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卿诺赵明秀的其他类型小说《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红糖粽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哎呦!这是占着地界儿欺压苦主来了!”武夫人一拍大腿哭嚎起来,“我那侄儿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就被打的一头是血的抬回家,我不过来问问,便被这般指着鼻子教训!真是勋贵家的风范……”“武夫人,你侄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真掰扯开,你家才是理亏的。”赵卿诺打断她,心里只觉得荒唐,这惹事的怎么有脸上门来闹。“我家理亏?我家做什么了理亏!我就知道我侄儿让你打了!我上门要个说法,你家现在又在这仗着身份欺负我一介妇人!不过是瞧我夫君官职低,又看不起我娘家是商户人家罢了!但你别忘了!咱大魏是讲究王法了!”武夫人钱氏干脆跳了起来,朝赵卿诺挥舞着手。赵卿诺两世头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人,后退两步躲开她,攥紧拳头,耐心将要耗尽。武夫人往前撵着,跳着...
《为了挽救恋爱脑亲娘,我手刃渣渣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哎呦!这是占着地界儿欺压苦主来了!”武夫人一拍大腿哭嚎起来,“我那侄儿好好的去参加个宴会,就被打的一头是血的抬回家,我不过来问问,便被这般指着鼻子教训!真是勋贵家的风范……”
“武夫人,你侄儿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真掰扯开,你家才是理亏的。”赵卿诺打断她,心里只觉得荒唐,这惹事的怎么有脸上门来闹。
“我家理亏?我家做什么了理亏!我就知道我侄儿让你打了!我上门要个说法,你家现在又在这仗着身份欺负我一介妇人!不过是瞧我夫君官职低,又看不起我娘家是商户人家罢了!但你别忘了!咱大魏是讲究王法了!”
武夫人钱氏干脆跳了起来,朝赵卿诺挥舞着手。
赵卿诺两世头次见到这么胡搅蛮缠颠倒是非的人,后退两步躲开她,攥紧拳头,耐心将要耗尽。
武夫人往前撵着,跳着脚,伸长胳膊,她蓄着长长的指甲,修剪的尖尖的指甲上涂着猩红的蔻丹……
“快拦住她!成何体统!仔细抓了脸!”老夫人周氏连忙摆手,让一旁傻眼的丫鬟婆子赶紧上前护住赵卿诺。
得了命令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可对比武夫人的身材,这些人便显得如瘦弱的小鸭子一般,哪拦得住人。
混乱间,一声脆响,那留着指甲的巴掌便落在一个丫鬟脸上,立时出现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带着血淋淋的划痕。
赵卿诺再不能忍,抬手就卸了武夫人那条胳膊,杀猪一般的声音瞬间响彻松鹤堂,就见武夫人那胳膊以一个怪异的状态拧着。
得了消息被匆忙请回来的宁远伯姜世年,被这声音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好悬没摔在外头台阶上!
“我的胳膊!杀人啦!宁远伯府杀人啦……”武夫人抱着胳膊嚎啕大叫,尖利的声音几乎掀翻屋顶。一众丫鬟婆子无从下手地看着这难得见到的一幕。
“这……这……”老夫人周氏傻了眼,不知道说些什么。
历来妇人都自持身份,端着当家主母的风范,彼此之间都是动嘴不动手,就连动嘴也是说着七拐八弯的话,主打一个对方最好别听懂。
都说这骂人的最高境界便是你骂了她,对方当场没听懂,等回了家私下品味才晓得自己被人骂了,却又不能找回场子,只能暗自生闷气。
今日这御史夫人已然让她开了眼界,却没想到她这在外头长大的孙女更是厉害,一言不合直接卸人胳膊。
赵卿诺眉头越皱越紧,看了眼那用帕子捂着脸默默哭泣的丫鬟,又听着这噪音,抬脚靠近武夫人,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向左下方一拉,手腕用力,下巴瞬间脱臼,整个堂屋立马安静下来。
“喊什么!”赵卿诺握着武夫人那被她卸脱臼的胳膊,转动发力,只听“咔嚓”一声,那被她卸下来的胳膊又被接了回去。
姜世年刚跨进屋子,正好瞧见他那浑身泛着煞气的女儿一抬手一落手间就把人料理了,当下便觉得自己胳膊下巴痛。
姜世年不由得回想最近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这样的手段回头可千万别用在自己身上!
他宁远伯虽是武将起家,他也算的上是自小习武,可他那水平也就和府里的护院比划两下,哪是赵卿诺这种在江湖上讨生活的对手。
宁远伯有些忐忑的望着赵卿诺,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讨这个女儿的欢心。
赵卿诺不似姜蓉与姜芙,她在外头长大,东奔西跑,风霜刀剑里挣钱养家,强硬的仿佛男儿一般。说实在的,若是换成他自己,都不见得能如赵卿诺一般活的安好。
赵卿诺心里缓了缓,对着宁远伯点头而笑:“解气了。我来是想问下有没有当朝律法一类的书籍,我想看看。”
宁远伯一愣,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睛,咳嗽两声才说道:“有的,咱家有不少藏书,回头我收拾出来让人给你送去。”
“好。”
赵卿诺一走,姜世年便扯着下人一头扎进那所谓的藏书房里,翻箱倒柜的寻找。
他都多少年没看过书了,还真不确定有没有律法方面的书籍。不过便是没有也要有,这可是阿诺第一次和他开口,怎么能办不到。
……
临睡前,赵卿诺才收到了丫鬟送来的一本《大魏刑统》。
本就没有任何睡意的赵卿诺立即拿着书朝桌案走去。艾蒿见了,赶紧又加了一盏灯放在桌案一角。
赵卿诺朝她道谢后,便让她先去睡,自己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书籍是用过的旧书,但书页除了翻动过的痕迹,没有一丝折痕,可见主人的爱惜。书页上的空白处写着心得注解以及疑惑……
赵卿诺原本以为会有些吃力,可配着那旁边的注解,倒也能慢慢看的明白,然而越是看的明白心里越是难过。
这一夜,赵卿诺的屋子内烛火亮了整整一夜……
“哎!姑娘那水凉!”艾蒿才一进屋,就见赵卿诺拎起桌上的冷茶直接往嘴里灌。
赵卿诺咕嘟咕嘟的猛喝了几口,才抽空回道:“不打紧,我娘起来了吗?”
“没听见动静。”
赵卿诺点点头,拿起桌案上的那本书,又把一摞写满字的纸叠在上头:“我出门了。”
她照旧先去松鹤堂给老夫人周氏请了安,周氏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就放她走了。
赵卿诺带着东西到了张家门外,才惊觉自己来的太早,便在外头老实等着,直到里头有了动静才起手敲门。
门房对她已经熟悉,见到人直接开口:“还是找我家姑娘吗?”
“劳烦……”
门房离去,没一会儿碧纹跟在后头过来了。
“赵姑娘,我家姑娘身上不适,不能来见你了。”碧纹眼睛肿着,垂着头并不看人。
“我……”赵卿诺把那叠纸递过去,“你能帮我把这个给你家姑娘吗?”
碧纹看也不看,一把打开赵卿诺的手,语气悲愤:“你把我家姑娘害得这么惨,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亏那日还以为你是心善才来救人的,没想到根本就是心虚!关门,以后再不许给她开门。”
大门砰的一声关上,赵卿诺捏着熬夜写的那叠纸垂头丧气的立在那。
裴谨从巷子口转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仿佛一只丧家犬的赵卿诺。
他抬头看了看天,嗯,今日无雨,否则就能捡到一只落汤狗。
裴谨不紧不慢地的走过去,到了跟前看着仍没反应的赵卿诺,伸脚踢了踢她的小腿:“宁远伯不给你饭吃了?跑到人家门口当门神?”
“……裴谨?”赵卿诺看到他惊了一下,又回头看看张家紧闭的大门,“你也是来张家的?”
“笨!”见到赵卿诺手里捏的东西,裴谨嘴角微抽,“丑。”
“你嘴好损。”赵卿诺也知道自己的字丑,可这么多年她不是没条件嘛。以她家的条件能认得字就不错了。
这样煞气的话听得裴谨十分震惊,却又觉得合理。他已经许多年没出过京城,却也听说过外头的乱象,能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且护着颇有姿色的母亲,可以想象赵卿诺绝非一般女子。
可这样的人,又坚持用律法来审判钱元,实在是有些矛盾。
“我与你讲个故事吧。”裴谨不等赵卿诺开口,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曾有一吕姓男子调戏一女子,女子性烈,事未成,但该女子自认受辱而上吊自尽,女子家人上告,吕姓男子最后被叛斩监候。”
“那……”看到赵卿诺两眼放光,裴谨摇摇头,继续说道,“还有一个故事,一胡姓男子,于言语上当众调笑女子,女子欲求死而未成,家人上告,判胡姓男子杖四十。”
“我朝对此事亦有律法可循……”
看到裴谨将那本《大魏刑统》直接翻到那一页,赵卿诺恍然大悟,这本书压根就是人家的嘛。
见她表情,裴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书页:“看这里,凡调奸未成,致人羞愤自杀者,判绞刑。然未成者,依其行语,应以实情,有缓决之别。”
裴谨白皙修长的手指悬在书页上缓缓滑动,眼睛牢牢锁住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道:“你可明白?”
裴谨长得好看,眼窝略深,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眸子却藏匿着无言的嘲讽。
他在嘲讽什么?是这世道还是这律法?亦或皆有?
“我明白,你是说钱元的事若是张家不去告,那就只能不了了之。”赵卿诺挺直腰背,“可是我不愿,因我之过害了朋友,本就不对。若我还听之任之,眼不见耳不闻,那我便不是我!”
“那你可知张家绝不会出面,甚至还会与那钱家趁此交好?”
裴谨眉头皱起,合上书籍,又把那叠字迹丑陋的书稿仔细放在书籍上。做完这些,他才望向赵卿诺,微微冷笑。
“太仆丞张牧胆小没主见,其妻却要强,明明连宅子都是赁的,却偏要女儿去碧波斋读书。反观钱家,皇商之家钱财自是无忧,还有一个官至御史的女婿。除此外,钱家多有扶持贫苦学子,便是朝堂中也有人在微末时受过他家恩惠。”
“而张家还有一子,读书习武皆无天分,如果为了那一子铺路,借着这事与钱家做了交易,你那位朋友说不得就成了钱元的妾室。你若出手对付钱元,保不齐反而坏了张家的谋算。”
赵卿诺咬紧牙关,带着怒气:“没有任何女子会愿意嫁给一个轻薄欺辱过自己的男子,更不要提还是做妾。张宜必然不愿。我会去问她,只要她不愿意,钱元必然要受惩罚,不论是不是中了别人的暗招。”
赵卿诺有私下打听过那个钱元,那是个名声极差的纨绔子弟,多少姑娘都遭了他的手。那一日他好端端的跑到女子更衣的地方,本就不正常,绝不仅仅是中了董芷嫣的暗算那么容易说过去的。
“而且,钱元的事不必张家出面,我知道女子名节事大,那日的事已经让一些人看到,张家任何人都不适合再与此事扯上关系。”
赵卿诺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我知道,若是有了别的更大的事,必然能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你说过的,不让我随意插手那两人的事,但是你绝对不能暗中进行!”
她站起身,眯着眼睛,俯身靠近坐在对面的裴谨:“凭什么做错事的人还能那么理直气壮去朝无辜之人下手!”
董芷嫣的丫鬟彩云见到自家姑娘从里头出来,又往更衣房的方向跑,赶紧起身跟上去伺候。
到了更衣房附近,董芷嫣才停下脚步,小心翼翼地朝身后望了一眼,见除了彩云再没人跟来。
“姑娘,可是腹痛?奴婢……”彩云担忧地凑近询问。
董芷嫣小声呵斥:“闭嘴!”说完,又偷瞄了一圈周围,见空无一人,脚尖一转,满脸喜悦地朝另一边小跑过去。
彩云看到她的动作,脸色顿时煞白,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而是轻手轻脚的跟着董芷嫣的身后,哆嗦着嘴唇,心中不停地求神拜佛,千万别被人发现。
课堂内,齐先生被打断,心中不快,到底失了再讲的兴致:“我点一遍,你们专心看好。”
赵卿诺离得近,就见到齐先生取出一块茶饼,先是经过碎茶、碾茶,筛茶,又把茶叶放入黑瓷茶盏中,倒入沸水后,用竹筅搅打。
她让众人上前观赏:“……汤花要均匀细腻,与茶盏边沿相合,久聚不散,茶汤纯白是为优……好了,现下你们自己动手。”
赵卿诺看的有趣,听到可以自己动手,赶紧照着刚才看到的步骤一一做起来。
等到搅打时,为了让汤花又多又密,更是把力气集中到手上,竹筅在她手中近乎打出残影。
正在兴头上的赵卿诺没注意到,因着她的动作,黑瓷茶盏“啪”的一声直接炸开,旋转的茶液带着白色的茶沫瞬间飞散。
赵卿诺呆愣在原地,竹筅上滴落的茶沫落在满是水渍的桌子上。
众闺秀皆停下手中的动作,吃惊地望着赵卿诺的位置,更有那活泼的,直接从她身后侧身探头查看情况。
“呀!你用了好大的力气!这建盏都碎成这样了!”说完,少女对上赵卿诺的眼睛,反应过来自己的失礼,半掩着嘴,小声道歉,“对不住,我失礼了。”
少女年龄看起来要比众人小些,梳着垂挂髻,发髻两侧簪着金丝缠绕制成的蜻蜓发簪,动作间,晃动飞舞,显得俏皮又可爱。
赵卿诺见她可爱,摇摇头:“无事。”
齐先生冷冷地扫了赵卿诺一眼:“出去……简直粗鄙不堪!”
赵卿诺也不反驳,好似没听到其他人的取笑声一般,走了出去。
“继续……”齐先生视线在剩下的人身上一一扫过,直把众人吓得收起取笑,老老实实继续点茶。
她们可不想和赵卿诺一般被撵出课堂,跟个笑话似的,真要那样的话,以后也不用出门了。
从里头出来,赵卿诺在回廊呆坐了一会儿,日头高升,越来越热,把她晒得有些昏昏欲睡。
赵卿诺四下看了一圈,起身,朝侧边的林子走去,那有一棵大树,枝繁叶茂,一看就是睡觉的好去处。到了跟前,才发现选中的大树竟在矮墙的另一边。
好在矮墙不高,她一个起身飞跳上去,又借着矮墙的高度,直接跃到那棵茂密的大树上,在上头挑了个粗壮结实的树干,仰躺在上头。
舒服的喟叹一声,却刚好对上一双吃惊中略带着戏谑的眼睛,黑沉沉的眸子里倒映着她小小的身影。
这眼睛的主人赵卿诺还恰好认识,正是她那便宜爹宁远伯姜世年口中的三郎裴谨。
裴谨在的位置更高一些,也更隐蔽,若不是赵卿诺躺在树枝上,只怕根本发现不了。
“你怎么……”她刚要说话,裴谨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随即两道声音在树下炸响。
“为何要来这里?”女子的声音慌乱中透着娇羞,“万一被人瞧见怎么办?”
“不会,这个时候国子监也好,你们碧波斋也好,不都在听那些个歪门邪理?哪个有空出来?”男子的声音有些嚣张,又带着显而易见的鄙夷,“再说,不是留了竹柏和你那个丫鬟在小门守着,有人来会提醒咱们的。”
竹柏便是跟着男子的小厮。
“什么歪门邪理,明明是圣人教诲,偏你会说。”女子娇笑地说道。
“管它是什么!咱们好容易见一面,你就和我说这个!”男子说完,将女子推靠在树干上,动作粗鲁,整个大树被推得晃了一晃。
赵卿诺连忙扶住,这会儿要是掉下去,那可真是作了大死!
“不要在这里,还回那个房间,这里连张床榻都没有!哪里好……”女子娇怯得推拒着。
“那屋里闷热,连个冰盆都没有,好妹妹便在这处,不是有个什么绿松松……咱们也试试。”
女子半推半就间到底依了男子。
赵卿诺牢牢抱住树枝,忍受着晃动的树干,满脸都是无措与尴尬,尤其是在看到那女子的脸时,更是恨不得时间倒流。若是知道会碰上这么一遭,她说什么也不会来找什么阴凉地睡觉的。
尤其是旁边还有个男子裴谨,这活春宫听得简直就是酷刑啊!
裴谨自然也看到树下的这一幕,又瞥了眼双目紧闭,眉头紧锁的赵卿诺,表情一时也有些尴尬。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好像只有一会儿,赵卿诺听到一声低吼,树干晃动的越发剧烈,甚至她这边有许多树叶飘飘洒洒落了下去。
她吓得赶紧又往上一跳,落在更高更隐蔽的树枝上,觉得自己稳妥了才舒了一口气。
看到她的动作轻盈稳健,裴谨一贯莫测的眸子闪了闪,又见赵卿诺不过片刻表情接连变换,心中更觉得好笑。
树下的低吼夹杂着一声低低的娇声尖叫,晃动的树干终于停了下来。
原本以为该走的两人,却没有走,还搂在一起说起话来。
“你母亲使人来我家了,说是为你家那个三郎来提亲的!”董芷嫣推了男子一把。
董家虽有四个女儿,但前头的三个都已出嫁,只剩下董芷嫣还待字闺中,又正值婚配的年纪。
“他也配!裴谨那个野种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是他能肖想的!”裴谏呸了一声,脸色暴躁。
听到这名,赵卿诺杏眼瞪得又圆又大,虽然告诫自己不能转头看人家,这是特别特别失礼的行为,但她的脖子和眼睛似乎有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受控制的朝着裴谨看去。
和当事人一起旁观他被自己亲哥哥和未来的未婚妻戴绿帽子这件事,简直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见他眸子漆黑,神色莫测,赵卿诺叹息一声,抬手用食指在自己嘴唇上从左到右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自己会紧闭嘴巴,绝不透露一丝出去。
看到她的动作,裴谨愣了片刻,心中微暖,尽管才认识不久,这人竟愿意为了自己杀了这对狗男女,虽说蠢了一些,但到底是性情中人,不愧是宁远伯的女儿,与他倒是有些相似。
香兰吓了一跳,正要去弄帕子,一个声音挤了进来:“帕子来了!”
香梅赶紧把弄好的帕子递过去。
原来在赵卿诺一开口后,她就赶紧去弄了。
赵卿诺接过帕子,一块敷在姜蓉的额头,另一块敷在她的脖颈处。她又抬起姜蓉的一只手,手指按压在她手背侧的合谷穴上:“这个穴位可以帮助退烧……”
这是她跟着东叔他们走镖的时候学的,谁都有个头疼脑热的,在这个缺医少药,感冒发烧都能要人命的时代,多学一些总没错。
“奴婢来了。”香梅忙上去,接过赵卿诺的位置,照着她的方法按压着合谷穴。
“老虎挂佛珠,端的是假好心。”香兰回过神来,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着。
赵卿诺瞥了她一眼,也不想去计较香兰的话。姜蓉这事是她疏忽,忘记了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乍一见到这种事必然会受到惊吓。
然而,赵卿诺不计较,不代表别人也不计较。
“贱婢!你在说什么!”姜世年当下喝问道。
香兰吓得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却连一句话都不敢再回。
孟氏望着怒气冲冲的姜世年,张了张嘴,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闭上嘴无语垂泪。
“你喊打喊杀的做什么!”老夫人周氏抬手就拍打到姜世年的胳膊上,“她又说错了什么!她为着自家主子叫两声屈又有什么不对!”
刚才还在外人面前维护赵卿诺的老夫人,此刻对着她怒目而视:“昨日两人一道儿去的海棠苑,回来时却只有蓉儿一人……今日一早又惹得御史家的夫人上门吵闹……若不是人上门来闹,我老婆子还不知道你竟胆子大到把人打的头破血流……”
“大夫来了!”
跟在婆子后头的大夫,一进屋就瞧见这场景,赶紧垂下头,这富贵人家是非多,可莫要惹祸上身才是:“病人在哪?”
“这里。”孟氏忙说道。
大夫近前,看到姜蓉额头与脖颈处的帕子点点头,正要把脉时,瞧见那手上按压出的痕迹说道:“做的不错……要知道高热可是会要命的……”
里头孟氏与老夫人周氏守着姜蓉,姜世年将赵卿诺叫到外头,见她面色平静,全然不在意刚才老夫人周氏的训斥,心里默默地叹口气。
“蓉丫头自小在你祖母眼前长大,她便偏疼了几分,你别往心里去。”
赵卿诺摇摇头,人有偏心很正常,如果是她也是更偏心那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人之常情。
“无事,蓉姐这事是我疏忽,忘了她年幼,见到那样的事必然会害怕。
姜世年被这话噎的一时无语,抬头望了望碧蓝的天空,他记得阿诺还要比蓉丫头还要小上一岁吧?若是算的仔细些,两人年龄差将近两年了。
“府上姑娘受了惊吓……老夫开个退热的方子……再配上几服镇定的汤剂……”
屋里大夫开好了方子,便让个婆子跟着他去配药。
香兰和香梅留在里头照顾姜蓉,孟氏扶着老夫人周氏出了内室,到外间坐下,姜世年见了便带着赵卿诺进去。
“说罢,昨日在外头到底闯了什么祸,惹得人家找上门来,又把蓉丫头都吓病了。”
老夫人周氏上来便定下赵卿诺的罪名,姜世年才劝了赵卿诺别往心里去,这会儿听了老夫人周氏的话,极为不满:“母亲说的这是什么话!阿诺一贯懂事,能惹什么事!那御史家的什么德行,满京城谁不知道!要怨您就怨儿子无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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