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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濒死小王爷,反手送他上皇位全局

绿肥红不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氏冷哼一声,眼刀子落在老太婆身上:“娘,你刚才为什么不顺着我的话说?”“虎子娘,你进来我和你说。”婆媳俩抱着小哭包进了二房屋里。雪小暖眼睛一转,对薛勇和吴氏摆摆手,悄悄跟过去,蹲到了窗户下。屋里,婆媳俩一个坐椅子上,一个靠在床头,靠在床头的李氏板着一张脸磕着生瓜子。“老二家的,你消消气,别气得回奶了,虎子还能吃一年。娘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被抓走,地里的活谁来做?”秦氏讨好地笑道。心里想的却是吴氏和二丫被抓就算了,反正两人都废了,可老大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坐牢。“嗯。是这么回事,做地还得靠大哥。只是我看二丫怎么都不顺眼。”“小丫头片子,不用管她,过两年还能帮老薛家换几两银子。到时候给咱们虎子买肉吃。”“一个瘸子...

主角:苏二苏三   更新:2025-03-18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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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二苏三的其他类型小说《捡到濒死小王爷,反手送他上皇位全局》,由网络作家“绿肥红不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氏冷哼一声,眼刀子落在老太婆身上:“娘,你刚才为什么不顺着我的话说?”“虎子娘,你进来我和你说。”婆媳俩抱着小哭包进了二房屋里。雪小暖眼睛一转,对薛勇和吴氏摆摆手,悄悄跟过去,蹲到了窗户下。屋里,婆媳俩一个坐椅子上,一个靠在床头,靠在床头的李氏板着一张脸磕着生瓜子。“老二家的,你消消气,别气得回奶了,虎子还能吃一年。娘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被抓走,地里的活谁来做?”秦氏讨好地笑道。心里想的却是吴氏和二丫被抓就算了,反正两人都废了,可老大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坐牢。“嗯。是这么回事,做地还得靠大哥。只是我看二丫怎么都不顺眼。”“小丫头片子,不用管她,过两年还能帮老薛家换几两银子。到时候给咱们虎子买肉吃。”“一个瘸子...

《捡到濒死小王爷,反手送他上皇位全局》精彩片段


李氏冷哼一声,眼刀子落在老太婆身上:“娘,你刚才为什么不顺着我的话说?”

“虎子娘,你进来我和你说。”

婆媳俩抱着小哭包进了二房屋里。

雪小暖眼睛一转,对薛勇和吴氏摆摆手,悄悄跟过去,蹲到了窗户下。

屋里,婆媳俩一个坐椅子上,一个靠在床头,靠在床头的李氏板着一张脸磕着生瓜子。

“老二家的,你消消气,别气得回奶了,虎子还能吃一年。娘是这样想的,如果他们被抓走,地里的活谁来做?”秦氏讨好地笑道。

心里想的却是吴氏和二丫被抓就算了,反正两人都废了,可老大是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看他坐牢。

“嗯。是这么回事,做地还得靠大哥。只是我看二丫怎么都不顺眼。”

“小丫头片子,不用管她,过两年还能帮老薛家换几两银子。到时候给咱们虎子买肉吃。”

“一个瘸子能换啥钱?谁家能要瘸腿媳妇。”李氏瘪瘪嘴,很是不屑。

“大丫那丑八怪都有人要,二丫虽然腿脚不利索,那种四五十岁的光棍鳏夫还不当人参肉?娘早有打算,金鸡村有个老鳏夫,家境不错,就是有折磨女人的习惯,娶了好几个老婆了,可惜都没熬住。”老太婆笑得神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他会不会嫌二丫瘸子?”

“不会,那鳏夫都四十多岁了,就喜欢小姑娘。二丫长得水灵,干活也是好手,那老鳏夫肯定要她。熬死算她命不好,熬活还能让她接济接济娘家。”

“那啥时把她嫁过去?”

“再过两月,秋后再说。秋收忙,小蹄子手脚麻利,能抵一个劳力。你放心,娘过些日子就让媒人去金鸡村打听,可以先定下来。”

李氏面色和缓了些:“娘,还是你有算计。如今死丫头已经好了,赶紧让他去拔草挖野菜。不做事没得饭吃,咱家不养闲人。”

“老二媳妇,你息息火,别为这个杀千刀把奶气回去了。娘晓得安排!”

“娘,我瞅着大嫂也好多了,今儿站在那里稳稳的,不像要死的样子。”

“死不了也好,家里那么多活需要人做。”

心里想的是千万不要死,死了老娘还得花钱再去帮老大讨一个。

……

屋外窗下偷听的雪小暖听着,肺都快气炸了。

见屋里没了声音,赶紧一溜烟跑回自家矮房子里。

坐在床上的吴氏看她进来,忙不迭地问道:“你奶她们说了啥?”

雪小暖冷哼一声,怒道:“在算计我们一家三口,说之所以帮我们说话,是家里需要爹这个劳力去种地,说娘病好了就该起来干活,我也好了,该去拔草挖菜,还说秋后要把我嫁给金鸡村一个折磨死几个老婆的老鳏夫,熬死算我命不好,熬活还能让我接济娘家。”

吴氏大惊失色,原本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毫无血色,身子晃了晃,摇摇欲坠。

薛勇一把扶住她。

转头看向闺女,瓮声瓮气道:“不要吓你娘,你才十三岁,你奶不得把你嫁人。”

“我亲自听到的还有假?”

薛勇默了会,回道:“你奶那是说给你二婶听的,当不得真。”

吴氏眼泪汪汪地拉紧薛勇的手:“二丫她爹,你可一定要阻止娘把二丫嫁人,咱们二丫才十三岁,以后就算嫁人,也不能嫁折磨人的老鳏夫。”

薛勇拍了拍吴氏的手,安抚道:“我知道。二丫还小,改天我给娘说说,多留二丫几年。”

雪小暖悄悄翻了个白眼。


“陛下,最后一次天机您确定要用在汉王殿下身上?”国师难以置信。

汉王虽然是一个皇子,但是他还是认为为汉王用掉这最后一次天机,有点可惜了。

皇帝不再看国师,看向禁门卫统领李书令:“你亲自去一趟铁门关,暗地里彻查此事。不管涉及到谁,据实报告。”

禁门卫只对皇帝负责。

李书令今年四十八岁,皇帝刚即位就跟随了他,是皇帝一把非常好用的刀。

禁门卫在全国各地都有布局,布防了几十年,早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情报网。

甚至在部分官员家里,都有棋子。

李书令一脸凝重,领命就要退出。

“不忙退下,等国师算过你再下去安排。”皇帝沉声道。

又看向一动不动的王一弧:“国师去里间推算吧。”

“陛下,贫道推算出来后,就得云游去了。”王一弧还在做最后的抗争,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

“朕知道,朕也舍不得国师,但在朕心里,汉王生死事关国本。”

皇帝说完,目光变得茫然,看向殿外。

汉王如果死了,温和的太子将如何守住这万里江山?他已经没时间帮太子再培养一个能臣。

王一弧听闻皇上金口玉言,心里咯噔一下,看向一夜之间衰老了十多岁的皇上,进了寝殿的里间。

关心则乱,皇上这根本就是一个昏庸决定,但如果汉王是储君人选,那他的生死的确事关国本。

原来汉王才是真正的储君人选?

君心难测,这么多年,自己居然没看出皇上心思。

国师心里叹息不已。

半个时辰后,国师回到勤政殿大堂。

迎着皇上期待的眼光,婉转回道:“回陛下,卦上看汉王殿下尚存于世。其对应星光暗过,明了,再暗,贫道用尽全力也只看到晦暗不明。”

“晦暗不明是什么意思?国师但说无妨。”皇帝声音颤抖,却强作镇定。

“主大险。”王一弧艰难吐出三个字。

皇帝强撑的虎躯轰然垮塌。

王一弧不忍地别开眼,眼前的皇帝,就是一个快六十岁的老人。

“暗过,明了,再暗,是什么意思?”

“贫道猜测,汉王殿下先是遭了大难,但被人所救,如今又逢大难,且两次大难都是事关生死。”

“这明暗之际是多长时间?”

“三日之内。”

皇帝的手收紧成一个拳头,脸上是止不住的愤恨和绝望。

唉,王一弧长叹一口气。

这几十年来跟皇上是君臣也是知己,今天拼着再少二十年修为,格外为汉王看一次命线吧。

“陛下,贫道想为殿下再看一次命线。请陛下把殿下生辰八字告知贫道。”

皇帝不忍:“国师,你已经透露了三次命定天机,再看一次,对你?”

“陛下,贫道今日是肯定必须离开京城了,拼着再少二十年修为,希望能看到殿下回转之势。”

皇帝站起来,握住国师的手。

国师的手温润光滑,给人一种安心。

国师的脸貌就是一个三十多岁中年,但皇帝知道,国师已经两百余岁。

“国师,朕如何对得起你!但忌儿对朕,对大卫天下都太重要了,朕欠国师的,希望以后能有机会报答。”

皇帝拱手。

当即唤周公公将皇子们的生辰记录都抱过来。

找到战无忌那一本,递给了国师。

“陛下和李大人、周公公都随贫道过来吧,一会贫道入定,贫道说的话你们都要记住。”

又看向皇帝:“贫道今日必须离开京城,往西而去,须从定武门出发,若一会贫道发生不测,陛下肯定会为贫道请医问药,无论结果如何,还请陛下在今日之内把贫道送到定武门外面,陛下切记!”


薛勇低下头,不再提给他娘留饼子的事。

“爹,奶今早走的时候,把锅里剩下的窝头都让二婶带走了。她有没有想到你是她儿子,分给你几个?”

薛勇沉默,不点头也不摇头,他今天在外跑一天,就吃了两个窝头。

答案不言而喻。

“她天天骂娘不下蛋的母鸡咒娘早死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娘是她的儿媳妇是她儿子最亲近的人?”

薛勇继续沉默。

吴氏也不再哭,陷入了沉思。

“你们再看看,奶对二婶对虎子的态度,有没有觉得我们大房在这个家是多余的?”

看两人有了思考,雪小暖又加了一把柴:“不完全多余,爹你就不是多余的,你是这个家的苦力兼唯一劳动力。”

“闺女,你不明白,虎子是男娃,你奶疼他是应该的,这个家主要还是靠你二叔在养。”薛勇下意识反驳。

“二叔养了这个家?这个家吃肉了还是吃白米饭了?”

薛勇猛地起身:“你二叔每月给了家里钱,都是我亲自去拿的,拿钱买了米糠,家里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你种的粮食和菜呢?卖了钱不是都交给老太婆了?老太婆不是都给那哭包攒着了?”雪小暖忍不住站了起来。

当然,站起来也比薛勇矮了一长截。

薛勇挥了挥手,到底没有打下去,只是狠狠落到破桌子上:“你这个不孝的丫头,那是你奶!”

挽救窝囊爹失败!

颓丧!

雪小暖重新坐下。

吴氏看着吵起来的父女,心乱如麻,不晓得该帮哪个。

先是挤出一丝笑容,对闺女好声劝说:“你二叔对你和你姐都不错,每次回来都给你们带吃的用的。家里的嚼用都靠你二叔,只是你奶把二叔给的钱都攒起来了。”

劝了闺女,又拿着饼子劝薛勇:“二丫她爹,你快把这个饼子吃了,一会她们就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几分哀求。

“吃啥?要留给老太婆,那就都不要吃了。”

雪小暖冷笑一声,眼里全是怒火,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猛地伸手把面包抢过来用力撕扯,刷刷刷,完整的一个面包瞬间变成无数小条。

把面包条扔到脚下,高高抬起正常的那只脚,狠狠落下,又踩又碾。

每一脚都像是踩在吴氏和薛勇的心尖尖上。

“既然你不吃,那就敬土地爷吧!”

雪小暖小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着不顾一切的光。

这句话如同冰冷的石块,沉甸甸砸在充满面包甜香的屋子里。

吴氏和薛勇目瞪口呆,他们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晌回不过神来。

想要阻止闺女这匪夷所思的行为已经来不及了。

那可是吃食啊!

而且那么美味。

两人的心像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割着,疼得无法呼吸。

吴氏猛地一拳落在薛勇手臂,又是愤怒又是心疼地哭道:“让你不吃,让你不吃……”

薛勇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只又踩又碾的脚,胸膛剧烈起伏,怒火已经快把屋子掀了,他上前一步,一掌把雪小暖推倒在地,然后高高地抬起手——

“你这个糟践粮食的臭丫头,老子今日不打死你!”

雪小暖现在也后悔了,她又忘了这是古代。

她忘了她现在就是个乡下受气包。

一个毫无话语权的残疾小丫头。

自己刚才这番发泄,在现代很正常,在古代有钱人家也正常,但在古代贫穷的人家可是要被五雷轰顶的。


“一屋人都死了吗?太阳都照屁股了还睡得悄无声息的。老大,赶紧出来!”

老秦氏尖锐的声音在诊室外面骤然响起,犹如一把利刃划破了宁静。

雪小暖被这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赶紧从诊室走出来躺好。

此时,她才惊觉自己在里面待的时间有点久了,外面天空已然大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昏暗狭窄的房间都明亮了许多。

雪小暖根本不想面对那个老太婆,她继续装作死人一般躺着,一动也不动。

悄悄睁开眼睛,窝囊爹正迷迷瞪瞪嘀咕着坐起来,脸上满是没睡醒的困倦。

病歪歪的娘还在皱着眉头做梦,仿佛沉浸在一个痛苦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雪小暖仔细一看,病娘脸色潮红,嘴唇干裂得如同久旱的土地。

不对!

她心中一紧,忽然意识到病娘这是昏迷,而且昏迷大半天了。

和病娘没啥感情,竟然忘了她昨日是昏迷不是睡着了。

雪小暖赶紧伸出小手,轻轻捏住病娘枯槁一样的手腕,感受那微弱脉搏。

片刻之后,她放开手,脸色凝重。

严重贫血、严重营养不良,还有严重的妇科感染。

尤其这妇科感染,是最为致命的。

病娘的下面大概率已经溃烂了。

这样想着,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腐朽味儿。

这才明白昨日刚过来时闻到的怪味儿其实是有出处的。

这可怜的古代妇女,都已经这个样子了,只怕那个爹还不得放过她。

哎,不敢想象。

雪小暖的心中充满了怜悯,轻声开口:“爹,你不忙出去。你去烧一锅开水。记着把盆子先用开水烫过,再把锅里的开水倒进木盆里。”

薛勇不满地反问:“你醒了就起来干活,烧水干啥?”

“娘已经昏迷了。我闻到她身上很臭,必须洗一下。”

薛勇愣了下,点点头,出去烧水了。

吴氏的昏迷对他并无触动,倒是吴氏的臭他有体会,让女儿给洗洗也是对的。

须臾,厨房里雷天动地的声音传来:“老大,大清早你不去地里,烧水干啥,没见老娘正在熬粥?你屋里那个不下蛋的母鸡干不了活,只好拿来供起,老娘几十岁了,还得给你们做饭。把二丫喊起来去地里拔草。”

“娘,二丫昨天被打得下不了床,二丫娘一身都臭了,我烧点水让二丫给她擦擦。一会我就去地里。”薛勇的声音明显低了八度。

“臭了不是死了,那么讲究干嘛,连个小子都生不出来,臭死了才好。”恶毒的声音传来。

“娘,你小声点,二丫能听见。”

“笑话,老娘还怕那杀千刀的听到?你那个媳妇,不是公主命,尽得公主病,咱们穷家供不起,早点死了干净。”

雪小暖摇摇头,把老太婆恶毒的声音甩出去。

趁着窝囊爹不在,赶紧打开诊室,闪身进去拿出一盒牛奶,一包面包,一盒消炎药,一瓶透明妇科洗剂。

诊室门大开着,她也懒得关,反正别人也看不到,开着方便她进出和扔东西。

她把吸管递到皴裂的嘴边,那嘴条件反射就吸了起来,瞅着喝了半盒,她把吸管拿出来,把泡芙一分为二喂进去,每块里面塞进去一颗药,估计是饿了太久,虽然人还昏迷着,但吃喝都是本能,吴氏很自觉就把东西咽了下去。

雪小暖再把牛奶吸管递过去,吴氏就醒了。

“二丫,你好点没?娘梦里都看到你在挨打。”

吴氏虽然无能,但是是爱闺女的,睁开眼睛第一句话就是关心闺女身体。

“好点了。”

“娘嘴里甜甜的,刚才你在喂娘吃糖?”吴氏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

“别说话,赶紧把这盒喝完。”雪小暖把吸管又递过去。

“这是啥?”吴氏的声音虚弱无力。

“牛乳,增加营养的。爹去烧水了,一会你要好好洗洗,你下面都烂了吧?”雪小暖直言不讳,话语中满是担忧。

吴氏的脸刹那间变得更红了。

“小丫头,不要说这些。”吴氏声音微弱,带着几分窘迫。

“娘,你想不想生个儿子?想就得把下面治好。”雪小暖盯着便宜娘,语气认真。

“娘也是莫法,对不起你爹,这辈子怕都不会有儿子了。”病娘又是无奈又是悲伤。

“会有的,下面治好了就会有。”雪小暖坚定地给她信心。

“这牛乳哪里来的?怎么这个样子?娘不吃了,你拿去吃。”吴氏看着那盒奇怪的牛乳,心中满是疑惑。

“夜里我去河边洗伤口,别人给的。”雪小暖轻描淡写地说道,不想让她过多担心。

“我可怜的二丫啊,你奶也是太狠了,给娘看看你的伤口。”吴氏心痛地掀开雪小暖的袖子。

雪小暖把手轻轻挣开,心想你看了有啥用?

“不说这些,爹快回来了,我不想让爹知道我给你吃了好吃的,你赶紧喝了。”

“为啥不能让你爹知道?闺女,你爹是爱你的。”吴氏睁大眼睛,想了下,还是听话地把牛奶都喝了。

雪小暖赶紧把盒子往诊室一扔。

“娘喝了牛乳,觉得肚子里很撑,娘几年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嗯。你再躺一会,我去厨房看看。”

雪小暖翻身起来,吴氏就看到她手臂、腿上都是又红又黑的伤。

但是闺女好像不痛一样,动作灵活地下了床,穿上鞋就溜了出去。

看着女儿一瘸一拐的背影,吴氏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雪小暖走到厨房门口,探头看了下,窝囊爹不见,死老太婆也不见。

锅里熬着菜粥,就对着里面嗅,都闻不到一丝米香。

水也没烧。

估计是因为熬好粥才能烧水,窝囊爹被老太婆赶去地里了。

这样最好,雪小暖掏出手中的小瓶。

瓶里这无色无味的泻药一投进粥锅,喝粥的人都得拉个半死。

准备抖药的瞬间,雪小暖顿了顿,又把瓶子揣回身上。

便宜爹虽然对妻女不负责,但也算不上坏人,小崽子虽然有个毒妈,但毕竟只有两岁。

还是不能无差别对待!

哎,以后再找机会收拾那恶毒两婆媳吧。

顺着墙壁又溜回屋,把门栓死,爬上床。

吴氏已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吴氏这样的病,精气神不足,随时都可能昏昏欲睡,刚才吃饱喝足了,应该更想睡。

雪小暖进诊室里拿出一盒镇静剂呼吸罩,罩在吴氏嘴鼻上。

吴氏很快就人事不省。

闪身进诊室,戴上口罩,从医疗柜里找出一次性便盆,放入温热的消毒水,端出来,用一次性纸巾给吴氏擦拭下身。

太脏了,隔着口罩都能闻到一阵恶臭,各种液体聚在一起,呈现又黑又黄又白的状态。

忍着想吐的欲望,雪小暖换了三盆水,终于把下面擦出点本来面目。

她旋开洗剂盖子,用棉签蘸着清洗里面。

一包棉签用完,一瓶洗剂也差不多了。

又往里面塞了颗特效广谱杀菌药。

再闪身进诊室,把垃圾处理了,给自身伤口抹了一遍碘伏。

刚出诊室,又想起还没刷牙,复又进去卫生间刷牙,经过垃圾桶时,她惊喜地发现,先前放进去的垃圾都没了。

回到床上,她爬到床头打开那个陈旧的木箱子,翻了半天,翻出吴氏的一条里裤,一条外裤。

里裤、外裤都是补丁套补丁摞了好几层的。

刚给吴氏换好裤子,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赶紧把吴氏脸上的面罩扯下来扔进诊室。


酉时三刻,弇州。

距离铁门关三十里的薛家村,一个靠近铁门河的小院里。

“奶,不要打了,我不是故意摔小弟的……”

小姑娘细微的声音在空气中弱了下去,就像一朵狂风中即将凋零的小花。

一旁的矮房子里,传出一个有气无力的妇人哭声:“娘,媳妇求你不要打了,二丫也是你孙女啊。”

“光吃不下蛋的母鸡,还敢求情。”

听到屋里的声音,秦老太婆怒火更盛,下手愈发狠辣。

院外,几个看热闹的大娘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声相劝——

“二丫啊,快给你奶说,是招弟把你推下河的。”

“秦婆子,再打要出人命。你家二丫也是好心帮薛贵家招弟捞衣服才摔倒的。”

“婶子,不要打了,二丫平常就把虎子背上背下,是爱虎子的。先前我看了,虎子就磕破点皮,过几天就长好了。”

“二丫她奶,省省力气吧,要我说你们也忒粗心,二丫腿脚不灵便,还让她背着虎子去洗衣服。”

……

这些话不说还好,说了就如火上浇油,秦老太婆手中的棍子如雨点般落下,啪啪作响,仿佛眼前的不是自己孙女,而是一个仇人。

瘦小的身体在棍子下抖着,抖着,渐渐没了动静……

看到地上的孙女已经昏死过去,秦氏扔下棍子,嘴里嘟囔:“敢摔我孙子,你这个心肠黑了的瘸腿小蹄子,老娘不打死你都出不了这口气。”

又看向院外几个妇人:“你们都回吧,也不用为她求情,小蹄子不打一顿长不了记性,那个招弟我一看就晓得不是好的,偏她还喜欢得紧。”

边说边走进了二儿屋子。

两岁的小孙子额头裹着透血的布,正躺在二儿媳妇李氏的怀里咕噜咕噜吃奶。小小的人儿对外面的喧嚣浑然不觉,只是专注吮着乳汁。

秦氏满意地扯着嘴角笑了笑,二儿媳妇样子虽然差点,但会生,第一胎就生了个胖小子。

李氏一边奶着儿子,一边抬起头:“娘,你累了,过来歇歇,依我看小贱人就是故意的,虎子可不敢让她带了。”

“娘心里有数,小蹄子和她瘟神娘都不是好东西,还不是眼红你给我生了孙子。”

秦氏蹒跚过去,伸出粗糙的手抚了抚婴儿的脸,一脸欣慰:“还好,虎子吃奶的声音还行。明儿个娘给你做个蒸蛋,给你奶水加点油气。”

塌鼻下的厚唇抿了抿,挤出一丝阴狠:“娘,咱家虎子今儿流的血,只怕十个鸡蛋都补不回,这笔账得算在小贱人和她娘身上,以后一天不挖回一篓野菜就不准吃饭。”

“老二家的,你莫气,那讨人嫌的瘟神遭了报应,娘看吴氏是活不久了。”

“活该,仗着几分姿色,把大哥拿捏得言听计从。娘,我给你说,以后给大哥讨媳妇,可不能找这种中看不中用的。”

一双三角眼里,全是不避讳的嫉恨。

“宠妻逆母,薛老大,他不敢。”秦氏皱巴巴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

院子里,没了声息的小姑娘被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抱进旁边矮房子。

……

泪流满面的吴氏躺在床上,双手拽着破棉絮,侧身艰难看向女儿:“我可怜的二丫,娘没用,娘床都下不了,救不了你啊。”

看到女儿遍体鳞伤,她的心如同被千万把利刃刺穿。

薛勇打来一碗水,瓮声瓮气道:“二丫娘,我扶你起来,给二丫喂点水。”

吴氏恨声:“你刚才为什么不拦着娘?”

“拦了,拦不住。娘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不打够不得住手。”

“她怎么那么狠心,这是她嫡亲的孙女啊!”吴氏泣不成声。

“谁让咱们没儿子呢,娘对闺女都不看重,何况二丫的腿……”薛勇叹了一口气。

“我可怜的二丫,你都这样,你姐的日子,娘都不敢想象啊。”

想起大丫,吴氏哭得更狠了。

“别哭了,给二丫喂点水吧。娘今儿打得狠了点。”

“呜呜呜……二丫,你能听到娘说话不?娘在屋里都听到了,李婶她们说是招弟把你推进河里的,招弟怎么这么黑心,你跟她一向要好啊,我可怜的二丫……”

“说是衣服被水冲走了,二丫帮她去捞。招弟也是个苦的,她要丢了衣服,她娘得打死她。”

“呸!你个糊涂的,还有闲心去可怜别人,自家女儿都要被打死了,我可怜的二丫啊……呜呜呜……”

雪小暖就是在这时彻底苏醒的,睁眼之前,她听完了这对窝囊夫妻所有对话。

雪小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是一身撕裂的痛又在提醒她,这不是做梦。

她记起自己是出了车祸。

为了避开一个突然跑到路中间捡球的小孩,她猛打方向盘,然后车子就飞起来了。

那么,是被救了?

痛得要命!身为医生的她想告诉说话的两个人,她不想喝水,她需要碘伏消毒,需要纱布包扎,需要拍片,需要接骨,需要打止痛针。

睁开眼睛,对上一根垂下无数蜘蛛网的房梁。

这种尘吊她在乡下援助时看到过,但也只看到过一两串,像这种大规模的还是第一次见。

眼睛转动,看到一张妇人泪流满面的脸,再转动,又看到一张苦巴巴男人的脸。

她的手指动了动,摸到硬邦邦的床板。

床板上是一层遍地开花的被子。

小小的房间里,汗味、草药味、血腥味,入鼻的气味极其不新鲜。

她屏住呼吸。

联想到闭眼听到的话,就晓得自己不是被救了,而是被打了,打她的是她奶奶。

一身没有一处好肉,受损程度不亚于车祸,又比车祸好点,因为她试着动了动,手脚都还动的了,那就都是皮外伤,医学用语:软组织挫伤。

说话的妇人看她醒来,就又自责地哭,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看来病歪歪的妇人只会哭。

男人看妇人晕过去,把烂被子给掖了掖就不管了。

男人把水端过来,笨拙地想喂她喝水。

雪小暖闻到那碗里一大股腥味,怎么也张不开口,就轻轻摇摇头。

男人顺势把碗放到自己嘴边。

喉结滚动,一碗水就见了底。

喝完水,男人瓮声道:“不要恨你奶,你把虎子摔了,你奶不打你一顿你二婶不会放过你。”

哦,感谢老太婆打杀之恩。

男人抹了下嘴角,扛起屋角的锄头出去了。

我的天,这是什么爹,什么丈夫,女儿刚被虐打得半死不活,妻子昏迷不醒,他还能如常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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