饱喝足。
李嵩明收拾起碗筷,可却忽然被马秀丽按住手。
“先不慌洗碗。”马秀丽水灵灵的大眼睛,带着几分审视的味道,打量着李嵩明,“你先说说,这两天的肉、蛋、药,还有你让洁贝妹子藏身的地方,究竟是咋回事?”
面对前世今生两任媳妇儿,李嵩明清了清嗓子,坐定说道:“我要是和你俩说实话,你俩可不许说出去。”
“嗯!”梁洁贝点头如捣蒜。
马秀丽也眨了眨眼,算是同意。
李嵩明狡黠一笑,“山里有老神仙相中我当他的继承人,所以教了我一些非凡的法术。我也就只能告诉你们这些,毕竟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太多了对你俩没好处。”
本以为她俩还要追问,可马秀丽却一锤定音地说道:“那行!只要不是偷,不是抢,那就是咱应得的。”
梁洁贝愣了下,随后也跟着点点头。
“姐说得对!嵩明哥这么善良的人,就该有这样的好福气!”
李嵩明不由得在心里暗笑。
以前打拳击赛时,他算是凭本事吸引的万千富婆姐姐。
主打一个能动手就绝对不哔哔!
而现在,随便动动嘴皮子就斩获两个迷妹。
这说明什么?
嘴只要用得好,也不白长!
往后,他手和嘴结合,看谁还敢跟他过不去。
......
屋里铺炕够大,李嵩明让马秀丽睡中间,隔开了自己和梁洁贝,安心补了个午觉。
一觉醒来,日头已经西垂,李嵩明又上厨房叮咣一阵,给她们俩做好了晚饭送来。
“吃完饭我就得上山巡逻,我不在的时候,你俩自己小心点。”李嵩明叮嘱道。
马秀丽不放心,说:“洁贝还是跟着你吧!免得晚上那些人趁你不在家又来找事......到时候我一个人护不住洁贝妹子。”
李嵩明想想也是,就这么答应了。
日暮西斜,李嵩明赶到村东头的歪脖子树下,见到了早他一步到的徐金诺。
徐金诺正和其他民兵队的人聊起梁家村昨晚有人挨打的事。
“听说梁家老七被打得鼻梁骨都断了,身上更是没一块好肉,被人发现的时候,还以为他是被狼给咬死了!”
“是啊,听说送去卫生所,把卫生所的医生都给吓了一跳!卫生所起先还以为是个死人,都不敢收!”
“后来还不是请了我叔出面给他扎针?别看我叔是赤脚大夫,可原先也是跟着几个老头学过针法的,那一针下去,能从索命判官手里抢人回来!”
老徐将手里的纸卷烟烟屁股扔在了地上,踩上一脚,打断他们,“行了,都别吹了,别人家的事少管。”
“老徐,话不是这么说啊,你是没听见那家的娘们怎么乱喊的。她儿子半死不活,她把咱们整个生产队的人都赖了一遍!”
“对啊,我也听说了,她说要是她儿子不是让人打的,那肯定就是让狼啃的。要是狼靠近村子,就是咱们整个民兵队的失职!”
老徐唾了一声,“放她娘的老狗屁!”
一行七人,骂骂咧咧地朝山上走,边走边议论着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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