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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萌宝能穿古今,带着娘亲搞革命禾宝宁王

黄色的猫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莺替陶氏犯愁,办丧事要钱,老太妃那边也有钱。处处都要钱,去哪里变出钱呢?“娘娘?”春莺是急性子,见陶氏不说话,忍不住催促,“这要怎么办啊?您不让老太妃从账上支钱,一会肯定要问罪于您。”“咳咳。”陶氏低咳一声。春莺吓坏了,连忙上前,给陶氏抚背:“娘娘,您身体还没好利索,再请郎中过来瞧瞧吧。”陶氏由春莺扶着,走到床前躺下,对春莺道:“对外说我病了,王爷丧葬诸事都拖着。”春莺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陶氏。王妃一向以王爷为重,得知王爷战死的消息,悲痛至极,恨不能立刻冲到战场,后面更是痛不欲生,昏厥过去,连床都下不来了。王妃这般在意王爷,如今怎会连王爷的丧事都不管了?陶氏看出春莺的震惊,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按我说的做。”春莺点头,快步出门离...

主角:禾宝宁王   更新:2025-03-15 14: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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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禾宝宁王的其他类型小说《三岁萌宝能穿古今,带着娘亲搞革命禾宝宁王》,由网络作家“黄色的猫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莺替陶氏犯愁,办丧事要钱,老太妃那边也有钱。处处都要钱,去哪里变出钱呢?“娘娘?”春莺是急性子,见陶氏不说话,忍不住催促,“这要怎么办啊?您不让老太妃从账上支钱,一会肯定要问罪于您。”“咳咳。”陶氏低咳一声。春莺吓坏了,连忙上前,给陶氏抚背:“娘娘,您身体还没好利索,再请郎中过来瞧瞧吧。”陶氏由春莺扶着,走到床前躺下,对春莺道:“对外说我病了,王爷丧葬诸事都拖着。”春莺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陶氏。王妃一向以王爷为重,得知王爷战死的消息,悲痛至极,恨不能立刻冲到战场,后面更是痛不欲生,昏厥过去,连床都下不来了。王妃这般在意王爷,如今怎会连王爷的丧事都不管了?陶氏看出春莺的震惊,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按我说的做。”春莺点头,快步出门离...

《三岁萌宝能穿古今,带着娘亲搞革命禾宝宁王》精彩片段


春莺替陶氏犯愁,办丧事要钱,老太妃那边也有钱。

处处都要钱,去哪里变出钱呢?

“娘娘?”春莺是急性子,见陶氏不说话,忍不住催促,“这要怎么办啊?您不让老太妃从账上支钱,一会肯定要问罪于您。”

“咳咳。”

陶氏低咳一声。

春莺吓坏了,连忙上前,给陶氏抚背:“娘娘,您身体还没好利索,再请郎中过来瞧瞧吧。”

陶氏由春莺扶着,走到床前躺下,对春莺道:“对外说我病了,王爷丧葬诸事都拖着。”

春莺一怔,不敢相信地看向陶氏。

王妃一向以王爷为重,得知王爷战死的消息,悲痛至极,恨不能立刻冲到战场,后面更是痛不欲生,昏厥过去,连床都下不来了。

王妃这般在意王爷,如今怎会连王爷的丧事都不管了?

陶氏看出春莺的震惊,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按我说的做。”

春莺点头,快步出门离去。

王妃再次病倒的消息传开之后,王府又陷入慌乱,府中人心惶惶,根本没心情做事。

没有王妃管束,下人们偷懒得偷懒,耍滑得耍滑,行事混乱,连老太妃那边都怠慢了。

送来的午膳居然是凉的!

柳嬷嬷大怒,当即训斥送膳的丫头:“厨房的管事呢?饭菜都凉了,让老太妃如何入口?你们这些个没眼力见儿的东西,如此疏忽,该当何罪!”

那丫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嬷嬷饶命,厨房今日忙乱,一时疏忽了。”

柳嬷嬷冷哼一声:“忙乱?我看你们是不想要命了,如此敷衍了事,若太妃因此有个好歹,你们有几颗脑袋担待得起?”

众人皆战战兢兢,赶忙去厨房重新准备膳食。

然,柳嬷嬷看到这般状况却不觉得开心,依旧忧心忡忡。

恰巧派去账房取钱的丫鬟回来。

“银子呢?可支出来了?”

柳嬷嬷询问。

丫头支支吾吾:“帐房那边、那边说王妃不许,说、说账上没钱!”

“太过分了!”

柳嬷嬷柳眉倒竖,立刻去跟太妃汇报。

“太妃。”柳嬷嬷添油加醋,“陶氏太过分了,不仅让厨房送来的膳食是凉的,还不让您支取银钱,这是要翻天啊!”

老太妃蹙了蹙眉,冷声:“叫陶氏过来!”

陶氏带着春莺过来时,老太妃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两侧立着小叔赵仁翰,和小姑赵清婉。

赵仁翰脾气爆,一见到陶氏立刻发难:“大嫂!你可知孝字怎么写?为人媳妇,在婆母身边晨昏定省,侍奉膳食,是规矩,是礼法。

母亲体谅你的辛苦,不让你在身侧侍奉,你不仅不感恩,反倒变本加厉,不仅把着府上银钱,送来的膳食也是凉的,你这是大逆不道。”

陶氏俯身请罪:“母亲恕罪,实在是儿媳身体不适,无力主持中馈,这才乱了规矩。”

话毕,低低咳嗽几声。

老太妃皱眉:“这都多久了,还没好?”

陶氏做出无力模样:“都怪儿媳身子骨弱,撑不起王府。”

说到这,她目光转向赵仁翰赵清婉二人,“王爷不在了,兴谦年纪小,这家中还需二叔做主。

小姑也及笄了,府中诸事,不如就交给他们。”

闻言,赵仁翰眼前一亮,刚要答应,就被老太妃一个眼风止住。

蠢货!

没人比她更清楚王府中的情况,宁王府确实没钱了。

长子在外征战几年,几乎掏空了王府,若非陶氏娘家豪富,每年送钱,根本支撑不住。

老太妃拧了拧眉,安抚陶氏:“仁翰莽撞,清婉年纪小,你是宁王妃,是长嫂,王府还需你撑着。”

“母亲。”陶氏低咳:“我这身体,着实撑不住。”

话都说到这么份上了,陶氏还是不上道,老太妃不耐。

这些年,老太妃高高在上惯了,习惯了儿媳的顺从。如今,自己一再放低姿态,给陶氏台阶,她居然还是这么没眼色。

真是反了她了!

真以为自己拿她没办法呢?

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老太妃冷了语气,直接道:“既然你身子骨不好,那就回去修养吧,把对牌和账本拿来。

另外,王爷的丧事还需要2万两白银,你去凑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人俱是一惊。

陶氏更是惊讶抬眸,没想到婆母竟然这么直白粗暴,直接管她要钱。

这是连脸都不要了!

陶氏抿了抿唇,俯身请罪:“母亲,您这是要儿媳的命!

儿媳主持王府中馈多年,不敢说管理得多么出色,但也算中规中矩,努力维持王府运转。

王爷在外多年,无论是送给京都各方权贵的重礼,还是粮草辎重,都是儿媳全力筹备,不敢有一丝懈怠。

府库中的银钱,都拿出购买粮食,送到战场。

如今府上,只剩下3000两白银。

母亲要儿媳去哪里筹备这两万两?

难道母亲,要儿媳不顾王府名声,不顾王妃体面,出门去借吗?”

老太妃完全不在意陶氏的威胁,嗤笑出声:“你娘家今年的年礼还没送来吧,一会我让仁翰带人去亲家公那里取,今年加上明年,再加往后10年的年礼,一并都取了来!”

哼!

一介商贾出身的妇人而已。

不过是给她点脸,哄着玩,真以为可以和婆母叫板,可以和权贵们平起平坐?

真是给她脸了!

老太妃手里有封地,有兵丁,还有仁翰这个正当壮年的儿子。

不敢和皇权对着干,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介商贾?

陶氏表情难看,仿佛被千钧之力压在地上,她跪伏在地,颤抖出声:“是儿媳错了。

府中事不该母亲烦忧,儿媳这就去筹备银钱,还想母亲放心。”

老太妃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懂事。”

春莺扶着陶氏离开,一出门就红了眼眶:“娘娘,您没事吧。”

呜呜,老太妃太过分,怎么能如此欺负王妃?

“别哭!”陶氏拍了拍春莺的手,神情淡然,全不复刚才在老太妃处的坐低服小,仿佛换了个人。

她抱紧怀中的暖炉,缓缓望向远处的天空,忽然笑了:“去把我的嫁妆整理出来,土地庄子,全部都卖了,一个不留。

栗园尤甚。”


现代考古界不会无缘无故挖古人的陵寝。

所以,宁安公主陵寝的地宫并没有挖开,赵诗琪来过几次,都是在陵寝周围的宫殿转悠,或者是去明楼看碑文。

礼朝皇陵这边有很多陵,像是渣爹的泽陵,定熙帝的熙陵,这些陵墓的地宫都被挖开了,里面的陪葬品被盗得精光,连棺椁都被破坏了。

宁安公主陵是唯一完好无损的独苗。

现代社会,不讲究封建迷信那一套,没什么不能去坟地的说法。

但是禾宝毕竟是小孩子,赵诗琪不准备带她去其他陵墓的地宫,只带她去宁安公主陵周围的宫殿转转。

到了地方,赵诗琪牵着禾宝的小手,在宫殿里四处转悠,给她讲宁安公主的生平。

禾宝刚开始听得津津有味,然而,听了一会,就觉出不对。

这个宁安公主怎么听起来这么像她啊?

父亲都叫赵仁泽,母亲都叫陶薇,而且都有三个兄长。

怎么会这样呢?

小禾宝惊呆了,扯了扯赵诗琪的手臂,“诗琪姐姐,你能把我抱高一点吗?”

说着小手指着高处的文字介绍,表明要自己过去看。

赵诗琪一把将禾宝抱起来,凑近文字介绍。

“你认字吗?能看得懂吗?”

禾宝点头,随后就探着小脑袋认真看了起来。

全部看完之后,转头震惊地看着赵诗琪:“诗琪姐姐,上面说的是我,不过我还活着,没有死。”

赵诗琪以为小孩子胡说八道,抬手给她撸了撸毛:“别胡说,小孩子不要总说‘死’,我们小禾宝能活很久,要长命百岁。”

禾宝觉得13岁就很久了,她现在才三岁,百岁那得多久啊。

赵诗琪领着禾宝转悠,看了陵门、神库、神厨、碑亭,还爬上了明楼。

最后,禾宝指着后面的大山包询问:“那是什么?”

赵诗琪撑着城墙:“那就是宁安公主的地宫。”

“能进去吗?”禾宝想进去看看,棺材里面躺着的人是不是她。

她想看看13岁的自己长什么样子?

是不是像娘亲一样高高的,美美的。

“不行。”赵诗琪摇头,“那是密封的,不能进去,也没人能进去。”

“哦。”禾宝点点头,有些失望。

“走吧。”赵诗琪牵住禾宝,“都看完了,我们回家吧。”

回到赵父赵母所在的澜庭花园,吃完晚饭,禾宝就回房间睡觉了。

一进房间,禾宝就跑回宁王府,兴奋地跟娘亲说自己白日里的见闻:“娘亲,娘亲,我今天去自己的陵寝了。

上面说我能活到13岁呢?

13岁是多远啊?比娘亲还要大吗?娘亲你几岁,有10岁吗?”

“谁说你会活到13岁?”

陶氏正在翻看账册,闻言手腕一颤,直接把一页纸扯破。

她顾不得被撕破的账册,连忙拉住禾宝,语气急切:“是谁说的?是仙子吗?”

陶氏脸色发白,声音颤抖地厉害,绝望山呼海啸般涌来。

她都已经努力改变,努力解救几个孩子,难道还是不行吗?

孩子们还会如书中所预言的那般,一个个早早亡故。

禾宝没觉得自己13岁就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她快乐地环抱住陶氏,兴奋地说出自己的所见所闻。

“娘亲,我今天去自己的陵寝了,好大啊!”

陶氏心脏一紧,强行压制情绪,继续听。

“我还看到自己的生平介绍了,上面把我说得好厉害,好多人都喜欢我呢。”

说完,禾宝小脸蛋发红,有点赧然:“娘亲,禾宝真的有那么好,那么厉害吗?”

陶氏眼圈发红,她怀疑禾宝看到的是未来,是未来可能会发生的画面。


陶氏第一反应是不信。

她不是单纯没心计的闺阁妇人,夫君赵仁泽脆弱善良,根本撑不起王府,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乃至于封地上的政事,都是她做主。

她嫁给赵仁泽17年,多年相知相伴,她就是眼光再差,识人再不清,也不至于十几年都看不清一个人的真面目。

哪怕是不信赵仁泽,她也不能不信自己。

更何况,他们二人成婚,并非盲婚哑嫁,而是真心相许。

她本是商贾之女,家中虽然豪富,但根本无法跟作为藩王的赵仁泽相比。

为了娶她,赵仁泽顶着偌大的压力,上对抗父母,下压着属臣,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将她迎进门。

他说,他最喜她明媚张扬,生命力旺盛,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不懂害怕一般。

只有待在她身边,他才有安全感,才感觉自己活着。

这些话都不是假的,这些年的感情也都是真的。

他怎么舍得抛弃他们?

即便不在意她和几个儿女,难道连封地,连老太妃都不管了吗?

陶氏觉得书中作假,是有人设计挑拨离间。

正巧禾宝醒了,看见娘亲,立刻打了个滚,直接滚到陶氏怀中,“娘,你好了?”

陶氏接住女儿抱了抱,随后神色严肃,询问她药物和书籍的事情:“禾宝,这些盒子,还有书籍都是哪来的?”

禾宝歪头想了想,开口:“是娘亲给我的。”

“我给你的?”陶氏被女儿的话弄懵了,“我一直病着,怎么给你?”

“不是娘亲你,是别的娘亲。”禾宝举起胖乎乎的小手,伸出两根肥嘟嘟的手指,语气认真:“有两个娘亲。”

陶氏:……

女儿还太小,很多事情不理解。

陶氏只能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引导,慢慢询问。

母女两个聊了好一会,陶氏总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女儿身上有神通!

她可以去另外一个地方,从另外一个地方带回东西。

从女儿话语里,陶氏大概推断出,另外一个世界,是类似仙界的地方。

那个世界里,马匹是黑黑的,圆圆的,拉着车子跑得特别快。

那里的人头发短短的,衣服怪怪的,长得漂亮还能刷脸……

当然了,女儿还小,很多话都不能信,但是有一点,陶氏可以确定,女儿身上,确实有不凡之处。

这些药,还有书籍,不像是有人算计。

陶氏低着头,又翻开书籍。

这次,她看了关于四个儿女的结局。

长子失踪,二子自戕,三子惨死,禾宝、禾宝……被暗杀,尸骨无存。

陶氏猛地攥紧手指,因为太过用力,指节泛白。

胸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攫住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不能接受这个结局。

她的孩子不能死!

陶氏很快冷静下来,不管这本书是真是假,她都不能不理会,必须一探究竟。

她开始仔细翻看关于赵仁泽假死的内容。

这本书主要是记录禾宝生平的,关于其他人的内容不多。

只大概说了赵仁泽假死,和皇帝的宠妃梅贵妃私奔隐居,两人育有一子一女,女儿比禾宝大4岁,儿子跟禾宝同岁。

为了隐藏身份不被人发现,赵仁泽没有去其他地方,而是带着梅贵妃待在封地宁城,在妻子眼皮子底下隐居十年,眼睁睁看着禾宝几个孩子相继死亡,却无动于衷。

陶氏压下喉咙间的血腥气,努力让自己镇定。

书上没说赵仁泽假死的具体位置,但是透露出几个关键信息。

赵仁泽和梅贵妃生活在一个气候温暖,周围有山有水的庄园内,并且还提到了栗山。

栗山?

陶氏呢喃着这两个字,很快想到一个地方。

——栗园!

她的陪嫁庄园。

“禾宝。”陶氏神色郑重,低声交待女儿,“你出去,悄悄叫秋雁进来,记住,不要告诉别人我醒了。”

禾宝眨巴了眼睛,不明白娘亲的意思。

陶氏低头在女儿白嫩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解释,只是道:“乖,听话。”

女儿还小,跟她说了她也不懂,还容易走漏风声。

赵仁泽能顺利假死脱身,并隐居在栗园,王府内肯定有帮手。

这里是宁王府,处处都是他的人,陶氏谁也不敢相信,只有她亲手培养出来的四个丫鬟可以信任。

秋雁是四人中最聪慧沉稳的,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必须要她配合。

秋雁进屋后,见陶氏醒来,激动得脸色通红:“王妃,您……”

“嘘!”陶氏压低声线,“我醒来的消息,先不要透露出去。”

闻言,秋雁心里咯噔一下,眼中闪过惶恐,结巴着:“是、是皇上要您死吗?”

陶氏摇头。

定熙帝虽然想要削藩,但现在赵仁泽死了,心腹大患已经解决,只剩下一家子老弱病残,皇帝再心急也要顾及些颜面,一时半会的,还不会赶尽杀绝。

“不是。”陶氏摇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守好这间房,不要让其他人发现我不在。”

“您要去哪?”秋雁急了,“王妃娘娘,你的身体还没好全呢!怎么能出去呢?有什么事吩咐底下人不就行了。”

陶氏摇头,苍白的脸上显露出坚毅。

她必须亲自去,亲自去看看,她的夫君是否假死。

她要当面问他,他为何这般狠心,抛妻弃子,罔顾十几年夫妻情谊。

不亲眼看到这一切,她不甘心!

见王妃意向已决,秋雁知道劝不了,只能想办法帮她遮掩。

“娘娘,您放心,我肯定会守好的。”

陶氏点点头,把禾宝交给秋雁,就从床下面的暗道离开。

陶氏走后,秋雁连忙整理好被子,并放下帘子,然后询问禾宝:“小郡主,刚到娘娘交代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禾宝板着小脸点头:“知道。”

秋雁抱了抱小郡主,低声:“一会奴婢抱您回房,您乖乖待在房间里,不要出门,也不要跟任何人说王妃的事情。”

禾宝点头。

身为王府小郡主,从小的教育就是要保密,绝对不能泄露秘密。

另外一边,陶氏从密道离开,来到一处附近陪嫁庄子,戴着帷帽重新装扮一番,带了几个心腹亲随,骑马朝栗园而去。


到了栗园,陶氏没有直接闯进去,而是带着人,从后面角门过去。

进去之后,陶氏让几个心腹在一旁等着,她自己去主院。

陶氏大病初愈,身体亏空得厉害,走几步就喘,脸色苍白至极,没有心腹亲随的搀扶,她扶着墙,强撑着身体朝主院去。

刚靠近主院,就听到一道清脆的孩童声音:“娘亲娘亲,你看我的小木马,是爹爹给我做的。”

陶氏脚步一怔,身形隐藏在角落,稍微探出头,朝内看去。

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襦裙的女子,女子20多岁,应该是小男孩的母亲,正揽着小男孩温柔轻哄。

那女子双目含情,神情娇怯,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有种清水出芙蓉的美,让人忍不住将她揽入怀中,好好疼惜。

哄好了小男孩,女子起身,走到一个高大温润的男子身边,咬了咬唇,艰涩开口:“听说……王妃病得很重,泽郎若是担心,就、就回去看看吧。”

话音未落,女子的眼泪就先落下了。

男子抬手轻轻给女子擦拭眼泪,温柔轻哄:“又醋了,快让为夫尝尝小嘴酸不酸?”

“讨厌!”女子捶了男子胸膛一记,扭捏着开口:“妾害怕,害怕泽郎放不下王妃,更怕泽郎后悔。”

闻言,男子紧紧握住女子的手,神色坚定:“我不悔,我已经陪她半辈子,对得起她了,下半辈子,我得陪你。”

说话间,男子转过身,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陶氏猛地捂住嘴巴——

这男子竟然真的是她夫君,宁王赵仁泽!

一瞬间,陶氏只感觉天旋地转,心直直往下沉,须得死死撑住墙壁,才勉强站立。

那本书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

她的夫君是假死,他为了别的女人抛弃了她!

一股巨大的恨意和不甘从心底升腾,陶氏想冲出去质问,问他为什么如此对她?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难道十几年相依相伴的感情都是假的吗?

他为什么要背叛她?

刚迈出一步,住院内就传出赵仁泽轻叹的声音:“梅娘不用担心,我不会后悔的,过去的三十几年,我真的受够了,每时每刻都活在暴君的压迫中。

为了不被削藩,守住祖宗留下的封地,我要时刻谨慎,提心吊胆,不敢行差就错一步。身为宁王,我上要顶住暴君削藩的压力,下要对宁城百姓负责,要练兵,要管民生,还要赈灾……

我受够了!我真的太累了!

我不想当王爷,我只想当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梅娘,你知道吗?我多么向往田园牧歌般的生活,我种地来,你织布,就如同世间最普通的夫妻一般,家长里短,恩爱白头。”

“那……王妃呢?”唤作梅娘的女子咬着唇,担忧地看着赵仁泽,“泽郎真的舍得下她吗?”

听梅娘提起王妃陶氏,赵仁泽眼中闪过一丝怅惘,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语气坚定:“舍得下!我早就受够她的争强好胜,贪慕权势,总是逼着我上进,逼着我承担责任,待在她身边,我根本无法喘息,我受够她了。”

“那孩子们呢?你也舍得下?”梅娘继续追问。

赵仁泽将梅娘揽在怀中,轻声道:“舍不下,但我更舍不下你们。”

赵仁泽含情脉脉:“你这样脆弱善良,没有我,你们母子三人根本活不下去,我得护着你们。

至于……”

赵仁泽叹口气:“至于禾宝几个,他们还有母亲在。

陶氏虽然权欲心重,但她性格坚毅,是个好母亲。没有我,她也会撑起来,会护住他们的。

而且,陶氏最爱荣华富贵,最喜权势,为了她自己,她肯定会守住宁王府,守住封地,有她在,我放心。

母亲,二弟、小妹,还有几个孩子,她都会照顾好的。

我虽然假死脱身,抛弃了她,但也给她留下王府,留下滔天权势,也算是对得起她了。

我不欠她的。”

说到这,赵仁泽低头,缱绻地看着怀中女子:“梅娘,往后余生,我只有你,只对你负责。”

“嗯……唔……”

二人情难自禁拥吻在一起。

“呕——”

看到这一幕,陶氏捂着嘴巴,差点吐出来。

恶心,真恶心!

原本想冲出去质问,听到赵仁泽这番话后,陶氏顿时没了质问的心情,心里只觉得可笑。

她贪慕虚荣?

可笑,谁不知道皇帝要削藩,藩王藩王妃是个高危位置,当王妃这么多年,她不知道面临过多少次刺杀。

她权欲熏心?

太可笑了,如果她不发展势力,他们一家子早就归西了。

她争强好胜,逼他进取?

如果不是赵仁泽软弱撑不起来,她一个妇人家,用的着去争去抢吗?难道她不想被人保护吗?

从前爱她时,说喜欢她的坚强勇敢,只有在她身边才能喘口气。

现在说她逞强好胜,利欲熏心,在她身边觉得窒息。

好话坏话都被他说了!

陶氏现在已经不想去质问,也不在意赵仁泽的想法,她只想保护好几个儿女。

回到宁王府卧房。

陶氏找出那本奇怪的书籍,又翻看了一遍。

书上说:

她会守住封地,为了阻止皇帝削藩,牺牲了所能牺牲的一切。

最后落得儿女惨死,娘家败亡,自己重病缠身的结局。

合上书籍,陶氏又哭又笑,书上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这本书,如果不知道真相,她真有可能落得那般下场。

但不是因为贪慕虚荣,利欲熏心,而是为了赵仁泽。

宁王是他的封号,宁城是他的封地,这里是他的家。

他死了,而她作为他的未亡人,肯定要完成他的遗愿,要替他守住祖宗基业。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陶氏觉得,赵仁泽的责任,就是她的责任,赵仁泽不在了,她作为妻子,必须替他扛起责任。

但是陶氏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赵仁泽竟然如此懦弱不堪,竟然用假死逃避责任。

既然他自己都不在意祖宗基业,她又何必在意呢。

宁城是他赵仁泽的封地,又不是她的。

她四个孩子,长子失踪,二子残弱,三子痴傻,小女儿是女孩,即便守住宁城,又能传给谁呢?

最终不过是替别人做嫁衣。

想到书中说的,她自身、娘家还有四个儿女都做了狗渣男的垫脚石,陶氏就恨得眼眶充血。

哼,狗男人想坐享其成,想不费一丝力气,就从她手中夺走胜利果实。

做梦吧!

她立刻就入京,请皇帝收回封地宁城。


看禾宝的打扮,她家里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怎么会把孩子送人?

“同意。”禾宝想到娘亲的叮嘱,认真开口:“娘亲说,让你做我的监护人。”

“天呐。”

赵诗琪不敢相信,她还是第一次看到,有钱人家把自己孩子送人的。

“我很想收养你,但是得先问过我爸妈。”

正好赵父赵母起床,赵诗琪牵着禾宝去父母卧室,“爸妈,我们收养禾宝吧。”

“又胡闹。”赵父头疼,“禾宝是有妈妈的,不是你想收养就能收养的。”

“她娘亲同意了。”赵诗琪连忙道。

“嗯?”赵父蹙了下眉,看向禾宝。

禾宝虽然人小,但是规矩仪态都是极好的。

赵父赵母是长辈,又是她要认的干亲,所以双手放于胸前,与肩膀齐平,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对着赵父赵母行了一个肃拜礼。

“赵禾见过阿叔、阿婶。”

“这……”

赵父赵母呆住,赵诗琪更是惊讶得不得了,“禾宝,你在干什么?”

禾宝微微抬眸,小模样不解极了,“我在给长辈行礼呀。”

“谁教你的?”

“娘亲。”禾宝歪着小脑袋,“我平时在府中,见到祖母都要如此行礼。”

“哇,规矩好严。”赵诗琪想不到都现代社会了,还有规矩这么严的家庭,禾宝还是个小不点呢,就要行礼。

“你家人真的同意,我收养你吗?”赵诗琪又问了一遍。

禾宝点头:“同意,娘亲让我来的。”

“听到没有。”赵诗琪转向父母,“禾宝的妈妈同意了,爸妈,我们收养禾宝吧,她多可爱啊。”

赵母林翠珊皱眉。

她很喜欢漂亮可爱,又懂事的禾宝,但收养孩子是大事,不能儿戏。

“禾宝。”林翠珊朝着禾宝招手。

禾宝乖乖靠过去。

林翠珊摸了摸禾宝的包包头,温声询问:“你娘呢?她是怎么说的?”

不见到孩子的母亲,她是不会收养禾宝的。

“娘亲在家里。”禾宝语声清脆,“娘亲说,让我听诗琪姐姐的。”

“娘亲还给阿叔阿婶带了礼物。”说着禾宝就拉着林翠珊往自己卧房走。

“还有礼物?”赵诗琪惊讶,“什么时候送来的,你阿娘怎么神出鬼没的?”

赵诗琪开始怀疑是否有禾宝娘亲这个人,不会是小朋友瞎编的吧。

一家三口都很好奇禾宝口中的礼物,便都跟过去。

去的过程中,赵诗琪还在猜,对方会送什么礼物?

不会还是羊脂白玉吧?

太贵重了,太贵重了,她不能要。

到了禾宝房间门口,林翠珊去推门,发现只能推开一条缝。

“咦?门坏了?”

“没坏,没坏。”禾宝连忙从门缝钻进去,将挡在门口边的椅子,嘿咻嘿咻,用力往旁边挪。

“可以开门啦。”禾宝在门里面喊。

林翠珊稍微用力,将门彻底推开。

然后就被里面的东西闪瞎了眼,身体僵硬,都不会动了,呆呆站在门口。

“妈,你挡路了。”赵诗琪跺脚,“快往里走啊。”

见母亲一直不动,她只能绕过林翠珊,从旁边进去,结果,同样被闪瞎了眼。

“卧槽、卧槽、卧槽!嗷嗷嗷!”

她是进入藏宝洞了吗!

“你们怎么都不动?里面怎么了?”赵父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见前头母女二人如此惊诧,他也好奇起来。

里面到底怎么了?

他上前一步,把女儿拉开,露出里面一屋子的珍宝,然后他也呆住了。

(☉_☉)(⊙0⊙)(◎0◎)谁把金山搬他们家了?

一家三口全都变成痴呆状,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恨不能长十双八双眼睛。

眼前的景象是真实的吗?他们不会是在做梦吧?

那个是什么?是苏绣吗?

苏绣还好,他们家也买得起,但是……30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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