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冬生唐素君的女频言情小说《契约东北虎,我在大兴安岭打猎致富李冬生唐素君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吉祥草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行吧。”石虎虽说不大明白李冬生为啥不让说,但还是痛痛快快应了下来。提着那三只兔子,一路小跑,朝着自家方向去了。李冬生把装着猎物的麻袋往肩上一扛,也朝着自家走去。至于那只已经和他签订契约的雪貂,他琢磨着还是留在山上为妙。毕竟那玩意要是带回村子,太扎眼,到时候左邻右舍都得围过来看新鲜。再说了,还得寻思着咋喂养它,麻烦事儿一堆。放山上有系统兜底,谅它也跑不了。不多会儿,李冬生就到了家门前。路旁有好些人正围在一块儿,守着个炭火盆烤火唠嗑。见李冬生回来了,这嘴就跟开了闸的水似的,调侃的话立马就冒出来了。“爷们,这是上哪旮旯去了?咋冻得跟个猴儿似的。”“那麻袋里扛的是啥玩意儿啊?又偷谁家的?”李冬生斜眼一瞅,说话这人是跟自家一个小队的毛仓,...
《契约东北虎,我在大兴安岭打猎致富李冬生唐素君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那行吧。”
石虎虽说不大明白李冬生为啥不让说,但还是痛痛快快应了下来。
提着那三只兔子,一路小跑,朝着自家方向去了。
李冬生把装着猎物的麻袋往肩上一扛,也朝着自家走去。
至于那只已经和他签订契约的雪貂,他琢磨着还是留在山上为妙。
毕竟那玩意要是带回村子,太扎眼,到时候左邻右舍都得围过来看新鲜。
再说了,还得寻思着咋喂养它,麻烦事儿一堆。
放山上有系统兜底,谅它也跑不了。
不多会儿,李冬生就到了家门前。
路旁有好些人正围在一块儿,守着个炭火盆烤火唠嗑。
见李冬生回来了,这嘴就跟开了闸的水似的,调侃的话立马就冒出来了。
“爷们,这是上哪旮旯去了?
咋冻得跟个猴儿似的。”
“那麻袋里扛的是啥玩意儿啊?
又偷谁家的?”
李冬生斜眼一瞅,说话这人是跟自家一个小队的毛仓,论辈分还是他表姑父,不过平常李冬生都喊他老毛仓。
“对呗,就偷你家的,这还不够呢,这次先来踩点儿,赶明儿个就把你家搬个精光。”
毛仓听了也不生气,反倒咧开嘴笑起来,“嘿!
你说这小子,好话坏话都分不清喽!”
“我这是好心劝你,别总惦记摸人家东西,回头是啥。”
“那叫回头是岸!”
李冬生没忍住,白了他一眼纠正道。
那几个人又在叽叽喳喳说着啥,李冬生压根儿懒得搭理,径直走到自家门前。
一看,咋门关着?
这年头的门都是用门闩栓着,也没个啥锁,把下面的门挡拉开就能进去。
毕竟在这年代,村子里夜不闭户,也不怕啥贼。
可这个点儿家里没人,有点稀罕。
他扭头扯着嗓子冲毛仓喊:“老毛仓,俺爹上哪去了?”
“还能上哪去?
给你说媳妇去呗!”
毛仓大声回答着,脸上还带着点似有似无的坏笑。
一听这话,李冬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急眼了,忙问:“上林倩家了?”
那几个人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笑话:“你可真有本事啊,提亲自个儿不去媳妇家,让爹娘出面,咱小石棚村,你可算是头一份儿呐!”
完犊子了!
李冬生心里暗叫不好,他万万没想到,爹妈居然趁自己不在,就跑去说这门亲事了。
要真给说成了,那可咋整?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之前那些憋屈事儿,后面的他都不敢再想下去。
不行!
得赶紧拦住!
李冬生连猎物都来不及放回家,扛着麻袋,撒丫子就朝着隔壁的草甸子村跑去。
............草甸子村的北头。
一处破落的不成样子的土坯房,院墙东倒西歪的,好几处都塌了,只能用些树枝勉强挡着。
墙面的黄泥大片大片地脱落,露出里面黑乎的稻草。
这儿便是林倩的家。
这地方住了她们一家五口,一个寡妇娘,三个儿子一个女儿。
此时,院子里的李长贵和吕彩兰坐在小马扎上,寒冬腊月,天寒地冻,呼出的气瞬间就结成了白霜。
可林家既没招呼他俩往屋里,也没打算笼个火。
老两口被冻得嘴唇发紫,身子止不住地打哆嗦。
吕彩兰也只能满脸堆笑,把手里的篮子递过去。
“他婶儿,这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两孩子相处得挺不错,我们寻思着,要不就把这亲事给定下来得了。”
林倩的两个哥哥一看到篮子里的东西,直勾勾地盯着,挪都挪不开。
那小弟弟更是没出息,馋得口水都忍不住流了出来。
光看这家里穷得叮当响的光景,就知道这些东西对他们一家来说,那可真是稀罕玩意儿。
林倩她妈曲梅,眼神也一下子被篮子吸引住了。
不过面上却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嘴巴一撇,阴阳怪气地说道:“不是我说你们啊,就这点儿东西,就想把俺家倩儿娶走,可真不够看呐。”
“现在这日子,虽说都紧巴巴的,但也不能这么寒碜不是?”
“咱们人穷志不穷。”
“谁家当父母的,不想着自家孩子能往好里去?
咋不得货比三家,挑个好归宿?”
“你们也知道,俺家倩儿啊,那可是一把干活的好手,长得又俊,惦记她的人多了去了。”
“就说昨天吧,南岭老胡家,直接就给八十块彩礼,要娶倩儿过门。”
“我寻思着要不是咱家两孩子看对眼了,这不才给你家冬生留个机会嘛。”
吕彩兰一听,脸上的笑容更为难了。
李长贵则闷着头,一声不吭地抽着旱烟杆。
“他婶儿,您说得确实在理。”
“可你也知道,现在这不是特殊年月嘛,到处都缺吃少穿的。”
“但您放心,只要以后日子好过了,肯定亏待不了倩儿。”
“冬生这孩子,看着是有点不着调,可实际上人踏实着呢,又能吃苦,以后啊,指定能把日子过好。”
曲梅听了,鼻子里冷哼一声,“踏实?
你可别怪我说话难听,这丑话可得说在前头。”
“冬生那孩子,在咱公社那可是出了名的没个正形,就他那样,以后拿啥养活倩儿?
我咋能放心把闺女交给他?”
“要我说,这彩礼没个十斤粮票、两块棉布料,再加上八十块钱,我可就真把俺家倩儿嫁给老胡家了。”
吕彩兰一听,急得脸都红了,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婶儿,之前我们也送了不少东西,您当时不也都应下了吗?”
“咋现在突然就加这么多条件呢?
那之前送的东西,算啥呀?”
曲梅却一脸理所当然,“礼我是收了,可这也不代表我就非得把女儿嫁给你家呀。”
“这事儿,不还得再商量商量嘛。”
这话一出口,李家老两口顿时没了辙。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就像被冻住了一样。
只能听见寒风呼啸着穿过破窗缝,发出尖锐的呜鸣声,仿佛在叹息。
李长贵沉默了好一会儿,吧嗒吧嗒又抽了两口旱烟。
手慢慢地伸进怀里,摸索了半天才摸出一个皱巴巴的手绢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包着的正是一百块钱。
他把钱递出去,闷声说道:“这儿是一百,他婶儿,咱就别再变卦了。”
“不好听的话,我也不多说了。”
曲梅一看到钱,那脸色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一边伸手接过钱,一边假惺惺地说道:“哎呀,亲家,你可别心疼这钱。”
“咱也不是非要图这点钱,这不是想着给倩儿以后的日子留个保障嘛。”
“你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倩儿嫁过去,她的钱可不就是你们冬生的钱?
冬生的钱可不就是你们的钱?
这钱啊,说到底还是你们自家的。”
这曲梅忽悠起人来,那可真是一套一套的。
吕彩兰看着手里攥着的钱,心里一阵肉疼。
这可都是他们一家辛辛苦苦,省吃俭用多少年才攒下来的积蓄啊!
可为了儿子能娶上媳妇,她咬了咬牙,还是不舍地把钱递了过去。
曲梅毫不客气地接过钱,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眼看这门“生意”,总算是要做成了!
“娘!”
李冬生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
今日幸运值:26打猎值:4李冬生在炕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瞅了瞅窗外。
天就跟刚被水洗过似的蒙蒙亮。
他嘟囔一声,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可刚过两秒,他就跟被电了似的,蹭地一下坐得笔直。
“啥?
26!
这幸运值岂不是比昨天还高!”
昨天幸运值12的时候,就跟开了挂似的,让他打了那么多兔子。
今天这26,不得直接起飞上天呐!
这一激动,李冬生的困意瞬间跑得无影无踪。
他麻溜儿地起身,哆嗦嗦地穿好衣服。
一推开门,好家伙,那西北风跟发了疯似的,裹着雪花直往脖子里灌,冻得他差点原地去世。
“嘶......这也太冷了,要不......再回去睡一会儿?”
李冬生冻得直打哆嗦,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可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厨房方向透着微微亮的光。
李冬生心里直犯嘀咕,这大冷天的,谁在厨房呢?
他好奇地凑过去,轻轻探头一看,忍不住喊了声:“娘?”
只见吕彩兰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她头发有些凌乱,看样子也是刚起来不久,正往锅里添水呢。
“冬生,你咋起这么早呀?”
吕彩兰扭头看到儿子,有些惊讶地问。
这话李冬生也想问呢,他一脸疑惑:“娘,你起来这么早干啥呀?
这天儿才刚亮呢!”
吕彩兰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块儿。
“你这傻孩子,说的啥话呀。
我不天天都这个点起嘛,都十几年啦,到这时候自然就醒了。”
她一边说着,手上的动作不停,往灶膛里添了把柴。
“我不早点起来给你们做饭,一会儿你们起来吃啥呀?
总不能饿着肚子去干活吧。”
李冬生听着娘的话,心里忽然一阵愧疚。
每天醒来就有热乎饭吃,他一直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儿。
压根儿就没想过,这背后娘付出了多少。
再看看娘手上那一块块冻疮留下的疤痕,就像一道道岁月的刻痕,李冬生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儿,各种情绪在心里搅成了一团。
“娘,我来帮你。”
李冬生说着,就挽起了袖子。
吕彩兰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帮啥呢?
厨房的活儿你又不怎会干,娘一个人能行,你赶紧回屋再睡会儿吧。”
可李冬生完全没有回去的意思,吕彩兰见状,无奈地笑了笑。
“那行,你来烧火吧。”
............把昨晚的剩菜和窝头热一热,下两斤糁子面,早饭就做好了。
一家人吃完了早饭,冬雨和冬云碗筷一放,就赶忙往公社跑去抢活儿干。
这大冬天的,地里没啥农活,队里的活儿本就少得可怜。
大家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公社就组织了些编织竹筐、纳鞋底之类的手工活计。
可活儿就那么多,人却一大把。
去晚了,汤都喝不着。
饭桌前,李长贵慢悠悠地剔着牙,嘴里还抠出一小粒肉渣,吐到地上,不紧不慢地说,“这两天这雪下得猛,队里的大棚和牲口圈,估计要清清,我得去队里瞅瞅。”
这话听着像是随口一提,可实际上,他那小眼神时不时往旁边的李冬生身上瞟。
他还是有点犯嘀咕,生怕自己儿子昨天就是突然打了鸡血,回光返照一下。
今天又变回那个游手好闲的样子了。
结果李冬生的回答,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我就不去了。”
李冬生说道。
李长贵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脸色有点不太好看。
李冬生接着说,“昨天不就说了,我寻思着去给咱家多弄点柴火回来。”
意识到虚惊一场,李长贵差点没绷住那张严肃的老脸。
刚要露出欣慰的表情,突然又想到啥,脸色一紧:“这么大的雪,你该不会是要往山里钻吧?”
“爹,我又不傻,不进深山老林子,就在附近的近山找,近山没那么深的雪。”
李冬生赶忙解释。
“不行!
这雪都下了两天啦,山上的雪一脚踩进去,不得没到膝盖啊。
你去了能干啥?
别去了!”
“在家老老实实歇一天吧。
你要是实在闲得慌,就去大队部瞅瞅。
听说这几天来了些知青,在那儿宣传知识呢,你也去长长见识,别往山上跑!”
李长贵瞪着眼睛,一脸严肃地说道。
儿子突然变得勤劳,他心里高兴,可作为父亲,他更不想儿子去涉险。
“那行,爹,我去瞅瞅,我也好长时间没去大队部了。”
说完,李冬生就推门出了家门。
老两口站在门口,望着儿子渐渐远去的背影,再也不装那副严肃矜持的样子了。
“你瞅瞅,咱冬生是真不一样了啊,像换了个人似的。”
“那可不,咱冬生是老君爷亲自点拨过的,能差得了吗?”
“说到底,还是我李长贵的种!”
......另一边,李冬生一出家门,绕了个弯弯就打算往山里钻。
26的幸运值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他能不心动嘛?
那必须得抓住机会呀!
至于跟老爹撒的谎,他觉得这就是个善意的谎言。
等自己从山里弄回一堆野味,老爹一准儿乐开了花,啥埋怨都没了。
李冬生正美滋滋地走着,余光瞥到一个人影。
石虎。
大冷天的,别人都在家猫着烤火,他倒好,一个人在这冰天雪地里瞎晃悠。
“虎子,你这大早上不搁家烤火,跑出来淋雪?”
李冬生忍不住喊道。
“哥......”石虎抬起头,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哟呵,这是咋啦?
跟哥说说?”
李冬生瞅着他那没精打采的样儿,有点好奇。
“哥,我昨天不是把打的兔子和钱给我奶了嘛,结果我奶一下子就哭了,我大伯也拉着我,跟我唠了一晚上,唠得我头都大了。”
石虎说着,眉头皱成了个“川”字。
犹豫了好一会儿,石虎才嗫嚅着问:“哥,你说我以前是不是特混账啊?”
“你能自己琢磨过味儿来,那就不算太糊涂。”
李冬生也不跟他客气,直来直去地说道。
“那你说,我现在该咋办啊?
哥,我现在干啥都没心思,玩啥都觉得不得劲儿,连栓儿他们叫我去玩,我都不想去。”
石虎耷拉着脑袋。
“以后离他们那几个远点。
你跟他们可不一样,别老跟着他们瞎混。”
“那我跟谁一样啊?”
石虎一脸迷茫,挠了挠那被雪覆盖的脑袋,雪花簌往下掉。
“你就不能活出自己的样儿?
非得跟别人比,跟别人一样?”
李冬生忍不住教训起他来。
“哥,我就想跟你一样!”
石虎突然抬起头,眼神坚定,那模样,不像是在说假话。
这一下,搞得李冬生这个大男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有啥好的,值得你跟我一样......哥你聪明啊!
你咋忘了,咱村打小儿就数你机灵,鬼点子多。”
“我奶从小就念叨,让我多跟你接触,跟你学本事呢。”
石虎嘿嘿笑着,挠了挠头,一脸憨厚。
李冬生赶紧上前把抓住的雪貂拾起来,一边端详。
雪貂属于肉食动物,虽然个头小,但十分凶猛,爪子尖锐得很,一般捕鸟捕虫为食,能放倒体型比它大好几倍的猎物。
这只雪貂个头不算大,也就三斤左右。
上一世靠这个陷阱,他也抓到过几只兔子。
但可从没抓到过雪貂啊!
石虎也是第一次见到被抓的雪貂,稀罕得不得了。
“哥!
这玩意好东西啊!
它的皮值老钱了,咱要是把它卖了,能换不少粮食和布票呢。”
“去去去!
别闲着,去看着那几个陷阱,我都做记号了。”
“哦......好。”
石虎虽然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跑过去守着陷阱了。
而李冬生则打起了这只雪貂的主意。
在后世,这玩意都是当宠物养的,市场上一只能卖三千多!
现代人养它是图一个可爱,但雪貂可不只是好看而已!
就像猫天生会抓老鼠一样,雪貂的鼻子特别灵,用来捕猎那是一等一的好手,比狗鼻子还灵!
不过,雪貂不同于狗,它难驯服!
所以很少有人养雪貂是这么个用途。
但李冬生不一样。
他心中一动,看了眼自己的系统面板。
今日剩余幸运值:3打猎点:7与雪貂签订契约,需要消耗打猎点:5“怎么签订契约?”
李冬生在心中默问系统。
“回宿主,只需要给要签订的对象起一个名字即可。”
系统的声音在李冬生脑海中响起。
李冬生略微思考了一下,对着雪貂叫了一声:“小白。”
随后,系统的电子合成音响了起来:“叮!
与雪貂签订契约成功!”
“收获兽仆:雪貂”。
随着系统声音落下,刚才还在剧烈挣扎的雪貂,瞬间变得温顺无比。
李冬生把它放到地上,雪貂也不跑,就在雪地上这儿嗅嗅,那儿扒扒。
“小白。”
李冬生尝试性喊了一声。
雪貂听到声音,迅速地跑到李冬生脚边,蹭着他的鞋子。
还真行!
那岂不是说,只要打猎点足够高,连老虎灰熊都能契约!
李冬生又激动了起来。
............“阿嚏!
阿嚏!”
石虎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那声音在这空旷的雪地里传出去老远。
可他眼睛还是死死地盯着陷阱,一刻都没挪开。
“奇怪了,哥,”石虎一边抽着鼻子,一边嘟囔,“刚才那兔子一个接一个往咱陷阱里蹦,咋这都过去半个点儿了,连根兔毛都瞅不见,这也太邪乎了吧?”
李冬生没立马搭理他,而是抬眼瞅了瞅系统里显示的幸运值。
那上面明晃晃地显示个0!
自从半个钟头前,第九只兔子落网后,系统的点数就彻底清零了。
这半个小时,他俩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别说兔子,就连只耗子都没见着。
李冬生心里算是明白了,只要今天的幸运值用光,那指定啥都抓不着了。
他扭头看向石虎,只见这小子在雪地里冻得跟筛糠似的。
李冬生喊了他一声:“行了,别守了,看样子这一块儿的兔子都让咱给抓光,再守下去也没用。”
石虎抽了抽那冻得通红,下面还挂着冰碴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句:“行,我听哥的。”
“反正咱也抓得不少了,我奶常跟我说,人得知足常乐嘛!”
他俩今儿个收获可不小,一共抓到九只兔子,还有一只雪貂。
抛开雪貂不说,剩下那几只兔子,个头最大的足有十斤,最小的也有四斤。
这半晌功夫下来,合着收获了大概六十斤的肉!
“走吧!
我脚都快冻成冰块儿了。”
李冬生跺了跺脚,试图让脚暖和点。
“嘿嘿,哥,我早就麻得没边儿了,这会儿估计都肿得跟馒头似的。”
石虎傻笑着回应。
李冬生看着他那傻乐的模样,无奈地笑骂道:“亏你还能笑得出来,真服了你。”
顿了顿,又说:“再给我整一根烟。”
“好嘞!”
石虎麻溜地从兜里掏出烟,给李冬生递上一根,顺便帮他点上。
......剩下的路,两人都没咋说话。
这天儿实在是太冷了,一张开嘴,冷风就直往嗓子眼儿里灌,冻得人直打哆嗦。
好不容易到了村子,有房子挡着风,好歹感觉暖和了一点。
“哥,那我回去了,得赶紧上炕上捂,再晚点,这脚就得给冻废了!”
石虎两手缩在袖筒里,脖子使劲儿地往衣领里缩,身上落了一层雪,好些地方都结冰了。
冻得说话都不利索,哆嗦嗦的。
“慢着!”
李冬生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石虎,接着从麻袋里挑出三个个头最大的兔子,递给他。
“哥,你这是啥意思?”
“麻溜点接着!”
李冬生催促道。
“哥,这我可不能收,这些可全是你抓的,我就跟着看而已。”
石虎连连摆手。
李冬生也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抬腿轻轻摆了他一脚。
“谁说是给你的了?
我这是孝敬咱奶的!
拿回去!”
“这......”石虎捂着屁股,一脸的为难。
“拿着!”
眼看李冬生又要踹他,石虎只好小心翼翼地接过兔子。
“还有这两毛钱拿去,烟钱,以后别总偷你大伯家东西了,像啥话。”
李冬生说着,掏出两毛钱递给石虎。
石虎点了点头,接过钱,问道:“哥,那你上哪儿?”
李冬生觉得他这问题问得莫名其妙,没好气地回怼道:“还能上哪儿?
我不回家,难道去找你媳妇给我暖床啊?”
“你不去林倩家?”
“我上她家干啥?”
李冬生一脸诧异。
“哥,你问我?
你以前那可是,咱好不容易扒个鸟蛋,你都火急火燎地要送给林倩去。”
“今天抓了这么多兔子,我寻思你又要一股脑全给她呢。”
石虎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的。
一想到自己之前为林倩做的那些傻事,李冬生就恨得牙根直痒痒,没好气道:“这兔子我守了半天好不容易抓的!
送给她?
凭啥给她?
我又不欠她的。”
石虎顿时乐了,凑上前去,笑嘻嘻地说:“哥,你是真开窍了啊?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李冬生不想跟他在这儿掰扯,催促道:“赶紧滚回家去,我也要回家了,站这儿说话,冻死个人。”
“对了,路上要是别人问你哪儿抓的兔子,别说是跟我在山上抓的。”
李冬生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
石虎不解,挠了挠头问:“为啥啊哥?
我还想让栓儿他们几个知道你这厉害本事呢!
能让我吹上半年了。”
“让你别说就别说!
问那么多干啥。”
李冬生可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闷声发大财才是硬道理。
“哟,老李,这是遛弯儿呐!”
村口老槐树底下,张大爷老远就扯着嗓子喊。
李长贵正背着手慢悠悠走着呢,扭头就回了句:“你咋就知道是我家冬生打的兔子?”
“不是......我压根没问你兔子这事儿啊!”
“对对对!
就八斤重!
真不算大个儿!”
“谁问你几斤了?”
李长贵又赶忙接上:“对嘞!
打的可不是就一只,有五六个呢!
真不多,也就够全家吃两天的!”
......同样的对话发生在村头村尾。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这消息一下午就在小石棚村传开了。
这闲话啊,越飘越远,也越传越离谱。
“哎,听说老李家冬生打了只八斤重的大兔子?”
“啥呀,我咋听说是一下子打了八个兔子呢?”
“你们都听错喽,我亲耳听的,是十八个!”
路过的赵大爷也凑了个热闹。
......这冬天的太阳落得早。
要不是天儿黑得快,李长贵非得拉着村里的瞎子都来见识见识自家儿子的本事。
毕竟李冬生这小子以前混得那叫一个不着调,可把李长贵这老腰都给愁弯了。
今儿个可倒好,这老腰一下子就挺直了不少。
随着各家烟囱都冒起了烟,李长贵一边嘴里还哼着那不成调的戏,一边喜气洋洋地往自己家走。
远远地,一股浓郁的肉香就扑了过来。
那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
紧接着,一幅温馨的画面撞进他眼里。
小女儿冬雨正蹲在灶火旁,脸蛋被火映得红扑扑的,往灶里添着柴,眼睛还时不时眼巴巴地瞅着锅台。
大女儿冬云和媳妇在案板前忙活着,一个切菜,一个摆盘。
儿子冬生吭哧吭哧地在一旁劈柴,那动作麻溜儿的,他这个当爹的从没见过,第一次见。
“娘,肉还没炖好吗?”
李冬雨咽了咽口水,又问了一遍。
“你瞅瞅你,这一会儿都问了多少遍了,那肉还能长腿跑喽?”
“你还说冬雨呢,你自己不也馋得不行嘛!”
吕彩兰边说边笑着看向大女儿冬云。
这时,李冬生抱着一摞柴火进了厨房,往地上一放。
吕彩兰赶紧小跑过去,一边帮他拍身上的灰,一边念叨着:“哎呀,我家冬生真是长大了,真长大了......娘,咱家柴火不多了,明儿上完工,我再去砍点儿。”
李冬生说道。
“好好好,别累着自己,你突然这么勤快,我开心得很,但也别把自己累坏了。”
“放心吧娘!”
老父亲李长贵站在门外,就这么看了好大一会儿,一锅烟袋都抽完了,还在接着抽。
他就远远地看着,直到身上落了一层厚厚的雪,才慢悠悠地踏进家门。
“爹回来啦?”
冬云眼尖,第一个瞧见。
“孩他爸,回来得正好,就等你上桌呢!”
吕彩兰笑着招呼。
李长贵抖了抖身上的雪,迈着四方步走到八仙桌的上位坐下,清了清嗓子:“伙计,去把咱屋里头床底下的酒拿出来。”
吕彩兰愣了一下。
这年头日子苦,粮食都紧张得很,好多人家连温饱都成问题,酒那可是稀罕玩意儿。
这缸子酒可有年头了,李长贵都多少年舍不得喝上一口了。
但她也没说啥,转身就去照办了。
没一会儿,吕彩兰抱着一个落满灰的小瓷缸出来了。
李长贵小心翼翼地拿过瓷缸,拿出两个空碗,慢慢到了八分满。
犹豫了一下,像是下了很大决心,又给添满了。
这才重新把瓷缸密封好,放回屋里。
“来,冬生,咱爷俩今儿个好好喝一个!”
李长贵端起碗。
李冬生赶忙捧起碗,和爹的碗轻轻磕了一下,仰头送酒入喉。
一股辛辣味直冲鼻子。
这酒算不是啥好酒,还是好些年前李长贵自己酿的低度酒,虽说沉淀了这么多年,可一入口,还是那股子辛辣劲儿。
但李冬生却觉得,这酒比前世喝过的茅台都要醇香。
他心里明白,这是爹认可他了。
李冬生本以为爹接下来会有一肚子话要说,可结果一顿饭下来,爹还是和平时一样沉默寡言。
偶尔给小女儿夹菜,基本没怎么说话。
但李冬生能感觉到,爹那是打心底里开心,非常开心。
吃完饭,李长贵就回屋睡觉去了。
两妹妹跟娘在厨房里收拾,李冬生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出神地看着那鹅毛般的大雪,天也越来越暗。
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时不时傻笑一下。
......另一边。
草甸子村的一间破屋子里。
“吃吃吃!
你就知道吃!”
曲梅的大嗓门儿,隔着老远都能听得真真儿的。
“除了吃,你还会干点啥!
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都白养活你了!”
“从今天起,咱家得立个新规矩,不干活儿就别想吃饭!
都给我记好了!”
曲梅这话说得斩钉截铁,就跟下了圣旨似的。
破败的屋子里,光线昏黄,那盏小油灯忽闪忽闪的,就像随时要灭了似的。
林倩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瞅着自己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在饭桌前狼吞虎咽。
桌上的腌野菜和棒子面馍,在这昏暗的灯光下,对一天没吃饭的她来说,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诱人的美味。
林倩饿得实在受不了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林洪不也啥都没干呀......为啥他能吃......”她这话音刚落,就像捅了马蜂窝。
曲梅一下子就炸了,手指着林倩的鼻子骂道:“你还跟你弟弟比上了?
他才多大点儿?
你瞅瞅你,有个当姐的样儿吗?”
曲梅越说越气,脖子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今天要不是你这个死丫头不争气,咱家今晚都能吃上肉了!”
“都怪你没用,白养活你这么大了!”
“饿着吧你,我小时候就这么过来的,不也没饿死!”
曲梅说完,一甩袖子,坐在一旁生闷气。
林倩心里委屈得不行,眼眶里泪花直打转儿,可她也不敢顶嘴。
她扭头看向外面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白天。
把今天所有的屈辱和委屈,都一股脑儿地算在了李冬生头上。
一想到李冬生现在说不定正美滋滋地吃着肉,林倩心里那股子恨意噌地一下就又冒起来了。
她在心里暗暗骂道:“就你那点破东西!
我才不稀罕呢!
下次要是不送我猪肉,别指望我能原谅你!”
骂完,她捂着“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缩在角落里。
在饥饿和怨恨中,慢慢睡去了。
而整个雪乡,都在这漫天大雪的怀抱中。
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李冬生瞅着石虎那年轻朝气的脸,在他眼中,这张脸和前世里那个瘦巴枯槁的小老头慢慢叠在了一块儿。
李冬生闷了好半晌:“带烟没?”
石虎麻溜地从兜儿里把烟掏出来,还是昨天那包大前门,赶忙给李冬生点上。
李冬生抽了一口,慢悠悠地问:“想不想整点大钱?”
“那必须想啊!”
石虎连个磕巴都没打,“我昨天晚上一宿没睡,做梦都寻思着,得让我奶奶跟着扬眉吐气,把那帮人都比下去!”
李冬生点点头,“你要是信得着哥,以后就跟哥混。”
“哥,你可别扯犊子了,我能不信你嘛!
只要你点头,我指定天天跟你屁股后头,学本事!”
李冬生笑了笑,“行,哥准备进山,你要是乐意,就跟着。
打到啥东西,跟昨天一样,二八分,你有意见没?”
“没意见!
妥妥的!”
李冬生把烟屁股一扔,“那咱就麻溜儿走。”
“好嘞哥!”
两人肩并肩往前蹽,石虎那脸上的乐呵都快溢出来了,嘴里还不停地嘟囔:“哥,我就知道你指定能回过味儿来,之前就是让那林倩给迷了心窍,早晚能醒过神儿来!”
李冬生自嘲地苦笑着说:“这迷瞪的时间可不算短呐。”
“不长!
我奶总念叨,浪子回头金不换嘛!”
石虎给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哥,要我说,那林倩真没啥出彩儿的。
你最近去大队部了没?”
“没去啊。
咋滴?”
石虎顿时就激动起来了。
“啧啧啧,哥,你可亏大了!
从四九城下来好些个知青呢,老鼻子女的了!
那模样,哪个都不输给林倩!”
“就说那老王六,斗大的字儿不识一个,扁担倒了都不知道是哪一,还天天往哪儿跑,说是学习,实际上不就瞅人家女知青去了嘛!”
李冬生琢磨起来,上辈子好像是听说自己结婚后,有几个四九城的知青下来了。
可当时他一门心思都在林倩身上,压根没留意那些女知青们。
“哥,要不咱也去瞅瞅?
那知青妹子长得老好看了,你真得见识见识!”
李冬生白了他一眼,“刚说要正儿八经干事儿,这咋一转眼又开始整没用的了?”
石虎挠挠头,一个大小伙子,脸居然红得像个大苹果。
李冬生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相处这么多年,还能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
一下子就戳破了:“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女知青了吧?”
这一说,石虎的脸更红了,“哥......我也不瞒着你,还真看上了。
栓儿他们老埋汰我,说我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冬生问:“叫啥名儿啊?”
“不知道......她写那字儿我也认不出来......就听别人喊她颖er。”
李冬生拍了拍他肩膀,“别听栓儿他们瞎咧咧,他们才是癞蛤蟆呢!”
“等这趟回来,你领哥去大队部,哥帮你追她!
女知青咋滴,女知青也是女人,还能追不上咋滴?”
“真的吗哥!”
石虎兴奋得差点一蹦三尺高。
“先别急眼,咱得把今儿个的事儿办妥当了再说。”
俩人唠着嗑,没一会儿就走到村子边儿上了。
石虎望着那白花花一片的大山,又想着心里的小闺女,兴奋得直搓手。
“哥,咱今儿个还抓兔子不?
你可得教教我那抓兔子的手艺,咱一块儿做陷阱呗!”
李冬生摇了摇头。
他这次可不打算继续做陷阱了。
叫上石虎,其中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这个。
“虎子,你大伯是不是在民兵队里呢?”
“那可不咋的!”
“你平常没少往你大伯家跑吧,他家有没有这个?”
说着,李冬生手一抬,比画出个枪的手势。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每次上山都两手空空,全指望运气,那可不行,得有把枪傍身,起码心里才踏实。
就说他们小石棚村,处在祖国大东北,属于边陲地界,民兵队都有配枪,好些地方都用得上,所以枪这玩意儿倒也不是啥稀罕物件。
石虎一听,立马就明白了李冬生的意思。
“那指定有啊!
就搁他们家里屋放着呢,有两把呢!
一把是队里公用的,一把是他自个儿的。”
“能借来不?”
石虎琢磨了一小会儿,点了点头,“哥,你要是要用,我这就给你拿去!”
“行,你麻溜儿的,我在这儿等你!”
石虎一点头,转身就朝着自家方向撒丫子跑了。
李冬生则蹲在路边背风的地儿,抽着烟等他。
也就过了几分钟,石虎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把裹着布的双管霰弹枪。
“哥......我回来了。”
石虎累得直喘粗气。
“你这是借的?”
“偷跟借它不都一个意思嘛!”
李冬生一听,真是哭笑不得,早该想到这小子能干出这事儿。
可枪都已经偷出来了,再埋怨也没啥用。
等打到东西,到时候给大伯多分点,估计他也不能太计较。
“行吧,给我吧。”
石虎把枪递给李冬生,一脸好奇地问:“哥,这玩意儿你会使唤不?”
“那有啥不会的!”
上辈子他可没少摆弄这东西,比这厉害得多的家伙都耍过。
这种霰弹枪威力不算大,打出去的是小钢珠,跟步枪比起来是差点火候,但胜在近距离伤害够劲儿。
像兔子这种小猎物,挨上一枪,估计就成碎肉块了,拿来防身那是足够了。
他掂量了一下枪,确认没啥毛病,往肩上一扛,“走,进山!”
两人迈开大步,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村子。
村里的人瞧见他俩这架势,忍不住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这俩二流子又去干啥缺德事儿呢?”
“瞅见没,还背着枪呢,难不成是要去打猎啊?”
“就他俩?
谁家大冷天的大雪封山还上山打猎去?
估计连根畜生毛都瞅不着!”
“谁说不是呢,俺家那口子跟着队里上山砍了好几回柴,也就掏着俩鸟蛋,哪有那么好抓的?
要是好抓,大家早都去了,还能轮得着他俩?”
“哎,要不喊他俩回来,山上怪危险的。”
“拉倒吧,多大个人了,这点事儿还能没数?
你就等着瞧吧,不出半个钟头,他俩指定得灰溜溜地回来,到时候可有热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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