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河婴赵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女穿男:我的跛脚童养媳河婴赵小鱼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归澄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和杨大娘又聊了会儿,河婴就要提着陶罐离开了,并且和以前一样,杨大娘家帮她割了小麦,她会给杨大娘一亩地的收成做报酬的。“婴娘,你们路上慢点儿,回家多休息,别担心,地里的事有我们家呢。”阿龙咂咂嘴,鼓起了莫大勇气嘱咐道。莫说河婴意外了,就是他家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个闷葫芦,咋回事?突然长嘴了?阿龙腼腆地摸摸后脑勺,黝黑的脸庞隐隐发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抄起镰刀走远了些。“好,谢谢阿龙大哥。”河婴微笑转身,伸手去牵赵小鱼。赵小鱼天真的瞳眸扫了下半大小子阿龙,满眼的警觉。他可不是什么真五岁,哪里瞧不出这里头的少年心事!紧紧牵着婴娘的手,腮帮子鼓囊囊的,河婴几次低头无意瞥见,都忍不住染了笑意,生生忍住了要戳一戳的想法……阿龙忍不住回头看,胸口就跟...
《女穿男:我的跛脚童养媳河婴赵小鱼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和杨大娘又聊了会儿,河婴就要提着陶罐离开了,并且和以前一样,杨大娘家帮她割了小麦,她会给杨大娘一亩地的收成做报酬的。
“婴娘,你们路上慢点儿,回家多休息,别担心,地里的事有我们家呢。”阿龙咂咂嘴,鼓起了莫大勇气嘱咐道。
莫说河婴意外了,就是他家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个闷葫芦,咋回事?突然长嘴了?
阿龙腼腆地摸摸后脑勺,黝黑的脸庞隐隐发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抄起镰刀走远了些。
“好,谢谢阿龙大哥。”河婴微笑转身,伸手去牵赵小鱼。
赵小鱼天真的瞳眸扫了下半大小子阿龙,满眼的警觉。他可不是什么真五岁,哪里瞧不出这里头的少年心事!
紧紧牵着婴娘的手,腮帮子鼓囊囊的,河婴几次低头无意瞥见,都忍不住染了笑意,生生忍住了要戳一戳的想法……
阿龙忍不住回头看,胸口就跟揣了兔子似的砰砰跳。
’你光把她放心里有什么用,她又瞧不见,村里谁不知她是那个小屁孩的童养媳?‘
’真是可笑,咱们大郑女子十四可议亲,男子得到十六!待她十四时,那屁孩子才九岁!等屁孩子到了婚配年纪,她可就成老姑娘了!哎~你忍心见她受苦吗?‘
赵三郎昨晚的话还言犹在耳,阿龙猛擦了脑门汗,青筋微凸的手背紧攥麦茎,嗏嗏嗏地割得无比利索,再看这一身因常年劳作才有的腱子肉,怎么着也能为她撑起一片天啊!
阿龙眸珠微动,幻想着跟河婴成亲,他照顾她的画面,忍不住喉头滚动,双目发红……
“小鱼,不高兴?”
回到家,无比在意这孩子情绪的河婴,匆忙放下空篓筐和陶罐,蹲下轻捏了一下他肉鼓鼓的两颊,柔声问。
赵小鱼摇摇头,“没有,就是在想如何处理斑鸠。”
“这些天都逢集,我们有时间了去镇上卖掉怎么样?“
“好!换钱好!”赵小鱼重重点头,河婴进屋将屠户大娘给的两文工钱放进猫头绿罐里。
又去熬草药喝,她喝了药就开始犯困了,赵小鱼让她躺床上睡会儿,他在一旁守着。
直到她闭上眼,赵小鱼才蹑手蹑脚的出去,安顿好斑鸠,又拿了新麻袋塞篓筐里,背上推开了篱笆门。
趁村民都在地里忙着,准备再去小树林打斑鸠,这会儿那五个半大小子也不会来,他们一般都是早上出太阳和晚上落太阳时来,这中间的时间他们要帮大人干地里活呢。
就像阿龙,就是那五个大孩子之一,只不过他太沉默了,没啥存在感,要不是今日示好婴娘的意图太明显,赵小鱼还想不起这号人呐!
小拳头一攥,赵小鱼拉开了弹弓,抬头目光警觉地寻找斑鸠的身影,要强大起来,保护好河婴不被人觊觎!
不过这次两个时辰才打了五个斑鸠,赵小鱼抿唇,树林子小,没什么大收获也很正常,用草藤拴住五双鸟腿塞进篓筐的麻袋里,背上往阿虎说的有龙葵的地方走去。
这是两间破败废弃的茅草土屋,位于村尾,破落土墙下的绿茵密密麻麻的,甚至荒废的院子里也长疯了满院绿色。
赵小鱼哒哒哒地奔过去,满眼都是惊喜,雀跃,欢快地像只小奶猫掉进鱼袋里一样,篓筐一放,拎起另一只麻袋,小手不停地摘着龙葵黑豆扔麻袋中。
一边摘还要防备着有无过路人,不过据阿虎说,村里其他几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也知道这有黑豆,也都摘了一胸兜吃,估计一吃就跟阿虎一样放弃再来摘的念头了。
小孩子不知事不识货很正常,没想到村民们也都不认识龙葵?柱子爹一个赤脚大夫也不认识吗?
赵小鱼胆战心惊的摘着,还不忘瞎琢磨,也许是因为古代医学落后,文盲率又高的吓人,所以他们才不知这是龙葵?这能当药吧?柱子爹又是自学的中医,略懂皮毛,很可能连他这个现代人的芯儿懂得多都没有……
这样瞎琢磨着,不知不觉就摘了大半袋子了,贪多嚼不烂,再多就背不动了,差点儿又忘了现在这小身板才五岁!
费劲吧啦地塞进篓筐里,赵小鱼蹲下咬牙背起对他现在而言,沉甸甸的篓筐,躬着腰,几步一歇的往家回。
到家太阳都快落山了,本以为婴娘早就醒来正在门口等自己呢,没想到婴娘还在熟睡。
赵小鱼喘着气放下篓筐,俩腿瘫在那歇会儿,就去给小鸡和麦麸,并掺了点儿昨晚带回来的野草切碎,给它吃,现在有十二只斑鸠了,赵小鱼把它们的翅膀都剪了,拴在杂房里,怕放院子里被一墙之隔的杨大娘家瞧见了。
一瞧见,肯定会被人问东问西的。
小鸡崽看见赵小鱼端着食来,高兴的俩腿直蹦哒,漆黑圆溜溜的眼别提多亮了,给它吃了点儿,其余的拿去喂斑鸠了,可不能让斑鸠饿着,再瘦了就不值钱了!
河婴这一觉睡得很沉,醒来窗外已经漆黑,院中又隐有火光……
小鱼……她立马坐起来,心头一阵慌,忙下床穿鞋跑出堂屋,就见院中那小小的身影正托腮守着瓦罐,听见动静,还扭脸扬起大大的笑,说,
“婴娘、肋排汤快好了!”
隔壁杨大娘家也响起了锅碗声,还冒出了肉味儿,阿龙抱了颗白菜站在墙头探着脑袋,趁着夜色大胆道,
“婴娘,小鱼,你们吃菜。”
赵小鱼原本笑着的脸突然耷拉着,察觉到他这细微的情绪波动,河婴虽困惑,但还是敏锐地联想到可能与阿龙有关。
“谢谢你,阿龙哥,你的好意我们领了,还是拿回去自家吃吧。”河婴有礼貌的婉拒,无功不受禄,哪能好意思接受人家的馈赠啊。
阿龙愣了下,刚冒头的触须差点儿缩回去,可又一想赵三郎说过,脸皮不厚是娶不到媳妇的,他就又冒头来。
“明天逢集,地里活儿差不多了,夏祭也快到了,我家菜长成了,明个准备租个驴车带着阿花去镇上卖菜,你和小鱼也去吧?你们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东西?”
“没事儿,谢谢你,我明天还要去柱子家看看身体,可能没办法跟你们一起了,抱歉……”河婴低下了头,略带羞惭的说。
本就腼腆的阿龙,连遭两次拒绝,扬着的小脸跟霜打的一样,臊眉耷眼的胡乱点头,就抱着白菜走了。
赵小鱼心情不错的盛肋排汤,还将仅剩的两枚斑鸠蛋二人平分,星辰熠熠之下,两人把碗和瓦罐都喝得干干净净。
满足的摸着圆鼓鼓肚子,赵小鱼打了饱嗝儿,不停回味着肉汤滋味,婴娘点着油灯去刷瓦罐和碗。
晚上,两人躺床上欣赏着外面星光,气氛安详极了,赵小鱼心安的很,前世和奶奶相依为命时,她就常常幻想要是有个同龄的姐妹就好了,不是奶奶不够好,而是年龄差太大,有代沟,玩不到一起,更说不到一起,所以童年和少年时期,她真的太孤独了!
望着夜空一眨一眨的那颗亮星,仿若和奶奶一起时的乡下夜色一般,霎时,赵小鱼的心温柔极了,侧头看河婴,见对方灿如星辰的眼中似水一般柔软,赵小鱼心更软了。
奶奶,我好想你,你在天上可以放心了,我在异世界有了相依为命的亲人了,还是差不多大的,她好好哦!
我又有亲人了!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赵小鱼一个激动扑到河婴怀里了,好开心啊,虽然日子清贫,但这种心的满足感比前世买房还要快乐呢!
河婴虽不知这孩子怎的突然情绪就激动了,但还是温柔地抱住了他,轻轻拍着背哄道,“睡吧,明天还有事呢,小鱼乖。”
“嗯嗯,婴娘,我们一起睡吧,看看能不能进同一个梦里。”赵小鱼嘿嘿地笑。
从屠户大娘那接过工钱的河婴笑意满怀,一路上频频看向板车,那目光里的柔情和欣喜都快化成水了。
看得赵小鱼都快吃板车的醋了!
冷不丁比以往多了半天时间,又在赵小鱼的勒令歇息下,河婴午休了半个时辰,醒来后神清气爽,和赵小鱼一起拉着板车往山坡那割了一车白茅,又一车的竹条,有粗有细。
准备给小鸡做个坚固的竹制鸡圈,绑起的白茅做鸡圈顶,这样小鸡们也能有个遮风避雨的家了。
赵小鱼不会弄,全程由婴娘教他,五只小鸡被撒到屋后面的草地里觅食了,最大只的绒绒,已经快一个月龄了,原本柔软的淡黄绒毛已经全部长成又硬又长的姜黄羽毛了,头顶上还扎出了血一样红的冠子,昂首阔步走在最前面。
其余四只新住民略矮它一头,一扭一晃地巴巴坠在它屁股后头。
在梅雨期淅淅沥沥降临前,赵小鱼和河婴用板车陆陆续续拉满了两大水缸的水,囤积了半杂房的枝木树叶和麦秸等柴火。
而且趁河婴去割猪草时,赵小鱼还偷偷跑到山坡上打了五只野鸡,六只野兔呢!
怕河婴担心不让他去,仍旧谎称是在山坡下猪草那打的。
自打落水后醒来,他一直都乖巧懂事,体贴入微,所以婴娘对他的话全然信任,不疑有他。
这天轰隆隆的几个炸雷,密集的雨点就砸了下来,砸的院子噼里啪啦,水溅一地。
竹茅鸡圈里的五只鸡蜷缩着脑袋窝在一起,啾啾啾地说着下雨了。
板车被推在了堂屋檐下避雨,同样三只斑鸠,八只野兔,五只野鸡也被养在了屋檐下,河婴给他们编的大号竹笼将他们分种类关了起来。
野兔儿嘴里不停嚼着野草,野鸡斑鸠吃麦麸掺野草,喂了这么多天,个个都肥得流油,要不是还盼着它们卖个好价钱,只怕赵小鱼早忍不住吃它们了。
河婴搬了小马扎坐在屋檐下听雨,手中穿针引线地给小鱼缝着麻粗布书包,还得再缝两身新衣服,一双布鞋呢。
这些粗麻布都是托去赶集的杨大娘和阿花捎回来的,虽然粗麻布结实耐糙,但想到阿虎去学堂的书包和新衣服新鞋都是他大姐买的精绵布做的,河婴就一阵羞惭。
非是她舍不得给小鱼买绵做新衣做书包,而是绵贵,阿虎那一套行头估计都得花七八百文!
交了束脩后,家里本来就剩一两多点的存款了,割猪草一天十八文的进项到现在才堪堪攒下一百六十多而已,再加上天晴了,还要带小鱼赶集去买笔墨纸砚呢,听说那东西可费钱了,所以她就让杨大娘帮自己捎的最便宜的粗麻布。
尽管这说出来情有可原,但她面对小鱼时还是难免很歉疚,面对这频频望来的歉然目光,赵小鱼焉能一无所察啊。
握紧了河婴的小手揉了揉,笑得一脸粲然,“好看的,婴娘,这书包很结实,衣服和鞋子也结实,够我用好多年呢!我很喜欢哦,更何况还是婴娘亲手给我缝的呢!”
初听,婴娘心中,眼中皆是一软,但随之细想又忍不住笑了,这孩子,书包缝的大,能背好多年可以,可这小衣服小鞋的如何能穿好多年?
轻轻捏了捏他肉嘟嘟的脸颊,河婴焉能不知这孩子是体贴她,怕她感到亏欠内疚才这么说的呀,真懂事,真令人心疼的孩子。
还惹得未婚妻娇娇生气了,害自己哄了好多天!
外头院里,柱子叔提了一卦鞭炮到大门噼里啪啦放了。
柱子堂哥敲着鼓,吸引院里小朋友的目光,“撒糖了!撒糖了!”
旁边他弟弟手里还拎了一个红色的包袱,瞧着鼓鼓囊囊的。
霎时院里的小孩,下至刚回走的两岁幼童,上至十六七的少年都发了疯的往这儿奔,有的头发都跑散了,有的太小摔了一咕噜,哇哇捂着眼坐那哭,又看没人理自己都忙着拾糖果呢,一秒止住,跌跌撞撞地重新加入战斗!
这是当地习俗专门撒给孩子们的喜糖,即撒给十六岁以下的男童和十四岁以下的女童的,寓意是期盼女方进门之后好孕连连,习俗面上是这么说,但还是有不少成了年的少年男子去拾!既不要脸面也不讲武德!
不过要是村里其他人成亲,他们就不抢着拾了,因为那些廉价糖很难吃,但柱子家撒的糖可是市面上的好糖,还品种丰富,有糖瓜,糖莲子,糖藕,糖椰角,花生酥糖,兽糖……
诱人的很,甚至一些决定不要脸的大人也加入了战斗,柱子堂哥看不下去,打着趣拦着,要不然哪儿还轮得上孩子们呀!
“小鱼,小鱼,你捡了兽糖呀,兽糖……”阿虎嘴里腮帮子鼓着,胸前小兜儿也鼓鼓的,蹲下拾糖莲子时瞧见有块兽糖掉在赵小鱼脚边,赵小鱼飞快捡起塞胸前兜兜了。
兽糖是这些糖里最昂贵的,最好吃的,有红色,绿色,蓝色的,外形有狮子状,兔子状,小鸡状,大虫状的,故而得名兽糖,一块糖就要一文钱呢!
正因为昂贵所以柱子爹娘也没买多,就买了十五块,可拾糖果的人足有一百多呢!
所以一捡到兽糖,那些孩子开心地滋哇乱叫的,宝贝一样塞胸兜儿里紧紧捂着,防备地看着别人。
再多的糖也耐不住拾糖的人多,快的就几个眨眼吧,装糖的大红包袱就瘪下去了!
赵小鱼捂着鼓囊囊的胸兜儿,远离了人群,还心有余悸的,妈呀太壮观了,阿虎满眼精光的蹦着过来了。
“小鱼我瞧见你拾着兽糖了,我给你换好不好?我用五个换你的兽糖。”说着他就打开了胸兜儿任赵小鱼挑,漆黑的大眼珠子巴巴地看着他。
托他的福,又来了好些捂着兜儿的小屁孩过来了,叽叽喳喳的,说要给赵小鱼换兽糖,识数的还竟起价了,有的说拿六个换,有的说拿七个换的。
“我也要跟你换!”一个还塞着尿布的屁孩儿奶声奶气的说,看样子不识数,还妄图朝里挤,被人不小心碰了下,一屁股坐地上站不起来了。
“停!我不换。”赵小鱼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我不换,我要拿给我姐姐吃。”说着就不顾他们往厨房跑了。
河婴正帮忙切肉呢,赵小鱼哒哒过来,从胸兜儿里掏出了一块狮子状的糖剥了糖纸,就踮着小胖脚往婴娘嘴里塞。
婴娘眼一亮,喃喃道,“这么快就撒糖了吗?”
她在厨房忙着打下手都快忙成陀螺了,居然连什么时候撒的糖她都没听见,更别说还出去捡了。
“都捡完了,吃,兽糖!”赵小鱼还踮着脚呢。
“我不吃,你吃吧,昨儿又掉牙了。”河婴笑着说。
“吃!”赵小鱼瞪她,“这放嘴里它自己会化,不需要牙咬!”
这一副她不吃他就不走的架势,河婴无奈一笑,蹲下咬了一半,甜甜的,赵小鱼这才放过她,眼眉一弯把另一半放嘴里衔着,就哒哒跑了。
“那当然了!”赵小鱼小手一叉,小胖脚一翘,肉嘟嘟的脸颊上洋溢着幸福和坚定,“我肯定不会忘了姨姨的,更不会忘了我姐姐的,我要努力读书,待到金榜题名,就大红花轿将姐姐娶回家!一生一世都待她好!”
闻言,河婴尚能控制的泪水忍不住决堤而下,老板娘慌得赶紧给她拿巾帕擦脸,却是擦了许久许久才止住,老板娘拧着巾帕,听着淅淅沥沥坠落下来的水,刚止住泪水的河婴又因人前控制不住眼泪而无地自容到浑身泛粉。
就连草鞋下露出的十个脚趾都尴尬地蜷缩了起来。
“婴娘不哭,不要哭了。”
赵小鱼大眼眸盛满了浓浓的关切望着比他高一头的小女孩,不停踮着脚丫为她擦拭……
回家路上,赵小鱼牵着牛为它引路,毕竟牛是个瞎子,河婴他们仨跟在后面,两个女孩还商量着事。
商量着她俩一替一歇的牵牛,让小鱼和阿虎坐在车上。
这样大家都不用再累着走路了。
即便如此,到家也黑透了。
阿花揣着九张一百文的银票噔噔噔地跑回家给她爹娘看。
赵小鱼和婴娘点着油灯在院里收拾着牛车上买的东西。
杨大娘夫妇俩都笑着捧碗站墙头让小鱼和婴娘别做饭了,直接在他家吃,他家做的多。
黑夜中,大爷还努力睁着眼试图看清俩孩子买的什么牛啊这么便宜!
婴娘婉拒,却没耐住阿花阿虎的热情,阿花佯装生气道,“小鱼帮我娘卖了菜,你找了好活儿还不忘我,吃我家一顿饭怎么了?别说一顿了,就是一百顿都吃得!”
河婴和小鱼最后就这样被推着进阿花家了。
只是一进去,原本还在吃的阿龙就站起来说吃好了,要出去散散心。
杨大娘虽疑惑儿子的反常,但也没咋多想,而是给小鱼婴娘拿筷子碗盛粥夹肉吃。
夜里,油灯摇曳着,窗外繁星闪烁,蛙声不断,赵小鱼在杂房里洗澡,河婴弯着唇爱惜地如捧世间珍宝一般把两支毛笔,五张纸,一方墨锭和砚台小心翼翼地放进粗麻布书包里,还含笑地抚了好多遍。
夜色深沉,阿龙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推开西厢门踱到院里乘凉,却见一墙之隔外的窗户还在昏黄的亮着……
昏黄灯烛下,赵小鱼和河婴笑着为彼此擦了艾叶汁防蚊虫,自打梅雨过后,气温低了些,蚊虫也跟着少了好多,但半夜冷不丁的还是会有。
“快睡吧,明个还要早起上学呢。”河婴摸着他散下来的小啾啾,手儿忍不住顺下抚上了他肉嘟嘟的脸颊,说起来娃娃的皮肤就是好哇,细腻得跟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河婴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
看着婴娘笑眼弯弯的样子,赵小鱼不禁也眯了眼儿歪着头看她。
婴娘好可爱~
“睡吧,快。”河婴抬眸发现他在盯着自己乐,便柔柔的拍了拍床,“快,天黑了,再不睡明个迟到了可咋办?”
“嗯!”
赵小鱼乖巧点头,小身子一歪,就躺下了,两条小短腿兴奋地在空中蹬了蹬。
婴娘吹灭了油烛,小心翼翼地躺在外面,侧头就瞧见黑夜中一双明亮的大眼眸盛满了笑意地看着自己。
“婴娘,你给我唱歌好不好,我今晚睡不着了,一想到明天要上学,我就睡不着了……”
一想到去上学,就得接受一整个白天都要和婴娘分开了,听说村塾放假都是旬休,即每十天才放一天假,天呐,一想到每十天才能有一整天跟婴娘在一块玩,赵小鱼整个人都不好了,十分珍惜现在还能和婴娘在一起的时光。
咕噜咕噜的热气彭彭顶着瓦罐盖,赵小鱼咽了咽口水掀开盖子用勺子来回搅了搅,奶白的汤汁混着橙红的胡萝卜块翻涌上来,浓烈的肉香味沁人心脾,赵小鱼把切好的白菜叶放进去。
马上就能开吃了,给河婴舀了浓稠的一碗端过去,河婴非说吃不完要舀给赵小鱼些,赵小鱼瞪她,说什么也得吃完!
河婴无奈笑了,低头小口抿了下奶白汤汁儿,瞬间眼眸亮了亮,到底是第一次吃这么滋补美味的食物,河婴表面装得再成熟,眼里的愉悦和享受也暴露了她此刻吃的多幸福!
她的幸福就是世上最美味的调料,尽管这黄鳝汤是赵小鱼尝过的调料最单一的黄鳝汤了,可沐浴着河婴因吃上黄鳝汤而散发的幸福气息,赵小鱼只觉嘴里的黄鳝肉是天上地下最极致的饕餮!
一瓦罐的黄鳝汤肉,在俩孩儿的互相分食下罐干瓦净的,就是瓦底都被赵小鱼刮得锃亮锃亮的。
俩人一起洗干净瓦罐和土碗,河婴就烧了洗澡水,赵小鱼进房烧了晒干的艾草叶驱蚊,这些艾草叶都是在割猪草的那个山坡薅的,近些天夜里蚊虫总来滋扰,烦人的很。
三只龙虾放进木盆里倒入了水,三只斑鸠和两只胖兔分别装进了买鸡时小贩送的两个木笼里,斑鸠体积小进了木笼还能活动活动,两只胖兔儿就挤得很难受了,赵小鱼看不下去又把其中一个拎出来装篓筐里盖上沉重的木头盖。
再养养它们,等之后抓多了一块用板车拉到镇上卖去。
赵小鱼美滋滋的想,不经意往窗外望了眼,就见婴娘又在轻轻摸板车了,从这个方向望去,还能望到婴娘因笑意而起的颧骨。
不过一个板车而已,竟能让婴娘幸福至此,赵小鱼心里一阵说不上来的心酸和动力!
心疼婴娘没过过什么像样的好日子的心酸,想给婴娘越来越好的生活的动力。
赵小鱼握紧了小拳头,却在脱了衣服坐进木盆里歪了嘴,嘶,走了太多路了,起水泡了。
难怪脚心板子那么疼,忍着痛意用竹篾挑破了,赵小鱼龇牙咧嘴地站原地缓了好久才出去,怕婴娘看出来,还装出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一蹦一跳进房了。
一直到晚上赵小鱼都疼得没睡着,恍惚间他突然好奇起来了,话说婴娘比他走的路还多,而且穿的还是草鞋,难道婴娘的脚就不疼吗?
带着这个疑问,赵小鱼坐起来点了油灯往婴娘脚心照去,只见那整个脚板早已生了一层白色硬硬的疙瘩茧子,别说疼了,估计就是赤脚走在石头路上,婴娘也是没感觉的。
嘶……赵小鱼的心一阵揪疼,婴娘这小小年纪的到底走了多少路才能把脚底板走成这样啊?
默默发誓,得把买牛或者骡子驴啥的放在买珠簪的前头!
次日一早,赵小鱼和婴娘把篓筐麻袋,巾子,水罐等放到板车上,去割猪草。
有了板车助力,往常需要两篓筐两篓筐的来回送,这下一板车就能一趟装满满五篓的给屠户大娘送过去了。
生生节省了大半时间,往常俩孩儿割十篓都得从早上割到傍晚,时间全浪费在一趟一趟的背送上了,这下从早上到正午前就能完成十篓猪草的任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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