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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5-03-15

雨后的长安城,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李虞站在宫墙下,望着远处渐渐消散的暮色,心中却无法平静。

裴知元的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他一身素色长袍,眉目如画,正与几名朝臣低声交谈。他的笑容温润如玉,仿佛与这深宫中的权谋毫无瓜葛。

李虞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收回。他的温柔背后,藏着怎样的心思,她不想知道。

“公主。”裴知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和而低沉。

李虞转过身,微微一笑:“裴大人。”

裴知元走近几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公主近日可好?听闻太子解除了禁足,想必公主心中也宽慰了许多。”

李虞淡淡一笑,语气疏离:“多谢裴大人关心,太子之事,自有父皇定夺,我不过是旁观者罢了。”

裴知元眸光微闪,语气依旧温和:“公主何必如此见外?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套?”

李虞轻轻叹了口气,道:“裴大人,这宫中人心复杂,你我身份有别,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裴知元微微皱眉,轻声道:“公主如今想到身份有别了,会不会太晚了些。”

李虞轻摇首,缓声道:“非也,本宫深知宫廷之无奈甚多。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裴知元沉默须臾,沉凝道:“公主,无论宫廷如何,微臣只愿长伴公主身侧。”

李虞本想打断他的话语,她不想在陷入年少的虚无之中,追求镜花水月的人。

裴知元却不退让,他上前一步握住李虞的手,受伤的手被包扎的很好,他轻声说道“公主,臣不怕这宫中规矩,只求公主给臣一个机会。”

李虞抬眼看向他,目光如水般清澈,却透着几分冷意:“裴大人说笑了。你我之间,早已不是当年。”

裴知元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随即恢复如常:“公主何必如此决绝?过去一切难道忘记了吗!当真对觉得周子琅是你的良人。”

李虞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我与裴相之间,不是早放下了吗?”

裴知元沉默片刻,忽然低声道:“公主,若我从未放下呢。”

李虞眸光一冷,语气陡然转沉:“裴大人慎言。你是朝中重臣,你我之间,有些话,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裴知元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执拗:“公主,我知道你心中有怨。”

李虞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锋利:“裴大人,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少女吗?这深宫中的风雨,早已让我看清了一切。”

李虞不再多言,转身离去,红袖紧跟身后,主仆二人没有回头。

她的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这深宫中的一切格格不入。

从何时起,她慢慢脱离掌控了。

裴知元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渐渐浮现出一抹暗色。他握紧了拳头,低声自语:“小兔子怎么永远想着跑呢。”

———

李虞与周子琅之间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她们只是在一日三餐之时才能得以相见。其他时间周子琅总是独自待在书房之中休憩或忙碌着自己的事务。

自二人成亲以来就分居,那间宽敞而宁静的书房宛如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周子琅牢牢分割。

李虞拿出随时梳妆台前的首饰盒,里面放着一对珊瑚耳坠,新婚当夜周子琅送她的,如今这件宝贝也被她搁置在角落里。

周子琅做了驸马,即日在刑部任职,娶了公主之后起步就是五品官,最后常规都是一二品追赠,只是没有实权,但品级相当高了。

多少进士一辈子默默无闻七品县官熬到头的,驸马起步就是五品临了赠二品赚大发了好吗?难道驸马个个都是宰相才,给他往上爬的机会他就真有当大官的能力运气了?

那日周子琅一番话倒是提醒了她,最终这桩婚事还是看她愿意与否。

自小在宫里仰人鼻息的活着,她居然渴望有天掌控自己的命运,不是在父皇和裴相夹缝中挣扎,她渴望对自己的掌控感,也是那一刻感觉周子琅和她很像。

她为了生存,周子琅为了做官,都会牺牲一些不要紧的东西。

六月的长安城不是风就是雨,李虞站在刑部衙门的廊檐下,细密的雨丝斜斜地飘落,打湿了她的衣襟。

常凑匆匆拿着伞匆匆赶来,忍不住提醒道,将伞遮蔽住风雨:“殿下,衣服打湿了。”

“无碍,长安城难得下雨。”她抬头望了望阴沉的天色,目光落在不远处正与刑部官员低声交谈的周子琅身上。

他一身深色官服,眉目清冷,手中握着一卷案宗,神情专注而淡漠。

“少爷,老太太又托人送信了。”身边的侍从张溪从小跟着他,如今周子琅中了状元,还娶了公主,理应带着新妇回去探望,虽然皇帝特地指婚,周子琅拖到现在,还没有想回扬州的想法。

他将信丢在一边,专注手边的案子,也没有意识到李虞的到来。

李虞把玩着手腕的东西走进来。

周子琅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头,与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那一瞬,李虞仿佛看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意,像是冬日的寒霜,刺得她心头一凛。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周大人,近日听闻发生了许多有趣之事,怎么样,这案子可有什么进展?”

她在外习惯这样,一声周大人,周子琅如梦初醒。

李虞缓步上前,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锋芒。

周子琅合上案宗,抬眼看向她,语气平静:“公主,此案牵涉甚广,正需大理寺协助。”

李虞微微颔首,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案宗上,似笑非笑:“哦?不知是什么案子,竟让周大人如此费心?”

大理寺的谢安,可不是个好角色,周子琅有的折腾了。

周子琅神色不变,淡淡道:“近日长安城内接连发生了几起命案,死者皆是朝中官员,死状诡异,且现场皆留下一枚银针。此案已惊动圣上,特命刑部彻查。”

如此案件,又涉及朝廷官员,李虞稍微有所耳闻。

李虞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兴味:“银针?倒是稀奇。不知周大人可有什么线索?”

周子琅目光微沉,语气依旧平静:“目前尚无头绪,不过……”

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李虞的脸,见她比平时多了一份好奇,忍不住问道,“殿下素来心思缜密,不知对此案有何高见?”

李虞轻笑一声,目光如水般柔和,却透着几分冷意:“周大人过誉了。不过既然案子牵涉朝中官员,大理寺自当全力协助。只是……”

她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周大人可要小心,莫要让这案子成了某些人的棋子。大理寺的谢安谢大人,听闻平日里不近人情,谁的面子都不好给。”

周子琅眸光一凝,眼底闪过一丝锐利:“公主的意思是?”

李虞微微一笑,转身望向远处的雨幕,声音轻若呢喃:“这长安城的风雨,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周大人身在刑部,想必比我更清楚。”

周子琅沉默片刻,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开口道:“公主似乎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

李虞回过头,笑意盈盈:“周大人说笑了。我不过是个闲散之人,哪敢妄议朝政?只是……”

她目光一冷,语气陡然转沉,“不过这长安城有些人确实太安逸了,是时候让他们感受新的风雨了。”

周子琅神色不变,淡淡道:“殿下此言何意?”

李虞轻笑一声,不再多言,转身离去。

她的身影在雨中渐行渐远,仿佛融入了那片朦胧的雨幕中。

周子琅站在原地,握紧了手中的案宗,目光深沉如渊。

他知道,李虞的话绝非无的放矢。

这案子背后,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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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刑部衙门内。

周子琅坐在案前,眉头紧锁。

案上的卷宗堆积如山,银针案的线索却依旧寥寥无几。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大人,有新线索了。”一名刑部官员匆匆走进来,低声禀报道。

周子琅抬眼:“说。”

“我们在其中一名死者的府邸中发现了一封密信,信中提到了一处名为‘幽兰阁’的地方。”

“幽兰阁?”周子琅眉头一皱,“那是什么地方?”

官员低声道:“据查,幽兰阁是长安城内一处隐秘的集会之所,常有朝中官员出入,但具体做什么,尚不清楚。”

周子琅眸光一沉,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他站起身,冷声道:“立刻派人暗中查探幽兰阁,务必小心行事,不可打草惊蛇。”

“是。”官员领命而去。

周子琅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案子背后牵扯的,恐怕不仅仅是几起命案那么简单。而李虞那日的警告,也让他不得不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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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李虞坐在书房中,手中把玩着一枚银针。她的目光幽深,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周子琅,你以为你能查到什么?”她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她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这长安城的风雨,从来都不是无缘无故的。

“周子琅,我们走着瞧。希望你是很好的对手。”

周子琅派出的人很快就有了消息,原来幽兰阁背后势力错综复杂,不仅涉及朝中官员结党营私,还牵扯到江湖中的一股神秘力量。

而李虞这边,其实早已掌握诸多内情。她看似散漫,实则一直在暗中调查。

李虞决定主动出击,故意放出风声,称大理寺掌握了关键证据。这风声传进了周子琅耳中,他虽疑惑但也明白这或许是个突破的契机。

周子琅求见李虞,两人再次见面气氛微妙。李虞直言可以共享情报,但条件是周子琅必须完全信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