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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 番外

青木书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天色已经傍晚。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萧素素将碗筷摆上。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喏。”“不是,爹,你没搞错吧?”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

主角:林镇北林舒   更新:2025-03-12 16: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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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镇北林舒的现代都市小说《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 番外》,由网络作家“青木书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色已经傍晚。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萧素素将碗筷摆上。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喏。”“不是,爹,你没搞错吧?”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

《世子威武林镇北林舒 番外》精彩片段

天色已经傍晚。
林镇北这才办完府上的事情,回到自己的茅草房。
只见木桌上摆着几个精致小菜,都是萧素素炒的。
“爹,你这一天去了什么地方,这么晚才回来?”
林舒立刻跑到林镇北面前打量了一番。
林镇北指了指道:“你小子,还管上你老子我了?吃饭!”
林舒听话得坐了下来。
萧素素将碗筷摆上。
今天中午的时候林舒便见识到了,母亲萧素素竟然是一位顶级大厨。
在那简陋的灶房里随意鼓捣,就能变出好几道菜。
虽然都是素菜,但真不知道她是如何用有限的调料,做得这么可口。
可面对这一桌子的菜,林舒显然兴趣更在林镇北那边。
“爹,那两首诗卖给那北燕王了吗?”
林镇北端着饭碗,慢悠悠吃了一口饭。
随后从胸口的内兜里掏出了二十两银子。
“喏。”
“不是,爹,你没搞错吧?”
林舒看着桌子上的那两个十两的银元宝,简直出离了愤怒。
他对着林镇北怒道:“爹,我那《游子吟》《破阵子》,就卖了二十两银子?
北燕王当初,不是悬赏千两黄金,还有五万两银子?”
林镇北故意板着脸道:“那两首诗,北燕王说了,虽然不错,但称不上佳作,更不用说绝品了,所以只值二十两银子。”
林舒气的快要吐血,攥着拳头怒道:“黑!太他么的黑了!
这无耻老儿,信口雌黄。
《游子吟》也就罢了。
要是《破阵子》都算不上佳作,这世上还有哪首能算?
定是那老儿心疼千两黄金,想要赖账。
我诅咒那老家伙,生儿子没屁眼。”
“不准胡说八道,”林镇北听儿子张口“老儿”闭口“老儿”,手难免有些痒。
但最后那个诅咒,又让他哭笑不得。
“就你那点本事,人家北燕王能给这十两银子,已经......很好了,吃饭,吃饭!”
他夹了一筷子炒竹笋,送到林舒碗里。
“哎。”
林舒垂丧着脸,一副死了爹的模样。
算了,自己一个草民现在还没资格和王爷叫板。
这个仇先记下了。
不过好在还得了二十两银子。
倒也能缓解一下生活条件了。
林舒努力说服自己后,只能先接受现实。
一家三口闷头干饭。
过了一会儿,林舒见老爹不说话,开口道:“爹,你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林镇北深吸一口气道:“最近边境不太平啊,我能不担心么?”
“难道匈奴人又准备生事?”
林镇北道:“今年草原上遭遇旱灾,匈奴人养的牛羊大片饿死,他们入冬之前,一定会抢些粮食回去。”
“他们会来燕京抢劫么?”
“那倒不至于,听人说这次他们盯上了宁远城。”
“既然不来燕京,跟咱们升斗小民有什么关系?”
林舒大咧咧的道:“匈奴人袭击宁远,让北燕王那老儿操心去,跟咱们无关。”
燕京地处燕国腹地,轻易不会受到袭击。
但宁远城在最北方,若匈奴入侵,首当其冲。
林镇北瞪了一眼林舒道:“你小孩子懂什么?
宁远也是我北燕城池,受到匈奴人攻击,燕王岂能不管?
若是开战,就要征兵证农夫,你说跟咱们有没有关系?”
林舒道:“宁远城距离燕京五百多里。
燕京既然收到消息,那说明匈奴人已经开始进军。
等燕王组织军队,前去救援,那宁远城恐怕早就被匈奴人洗劫几遍了。
去不去救又有什么意思?”
林镇北听了之后,不由深吸一口气。
其实林舒所言,正是他所担心的。
宁远城离燕京太远,城防也不怎么坚固,守不了多久。
他收到消息,再率军前去救援,根本已经来不及了。
“我儿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林镇北自言自语道:“难道宁远就这么丢了?”
萧素素接口道:“宁远不止一座城那么简单。
要是北燕丢了这座重镇,燕京以北数百里的土地,将随时暴漏在匈奴人的铁蹄之下。
到时候连燕京也不安全了。”
林镇北点了点头道:“没错,要是没有宁远做牵制,匈奴铁骑便能肆无忌惮的南下,直接攻打到燕京城下。
若是救援不及,只能等匈奴人洗劫之后,再去夺回来。”
“到时候城内积攒十数年的粮食,都要被匈奴人抢走。”
“不知多少青壮会被杀害,也不知多少女子会被掠去做奴隶。”
夫妻二人面对这残酷的现实,陷入沉思之中。
“爹娘,看不出来,您二位还挺关心军事的,”林舒笑道。
萧素素掠了掠鬓角散落下来的头发,笑了笑道:“作为边郡人,随时面对异族入侵,怎能不关心这些?”
林舒道:“其实,宁远也不是不能救。
只不过不能直接救!”
林镇北没好气的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难道北燕军队能飞过去?”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林舒郑重的说道,然后在地下摆了三块石头。
他指着其中一块道:“这里是燕京。
这里是宁远,中间相隔五百多里,的确不能直接救援。
但别忘了,这里还有一处所在,距离燕京也不过四百余里,那便是匈奴人祭天的龙城。
那里是匈奴人无比重要之地,堪比咱们汉人的祖坟。
据说他们祭天的金人,也在那里。
假如燕王派一支骑兵,大张旗鼓,直取龙城。
你猜匈奴人会不会害怕?
他们要是害怕龙城丢失,难道不会立即撤军回援?”
说完这些,林舒站了起来,心中一阵吐槽。
这个时代打仗,还停留在欧洲中世纪层次。
只知道两军对砍,根本不讲什么谋略计策,所以连简单的一招围魏救赵都施不出来。
此时林镇北已经愣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瞳孔情不自禁的收缩。
刚才儿子一番言论,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用儿子这计策,好像的确能够逼迫匈奴军回援。
到时候宁远城危机将自动解除。
这......这怎么可能?
儿子小小年纪,不止文采出众,竟然指挥打仗,也异于常人。
“爹,娘,你们怎么了?”
林舒看着父母都呆愣在当场,不由感到诧异。

徐剑南有钱有势,在书院内可谓一呼百应。
他的一众小弟,纷纷对着林舒指指点点,怒斥林舒偷了银票还不承认。
只不过大家见过林舒打人的场面。
所以这些人也只敢放嘴炮,却不敢上前。
徐剑南早有准备,回头问侍从道:“本公子已经报官,官府衙役怎么还不来?”
林舒冷笑了一下道:“连报官都提前,你这栽赃陷害,还能做的更假么?”
徐剑南凑到林舒近前,得意洋洋小声道:“你人赃并获,这次看谁来救你!
谁让你不识抬举,还多管闲事。
去府衙大牢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你这穷鬼,休想活着从那里面走出来。”
林舒翻了翻白眼道:“咱俩还不知道谁要进大牢。”
“你就嘴硬吧,”徐剑南倒退两步。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哗啦哗啦铁链子响。
“闪开闪开,燕京府衙办案!”
有两个穿着官差服饰的衙役,手中拿着抓人的铁链,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人群赶忙让开一条路。
徐剑南冲着林舒一指道:“就是他偷了本公子银票。
在场所有人都是见证。
赶紧把他抓起来。”
“有人证是吧?”其中一个衙役笑着道,“徐少爷放心,人犯到了我们手里,定能为您讨回公道。”
“按大乾律,若主动认罪,判劳役十年。”
“若拒不认罪,那便打到认罪为止。”
这些衙役虽然是归府衙管辖。
但在探案上,却归刑部直辖。
徐剑南乃是刑部尚书之子。
所以,府衙所有衙役,全都供着他。
既然徐公子想要整治这个寒门少年,那就直接往死里整便是。
衙役们抖了抖手中铁链,准备往林舒头上套。
林舒全身戒备,心中思忖对策。
其余同窗学子,有的幸灾乐祸,有的为林舒惋惜。
毕竟大部分人心里都明白,徐剑南这是在故意栽赃陷害。
但慑于对方权势,却没人敢出来主持公道。
“哗啦!”
衙役手中铁链向林舒头上套过去。
林舒头一歪,身手敏捷的将铁链抓住。
衙役愤怒的喊道:“哎呦,拒捕,罪加一等。
都闪开,小心刀剑无眼。”
说着,他随手将腰间钢刀拔了出来。
看热闹的学子吓得连忙躲得远远的。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十几个身穿飞鱼服,腰胯绣春刀的北林卫冲了进来。
“北林卫办案!”
“闲杂人等,全都让开!”
这一声喊,让所有听见之人,全都噤若寒蝉。
北林卫在燕国凶名在外,任谁听了都胆战心惊。
身穿飞鱼服和绣春刀他们,尤为显眼。
大家见了都跟见到阎罗王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如今这么多北林卫同时出马,定有大事发生。
这时,北林卫已经将徐剑南和两个衙役包围在中间。
徐剑南也算见过世面,一看那领头之人,赫然正是指挥使王轻侯。
此人冷面冷心,令人闻风丧胆,有十殿阎罗之称。
北燕官员戏称:“宁碰阎王,不碰老王,”便是对他恐惧的真实写照。
此时王轻侯端坐在马上,扫视众人一眼,凛然问道:“谁是徐剑南?”
徐剑南听到点自己名,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料想也躲不过去,伸出右手小声道:“我......我便是,我爹是大燕刑部尚书。”
“带走!”
王轻侯命令一声。
立即有北林卫士上前,一脚将徐剑南踹倒,然后捆起来。
徐剑南又疼又怕,杀猪一样地尖叫道:“干什么,我爹是尚书,凭什么如此对我?
我要见我爹。
快去告诉我爹!”
那两个衙役级别太低,根本不认识王轻侯,大着胆子小声道:“这位真是刑部徐尚书家的公子。
是否能通融一下,报知徐尚书再说?”
“燕京府衙役?”
王轻侯问了二人一声。
待两人点头后,他直接摆了摆手道:“一起带走。”
北林卫军士一窝蜂的上前,将两个衙役也给抓了。
北林卫军士抓人,不像衙役那般温和。
他们先冲上去,一脚踹个半死,然后踏住,再行绑缚。
在外面尚且如此。
可想而知,被抓进了北林卫大牢,那才是九死一生。
这时候,战英突然来到林舒的身边,眨了眨眼道:“小舒,来得及时吧?”
“及时,太及时了,”林舒笑道,“再来迟一会儿,我就被抓走了。
北林卫出场可真帅。
阿英哥,我拜托你的事,怎样了?”
“什么事?”
“你不会忘了吧,我也想加入北林卫啊。”
“可马上就院试了,你最好先通过考试,取得秀才头衔再说,要不然林大叔培养你那么多年,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院试的事放心,宋夫子已经答应了,包我考过的。”
“既然这样,那我去给你问问。”
战英来到王轻侯马前,拍了拍他的小腿,以只有他们两人听到的微弱声音道:“王指挥使,那位,也想加入北林卫。”
王轻侯向林舒这边看了一眼。
他作为林镇北心腹,当然认识林舒,于是也以极低的声音厉声道:“世子加入北林卫?
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王爷答应的。”
“王爷答应?难道要让世子接替王某?”
“不是接替,王爷说,你考核一下,若世子真有这本事,就让他加入历练一下。”
王轻侯这才明白林镇北的意图,点点头道:“好吧,不急在这一时。
让我回去想想,该如何考核。”
随即他冲着所有人部下喊了一声:“回衙!”
北林卫来去如风,带着徐剑南和两个衙役呼啸离去。
只留下现场一众学子,吓得目瞪口呆,后心发凉。
一场对林舒的栽赃陷害,林舒毫发无损,飞扬跋扈的尚书公子,却被这么捆走了。
大家见战英跟北林卫一起来,而战英又对林舒如此亲和。
显然两人关系不一般。
众人也对林舒的背景有所吃惊。
林舒回到家之后,便眉飞色舞地向父母介绍起今天之事。
尤其徐剑南被抓,让他感觉大快人心。
至少说明他的一番辛劳没有白费。
既解决了他自身危机,又为那枉死的韩氏一家报了仇。
林镇北夫妇微笑不答,只是随口应付。
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传来敲门声。
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请问,这是林公子家么?”

林舒散学,从书院步行回家。
快要到村口的时候,突然有两个身穿官服的差役拦住了他。
差役拿出一张纸,上面用毛笔画着一个年轻女子的形象,问道:“见过这个人么?”
林舒看了看。
虽然画像比较简陋,但看得出来,那画像上之人十分美貌。
林舒摇了摇头道:“没见过。”
差役道:“这是官府逃犯,若是遇见,马上报官。
若是窝藏,与案犯同罪。”
林舒好奇地问道:“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犯了什么大事?”
“你少管,”差役粗暴地道,“见到之后,马上上报便是。”
“这个罪犯叫什么名字?”
“韩妙云!”
两个差役大摇大摆地走了。
姓韩?
难道是韩学子的妹妹?
林舒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但随即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可笑。
那韩学子的妹妹,不是已经在大火中被烧死了?
怎么会成了逃犯?
他抛弃这不靠谱的念头。
回到茅草屋,见到几天不见的老爹,倒也亲切。
林镇北道:“一路跑回来,累了吧。
你娘已经给你烧好了热水,洗个澡,然后吃饭。”
林舒饥肠辘辘道:“饿死了,先吃饭。”
林镇北坚持道:“先去洗澡,要不然没饭吃。”
林舒不知道老爹又抽什么风。
但是看到对方砂锅大的拳头,只能妥协。
娘亲已经烧好了热水,倒进柴房的木桶里。
林舒来到柴房,关好门,脱了衣服。
用水瓢舀水冲洗。
突然,听到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猛地一回头,只见柴门缝里,露出两只眼睛。
“什么人?”
林舒大怒。
自己又不是美女。
哪个变态,竟然偷看自己洗澡。
随着他一声大喊,木门扑通一声,被推倒了。
林镇北萧素素夫妇,尴尬地站在门前。
“爹,娘,你们干什么?”
林舒赶忙拿衣服围在腰间。
林镇北萧素素已经看清楚,儿子右臀上有磕醒目的朱砂痣。
这颗痣,连儿子本人都不知道,只有他们夫妇晓得。
所以,也就排除了其他人冒充的可能。
想想也是可笑。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相像之人,连亲生父母都分辨不出来。
林镇北干笑了笑道:“你我是父子,就算同浴又如何,看看怎么了?”
萧素素也没好气地道:“你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老娘什么没见过,你倒害羞了?”
“你们懂不懂隐私?”
林舒感到无语。
林镇北萧素素一溜烟地跑了。
林舒他这才重新关上门,洗完澡,然后去吃饭。
晚饭是娘亲亲手所做,做得非常可口。
吃完晚饭后,林镇北突然问道:“听战英说,你在书院跟人起了争执?”
“是,那人叫徐剑南,是咱们北燕刑部尚书徐有道的儿子。”
林舒说完,本来以为老爹会大吃一惊,再把他揍一顿。
毕竟一个平民百姓的儿子,去招惹尚书之子,简直是自己找死。
说不定还给家族带来麻烦。
没想到,老爹听完却很平静,淡淡地道:“有什么事就去找战英。
本......我当年带他走南闯北,像亲儿子一样,让他长了不少见识。
他一定能帮你。”
“好。”林舒点了点头。
趁着天还没黑透,他来到隔壁战英的茅草屋。
战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
但是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桌凳上一尘不染。
“小舒,快来坐。”战英很热情。
“阿英哥,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有秘密身份?”林舒劈头便问。
战英愣了愣神:“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普通农家青年,怎么会内家功夫?”
林舒疑惑道:“而且你那天打了书院护卫,什么事都没有。
连护院执事见了你,都很害怕的样子。”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战英没想到林舒观察得这么仔细,于是神秘兮兮地说道:“你猜得没错,其实,我早已加入北林卫,成为他们的密探。”
“难怪,”林舒道,“看来我爹让我来找你,是找对人了。”
“林大叔让你来的?”
“是啊。”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我能做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战英拍着胸脯,正义凛然道。
林舒想了想道:“我跟徐剑南有过节,你已经知道了。
今天他又找山长来刁难我,看来不除掉他是不行了。”
“你想杀了他?”战英道,“他虽然是刑部尚书的儿子,有点棘手,但也不是不行。”
“我是想杀他,但我会用正大光明的手段,绝不会用暗杀。”
“什么正大光明手段?”
“那徐剑南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杀他十次都不多,只是我知道的,便有韩家灭门案。”
林舒将自己猜测的韩家灭门之事,详细叙述一遍,然后看着战英道:“你既然是北林卫密探,要是证据坐实,能不能将徐剑南绳之以法?”
“当然能,”战英道,“他老爹就算是刑部尚书,但我们北林卫直属燕王管辖,跟六部无关。
只要有真凭实据,然后报上去,那姓徐的就死定了。
可你说的那些都是猜测,不能作为证据。”
“所以我便来找你嘛,”林舒道,“要想拿到真凭实据,倒也不难。
他做出这等颠倒黑白,草菅人命之事,定然漏洞百出。
只要找到一个漏洞,顺藤摸瓜查下去,就能拿到证据。”
“我怎么没看出来,哪里有漏洞?”
战英是个武将,对探案不怎么擅长。
林舒道:“咱们先去找到燕京府衙的仵作。
这么多人非正常死亡,一定会经过仵作验尸。
先看看从仵作那里,能不能找到线索。
之前我还担心,怎样能让仵作讲出实情。
既然你是北林卫密探,那就好办了,可以直接逼问。”
“审问的事交给我,”战英拍着胸脯道,“我们北林卫最善于刑讯逼供,千刀万剐之下,没有撬不开的嘴。”
“靠谱,”林舒翘起大拇指道,“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第二天是书院旬假。
林舒便约了战英,一起去见燕京府仵作独孤阳。
他们一路打听,来到一座远离村落的宅院。
整座宅子孤零零立在旷野里。
大门都是黑色的,看起来令人有些头皮发麻。

林舒出了门,步行一路向西。
他的学堂在城西,因为背靠西山,所以命名为西山书院。
由于最近秋雨绵绵,道路比较泥泞,地下有许多积水。
快到书院门口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一辆华丽的马车飞驰而来。
车轮压起积水,溅了林舒一身泥点子。
那马车非但没有停,反而从车窗露出一个青年人的脑袋,挑衅似的对着林舒勾了勾中指,然后绝尘而去。
林舒勃然大怒。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西山书院的纨绔之一,北燕刑部尚书徐有道之子,徐剑南。
北燕国下辖边境七十多座城,总人口八百万。
官吏从国相以下,也设有三省六部,御史台、大理寺等职能衙门,以管理民政。
燕京乃是北燕国都城所在,自然高官云集,纨绔遍地。
那徐剑南便是其中之一,仗着老爹势力,平常在学堂飞扬跋扈,无法无天。
前一段时间,仅仅因为一个姓韩的学子,不慎挡了他的路,他便指使手下,将那学子当众给活活打死了。
由于他老爹是掌管刑狱的,反而将那韩姓学子判了过错一方。
那死者一家非但上告无门,反而在某个夜晚,家里失火,一家五口全都被烧死了。
从此之后,徐剑南在学堂更是没人敢惹,简直可以横着走。
但林舒可不想惯着他。
前世作为一个铁血军人,要是被一个古代小纨绔给吓到,那就白活了。
非得让那小子感受一下,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铁拳。
他快步来到书院门口,只见那辆华丽的马车正停在那里。
徐剑南也没有走,而是站在车旁边,在等着他。
“林舒,你过来。”
徐剑南悠闲的勾了勾手指,上下打量一番,傲慢的道:“听说你最近做了两首好诗,还挺有意思。”
“怎么了?”
“你小子走了狗屎运,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本公子吧,若是有人欺负你,你便提本公子的名字。”
“我干嘛要提你名字?”林舒翻了翻白眼。
“听不懂是吧?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公子的人了。”
徐剑南又压低声音道:“本公子身后,可是咱们大燕六王子。
你祖坟烧高香吧,六王子赏识你。
从今天开始,你所做的诗,都要署上六王子的名字。
只要王子开心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桀桀桀桀桀桀......”
徐剑南用喉头发出坏人惯有的奸笑。
林舒攥紧了拳头,淡然道:“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我写的诗词,就只能交给你了?”
“你负责写诗,我负责保护你,咱们公平交易,难道不好么?”
“我不需要保护!”
林舒断然说道。
按照大乾律法,非公主亲生的儿子,全都是庶子,根本就没有资格继承王位。
大燕国只有三个嫡出王子。
大王子变成了大郡主。
二王子断了双腿。
都已经失去继承王位资格。
所以大燕国王位,基本已经确定,会落在那位神秘的小王子头上。
可总有一些庶子不安生,不肯接受命运安排,想要惹点事出来。
林舒一个寒门子弟,他可不想卷到这不可能成功的夺嫡之争中去。
“给你脸不要脸是吧?”
“本公子是抬举你了!”
徐剑南见林舒当众拒绝,脸色骤变。
一个普普通通的寒门子弟,敢当众拒绝他刑部尚书之子的当众示好,简直翻天了。
他冷声道:“你怕是以为,本公子真的那么好说话?
来人,给我围起来。”
几个家丁冷笑着走上前。
此时学堂门口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大家都觉得有些魔幻。
书院家境最差的寒门学子林舒,竟然跟最顶级纨绔徐剑南对峙。
徐公子刚刚打死过人,看来今天林舒也凶多吉少了。
已经有许多人开始为林舒默哀。
徐府一个家丁冲了过来,挥拳头向林舒面门打过去。
林舒灵巧的躲过拳头,伸手攥住对方手腕,抬脚踢向对方脚踝。
那人向破布袋一样,摔倒在地,痛的杀猪一般嗷嗷直叫。
就这样的普通家丁,他可以打十个。
战英正在远远的看着。
他本来早就想冲过去,保护林舒。
毕竟他作为直属于燕王的军方主将,根本不用在意什么尚书之子。
之前的林舒,不止胆小懦弱,而且手无缚鸡之力。
可是万万没想到,林舒竟然一出手,便将比他高大许多的家丁给打趴下了。
而且出手又准又快,击打的又是脚踝这薄弱部位,简直妙到毫巅。
战英不禁大感兴趣,抱着双臂,先看会儿热闹,倒是不忙出手了。
“竟然是个武夫!”
徐剑南也感到诧异,摆了摆手道:“不要轻敌,大家一起上!
打死也无所谓,我爹自会给你们摆平。”
其余家丁心领神会,对着林舒痛下杀手。
前几天他们刚刚打死过人,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如今又来一个自己找死的,怨得了谁?
林舒不紧不慢,格开所有来拳。
他这具身体,虽然不是后世那具兵王身体,但反应意识和攻击套路却一点也不差。
转眼之间,冲过来的家丁,脸上便都挨了一拳头。
他们互相看一眼,每人一只眼睛,都成了乌眼青。
他们几个人打一个,竟然还吃了亏,这谁能相信?
几人又一起冲了上去。
“嘭嘭嘭嘭”
几人拳头打空,而且另一只眼睛又都挨了一拳。
现在平衡了。
每人都像食铁兽一样,两边眼圈都是黑色的。
而且每人身上都有脚印,显然身上也挨了许多脚。
徐剑南气急道:“你小子竟然懂拳脚?
不过你一个人,又能打几个?”
这时候,学院的护卫急匆匆赶了过来。
西山书院属于官办书院,为了保护学子,所设置的护卫也不少。
十几个劲装汉子,呼啦啦便将当事几人包围起来,并且将看热闹的人群驱离。
有了这些人撑腰,徐剑南当即腰杆又挺直了。
谁不知道他是刑部尚书之子,又跟大名鼎鼎的六王子走的很近。
这些官学护卫,跟他家护卫没什么两样。
“拿下他,”徐剑南大声指挥道:“这人当众行凶,把我们打成这样。
你们看看这伤,证据确凿,决不能轻饶了他。”
那些护卫们也都是吃官的饭,知道这位贵公子不好惹。
首领点头哈腰地道:“徐少您放心,方才这事,我们都看见了。
绝对给您讨个公道。
来人,给我将这恶徒拿下。”

林舒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水中,扔进一块大石头,立即引起轩然大波。
“你说什么?”
邬思远气得鼻子都歪了,愤然道:“你说本山长所教授注解释义,驴唇不对马嘴?
简直荒唐可笑。
你小子在书院十年,到现在连《四书五经》都背不下来,上次院内考试,你被吓晕,交了白卷。
如今还责怪本山长所教授不对。
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
此时周边已经围了许多人。
不止有院内学子,还有其他山长。
大家都觉得,林舒说话太过分了。
纷纷在背后窃窃私语,指责他。
“明明是他自己蠢笨,什么都学不会,还怪山长教得不行。”
“这种人,就是吃饱了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学完学问骂山长,属于忘恩负义,离经叛道。”
“邬山长也是北燕有名的儒生,区区一个学子,连童生试都没通过,竟敢质疑山长,那不是勇气,那是狂妄。”
“他大概是太想通过院试,得了癔症吧。”
邬思远见所有舆论都在自己一边,于是决定现场拷问林舒几句。
让这小子当场出丑,既让其心服口服,同时也算给徐剑南报仇了。
他双手虚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道:“你说本山长对注解,驴唇不对马嘴。
本山长且问你,‘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何解?”
这是四书里面《大学》的一句话。
其实,大乾朝和蓝星古代所有儒生一样。
他们所毕生追求,便是对《大学》《中庸》《尚书》《礼记》《春秋》等儒家经典进行注解。
只因那些经典太过于凝练。
大儒们必须用一生去钻研,并进行注解,才能让后世年轻学子学习。
所谓皓首穷经,便是如此。
但林舒早已经意识到,大乾所流传的四书五经,乃是残本,根本就不全。
所以导致注释,也牵强附会,文不对题。
既然现在邬思远已经把脸伸过来,他也不介意狠狠扇两巴掌。
他清了清嗓子道:“‘大学’二字,通行的注解就是‘博学’。
‘道’,则是取其字面意义,道路。
连起来意思就是,获得博学之道路,在于明白正大光明之品德。
在于亲近爱抚民众,在于达到道德修养之最高境界。”
在场众人听了林舒的话,不由微微一愣。
他竟然答上来了。
这几句对大学的注解,正是西山书院平常教授的通行文本。
几乎所有人,都能只字不差地背诵。
即使不理解,也要先能背诵再说。
林舒如今对答如流,毫无差错,也不像是连四书原文都背不过之人呐。
邬思远哼了一声道:“你所答,跟本山长所教倒也不差。
但你为何诋毁本山长,驴唇不对马嘴?
这简直就是侮辱师长,大逆不道。”
“这注解本来就是错的。”
林舒大声道:“获得博学之道路,跟正大光明之品德,跟亲近爱抚民众,有什么关系?
大家难道不觉得,这几句话读起来拗口,前言不搭后语么?”
“放肆!”
邬思远厉声道:“这大学注解,出自大儒郑之玄前辈之手。
到如今‘郑学’已成为儒学之中的显学。
你区区一个学子,竟然质疑郑老夫子之言论?”
“郑老夫子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是不是?”
林舒一句话,把邬思远的肺给气炸了,大声吩咐道:“武盛庸,把这粗俗卑劣之徒打出去。”
武盛庸早就等在旁边,只等邬思远一句话。
他刚要动手,林舒道:“等我说完几句话,大家若觉得没有道理,我自己会走。
郑老夫子是人非神,只要是人,便有偏颇之处。
那‘大学’二字,根本就不是‘博学’,而是相对于小学的‘大人之学’。
‘道’也不是道路,可引申为宗旨、规律、原则等。
整句话连起来,大人之学的宗旨,在于弘扬光明正大的品德,学习和应用于生活,使人达到最完善的境界。
如此解释起来,岂不通顺多了?”
在场几位山长听完这番言论,脸上俱都流露出凝重之色。
就连邬思远也仰着头,仔细回思林舒之言。
之前大家屈从于郑老夫子的注解,虽然觉得深奥难懂,但威慑于郑老的权威,没人敢质疑。
他们还以为,也许儒学的奥妙之处就在这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
要是看不懂,说明下的功夫还不够。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还需更加努力。
可是现在听林舒的另一番解读,好像瞬间就通了。
即使回看原文,好像也不再深奥。
“你说......大学二字,便是字面之意?”
在这个时候,从人群后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众学子闪开身,只见满头白发,仙风道骨的院长宋审言,不知何时竟然站在了后面。
宋审言身着儒生袍,头戴儒生帽,中等身材,不怒自威。
他乃是北燕数一数二的大儒,曾做过北燕国子监祭酒,德高望重,桃李满天下。
他的到来,所有人,包括山长,全都低头行礼。
宋审言不理睬别人,径直来到林舒跟前,平静地道:“你说郑老夫子注解有误,可有其他根据?
对经文注解,见仁见智。
就算你提出新注解,那也是你自由。
但不能就此推断,郑老夫子言论就是错的。”
宋审言说话不疾不徐,却自带一种威慑力。
邬思远急道:“院长,您甭听这小孩童一派胡言。
他前几日因为惧怕考试,还晕倒了。
如今竟然能对经文注解,简直闻所未闻。
想来他不过是害怕被开除,故而危言耸听,大言不惭罢了。
武盛庸,赶紧把他赶出去!”
宋审言举起右手,制止了武盛庸的粗暴,反而对林舒缓缓道:“不管如何,你方才对‘大学之道’那几句注解,倒是也有几分新意。
但你这个年龄,就想注经释文,未免不自量力了些。
若每一个学子,都质疑山长所教,这书院如何能开得下去?
所以回去反省几日,对你也并非坏事。”
林舒见院长也要赶自己走,连忙道:“院长,我不是质疑郑老夫子注解。
我是说,咱们大乾流传的《四书五经》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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