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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

黛北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亮起,护士们推着林墨缓缓走了出来。林朝熹双眼一亮,忙冲上前,眸中充斥着担忧,紧张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病人手术非常成功,但还需住院观望,还未脱离危险期。”“麻烦家属去前台交一下住院费吧。”林朝熹才刚放下来的心,又不由得揪紧了。“好。”只要弟弟的病能解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台,看着手机里仅剩不到四位数的余额,有些头疼起来。与秦景怀结婚的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恳恳在秦家做家庭主妇,甚至没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几万块也全都用来为林墨奔走看病。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恐怕连住院费都交不起。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不好再找他借钱。就在她正想开口问问能不能再拖延几天,前台的护士却认出了她,...

主角:林朝熹秦战   更新:2025-03-17 2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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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朝熹秦战的其他类型小说《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黛北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亮起,护士们推着林墨缓缓走了出来。林朝熹双眼一亮,忙冲上前,眸中充斥着担忧,紧张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病人手术非常成功,但还需住院观望,还未脱离危险期。”“麻烦家属去前台交一下住院费吧。”林朝熹才刚放下来的心,又不由得揪紧了。“好。”只要弟弟的病能解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台,看着手机里仅剩不到四位数的余额,有些头疼起来。与秦景怀结婚的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恳恳在秦家做家庭主妇,甚至没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几万块也全都用来为林墨奔走看病。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恐怕连住院费都交不起。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不好再找他借钱。就在她正想开口问问能不能再拖延几天,前台的护士却认出了她,...

《协议离婚后,靠孕肚嫁给禁欲小叔林朝熹秦战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亮起,护士们推着林墨缓缓走了出来。
林朝熹双眼一亮,忙冲上前,眸中充斥着担忧,紧张地问:“我弟弟怎么样了?”
“病人手术非常成功,但还需住院观望,还未脱离危险期。”
“麻烦家属去前台交一下住院费吧。”
林朝熹才刚放下来的心,又不由得揪紧了。
“好。”
只要弟弟的病能解决,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林朝熹心事重重地走到前台,看着手机里仅剩不到四位数的余额,有些头疼起来。
与秦景怀结婚的这三年,她扔下原先的工作,勤勤恳恳在秦家做家庭主妇,甚至没有自己的工作,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几万块也全都用来为林墨奔走看病。
身上的钱所剩无几,恐怕连住院费都交不起。
林朝熹咬了咬唇,秦战帮了她这么大的忙,总不好再找他借钱。
就在她正想开口问问能不能再拖延几天,前台的护士却认出了她,笑眯眯道:“林小姐,刚才有位男士已经替你把住院费都缴了,那是你男朋友吧?林小姐可真有福气。”
因为林墨生病的原因,林朝熹隔三差五就要来医院一趟,住院区的护士大多都认识她。
林朝熹一愣,“男朋友?”
其他护士纷纷附和道:“对呀对呀,你男朋友还特意选了我们这儿最好的病房,对你可真好啊。”
“长得又帅,对女朋友又好,我什么时候也能遇到这样的男人。”
知道林墨有心脏病的人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秦战了......
他又帮了自己一次么?
想起秦战方才说的话,林朝熹面上一热,心乱如麻,勉强挤出了一抹微笑,这才转头往林墨的病房而去。
病房门外,男人那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只是一个背影,她便认了出来。
林朝熹咬了咬唇,“大哥,你......”
秦战转过身来,眸底带着些许不满,“怀了我的孩子,还喊我大哥?”
“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了,你是不是也该履行约定?”
林朝熹面色一热,被男人灼热的眼神盯得越发不自在,移开了目光,“我......我还没答应你,你让我考虑考虑。”
秦战眸中笑意更深,“三天内,若是你愿意,我们立马就去领证。”
“医生说了,你弟弟醒来后的这段时间,情绪不能大起大落,你要怎么跟他解释怀孕这件事?”
林朝熹愈发脸热,咬了咬唇,目光不由得落在眼前男人的那张俊脸上。
京圈中人皆知,秦家的这位冷面阎王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女人,曾经有豪门千金想爬床,惹得秦战暴怒,一夜之间,那位豪门千金连同她的家族都被赶出了京城,永远不得回京。
那之后,就再也无人敢招惹这位阎王。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像秦战这样的男人,若是因肚子里的孩子,他大可等孩子生下放自己离开便是,为何执意要与自己结婚。
可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弟弟,林朝熹咬了咬唇,心中有些动摇了起来,最终还是咬牙道:“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秦战眼底笑意更甚,眼神灼热地盯着林朝熹,“可以,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男人冷凝的脸透露出几分柔和,深深地看了林朝熹一眼,才转身离开。
林朝熹有些头疼了起来,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与这男人结婚。
婚姻的坟墓跳了一回,难道还要跳第二回么?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是秦景怀的大哥。
喝酒误事,那个夜晚,本来就是一场意外。
......
直至第三天,林墨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
才刚睁眼,就对上了林朝熹担忧的目光。
“小墨,你感觉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墨动了动有些僵硬的手脚,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姐,我这是做完手术了么?我以后能做一个正常人了?”
林朝熹眼中带泪,点点头,“对,医生说,过了观察期,我们就能出院了。”
林墨扯起嘴角,又问:“姐,那位帮我做手术的孟医生,一定是姐夫找来的吧?我们得好好谢谢他。”
说罢,他的目光就往外看,脸上露出几分迷茫,“姐,姐夫人呢?他没有来么?”
林朝熹眼神闪过慌乱,随口就道:“你姐夫他忙,今天来不了了。”
“等他有空,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谁说我来不了了?”
话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林朝熹浑身一僵,抬眼就见秦战手上提着水果,缓步走来。
“今天才抽出空来看你们,小墨,你应该不介意吧?”
林墨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未曾见过面的姐夫,嘴角扬起,“怎么会?姐夫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是我该谢谢姐夫才对。”
秦战眼中笑意更甚,林墨一口一个姐夫,喊得他格外愉悦。
林朝熹随便找了个借口,就带着秦战离开了病房,走到无人的楼道里,才忍不住道:“大哥,你怎么能......这么直接进来呢?我们还不是那种关系!”
秦战嘴角一扯,深邃的目光落在林朝熹慌乱的脸上,眼神赤裸,一寸寸地在她身上流连,似乎在回味。
他不说话,林朝熹心中就愈发紧张起来,不安地垂下眼。
“这三天,你都没有给我打电话。”
沉默了半晌,男人却忽然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林朝熹一怔,诧异抬头,却撞入了男人深邃的双眸中,眸中似乎带了几分委屈。
她没听错吧?
秦战这话听起来,怎么倒像是在说她是个始乱终弃的渣女一样......
“三天期限,今天是第三天,你想清楚了没有?要不要跟我结婚?”秦战提醒道。
林朝熹咬了咬唇,想起如今还在病房里的林墨,事已成舟,干脆破罐子破摔道:“好,我答应你。”
“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个要求。”

半个小时后,车子很快就开进了华景海苑。
华景海苑是京城市中心最豪华的别墅区,这里的一块地皮就值千万,寸土寸金,不是普通人能买得起的。但凡住在这里的业主,大多非富即贵。
更重要的是,这一带离林墨的别墅并不远。
走几步路就能到。
停在其中一幢别墅前,秦战才道:“下车,我们到了。”
林朝熹掩下眼底的震撼,抿了抿唇,正想开门下车,秦战却早已走到了另一边,亲自给她开了门,握着她的手,大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副霸道的占有姿态,扶着她下车。
男人过于亲密的触碰,林朝熹颇为不自在,那双滚烫的大手放在自己腰上,简直要烫掉一层皮一样。
林朝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熟了,正想挣脱开对方的手,秦战却很快松开了她,轻声在耳边道:“冒犯了,你穿着高跟鞋,我怕你摔了。”
林朝熹咬了咬嘴唇,有些难为情地抬眼看秦战,只见他正皱着眉盯着自己的鞋子,脸上毫无羞耻之意,仿佛真的担心自己摔跤似的。
是她想太多了么?
林朝熹拍了拍自己滚烫的脸,待热气渐渐散去,才轻舒了口气,也至此错过了秦战眼底转瞬即逝的暗色。
她低咳一声,一脸正经,开口道:“......大哥,下次不用这样,我不是小孩了,自己能站稳。”
秦战一脸正经,“医生说,前三个月胎儿不稳,还是要小心些。”
“我扶着你走吧。”
话落,他就伸出了手,示意林朝熹抓着他。
林朝熹有些费解地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自己被这男人套路了,可秦战这么正经的人,怎么会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在男人催促的目光下,林朝熹只得搭上了他的大手,跟着他一起往别墅里走。
一进别墅,管家就迎了上来,“少爷回来了。”
见到林朝熹,管家目光一顿,有些迟疑道:“少爷,这位是......”
秦战嘴角一勾,“这是我夫人,林朝熹,以后她就是别墅里的女主人。”
“这是林叔,是别墅里的管家,你有什么问题可以找他。”
“林叔,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话落,管家就点了点头,“少爷,已经让人去购置了,傍晚前就能送过来。”
秦战嗯了一声,带着林朝熹就往二楼走,“我先带你去我们的房间看看。”
林朝熹敏锐地捕捉到“我们”这个词,心口猛地一跳,直到走到卧室门口,才忍不住道:“大哥,我的房间在哪里?也在二楼吗?”
这卧室,看起来就不像是没人住过的样子。
秦战侧眼看她,沉声道:“我们既然是夫妻,难道你还想跟我分床睡不成?”
林朝熹瞪大眼睛,难为情道:“难道我们要睡在同一张床上么?”
“那又怎么样?”
“二楼就只有一间卧室,其他的房间还没有收拾出来,你这么弱的身体,容易生病。”
“就这样决定了,稍后会有人将你的东西搬过来的”
秦战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扔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林朝熹头疼不已,回头看了看那张暗色的大床,似乎看到了自己往后尴尬的婚姻生活。
传闻中都说秦大少不近女色,身边从未出现过其他女人,甚至有人怀疑他是那方面有问题,又或者不喜欢女人。可她看,这些传闻都是假的,秦战不仅性取向正常,身体也好得很!
否则,也不至于一举得子。
想起自己不过是一夜宿醉,就和这个男人产生了交集,况且以后都要这样尴尬地和他相处下去,林朝熹就头疼得不行。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再宿醉了。
一醉就惹上了个大麻烦。
现在都这么尴尬了,以后该怎么办?
勉强能安慰林朝熹的,就只有秦战不常回家,别墅里就只有她和管家两个人这件事了。
秦战不喜女人接触,故而别墅里都没有请女佣,向来都是请钟点工来打理家务活的。
她心中打定了主意,不过就是九个月么,忍忍就过去了。
等孩子生下,她就能重获自由了。
叹了口气,才刚在沙发上坐下,一通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屏幕上亮着刺眼的大字,“景怀”,铃声持续响个不停,似乎只要她不接就不罢休。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那股酸楚的疼痛感又情不自禁地涌了上来,令她难受不已。
“喂。”
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那边就开始破口大骂了起来。
“林朝熹,你是不是有病啊?”
“勾引不了我,就去勾引我大哥?”
“你知道我大哥是什么人么?连我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你敢舞到他跟前,若是惹怒了我大哥,连我都救不了你。”
“要不是阿时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能干出这种事来,等我回国,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等林朝熹解释,秦景怀就直接挂了电话。
半句话都不愿意听她多说。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响,林朝熹垂下眼,自己明明已经打算放弃了,可为何心还是会那么痛呢。
她抬起微红的眼,擦了擦眼角的泪珠,深呼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忍着心痛的滋味,将秦景怀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既然他们已经离婚了,那就没有再联系的必要了。
何况,如今......她还阴错阳差地嫁给了他大哥。
只要她的任务完成,自己就能彻底远离秦家了。
林朝熹坐在沙发里缓和了情绪,才擦了擦眼睛,往楼下走。
才走到楼梯口,她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楼梯上铺满了柔软的地毯,一楼的家具全都换新了,都贴上大大的“囍”字,整个别墅布置得格外喜庆。
不止如此,所有尖锐的家具都被撤走,就连扶手也被用棉套给套上了。
应该是怕她不小心摔跤,才费了这么大心思布置的。
林朝熹无奈扶额,下了楼梯,转眼就见秦战正在厨房里洗菜择菜,而管家也不知去哪儿了,整个一楼只有他们两人。
她本以为,像这些豪门大少,向来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可秦战看起来却不太一样。
想来,应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战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林朝熹远远地望着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男人,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俩就是一对平平凡凡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像秦战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错觉,一定是错觉。

“林朝熹是不是就在里边?我刚才明明听见她的声音了,赶紧让那女人给我出来!”
“老子找了她这么久,总算给我逮着人了!”
男人的暴怒声中还夹杂着服务员的劝诫声。
“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找错人了?我们这里是vip包厢,压根没有一位姓林的女士啊......”
“哼!没有?谁知道林朝熹那女人是不是在这里私会情郎?我倒要替景怀哥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让她知道‘礼义廉耻’这四个字怎么写!”
“滚!再不给我开门,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滚出京城?”
“张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少爷是谁?”
封时暴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似乎还夹杂着服务员微弱的哭泣声。
林朝熹眉头一皱,她常来这家西餐厅,早就跟这里的服务员混了个眼熟,那些服务员也只是来打暑假工的学生而已,以封时的能力,能轻而易举地让餐厅开除了她们。
可她们却没法在京城再混下去了。
这个封时......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讲道理!
林朝熹心中愈发恼怒,不由得握起了拳头,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阮芷忙拦住她,脸上满是跃跃欲试,“朝朝,让我去,你还怀着孕呢,别伤到肚子里的小宝宝。”
“我倒是要看看,这门外乱吠的畜生到底是谁!”
阮芷火气大,气腾腾地开了门,封时身边还跟着几个纨绔子弟,都是跟着秦景怀一起混的好兄弟。
没等阮芷开口说话,那几人就推开阮芷涌了进来。
“时哥,我说的没错吧?这林朝熹果然就在这里,花着景怀哥的钱,还四处潇洒,可真不要脸!”
“如今景怀哥的白月光回来了,她也好意思占着秦二夫人这个名头,我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女人!”
“就是就是,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时哥又怎么会在那位跟前丢脸?如今连跟秦太子爷合作的机会都没有了......”
其他几人面色不善地盯着林朝熹,窃窃私语了起来。
提起这事,封时的脸色就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日在包厢中遇到林朝熹这个女人,原本是打算教训她一番的,没曾想遇到了秦家大哥秦战,那位可是秦家的重要人物,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他,自那天过后,封氏的生意就开始遭到连番打击。
就连封氏的对家,都能轻而易举抢走本该是他们封家的生意。
难保其中没有秦家太子爷的手段。
无奈秦景怀压根不管公司里的事,他想向景怀哥求助都没法子。
他爸知道这事是因他而起,还一怒之下动用了家法,几乎把他打得三天三夜都下不来床。
想到这里,封时就怒火直上心头。
肯定是因为林朝熹这个女人说了什么话,得罪了秦大少,秦大少碍于她秦二夫人的身份,没把她怎么样,转而将账都记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女人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今天,他必须要讨回来!
封时脸色阴冷,冷冷地盯着林朝熹,“林朝熹,那天你到底跟秦爷说了什么,惹怒了秦爷,等景怀哥和你离婚,你在这京城里会死无葬身之地!”
“哼,我知道你想借势攀上秦爷,可你也不想想,以秦爷那样的身份,怎么会看上你这样的贱骨头?”
“识相点的话,最好还是早点跟景怀哥离婚吧!真正的秦二夫人,只有汤小姐一个人!”
封时勾了勾唇,“不过,你要是能说几句好听的,我们兄弟几个,说不定还能在你滚出京城之前施舍点钱给你。”
“你让景怀哥娶你,不就是为了钱么?”
林朝熹死死握着拳,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盯着以封时为首的这群纨绔子弟。
她知道,秦景怀的这些狐朋狗友并不喜欢她,这三年来,这些冷言讽语她听了不少,但为了秦景怀,她还是忍了下来。
如今,林朝熹不想再忍了。
她冷冷勾唇,“你们眼里高风亮节的汤小姐,实际上是一个插足他人婚姻的第三者。”
“别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么?”
“很可惜,我跟秦景怀早就离婚了,他喜欢谁,想娶谁,以后都与我无关,还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这话一出,全场顿时鸦雀无声。
几个纨绔子弟面面相觑起来,唯有封时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还是那个以前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性格懦弱的林朝熹么?
她不是一向想与他们搞好关系,以换取景怀哥的青睐么?
还有,她这话什么意思?与景怀哥离婚?
京圈里的人都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得死去活来的,甚至独守空房三年,也要霸占住秦家二夫人这个名头,怎么可能愿意与秦景怀离婚?
她在开玩笑吧?
眼见着封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其他人才出口打破这份沉寂。
“林朝熹,你别吹牛了,我们景怀哥不知道给你送了多少份离婚协议,你死都不签,怎么?这是知道景怀哥的白月光要回来了,萌生退路了?”
“像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舍得放弃景怀哥,不见棺材不掉泪,吹牛吹大发了吧!”
“......”
林朝熹深呼吸一口气,懒得再同这些人解释。
她说实话,他们又不愿意信,她有什么办法?
好好的一顿饭,全被这些人给搅合了。
林朝熹压下心中怒火,拎起自己的包,就往外走。
“芷芷我们走,换家餐厅。”
封时见她要走,面色愈发阴冷,自己丢掉的面子还没找回来呢,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让林朝熹这个女人走了?
封时咬牙切齿,一把拽住林朝熹的手臂,“臭丫头,你给我站住!本少爷准你走了么?”
“要不是因为你,秦爷不可能打压我们封家,肯定是因为你惹怒了秦爷,现在就跟我去秦爷面前道歉!”
林朝熹一愣,秦爷?秦战?
这又跟秦战有什么关系?
可她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揪着,揪得头皮生疼,吃痛地叫出声,“你们这是犯法的!快放开我!”

酒店房间落针可闻。
片刻后,主宰林朝熹生死的男人矜贵的款款开口。
“昨夜确实是意外。”秦战的目光赤裸的在她的身上停留,削薄的唇畔再次轻启:“即便没做措施,也不必吃药,我秦家绝嗣,你大可放心。”
林朝熹闻言,白皙的脸颊再一次爆红,吹弹可破的皮肤快低出水来。
她隐约记得昨夜回荡耳边的抚慰声音,男人食髓知味,如痴如狂。
这般颠鸾倒凤,怀孕的几率大大增加。
昨晚就算他说过他绝嗣,林朝熹的心底也提起了害怕,想着离开这里就买点药吃。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绝嗣的男人,是秦家的大哥,秦战。
震惊的同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秦家,是真的绝嗣。
“大…大哥,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特别是和秦景怀......”
林朝熹小心翼翼的询问,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床单,像只无辜的小白兔似的望着他。
秦战剑眉微皱,“你在意?”
怎么能不在意呢,秦战驰骋京城多年,从未传过花边新闻,若是和她上床的事传出去,害的他名誉尽毁,怕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的。
林朝熹想着,便肯定的点了点头:“不管如何,昨夜是我冒犯了你,对不起,这件事我们都不要再提了!”
她扭捏的坐起身来,小心的勾住了飞落在床头柜上的吊带裙,最后在秦战晦暗不明的目光下逃也似地离开了酒店。
秦战打开手机,连续十几条的短信和电话弹送出来,无疑是助理担心他错过了去国外出差的航班,又不回消息,怀疑是被人暗算了?
他打给助理,言简意赅:“备车,去机场。”
而离开酒店的林朝熹如获新生。
原本是为了结束这三年的单相思而举杯庆祝,不曾想,得罪了更麻烦的人。
林朝熹叹了口气暗道喝酒误事。
她回到秦家简单的收拾了必需的东西,便拖着行李箱离开了这个生活了三年的牢笼。
和秦景怀撇清关系后就不能再住老宅,可若是回林家,一直盼望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父母知道她擅自做主离了婚,肯定会把她的腿打折。
无奈,她只能选择去医院照顾病重的弟弟,暂且在医院的陪护床对付几天。
“姐,你是不是和姐夫闹别扭了?以前你从来不在这留夜的。”林墨穿着病号服担忧的问道。
即便他脸上病态十足,却依旧挡不住那清秀的少年之美,二十一岁本应该在大学度过,他却重病在床,逐渐的失去了少年的光。
林朝熹替他盖了盖被,不敢将离婚的事告诉他。
弟弟心脏不好,若是知道她老公出轨,还跑去国外找白月光,肯定会气的犯病。
她只能撒谎道:“别多想,他去国外出差,我便想来陪陪你。”
不过留一天两天还好解释,林朝熹整整待了一个月。
陪护床睡不了,她便在长椅对付对付。
林墨抿着唇,没有过多询问。
“谁是3床的家属?快来签字!”
护士的声音将熟睡的林朝熹惊醒,她慌张的从长椅上起身,声音打颤而不自知:“我!我是他姐姐!”
“病人情况不好,发生了恶化,要赶紧手术,你快签字吧。”
林朝熹快速的在单子上签上名字,心也跟揪起来。
“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以我们医院医生的技术,这么高难度的心脏手术,恐怕没办法完成......”护士看林朝熹这一个月都在医院陪护,于心不忍,便开口提醒道,“如果能联系国外的医生,就尽早联系吧。”
“如果联系不上,估计就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闻言,林朝熹眼前突地一黑,倒在了医院的长廊上。
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陪护床上,刚刚做完手术的林墨躺在对面,脸色苍白,眼眸紧闭,好像还没从麻醉中清醒。
林墨的主治医生还在为他做检查,林朝熹急的从床上起来,眼眶湿红:“医生,我弟弟他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眼下重要的是你的身体。”
“我?”林朝熹不解,“我可能只是睡眠不好而已,没什么的。”
医生点头:“不,你已经怀孕四周了,若是再躺在凉的长椅上,对腹中的孩子不好。”
“我......我怀孕了?”
林朝熹难以置信,害怕的退后了一步,手下意识的搭在了小腹上。
秦家不是绝嗣吗?即便那夜疯狂,也不可能怀孕啊。
明明......明明秦战说过的。
他还是秦景怀大哥。
这一刻,林朝熹的天塌了。
一夜的放纵,换来了如此沉痛的代价。
就算秦家绝嗣,像秦战那样的京城第一狠厉佛子,知道她怀了他这个大哥的孩子,肯定不会手下留情,她还有弟弟要照顾,绝对......绝对不能被秦战弃尸荒野......
孩子必须要打掉。
林朝熹攥紧了拳头,下了莫大的决心。
如今弟弟病情恶化,腹中胎儿还需要钱去打掉,她只能去联系前夫秦景怀,求他帮帮忙。
医生离开后,她便拿着手机去了走廊,踌躇了好一会,才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那边便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林朝熹,你想干什么?查岗?你有资格吗?”
秦景怀的声音像是实实诚诚锤子,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她的心头。
林朝熹垂着眼睑,那股痛意席卷全身,麻痹了她的胸口和指尖。
看来他已经知道离婚协议书签好字的事了。
就算没离婚,她也没有资格查岗,她不过是秦景怀追求真爱的阻碍而已,巴不得她从他的世界消失。
“我知道我的身份,今天打电话,我只是想求你帮我一件事,就当是我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景怀越发不耐烦的声音大断。
“我不在国内,有什么事找我发小封时,记住,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景怀,你在和谁通电话呀。”
林朝熹听到电话对面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请求的话没说出口,秦景怀便将电话毅然决然挂断。

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林朝熹能感觉到,秦战的心情显然有些不太好,虽没对她做什么,但一直都冷着脸不吭声。
这样的秦战,更可怕了。
一上车,林朝熹就老老实实地系好了安全带,一声都不敢吭,生怕惹怒了秦战,惹得对方发火,一怒之下就将自己扔在这里。
不过好在,从自己说出那句话后,秦战就一直没吭声,也没看她一眼,并没有发怒的征兆。
难道是自己的保证还不够?
他不满意?
想到这里,林朝熹硬着头皮道:“我知道奶奶一直在催婚,等孩子生下后,你可以去找你喜欢的人,不用顾虑我的。”
此话一出,她就感觉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下来,令人瑟瑟发抖。
秦战盯着林朝熹发红的小脸,听着她口口声声都是想摆脱自己的话,心中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烦闷感。
他秦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和别人结婚的。
她把他当什么了?
察觉到男人似乎生气了,林朝熹闭上了嘴,意识到自己哪句话得罪了秦战,心脏砰砰直跳。
她方才说话明明已经很委婉了,秦战怎么又生气了?
男人心,海底针。
秦战盯着她良久,才开口道:“我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我秦战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既然已经做了我的夫人,我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希望我们以后,能和正常的夫妻一样相处。”
见林朝熹面色怔忪,秦战又松下口,“何况,这不仅是秦家的孩子,更是你的孩子。”
“你甘心让孩子一生下来,就离开她的亲生母亲么?”
林朝熹心中顿时掀起轰然大波,咬了咬唇,摸了摸小腹,有些被说动了。
其实说实话,像秦战这样的人,只要他一勾手,就多的是豪门千金想嫁给他。
林朝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能与秦战有过牵扯。
还成了他的夫人。
可令林朝熹想不明白的是,既然秦战不喜欢自己,又为何要执意要与她结婚?
左右一想,只能归于他想给孩子一个健康的家庭的原因。
若真让她与自己的孩子分离,她也是不舍的。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林朝熹脸色发红,压根不敢看秦战的脸,含糊不清道:“那我,考虑考虑。”
秦战松了口气,垂眼盯着女人的发顶,眼底冷意消散,露出几分愉悦的笑容。
“嗯,那我们先回家。”
只听得一阵窸窣的声音,林朝熹就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似乎被套上了冰凉坚硬的东西,抬头一看,秦战手里正握着红绒盒子,捏着一枚戒指小心翼翼地给自己戴上,神情专注,仿佛在呵护着自己的至宝似的。
目光落到手上的戒指,林朝熹心中一惊。
这戒指,上回自己还在珠宝店里见过,设计精巧,结构别致,据说是国外知名珠宝师亲自设计的,价值千万。
至于自己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只不过是因为秦景怀千方百计都想买下这枚戒指送给汤妤,可后来却不知被谁高价买走了,她得知此事还伤心了好一阵子。
林朝熹没料到,这枚戒指是被秦战给买走了。
就在林朝熹正出神之时,手里却被塞进了一个盒子。
垂眼一看,红绒盒子里放着一枚男戒,秦战眸中带着紧张,抿着唇,盯着她,紧绷着脸道:“帮我戴上。”
林朝熹心中有些一言难尽,只觉得两人之间的相处渐渐有些不对劲起来,可对上男人的眼神,又不忍心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捏着男戒往男人手上套着。
“这戒指......”林朝熹有些纠结道。
秦战嘴角一挑,眼底充斥着几分愉悦,“喜欢?”
“配套的首饰明天就会送过去,你若是喜欢,戴着就是。”
林朝熹无奈扶额,“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戒指这么贵重,你应该送给你喜欢的人才是,怎么能送给我呢?”
“何况,我们是隐婚......若是被老夫人发现了,那我是有嘴也说不清。”林朝熹小心翼翼地说道。
“所以这戒指,我不能收。”
见林朝熹下意识想将戒指摘下,男人不悦地抿唇,冷声道:“你敢摘戒指试试看。”
林朝熹心头一跳,看着男人可怕的表情,顿时就僵在了那里。
“我......”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严肃,秦战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然道:“你既然嫁给了我,就是秦家的夫人,这点钱我还是花得起的,不过就是枚戒指而已,你收着就是。”
怕她再拒绝,秦战又决然道:“戒指收着,给了你的东西,就是你的,别让我再说第二次。”
声音冷凝,不带一丝迂回的可能。
林朝熹心头一跳,咬了咬牙,只得停下手中动作,“我知道了,大哥。”
秦战这才满意,“坐好,开车了。”
男人的注意力不再在自己身上,林朝熹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目光不由得落在无名指上的婚戒。
令她有些费解的是,秦战为什么要买下这么珍贵的戒指,转而送给她。
他们之间,除了那一夜情迷之外所留下的孩子,其他什么关系也没有。
并不值得他花这么大价钱买一枚戒指。
可转念一想,以秦战这样的身份,区区千万的婚戒,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自己身为他的夫人,面子上总还是要过得去的。
他应该没有别的意思。
林朝熹胡思乱想着,目光不由得落在正开车的男人身上。
说起来,她来秦家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价值千万的婚戒。
让她一时间有些茫然失措了起来。
在秦家的这三年,当年嫁给秦景怀时,他甚至连婚戒都没有给自己准备过,只有每年回秦家过家宴时,他才会不耐烦地让人送来定制的婚戒,让她装装样子。
可一离开秦家,秦景怀又毫不犹豫地收回婚戒,声称她不配戴他的东西,半点心思都不肯放在她身上。
想起秦景怀,林朝熹心中涌上些许酸楚,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放下的。

她本以为,像这些豪门大少,向来都是衣来张手,饭来张口的,可秦战看起来却不太一样。
想来,应该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秦战以后,一定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林朝熹远远地望着厨房里穿着围裙的男人,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俩就是一对平平凡凡过日子的小夫妻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就猛地摇了摇头。
自己真是异想天开了,像秦战这样的男人,他怎么可能会看上自己?
错觉,一定是错觉。
半个小时后,秦战才端着一碗鱼汤和几叠小菜出来,香气四涌,瞬间溢满了整个大厅。
肚子的馋虫瞬间就被引了出来,林朝熹舔了舔嘴唇,看着餐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式,抬眼看了看冷脸的秦战,讪笑两声,“大哥,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以后大嫂可有福了。”
这话一出,她就险些咬破了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什么不好,偏偏说出这话来。
林朝熹小心翼翼地抬眼,秦战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将空碗筷递给她,“你太瘦了,多喝些鱼汤,对身体好。”
林朝熹咬了咬嘴唇,应了一声,接过盛满鱼汤的小碗,小声道了谢。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秦战心中越发沉闷,冷声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不用跟我这么客气,做你自己便好。”
“秦家的那些繁文缛节,在我这不管用,不用顾虑我。”
林朝熹的动作一顿,下意识抬眼看向秦战。
男人用餐时十分安静,言行举止都格外赏心悦目,一丝声响都并未发出来。
林朝熹手中的动作不由得放轻,压迫感十足,硬着头皮一勺一勺的喝着汤。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今天是怎么回事,在面对秦战时,甚至要比和秦景怀独处时还要紧张。
也可能是秦战身上的压迫感太强,就连向来纨绔的秦景怀在看见他哥时,一声都不敢吭。
“接下来我要出差几天,你就好好待在家里休息,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直至男人的声音再度响起,林朝熹才抬起头来,正巧对上秦战幽深晦暗的双眸。
明明彼此之间相隔了好几米,她却总感觉,周围的氛围闷得她喘不过气来。
与秦景怀独处时,都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
林朝熹咬了咬唇,有些不自然地道:“我知道了,大哥。”
好在秦战没待多久,接了一通电话后,很快就出去了。
整个别墅就只留下她一人。
林朝熹松了口气,拍了拍有些发烫的脸颊,庆幸在这个关头秦战出差了,否则真让自己与他睡同一张床,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歇了半会,林朝熹才将碗筷都放进洗碗机里,拖起疲惫的身体,往楼上走去。
因着怀了孕,身体吃不消,林朝熹洗了个热水澡,就熄灯休息了。
躺在卧室的大床上,那股檀香味萦绕在鼻间不散,就像是秦战还躺在这里似的。
翻来覆去,林朝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林朝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已经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以前还在秦家时,她压力太大,每晚都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此时站在门外的,居然是管家。
管家正端着一碗汤,香味四溢,笑眯眯道:“少夫人,这是少爷吩咐我每天熬的汤,对身体好,我先放在这,等凉了您记得喝。”
“谢谢林叔。”
“对了,林叔,”林朝熹开口喊住管家,试探着问道:“他平时经常回别墅么?”
管家愣了一下,立马就回过神来,笑了笑,“我们少爷隔三差五就要出差,偶尔回一次别墅。”
说罢,又挤眉弄眼道:“少夫人若是想少爷了,可以打电话给他。”
“少爷知道少夫人这么挂念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林朝熹尴尬地笑了笑,就算秦战敢接她的电话,她也不敢打。
看来林叔并不知道她和秦战的真正关系。
那她就放心了。
管家并未注意到林朝熹的脸色,又自言自语道:“我跟着少爷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带女人来过,老夫人那边急得不行,可不管怎么少爷也不松口。”
“没想到,他早就有了心上人......少夫人,看来少爷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他对你,可比对其他人有耐心多了。”管家笑眯眯道。
林朝熹勉强一笑,“是么?”
但她知道,秦战只不过是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随口敷衍了几句,好不容易送走了管家,林朝熹才身心交瘁地坐在沙发上,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热汤。
才刚端起,林朝熹就被那味儿熏得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捂着嘴跑去卫生间狂吐,也只吐出来一堆酸水。
镜子中的自己面色惨白,脸都瘦了不少。
怀孕这事,可不是一般折磨人。
待林朝熹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才端起那碗汤,忍着恶心的欲望,将那汤一点一点地喝干净。
她身体这么虚,还得再补些营养才是。
直到这天下午,一则陌生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本以为是自己之前投的简历有消息了,可一接起电话,熟悉的嘲讽声就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我亲爱的姐姐,我们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听到汤妤虚伪做作的声音,林朝熹就感觉一阵恶心直上心头。
冷声道:“有话直说,你想干什么?”
汤妤故作受伤地哎呀一声,“姐姐,我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这么不待见我呀?”
“不过想想也是,你虽嫁进了秦家豪门,可却成了一介弃妇,妹妹我可是同情你,才给你打电话的。”
“听说,你情急之下跑去勾搭秦家大少了,景怀很生气呢,你若是求我两句,我还能在景怀面前替你求求情,否则等他回国,是不会放过你的。”
林朝熹眼眸渐冷,冷笑一声,“汤妤,别装好人了,你的同情,我不需要!”
“你不如再想想法子,如何才能说服秦景怀,将你光明正大娶进门吧!”

“这是离婚协议书,等景怀回来,您帮我交给他。”
“少奶奶,少爷过段时间才会回来,您确定不亲自交给他?”
“我确定。”
林朝熹无比坚定。
三年的形婚,在秦景怀出国去见白月光这天,如镜破裂,往日的热忱陡然消散。
安管家望着少奶奶离开的背影,有些为难。
整个秦家乃至整个京城,谁不知道林朝熹爱秦景怀爱的死去活来的。
为了他甘愿放弃大好前程,原本京城第一青衣嫁为人妇,成为了秦景怀口中一事无成,沉闷寡淡的闷葫芦。
少爷婚后每年都会给少奶奶一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但她都拒不签字。
如今,又怎么会主动提出离婚?
此刻拿出的协议书,恐怕也是要挟少爷回国的手段。
他若是同少爷说,让少爷重燃希翼,非得被他骂的狗血喷头才是。
于是,他将那份协议,放到了书房的抽屉里。
天域酒店,总统套房内。
刚刚离了婚的林朝熹身着乳白色的吊带性感包臀裙,乌黑的秀发洒脱又凌乱的贴在她线条流利的脊背上,她醉山颓倒,醉眼迷离,白皙的小脸整个埋在男人的脖颈处。
高开叉的裙摆将她整条白皙长腿都裸露出来,指肚颤抖抚摸过男人的喉结,再向着硬而热的胸口摸索着,像是在探索,又像是在开拓。
惹得身下的人屏气凝神,手腕上的手串在指尖快速转动,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男人手背的青筋凸起,浑身散发的檀香,将林朝熹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那双收敛了无尽黑夜的眸子唯映着那张令人难持的娇颜。
“他说我唱京剧难听,让我以后少说话,我少说话,他又闲我沉闷,他的朋友笑话我,笑话我守活寡三年,这些......我都不在意,可是......他竟然去国外找他爱的人!”
“这样的生活我过够了,今天,我正式恢复单身!”
身底下的人一怔,似狩猎般的目光狠狠打量她:“刚恢复单身,就招惹不该招惹的人?”
“你情我愿,怎么还犯法不成......”
林朝熹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即便是个剪影,也能感受到他的硬朗和冷峻。
“还是连你也嫌弃我?我和秦景怀,从没做过那等事......”手指肚划过他的眉宇,浓黑的眉毛随着她的动作微微蹙起,而后又划过高挺的鼻梁,凉薄的薄唇......
猛地,炽热的大手一把收紧她的腰肢,搂她入怀。
惹得未经世事的林朝熹身子一缩,整个人更是贴合在他身上。
“京剧,唱给我听。”
男人声音低哑,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搂着纤细腰肢的大手愈收愈紧......
林朝熹吸了一口凉气,只觉得身体发热发麻,男人的大手好像带着电流,所到之处,麻的她一阵轻颤。
她红着脸呢喃的,哽着细细碎碎的京剧曲调随机唱了一段:“菩提树檐葡花千枝掩映,白鹦鹉与仙鸟在灵岩神岘上下飞翔......”
“天女散花?”男人动作一怔:“你知道其中寓意吗?”
“知......知道。”林朝熹半阖着眼眸,“佛祖为了考验菩萨和大弟子,让天女去撒花......”
“然后呢。”男人秉着气,一点点引导她。
“花落菩萨身,即落,落大弟子身,却不落。”
“......”
“因为......菩萨已经了却凡尘,心已然不染半点尘埃,而大弟子,修道未深,心有所恋,皆有所动......”
林朝熹解释完,在男人的撩拨下,她有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那种情绪将她吞噬,她再也忍不住的主动贴上了那滚烫灼热的身躯,生涩又笨拙。
“你道心还没乱吗?”
她没有等到回答,而是被男人直接单手抱起,大掌骨节分明,如烙刻似的托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随即整个人被扔在了床上,没等反应过来,就落入了男人灼热滚烫的怀抱之中,她微微睁着眼,看着男人。
“别,我还不想怀宝宝......”
林朝熹在意乱情迷时,勉强找回了丢失的理智。
而男人却不顾,只是伏在她耳边轻说:“别怕,我绝嗣......”
一夜未眠。
翌日,林朝熹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嗓子发哑,干渴难耐,最重要的是,身体前所未有的感觉,让她面红耳赤。
昨天她喝多了,竟然和陌生男人做了这种事?
太荒唐了。
结婚三年都没有交付出去,现在却......
林朝熹摇了摇脑袋,昨夜的回忆断断续续的涌入脑海之中,那人在床上英姿飒爽,简直就是战无败绩的将军,甚至还让她不言疲惫的唱了半宿的《天女散花》,越是这样,他越是疯狂......
此刻,她只有逃跑的心思。
刚刚光着脚下床踩在地毯上,就被什么东西狠狠的硌了一下,林朝熹弯下腰将床边的佛珠手串捡起来,越看越眼熟。
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种佛珠手串看着不便宜,应该是从寺庙里特意求来的,每颗晶莹剔透,颗颗价值连城,看也能看出来会被经常盘完。
“这个好像秦景怀也有一个......”
“那是求子佛珠,秦家子嗣艰难,老夫人给我和景怀,都求了一个。”
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林朝熹顿时化身惊了的小鹿,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抬头一看,脸色瞬间吓的惨白一片,手脚突地冰凉起来,觉得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他竟然是秦战,秦景怀的哥哥,人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
她居然把秦战给睡了!
“大......大......”
秦战侧目盯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完。
林朝熹眼眶急的发红,却不敢大声说话,最后怯懦懦的结巴道:“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叫人,大哥......”
大哥两个字,她还真叫不出口。
秦战可是三十岁便在京城只手遮天,如同阎王似的存在......
而她,似乎强睡了秦战。
“想和我撇清关系?”秦战那张冷峻的脸上微微皲裂,露出阴测测的光来。
“大哥 ,昨天对不起,是我不对,我向你承认错误!”
林朝熹心一横道歉道,反正横竖死路一条,得罪了秦战,就等同于得罪了活阎王。
睡了活阎王的人,怕不是显命太长。
说不准他会看在她曾经是弟妹的份上,放她一条生路。
毕竟,昨夜他也挺享受的。
林朝熹怯怯地盯着秦战,如同待审判的罪人,祈求得到宽恕。
见他沉着眸将佛珠再次戴在手上,线条流利的肌肉还渗着小水珠,宽肩窄腰,皮肤上还有几处吻痕,联想昨夜,莫名有种撕裂感。
他真的是传闻中禁欲不近女色,权势滔天的京城佛子吗?

“放手。”
此刻,坐在沙发上如同天神一样的男人沉沉开口,目光犹如逐渐苏醒的猛兽,盯着封时那只手。
封时吓得几乎弹似的把手拿开,心咯噔一下。
差点忘了,再怎么说林朝熹也是秦战的弟妹,碍于面子,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林朝熹是秦家人,岂是你们这群膏粱子弟能够冒犯的?”
秦战威严十足,吐出的话如同冰锥落地,字字戳在众人心中。
林朝熹惊诧的抬起头来,看着那张冷峻的脸。
从来没人这般维护她,即便是因为她那个离婚的前夫,她也觉得心暖。
封时哪里能承受的住秦战的怒火,连忙九十度弯腰道歉,才被放走,他顾不上林朝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会所。
林朝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再次提起来。
如今得罪了封时,弟弟的事恐怕麻烦了。
现在能求的人,她只能想到秦战。
秦战在京城只手遮天,安排国外的专家很轻松,可......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帮她?
若是看在秦景怀的面子上呢?
刚才他便破天荒的因为秦家而护着她。
想到这里,林朝熹原本僵硬的身体缓过来,一步一步走到了秦战面前,用那双春水涟漪般的小猫眼望着他,粉润的唇瓣发抖的上下启合:“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秦战的目光顺着她闪烁的星眸向着红唇看去,他撩拨佛珠手串的手指一顿,速度加快起来。
“秦战,你刚刚出差回国,咱们哥几个这么久没见了出来约约,你和小弟妹有啥说的?等回秦家自己说去呗?”
“小弟妹,你赶紧走吧,刚才秦战都生气了,你现在求他,他也不会帮你的,说不准,还会被殃及池鱼。”
开口的两个人完全不畏惧秦战的威严,其中之一穿着白色运动服的小白脸的帅哥是霍安,同样在军区大院长大,是背景强横的律师,更是秦战的发小。
另一个梳着小辫,着一身棕色套装西服,留着络腮胡的硬朗男人叫沈子康,是京城出了名的工程建筑师,两人都是在领域中无人能及的存在。
林朝熹闻言,心中失落。
而秦战淡然的看向朋友:“你们先走,改日再聚。”
谁都没想到,向来讨厌麻烦的秦战,会这么说。
霍安目光有些不对劲的看着他,嘴巴还没张开,就被沈子康捂住了:“走吧,那咱们改日再聚啊!”
片刻后,包厢里就只剩下林朝熹和秦战两人。
原本肃杀的气氛不知怎地,变的暧昧不清起来。
林朝熹手脚发凉,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的种种,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脸蛋就这么浮上了绯红,胸膛里像是有只小鹿,在发疯似的乱撞。
她猛地捂住了心口,暗自骂自己没出息,和大哥做了一次,怎么就忘不了了,清醒清醒,那可是危险的大哥啊。
“怎么?舌头都猫叼走了?”
秦战冷声道。
“我弟弟因为心脏病在医院,现在突然病情恶化,京城的医院都没有能百分百把握做手术的医生,我想......您能不能帮我找到国外的专家来......”
林朝熹不想耽搁,直接单刀直入。
早点说完早点离开,有秦战在的包厢,又热又湿,惹得她百般难受,浑身发麻。
“可以。”
秦战道。
林朝熹愣住了,他就这么利落的答应了?
她还准备了不少的说辞,想来也派不上用场了。
“谢谢大哥,有机会我一定好好谢谢您!”她真诚的鞠了一躬。
秦战沉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将他当长辈对待的女人,寒冰似的脸上更是冷了几分:“现在就有机会。”
“什么?”
林朝熹错愕,心底萦绕起淡淡的不安。
“之前听你唱京剧,我很喜欢,如果你真想要感谢我,就在这里,再唱一首送我,如何?”
闻言,林朝熹脸颊肉眼可见的通红一片,娇柔的身躯微微轻颤,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她只在那次唱给他听过,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是说再也不会提这件事吗?
“不想?”
秦战声音变得危险。
“好......”
林朝熹艰难的吐出来一个字。
怎么就应下来了?是害怕秦战的气场?还是为了弟弟妥协?
“你想听哪首?”林朝熹问道。
“天女散花。”秦战回复。
“你!”林朝熹羞愤的握紧了粉拳。
秦战那张脸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双腿微微分开,靠着沙发背,佛珠在他手中啪嗒啪嗒的作响,一副不染凡尘的模样,想从他脸上找到羞耻二字,难。
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物,又怎会因为床第之事心烦意乱呢。
林朝熹没有拒绝的道理,更何况求秦战帮忙,只是唱一首京剧,已经很赚了......
当她清了清嗓子,打算唱出来时,秦战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京剧《天女散花》应该是有动作的,你跳给我看。”
林朝熹微微愣住,随即深吸一口气,只能遂了他的愿。
即便结婚三年,为了秦景怀放弃梦想,扎实的功底也能让她在此刻游刃有余。
没有云台衣,更没有十八米长的水袖,林朝熹唱着剧,身姿翩然起舞,修长的双腿纤细而稳,柳叶腰盈盈可握,特别是唱戏时,那双勾人的眼眸......
秦战眸色深了可怕,仿佛回忆起那泛着泪花,眼尾泛红的人,断断续续的哼唱着。
“好了,大哥,还满意吗?”
林朝熹一曲结束,热的额头渗出汗珠来,微微喘着。
秦战喉结滚动,眸色晦暗不明。
随即,他从兜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明天回国,到京都第一医院,为林墨做手术。”
话落,他便挂断了电话。
“没累的话,就唱到我叫停为止。”
秦战的话,铿锵有力。
林朝熹总觉得两人的对峙,有点眼熟,累与不累,停与不停......
不过,她肚子怀着孩子,本就好热体累,又唱又跳好一会,身体没多少力气了,额头上都是汗珠,不想再继续了。
“我......我累了。”她故意放软了声音。
在秦战眼里,这和撒娇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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