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从小一块长大,如果不是卖身救父,也许,我们也有可能成为一对夫妻。
可是造化弄人。
我回到村子后,发现顾松居然还未娶亲,只是我回来后,他常拿些村民送他的瓜果来送给我,也不进门,怕给我惹是非,只挂在门上。
“顾大哥,你小心些,别跑。”
听到声音,前面的人“叭”摔在了泥地上,更狼狈了。
我把顾松扶回了家,给他擦药,他比我还害羞,红着脸。
我不由地好笑:“顾大哥,我如今是一个寡妇,配不上你。”
顾松结结巴巴地说:“你是柳婉儿。”
我红了眼睛,在他眼里,我只是柳婉儿,别的都不重要。
他鼓足通气,抓紧我的手:“婉娘,你让我照顾你可好?”
“以后我养你,我好好读书,考举人,当官,给你讨个诰封,让你享福可好。”
“我们再生一对儿女,我会对你很好的。”
我红了眼:“顾大哥,如果我再也不能生养了呢?”
他沉默了许久,开口:“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别怕,以后都不会吃苦了。”
他不在乎我能不能生养,他只问我是不是吃了很多苦,我泪如雨下,答应了和顾松的婚事。
这日我拿了绣帕去镇上卖,掌柜的喜笑颜开迎上来:“柳姑娘,你可来了,有客人在等着你呢。”
我抬眼看去,里面站着两个人,是宁国侯沈拓和毅儿。
我僵直地站在店门口,一动也动不了。
直到毅儿走上前来,轻轻牵了我的手:“姨娘,我们来接你回家。”
我像是被打开了开关,关节松动了起来,看着前面深沉地看着我的侯爷。
他一身锦衣,他的气势与这小镇格格不入。
他咬着牙看着我:“你居然骗我,假死脱身。”
我心紧紧地揪着,但是仍鼓足了勇气看着他:“侯爷,我并非逃奴,我是契约已到,六年期已至,我本就该离开了。”
他一声冷笑:“你是我的妾室,这辈子都是,而且,我说过,我会抬你做平妻,你跟我回京,我会叫人安排重新办一次婚礼,隆重地将你扶为正妻,这样可以吧。”
我淡然一笑:“侯爷,真的不必了。”
毅儿牵了一下我的手:“姨娘,我现在知道你是真心疼我的,以前都是表姨说你是坏人,我被她骗了,你不在,晚上没有人哄我睡觉,也没有人给我绣好看的荷包。”
“你给我绣的荷包我还一直戴在身上呢。”
他举起身上的荷包给我看,那荷包是他上次扔在地上,还踩了几脚那个,现在洗干净,又戴在了身上。
“你不在府里,父亲也不高兴,父亲也后悔了,他说会好好对你,敬你做夫人,以后我就叫你娘亲。”
“娘亲,你跟毅儿回家可好?”
我没有说话,只看着沈拓:“侯爷,宁国侯府高门大户,实在不是我一个穷酸秀才的女儿能高攀的,我想谢姑娘应该更适合你。”
毅儿抢着说:“她已经进了侯府做姨娘,可是被父亲赶出去了。”
“就是她说你以后有了孩儿会不要我,你不是真心对我的,我现在知道她是坏人,娘亲才是真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