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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番外笔趣阁

神道不丹 著

玄幻奇幻连载

“没什么啊!”萧自然摸头不着脑,上了岸,便去穿衣服,在抓到衣服之时,突地蹿起一个念头:“是那块玉!”这块玉被他用布带缠在腰间已经三年多,就是洗澡沐浴都没解开过,所以仓促间便没想到。快手快脚地解开带子,将那块古玉取了出来,只见它还是老样子,不由费解:“若不是这块玉,又会是什么?”想不出来便不想,将古玉又用带子绑在了腰间,穿好衣服。穿好衣服时,已是破晓时分,清风送来淡淡竹叶香,心想:“若不是有怪兽,这儿倒是一处好地方,可别给巧巧知道,不然的话她定要吵着来玩。”当即踏空而行,回了天马山。不多时便到了他住的小屋的上空,落到了小院子里,正要走回屋,募地传来冷冷的声音:“昨晚你去了哪里?看不出来,你还学会了御空之法。”萧自然昨夜是从他小屋的窗外...

主角:萧道陵萧自然   更新:2025-03-15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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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道陵萧自然的玄幻奇幻小说《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神道不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什么啊!”萧自然摸头不着脑,上了岸,便去穿衣服,在抓到衣服之时,突地蹿起一个念头:“是那块玉!”这块玉被他用布带缠在腰间已经三年多,就是洗澡沐浴都没解开过,所以仓促间便没想到。快手快脚地解开带子,将那块古玉取了出来,只见它还是老样子,不由费解:“若不是这块玉,又会是什么?”想不出来便不想,将古玉又用带子绑在了腰间,穿好衣服。穿好衣服时,已是破晓时分,清风送来淡淡竹叶香,心想:“若不是有怪兽,这儿倒是一处好地方,可别给巧巧知道,不然的话她定要吵着来玩。”当即踏空而行,回了天马山。不多时便到了他住的小屋的上空,落到了小院子里,正要走回屋,募地传来冷冷的声音:“昨晚你去了哪里?看不出来,你还学会了御空之法。”萧自然昨夜是从他小屋的窗外...

《杀我全家,我成神灭你全族你求饶什么?:萧道陵萧自然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没什么啊!”
萧自然摸头不着脑,上了岸,便去穿衣服,在抓到衣服之时,突地蹿起一个念头:“是那块玉!”这块玉被他用布带缠在腰间已经三年多,就是洗澡沐浴都没解开过,所以仓促间便没想到。
快手快脚地解开带子,将那块古玉取了出来,只见它还是老样子,不由费解:“若不是这块玉,又会是什么?”
想不出来便不想,将古玉又用带子绑在了腰间,穿好衣服。穿好衣服时,已是破晓时分,清风送来淡淡竹叶香,心想:“若不是有怪兽,这儿倒是一处好地方,可别给巧巧知道,不然的话她定要吵着来玩。”当即踏空而行,回了天马山。
不多时便到了他住的小屋的上空,落到了小院子里,正要走回屋,募地传来冷冷的声音:“昨晚你去了哪里?看不出来,你还学会了御空之法。”
萧自然昨夜是从他小屋的窗外处破空去的,苏问天在院子里栏杆上,所以他出去的时候苏问天并不知道。
萧自然和他不对盘,又见他端坐在木栏上,连头都没回,无礼之极,心想:“你问我就要回答么?”当即淡淡道:“去了你不知道的地方,忘性峰倒也好下得紧。”说完推开了自己屋的门不管苏问天走了进去。
苏问天闻言回过头来,眼中闪出一丝惊讶的光芒,随即敛去,又继续老僧入定。
萧自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了前屋,苏振武见他到来,一如往常便来牵他的手要带他去忘性峰。
到了忘性峰,苏振武语重心长地道:“然儿,道学一途讲究循序渐进,顺其自然,所以切不可急于求成。我知道你心念报仇,觉得三年了还不能施法,所以急于求进也是常理,但你要知道凡事都讲究基础,你现在便是在筑基,就像建房子一样,基础越牢固,将来房子越稳,越能建得高,所以你要耐下心来。当初你苏师兄筑基之时整整用了六年,所以为师也希望你能安心潜修六年,届时为师再传你几门绝技。”
萧自然想到苏问天昨日那一箭惭愧不已,便即应道:“是,师父,然儿知道了。”
苏振武点头道:“你虽然起步较晚,但资质还不错,相信能弥补回来。你在这儿好好练习,为师还要去准备祖师诞辰庆典的事情。”
萧自然目送苏振武离开,心思又定了下来:“苏师兄筑基都用了六年,我再用三年筑基,剩下两年学习绝技,未尝不能超过他!”
时间匆匆而过,一晃就是两月。九月初九,因为六为阴数,九为阳数,九九重阳,这一天也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的一天,名为至阳节。
同时这一天也是道清门最重要的节日,道清门创派祖师苏三问的诞辰。据道清门门志记载,苏三问出生在一千五百年前一个书香门第,本命苏安石,因遇事必有三问,故又名苏三问,少时寒窗苦读,后屡试不第,看破名利,遂而隐居天马山,全心于道术。后自一本古书中得悟大道,以此为基自创各种神通,便是如今道清门薪火传承的诸般法门。
其时魔道大昌,正道日衰,天下正道人士无不人人自危,苏三问眼见天下苍生受难,书生意气,一人独上阴风崖,指明挑战当时魔教最富盛名的十大护法。
阴风崖,乌云满天,日月无光,阴风嘶吼,魔教十大护法伫立于崖沿。透过重重黑雾,依稀可以看到对面峰顶站着一人,纶巾书生,这个书生满身书卷气,他们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是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竟然敢向他们挑战,魔教十大护法均有一种屈辱的感觉,若不是对方直闯魔教总坛阴风崖出言向他们挑战,这样的文弱书生走过他们眼前他们都不愿意浪费精力去撕碎他,他们是真正的强者,强者是不会对弱者有兴趣的。
一阵风吹过,书生的纶巾被吹飞了去,飘向阴风崖与山峰之间的深渊中。这深渊名叫地狱之渊,又名死灵之渊,乃是魔道之眼所在,亦被魔道中人尊为圣地。相传其为魔道大神蚩尤洒血之处,其被黄帝所斩之后,鲜血足足洒了七七四十九日方才停止,死灵渊便是蚩尤的鲜血聚集而成,包含蚩尤的无穷怨气,其更有一种无穷的引力,凡是想凌空渡过此渊者无不被吸入深渊之中化着血水。也因此,魔教虽几经忧患,却始终未曾真正衰竭。
纶巾起先的飘落速度很慢,便如随风飘舞的蒲公英一般,但一临到死灵之渊上空时,立时便如流星一般直坠下去,只听得“哧”地一声便即消散无踪。
魔教大长老石虎等得不耐烦了,一顿手中大斧,直射对面的书生。空中,他的长发根根而起,眉毛竖成了一个倒八字,厉喝:“小子,吃我一斧!”
他手中的大斧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噬天斧,重一百二十一斤,乃是天外陨铁所铸,更辅以石虎的精血铸成,是以整把大斧呈血色。
这大斧才一凌空,血腥气味已经布满了整个空中。只见大长老双手一举,嗜天斧立时逼出一道巨大无比的血斧光影,挟着泰山之势向书生劈去。
忽地书生动了,他的动作像是很慢,却在血斧光影劈到他之前抽出了一把弓。这把弓只有三尺来长,墨绿色,似是墨玉所铸成,却又绝不是墨玉,因为世上绝无用玉做弓的,弦是银白色,细细的一根,就像蚕丝一般,似乎一拉就断。
只听得弓弦声响,一道青芒瞬间自墨玉弓中射出,倏忽间便已击在血斧光影之上。
“轰!”
巨响过后,血影散落,那道青芒依旧去势不减直奔魔教大长老。
十道惊呼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魔教大长老更是将噬天斧平挡在面前。
“锵嘭!”
两声混着了一声难以分辨。“锵”声是魔教大长老的噬天斧和那道青芒撞击的声音,“嘭”声则是魔教大长老摔落地下的声音。
魔教大长老自地上慢慢爬起,脸上神情连续数遍,凝重、惊诧、恐惧。随即强自镇定下来,厉喝:“诛神阵!”
十把武器齐齐轮空,分为斧、刀、剑、枪、环、爪、铃、绳、链、叉。这十把武器一升到空中,立时高速旋转,掀起一阵巨大旋风,虽离诸人有十来丈的距离,但众人的衣袍全都被拉得笔直,咧咧着响,就连死灵渊的怨气也暂时向下萎缩。
这股旋风顷刻间涨至数十丈方圆,发出“吼吼”地声音,高速旋转着向对面山峰的书生罩去。
书生忽地站起了弓步,右手食指中指并立指天,大喝一声:“神机之箭!”
接着便见他食指中指分别闪烁着青、紫色光芒,便如被闪电环绕一般,只见他缓缓将食指中指收回,左手握弓,右手食指拉弦,那把墨弓便被拉成了满月状。
突地他的食指一松,一声清脆的弦声响起,一道紫色光芒倏地射出,瞬间便到了巨大旋风之处。
“锵!”
巨大旋风被穿出了一个盆大的洞空,光线自旋风的另外一面透射过来。
与此同时,对面阴风崖之上,一名长须长老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原来这诛神阵乃是十长老的法器幻成,而这些法器又蕴含着十长老的精气,是以人、器血脉相连,一损俱损,刚才书生那一箭正是穿破了长须长老的法器,他便因此而元气大伤。
十长老均是露出骇异之色,自他们诛神阵练成以来还是首次受挫。不过随即又是放心下来,那书生的箭气虽然凌厉无比,但还没达到威胁他们的程度。
十人长期一起练习阵法,早已达到心灵相通之境,齐齐点头,加速驱动旋风向书生罩去。
那巨大旋风感受到主人的驱动,立时变形,由旋风之状化成一个诺大无比的骷髅。只见骷髅口一张便是数丈之宽,紧跟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张牙舞爪地向书生扑来。
说时迟那时快,书生拉住弓弦的中指一松,又是一道青色光芒射出。这道青色光芒瞬间便没入骷髅口中,那骷髅立时被射得倒飞十丈。
对面崖上又传来两声惨呼,这次却是一白面男子和一个血眼妇人。
大长老见状,大喝一声:“诛神阵,魔神降临!”
十人齐齐斩断自己的小指,同时十道血柱直喷十把法器。同时听得十人高声而歌:“普天之下,莫非圣道。以我残躯,血荐圣道。以我残躯,血荐圣道......”魔教中人向来自称为圣教。
猛然间,那残缺的骷髅形陡地一变,化着一个巨人。这巨人面容狰狞,一双铜铃般的巨眼散发着幽光,如山一般高大,手持一柄开天巨斧,斧上犹见鲜血一滴滴地落下来,每一滴落下之处均是燃烧起一团熊熊烈火。

一道闪电撕破乌云,惊雷滚滚。
倏忽间大雨倾盆而至,淅淅沥沥。一滴滴雨珠落在萧自然身上,顷刻之间便又化成褐红色的水流在了院子里。
看着那些褐色的水,萧自然意识到那是血,他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当时,差点便要失控指天质问“为什么”。
苏振武赶了回来,不管怎么说,萧自然也是萧道陵的唯一骨肉,他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
看到雨中倔强的萧自然,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定霎时动摇了,这对一向一言九鼎的他是绝无仅有的事情。自言自语道:“这个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继而叹了一口气道:“进去吧,明天正式拜师。”
萧自然闻言差点便喜极而泣。
苏振武微笑点头,走进了屋。
萧自然站起身来,刚迈动脚步,膝盖处便是一痛,却是他跪的时间太长了,血脉不通,再加上当初与地板撞击而造成的瘀伤一直没有得到处理,这时一动,便即发作起来。踉跄着进了屋,苏夫人笑着招呼他坐下便自出了屋。
萧自然坐下后,见苏巧巧兀自气嘟嘟的,心中有些内疚,便对苏巧巧咧嘴笑了下示好,苏巧巧此时在气头上岂会搭理他,“哼”地一声,别过了头。
苏振武见状,逗苏巧巧道:“巧巧,是那个不开眼的小子招惹你了,告诉爹爹,爹爹帮你去教训他。”
苏巧巧撅起小嘴不作声。
苏夫人这时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刚好到了门口,闻言笑道:“巧巧,你就不怕你萧哥哥以后不陪你玩?”
“谁稀罕!”苏巧巧道,语气比刚才弱了不少。
苏夫人笑了笑走进屋,将那套衣服递给萧自然道:“然儿,这一套衣服本来是给你天大哥做的,可能尺寸不合,你先将就着穿,过些日子苏伯母再给你重新做一套。”
萧自然接过衣服,道:“谢过苏伯母。”
苏振武道:“和伯父伯母不用那么客气。”
苏夫人对苏振武道:“苏哥哥,你带然儿去他的房间。”
苏振武看了看苏巧巧,胡须笑道:“我们家的大小姐看来是请不动了,也罢,然儿你跟我来。”
苏夫人又叮嘱道:“换好衣服即刻出来用饭,饿了这么久也饿坏了。”
苏巧巧低声道:“活该。”
萧自然随着苏振武沿着屋檐下回廊去了西边厢房。西厢共有五间厢房,坐东朝西一字排开,石阶下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种了一些花草,均是寻常的花草,西面有一道一米多高的木栏,木栏外面云雾沉沉,即使是此刻的大雨也没能将之冲淡。
苏振武打开靠里最边上的一间,说道:“这间房以后就是你的了,如果有什么不如意的尽管跟伯父说。”
这间屋里布置得极为简陋,几张木质的桌椅,一张木床,甚至都没有帐子,南面墙上挂着一幅画,北面有一个窗户。
萧自然本就不是贪图享乐之人,当即连声说满意。
苏振武点了点头,道:“换好衣服便来用膳。”转身出了屋,带上了房门,走在廊道上却是暗叹:“然儿现在年龄已大,先天之气已弱,即使刻苦修行也难有成就,哎!”
萧自然将衣服换好后,不由苦恼。原来苏问天高大魁梧,这件衣服苏夫人是给他做的,自然极为宽大,穿在萧自然身上宽松得像是睡袍一般,走起路来简直能当扇子扇风。
才一进屋,便听得扑哧一声轻笑,循声望去,却是苏巧巧这时忍不住笑了出来,只见她笑颜如花,不由心底暗赞了一声。
苏夫人见苏巧巧取笑萧自然,轻叱道:“巧巧,不许没规矩。”
苏巧巧“哦”了一声低下头去,仍旧自个儿偷笑。
萧自然正愁今天得罪了苏巧巧,不知怎么哄得她开心呢,这时正是求之不得,连忙咧嘴对苏巧巧笑了笑。
谁知苏巧巧一见到他笑过来,干脆一翻白眼别过头去,弄得萧自然郁闷不已。
苏夫人道:“然儿,快过来坐,今天伯母特意给你炖了一些补品。”
苏振武笑道:“你伯母可是费了好大心思,就连我都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萧自然走过去,坐到苏振武身边,不见苏问天的身影,心下奇怪,便问道:“苏世兄怎么还没回来。”其实昨天他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一直忍到现在才问出来。
苏巧巧枪着道:“他啊,中午就从来没回来过,真不知道修真真有什么好?也不觉得闷。”
萧自然见回答的是苏巧巧,心想这一问可问得好,顺着苏巧巧的话说道:“就是,修真有什么意思,哪有陪巧巧玩好。”
苏巧巧可算是遇到知音了,立时便忘了不理萧自然的初衷,笑道:“就是,还是萧哥哥明事理。”
苏振武笑道:“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
苏巧巧立时夹了一块菜给萧自然,道:“萧哥哥,给。”
萧自然道了声谢,两人一笑抿过。
吃完饭后,苏巧巧又拉着萧自然闲逛,途中遇到许多道清门门人,俱是或多或少的对他投来好奇眼神,显是对苏巧巧和萧自然这么亲热不解。
两人只逛到傍晚方才回去,吃过饭之后,萧自然便回了苏振武给他安排的屋子里休息。
刚一上床,浑身顿时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痛,硬是强忍了下去。过了一会儿,痛楚稍减,睡意便接踵而来。他实在太累了,跪了这么长时间,几乎就没有睡过。
但就在朦朦胧胧,即将入睡却没有睡着的时候,他突地想到明天就要正式拜师了,立时又兴奋得睡不着。
这一夜他独自折腾到半夜方才入睡。
第二天第一缕光方才一射进来,他就惊得自床上跳了起来。不是他瞌睡不大,而是这一天对他来说太重要,所以他不敢真正睡着,一夜都是在假寐。
起了床,匆匆洗了一把脸便即出屋,打开门第一眼就看到苏问天独自一人盘膝坐在木栏上,不由心下奇怪:“我还道我已经起得很早了,没想到苏大哥比我起得还早。看样子他已经起来好长一段时间了,真是个怪人。”

书生见状脸上首次露出凝重之色,随即便见他双臂一展到了空中,双手均离开了那把弓,而那弓漂浮在他面前,闪闪发光。书生闭目念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双掌同时泛起光芒,随即自前方正中分向两边划起两道弧线。
两道弧线重合的刹那,玄芒惊目。这玄芒呈圆形,竟是书生所画的两道弧线所成!
书生猛地睁开双眼,一手执弓,一手将那光圈装于弦上,满月状,蓄势待发。
而在这时,巨人发出一声咆哮,惊天动地,双脚一弯,募地蹬高数十丈,大斧高举,凌空直劈下来。
斧未至,书生原先所站的山峰已经开始从中裂开。起先只有一道细细的缝隙,慢慢地越开越大,紧跟着整座山峰都颤抖起来,巨石纷纷滚落。
“轰,轰,轰!”之声不绝,那巨人的斧子劈到书生头顶三丈之处时,忽地山峰发出一声巨响,竟而分作了两瓣,分别向两边滚倒。
“轰隆,轰隆!”两声几欲震破各人耳膜。
魔教十长老均是露出骇色。
书生却是平静如常,在巨斧劈到头顶一丈之处时,他全身的衣袍均被斧气击成碎片,随风飞舞,而他的眼皮连动都没动一下。
一尺!
书生眼中精芒爆射,沉声道:“神机之箭,苍灵!”音未落,右手松弦,一声惊天巨响,光圈离弦而出,流星赶月般直射巨人。
那光圈甫一离弦便即化着成千上万道箭芒,姹紫千红。这些箭芒几乎便在同一时间砸在了巨人的巨斧上。
“砰,砰!”
数万道声响犹似两声,却更似一声。竟是将巨斧击得生生倒回了头顶。
“吼,吼!”
巨人张开巨口嘶吼两声,山河立时为之变色,紧接着铜铃般的眼睛一鼓变成了盆那么大,同时只见他双手握着巨斧的柄,将巨斧举到了贴背之处,“呼”地劈来。
书生面上的肌肤被逼得贴在了骨骼之上,抽象得难以形容。而山峰断裂之处本已为平地,但就在这时又被划出了一道深涧,死灵渊的血水立时万马奔腾般急灌过去,形成一个血色的瀑布,竟也堪称天下奇观!
十长老均是露出了笑意。除了轩辕再生,谁还能挡住这开天辟地的一击?
但他们方才笑到一半便僵住了!
顺着他们的目光,只见空中千万只箭芒忽地凝集成了一道巨大无比的箭。这只箭没有箭头,没有箭羽,严格说来不是箭,反而是一个“一”字。
一而二,二而三,......九九归一!
神机之箭,共有三箭,一箭紫幽,二箭青冥,三箭苍灵。第三箭又名天下无箭,又或天下一箭,神机之箭真正奥妙所在,此箭一出,谁敢争雄!
巨人之斧方才落到与肩平齐的部位,箭芒已经疾穿过他硕大的胸膛,旋即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巨人仰天栽倒,但还没栽倒,便化作了十把残缺不全的武器,掉落死灵渊中。
“啊!”
十声惨叫,十长老仰天喷血,随即软倒在地,继而气绝。
诛神阵,阵在人在,阵散人亡。血器,兵人合一,兵毁人安在?
书生走了。
有心人打听到了他的名字,苏三问。
于是道清门从此兀立于世间,苏三问的名字从此响彻整个修真界!
一大早,膳堂内的火工就开始忙绿,短短一个时辰内就抽调了三批弟子前去帮忙。
萧自然和苏问天被分派到大门口迎客,苏巧巧见萧自然难得一天不练功,自然要陪萧自然。
这天萧自然穿着苏夫人为他特意做的一件月白长衫,长身而立,站在门口,当真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苏巧巧穿着浅黄色百褶裙,也是万花丛中一点红,不知吸引到了多少目光。两人挨肩而立,更是相得益彰,惹得不少人暗赞:“好一对金童玉女!”
苏问天则依旧身着一身黑衣,站在那表情木然,有客人来时只会点头招呼,却也奇怪,竟是没人怪他怠慢,反而不时有人翘起了拇指议论:“不愧是道清门的人,这气质真不用说!”
每每听到这样的声音,萧自然便心中不满:“木头,也算有气质!”
晃眼间已到了午时,来了的客人已经有数十人,均是一些小门小派人士,投过拜帖之后便三五成群在广场上安排好的席上坐了。
又过得片刻,广场上响起了一道钟声,五十多门人端着酒菜鱼贯而入,苏振武和苏夫人出来招呼客人,不时有人上去给苏振武道贺,恭维的话不绝于耳,什么道清门是修真界的泰山北斗啊,苏振武威震天下,苏三问乃上下数千年第一人之类的话层出不穷。苏振武虽然淡泊名利,但听到别人称赞祖师和道清门也忍不住笑意连连,微笑着一一答谢,什么过奖了、谬赞了、各位抬举了等话语也不知重复了几遍。苏夫人在其身侧浅笑连连,遇上女宾,便由她招呼,却也妥当得体。道清门门人眼见客人这么奉承,也是人人脸上写满了笑意。
到了下午三大门派的人一个都还没有到,萧自然不由有些奇怪:“按理说,道清门虽比不得当今三大派,但是作为一流门派还是毋庸置疑的,三大派怎么也不可能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即便是掌门不能亲自,也该派门下弟子来参加才是。”正自狐疑,突听苏巧巧拍手叫道:“萧哥哥,你看来了个木头人!”
萧自然不由莞尔,在苏巧巧看来,凡是长得牛高马大像苏问天的便是木头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个浓眉大汉,身着麻布衣衫,背着一柄玄铁重剑,一边仰头喝酒一边大步走在石梯上。
不由心下大喜,这剑这酒,除了王重还有谁!当即大步迎上去,一边对苏巧巧道:“他可不是木头人,他是个酒坛子!”
说完老远便冲王重笑道:“哈哈,王大哥,你可想死我了,别后还好吧。”
此言一出,不但苏巧巧眼睛睁了个老大,就连门口的苏问天也打量起来人。萧自然在道清派基本没有朋友,但从他平常的言行来看,能让他这么热情的还真是绝无仅有。
王重正在仰头狂喝酒,他不知道清门是否有戒酒的规矩,上山这一路,他就没有看过周围环境一眼,心里想弄得不好这酒今天又要断一天,所以一踏上石梯,便即狂饮起来,不管如何先喝过痛快再说!
这时陡然听得熟悉的声音,一口酒便即呛住,咳咳两声,看向说话的人,一看竟是阔别三年的酒道兄弟,不由大喜,心想:“这一趟没白跑,哈哈!”当即迎上去,笑道:“萧兄弟原来你还在这儿,早知你在这儿我早就来了,一个人喝酒真没意思,闲话少说,先干酒!”将酒坛往萧自然面前一送。
萧自然此时有任务在身本不宜喝酒,但想与王重难得一见,说不得只有豁出去了,接过酒坛狂饮了一口,笑道:“爽快,爽快!”随即拉着王重走到石梯边叙话。
苏巧巧一见萧自然和王重这么亲热,再加上两人竟然在“喝酒”,岂有不凑热闹之理,急忙跑过来,好奇道:“这位大哥哥是谁啊?”
萧自然指着王重笑道:“这位是王大哥,也是个木头人,哈哈!”
王重听得莫名所以,道:“什么木头人?”
萧自然将苏巧巧刚才的话与他说了,王重也是大笑。
苏巧巧见王重豪放不羁,又和萧自然交好,对他便有了好感,便即说道:“王大哥干嘛在外面站着,快里面请。”
萧自然这才想起自己还有迎接客人,便道:“对,对,王大哥里面坐,等会儿客人都到齐了,我再来陪你,咱们兄弟两再喝他一个痛快。”
王重道:“难道贵派不禁喝酒吗?”
萧自然道:“平常是戒的,今天宾客盈门倒是不戒,况且就算戒酒,难道还能难住我们两兄弟吗?嘿嘿!”
苏问天眼睛射向萧自然等人。
苏巧巧眼睛一亮,叫道:“一会儿你们去哪可不得撇下我。”
萧自然自然明白小妮子的心意,她从没接触过酒,更没喝过,这时听得萧自然和王重要去喝酒,岂有放过机会的理!
萧自然心想:“师父师娘不许巧巧喝酒,我先搪塞过去,待会儿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去。”当即道:“待会儿再说,你先帮我看一下门,我送王大哥进去。”他不愿对苏巧巧说空口话,所以便只说待会再说,事后也不算食言。

四把法器缓缓移动,向半空中的重剑压过去,那把剑的剑芒在这些黑气的步步紧逼之下,光芒越来越暗,到得后来,更是只见黑气不见寒芒。
萧自然见此情形暗暗为王重担心。
就在这时,忽听得鬼宗四使中使用招魂幡那个男子阴测测地道:“王重,你若是此时回头,本使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王重似听到什么可笑之极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笑罢说道:“阁下未免言之过早了吧,谁放过谁还不一定。”
突地浓眉一扬,喝道:“乾坤无极,玄天剑法!”
只见他大手连挥,对着空中的黑剑连点几下,几道光芒射向那把玄剑之中,那把玄剑顿时大放异芒,挣脱了束缚,在空中游蹿。
忽地一声清啸,化着一道青芒,直冲四把法器。
四使见状相顾失色,使幡男子喝了一声:“组阵!”
三人齐齐点头,同时将左手无名指放进口中,随即各吐一口血在自己法器上,那四件法器一触到主人的血立时绽放出耀眼的血色光芒。
王重见状瞳孔瞬间放大,惊叫:“四象血魔阵!”
他的话还未说完,那四把法器已经急速运转,不断交错穿插,起初还能分清那一把是阴阳伞,那一把是招魂幡,那一把是鬼爪、噬魂铃,慢慢地者四把法器化着一道道血影交织在一起,幻出四道巨大血影,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
这四道血影甫一成形便各自发出一声厉叫,齐齐张牙舞爪地扑向玄色光芒。
还未扑至玄芒处,整个小山上空已经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血腥气味,天空也变成了血色,与之同时,萧自然感到呼吸都已经变得极为困难,胸口窒闷,而山上的树木花草竟渗出血水来,随着血水一滴滴的滴落,慢慢萎缩。
“轰,轰,轰,轰!”
四声巨响,玄剑瞬间与四象各自交击了一下,这声音虽是四声,但却像是一道声音。
一时,玄芒、四象血影凌空对持在一起,不分胜负。
过得片刻,王重的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显是非常吃力,犹自干笑一声,道:“四象血魔阵果然名不虚传,王重今日算是见识了。”
鬼宗四使嘿嘿冷笑,使爪的男子厉声道:“四象血魔阵乃我宗无上阵法,嘿嘿,天下间能与之抗衡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王重你的死期到了。”
萧自然已被那血气逼得躺在了地上,便似受到千斤重压一般,闻言挣扎着站起来,对王重断断续续喊道:“王......大哥,你......先走吧,别管......别管我。”这一句话方才说出口,又经受不住重压摔倒在地。
王重不答,脸色越来越红润,随之全身的衣袍都鼓了起来,使得他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躯更如凌空的铁塔一般。
而在萧自然眼中,此时的王重俨然便如天神一般,铮铮铁骨,冲天豪气,无不令他心服口服,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崇拜一个人。
突然,王重的衣袍经受不住张力炸裂开来,碎屑满天飞舞。
只剩贴身短裤,而他的身体也暴露出来。这是萧自然所见过的最具阳刚的躯体,肌肉虬结,无一快赘肉,充满了无穷的爆发力。
忽然,王重闭上了双眼,全身的青筋根根凸显,形成了一张真人般的经络图,更可见一道气流在青筋间流窜,先是自脚底至阴之穴涌泉冒出,后又缓缓流至头顶百会穴,到了百会穴转而直下,急蹿至商阳穴。
这道气流一到商阳穴,王重倏地睁开眼,喝道:“乾坤无极,九阳神剑。”
气流急射而出,没入玄剑之中,金光爆射。
“锵锵锵锵”四声,竟是与四象的血影各自分别交了一回合,四象血影立时被生生刹住。
鬼宗四使见状,又各喷出一口精血在法器上。血象又涨大三尺,竟是与金芒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毕竟是一个人慢慢现出了颓势,金色光芒慢慢变弱。
又过得一个时辰,已是被血影逼到了一丈之外,眼看就要落败之际,募地大喝一声,一股真气自少泽穴贯出,注入到空中的玄剑之上,那玄剑气势立涨,堪堪稳住。
就在这时,王重突又一声爆喝:“乾坤无极,九阳神剑,纯阳无敌!”
鬼宗四使闻言均是身体一震。萧自然见状不由心中一喜:“王大哥要获胜了!”
“哈哈哈!”王重大笑。
鬼宗四使俱是一惊:“他要出绝招!”四人同时招呼四象血影紧守门户。
突然王重直坠下去,如流星陨落,玄剑倒射。他甫一落地,一把拎起萧自然,跳上玄剑,拔向西方。
王重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兔起鹘落,仅仅眨眼功夫便已完成。鬼宗四使混没料到王重会逃跑,反应过来时,王重和萧自然已经消失在西方天际。使幡男子率先喊了一声:“追!”四人同时收回法器往西边追去。
他们的法器才一收起,天空顿即回复了本来颜色,天清云淡,只是小山上的树木花草虽停止了留血水,仍旧枯萎凋零。
萧自然随着王重踏在玄剑之上,御空而行,一时狂风击面,白云自脚底飞速向后倒移。一瞥间,只见脚底下是高空千万丈,以往高不可攀的巍峨崇山峻岭尽皆变成了细小的影子,不由心跳不已,心想若是不慎摔落下去,恐怕连骨头渣都不剩一点。
约莫半个时辰后,王重道:“我们下去吧。”
落在一座峡谷中,谷中鸟语花香,草木青郁。
王重收起了玄剑,道:“我们已经出了三百多里,相信他们也追丢了,坐下歇口气。”坐到了一块大石上。
“啊!”萧自然听到三百里时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
王重道:“有什么事吗?”
萧自然心想:“王大哥甘冒大险救我出来,我怎么能再麻烦他,不就是三百里么,我走回去就是了。”当即笑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王重笑道:“萧兄弟你这话不尽不实,可不把我当朋友了,我们是肝胆相照的朋友,直言无妨。”
“肝胆相照!”萧自然心底念了一遍,只觉全身流过一阵暖流。
“朋友,兄弟?”
他霍地抬起头道:“小弟此行的目的地是天马山,刚才听王大哥说这儿离中州已经有三百里,所以惊讶了一声。”
王重哈哈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我们飞回去就是了,只是得等上几个时辰才行,鬼宗四使的四象血魔阵确实厉害,刚才若不是我灵机一动,骗得他们以为我会九阳神剑的最后一式,恐怕我和你都在劫难逃。”
萧自然听得不知所以,问道:“王大哥,这四象血魔阵是怎么一回事,九阳神剑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重道:“四象血魔阵乃是鬼宗三百年前的一个绝世奇才所创,此阵虽然威力无穷,堪比我玄天宗的轩辕大阵,但缺点也非常明显,要四个炼出血器之人共同施展才能发挥,而且这四人必须法力相若,心意相通。我观鬼宗四使似乎对血器控制弱了一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休想逃出来。九阳神剑则是我们玄天剑宗三大绝世剑法之一,以气驭剑,练至化境,足以笑傲整个修真界,可惜我的九阳神剑尚未练成,不然的话未必就怕了他们。”
“修真?道法?”萧自然默默念着。他以前只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些词眼,想不到现在竟是活生生地展现在眼前,更想不到的是第一次展现在他眼前便是一出悲剧。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该何去何从?”他心里茫然,这几天他看到的一切打翻了他以前的所有认知。
王重见萧自然出神,便唤道:“萧兄弟。”
萧自然浑然未觉,心中只是在想:“我送完信去哪?哪里是我的家?”
王重又唤了三声。
萧自然仍是不知,此时的他又想到了父母和那个赖以生存的萧府,心中凄然念叨:“我没有家了,我哪里还有家!”
半响,他眼睛一棱,切齿叫道:“鬼宗,我要你们血债血偿,我萧自然有生之年不灭你鬼宗誓不罢休。”
王重吼道:“萧兄弟!”伸手抓住萧自然右手脉门。
王重这一声灌注了真力,便如平地一声雷般,回音在整个山谷回荡。
萧自然正自恍惚中,被这一声震得立时惊醒过来,耳膜犹自余震,望着王重,心中一动:“王大哥本领这么高强,我若是能学得他的本领,报仇不是有望了?”
随即嗫嚅道:“王大哥,我......我想......。”他本是萧府唯一的少主,自小便锦衣玉食,向来只有别人求他,断无他求人的时候,虽是敬重王重,但要他开口求王重仍旧有点羞以启齿。

直走数十步,便到了一个小木屋前。木屋由阴沉木建成,看色泽像是已经极为久远,却没有一点腐败。
走进木屋,屋内陈设简单,放着一张书柜、一张书桌和一张木椅,书柜内空无一物,木桌上倒放着几本发黄的书,上面均有厚厚的灰尘。东西壁上各挂着一幅字,两幅字均是铁画银钩,龙飞凤舞,落款均是一个萧字,却没名。
萧道陵走到东面那副字前,看着那个萧字出神,似是向往,又似徊愐。半响之后才轻叹一声,握住那副字沿着顺时针方向旋转180度之后,又再逆时针旋转360度,又顺逆转了几下,跟着木屋正中的地板缓缓展开,露出一个长宽尺许的小坑。
萧自然看着萧道陵这样的举动,心中越发有一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格外沉重。
这时萧道陵已自坑中取出一个盒子。盒子是木制而成,上面刻有图案,但因为年代久远的缘故,已经模糊不清,只隐约可以辨出刻的是一只乌龟图案。
盒子打开,里面摆放着一块古玉。这块古玉色泽偏黑,透过光线又隐约可以看到其中刻有符纹,只是什么符文却又无法辨出。
这对于萧自然来说是极为罕见的,他自幼博览群书,各种字体虽不敢说尽皆精通,但也总算略知一二,不由对这块古玉又多了三分好奇心。
好半响,萧道陵方才转过身来,微微一笑,虽尽是和蔼慈祥,但萧自然却从他眼角的鱼尾纹中看到了一丝苦涩。
萧道陵自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与古玉一起递给萧自然,说道:“然儿,你替为父将这一封信送去给天马山的苏世伯。这封信非常要紧,必须你亲自去,待会你见过你娘亲之后,便启程吧。”苏振武是萧道陵的好友,两人相交莫逆,曾来过几次萧府。
到了这时萧自然已经确定萧道陵是想打发他出去避难,心想:“危难当头我又岂可独生。”不接书信和古玉,摇头道:“父亲,孩儿自幼不曾出过远门,不知怎么去天马山。如今家中有事,孩儿哪都不去。”
萧道陵板起了脸,训斥道:“谁告诉你家中有事了,为父这封信非常重要,刻不容缓,你即刻启程去送信。”
萧自然见萧道陵板起脸,低头不敢说话,只是不接信和古玉。萧道陵虽然平常比较亲和,但若是一较真起来,萧府无人敢违抗,萧自然自幼便崇拜父亲,更是为甚。
萧道陵声色俱厉喝道:“萧家规矩第五条规矩是什么?难道要为父将你驱出家门么!”
萧自然知道萧道陵素来言出必行,不由心中惶急,垂着头不知如何应对。
萧道陵脸色忽地一变,柔和的语调道:“这封信至关重要,非你去不可,你放心,家中不会有什么事。这块古玉乃是我们萧家世代相传,你要好好保管,绝对不能将它丢失了,这就去吧。”
萧自然心中念头不知转了多少遍,最后得出个结论:“事到如今,不答应看来是不行的了,不如假意答应,出去之后再折回,若是真有什么灾难,说不得也只有拼了。”接过信和古玉,无奈地道:“孩儿遵命便是。”
“你从没出过远门,你母亲颇为不放心,临行前去见一见她。为父想在这待一会儿”萧道陵的声音有些落寞。
谢自然拜别父亲走出了木屋,沙沙声在苍松之间回荡,满眼尽是落花、萧木、枯叶。
到了孙氏门外,隐隐听到孙氏在屋内低泣,不由更是凄然,五内如绞。
好半响,抬头看天,天沉沉,随时都要下雨。
收回目光,收拾心情,压下愁容,缓缓提起了他的右手拍向房门,就这么轻轻一拍,他却用了很久的时间。咬了咬牙,挤出笑容,对里面喊道:“娘,你在里面吗?孩儿是自然。”
低低的泣声顿止,屋内一片沉静。半响后,孙氏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吧。”
萧自然进入屋内的第一眼便见到孙氏笑脸上隐隐的泪痕,更是心如刀割,眼泪几欲夺眶而出。
他很想开口相询,到底遇到了什么难题,非得要让他避走不可,话到嘴边又生生压了下去,只因为他知道孙氏肯定不会告诉他。
当即装着很愉快的样子对孙氏道:“娘,孩儿要去送信,特来向您辞行,不久就会回来,您想要什么,孩儿给您置办。”
孙氏微微一颤,笑道:“你啊,这么大了还没出过远门,想你父亲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到处游历了,是时候该出门了,不然啊,以后出了门都不知道东西南北了。你等一下,为娘给你准备了些盘缠。”
孙氏起身进入内堂,去了很久,屋中又是一片沉静。终于她拎着一个包裹出来,将包裹递给萧自然,说道:“这里面有些路上要用的东西,天快黑了,你赶快启程吧,为娘便不送你了。”
萧自然“哦”了一声,道:“孩儿这就去了。”
萧自然转身走出了门,眼眶红了。
还没走下台阶,忽然身后又传来声音:“然儿!”身体一震,回头望去,却见母亲站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望着他,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齐上心头,翻江倒海。
“娘,什么事!”
孙氏笑了笑道:“出门小心点。”
萧自然又“哦”了一声,别过头,踏步往前院走去,道:“我知道了。”了字还没出口,眼泪便像决堤的洪水般滚滚而下。
一路往前院走去,萧府内前所未有的冷清。
到了萧府大门之处,来福和吴老等几人在等候,道了别后,萧自然独自走上了萧府外的大道。这条大道极为宽阔,一片坦途,但在这时却显得坑坑洼洼,步步难行。
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后,萧自然折返回萧府。
回到萧府大门外时,暮霭沉沉,大门紧闭,毫无一丝生气。
看了看四周,纵身跳下大门西边的深沟之中。这条沟有一人高,是萧府排水所用,沟内臭气熏天,让人欲呕。
萧自然强忍着反胃紧紧盯着萧府大门,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约莫过了一刻左右时间,突见一团团黑压压的东西自西方天际滚滚而来,那一团团的东西飞速极快,片刻不到便已到了不远处的天空。无数“呀呀”之声由小而大传来,此起彼伏,让人心烦气躁,头脑欲裂,恨不得自断了事。
那一团黑压压的东西飞到萧府上空,忽然停止不动了,又重重压了下来,直到萧府上空数十丈方才停下,而整个萧府顿即陷入阴霾之中,阴森恐怖。
萧自然极目看去,只见那些黑压压的东西竟是成千上万只乌鸦组成,更是惊得无以复加。
募地天空响起阴冷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哈!”。
这笑声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又像是无处不在,更像是从心底响起一般,直把萧自然骇得毛骨悚然。
紧跟着目光的尽头,远方天际出现了一个小黑点,这黑点的移动速度竟是比乌鸦的飞行更快,转眼的功夫,便已斜飞至不远处。
这时萧自然方才看清,那黑点竟是一顶轿子,轿子通体黑色,轿帘上绣有骷髅,由四人抬着,这四人脸上均带有骷髅面具,使得整个轿子更加诡异。
随着一阵“呼呼”破空声,四人抬着轿子破空而至,落在萧府大门的横梁之上。
轿子落定之后,轿中传出阴森的声音:“谢道陵,本宗主亲来,你难道还想负偶顽抗?乖乖交出古玉,本宗主尚可考虑给你一个痛快。”
这声音细如微丝,却让萧自然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心中顿生疑窦:“这古玉到底有什么秘密。”
萧府内突传出萧道陵的声音:“符失魂,别人怕你鬼宗,我萧道陵可不怕。”
萧自然陡然听到父亲的声音心中一热,差点便忍不住奔将出来,大声叫喊。
突然听得萧府内传来“吱呀”声,一道人影闪电般射了出来,青衣飘飘,正是萧道陵。临近之时,一道蓝光倏地亮起,惊人眼球。
萧自然凝目看去,竟是父亲萧道陵祭出了一把宝剑。这把宝剑散发着蔚蓝色光芒,光彩夺目,竟是将整个萧府照得微微发亮。
萧自然顿即惊奇:“怎么我从没见爹用过这把剑?”
转眼,萧道陵便已扑至鬼轿前一丈之处,整个身子突地顿在了半空。
只见他手中宝剑自上而下缓缓划了一竖,继而宝剑急舞,龙飞凤舞地画了两个一字,顿时他的前方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一竖两横的生僻字。这个字绽放着耀眼的蔚蓝色的光芒,便像是人用巨笔在空中写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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