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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最新章节

专业养猪二十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他说到这里,忽然郑重地磕头:“陛下,请赐臣一死。”楚终南皱眉,他不愿放弃徐正清,毕竟这人是大乾第一首辅,若能为己所用,定能助他重掌朝堂,可他执意求死......倒是棘手了。就在这时,楚临又在心里吐槽。你要是知道高卓表妹在外面养了三四个情人,还让你儿子做狗在地上爬,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啧,简直惨得可以,我都替你心疼。楚终南闻言笑道:“可朕听说,令郎在高家备受侮辱,过的似乎......并不好。”徐正清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不可能!我儿子身为骁骑营都尉,戎马半生,岂会受如此屈辱?”他无法相信,那个驰骋沙场、战功赫赫的儿子,竟然在家里受尽一个女人的折辱?这怎么可能?!“你不信可以叫来你儿子问问。”楚终南淡道。徐正清拳头紧握,半晌后,他站...

主角:徐正清楚临   更新:2025-03-17 2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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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正清楚临的现代都市小说《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专业养猪二十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说到这里,忽然郑重地磕头:“陛下,请赐臣一死。”楚终南皱眉,他不愿放弃徐正清,毕竟这人是大乾第一首辅,若能为己所用,定能助他重掌朝堂,可他执意求死......倒是棘手了。就在这时,楚临又在心里吐槽。你要是知道高卓表妹在外面养了三四个情人,还让你儿子做狗在地上爬,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啧,简直惨得可以,我都替你心疼。楚终南闻言笑道:“可朕听说,令郎在高家备受侮辱,过的似乎......并不好。”徐正清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不可能!我儿子身为骁骑营都尉,戎马半生,岂会受如此屈辱?”他无法相信,那个驰骋沙场、战功赫赫的儿子,竟然在家里受尽一个女人的折辱?这怎么可能?!“你不信可以叫来你儿子问问。”楚终南淡道。徐正清拳头紧握,半晌后,他站...

《满朝文武偷听我心声吓瘫了徐正清楚临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说到这里,忽然郑重地磕头:“陛下,请赐臣一死。”
楚终南皱眉,他不愿放弃徐正清,毕竟这人是大乾第一首辅,若能为己所用,定能助他重掌朝堂,可他执意求死......倒是棘手了。
就在这时,楚临又在心里吐槽。
你要是知道高卓表妹在外面养了三四个情人,还让你儿子做狗在地上爬,恐怕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啧,简直惨得可以,我都替你心疼。
楚终南闻言笑道:“可朕听说,令郎在高家备受侮辱,过的似乎......并不好。”
徐正清浑身一震,猛然抬起头,“不可能!我儿子身为骁骑营都尉,戎马半生,岂会受如此屈辱?”
他无法相信,那个驰骋沙场、战功赫赫的儿子,竟然在家里受尽一个女人的折辱?
这怎么可能?!
“你不信可以叫来你儿子问问。”楚终南淡道。
徐正清拳头紧握,半晌后,他站起身,“陛下,臣要给犬子写一封信,让他即刻回家。”
楚终南点了点头:“你去吧。”
徐正清快速收拾好文章,疾步离去。
楚终南站在原地,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幼子。
小楚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小手无意识地挥了挥,嘴里咿咿呀呀地吐出几个字节。
“呸呸......”
楚终南:“......”
徐正清回到府中,第一时间命人将徐宁远召回。
徐宁远身材魁梧,面容刚毅,虽是文臣之子,却在军中多年征战。
然而,他见到父亲时,眼中却闪过一丝心虚,仿佛在隐藏什么。
“脱了外衣。”徐正清盯着儿子,语气低沉。
徐宁远怔了一瞬,“父亲,这——”
“我叫你脱了外衣!”徐正清沉声打断。
徐宁远脸色微变,他僵立片刻,最终还是缓缓解开腰带,将外衣褪去,露出精壮的上身。
徐正清狠狠倒吸一口凉气,双手颤抖地抚上儿子背上的伤口。
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皮肉绽裂,有些甚至深可见骨,显然是长年累月的鞭打折磨所致!
“这......这......”徐正清嘴唇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
他未曾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独子竟然在家中受尽屈辱。
“是谁?!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他双目赤红,声音嘶哑。
徐宁远深深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半晌后,喉间挤出一句:“是......是高卓表妹,高蓉。”
“砰”的一声,徐正清仰天倒下,直接晕厥过去。
......
许久后,徐正清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妻子满脸焦急地看着他,徐宁远则跪坐在地,眼眶通红。
“爹......”徐宁远眼中满是愧疚,声音沙哑,“孩儿......孩儿对不起您。”
“到底怎么回事?!”徐正清挣扎着坐起。
徐宁远抹了把脸,眼泪忍不住滑落,他咬紧牙关,艰难开口:“高卓......他让我吃了一种药,一天不服解药,便会浑身剧痛,如万虫噬骨......孩儿无能,只能听从高蓉,任她欺凌,不敢还手......”
徐正清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他一直以为,儿子娶了高蓉,且二人夫妻恩爱,高家和徐家算是彻底绑在了一起,才会对高家言听计从。
他从未想过,儿子竟是被逼的!
徐夫人听罢,震惊之余,愤怒得浑身颤抖:“他们把我儿子当奴才使唤!真是畜牲,我们一定要找陛下求个公道!”
“求陛下没用。”徐正清目光暗淡,叹息一声。
虽说楚终南开始怀疑高家,但高家掌控着兵权,势力庞大,徐家虽然也有些权势,但不足以撼动高家。
即便他们揭露高卓的恶行,楚终南能奈何高家几分?
徐夫人犹豫了一瞬,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可是,你不是说太子心声无所不知?或许他会有办法!”
徐正清苦笑:“即便太子殿下有些奇异之处,可对远儿的毒怕也是无计可施,太子不过是个婴儿啊,去哪里为我们寻来解药......”
尽管如此,他还是决定,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愿意试试!
于是,他连夜备上重礼,进宫求见。
楚终南正在殿中逗弄楚临,听闻徐正清求见,便带着楚临来到御花园接见。
徐正清呈上各种珍稀宝物,楚终南随意观赏着,时不时逗弄怀里的楚临。
徐正清看着楚临那双大大的眼睛,叹了口气,故意道:
“哎......陛下,臣最近愁得夜不能寐啊。”
楚终南挑眉:“为何?”
徐正清状似无意地道:“家事难言,臣儿子中了毒,日日受苦,臣实在无计可施......”
楚终南一顿,“哦,什么毒呀?”
其实两人之所以这么说,都是为了引出楚临的心声,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徐正清正欲再度诉苦,忽然听见一道稚嫩却嫌弃的声音响起。
不就是解个毒么,这么简单的事,至于愁成这样?
徐正清目光刷地落在楚临身上,心跳加快。
他......又听到太子的心声了!
太子真的知道解药?!
下一秒,楚临的心声又响起。
那个毒啊......其实不难解,只是可惜,我现在看不见徐宁远,就算想给他解毒也没办法。
徐正清呼吸骤然急促!
解毒......真的能解毒?!
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心中狂跳不止。
楚终南察觉到他的异样,淡淡道:“怎么?徐卿似乎......有话要说?”
徐正清连忙拱手:“陛下,臣家中确实遭逢变故,不知陛下是否能前往臣府一探?若能得龙气庇护,臣儿子的毒说不定就能自己解了。”
“朕正好无事,便随你走一趟。”
楚终南低头看向楚临,“临儿,你要不要跟着去看看?”
楚临小手一挥,奶声奶气地“咿呀”一声,心声在两人耳边响起。
去啊,当然要去!我倒要看看,高家人下的毒到底有多厉害!
楚终南眼中浮现一丝笑意,轻轻点头:“走吧。”

楚终南抱着襁褓中的楚临,缓步走进徐府的内堂。
徐宁远已经换上了一身素色长袍,坐在床榻边,见楚终南过来后急忙跪地行礼。
楚终南拍了拍徐正清的肩膀,低声道:“你和朕出去走走,给临儿一点空间。”
故意和徐宁远攀谈了几句,二人找了个借口假意离去,却悄悄藏身在门外,透过门缝观察屋内的情形。
屋内,徐宁远看着襁褓中的小太子:“太子殿下您......”
他刚开口,楚临已经自己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
“咿呀......”
鲜红的血珠瞬间渗出,小家伙抬起手,奶声奶气地朝徐宁远挥了挥。
“这......太子殿下金玉之躯怎能!”徐宁远一脸惶恐。
楚临的小嘴微微张开,心声在他脑海中响起。
你还愣着干嘛?舔一口我的血,你的毒就能解了。
徐宁远大惊,猛然看向楚临,目光骇然。
这......是太子的声音?!
他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一片混乱。
快点啊,我的血可是很珍贵的!楚临的心声又响了起来。
徐宁远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低下头,最终还是轻轻舔了一口楚临手指上的血珠。
顷刻间,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喉咙蔓延开来,他能清晰感受到,一股暖流进入经脉,瞬间,他那一直隐隐作痛的骨骼都舒展开了,胸腔里的闷痛也减轻了许多。
徐宁远惊愕地睁大双眼,忽然感觉昔日的力量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门外,徐正清看到这一幕,激动地跪倒在地,对着楚终南猛磕头,声音哽咽:“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天降神人,实乃大乾之福啊!!”
楚终南示意他小声,“先别急,等看看这毒到底有没有解。”
没过多久,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从内堂传来!
徐宁远脸色苍白,满脸痛苦地冲了出来。
“宁远!!”徐正清大惊,以为儿子的毒没有解,心头猛然一揪。
然而徐宁远只是扶着肚子,红着脸道:“父亲......孩儿......孩儿去个茅房......”
说完,转身撒腿就跑。
徐正清:“......”
楚终南:“......”
暗处,楚临奶声奶气地打了个呵欠,心声悠悠地响起。
解毒是解了,不过我的血太霸道了,肠胃清理的过头了,估计今晚他这茅房得去好几趟了。
楚终南嘴角微抽,徐正清也是一脸震撼。
很快,徐宁远从茅房快步走了回来,脸色红润,精神抖擞,甚至还伸了个懒腰:“父亲,我感觉好多了!”
徐正清的双膝猛然跪地,咚咚咚连磕三下,额头渗出鲜血。
“臣徐正清,今日起誓,此生必效忠太子殿下!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九族不存!”
他声音嘹亮,誓言铿锵。
怀里的楚临发出了“en?”的一声。
不是应该效忠楚终南的吗,为什么要说效忠他?他才刚出生一个月不到哎。
楚终南扶起他,“徐卿,朕信你。”
这一句话,让徐正清的心彻底放了下来,眼眶微微泛红。
看着徐家父子归顺,楚终南心里一块大石落地。
即使高卓真的造反,他也有反击之力了。
只是他想知道,高卓计划谋反的事情,他那同为高家人的皇后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这里,他转身离去,准备先去皇后宫中,探探高皇后的口风。
高皇后正坐在贵妃榻上,手里拿着一只绣的歪歪扭扭的小老虎鞋。
“娘娘,这只小老虎鞋是奴婢初学时练手做的,针线粗糙,给太子殿下穿恐怕不太合适。”丫鬟柳莺怯怯出声道。
“无妨。”高皇后眸光稍暗。
那个孽种,就只配穿丫鬟做的鞋。
丫鬟还想再劝,门口突然传来通报声,高皇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
等身材高大的男子走进来,她又换上一张温婉的笑脸,“陛下,您来的正好,快来看看臣妾给临儿做的老虎鞋。”
“皇后辛苦了。”
武王接过小老虎鞋,从襁褓中抓出一只小脚丫,正想把小老虎鞋套上去,没想到怀里的小家伙腿一蹬,直接把小老虎鞋踢到了地上。
“哎呀,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高皇后故作讶异,巴不得武王厌烦楚临。
我才不穿丫鬟做的鞋!
你在月子里给你那大儿子做鞋,险些把眼睛都熬坏了,到我这就拿丫鬟做的丑东西糊弄,我才不要!
武王身形一顿,大儿子?
什么大儿子?
皇后与他,不是只生了这一个儿子吗?
我的亲爹啊,你还不知道你被戴了绿帽子吗?我娘早在一年前就跟护国寺的一个和尚生了个孩子,现在孩子都一岁了!
武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被撞了一下,临儿说什么?皇后和一个和尚生了孩子?
他与皇后伉俪情深,皇后绝对不可能背叛他!
都说婴儿思维跳脱,这孩子多半是在心里胡言乱语,不可当真。
她给她的大儿子用金线绣了一双老虎鞋,现在就藏在褥子底下!给我的这双丑鞋子是丫鬟做的,丑死了,我才不穿!
武王刚沉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临儿是说,现在皇后的褥子下面就有一双给那个孽种准备的小老虎鞋?

啧,徐婉这女人挺傻的。
她原本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婿,两个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却因为高湘莲在其中挑拨离间,最后不了了之。
她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的好闺蜜是为她好,不想让她所嫁非人,哪里知道人家其实是怕她嫁的太好。
后来她也认识了很多不错的青年才俊,无一例外都被高湘莲搅和黄了,最后她被高湘莲强行塞给了高卓,可高卓身边女人无数,哪里有她的位置......
可怜一个才貌双绝的女宰相,最后落了个寂寥惨死的结局。
徐婉变了脸色,她回头看向高湘莲,眼里有些茫然。
“......不,不可能。”她喃喃低语,“莲儿......莲儿不会害我......”
她自幼入宫,与高湘莲相识多年,她一直以为自己是高湘莲最信赖的人,也甘愿为她效忠,哪怕曾有无数次机会能脱离宫廷,她都选择了留在高湘莲身边。
可现在,她听到的是什么?
她最敬爱的姐妹,竟然一直在对她耍心眼?
徐婉说什么也不愿相信。
楚终南将徐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决定将计就计,“既然你们二人情同姐妹,那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吧。朕即刻下旨,赐徐婉为高启的养母,自今日起,高启便以徐婉之子身份入宗籍。”
楚终南将徐婉的变化尽收眼底,他看向高湘莲,温和道:“皇后,今日风和日丽,又是临儿生辰,不如带临儿、徐婉和高启一同去护城河赏光,舒缓一下心情。”
高湘莲心神一动,她当然想去踏青,但......她更想与心爱之人共度这大好时光。
只不过,楚终南既然开口,她也不好推辞,便勉强露出笑容,温婉道:“臣妾遵旨。”
郁闷了半晌,高湘莲便想开了,这可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啊......
船上,波光潋滟,微风轻拂。
一艘美轮美奂的画舫行驶在江面上,舱内帷幕轻扬,船舷两侧的宫女们小心地服侍着四人。
楚终南坐在画舫中央,怀中抱着楚临,时不时地扫过徐婉和高湘莲,观察着二人的神情。
而徐婉则满脸欢喜地抱着高启,不停地逗弄着他。
恰在此时,一个穿着朴素僧袍的船夫走了过来,笑呵呵地打量着高启。
“这孩子可真是福相满满啊!”他双手合十,诚恳道:“贫僧虽未正式剃度出家,但自幼皈依佛门,研习佛法,一眼便能看出,此子面带佛光,日后必定福泽深厚。”
此言一出,徐婉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高湘莲也在一旁适时地附和,“婉儿,你将启儿抚养长大,定然也能沾染福气。”
徐婉闻言轻轻颔首,眼中笑意荡漾,可就在这时,一道懒洋洋的心声忽然传入她的脑海。
啧,这船夫哪是什么佛家弟子,分明是高湘莲事先安排好的。
徐婉愣怔地低下了头,怀里的高启正咿呀学语,模样憨态可掬。
这时楚终南忽然抬眸,看向那名船夫,淡道:“既然阁下是佛家弟子,想必一定通晓佛家偈语。”
船夫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但随即恢复正常,故作恭敬地说道:“陛下谬赞,贫僧虽研习佛法,却不敢称精通。”
“既如此,那便请阁下为朕念上一句偈语吧。”
这艘船上跟着不少宫女太监,他可不希望这船夫的话传到宫里,又有人说什么那个小杂种才是天命之子。
此话一出,徐婉的目光悄然扫向船夫,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只见船夫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眼神闪烁,嘴唇开合,仿佛在犹豫该如何作答。
片刻之后,他硬着头皮说道:“阿弥陀佛,贫僧自幼修行,所学有限,倒也不曾深研偈语,还请陛下宽恕。”
高湘莲的脸色微微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徐婉嘴角抽了抽,只要是个和尚,多多少少都会几句揭语吧?
再看她那好姐妹,果然脸色青白,肉眼可见的心虚。
楚终南低笑了一声,“如此说来,阁下倒也算不得真正的佛门中人,只怕是......连皈依三宝是什么都不知晓吧?”
船夫额头顿时渗出了冷汗,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急忙点头:“陛下圣明,贫僧......贫僧只是粗浅修行......”
徐婉紧高启,目光微冷。
高湘莲的脸色也彻底僵住,无比怨毒地瞪了那船夫一眼。
居然发现了?不愧是我爹爹,真聪明啊......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这船夫其实是高卓的人。
他受高卓指使,一会船驶到江心的时候就会把徐婉推下去,然后在假装被恰好也在这里踏青的高卓救起......
那高卓可不是啥好人啊......徐大人要是真被这出英雄救美的戏打动,嫁给了高卓,拿她后半辈子可就惨了......
徐大人恐怕到底都不知道,今天这出好戏就是她的好闺蜜和高卓一起串通好的,唉......
听着这些,徐婉心脏狂跳不止。
这个船夫,竟然打算趁着风浪掀起时,把她推下水!
徐婉精通纺织,又是大乾女宰相,拉拢到了她可就等于拥有了大乾半壁江山啊,啧啧,真不愧是高家,收买人心的法子用得这么熟练。
好在徐婉分的清是非,被高湘莲荼毒这么多年,也只是听高湘莲的话没把那本她用毕生心血写出来的著作交给我爹爹。
徐婉听得心中一凛,后背瞬间爬上一阵寒意,
可她又不愿相信,自己最好的朋友会这么对她......
船只在江面缓满行驶,风浪逐渐变大。
江面波光粼粼,船身随着风浪微摇,徐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个可疑的船夫身上。
她看到那船夫悄然移动,假装巡视船只,实际上却是向她靠近。
徐婉心跳加快,意识到楚临说的可能是真的,刚想开口,下一刻,风浪骤然变大,船身剧烈晃动!
“啊!”有宫女惊叫出声,连忙扶住船舷。
而就在这一瞬间,那船夫猛地出手,狠狠朝她背后推去!
徐婉心中一紧,身体失去重心,整个人朝着翻涌的江水倒去!
就在她即将落水的瞬间,一只强有力的手猛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一拉!
“唔!”徐婉惊呼一声,被那股力量稳稳地拉了回来,她踉跄了几步,险些摔倒,却被对方安稳扶住。
她抬眸看向对面的楚终南,惊慌失色的样子顿时落入了一双沉静的眸子。

“诸位大人,难道你们不想接受神灵的庇佑吗?”她强行压住怒气,尽量温和地劝诱。
可台下的大臣们谁都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着地面,仿佛在思考什么人生大事。
楚终南不禁勾起了唇角,嘴角浮现一丝冷意。
他很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剩下的大臣们全部登上高台后,天上的鸟群突然骚动起来,发出尖锐的鸣叫,仿佛受到某种惊吓一般,扑棱着翅膀朝着高台俯冲而下!
接着,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鸟竟然齐齐撅起屁股,对着高皇后和高启狂泻而下,顷刻间,母子二人便被泼了一身的鸟粪!
“啊——!!!”高皇后尖叫一声,抱紧高启,试图躲闪,但根本避无可避。
她头上的发髻、身上的凤袍,都被糊得不成样子,高启更是哭得撕心裂肺。
台下的大臣们目瞪口呆,接着,爆发出阵阵无法抑制的大笑。
“哈哈哈哈——!”
跟着上台的几个大臣也被淋了一头鸟屎,官服被鸟儿撕开,模样狼狈至极。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鸟群忽然躁动起来,似乎被某种更强大的存在吸引了一般,同时振翅高飞,向着远方让出了一条空旷的天路。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绚丽的光芒划破天际,一只身披五彩霞光的凤凰盘旋而下。
这凤凰通体羽毛流光溢彩,每一次振翅,都带着淡淡的金色微光,宛如神灵降世!
“天啊!是彩凤!”
“彩凤现世,千古罕见!”
众臣惊叹连连,连忙跪地叩首,口中高呼:“天赐祥瑞!天佑大乾!”
那只彩凤在众目睽睽之下,绕着高空盘旋了一圈,随即直直飞向楚终南的方向,最终优雅地落在他怀中的楚临身旁,稍微低下头,像是在朝他行礼。
“天啊!这采风竟然向太子殿下行礼!”
“太子殿下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啊!”
一时间,文武百官依次跪地朝拜:“恭贺陛下!恭贺太子殿下!”
楚终南看着这只彩凤,虽然心中惊讶,但面上依旧风轻云淡。
他看了眼怀里的楚临,只见小家伙也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盯着这只彩凤,在心里嘀咕。
不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凤凰嘛,至于这么惊讶么......
这种鸟我之前养了好多呢......
楚终南听着楚临的碎碎念,心中暗笑,抬手抚了抚楚临的小脑袋。
而此时,高皇后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她之前想借着这所谓的百鸟朝凤为高启制造天命所归的假象,可现在,真正的天命降临,彩凤的选择竟然是楚临!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失态,于是勉强笑道:“陛下,方才的事情只是意外,那些鸟儿之所以拉屎,是因为高台上的人太多了,并非是启儿的问题!”
楚终南神色不动:“哦?既然如此,皇后何不单独带着高启再登高台,证明你的话?”
高皇后有些踌躇。
她虽然嘴上说得肯定,可心里还是没底。
毕竟刚才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一次,若是再出事......
但不等她拒绝,楚终南便温声道:“皇后刚刚说,这一切只是巧合。既然如此,那便请皇后再上高台。”
众臣闻言,纷纷露出玩味的神色。
高皇后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自然可以,臣妾愿为陛下证明!”
说完,她抱着高启,故作自信地迈步走上高台。
然而,她刚刚踏上高台,天上的鸟群又一次骚动起来!
“啾——!”
密密麻麻的鸟儿再次俯冲而下,在她和高启头顶疯狂泻下!
“啊——!!!”
高皇后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一股股恶心的液体从头顶浇下,瞬间覆盖了她刚换好的衣服,渗透进她的凤袍,连刚刚整理好的发髻也再次被糊满了鸟屎,污秽不堪!
高启更是惨叫连连,在她怀里拼命挣扎,甚至因为太过惊恐,直接尿了裤子,和满身鸟粪混在一起,简直惨不忍睹。
台下的众臣再次震惊,先前那些碍于身份不好放肆大笑的大臣们,此刻终于忍不住了,都抱着肚子笑弯了腰,就连一些年纪较大的重臣都忍不住抖着胡子。
宫女太监躲在柱子后面,捂着嘴巴笑得直抖。
高皇后羞愤欲死,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浑身气得发抖。
高台下,楚终南轻描淡写地开口:“皇后,你方才不是说这只是巧合吗?为何今时又发生了一模一样的事?”
高皇后当然不愿意承认这晦气是高启招惹来的,可此刻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她狡辩。
“陛下,臣妾......”她刚想解释,可楚终南却抬手打断了她。
“这孩子天生不祥,还是依一尘大师所说,把他过继给一个太监,免得冲撞了临儿。”楚终南声调平淡,带着帝王的威严。
高皇后抱着高启,声泪俱下地恳求:“陛下,启儿是臣妾表妹的亲生骨肉,臣妾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过继给一名太监?求陛下开恩,另给启儿寻一条活路!”
楚终南淡道:“太子乃是大乾国本,若不是此子命格冲撞了临儿,朕又如何会做出此等决定?朕未将他驱逐出宫,已是看在与你多年的情分上。”
高湘莲知道,楚终南这是铁了心要把高启从她的身边剥离,她再如何恳求都无济于事,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就在她满心悲戚时,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音。
“陛下,若是一定要让启儿过继,不如就过继给臣吧。”
楚终南看向说话之人,是平素与高湘莲最为亲近的女官徐婉。
徐婉从一旁缓步上前,闻声请求道:“臣与皇后情同姐妹,皇后在宫中承受诸多不易,臣不忍看她伤心难过,常言道女子属阴,臣愿以此身抚养启儿,决不怠慢。”
高湘莲脸色一喜,连忙看向楚终南,“陛下,婉儿与臣妾情同姐妹,她定不会苛待启儿,若陛下执意要将启儿过继,不如成全婉儿。”
这话说得合情合理,台下不少大臣都点了点头。
可楚终南却有些为难。
徐婉是当朝唯一一位女宰相,过去他看重徐婉的才干,又因为徐婉和高湘莲要好,所以对徐婉委以重任。
可现在他已经知道了高家有不臣之心,如果再把高启过继给徐婉,那不是彻底把徐婉和高家绑在了一起吗?
这时候被他抱在怀里的楚临忽然打了个呵欠,懒懒地眨了眨眼,随即响起了一阵懒洋洋的心声。

如果任由楚临把他房里那点事见不得人的事全部抖出来,不仅这张老脸保不住了,弄不好老命都要丢掉。
钦天监说的果然没错,这就是个灾星,彻头彻尾的灾星!
无奈他实在是惹不起,不敢惹。
武王将李御史的态度变化看在眼里,又看了眼怀里的婴儿,诧异之感油然而生。
这孩子......有些与众不同啊。
皇后生产前一晚,他曾梦到九条金龙在自己的寝殿上空盘旋,明明是祥瑞之兆,不想生产当日天煞孤星现世。
他一时也分不清,自己这儿子究竟是上天赐给大乾的祥瑞,还是臣子口中那个必须要处死,否则就会祸国祸民的灾星。
但是他不在乎,他只知道这是他唯一的儿孩子,他必定会善待,将江山社稷交付给他。
现在看来,天煞孤星才是谬言,这孩子就是天降的祥瑞!
激动之下,抱着襁褓的那只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武王平复了心情,朗声道:“今日立朕的长子楚临为太子,诸卿可还有异议?”
楚临眨了眨眼,原来他这辈子也叫楚临啊。
堂下的大臣互相交换了个眼色,一向和李御史不对付的首辅大人站了出来。
立储事关大乾国运,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立一个灾星为太子?
新出生的小皇子和寻常孩童有些不同,竟能让满朝文武听见他的心声,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知了李御史那些腌臜事......
不过李御史怕了,他可不怕。
他一生为官清正,推行政法,精简机构,裁革冗员,为大乾立下汗马功劳,做人做事都无愧于心。
只不过,他效忠的并非是武王,而是大将军高卓。
当年,他寒窗苦读十年,进京赶考,却意外落榜,却不想又遭遇了强盗,穷的连回程的盘缠都没有了,只能一路乞讨,饿了就啃啃树皮,喝点阴沟里的脏水。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时,是大将军出现,救下了他。
此后,他受高家人照拂,为官入仕,才一步步坐到了今天这个位子。
大恩无以为报,他只能用毕生所学,助高家的子嗣坐上那巅峰龙椅,即使自己会被史书工笔记为佞臣,遗臭万年,也在所不惜。
更何况,那个孩子他见过,瞅着可比眼前这个更适合做大乾的太子。
“陛下,臣——”
这位就是大乾的第一首辅徐正清么,长的倒是一表人才的,就是命太惨了......
徐正清一顿,还以为楚临也觉得他仕途多舛,不免心生悲戚。
是啊,他的命的确不好。
当年在进京赶考的学子中,无论是才学还是武艺,他都是数一数二,可那么多不如他的人都封官进爵了,只有他惨遭落榜。
幸好,遇到了大将军。
其实论才华,满京的学子加一起也不如他半分,当年他写的那篇文章也让考官大为惊艳。
只可惜,这篇文章没被我爹爹看到,反而落到了高卓手里。
高卓早就想要夺大乾江山,不希望我爹爹招募到如此人才,便设计调换了他的文章。
至于后来的强盗,那都是安排好的。
可怜徐正清至今都不知道自己被高家人利用了,一门心思帮高家人做事,殊不知高卓上位之后,第一个宰的就是他。
高卓为了让他闭嘴,还割了他的舌头呢,真是可怜啊......
徐正清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
满朝文武也向他投来了怜悯的目光。
“臣有事,请陛下恩准臣提前退朝。”
他要去找当年的考官核实一趟,看看楚临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嗯。”武王垂下了半边眼眸,“既然无人反对,那就退朝吧。”
他心里也有些异样。
高家人......
高家满门忠烈,他最爱的皇后也是出身高家,怎么可能会如临儿所说的那般,做出谋逆犯上之事?
不,这绝不可能是真的。
一定是哪个奸臣胡说八道,被临儿听了去。
临儿毕竟是个孩子,总不可能事事都通晓,偶尔说错也是正常。
*
下朝之后,徐正清拉住了当年负责监考的翰林院林大人。
对方知道徐正清来意,也不磨叽,直接带着他去了户部,调取了当年的考题出来。
“徐大人,要不是今日听到太子殿下的心声,我还真不知道您有这等才华呢。”
林大人神情莫名,凑近他低声道:“你可知大家私下里都怎么说你?大家都说你名不副实,是沽名钓誉之徒。”
“毕竟当年你的文章写得有多烂同僚们都看在眼里,没成想还有这个隐情在啊......”
徐正清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泛黄的文章,纸张虽已旧,却仍能看清上面的字迹。
字迹不是他的,文章立意也极为拙劣,与他当年所写的简直天差地别。
这什么东西,简直狗屁不通!
徐正清喉头发紧,仿佛被巨石压住,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这......这不可能......”他喃喃道,眼神发直。
林大人淡然地看着他,摇头叹息道:“徐大人,纵然你当年真的才学斐然,可这篇文章,实在是糟糕至极。若非你当年就此落榜,或许今日,你早已是名满天下的大儒,而非受高家控制的一介臣子。”
徐正清双目赤红,狠狠地咬着牙,泪水一滴滴砸在纸上。
他捧起文章,手指一点点摩挲着字迹,像是在抚摸曾经的自己。
“......我竟然被高家耍得团团转......”他声音沙哑,痛苦万分。
他一直以为高家人是他的恩人,他愿用一生的忠诚去回报高家,却不曾想,自己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愤怒、痛苦、不甘......种种情绪翻涌在心头。
他抱住大树,像个孩童一般痛哭起来,肩膀不停颤抖。
楚终南站在回廊尽头,目睹了这一切。
他没想到高卓竟然真的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
不过他也相信,这件事一定和皇后无关。
“徐卿。”
徐正清猛地回头,就见楚终南缓步走出。
他身披龙袍,抱着楚临,目光幽深。
徐正清呆滞了一瞬,旋即慌忙跪地。
楚终南沉声道:“现在悔悟,还不算晚。”
徐正清苦笑一声,眼神绝望:“晚了......我独子娶了高卓表妹为妻,二人感情深厚,夫妻恩爱,我不能为了我自己毁了我儿子啊。”

只一眼徐婉就放下了心。
陛下也听到了,那就一定有应对之法。
徐婉看向高湘莲,眸中一片寒冰。
她曾经最相信的朋友,如今却连她的命都可以随意算计!
楚终南眯起眼睛,目光陡然转向那个船夫,“好一个佛门弟子,竟在朕的船上行凶?”
那船夫脸色惨白,慌乱地跪倒在地:“陛下!我......我冤枉啊!这位大人是自己站不稳,我只是想扶她......”
“扶她?阵看你是想把她送下去!”
楚终南冷笑一声,下一瞬,他猛地抬脚,狠狠一踹!
“噗通——!”
那船夫被直接踹下江水,溅起一片浪花,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汹涌的水流吞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船上的宫人们吓得扑通跪地,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自己也落得相同的下场。
徐婉捂住嘴,心脏剧烈跳动。
高湘莲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内心咒骂着那个没用的船夫,但表面上,她仍然故作关切地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徐婉的肩膀,柔声道:“婉儿,你受惊了吧?......这江水这么冷,万一你真的掉下去,可如何是好?”
徐婉抬头盯着高湘莲,目光里透着一丝探究。
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低声道:“多亏陛下相救。”
“无妨。”
众人依次下船,徐婉则被高湘莲亲自带回了宫。
“婉儿,你受惊了,今夜就在本宫这里歇息吧。”高湘莲柔声道,“本宫已经吩咐宫女备了热汤,让你暖暖身子,别让这寒气侵了你的身体。
见高湘莲如此关心自己,徐婉觉得心里暖洋洋的,开始思索今天那件事她到底知不知情。
万一一切都是高启自己设计的呢?
徐婉正想开口问问今天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忽然听到一阵稚嫩童音。
这汤不能喝!
徐婉一惊,美眸转了半圈,发现殿里出了她二人和侍女之外并无外人,只是门缝稍微开了一点,缝隙里露出半片明黄色的衣角。
稍一思索徐婉便明白了,陛下抱着太子殿下站在外面呢。
只是太子殿下为什么说这汤不能喝?
高湘莲总不至于下毒害她吧!
徐婉装作不知,轻轻逗弄着高启,“启儿好可爱,眼睛又黑又亮,将来定然英俊不凡。”
高皇后叹了口气:“是啊,他是可爱。”
她拿起茶盏,低头吹了吹茶水,“但婉妹妹,你不知道,怀胎十月,并不是一件美事。”
徐婉抬眸看向她,眸中闪过一抹不解:“皇后姐姐此话怎讲?”
高皇后将茶盏放回桌上,眼里透着些许疲惫:“当初怀临儿的时候,我整日呕吐,什么都吃不下,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到了七个月的时候,日日夜夜睡不好觉,腰疼得几乎寸步难行。分娩时,更是痛得死去活来,宫中御医花了整整三日才将他保下来。”
她顿了顿,自嘲道:“生下来后,这小家伙一哭就是整夜,闹得我几个月都没睡好觉。若不是为了生他,我何必受这番罪?所以婉妹妹,听姐姐一句劝,若是能不生,就别生。”
徐婉轻轻拍着楚临的背,“可是,我一直很想生个孩子。”
她低头看向楚临,摸了摸他的头,“可惜,我一直没怀上......”
高皇后垂下眸子,手指轻抚摸着茶盏,指节用力,像是在掩饰什么。
“算了,不说这个了。”高皇后拍了拍徐婉的手,笑道:“妹妹,你一直想要个孩子,姐姐怎么会不替你着想呢,这碗汤是太医院精心熬制的温养汤,能滋补身体,助你早日有孕。”
她示意宫女将汤药端上来,汤色清澈,散发着药香,看起来毫无异样。
徐婉顿时喜笑颜开,方才的嫌隙一扫而光,她端起药碗,正准备一饮而尽,耳边却忽然响起一道稚嫩的声音。
哼,这女人好歹毒!哪是什么助孕汤,这分明是避子汤!
徐婉的手猛地一顿,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避子汤?!
她最好的姐妹竟然要害她断子绝孙?!
徐婉心脏狂跳,险些将碗摔落在地。
她迅速平复表情,将汤药送入口中,作势轻抿了一口,随即优雅地放下碗。
“多谢皇后姐姐。”她笑道,神色如常。
高皇后嘴角上扬:“妹妹尽管安心,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好消息的。”
徐婉强忍住胸中的怒火,与高皇后寒暄了几句后起身告辞。
一踏出高皇后寝宫,她便立刻转身走向御花园一侧,捂着嘴,将口中的汤药尽数吐出!
她掏出帕子,沾取了一些药汤,小心地包好,随后命心腹婢女悄去请太医院的医师查验。
徐婉焦急地等待着。
太医院的医师仔细查验后,回来向徐婉禀报:“徐大人,这药并非助孕之物,而是避子汤。”
此言一出,徐婉脸色瞬间惨白,指尖冰冷如霜。
她死死咬住嘴唇,拳头攥得极紧。
她自幼与高皇后情同姐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最信任的闺蜜竟然会对她下此毒手!
“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徐婉声线颤抖。
她不傻,细细一想,便已明白其中缘由。
正是太子殿下说的那样,高皇后是不希望她徐家为大乾效力。
高家已起了反叛之心!
想到这里,徐婉的心彻底冷了。
她猛地站起身,将高皇后曾送她的东西尽数扫落在地。
玉镯、香囊、金丝绣帕、珠钗......一件件摔得粉碎,碎裂的玉片滚落在地,犹如她们二人多年的情谊,被碾作尘埃。
次日一早,徐婉衣着端庄,进宫求见楚终南。
御书房内,楚终南正在翻阅奏折,见她进来,微微抬眸,示意她上前。
徐婉恭敬地行礼,随后从袖中取出一本厚厚的书籍,双手奉上:“陛下,这是臣多年研究的纺织术,其中记录了如何用更少的丝线织出更轻暖的布匹,不仅节省时间还能减少百姓劳苦。”
......
得知徐婉进宫献书,高皇后匆匆赶来,不想却遭到了徐婉的冷脸。
“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是姐妹了,你的儿子也另找好人养着吧!”
“这......”

那时候他正好缺粮,又不想花银子去买,于是便故意放火,趁着大火偷走了村子里所有的粮食,等天灾降临,你们快要饿死了,他再施舍一些回来,你们反倒感恩戴德,真是可悲啊。
其实这张邵安也是个人才,他天生力气就比旁人大,如果能稍加训练,日后一定是个好将军,怪不得他以后会帮高卓打赢那么多仗,不过可惜咯,打仗再厉害也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场。
张绍安猛地瞪大了眼睛,惊愕地抬头。
怎么回事?!这声音......
他浑身发抖,错愕地看向楚终南,却发现楚终南没有张口。
目光下移,落到楚终南怀里的太子身上,他才确定了这声音的来源。
确认之后,就是无与伦比的震惊。
他慌乱地低下头,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三月前。
那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毁了整个村子的粮仓,许多村民在火灾中失去了家人。
他们本以为自己也性命难保,直到高卓送了一批粮食过来,并承诺日后还会继续接济他们。
村民们感激不尽,将他奉若神明,对他言听计从,任他驱使。
可是,如果这一切,是高卓一手策划的呢?
想到这里,张绍安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微微发白。
楚终南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回去后再好好想想。”
“若你愿意归顺朕,朕定不亏待你。”
张绍安狠狠地咬住嘴唇,他低头磕了个头,“......小人告退。”
张绍安回到清河村后,立即带上几个信得过的村民,前往发生火灾的粮仓遗址。
那片地方已经荒废许久,杂草丛生,破败不堪。
张绍安蹲下身,仔细在残存的灰烬中翻找。
终于,在一堆陈旧的木料下,找到了一个焦黑的火折子。
当他捡起火折子时,透过灰烬,清晰地看到了火折子上刻着一个模糊的“高”字!
刹那间,他的呼吸都停滞了。
太子殿下说的......是真的!
这场大火,果然是高卓一手策划的!
他们全村的人,都被骗了!
可恨那些因为高卓而家破人亡的人,竟然还对高卓奉若神明,愿意为他出生入死。
他浑身颤抖,指尖发白,怒火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
“高卓......你这个畜生!”他嘶吼出声。
三日后,张绍安再度跪在金銮殿上,整个人气势截然不同。
他猛地叩首,声音铿锵有力:“陛下,小人查明了真相,确实是高卓派人纵火,偷走了我村子所有的粮食!”
“小人先前愚昧无知,险些被奸臣所骗,如今悔悟,愿誓死效忠陛下,绝不背叛!”
楚终南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意。
“既然如此,朕便留你在身边,待日后任用。”
张绍安激动地磕头:“臣,誓死效忠陛下!”
而襁褓中的楚临轻轻地哼了一声。
爹爹,留着他吧,以后会有大用处的!
张绍安抬头看向楚临,眼神比望向楚终南时还要狂热。
最后刘姮还是被处死了,不知道是不是沾染上了晦气,刘姮死后,高启也病了,高皇后担忧的几天几天睡不着。
片刻后,丫鬟来到高湘莲跟前,“皇后娘娘,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奴婢已经买通守门的侍卫,正是出宫的好时机。”
高皇后满意的点点头,难得脸上露出笑意,“做得好。”
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高皇后赶在天亮前到了护国寺,抱着稚子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舍不得撒手。
“启儿两日重了,精神看着也好,想来是病好了。”
高湘莲慈爱的看向怀里的稚子,那温和的神色是楚临不曾拥有过的。
“都是皇后娘娘虔心祈福,为小公子积攒福缘的缘故。”
丫鬟的话让高湘莲忍不住唇角上扬,“本宫听说护国寺新修了一尊佛像,你去安排一下,本宫要去参拜,为启儿祈福。”
“皇后娘娘,一切都安排妥当,今日午时就能去参拜,您是否要去沐浴更衣?”
高湘莲将儿子交给了一旁的奶娘,沐浴更衣之后,起身跟着净心进了佛堂。
她褪下披风,虔诚的跪在佛像前三叩首。
“请佛祖保佑我儿一生顺遂平安,身体安康,信女愿意终生礼佛朝拜。”
跪拜完,高湘莲站起身来,走到案前,拿起早已经准备好的线香将其点燃,又对着佛像拜了拜。
啪嗒一声,耳坠掉在了地上,可她手中的香还没插好,不敢蹲下去捡。
“净心你进来。”
听见殿内高湘莲呼喊,净心赶忙走进来询问。
“娘娘怎么了?”
“本宫耳坠掉在了地上,你帮本宫找找,那可是本宫最喜欢的耳坠。”
高湘莲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她又对着佛像郑重的拜了拜,然后将手中的线香插上,默念心中祈祷。
净心在地上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竟是不知不觉绕到了佛像背后。
她感觉脚下有一凸起,移开一看果然是耳坠,连忙捡起来仔细擦了擦,抬头却发现佛像背后刻了几个字。
净心疑惑上前查看,这一看却是将她吓一跳,上面赫然镌刻着楚临的名字!
“皇后娘娘,这佛像......好像有点问题。”
净心小声叫嚷了一句,高湘莲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放肆!佛家重地,岂是你能够胡言乱语!”
“本宫正在给启儿许愿,要是因为导致神佛降怒给启儿,砍你十个脑袋都不够!
净心感觉脸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可还是忍着委屈,“不是啊皇后娘娘,奴婢是看到,看到这佛像上有字,所以才感觉惊讶的。”
“你这蠢奴才!佛像是信徒供奉,当然要刻上神佛的名字了!”高皇后更加生气。
“可是,可是上面刻的是太子殿下的名字啊......”净心战战兢兢道。
高湘莲一听面色刷的一下阴沉下来,她哪里相信,跨步绕到了佛像后,定睛一看,果然如净心所言。
“啊!怎么会刻上他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人在背后搞鬼!”
高湘莲一想到自己对着这佛像又跪又拜,只觉得耻辱不堪,愤怒之下也不顾及其他,拿起一旁的果盘就砸向佛像。
殿内顿时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净心害怕惹人过来,连忙压低声音劝说。
“皇后娘娘不可啊!万万不可!”
正在气头上的高湘莲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劝说,她不解气拿起一旁的烛台,重重敲打在佛像上。
殿内的动静不小,将外头看守的僧人吸引了进来。
“住手!你个疯妇,快住手!”
僧人被高湘莲这一举动吓唬得不轻,厉声呵斥,其他两人上前将她拉扯开。
“放手!你们知道我家主子是谁吗?放肆!”
净心不敢暴露高湘莲的真实身份,只能大声责骂想要吓唬住僧人。
可是僧人却不买账,冷眼相待,出声嘲讽。
“天子脚下,皇家护国寺岂容你们这些疯妇撒野!将她俩给我乱棍打出去,竟然敢损坏陛下亲自让修建的佛像,简直是胆大包天!”
僧人怒斥高湘莲,可她还不依不饶着想要上前继续毁坏。
“我要砸了它,砸了它!”

高皇后满脸悲戚,故作沉痛地道:“陛下,启儿如今无父无母,可怜至极,臣妾苦思许久,认为最合适的人选,便是内廷总管刘姮大人。”
“他身居宫中多年,谨慎持重,断不会亏待启儿。”
刘姮,宫中权臣,虽是太监,但其权势滔天,掌管内务府。
若高启过继给刘姮,刘姮便可庇护高启。
也可借此机会再度稳固高家的地位。
然而她哪里知道,此刻楚终南正听着楚临的心声。
呵呵,这女人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过刘姮可是个奸臣,他在郊外置办了无数房产,敛财无数,早就该拉出去斩了!
楚终南眸光微闪,随即点头道:“既然如此,便依你的意思,让高启过继给刘姮吧。”
高皇后没想到楚终南会答应得如此干脆,顿时露出欣喜之色,连连谢恩:“谢陛下成全!”
第二日上朝,楚终南坐在龙椅上,暗暗琢磨,如何揭露刘姮的罪状,才能让群臣信服。
众朝臣也是心事重重。
自从楚临一鸣惊人后,他们最害怕的事就是上朝,不过害怕中又带了几分期待。
既期待吃到别人的瓜,又怕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楚临悠闲的躺在一旁的软榻上,偶尔懒洋洋的翻个身。
楚终南为了能够更方便的听到楚临的心声,直接让人在大殿上为他设立了专位。
刚满月就临朝听政,楚临可谓是大乾开国以来的第一人。
好无趣啊......
楚终南听见楚临不满的吐槽,正要让太监抱他出去休息,就听见一雄浑的男声响起。
“陛下!近日礼部整理了陛下为太子举办满月宴的开销,接连庆贺七日,自我朝开立以来从未有过,实在是过分奢靡,何况现下正值河南旱灾,此举怕是会寒了百姓的心。”
说话的正是高皇后口中的刘姮,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显然是已经和高家通上气了。
刘姮面上露出不卑不亢的神情,义正言辞的话语更是让不少朝臣都跟着纷纷点头。
只是没人敢吭声。
要是以往,他们自然会出面附和几句的。
但现在,可没人敢出头得罪太子殿下。
他们私底下也试探过,朝上这些人,也不是每一个都能听到太子的心声。
就比如眼前这个刘姮,他就听不到。
能听到的都是一些中立派,或者是偏向维护朝廷的。
河南旱灾难道是因为我的满月宴才发生?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好嘛!
楚临不满的翻了个白眼,咂吧了几下嘴。
楚终南听见楚临的反击,不由得勾唇轻笑。
“河南旱灾一事,朕已经命河南知府开仓放粮安抚灾民,想来不久就能传来好消息。”
楚终南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将河南旱灾一事揭过。
刘恒咬了咬牙,拱手再奏,“陛下,旱灾导致民心溃散,且不说物资匮乏,就是祈雨一事就耗费不少钱财,如今宫中靡费之音传出,恐怕于国不利啊!”
此话一出,不少朝臣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一个大臣左看右看,还是站了出来,“陛下,臣也觉得......”
要是我能得到足够多的香火,下场雨倒是不成问题。
只是钱是个难事,让我看看有哪些大臣私藏了小金库......
楚临这话无异于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刚还在纠结是否要站队的朝臣们这下彻底慌了。
“你有什么话想说?”
楚终南冷漠的嗓音敲打在那名大臣的心头,他瑟缩了下脖颈,低垂着下头。
“陛下,老臣殿前失仪,不慎脚滑。”
大臣赶忙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这要是让太子殿下抖落出什么,他这张老脸还要往哪放!
还有小金库的事......这也要命啊!
然而不等他喘口气,更要命的就来了。
找到了!真难翻啊,哟呵,你个小老头看着官不大贪不少啊!
都说言官是清官,怎么到黄大人这里美酒美人黄金一概不拒,什么!这么劲爆,黄大人竟然喜欢人.妻!
被点名的黄大人紧握着手中的朝笏,力气大的都快要将其捏碎,但面上还要装作无事发生一般。
只觉得周围同僚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带着些许的戏谑。
楚终南眉头挑了挑,无奈的扶额。
李大将军你也不赖嘛,不要命的给外头的红颜知己置办宅院,却不管家中体弱多病的糟糠妻,着实可恶!不过你真的不知道你的红颜知己把你的钱都拿去给小白脸花了嘛?哦哦哦天呐,这个小白脸还......
还未等楚临说完,李大将军一个箭步冲上前来,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陛下,臣认为给太子办满月宴都是依照祖制,刘大人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李大将军额头渗透出一层薄薄的汗,他心脏砰砰直跳,再不说点话把打断太子殿下的心声,只怕是底裤都要被扒个干净!
他算是明白了,太子殿下一心情不好就会去看那所谓八卦,所以一定要让太子殿下时刻保持美妙的心情!
楚临瞥见了一眼堂下,有些奇怪。
这家伙之前还说我是灾星,今天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变脸的功夫,不去学川剧真是浪费人才。
“陛下,臣附议!太子殿下是我大乾福星,别说七日了,就是庆贺七十日也不为过!刘大人胡言乱语,不必理会。”
黄大人适时的站出来向楚终南表明态度,神情战战兢兢。
刘姮一头雾水,这俩人都是老狐狸,这么多年一直保持中立,从不站队,太子还小,究竟是哪里让他们看中了?
“陛下,臣以为就是陛下太过恩宠太子,让上天降下责难,这才导致了河南旱灾,这就是天罚,还请陛下及早改过!”

楚临看见楚终南面色黑沉,捏紧了小拳头。
父皇你别跟他置气,他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站着说话不腰疼,河南旱灾他要真是关心,就该将自己收受贿赂私建的金屋捐赠出去,为民解忧。
“刘姮,你可知罪?”
刘恒不明所以,但天子发怒,他心中惶恐,还是跪在地上为自己辩驳。
“陛下,臣不知,臣一心为了陛下为了大乾,还请陛下明鉴!”
楚终南冷哼一声,“朕上月收到密报,你私下收敛钱财无数,还自建金屋一座,你可认罪!”
刘恒面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如常,立马大声高呼冤枉。
“陛下,臣不知是谁在背后陷害,臣一向为官清廉,又怎么会私建金屋,陛下莫要相信那些奸吝小人!”
楚临懒懒打了个哈欠,看着刘恒入木三分的表演,啧啧称奇。
也得亏你选的那地方在皇庄之内,不然早就被发现,你就嘴硬吧!还好我父皇英明果断,早就派人去查了你,不然还真被你小子蒙混过去了!
刘恒见楚终南不言语,还以为是自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对方信。
正得意之时,就听见楚终南冷冷开口,“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朕的人早就查明了一切。”
刘恒心下咯噔一跳,一股不安的情绪悄然升起,吞咽了一口唾沫强制让自己定下心神。
他做的那么隐秘,楚终南不可能查出来!
“陛下,臣问心无愧!”
楚终南让太监总管传来了御林军,低声告诉他们地点。
刘恒还不知道自己的金屋已经被撬,自信满满的等着楚终南空手而归。
一旁计时的水声滴滴答答,楚临现在是小孩子,除了睡就是吃,此刻饿了只能砸吧嘴,又开不了口,楚终南将他这一小动作尽收眼底。
“将太子抱去给奶娘。”
爹啊!你是我亲爹!你怎么知道我饿?
楚终南听着儿子的夸奖,心情大好,唇角上扬浅笑。
等到楚临吃饱喝足被奶娘重新抱回了大殿,就听见外头急匆匆的传来一声通报。
“陛下,找到了!”
此话一出,刘恒顿时瞪大了双眼,他急于问话,可是碍于在楚终南面前,又不敢开口,只能强压着性子等着。
心中不断地说服自己,楚终南不可能找得到地方,不过是诈他。
楚终南为楚临将小被子掖好,对着太监总管使了个眼神。
“传!”
太监总管提着衣角快步走下去,将东西拿到楚终南跟前。
楚终南打开后匆匆扫了几眼,顿时勃然大怒,将那些东西重重扔到了刘恒的面前。
“这房契还有金砖你作何解释!”
楚终南怒不可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刘恒惊吓之余,目光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高卓。
可惜,本该高卓坐的位子却是空的。
自从楚终南把兵权交给高卓,后者几乎就不怎么上朝了,更何况前不久还发生了雷劈事件,现在伤恐怕还没养好呢!
“陛下,属下在金屋中还发现了几位美艳女子。”
黑木彻底将刘恒最后的希望掐熄灭。
他呆愣的转头,看向金銮殿外被带进来的几人,如被人抽去了脊骨一般,瘫软跌坐在地上,面如土色。
其他大臣则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看吧,这就是得罪太子殿下对的下场。
“来人,将刘恒带下去,赐宫刑流放军中,家中所有钱财充入国库,为河南旱灾所用!”
楚终南威严的嗓音为刘恒下了最终的判决,他在一声声绝望的呐喊中被御林军给拖了出去。
“陛下,河南旱灾一事拖不得,臣以为不如让钦天监设立祭坛,为河南百姓祈雨。”
徐正清心系河南灾情,想到楚临的心声,斗胆进言。
楚终南盯着楚临看了看,结合徐正清口中的祈雨,想到楚临说起供奉香火一事,思绪万千。
“除了设祭坛之外,朕还打算以太子的名义在护国寺塑造一座佛像,供百姓朝拜,受香火,为灾民祈福。”
听到以自己的名义塑造佛像,楚临一双水汪汪的眼眸里浮现出一丝激动。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有了香火供奉,他就可以恢复的更快了!
不过很快就被困意给打搅,他来不及认真思索,眼皮子就已经开始打架。
楚终南察觉到楚临困倦,立刻宣布了退朝。
消息传到后宫,高皇后几乎疯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颤抖着双手,不知该如何是好。
刘姮一倒,她的启儿就成了罪臣之子! 这可如何是好?
她换上了一副柔弱的模样,冲到御书房,跪在楚终南面前,梨花带雨地哭诉道:
“陛下,求陛下看在启儿的份上,饶过刘姮一命......他若是死了,启儿便成了罪臣之后,臣妾心如刀割啊!”
楚终南缓缓开口,声音冷硬:“刘姮贪污腐败,触犯国法,朕岂能因一己私情而开恩?皇后,你是在教朕徇私枉法吗?”
高皇后急忙摇头:“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只是心疼启儿,他无辜啊!”
楚终南冷笑,“他并不无辜呢,皇后。”
高皇后被这句话惊得后背一僵,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楚终南......不会知道什么了吧。
......
刘姮被押赴刑场的当日,一名身着甲胄的副将闯入金銮殿,单膝跪地,大声禀报:
“陛下,臣有要事启奏!”
“何事?”
青年深吸一口气,说道:“陛下,刘姮之罪实则并非他所为,而是微臣假借他的名义置办房产,敛财贪污。微臣有确凿证据,可证明这一切皆是微臣所为!”
说完,他双手奉上账册。
楚终南接过账册,翻阅片刻,眼神微沉。
账目确实记录了大量房产交易,而其中的署名,确实并非刘姮。
这一刻,满殿大臣屏息静气,静待皇帝裁决。
此时一个大臣站了出来,“陛下,若此事属实,刘姮便是被冤枉的,理应免罪!”
就在这时,襁褓中的楚临打了个哈欠,稚嫩的声音再次在楚终南脑海中响起。
爹爹别被他骗了!他根本就不是刘姮的副将,而是清河村的村民!
他的名字叫张绍安,三个月前村子遭遇天灾,高卓带着粮食施舍给他们全村,他是为了报答高卓,才奉高卓的令来顶罪的。
楚终南眯起眼睛,扫向那名青年。
“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微愣,不敢置信地拍了拍耳朵,但楚终南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他只能低下头,沉声道:“陛下,臣乃刘姮的副将张绍安。”
他的话音刚落,楚临又悠悠地开口了。
啧,还在撒谎呢。
还不赶紧认清事实,你以为你回报高卓的恩情,实际你们村子之所以会起火,全是高卓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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