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景琛李雪晴的其他类型小说《渣总逼女儿捐肾,但我们早就死了陆景琛李雪晴 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晴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车上,陆景琛又接到了穆柔柔的电话。“......蟑螂已经打死了?”“好,很晚了,那我不过去了,我明天再去看你们,你和天天也早点休息吧。”陆景琛嘴角带笑,一言一语都带着柔情,似乎真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爸爸。偏偏,穆柔柔是他的白月光,天天也不是他的儿子!就在刚刚,我还以为穆柔柔出什么事了,才让他如此着急,连DNA比对都不肯做了,转头就要走。原来,仅仅是穆柔柔被吓到了?“陆景琛,你究竟把我们当什么了,路边的一根野草吗?”我哭笑连连,眼角却溢出了淡淡泪痕。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未认识陆景琛,也不曾爱上过他。我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高楼大厦,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司机微微回头,小声问:“陆总,现在要去哪里?”陆景琛顿了顿,一时没有回答。...
《渣总逼女儿捐肾,但我们早就死了陆景琛李雪晴 番外》精彩片段
车上,陆景琛又接到了穆柔柔的电话。
“......蟑螂已经打死了?”
“好,很晚了,那我不过去了,我明天再去看你们,你和天天也早点休息吧。”
陆景琛嘴角带笑,一言一语都带着柔情,似乎真是一个好丈夫和好爸爸。
偏偏,穆柔柔是他的白月光,天天也不是他的儿子!
就在刚刚,我还以为穆柔柔出什么事了,才让他如此着急,连DNA比对都不肯做了,转头就要走。
原来,仅仅是穆柔柔被吓到了?
“陆景琛,你究竟把我们当什么了,路边的一根野草吗?”
我哭笑连连,眼角却溢出了淡淡泪痕。
如果可以,我宁可从未认识陆景琛,也不曾爱上过他。
我转头,看向车窗外的高楼大厦,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错觉。
司机微微回头,小声问:“陆总,现在要去哪里?”
陆景琛顿了顿,一时没有回答。
他拿出手机,看了又看,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让我有些奇怪了。
于是,我凑过头,看向了他的手机屏幕。
聊天框上,陆景琛编辑了几次文字,却又删除了。
沉思一会儿后,他终于发出了消息。
[李雪晴,你要是现在回来,并乖乖让朵朵捐肾,我也不是不能考虑给你们一个名分。]
我心头一颤,没想到我们都失踪了,他还在想让朵朵捐肾的事。
为了让穆柔柔如愿,甚至不惜要给我们一个名分。
我抬头,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也很可怕。
其实,我跟陆景琛不是在五年前认识的,我跟他早就有过一面之缘了,他还救过我一命的,只是他忘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以为我能捂热他的心,却是想多了。
“陆景琛,我已经回不去了,我也不稀罕那个名分了......”
我的声音很轻,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陆景琛捏着手机,一直盯着聊天框,似乎料定了我会回复的。
是了,他一直认为我很在意一个名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他名正言顺的陆太太,如今他都主动退步了,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的。
说白了,陆景琛根本不懂我,也不懂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
是他常常回去,像一个爸爸一样疼爱朵朵,给她应有的父爱。
我的女儿太可怜了,她到死都在等着她的爸爸去救我们,哪怕被绑匪们虐杀时,还在喊着爸爸。
甚至,她的灵魂还不见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红了眼眶,对眼前的男人生出了深深的怨恨之心。
我甚至在想,陆景琛也被绑架一次就好了。
如果他陷入了危险,却没人去救,又会有何感想呢?
“死哪里去了?”
陆景琛脸色铁青,手背上的青筋都爆起来了。
[李雪晴,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的耐性也是有限度的!]
[不就是捐肾,难道朵朵还能死了吗?]
这样的话,陆景琛也说过的,他觉得捐肾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大不了就好好养回来。
他说,朵朵好歹姓陆,日后也不需要她出去工作,到了差不多的年纪,就去商业联姻,嫁给一个家境殷实的男人,难道让她吃苦吗?
说起来,陆景琛从未想过让朵朵继承名下的财产,给她最大的体面就是早早嫁出去了。
我还知道,他早就立了遗嘱,一旦他死了,他名下97%的财产将由穆柔柔继承,而我和朵朵只能得到1%。
那1%跟施舍有什么区别呢?
在穆柔柔回国后,陆景琛就在防着我们了,他的心也早就偏到没边了。
“陆景琛,你不会如愿的,朵朵不可能捐肾了......”
我呢喃一声,将目光从聊天框上移开,心情竟莫名的平静。
“去死!”陆景琛迟迟没收到回复,一身的戾气,“李雪晴,我真是给你脸了,才让你认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哼,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我心头一紧,生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陆景琛,你想干什么?”
“呵呵......”
陆景琛靠在后座上,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似乎在憋着大招。
我急了,在他耳边不停地追问,但我们早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他什么也听不到。
渐渐的,陆景琛睡着了,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很帅。
我愣愣看着他,也渐渐闭口不说了。
车上,我们静静坐在一起,没有争吵、没有嫌恶,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这是我曾经很渴望的,如今已不需要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我都睡着了,车内却突然响起了铃声。
陆景琛被吵醒了,眼底的猩红让人不寒而栗。
“你吵醒我了,你想死吗?”
司机浑身僵硬,小心翼翼将手机递了过去,“陆总,二爷叫你接电话。”
他口中的二爷正是陆霆霄。
陆景琛烦死了,不用想都猜到了所为何事。
不过,他再狂也不敢在陆霆霄的面前撒野,便不情不愿地接过了电话。
“二叔......”
陆景琛刚一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雷霆暴怒的声音,不仅把他吓到了,也把我吓了一跳。
要知道,陆霆霄成熟稳重,哪怕再不喜欢一个人,也不至于大声吼的。
看来,他真的很生气。
但陆景琛是天之骄子,何时被人如此骂过,表情更难看了。
“二叔,我已经去做DNA比对了。”
“......是是是,我已经好好配合警方调查了,你就放心吧。”
“真没有!我在回去的路上,没去找柔柔!”
我越听,眼睛瞪得越大,没想到陆景琛竟敢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就不怕被二叔收拾?
他故意混淆视听,是在报复我吗?
陆景琛,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字字句句都会拖延我和朵朵被发现的时间,也会让犯人逍遥法外的!
你就这么恨我们吗?
挂了电话后,陆景琛嗤笑一声,不以为意说:“屁的DNA比对,等老子心情爽了再说吧。”
“咦?”
陆景琛顿了一下,将图片看了又看。
我凑近,心头也瞬间揪起来了。
红苹果幼儿园......
是了,朵朵也是这个幼儿园的,难道我们被埋在这里了吗?
但......
南郊吗?
我们似乎不是埋在南郊的,难道是被转移尸体了吗?
或者说,这具儿童骸骨并不是朵朵的?
我还想再看,却听见陆景琛喃喃自语说:“天天就是这个幼儿园的吧?”
我愣住了,原来他记挂的人是天天,完全将朵朵抛到了脑后。
“呵呵......”
“陆景琛,你真是狠心啊!”
这一刻,我恨不得活活掐死眼前的男人,但我什么也做不了。
或许是想到天天还在医院,这个被害人自然不会是天天,陆景琛便又放下心了。
他想了想,还是给穆柔柔打去了电话,亲自确认天天的安危后,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然而,他仍是没想起我和朵朵。
“陆总,朵朵也是红苹果幼儿园的......”
佣人提了一句。
陆景琛微微一顿,仿佛这才想起了朵朵,但正因为想起了我们,他的心情更烦躁了。
“李雪晴,你真是一天不作就会死!”
陆景琛骂了一句,不情不愿给院长打去了电话。
“......朵朵几天没去幼儿园了?”
“什么原因?”
“她妈妈给她请假了?”
挂了电话后,陆景琛收到了院长发来的聊天截图。
截图上,我说要带朵朵出去旅游,需请假一段时间,归期未定。
“不是我发的!”
我急了,我根本没有请过假,更不曾带朵朵出去旅游!
有人拿了我的手机!
是谁?
是谁在我死后还伪造我的行踪?
我突然想到,难道我和朵朵的死并不仅是一出绑架这么简单吗?
是谁这么恨我们?
此刻,我后背发凉,仿佛死了还被一双无形的眼睛盯着。
“啧!”陆景琛脸色阴沉,咬牙道:“李雪晴,你果然在耍花招,从头到尾都没有绑架这回事!”
“我没有!我们真被绑架了!”我下意识反驳。
只可惜,陆景琛听不见,自顾自说:“为了拖延捐肾的时间,你也算煞费苦心了。”
我听了,彻底死心了。
他对我有极深的成见,岂能说变就变的?
在他看来,我带朵朵躲起来了,巴不得在天天死后才会出现吧。
果然,陆景琛越想越气,当即又给我打去了一通电话。
这一次,电话不是没人接听,而是直接关机了。
“李雪晴,你真是好样的!”
陆景琛骂了一句,认定了我在躲着他,否则也不会关机了。
我却懵了,难道我的手机真被谁拿走了?
是谁?
他究竟想干什么?
陆景琛更烦了,毕竟只有我缠着他的份儿,何曾一次次被我无视了?
于是,他想发消息,却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柔柔,怎么了吗?”
陆景琛一秒就接听了,脸上的阴霾也在一瞬间消散了几分。
电话那头,穆柔柔哭个不停,说来说去也说不到重点,却让陆景琛紧张起来了。
“柔柔,你别怕,我现在就去医院!”
陆景琛安抚一声后,直接拿起外套走了,又一次将我忘到了脑后。
我苦涩一笑,哪怕再不情愿,还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拉过去了,被迫跟在陆景琛的十步之内。
......
医院。
“景琛,你终于来了!”
一见到男人,穆柔柔便立刻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雨,任谁都会心生怜惜的。
陆景琛心疼极了,拍了拍她的肩膀,关心说:“柔柔,你别哭了,你的身子也不好,当心哭坏了眼睛。”
“景琛,我真的好害怕呀......”
穆柔柔还在哭,压抑的哭声在走廊上回荡。
原来,天天的病突然恶化了,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完成肾脏移植,否则就要做最坏的打算。
除了是未婚生的子,但穆柔柔很爱天天,岂能眼睁睁看他死去呢?
“如果天天出事了,我也不活了,呜呜呜......”
“景琛,我真是没用,如果我能给天天找到肾源就好了。”
“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
穆柔柔哭得太凶,差点喘不上气,脸都憋红了。
“医生——”
陆景琛抱着怀中的女人,慌乱喊人。
“不用了......”
穆柔柔依偎在男人的怀中,眼角仍挂着颗颗泪珠,苦涩说:“景琛,可能这就是我和天天的命吧。”
“你能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陆景琛薄唇紧抿,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心疼和担忧。
“柔柔,我从不信命!”
“你放心,一颗肾罢了,天天一定会没事的!”
“真的吗?”穆柔柔还是不信,两行清泪缓缓从眼角流下,“景琛,你是不是在骗我?”
陆景琛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安抚人心的力度:“柔柔,你放心吧,李雪晴已经同意让朵朵捐肾了,天天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我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失声质问:“陆景琛,你太不要脸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让朵朵捐肾了?”
从一开始,我就不同意让朵朵捐肾。
被害前,我还做好了永远离开陆景琛的准备,我暗暗发誓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女儿,可我失言了。
穆柔柔眼神微闪,柔柔弱弱问:“真的吗?雪晴真的同意了吗?”
“当然了,她敢不同意吗?”
“我对不起雪晴......”
穆柔柔叹了叹气,要不是我看见了她唇边的笑意,还真被她蒙骗过去了。
“陆景琛,你真是眼盲心瞎,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喃喃自语,只恨死了也得绑在这个男人的身边,难道这是我的报应吗?
“雪晴......”
“好了,别再提她了,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罢了。”
陆景琛厌恶我,也不愿听到我的名字。
早知如此,但我的心还是会痛。
“好,我不说了。”
穆柔柔微微抬头,满眼都是对男人的崇拜和仰慕,朱唇轻启间,呼出一阵阵幽香。
她在索吻,她发出了暧昧的信号。
陆景琛心知肚明,既惊讶,又难掩的激动,就像一个初涉爱河的毛头小子。
“柔柔......”
陆景琛不想提起我,淡淡就转移了话题。
穆柔柔笑了笑,嘴角又勾起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嘲讽。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个钥匙扣上,惊呼问:“景琛,你还留着那个兔子钥匙扣呢?”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头一阵刺痛。
我还记得,陆景琛很珍惜这个兔子钥匙扣,一直都藏在抽屉中的。
有一次,朵朵翻出来了,只是拿在手里玩了玩,就被陆景琛一把抢了过去,不仅一次次用酒精消毒,还将朵朵骂得狗血淋头。
那天,朵朵的脸都吓白了,大.大的眼睛中尽是惊恐,似乎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如果这个钥匙扣是穆柔柔的东西,那一切都能解释了。
陆景琛先是愣了愣,而后宠溺一笑,无奈说:“你送我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我还能丢了吗?”
“景琛,你真好......”
穆柔柔一脸感动,轻轻将头依偎在他的肩上。
陆景琛僵了一下,倒是没我想象中的惊喜,而是有些惊讶,然后在不经意间推开了穆柔柔。
我有些愕然。
穆柔柔也愣住了。
“景琛,还好有你,不然我就熬不下去了。”
穆柔柔面露苦笑,又一次靠了过去,却又被陆景琛微微推开了。
一次又一次,已经不能用无意去形容了。
穆柔柔扬起小脸,目光越来越倔强,比以往的柔弱比了几分惨淡又易碎的美。
“为什么?”
她问原因,而我和陆景琛都听懂了。
于是,我看向一旁的男人,心中也有些好奇。
人尽皆知,陆景琛喜欢穆柔柔,哪怕她出国了,也不曾找过别的女人,我和朵朵不过是一个酒后的意外。
如今,穆柔柔已经主动示好了,他不该立马抓住机会吗?
陆景琛沉默了,迟迟给不出理由。
他越沉默,穆柔柔的脸色就越难看,仿佛被人狠狠抛弃了,眼中有泪光闪烁。
“景琛,你在二十二岁的生日时向我求婚,但我拒绝了。”
“现在我后悔了......”
陆景琛指尖微动,没想到穆柔柔会这么说的,既震惊,却又迟疑了。
“柔柔......”
“我......我现在没有这样的想法......”
陆景琛吞吞吐吐,竟是拒绝了。
我愣住了,一度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中邪了,竟放过了这么好的机会?
穆柔柔红唇微颤,苦涩问:“为什么?你觉得我脏了吗?”
“不是!”
“是因为雪晴吗?”
“怎么可能,李雪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她不配与你相提并论。”
“那......因为天天吗?”
陆景琛仍是摇了摇头,让她不要多想。
然而,他给不出理由,穆柔柔又岂能不多想,眼眶都泛红了。
见她哭了,陆景琛立刻慌了,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哄着她,说尽了肚子里的甜言蜜语,恨不得将全世界都捧到她的面前。
穆柔柔转过身,默默擦着眼泪。
陆景琛手足无措,呆呆愣愣的样子是我不曾见过的。
“柔柔,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只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我得好好想想。”
“噗!”
忽然,穆柔柔粲然一笑,揶揄问:“景琛,我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
陆景琛听后,不由得松了口气,掐了掐她圆润的鼻尖,宠溺说:“你啊,还是这么爱开玩笑,一点都没变。”
“我变了,变憔悴了,也老了。”
“不老,你很年轻,也比以前更漂亮了,我多怕你被别人拐走了。”
穆柔柔噗嗤一笑,被他哄好了。
她笑了,陆景琛便也跟着笑了,仿佛七情六欲都被她牵动着。
我看得两眼泛酸,原来陆景琛也会低声下气去哄一个女人的。
他对穆柔柔终究是不一样的。
“柔柔,你在医院不要累着了,有护工呢。”
也是,陆景琛给她们母子找了十几个护工,还有专门的营养师,连请的医生都是业内专家,根本不用穆柔柔操心的。
陆景琛曾说,如果国内治不好天天的肾衰竭,就带他出国治病,只不过被穆柔柔婉拒了。
提起天天,穆柔柔很难不担心,再也笑不出来了。
陆景琛心疼极了,安慰说:“你别担心,我今晚见了李雪晴,就会让她同意朵朵捐肾的。”
“如果顺利,朵朵明天就能住院了。”
穆柔柔微微蹙眉,仍是不放心,“雪晴会同意吗?”
“那个女人满眼都是钱,只要钱到位了,她会同意的。”
“再说了,就算李雪晴真的不同意,我也会让人直接将朵朵绑到手术台上的,反正她必须要给天天换肾!”
穆柔柔捂嘴惊呼,差点就暴露了嘴角的笑。
“景琛,你太狠心了,朵朵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呀,你当真不怕雪晴和朵朵恨你吗?”
“哼,她们敢吗?”
陆景琛冷冷一笑,显然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一直以来,陆景琛都不可一世,除了陆霆霄,就没人能管得了他,别说逼朵朵捐肾,就是连我的肾一起挖了,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的。
此时,我有些后悔了,我早该在陆景琛有这个念头时,就去找陆霆霄的。
但陆霆霄太可怕了,在商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就打从心底怕他。
但没想到,在我和朵朵死后,他竟然展露出了关心我们的一面。
陆景琛是指望不上了,如果陆霆霄能插手,说不定我和朵朵的尸骨就能重见天日了。
就在我沉思之际,有人推门进来了。
还是一个熟人。
“咳咳!”
忽然,病房中传来了几声咳嗽。
穆柔柔脸色一僵,一丝不满在眼底一闪而过,却又在下一秒扬起了甜甜的笑脸。
“天天醒了,我进去看看他。”
陆景琛点了点头,却没有跟进去,还贴心地为她关上了房门。
下一秒,他陡然变了脸色。
陆景琛给助理打去了电话,语气一片冰冷,“找到李雪晴了吗?”
“......废物!”
“活生生的一个人,她还能上天了吗?”
我听了,觉得更可笑了,因为我不是上天了,而是被埋在了地下。
也就陈助理还没查出我的踪迹,如果真查出来了,陆景琛也是不信的吧?
在他看来,我就是一个满嘴谎言的人。
当然了,他也不在意我们的死活,要不是为了逼朵朵捐肾,他也不会提起我们的。
电话那头,我隐约听到了“绑架”二字,却被陆景琛直接打断了。
“陈助理,你也被李雪晴买通了吗?”
我噎住了,陈助理也闭口不提。
一时间,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中,似乎能听到仪器的“滴滴”声。
陆景琛心烦意乱,直接下了死命令:“如果李雪晴不愿意回来,那就让人抓了她的女儿,直接绑在手术室挖肾!”
“......报警?”
“呵呵,她就是为养的一条狗,她敢报警吗?”
陆景琛嚣张至极,不仅这么想,也敢这么做,因为他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我红了眼睛,一口怨气卡在了咽喉,浑身溢出了淡淡的黑气。
“陆景琛,你不能这么对朵朵,她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她才四岁,她的亲生爸爸竟想直接将她绑在手术台上,让人残忍地挖走肾脏?
他还是人吗?
为了救白月光的儿子,他能冷眼看朵朵死去?
我又急又气,只恨自己瞎了眼睛,才会爱上这么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我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我的女儿。
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怨气,缓缓流下了两行血泪。
如果能重回一世,我一定不会爱上陆景琛了。
此时,穆柔柔靠在病房的门后,将陆景琛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我看到了,陆景琛却没有看到。
“穆柔柔,你是故意的?”
我愣住了,一个惊人的猜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难不成,天天并没有肾衰竭,她为了害死朵朵,所以故意编造了这么一出谎言?
不对!
这也不对!
我转头,看向了病床上的男孩子。
他浑身插满了管子,一天二十小时都得吊水,脸色也说不出的难看,倒也不像没病装病的样子。
然而,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来。
“咳咳咳......”
或许有些冷,天天又止不住地咳起来了。
穆柔柔一秒变脸,在病床边对他嘘寒问暖,里里外外都是慈母的做派。
此时,陆景琛也进来了。
“天天怎么了?”
陆景琛摸了摸天天的额头,眼中的担心做不了假。
“都是我不好,才让天天的病情恶化了。”
穆柔柔很自责,眼眶都红了,“景琛,我真的好怕,还好你陪着我......”
陆景琛心头一软,对她百般安慰。
远远看去,他们才是恩恩爱爱的一家人,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外人。
“天天,你是男子汉,你要快快好起来,不能让妈妈担心你了,知道了吗?”
天天点了点头,声音稚嫩又天真,“陆爸爸,我会乖乖的,你可以不要走吗?”
陆景琛微微愕然,却没有纠正他的称呼,倒是穆柔柔有些难为情了。
“天天,你要喊陆叔叔,怎么能喊爸爸呢?”
不料,天天的下一句话直接让穆柔柔哑口无言了:“妈妈,为什么人人都有爸爸,就我没有爸爸?”
陆景琛看出了她的窘迫,主动开口说:“没关系,让他喊吧,小孩子还不懂事。”
穆柔柔有些羞赧,却也“嗯”了一声,显然默许了。
他们相处时,空气中都弥漫着温馨与融洽,我却觉得刺眼极了。
朵朵四岁了,陆景琛却从不让朵朵喊他爸爸,因为他不承认朵朵的身份。
如今,他却坦然让穆柔柔的儿子喊他爸爸。
如此悬殊的差别,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头上,震得满心都是酸涩与刺痛。
原来,陆景琛也能当一个好爸爸的,却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我们。
“哒!”
桌上的闹钟指向了十点。
穆柔柔看了一眼时间,柔声说:“景琛,现在很晚了,你还是先回去吧,雪晴会生气的。”
陆景琛撇了撇嘴,显然是不想听到我的名字。
“你们吵架了?”
“唉,雪晴嘴硬心软,实则最爱你了,你就哄哄她嘛。”
穆柔柔劝和,一如既往的贴心又温柔。
哪怕再不喜欢她,但我也不得不承认,男人就吃她这一套,陆景琛也不例外。
不过,在陆景琛看来,我这次闹得太过了,因此语气仍算不上好。
“哄?她也配?”
陆景琛嗤笑一声,仿佛将我当成了什么脏东西,就是提一句都犯恶心。
“李雪晴越来越嚣张了,就让她在外面吃点教训!”
穆柔柔捂嘴笑了笑,娇嗔说:“景琛,你又来了,雪晴才不是那样的人。”
“呵呵,现在的她跟一个疯婆子没什么两样,否则也不会偷偷给朵朵请长假了,亏我还以为朵朵出事了。”
“朵朵请长假了?什么时候的事?”
穆柔柔目光微闪,对此事有些上心。
陆景琛面露嫌恶,淡淡说:“七天前的事,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
言罢,他翻出了那条聊天截图。
穆柔柔看了一眼,也有些惊讶了,“看不出来,李雪晴也有闹脾气的时候啊。”
“她最近在发神经,不用管她!”
“对了,你刚才说,你以为朵朵出事了......”
陆景琛打开了那条快讯。
[南郊施工队挖出疑似儿童骸骨]
这应该是一则突发新闻,关键信息极少,连配的图也只有一张。
忽然,穆柔柔“咦”了一声,指着那个书包说:
“这好像是朵朵的书包!”
晚上,陆景琛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别墅。
我仍跟在他的身边。
我知道,要不是为了逼女儿捐肾,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想见到我们的。
对陆景琛来说,我就是一坨狗屎,既恶心,又摆脱不掉,但凡多看一眼都想吐。
“李雪晴呢?”
陆景琛一把扯掉领带,语气说不出的烦躁。
佣人急忙上前,着急说:“陆总,夫人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电话也打不通,不会出事了吧?”
我心头一热,在这个偌大的别墅中,也只有陈姨是真心担心我的。
我想开口,却后知后觉没人能听到我的话,便又闭嘴了。
“呵,她不仅闹失踪,还把你也买通了?”
陆景琛冷冷一笑,显然没把佣人的话放在心上,自顾自说:“我能回来,已经很给她面子了,你立马叫她下来!”
佣人欲言又止,默默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陆总,夫人不在楼上......”
“够了!”陆景琛粗暴打断她的话,不耐烦说:“李雪晴算什么东西,任何人也不准喊她夫人!”
是了,我虽然跟了陆景琛五年,但我们并没有领证。
别说是妻子,我甚至算不上他的女朋友,我只是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
当年,穆柔柔出国后,陆景琛一度借酒消愁。
在一次醉酒后,他强迫了我,我也因此怀上了朵朵。
或许是看我乖巧,陆景琛的母亲让我生下了这个孩子,还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的妈妈得以治病。
正因如此,陆景琛将我当成了爱慕虚荣的女人,还把当初的酒后失控怪罪到我的头上。
这几年来,陆景琛厌恶我,也厌恶我生下的女儿。
但......
我的女儿是无辜的......
想起我惨死的女儿,我无声流下了两行泪水。
“陆景琛,我恨你!”
我的话,无人能听见,我仿佛被这个世界遗弃了。
忽然,陆景琛抬头扫了一眼,却并不是在看我,而是在跟佣人说话:“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叫李雪晴下来?”
佣人脸色发白,急得都快哭了。
“李小姐不在家里,她真的几天没有回来了!”
陆景琛顿了顿,神色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打开手机看了看,见他发给我的消息仍是没有回复,不禁咒骂了一声。
他习惯了我的讨好,何时受过这种无视?
“李雪晴,我给你脸了?”
陆景琛径直上楼,似乎笃定了我躲在房间里。
“砰!”
我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了。
陆景琛怒了,大声斥责道:“李雪晴,你死哪里去了,还不快滚出来?”
我想,还好我们不在了,否则被朵朵看到了他此时此刻的狰狞神色,怕是会害怕吧?
陆景琛让我现身,但我人都死了,要如何现身?
很快,陆景琛也发现了房间里没人,气得一脚踹在书桌上,又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
书架上,一张画掉了下来。
陆景琛拿起一看,发出了一声嗤笑。
这张画很稚嫩,一看就是朵朵画的,不仅画着两个大人牵着一个孩子的手,还歪歪扭扭写着这么一句话:
[我爱爸爸妈妈,我们是一家人!]
我看了这张画,心中一阵刺痛。
在我们出事的前一天,朵朵画了这张画,打算在生日当天送给我和陆景琛的,但注定送不出去了。
“家人?你们也配?”
陆景琛越想越气,直接将这张画撕碎了。
“不要——”
我叫着,疯了一样想抢过这张画,却直接从陆景琛的身体中穿了过去,眼睁睁看他撕碎了画,再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我没想到,陆景琛厌恶我们到了这等程度。
孩子是无辜的......
这时,陆景琛又随手拿起了凳子上的一个玩偶,嫌恶更深了。
“脏死了,这是在垃圾桶捡来的吗?”
其实,陆景琛说对了,这个玩偶还真是从垃圾桶捡回来的。
他或许忘了,这个玩偶还是他买来送给天天的,但被天天弄得脏兮兮的,便直接丢了。
女儿见了,把玩偶捡了回来,还假装是爸爸送给她的。
“妈妈,这是爸爸送给我的小熊熊哦,爸爸好爱我呀。”
那天,朵朵抱着这个脏兮兮的玩偶,笑得天真无邪,却让我眼眶发热。
朵朵见我哭了,还想把玩偶送给我。
我的女儿那么乖,却被人活埋了,连灵魂都被人抓走了。
而我,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在我无声的注视中,陆景琛也一并将这个脏兮兮的玩偶扔进了垃圾桶里。
“死到哪里去了?”
“呵呵,竟敢几天不回家,真是胆子大了吗?”
陆景琛一边骂,一边在房间里打.打砸砸,似乎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忽然,他看到了一张机票和一些移民申请的资料。
机票的日期在五天前,虽然我没有按时登机,但确确实实动了出国的心思。
在被绑架前,我就想永远离开陆景琛了。
陆景琛脸色铁青,却又在下一秒冷冷笑了,“呵,说什么失踪了,果然是自导自演的。”
“李雪晴,为了不给天天捐肾,你真是煞费苦心啊。”
“别说躲起来了,或者出国了,你们就是死了,我也能把你们挖出来,然后给天天捐肾!”
陆景琛发狠,将机票和移民申请揉成了一团。
他拿出手机,给陈助理打去了电话。
“一天之内,让李雪晴乖乖滚出来,否则我就断了她妈妈的药!”
我一听,急得脸色都白了。
我妈妈还在住院,还是断了她的药,她会死的!
“陆景琛,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已经死了,我妈妈不能再出事了,他不能这么要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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