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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恶女穿七零,搞事赚钱样样行扬哥温栀枝结局+番外

大富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进屋,她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的嫁妆“大衣柜”消失得无影无踪,新做的棉衣棉被也没了。“坏了,我的钱!”她如梦初醒,发疯似的冲向藏钱的墙角,她掀开报纸,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把小铲子就开始拼命地往墙里挖,一下又一下,可挖到最深处,却什么都没挖到,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没了,什么都没了……”方晓娟哀嚎痛哭。她的大团结,她的紫檀木箱子,她的小金鱼,什么都没了。这一切都怪温栀枝那个扫把星,倒霉鬼,如果不是她大闹一场,她们家怎么会被贼盯上!当下她就冲进温栀枝的房间,却看到自家女儿还昏迷在地上。“诗语,你快醒醒,家里遭贼了!”温诗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中看到方晓娟的脸,刹那间,仇恨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主角:扬哥温栀枝   更新:2025-03-15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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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扬哥温栀枝的其他类型小说《末世恶女穿七零,搞事赚钱样样行扬哥温栀枝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大富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进屋,她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的嫁妆“大衣柜”消失得无影无踪,新做的棉衣棉被也没了。“坏了,我的钱!”她如梦初醒,发疯似的冲向藏钱的墙角,她掀开报纸,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把小铲子就开始拼命地往墙里挖,一下又一下,可挖到最深处,却什么都没挖到,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没了,什么都没了……”方晓娟哀嚎痛哭。她的大团结,她的紫檀木箱子,她的小金鱼,什么都没了。这一切都怪温栀枝那个扫把星,倒霉鬼,如果不是她大闹一场,她们家怎么会被贼盯上!当下她就冲进温栀枝的房间,却看到自家女儿还昏迷在地上。“诗语,你快醒醒,家里遭贼了!”温诗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中看到方晓娟的脸,刹那间,仇恨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末世恶女穿七零,搞事赚钱样样行扬哥温栀枝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进屋,她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的嫁妆“大衣柜”消失得无影无踪,新做的棉衣棉被也没了。

“坏了,我的钱!”

她如梦初醒,发疯似的冲向藏钱的墙角,她掀开报纸,打开旁边的抽屉,拿出一把小铲子就开始拼命地往墙里挖,一下又一下,

可挖到最深处,却什么都没挖到,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焦距。

“没了,什么都没了……”方晓娟哀嚎痛哭。

她的大团结,她的紫檀木箱子,她的小金鱼,什么都没了。

这一切都怪温栀枝那个扫把星,倒霉鬼,如果不是她大闹一场,她们家怎么会被贼盯上!

当下她就冲进温栀枝的房间,却看到自家女儿还昏迷在地上。

“诗语,你快醒醒,家里遭贼了!”

温诗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中看到方晓娟的脸,刹那间,仇恨的火焰在她眼中熊熊燃烧。

上辈子那些悲惨的遭遇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下乡时的苦难、被家人抛弃的绝望,都让她对眼前这个女人恨之入骨。

她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掐住方晓娟的脖子,指甲也深陷进方晓娟的皮肤里,“我掐死你!我掐死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管我?为什么不让我回城?”

她嘶吼着,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方晓娟被掐得脸色涨红,双手拼命地掰着温诗语的手,可怎么也挣脱不开。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呐!”她声嘶力竭地呼救,声音越来越微弱。

听到呼救声,早就关注着方晓娟的邻居们纷纷赶来。

这一看,可把他们吓坏了。

温家大丫头正死命的掐着方晓娟,那样子跟撞了邪一样。

众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温诗语和方晓娟分开。

张大翠也在其中,她也是一脸懵逼与惊愕,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这温家大丫头怎么跟疯了一样,看这架势是要把她妈掐死呀!”

一旁的“嘴碎老头”陈大伟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

“还用说吗?昨天晚上,温家大丫头和那头……猪……呃 温俊华都受了伤,上一秒她还大喊着说女儿头撞墙上流血了,结果就下一秒就带着儿子去医院了,把她扔在家里就不管了。

这不,早上才回来,这换做是我,醒来也得掐死她。”

“这还不是都怪温栀枝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昨天那么一闹,贼能盯上我们吗?这下好了,就我们三户养了鸡,还全被偷走了,公安来了也只是说让我们等消息,那谁不知道等消息就是遥遥无期啊!”刘莲花刻薄道。

被众人抓着的温诗语听到这些话,先是一愣,随即挣脱开他们,快步走进屋子里,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略显圆润、体重一百三十多斤的自己,又听着众人议论家里遭贼的事儿,她的心里五味杂陈。

她重生了?

可是家被偷了?

上一世有发生这件事吗?

时间太久了,她根本不记得了,但无所谓,这一次,她绝对不要下乡,再也不要!”

方晓娟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温诗语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你要掐死你老娘啊?发什么疯啊?你哥昨天晚上伤得可比你重多了,就因为我没带你去医院,你就要掐死我?”

温诗语强压着心中的恨意,脸上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妈,刚刚可能我是魔怔了,不是故意的,你刚刚说什么?家被偷了?”

方晓娟一听这话,顿时又崩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哎呦,我的钱啊!我的嫁妆大衣柜啊,厨房的锅,粮食,棉衣棉被全都没了啊!”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活像个泼妇。

温诗语皱了皱眉头,强忍着心中的厌恶,“那赶紧报公安啊。”

张大翠叹了口气,立马接茬:“刚刚栀枝已经报过公安了,公安也来查过了。说你家被盗可能是一个团伙作案,趁着昨天晚上你们家没人,大半夜还顺势把你们这附近所有的鸡都偷走了。”

方晓娟听到鸡也没了,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张大翠赶紧伸手,用大拇指用力掐她的人中,“哎呦呦,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没一会儿,方晓娟悠悠转醒,她眼神迷茫,喃喃自语:“我做了个梦,梦到家被偷了。”

张大翠还紧凑到她跟前说:“你没在做梦,你的家——被偷了,门口的鸡也没了,你的钱也没了。”

方晓娟如梦初醒,又开始大哭大叫起来:“天杀的呀,这个贼跟我有什么仇什么怨呀,怎么就偏偏盯上我家了?都怪温栀枝那个丧门星啊,昨天非要闹,这下好了,出名了,被贼盯上了,什么都没了!”

这时,院里的大姐、爷们们站出来为温栀枝打抱不平:

“你这关人家栀枝丫头什么事啊?被偷的又不是芝栀枝一个人的家。栀枝在供销社上了一年半的班,工资可全交给你了,不会都被偷了吧?

你还怪起人家来了,贼来了,她一个八十斤都没有的姑娘,能打得过贼吗?你这心眼偏得也太厉害了!”

刘莲花见状,继续发挥她的刻薄,补刀道:

“你哭什么?我家的鸡可是因为你们家才被偷的,我没找你要钱你就知足吧!”

嘴碎老头陈大伟乘胜追击:“还哭呐,这要是等你家温成平回来,发现家被偷了,不打死你才怪!”

温诗语站在一旁,眼神冷漠地看着方晓娟在地上撒泼打滚。

要是往常,她肯定会跟着一起哭闹,可现在,重生后的她对这一切都感到麻木,仿佛眼前的闹剧与她无关。

方晓娟一听到温成平的名字,吓得立马就不哭了,见没人搭理她,猛地站起身来,恶狠狠地说:“不行,我得去趟公安局,我要问问这个贼抓到了没有!”说完,她转身就跑。

温诗语看着她的背影,默不作声地回了屋子。

张大翠看着温诗语的背影,心里直犯嘀咕:“这温家大丫头咋了?这眼神瘆人得很呐,方晓娟可是她亲妈,她妈这么伤心,她咋一点反应都没有呢?”

嘀咕归嘀咕,张大翠随后也转身离开了 。


苏念悠当下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瞪大了眼睛,尖声说道:“一百块?你这分明是要抢钱啊!”

温栀枝耸了耸肩,二话不说,转身就往门口走,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呐!寡妇带着儿子来院里找男人啦……”

苏念悠吓得脸色煞白,嘴角直抽抽,咬着牙喊道:“别喊了,别喊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

可话一出口,又面露难色,“可……可我身上没那么多钱。”

“你没钱,他有啊!”温栀枝立马转头,下巴一抬,指着陆进扬,“他好歹是个副营长吧,不会连这点钱都舍不得给你出吧?”

陆进扬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狠狠瞪了温栀枝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张大团结,其中一百还是他准备接济苏念悠母子的。

一旁的苏念悠看着那二十张大团结,全数给了温栀枝,心疼的不行,就像是有人在拿刀割她的肉一样。

温栀枝眼疾手快,一把夺过钱,迅速数了数,确认无误后,满意地装进兜里,说道:“好了,钱货两清!我最后声明,这是给我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再见!”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大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可刚一转身,就像被抽去了脊梁骨,整个人瞬间蔫了下来。

脑袋上的伤口疼得她直冒冷汗,每一下跳动都像是有把小锤子在狠狠敲打着神经。

她这才深刻体会到,原身当时被砸得多狠,难怪连命都丢了。

这个仇她一定要报!

紧接着,她根据原身的记忆,随意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这一片都是啤酒厂员工的宿舍,房子不大,院子也小小的。

她暗自庆幸,原身为了避免人多眼杂,特意选了院子里的人都去上班的时间点,这会儿上午,院里的人都还没回来。

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回到了家。

一进家门,屋里空荡荡的。

按照原身的记忆,她那个便宜爹温成平在啤酒厂上班,偏心妈方晓娟也靠着温成平的关系在厂子里干临时工,也不在家。

温俊华和温诗语也不见踪影。

“还好他们都不在。”温栀枝长舒一口气,心里暗自庆幸。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打来一盆水,对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清洗脸上的血迹。

水碰到伤口,疼得她“嘶嘶”直吸凉气。

洗完脸,她在屋里翻找,找到了红药水,忍着疼,给自己的伤口涂上。

就在这时,她手上戴着的黑手镯,在她没注意的时候,缓缓吸收了她伤口上的血。

下一秒,温栀枝只觉眼前白光一闪,“忽”的一下,整个人便置身于一个全然陌生的空间。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满是不可置信,“难道这就是我的金手指?”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奇异的景象。正前方,一眼灵泉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冒着汩汩泉水,那灵泉清澈见底,在日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灵泉的周围,被一圈五彩斑斓的花朵簇拥着,红的似火,粉的像霞,白的若雪,它们相互交织,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将灵泉与旁边的一棵参天苹果树紧紧环绕。

这棵苹果树尤为奇特,粗壮的枝干向着四周肆意伸展,茂密的枝叶间,沉甸甸地挂满了各种颜色的苹果。

红橙黄绿青蓝紫色都有,还有粉色,白色,黑色。

红的鲜艳夺目,绿的清新自然,蓝的神秘深邃,粉的娇嫩可爱,紫的高贵典雅……每种颜色大约都有十来个,在微风的轻抚下,轻轻晃动,散发出阵阵诱人的果香。

“这就是传说中的灵泉和灵果?”

这些果子以后在研究吧……

温栀枝的目光迅速锁定灵泉,心动不如行动,拿起刚才洗脸用的瓢,快步走到灵泉边,小心翼翼地舀起一瓢灵泉水,轻轻敷在脑袋的伤口上。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刚敷上去的瞬间,温栀枝就感觉脑袋的疼痛如潮水般迅速褪去。

她又反复多敷了一会儿,不断清洗着伤口。没过多会儿,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点疤痕都没留下。

“这灵泉真是个宝贝!我都还没喝,就有这么神奇的效果,要是喝了,岂不是能洗髓伐筋、增强体质?以后我是不是都不用去医院了?”

温栀枝激动得满脸通红,忍不住欢呼起来,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

待心情稍稍平复,温栀枝这才开始仔细打量起这个神秘空间。

她深吸一口气,只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温润的气息,暖烘烘的,让人心生惬意。

她站在一片肥沃的土地上,脚下的泥土黝黑松软,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生机。

放眼望去,眼前是一片广袤无垠的天地,目测这片空间起码有千百亩之大。

整个空间被长长的一条河流划分,大致可分为两个区域,粮食区和水果区。

粮食区里,各类粮食作物茁壮成长,微风拂过,麦浪滚滚,发出沙沙的声响。

小麦、稻谷、玉米、大豆、高粱、燕麦……它们在这片土地上各占一方,井然有序。,都是成熟的状态。

而水果区,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这里简直就是水果的天堂,各种水果应有尽有,甚至有许多在现代都难以见到,或是价格昂贵的高档水果。

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喜欢吃的水果:草莓,西瓜,榴莲,车厘子,橘子和橙子。

不仅如此,她发现这些果树貌似还按照不同的气候带分区种植,温带水果区里,苹果、梨、桃子等错落有致;热带水果区中,芒果、菠萝、香蕉等郁郁葱葱,让人仿佛置身于一个水果的博物馆。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里没有蔬菜,也不见任何动物的踪迹。

但温栀枝对此并不在意,虽然没有蔬菜和肉类,但这个年代,农村里种蔬菜、养家禽家畜都很常见,到时候她自己种、自己养就是了,反正还有这么大片空地。

她的目光继续在空间里游走,这才发现,粮食区和水果区之间,有一条宽阔的河流蜿蜒而过。

河水清澈见底,河底的沙石清晰可见,一群群小鱼小虾在水中欢快地游弋,时而穿梭于水草之间,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温栀枝沿着河流走了一段,只见那里有一个池塘,池塘里荷叶田田,荷花亭亭玉立。粉色的花瓣层层叠叠,中间是嫩黄色的花蕊,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池塘里,偶尔还能看到几只青蛙蹲在荷叶上,“呱呱”地叫着,打破了这片宁静。

她继续探索,发现灵泉和苹果树的后面,笼罩着一片浓浓的雾气。

温栀枝没有丝毫畏惧,大胆的走进雾气之中。

她刚一踏入,那些雾气便瞬间消散,如同从未出现过一般。

在她眼前,是一片平坦开阔的空地,那巨大的集装箱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只是集装箱里空空如也……

但温栀枝已经对这个空间的神奇之处惊叹不已。

她看向远处的粮食区,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她集中意念,盯着那些小麦、稻谷、大豆、玉米等粮食,在心里默念:“收收收!”

刹那间,那些粮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纷纷自动脱离枝干,整齐地排列在一起,随后按照各自的类别,有序地进化成白面,大米,大豆,玉米、红豆等飞进了集装箱。

而集装箱也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瞬间根据这些粮食的特征,变幻出一个个专门存放它们的容器,有的变成了麻袋,有的化作了木箱,分类清晰,一目了然。

与此同时,那些被丰收过的植物,原本茂密的植株瞬间缩小,变成了一小株幼芽,重新在土地上扎根,焕发出新的生机。

这一幕直接让温栀枝惊呆了,“这个空间竟然能听从我的意念行动!”

兴奋之余,温栀枝突发奇想,大声喊道:“我要大别墅,我要大别墅,我要大别墅!”

可什么都没有发生。

温栀枝无奈地耸耸肩,“好吧,看来是我太贪心了。”

她在心里默念“出去”,话音刚落,她便瞬间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

温栀枝在空间里兴奋地转了几圈,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手上的黑色镯子貌似变成了紫色!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着从空间里出去,又进来,又出去……

等她再次回到家中,手中还紧紧握着那只瓢,依然觉得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脑袋上消失的伤口,又在提醒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

末世没有觉醒的空间,穿个书就有了?

温栀枝激动之余,这才想起来打量起这个所谓的家。

这是个挤挤挨挨的职工宿舍小院,巴掌大的地方,满满当当的烟火气,却也透着局促与逼仄。

屋子里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温成平和方晓娟住,另一间,温俊华独占一角,而她和温诗语则在剩下的空间里,中间拉着个帘子,勉强隔开生活的琐碎与私密。

走进她所谓的房间内,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木头桌子上,放着掉了漆的搪瓷缸子,上面印着颇具时代特色的标语,旁边是一个简易的小厨房,里面的炊具也都带着岁月的痕迹。

随即,温栀枝的目光被墙上的挂历吸引,

1975年四月二十一号

“才1975年,岂不是还有两年就要恢复高考了,我原来好歹也是个一本大学生,还怕拿捏不了这高考?”

温栀枝自信满满,可话还没在心里落定,就瞧见了温俊华桌上摆放的高中课本。语文、数学、政治……她随手翻了翻,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

“不是吧?”温栀枝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些书本,

“这个世界和我原来的世界虽然重要历史趋势一样,可人物、内容都变了,连这些知识都得重新学?”

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刚刚的雄心壮志瞬间被泼了盆冷水。

不过,温栀枝到底不是轻易言败的人。“算了,先不想这些。”

她把课本撂下,重新打起精神,

“马上就要改革开放了,那可是下海经商的好时机,抓住机遇,赚钱还不是手到擒来,我温栀枝一定要凭借自己的双手成为富一代!”


而你呢,也被方晓娟和温成平哄骗着下了乡,当初说一定让你回城,结果呢?给你寄了几年前,就再也没了消息,寄给你的钱也是少得可怜,直到你结婚,死在了那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

说完,温栀枝不等她反应,从兜里掏出户口本,在温诗语面前晃了晃:“你是在找这个吗?”

温诗语的眼睛瞬间瞪大,死死地盯着户口本,“原来是你拿了,而且你还比我早重生几天,还知道了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温栀枝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按着自己的节奏往下走,“你不用担心,

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咱们上一世有过矛盾,但这一世,我们不仅有共同的利益也有共同的敌人,如果我们斗得你死我活,反而会便宜了某些人。

更何况,下乡这种体力活,本就更适合男人。

所以,我不仅知道你要户口本做什么,还能猜到你想做什么!

我们联手怎么样?”

温诗语依然紧张地盯着温栀枝,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生怕她是在诈自己,再将这些事告诉温成平和方晓娟。

温栀枝见状,连忙说道:“你别紧张,大家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只要你把温俊华报名下乡,这件事就板上钉钉,他不下也得下。

到时候方晓娟那临时的工作,不给你又能给谁呢?

再说,你也知道下乡的人回城有多难,没个十年根本回不来。一旦温俊华回不来,温成平和方晓娟就会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到你身上。”

温诗语听到这里,心中的戒备稍微放松了一些,但她依然反问道:“难道你就不怕我把你跟温俊华一起报名下乡?”

温栀枝轻笑一声,自信的望着温诗语,“我相信重生过的你,应该不会那么没脑子吧?

如果被报名下乡的是我和温俊华,你觉得以温成平和方晓娟的脑子,会猜不出来这一切是你搞的鬼?

而你把他们的宝贝儿子送下乡,你觉得他们以后会相信你吗?

但如果下乡的只有温俊华一个人,那么他们就会以为这是我搞的鬼,到时候你只需要说你不知道,把事推到我身上,到最后温俊华回不来,他们两个将来还不是得靠你,到时候工作是你的,他们的钱也会是你的!”

温诗语听后,心中暗暗佩服温栀枝的聪慧。

她看着温栀枝,恍然间,小时候那个追在她屁股后面,甜甜地叫她姐姐,还偷偷把自己的糖藏起来给她吃的小姑娘,与面前这个自信从容的温栀枝的面容重合了。

她们都重生了,她也拿到了户口本,可对方却没有先一步把她和温俊华报名下乡,反而不计前嫌,联手帮她!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温栀枝没想到一向脾气暴躁、泼辣不讲理的温诗语会跟她道歉,正愣神间,又听到温诗语接着说:“上一世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当仆人一样使唤,还总是欺负你。”

温栀枝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触动,温诗语对原身的伤害实打实的,她没有权力替原身去原谅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但同时,她也不喜欢“雌竞”

在她看来,这是聪明人在当下该做出的决定。

她把户口本放到温诗语手上,说道:“你还磨叽什么,赶快去给他报名吧。”


“什么叫你不愿意跟我作为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对象?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不喜欢跟拖家带口的男同志有这样的关系,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她一边说着,一边向前逼近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陆进扬。那眼神里的不屑与厌恶,让陆进扬心里一阵刺痛。

这一反应,让一旁关注他的苏念悠瞬间捕捉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总感觉要失去什么,她内心的声音也在告诉她,这一切不应该是这个样子。

陆进扬的眼里必须只有她一个人。

就在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开的秦小东,随着一个尖细的声音再次出现。

只见一个微胖的老太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门里走出来,她是进扬的母亲陈老太。

她脸上堆满横肉,一双三角眼透着精明与刻薄,眉头习惯性地皱着,活脱脱一副刁钻婆婆的模样。

陈老太一看到温栀枝,眼睛一瞪,像发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扯着嗓子骂道:

“就是你是打了东东?还坑骗念悠,故意介绍给她贵的点心,让她下不来台!”

苏念悠像是找到了靠山,立马委屈巴巴地跑到陈老太身边,带着哭腔说:“伯母,你看她,她打我不要紧,还打进扬,你看进扬的脸都被她扇红了。”

这话就像一把火,彻底点燃了陈老太的怒火,她看着自家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气得浑身发抖,拐杖在地上用力戳着,发出“咚咚”的声响,跳脚骂道:

“你个贱皮子,还敢打我儿子?你是什么东西?我儿子可是副营长,你知道殴打军人是什么罪名吗?

你个不要脸的小妖精,不就是仗着小时候跟我儿子玩过几年吗?现如今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家门口,不是勾引我儿子是什么?我看你就是个不安分的,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那一连串的脏话,像连珠炮似的从她嘴里蹦出来。

陆进扬见母亲出来,赶紧上前阻拦,他是知道自家母亲的性子,绝不能让她在他和温栀枝结婚之前,就把关系闹僵。

“妈,这是我跟温同志之间的事,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您不要插手,我会处理的。”

“念悠,你赶紧把我妈扶进去,你就不要添乱了。”

陆进扬不耐烦的语气,让苏念悠一顿,他从没有跟他说过这么重的话,就这一次,还是因为温栀枝这个女人。

当下心里难受的紧,可面上却不显,依然保持着微笑,“伯母,我们先回家吧,一会在出门。”

陈老太却像没听见似的,恶狠狠地瞪着温栀枝,骂道:“你个小贱蹄子,还没嫁给我家进扬呢,就敢对付他老娘了?

这个小骚狐狸精,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进我陆家的门!”

躲在陈老太身后的苏念悠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死老太婆,分明是你家儿子揪着我不放,还敢骂我是狐狸精,你给我等着。”

温栀枝迅速往后退了两步,扯着嗓子喊道:“快来呀,大家快来看呀!陆家的陈老婆子,军人的家属骂人啦!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这一嗓子,即使陆进扬想阻止也晚了。

没一会儿,周围就围了一小圈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

“姑娘,你是说陈老太骂你了?”一个热心的大妈问道。

温栀枝手指一指陈老太,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定下心思后,温栀枝这才发觉她还不知道自己现在长什么样子,只希望不要太丑就好。

她下意识地拿起桌上那个带着印花的圆镜子。

镜子里立马映出一张枯黄又消瘦的脸,头发枯黄开叉。

怎么说呢?就是整个人透着一股营养不良以及受虐待的样子。

但仔细看眉眼,不难发现,这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她这具身体才十七岁,正是青春正好的年纪,可现在一眼望去说是三十岁都有人信。

身上穿着的,是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旧衣服,虽然没有补丁,却也破旧不堪,颜色都洗得发白,款式也是这个年代职工家庭子女常见的朴素样式。

“要是再白几个度,就和我在末世之前长得一模一样了,但总归比在末世长得好多了,好歹身上不臭!”

在末世,吃不饱,穿不暖,天天打丧尸累的要死就算了,水资源缺少,谁还能天天洗澡刷牙啊,整个人臭的不行,那味道……

呵呵,没人想知道!

温栀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感慨道。

虽说这具身体模样底子好,可这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实在和她记忆里那个明艳动人的自己相差甚远。

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温栀枝相信,她有灵泉在手,以后多喝点补补就好了。

只是原身那对父母也忒奇怪了,说是重男轻女?

倒像是……是仇人?

这么一想,温栀枝就觉得她真相了!!!

她仔细回想在原身从小到大的记忆中,她这对便宜父母对她从小就没有多少关爱,动辄打骂,吃饱穿暖都是问题。

可原身毕竟是他们的小女儿啊,这不得捧在手心里长大啊。

就别说温成平和方晓娟好歹都是啤酒厂的职工,光说温成平的工资就有五十块,再加上方晓娟的十五块,这原身怎么也不能过得这么惨啊!

可记忆里,他们兄姐妹三个从小到大,除了原身,家里的每个人每个月都能吃上一回肉,以至于她那个便宜大哥温俊华从小就是个胖子,如今更是个大胖子,就连大姐温诗语也是一百四十斤的样子(≈快一百三十来斤)。

他们一家四个好像都有那肥胖基因似的。

可原身愣是80斤都没有,都快瘦成皮包骨头了!

然而,温俊华和温诗语这对兄妹更是从小把她当仆人一样对待。

在原身从小开始记事起,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她洗;

一大家子的早、午、晚饭也都是她来做;

可她吃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剩的。

就连上学,起初温成平和方晓娟是不同意,但后来也是怕别人在背地里说他们闲话,这才同意原身上的。

刚开始原身也以为她的父母是重男轻女,可他们对大姐温诗语却好得不得了,虽然温成平夫妇对她的态度不如温俊华这个大儿子,可方晓娟这个母亲对温诗语却比对原身好的不是一点半点。

原身怀疑过她会不会是被拐来的孩子,可她毕竟是个小孩子,每日除了上学就是干不完的家务活儿,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渐渐遗忘在心底……

就这样,好不容易高中毕业,原身靠着同班同学唐思雯的关系,这才在供销社有了工作,工资25块和若干粮票,每个月都有一些福利,可方晓娟却以交家用和攒嫁妆为理由,把原身的钱票都拿走了。

这一拿就是一年半,接下来的剧情就是这对便宜爹妈就要背着她,偷偷拿户口本把她弄去下乡。

要不是原主后来嫁给了陆进扬,这下乡的苦差事,就妥妥地落在她头上了,

而在她结婚之后,那份供销社的工作也被陆进扬以“不希望她抛头露面”为由,忽悠着她把工作给给了苏念悠。

最后,方晓娟自然是把自己的这份临时工的工作给了温俊华,这下乡的苦差事自然而然地落到了温诗语的头上。

“我倒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一家人,他们要是人贩子,我非把他们送去蹲笆篱子不可!”

温栀枝咬着牙,狠狠甩下这句话。

话音刚落,肚子便不合时宜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这具身体也太弱了。”

她抬手揉了揉饿扁的肚子,拖着步子走向厨房。

这厨房小得可怜,仅能容下一人转身。温栀枝一进门,目光就被灶台上的东西吸引。

十来个鸡蛋整整齐齐地码在盒子里,个个圆润饱满,旁边是一块色泽诱人的腊肉,纹理清晰,油脂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光。角落里还放着几个翠绿的辣椒,给这简陋的厨房添了几分生气。

“就做个西红柿炒鸡蛋和辣椒炒腊肉吧。”

温栀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饭菜的香味。

她挽起袖子,开始生火。

这老式的炉子烧起来可不容易,她皱着眉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柴火,一次次尝试,却一次次失败,浓烟呛得她直咳嗽。

“怎么这么难啊!”

她忍不住嘟囔,声音里满是焦急与无奈。好在凭借原身的记忆,一番折腾后,炉火终于熊熊燃烧起来。

温栀枝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从油罐里挖了一大块猪油丢进锅里。

这要是让方晓娟看见原身这么浪费,少不了一顿说教与打骂。

“刺啦”一声,热油飞溅,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待油热后,她把打散的鸡蛋液缓缓倒入锅中,蛋液瞬间膨胀,金黄的颜色看着就让人垂涎欲滴。

她快速翻炒着,撒上一把盐,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接着,她把切好的腊肉和洗净的辣椒倒入锅中,锅里再次响起“滋滋”的声音。

辣椒的清香与腊肉的醇厚完美融合,不一会儿,两盘色香味俱佳的菜就出锅了。

温栀枝端着菜,拿起一个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吃得满脸满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没一会儿,饭菜就被她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的她,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沾满了烟灰,又脏又臭。

“不行,我得洗个澡。”她皱着鼻子,嫌弃地看了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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