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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陆子吟鱼可沁小说

爱吃波波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阿阳快走!”“阿姊失败了,狗皇帝没死,马上整个北京城就要戒严,你快跟着他们走!”“你放心,兄长不会有事的,他们肯定查不出来的!”“快走!别给老子哭哭啼啼的,你跟着老子杀进县衙时的勇气呢?!”“......”“不!兄长!我不走!”“我不走......”......“少年郎,你醒了?”阿阳猛然冲草垛上惊醒,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唯有身旁的一名白发老者,正和蔼的看向自己。“老丈,这里是?”阿阳平缓了一下心情,疑惑道。“这里是京郊,你放心没人追过来。”白发老者温和道。刚准备放松的阿阳闻言一惊,不自觉的向后倒爬了几下,皱眉道:“老丈你究竟是何人?”白发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处着拐棍站起,给阿阳倒了一碗白水道:“京城里面那么大的动静是你小子和你同伴...

主角:陆子吟鱼可沁   更新:2025-03-12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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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子吟鱼可沁的现代都市小说《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陆子吟鱼可沁小说》,由网络作家“爱吃波波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阿阳快走!”“阿姊失败了,狗皇帝没死,马上整个北京城就要戒严,你快跟着他们走!”“你放心,兄长不会有事的,他们肯定查不出来的!”“快走!别给老子哭哭啼啼的,你跟着老子杀进县衙时的勇气呢?!”“......”“不!兄长!我不走!”“我不走......”......“少年郎,你醒了?”阿阳猛然冲草垛上惊醒,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唯有身旁的一名白发老者,正和蔼的看向自己。“老丈,这里是?”阿阳平缓了一下心情,疑惑道。“这里是京郊,你放心没人追过来。”白发老者温和道。刚准备放松的阿阳闻言一惊,不自觉的向后倒爬了几下,皱眉道:“老丈你究竟是何人?”白发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处着拐棍站起,给阿阳倒了一碗白水道:“京城里面那么大的动静是你小子和你同伴...

《九品县令?皇上叫我大明帝师!!陆子吟鱼可沁小说》精彩片段

“阿阳快走!”
“阿姊失败了,狗皇帝没死,马上整个北京城就要戒严,你快跟着他们走!”
“你放心,兄长不会有事的,他们肯定查不出来的!”
“快走!别给老子哭哭啼啼的,你跟着老子杀进县衙时的勇气呢?!”
“......”
“不!兄长!我不走!”
“我不走......”
......
“少年郎,你醒了?”
阿阳猛然冲草垛上惊醒,他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唯有身旁的一名白发老者,正和蔼的看向自己。
“老丈,这里是?”阿阳平缓了一下心情,疑惑道。
“这里是京郊,你放心没人追过来。”白发老者温和道。
刚准备放松的阿阳闻言一惊,不自觉的向后倒爬了几下,皱眉道:“老丈你究竟是何人?”
白发老者没有回答,而是处着拐棍站起,给阿阳倒了一碗白水道:“京城里面那么大的动静是你小子和你同伴弄出来的吧?”
“没想到竟然能联络到宫中的宫女,可惜没能杀了狗皇帝。”
一听到对方也称呼当今皇帝为狗皇帝,原本还十分戒备的阿阳不禁放松了些许警惕,直言道:“老丈你也不简单吧!”
“竟然能救下我,我的同伴呢,他们也没事吧?!”
“只是你运气好而已。”白发老者摇了摇头,略微惋惜道:“你的同伴为了掩护你成功进水车中躲避搜捕,和燕山卫的将卒厮杀了起来,眼下怕是死的死,抓的抓,再无生机矣。”
阿阳闻言心中一痛,却没有说出什么,要去救人的话,只是强忍着悲伤,对着白发老者说道:“老丈,我想加入你们。”
这下轮到白发老者惊讶了,他颇为诧异道:“老夫还以为你会直接冲回去,为你的同伴报仇呢。”
“个人的力量何其短小。”阿阳摇了摇头,眼神愈发坚定道:“仇我一定会报!”
“好,就是这个念想,没有刻苦铭心的痛,如何坚定的完成我教宗义!?”白发老者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旋即从怀中掏出一枚弥勒佛玉牌,递给了阿阳。
“记住,我教名为白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静远堂主的关门弟子了!”
“老夫不管你以前姓甚名谁,即日起,你姓陆名子长!”
“陆子长?”
......
“指挥使大人,审讯结果出来了!”
一名锦衣卫总旗官单膝跪在陆炳面前,肃声道。
“快说。”
陆炳食指揉捏着眉心道。
“此番宫变的罪魁祸首是名为杨金英的女官,同谋还有苏川药、杨玉香、邢翠莲、姚淑翠、杨翠英、关梅秀、刘妙莲、陈菊花、王秀兰等宫女,王宁嫔和曹端妃也知情!”
“本官知道了。”陆炳深呼一口气,又道:“左安门的那伙贼子呢?”
“据其中一名反贼交代,他们是荆山县人,去岁曾参与过攻击荆山县的造反。”
“荆山县的事情,为什么朝廷不知道?”
“湖广布政使是干什么吃的?贼子都从湖广跑到京师了,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陆炳先是一怒,随后后背被冷汗浸湿。
即便是自洪武、永乐至今,户引制度早已名存实亡,也不该出如此之大的疏忽吧?
而且该死不死的是,荆山县距离湖广安陆州可不远,那可是当今圣上的封地,是嘉靖皇帝的龙兴之地,这件事若是被嘉靖皇帝知道了......
总旗官也是一阵后怕,幸亏负责侦查此事的锦衣卫,是北镇抚司的,和他这位南镇抚司总旗官武官,于是他又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
“这名反贼还说,他们领头之人,和杨金英有旧!”
陆炳怔了怔,好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内宫监的人,都该死!”
“你们继续给本官搜查,本官这就进宫面圣!”
陆炳出了南镇抚司,正欲径直前往西苑万寿宫时,跟在他身旁十余年的仆从陆安连忙兴奋上前:“老爷,有九少爷的家书!”
以嘉靖皇帝大于一切的陆炳,在听到“九少爷”三字后,竟生生的停住了翻身上马的动作,待在原地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上前从陆安手中接过家书,拆封翻看起来。
“这臭小子,当个县令都被人架空了,还这般乐观。”
陆炳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看完书信后,他扭头对着陆安说道:“将这信保管好,回去之后给夫人也看看。”
“是,老爷。”陆安连忙点头,见陆炳再次翻身上马后,有些迟疑道:“老爷,九少爷的处境怕是很不好受,老奴要不安排点人手过去?”
“他自己不是挺硬气吗?”陆炳不屑一笑,随即就走了。
陆安眼见陆炳并未正面回答自己的提议就走了,他若有所思的垂下了头,笑了笑,暗道:
这爷俩都挺口是心非的。
......
千里之外的北京发生的事情,身在松江府越河县的陆子吟一无所知。
此刻的陆子吟正同鱼可沁穿着同一颜色的“情侣装”,在陈一帆、陆成二人的陪同下,乘坐着轻舟,沿着松江直流,向着下河乡驶去。
以陆子吟的性格,自然是不希望有人来当电灯泡,打搅他和鱼可沁二人“约会”的,可谁让陆成担心陆子吟去下河乡时,再次遭遇袭击遇伏。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陆子吟很想说,自己未来老婆的武艺非常高,等闲十来人近不了他的身,可见到鱼可沁那副时不时羞赧的模样,又想起她不过一弱女子,事到临头了,还真让他上不成?
于是便答应了陆成想要跟随的想法。
而陈一帆见状,自然也想表忠,陆子吟见陆成都来了,多一个人也无所谓,只能应允了。
陆子吟一行人顺舟而下,虽没有吟诗作乐,也没有美酒共饮,但有佳人相陪,倒也不至于太过于无聊。
很快,半天的路程就结束了,几人顺利的进入了下河乡的地界。
说是乡,其实和村庄没什么不同,同样都是大片红松木建筑的房屋,除却村庄内最为醒目的红桩青瓦的祠堂和土地庙外,下河乡最大的建筑,便是张俊来张员外的家宅了!

可还没等咱们的卢县丞,前去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
从自家奴仆口中得知,自家莫名其妙被官府封了两间典当铺后,孙尧便带着十几名孙家的家生子,气势汹汹的跑到了县衙,同样想要质问宋典史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不知道是不是被陆子吟“敲诈”手段给弄怕了,走到县衙大门口时,孙尧突然踌躇不前起来。
一名颇为了解孙尧性格的仆从,隐约猜到了孙尧的顾忌,于是小声提议道:“老爷,咱们何不请宋典史去赏月楼一聚,再当面了解此番情况呢?”
赏月楼是越河县有名的青楼,名传松江的花妓,就有两位。
以这个时代普通百姓一家月用只有不到二两银子来衡量,光是一壶茶、一壶酒就要三两银子的赏月楼,可谓是不折不扣的高消费了。
要知道宋典史明面上的俸禄,也不过是去赏月楼喝上四五壶酒罢了!
“他既然敢这么做,就代表着今天不会接受我的邀请。”孙尧可不蠢,或许说能考上举人的,就没有几个傻子。
宋典史今日既然能做出这等事来,就意味着对方早已不顾及往日情面,甚至做好了撕破脸的准备。
既是已经决定撕破脸,对方又怎会两面骑墙。
“叔父!可今日若是不能同宋典史当面对质清楚,那咱们孙家的那两间典当铺被封,岂不是成了定局?”跟着孙尧一同前来的侄子孙彦直,不由皱眉道。
作为孙家旁支的子弟,孙彦直在读书上没什么本事,却因为熟读九章算术,而当了东城被封一家典当铺的掌柜!
要知道虽然整个孙家在越河县都算得上是一方地主富翁,但也架不住上千名孙家子弟平日里的人吃马嚼,所以早在孙尧祖辈那一代,就已经定下规矩,凡是孙家及冠子弟,就必须分家,自谋出路了。
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家国家国,确实是一个性质,毕竟一个庞大家族的开销,连皇室都承受不住,尚需要进行分封推恩,一个孙家自然亦不能免俗。
当然,孙家在越河县对外欺男霸女,可对内却略显善意,他们不会真的坐视那些要分家出去的孙家子弟饿死,一些有才能的,他们会想办法供给读书,一些没才能的,就会让他们在孙家的各产业中,担当管事或者掌柜。
孙彦直就是如此,若是孙尧今日不能从官府手中将他管理的典当铺拿回来,那他很长一段时间,将没有任何收入来源。
这对于才新婚不久,掏空了爹娘多年积蓄的孙彦直来说,根本就无法接受。
“不要着急。”孙尧渐渐冷静下来,他凝神道:“这越河县不是他陆子吟和宋今朝两个人说了算的,还有人能够帮助我们。”
“叔父,您的意思是?”孙彦直问道。
“你去请卢县丞来!”
待月伴金星时,卢盛泯终于闻讯赶到了赏月楼,此时孙尧已经在赏月楼名为莲花台的雅间,预备好了一桌佳肴。
当卢盛泯和孙尧互相拱手见礼,随即瞥见桌上他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珍馐野味后,顿时苦笑道:“孙员外这是要把在下架在火上炙烤啊。”
“害,这不过是一些家常菜罢了。县丞大人何至于如此大惊小怪。”孙尧哈哈大笑,亲自将卢盛泯迎到了上座。
“这还是家常菜?单单是这一道参炖甲鱼,怕是就要一二十两银子了吧?!”
卢盛泯一阵咋舌,等掀开衣摆落座之后,脸色一正道:“我知道孙员外请我来是做什么的,对于孙员外目前的难题,我也感觉到一阵惋惜,可毕竟越河县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上有老父母盯着,下有宋典史瞧着。”
“我这县丞当的和小媳妇没什么区别了......”
正准备举起酒杯,先敬卢盛泯的孙尧一听,顿时暗骂不已。
这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不就想要条件吗?
知县老子是没能力帮你弄到手的,但老子有的是钱!
“越河孙”的字号,可是在松江府名列前茅的!
于是孙尧很干脆的举起了右手,直勾勾的看着卢盛泯道:“听说卢县丞的犬子不日就要成婚了,我孙家出贺礼这个数,不知卢县丞意下如何?”
五百两?
卢县丞心中一颤,这可是他平日里小心谨慎,上下其手五年才能拿到的数。
现在孙尧没有丝毫犹豫就给出来了,要说卢盛泯不心动,那完全是假的。
不过为了这区区五百两去和陆子吟还有宋典史作对,真的值吗?
见卢盛泯突然沉默不语,孙尧差点气笑了。
要知道这五百两他连陆子吟都没舍得给,眼下卢盛泯居然还嫌少!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浪。
说到底陆子吟这个知县是外人,卢盛泯虽不是越河县人,但怎么说也是松江府人,算半个老乡。
在乡土、宗族情谊仅次于亲戚与师徒的年代,孙尧觉得卢盛泯还是值得信任和拉拢的,于是他一咬牙,将右手左右晃动了一番,说道:“这个数,如何?”
一千两?
自己本就打算去阻止宋典史滥用朝廷权柄的行径,现在白得一千两,又有何不为呢?
卢盛泯权衡利弊了下,装出一副思量再三,终是重重点头的模样。
“那就一千两。”
“不过本县丞不敢保证一定能成。”
合着你光想拿好处,却不办事?
孙尧心中愤然不已,突然有点后悔出银子让卢盛泯跟陆子吟打擂台了。
这特娘的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可碍于孙家在越河县的脸面,他又不好当面反悔,只能拿出十张价值百两的银票,将卢盛泯送走之后,对着堂侄孙彦直道:
“不管明天这个卢盛泯是否能够,从宋典史的手中夺回那两家典当铺,你都给我去府城一趟,将你七叔请来。”
“给我们主持公道!”
孙彦直闻言十分惊讶,“叔父,七叔他无故离开府城,怕是要被同僚弹劾。”
“什么叫无故?”
孙尧不屑一笑,道:“清明回家祭祖是不是理由?”
孙彦直眼前一亮,抚掌称妙!

“这......这......”
赵管事被眼前的场景给惊骇住了,额头的汗液不停的流转,他连忙结结巴巴道:“老父母,还有几位爷,小的不知道怎的打扰了你们雅兴,小的这就滚,这就滚!”
“将他给本官拿下!”
眼见赵管事想遛,陆子吟没有一点犹豫,立刻对着陈一帆喝道。
而让在场众人都始料不及的是,那些喝多了马尿,早已酒意上头的衙役捕快们,比陈一帆的反应还快,就在陆子吟话音刚落的那一刻,就已经纷纷“嗷”了一嗓子,朝着赵管事扑了过去。
随着一阵鸡飞狗跳,试图反抗一二的赵管事当即被揍得鼻青脸肿,带到了陆子吟面前。
赵管事带来的两名手下就聪明多了,早在一开始就已经跪下来求饶,倒是让他们免除了一顿胖揍。
被揍成猪头的赵管事显然仍有不忿,他被两名衙役束缚着手臂,强行摁在了陆子吟面前,叫屈道:“老父母,您就算是一县之主,也不能无故令手下恶吏殴打顺民吧!”
“怎么是无故呢?”陆子吟哈哈大笑道:“根据《大明律》,民见官不跪者,棍二十,劳役三月,罚银五两!”
“还是说你一个赌坊的管事,不是白身,而是秀才、举人矣?”
赵管事登时无语了,他若是秀才、举人,干什么不比当一个赌坊管事体面?
“看来你已经默认了。”陆子吟笑脸渐渐平静,淡然道:“给本官打他二十辊!”
“是!”
陈一帆这下反应过来了,也顾不上他带来的衙役根本就没拿杀威棍这件事,给了最亲近的两名衙役一个眼神,操起茶楼的板凳就要给赵管事上刑!
至于茶楼的掌柜、小二早已躲在了柜台后,当起了鹌鹑不闻外事。
“老父母饶命!老父母饶命!”
赵管事一见陈一帆那狰狞的面孔,就知道自己铁定挨不住这二十下“杀威棍”,连忙磕头如捣蒜般求饶。
陆子吟见状,不动神色的给了陈一帆一个眼神,然后眯眼说道:“饶你一命,也不是不行,就看你这赌坊的管事,配不配合了。”
“老父母您说!”
赵管事吓得脸都绿了,眼见自己有活命的机会,连忙膝行到陆子吟的大腿处,满脸谄媚道:“小人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子吟先是让陈一帆拽着赵管事进入了一间雅间,随后落座后,对着赵管事一字一句道:“是谁让你叫朱三给本官下毒的?”
此言一出,赵管事的绿脸顿时再次变幻起来,一直到抬头迎上了陆子吟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冷眸后,这才耷拉着脑袋说:“是......是下河乡的张员外,给了小人一千两做这事......”
“死到临头了,还敢说谎话?”
陈一帆猛地给了赵管事后背一脚,将其踹了个狗吃屎。
后者好不容易稳定身形,带着哭腔连忙说道:“不敢欺瞒老父母,真是那张员外让小的做的这事。”
“您老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当初小的让朱三去之后,就已经后悔了......”
为了活命,赵管事那是真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听得陈一帆一阵牙酸,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臭不要脸之人?
陈一帆深怕陆子吟会真的放过赵管事,连忙看向前者。
却见前者闭上双眼思索了片刻,这才睁眼问道:“所以你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张?”
“不,我们福来赌坊的东家姓孙,是东乡孙家的二房长子......”赵管事小声说道。
“本县的孙尧是不是也是出自东乡孙家?”陆子吟突然问道。
赵管事闻言一怔,正欲回答,却被陆子吟挥手打断道:“本官知道了,你不必多言,回去吧。”
“本官饶你一命。”
赵管事着实非常惊讶,他先是又磕了几个响头,向陆子吟谢恩一番,随后小心翼翼的走到雅间门口。
可就在他即将踏出门外一步时,一个重物狠狠的砸在了他的头顶,紧接着赵管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倒地不省人事了。
陆子吟朝着背后偷袭赵管事的陈一帆,点了点头,非常满意道:“本官就喜欢聪明的人。”
旋即起身走到赵管事的身旁,负手摇头晃脑道:“可别怪本官哈,本官确实饶了你一命,但你替他人私自开设赌坊亦是触犯了大明吏律。”
紧接着陆子吟走出了雅间,对着一众吃好喝好的衙役捕快们,大手一挥道:“将这赵管事和他的两名手下统统带回县衙,让刑房的人定罪!”
“至于福来赌坊,害人不浅,立马将其查封,并捉拿与其相关的地痞青皮!”
众衙役捕快们当即大声称是。
没有了赵管事顶在前面,福来赌坊的一群乌合之众,如何敢去和官府衙役作对?
正所谓自古邪不压正。
看见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衙役捕快们冲进来后,顿时吓得如鸟惊散,除了个别试图带着点赌桌上的银子再走,然后落网的倒霉蛋外,只要熟络越河县县城地形的地痞青皮们,基本上都跑了。
陆子吟对此倒也无所谓,只是告诉那些没抓到人的衙役捕快们,事后他依旧会给他们记上一功。
好吃好喝了一顿,顺带着还有点功劳得,这些衙役捕快们,别提有多感激陆子吟了,虽不至于立马就收买了他们的忠心,但再往后陆子吟让他们办事时,绝对不会向来时那般,时不时的磨蹭一二,消极怠工了。
自己随随便便一出手,就一石二鸟,甚至一举多得,陆子吟不由有些小小的膨胀起来。
假以时日,再给他点时间,他非要将越河县打造的铁桶一块,任谁也不敢小觑他这个七品知县不可!
......
在回县衙的路上,陈一帆见陆子吟竟开心的吹起了口哨,不由担忧道:“老父母,这样说来,卢县丞他......”
“这件事就是孙尧做的。”陆子吟斜睨了他一眼,平静道:“回到县衙之后,也是这么说,明白吗?”
陈一帆心中一凛,立刻知晓,这是陆子吟不想和卢县丞撕破脸皮的意思,便连忙点头称是。
毕竟一个是知县,一个是副知县,两人若是心不合面也不合的话,那对整个越河县来说,绝对是无妄之灾。
陆子吟若是知道陈一帆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道:
“老子是不敢和卢盛泯撕破脸皮?”
“一个县丞算个屁!”
“老子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客人,请喝茶。”
一名六岁左右的孩童,端着一个托盘,小心翼翼的举着四杯热茶从厨房走了进来。
陆子吟看着一旁紧随其后,略显局促的陆成,不由瞪眼道:“你这么能让小朋友干这事呢?烫着怎么办?”
陆成一脸的无辜,张胜之的独子连忙脆声道:“这位叔父是想帮忙的,可我娘亲说过,凡事得亲力亲为,不能以弱小为由。”
哦呦,这家教,不简单啊。
从张胜之媳妇,还有他岳父岳母的举止来看,竟有些书香家庭出身的味道。
不过既然张胜之的妻家看上去颇有些实力,那他张胜之又为何要在下河乡安家呢?
不过话说回来,后世的大人要有张胜之媳妇一半会教孩子,也不至于弄那么多熊孩子出来。
陆子吟挑了挑眉,连忙对着从厨屋走出来的张胜之媳妇夸赞道:“嫂夫人教的真好。”
“先生过奖了。”
“不知几位先生找浮山是有急事吗?”张胜之的岳父,也就是李远山拱手说道。
浮山便是张胜之的字。
陆子吟闻言,不假思索道:“李叔父有所不知,我们听闻张兄尊堂遭此劫难后,十分愤慨,特来此地找张兄询问详情,看能不能有所帮忙的。”
“你们有心了。”李远山有些动容,许是想起了当年他的那群同窗好友一般,他揉了揉眉心,良久才说道:“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就不好再麻烦你们了。”
陆子吟有些不解,问道:“在下听闻,越河县的老父母一表人才,容貌甚伟,平日里格外关心老百姓不说,办案亦如同包青天那般,从不放过一个坏人,冤枉一个好人......”
“咳咳!”
鱼可沁从未见过自家郎君这么厚脸皮,顿时俏脸憋得涨红。
而李远山也没想到陆子吟竟然这般夸赞那个,十里八乡都出名的“大贪官”,整个人也陷入了呆滞状态。
陆子吟从二人的举止中,也发现自己夸的太过分了,于是干咳了两声,回归正题道:“李叔父,那张军俊来不是已经被陆知县押入地牢了吗?,您为何还如此忧虑?”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李远山明显不太想谈这事,可陆子吟是什么人?
打蛇顺棍上的主,只见陆子吟立马说道:“那就长话短说,先说说浮山兄的先父母,和张俊来的仇怨吧。”
“这......”
李远山闻言有些不渝,甚至端起茶就想要送客。
鱼可沁见状,连忙压低声线道:“李叔父,其实我们有亲人在府衙做事,说不定真能帮上浮山兄的忙,前提是要知道事情都全部经过,和始末。”
李远山一怔,听见这话他瞬间不迷糊了,再三确定道:“你们真能帮助浮山吗?”
“凡事总要试一试,不是吗?”陆子吟眯眼说道。
“爹,您不想说,就有女儿来说吧。”张李氏见状坐不住了,显然她和张胜之足够恩爱,不忍对方心累憔悴的,一直为死去的公婆洗冤奔波。
“罢了,我说。”
李远山长舒一口气道:“这件事,要从差不多二十年前说起。”
......
张胜之的父亲名叫张俊铎,其爷爷也就是张胜之的曾爷爷,也是张俊来的爷爷。
二人虽然是没出五服的同宗亲戚,但由于张俊来的父亲是长房长孙,张俊铎是庶子庶孙,所以张家基业的七成,都传到了张俊来的手中。
剩余的张家子弟,共继承了剩余的三成,张俊铎继承的最少,但也堪堪将张胜之养大,并请私塾老师,教他读书明理。
一开始的张俊来虽是他这一辈的嫡长,但因为张家的家教甚严,并未沾染一些纨绔子弟的恶习,反而是学习刻苦,十二岁就考上了童生,次年便考上秀才。
二十九岁成为了举人。
张俊来不仅学习不错,他自己本身颇具兄长气概,对同辈过的不如意的弟弟妹妹们,也多有照顾。
“可这一切,都毁在了一个女人的手里,短短三年不到的时间,就让他彻底变了一个人。”李远山说到这,颇为感慨道。
“难道是张俊来的妻子?”陆子吟摸了摸下巴。
不用猜也知道,像张俊来这样家族嫡长,其妻子肯定不会是前者的心上人,只有可能由父母选,或者联姻。
只不过陆子吟没想到的是,李远山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并且掀翻了他刚才的猜测。
“不,不是张俊来的夫人,而是他的妾室张陈氏。”李远山表情凝重道:“即浮山娘亲的亲姐姐,他的姨母。”
陆子吟和鱼可沁相视一眼,皆从对方读到了意外的情绪。
李远山不知道陆子吟与鱼可沁心中所想,而是继续说道:“浮山娘亲和他姨母都是上海县人,与张俊来和张俊铎在结伴问学途中相结识。”
“因为趣味相投,再加上家世相近,于是四人的关系渐渐走近,水到渠成......”
虽然宋元之后,因为程朱理学兴起的缘故,男女大防日渐之严,但那是对世家大族而言,底层的一些文人士子之后尽管也很计较,但没发展后来满清时那么过分。
从李远山的话中,陆子吟了解到,也正是在这种背景下,张俊铎和张胜之娘亲张陈氏越走越近,最后在张俊铎父亲的帮助下,向张陈氏的父亲,提了亲。
张俊来见状,自然感觉到了心急。
和张俊铎未娶不同的时,张俊来早已和他妻子完婚三年了。
张俊来想要迎娶张陈氏妹妹为妾,可陈家不同意,百般挫折之下,最终还是因为张俊来考上了举人,陈家才勉强同意了。
“可从张俊来纳了张陈氏第二年,对方怀孕之后,矛盾彻底爆发了。”李远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难道说......陆子吟闻言身躯一震,知道精彩来了,莫非孩子是隔壁老王的?
“张俊来这时才意识到,他的妾室张陈氏根本就不喜欢他,喜欢的是张俊铎!”
果然如此!陆子吟露出一副早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
多狗血,多俗套啊。
“因为,他们姐妹俩都嫁错了人!”李远山突然说道。

陆子吟笑眯眯的盯了宋典史好半响,一直到后者神色十分不正常后,这才收回视线,慢悠悠道:“本官只是随口一问,宋典史不必这般紧张。”
“许是皆因宋典史这三十多年的经验之谈罢了。”
“对对对,老父母说的是。”宋典史见陆子吟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连忙点头,顺坡下驴。
“这都是卑下的经验之谈,经验之谈......”
“不过全县搜捕的动静还是太大了,一来县衙内的人手不够,二来则是怕引起百姓恐慌,造成不必要的影响。”陆子吟回归正传,负手说道。
“老父母的意思是?”宋典史拱手问道。
“你带着一班衙役,去将孙员外于东城的两家典铺给封了。”陆子吟这般说道。
“哈?”
宋典史吓了一跳,连忙问道:“老父母,这是为何?孙员外可是县里有名的大善人,您无故封了他的典铺,怕是会让县里的百姓感到不安与埋怨!”
有名的大善人?这种赖皮话也只有你说得出来了!
陆子吟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却非常平淡道:“怎么是无故?他孙尧带人咆哮公堂,可是大罪!”
“《大明律》中《礼律》仪制一卷中明确写着,带人擅闯或咆哮县衙者,轻则鞭笞五十,重则徒刑千里或者死罪的!”
“啊这......孙员外他并非是大闹县衙,而是想要吊唁老......”宋典史还想着给孙尧辩解一二,可一想到眼前的这位并没有被土匪弄死,自己若是再说这种话,岂不是火上浇油了?
于是宋典史连忙改口道:“再者老父母,孙员外不是已经罚银一百四十余两了吗?”
“哦?是吗?”陆子吟丝毫不慌,淡笑道:“那是罚的当众贿赂本官的罚银。”
宋典史还想再说什么,陆子吟瞪眼说道:“宋典史一直帮孙尧说话,难道孙尧也贿赂了宋典史不成?”
宋典史见状,只能无奈领命而去。
待宋典史走后不久,陆子吟的师爷陆灏便从屏风后走出,凝神道:“少爷,您那两个丫鬟,都是宋典史的儿子宋书安排进县衙的,若是说两者之中没有任何关联,在下是不信的。”
陆子吟闻言点了点头,他并非什么都不懂。
倒不是他不想步步紧逼宋典史,或者直接拿下对方,只是陆子吟碍于他自己初来乍到,就算拿下了宋典史,也会有其他李典史、张典史冒出来。
陆子吟目前要做的,还是想要根治这种现状。
一县知县虽然掌管一县的民生、民政、田赋税务、罪事刑罚等,但如果没有这些本地胥吏的帮助,命令出不了县衙乃是常事。
这就如同皇帝的皇权被权臣架空了一样。
一饮一啄皆有定律,陆子吟想要拿回自己身为知县的权利,那也不能越过这个宋典史。
“我已经给了宋典史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就看他能否把握住了。”
恰也是这时,陈一帆派人过来传讯,说是抓捕朱三时,对方竟然事先察觉到了,试图逃出县衙,不过却因为翻墙时不慎摔下,被他们抓了个正着。
陆子吟得知后,不由心想,难不成陆成这个忠仆也有问题?
而一旁的陆灏却像是看出了陆子吟的心事,解释道:“少爷,陆成父辈可都是跟着大老爷的,谁出问题,陆成也不可能出问题。”
陆子吟一想也是,他点了点头,便带着陆灏朝着刑房走去。
等二人赶到时,刑房外正有不少小吏在交头接耳。
话题无非是陈一帆等人,为什么将朱三抓来此处。
昨夜丫鬟袭击陆子吟的事情,被他压了下去,知道此事的寥寥无几,所以这些除了“剥削百姓”之外,无所事事的各方小吏们,对朱三被抓一事,格外好奇。
一方面朱三是县衙内的老人,为人敦厚老实,从不跟人急赤白脸,人缘不错。
另一方面朱三的厨艺在越河县也是数一数二的,要是突然换了个厨子,鬼知道他们要多久才能习惯新厨子的厨艺。
在调味品稀缺的古代,做饭和做好吃的饭,可比后世难多了。
“你们都没事可做吗?”
陆子吟前世时就最是见不得人摸鱼,再联想到前世官吏办个事喜欢推诿,不作为的行径,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闻讯跑来的县丞卢盛泯说道:“卢县丞,今后在各房的门口都给本官贴上文书,谁要是敢在上衙时间,无故离开各房时间超过半刻钟的,都给本官罚俸一月!”
刑房外的小吏们顿时瞪大了双眼,明朝官员的俸禄本就不高,更别说他们这些连官都不是的小吏了。
虽说他们平日里的收入来源,从来都不是什么俸禄,可任谁因为这事而少了钱银,怕是都会郁闷无比。
所以陆子吟此话一出,他们也再不敢看热闹了,纷纷一哄而散,回到了各自签押房内办公。
“是,陆大人。”
县丞卢盛泯嘴角抽了抽,倒也没显得多么惊讶。
因为这还真是陆子吟这个“小贪官”能干出来的事。
而陆子吟才不管卢盛泯怎么看待自己,和对待宋典史这个地头蛇不同的是,卢盛泯虽然也在越河县县丞的位置待十数年,但他是松江府华亭县人,并不是越河县本地人士。
再加上县丞一职相当于副知县,同样是由朝廷吏部文选司任命的官员。
换言之,陆子吟若是冒然收拾宋典史,或许会造成整个越河县乡绅、士绅的反扑,但如果只是收拾卢盛泯的话,那些越河县的乡绅、士绅们,怕是会装作没看见。
“还是皇权不下乡惹的祸啊,这要在螨清,谁敢对自己这个一把手不敬?”陆子吟嘟囔了一句,见卢盛泯想要开口,立刻挥手阻止道:“先别急着给朱三求情,你随本官来见他一面,就知道事情的经过了。”
卢盛泯强压着心中的疑惑,跟着陆子吟和他的师爷陆灏,走进了刑房。
还是在同一位置,厨子朱三瑟瑟发抖的被陈一帆绑在了刑桩之上,上半身的衣物早已褪去,几道猩红的鞭痕未散,显然刚刚才被人鞭笞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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