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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小说

雪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腹部的痛与心痛交织在一起,他眼前一片惨白。于是咬牙切齿,再度用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语:“也是,像你这样没爹没妈的野种,就是这么狠毒!”饶是早已对他死心,可当被利刃刺中的那一刻,心还是蓦然痛了起来。乔诗语扯唇,露出一抹苦笑。“现在发现我恶毒,是不是太晚了?”她挑眉轻笑:“你合作谈不下来,我替你周旋;醉酒时整夜陪在你身边,给你煮醒酒药;你胃疼,我帮你做养胃餐时,你不觉得我恶毒,现在却觉得?”“你比我,狠毒多了!”谢随州理亏,被她堵得无话可说,面色惨白如纸,眼前控制不住地发黑。双眼一翻,他直接晕了过去......“随州哥!!!”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呼唤,乔诗语全当没听见,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她抬脚,大步往前。早就下定决心不回头,无论谢随州是死是...

主角:谢随州乔诗语   更新:2025-03-19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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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随州乔诗语的其他类型小说《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小说》,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腹部的痛与心痛交织在一起,他眼前一片惨白。于是咬牙切齿,再度用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语:“也是,像你这样没爹没妈的野种,就是这么狠毒!”饶是早已对他死心,可当被利刃刺中的那一刻,心还是蓦然痛了起来。乔诗语扯唇,露出一抹苦笑。“现在发现我恶毒,是不是太晚了?”她挑眉轻笑:“你合作谈不下来,我替你周旋;醉酒时整夜陪在你身边,给你煮醒酒药;你胃疼,我帮你做养胃餐时,你不觉得我恶毒,现在却觉得?”“你比我,狠毒多了!”谢随州理亏,被她堵得无话可说,面色惨白如纸,眼前控制不住地发黑。双眼一翻,他直接晕了过去......“随州哥!!!”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呼唤,乔诗语全当没听见,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她抬脚,大步往前。早就下定决心不回头,无论谢随州是死是...

《甩了渣男嫁他叔,乔小姐独美小说》精彩片段

腹部的痛与心痛交织在一起,他眼前一片惨白。
于是咬牙切齿,再度用了这辈子最恶毒的话语:“也是,像你这样没爹没妈的野种,就是这么狠毒!”
饶是早已对他死心,可当被利刃刺中的那一刻,心还是蓦然痛了起来。
乔诗语扯唇,露出一抹苦笑。
“现在发现我恶毒,是不是太晚了?”
她挑眉轻笑:“你合作谈不下来,我替你周旋;醉酒时整夜陪在你身边,给你煮醒酒药;你胃疼,我帮你做养胃餐时,你不觉得我恶毒,现在却觉得?”
“你比我,狠毒多了!”
谢随州理亏,被她堵得无话可说,面色惨白如纸,眼前控制不住地发黑。
双眼一翻,他直接晕了过去......
“随州哥!!!”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呼唤,乔诗语全当没听见,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
她抬脚,大步往前。
早就下定决心不回头,无论谢随州是死是活都跟她再无关系。
再说了,胃疼而已,还能死了不成?
再度醒来时,谢随州入眼一片白,人已经在医院了。
鼻尖耸动,闻到一股清淡的饭菜香味。
一转头,却见阮棉趴在茶几上,正吃得满嘴流油,眼底的贪婪收都收不住......
谢随州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棉棉......”
阮棉身体一僵,抬头发现谢随州醒了,她眼底慌乱一闪而逝,急忙抽出纸巾擦擦嘴,换上满脸关切来到他身边。
“随州哥,你可算醒了,你都不知道......我快要担心死了!”
“乔姐姐真的很过分,你昏倒后我问她能不能来看看你,她居然又说你死了才可以......”
阮棉一边抹泪,一边告状,哭得梨花带雨,惹人怜惜。
上了止痛药,胃已经没那么难受了,可想起电话里的冲突,谢随州有些心虚。
他说话好像是有点难听,也难怪乔诗语生气。
“算了,不提她了。”
谢随州抬头看向桌面上的餐食:“那些吃的......”
“哦,随州哥你昏迷后,我只能通知你妹妹,她让你们家特级厨师送来的,可我等了好久你也没醒,我实在饿了,就先吃了......”
“随州哥,你不会怪我吧?都怪我,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病号餐,实在是太嘴馋了!”
阮棉一边解释,眼泪也顺理成章地落了下来,伸手就要打自己的嘴。
手上挂着吊瓶,谢随州却不得不拉住她,无奈叹气。
“没事,一顿饭而已,吃就吃了。”
阮棉立刻破涕为笑:“随州哥你不怪我吗?太好了!刚好还有些剩的,我喂你吃吧?”
谢随州抿着唇,不太情愿。
他堂堂谢家少爷,还从没吃过别人的剩饭呢!
可一旦拒绝,阮棉说不定又要哭,他只能硬着头皮点头。
“行。”
阮棉兴高采烈把几个食盒混在一起,端到他面前。
低头望了一眼,原本精致的饭菜变成了大杂烩,活脱脱像是潲水。
谢随州张嘴,认命吃了一口。
虽然味道不错,但心里总觉得膈应......
而且饭菜已经凉透了,对于他这个胃病患者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吃了两口,他没忍住干呕。
“行了棉棉,我不饿,你自己吃吧。”
扭过头,谢随州强忍住脸上的恶心,阮棉却不满地皱起眉。
“那怎么行?这饭菜多贵啊,浪费了好可惜。随州哥你不吃的话,那我全吃了!”
她说吃就吃,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还不忘询问:“随州哥,你下次能不能还让这个厨师做饭给我吃吗?真的好好吃!”
谢随州轻轻点头,看向她时,却目光复杂。
这一刻,他心头那抹白月光,开始变得忽明忽暗。
他印象中的阮棉,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衣裳,双手交叉,不安地站在那儿,双目通红,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只想被人拥进怀里,好好怜惜疼爱!
可此时的她,却满脸贪婪市侩,吃得一嘴流油,像极了随处可见的邋遢大妈。
这真的是他不惜和乔诗语决裂,也要捧在手心里的人?
他忽然觉得好陌生......
闭上眼睛,脑海中无端浮现出曾经。
他因胃痛而昏死,醒来时,乔诗语正坐在他床头打瞌睡。
见他苏醒,连忙端上刚做好的,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又扶他起来,一口一口吹凉喂他喝下。
眼底眉梢,皆是对他的关心与爱。
这一切,难道真的回不来了吗?
不,他不相信!
一定是他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他会想办法挽回的。
......
“这次回去,要记得饮食规律,少吃辛辣,多油的食物,定期来复查!”
几天休养后,得了医嘱的谢随州终于出院了。
今天阮棉有课,没能来医院,他反而松了口气。
这几天,他有多想念乔诗语,就有多不想见到阮棉。
迫不及待想要去找她,可走到医院门口,却又突然顿住脚步。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打通了好兄弟的电话。
“如果你惹了一个女人生气,该怎么样让她高兴起来?”
好兄弟在那头调笑:“谢哥也有情场失意的时候啊,怎么惹到你家棉棉了?”
“不是阮棉,是乔诗语。”谢随州皱眉。
电话那头传来大呼小叫:“我没听错吧?乔秘书!谢哥你是转性了,终于打算对乔秘书好点了?”
这话让他心里很不爽,默默捏紧手机:“我平时对她很差吗?”
“何止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坚持把她当成你养的一条宠物狗!”
“明明乔秘书能力那么强,可业界却没几个人看得起她,谢哥你以为是谁的原因?都是因为你啊!”
一番话,犹如平地惊雷,在谢随州耳朵里炸开。
他仔细回想自己和乔诗语交往的种种,心口刺痛。
他好像......真的对乔诗语很差劲!
“那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我?”
“这个嘛,虽然你们分手了,但不代表不能重新开始啊?我给谢哥你支个招,保准好使!”
于是三个小时后,谢随州手捧一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了许娇家门口。
门打开的一瞬,他把两只手都险些捧不过来的花束往前狠狠一递!
“诗诗,他们都说恋爱是从一束花开始的!我和你郑重道歉,我们重新开始,换我追你好吗?”

陆建国轻扶眼镜,面上带笑:“你不是和谢家小少爷分手了?我们当父母的,一直惦记着你的人生大事呢!”
“这样,只要你愿意去见见孙家公子,我们就把玉佩还给你,绝不阻止你去找你的亲生父母,如何?”
乔诗语不屑冷笑,双手攥紧成拳。
“给我介绍对象?我看是巴不得把我卖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让陆倩倩去?”
宋楠气得起身,指着她的鼻子痛骂:“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着倩倩比,早知道小时候我就该把你掐死!”
“你确实应该这么做,不然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陆家付出代价。”
拳头握得咯吱作响,乔诗语语气笃定。
她讨厌这里,讨厌陆家的一切!
每次回来,她总会想起那个无助又绝望的夜晚,她差一点死在了那天。
不过......
乔诗语忽然低低地笑了。
“你笑什么?”宋楠莫名其妙。
“你们口口声声,那个玉佩放在我的襁褓里,我怎么知道不是你们胡编的?当年发生那事,你们都没拿出来威胁我,现在却拿了出来?是我太着急了,险些又被你们骗了!”
一瞬间茅塞顿开,乔诗语无所谓笑笑,转身就要走。
“当时和玉佩放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信上说了你姓乔,否则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不给你改陆姓?”
陆建国的声音如影随形,逼迫乔诗语停下脚步。
“你说什么?”
一封信,被拍在了桌面上。
“以前没拿出来,是觉得你成了陆家人,没必要让你触景生情,可现在不一样了。”
乔诗语快步走过去,拿起那封信,上面的字迹很潦草,纸张看得出是上了年份的,落款日期正是她的生日!
她姓乔,求求你替我照顾好我的女儿,等我这边安全了,一定会回来寻她!
信纸的边缘,还有些圆形的褶皱状,她伸手拂过,确定那是眼泪滴落在纸张上留下的痕迹。
历经岁月变迁,伴随着对她深沉的爱与担忧,久久的尘封在这简短的话语之中!
可在这之前,她竟从不知道自己不是被主动抛弃,而是迫不得已!
她的母亲......后来想过要将她寻回吗?可为什么她没有来?!
从小到大,乔诗语从未得到过父母的爱意。
以至于当她爱谢随州时,便越发用力,直到变得不像自己......
原来她也曾能得到一份纯粹的,不求回报的爱吗?
再抬头时,她双目绯红,泛着泪光,自宋楠和陆建国脸上沉沉扫过。
“你们认识我父母?”
“说什么废话?当然不认识啊,要不怎么会养了你这个白眼狼!”
宋楠翻了个白眼,“当时,我们是在家门口捡到你的,谁知道哪个扫把星把你给送来了?”
“所以诗诗啊,你考虑得怎么样,是要听我们的话,还是继续反抗?”
见她情绪松动,陆建国眼底满是势在必得,悠闲自在开口道。
乔诗语紧紧捏着那封信,心中无比纠结。
她知道如果不答应,她拿不到那块玉佩!
可如果答应了,也未必能拿到。
一旦被陆家尝到拿捏她的滋味,他们绝不会再放过自己!
她花了这么多年,才终于从魔窟中逃离,难道还要再来回吗?
不,绝不!
如果当年不得已抛下她的母亲,得知她如今的处境,也绝不会同意她遭遇这种屈辱。
乔诗语将信折好,贴身放置。
望向得意洋洋的夫妻二人,是眼底满是决绝。
“不可能,我不会再被你们利用!相亲的事,我不能答应,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男朋友!”
没有犹豫太久,乔诗语语气笃定。
却听到楼上传来一阵哈哈大笑,她转头,看到陆倩倩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有了男朋友?乔诗语,谁不知道你是谢随州的一条舔狗,离了他还有别的男人愿意要你?你做梦吧!”
乔诗语面色铁青:“我没必要跟你们解释,马上把玉佩给我!从此以后,我们互不干涉。”
“否则我就把当年陆家对我做过的事,彻底公之于众!”
“你敢!!”
话音刚落,陆家三人异口同声,脸上神情陡然严肃阴冷。
宋楠更是对她恨之入骨:“小贱人,当年明明是你先犯的错,你怎么好意思狗血喷人?”
“陆夫人不装了?”
乔诗语冷笑:“没关系,当年孰是孰非我有录音,自然有司法部门鉴定!”
“乔诗语,我看你是不知好歹,你信不信我把这玉佩扔了!”
楼上,陆倩倩厉声怒吼,俏脸扭曲。
不行,她绝不能让乔诗语把那件事捅出去。
那是他们陆家的耻辱,一旦在上流社会传开,他们陆家就真的完了!
此刻她站在二楼,身体往外悬空,手里拿着一条红绳坠着的玉佩。
看形状,和放在襁褓里的那块一模一样。
乔诗语瞳孔紧缩,连忙快步上前。
“不要!陆倩倩,你别乱来。”
如果这枚玉佩真的是母亲留给她的,或许是她找到身世的最好机会,绝不能被毁掉!
看出乔诗语对它的在意,陆倩倩勾唇冷笑。
“想要这枚玉佩?那现在就和我们郑重道歉!”
乔诗语眼眶绯红,咬紧牙关,转身望着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她近乎从牙缝里挤出来:“抱歉!”
“乔诗语,你懂不懂什么叫做郑重道歉?我让你跪下来,向我们一人磕三个响头!”
“倩倩。”
陆建国不赞同皱眉:“她到底是我们一家人,别太过分了。”
陆倩倩脸上坏笑只增不减。
“既然爸爸都这么说了,那你就跪下磕一个头吧?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身体愤怒得颤抖,可乔诗语知道,以陆倩倩的疯癫,她真的会摔了玉佩!
“我磕头,你真的会给我?”
“当然,不给你我不得好死!”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乔诗语点头:“好,我磕!”
她微弯膝盖,将要跪倒在地......
耳边却传来陆倩倩的猖狂大笑:“乔诗语,你狂什么狂?还不是要像条狗一样乖乖给我下跪,快跪呀!”
咬紧牙关,乔诗语心一横,可就在膝盖将要接触地面的刹那,手腕被人猛地拽住,身体向上提!
“你不需要跪,没人能让你下跪。”
低沉恼火的嗓音自身旁响起,乔诗语诧异转头,对上一双愤怒的眼。
她猛地一愣:“谢先生......”
“谢......谢先生,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的吗?”
楼上,陆倩倩一改刚才的疯癫,双手不安攥着衣摆,神情期待。
自从在宴会上见到谢知斐后,她一直春心萌动,想尽一切办法打听他的消息,可谢知斐始终对她爱答不理。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会过来?
可高兴没多久,她竟看见谢知斐伸手,将乔诗语紧紧揽入怀中!
“找你,你也配?”
陆倩倩俏脸瞬间煞白。
“谢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再清楚不过!”谢知斐打断她:“我来带走我的女朋友。”
阴冷气息弥漫在周身,乔诗语惊讶于他的突然出现,心狂跳不止。
“可是谢先生,我还没同意......”
“你同意了。”
谢知斐俯身在她耳旁,温热气息铺洒在耳畔,他声音沙哑又暧昧:“你那天撤回的,我看见了。”
乔诗语脸色瞬间爆红:???
看见了?
他居然看见了?!

屋里空气寂静,落针可闻,谁都没有预料到这一巴掌。
谢随州抬手捂脸,强烈的刺痛感无一不在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
抬眸间,眼底迸发出狠厉。
“乔诗语!”
他一字一句,低声怒吼:“你居然敢打我?”
“乔姐姐,你就算对我有意见,也不能动手打随州哥呀,他是无辜的......”
“你给我闭嘴!”
乔诗语忍无可忍,谢随州一巴掌,那阮棉就该是降龙十八掌!
“阮棉,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我既然没找你的麻烦,那你就该学乖点,不然我不介意连你一起教训。”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阮棉有错,可乔诗语心里清楚,问题更大的是谢随州。
是他,同时辜负了两个人的感情。
她一向对事不对人。
见她不仅敢打自己,还对着阮棉发火,谢随州怒火磅礴。
“乔诗语,我是不是真给你脸了?”
他高高抬起巴掌。
乔诗语没说话,微抬下巴,目光凛然注视着他。
四目相对,哪怕一言不发,他却被女人眼底的冷意所震慑。
总觉得一旦这巴掌打下去,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彻底完了。
“怎么不打了?”
乔诗语冷笑,心痛得几乎被人攥成一团。
“你明明知道,我的底线是别人提及我的身世,可你还是这么做了。我们真的该结束了!”
她低头,手上戴着一枚花纹磨损的银戒指。
是大二那年,谢随州为她亲手打造的。
那时,他目光灼灼,深情诚恳地承诺:“以后我会为你套上最耀眼的钻戒!”
乔诗语想,她或许等不到了......
“今天我会提交离职,并且搬出别墅,祝你们幸福!”
说完,决绝转身离开。
“乔诗语......”
见她离开,莫名的恐惧萦绕心头,谢随州下意识去追。
身后却传来低声哭泣。
他瞬间脚步停滞,转身走到床边。
“棉棉,怎么哭了,不舒服吗?”
“随州哥,乔姐姐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我就知道,我不该待在你身边,要不我还是走吧......”
女孩的柔情似水,让谢随州想起乔诗语的冰冷绝情。
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听话一点,非要和自己作对?
地位,名分,金钱都给了她,他只是把爱给了阮棉,为什么乔诗语还是不懂得知足?
啧了一声,他烦躁瞥开目光,想去追她的想法烟消云散。
“别管她,就是太作了!”
无人注意到,阮棉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窃喜。
离开医院后,乔诗语直奔公司。
准备收拾东西,顺带提交离职报告。
正收拾桌面时,风风火火的高跟鞋声传入耳中,门被大力推开。
乔诗语抬头,对上一张蛮横娇纵的面庞。
谢随州的亲妹妹,谢琳狄。
只看了她一眼,乔诗语没再理会,却惹得谢琳狄惊叫连连。
“乔诗语,你什么意思,看到我了不打招呼,你什么态度?”
“你有事吗?”
“当然!”
谢琳狄上前,隔着桌面与她对望,昂贵的手包随意砸在桌上,她双手环胸。
“你不会忘了吧?这周日是我23岁的生日宴,我早就吩咐你准备,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要是耽误了,你负得起责任吗!”
乔诗语收拾东西的动作微顿,默默攥紧了笔记本,指尖泛着青白色。
一直如此,她不是秘书,倒更像是个保姆。
不仅要在生活和工作上全面照顾谢随州,就连整个谢家,她也得兼顾。
仿佛这样,她才是他们“认定的好儿媳”。
说来实在可笑,她和谢随州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侣关系,居然是得到谢家认可的。
起初,谢家人的确看不上她。
一切转机都发生在三年前。
二人虽没有正式离开学校,可已经进入公司实习。
谢随州的父亲中庸无能,前几年让谢氏损失严重,连带着他也不被看好,无论是公司高层还是合作商,几乎都给他暗中使绊子,使他寸步难行。
可就是在四面楚歌的环境下,乔诗语却陪着他,拿下一个海外大合作。
合作持续十年,得到的收益将近百亿!
所有人都想要歌颂谢随州的出色,可谁都没想到,合作方竟然只认她!
合同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负责人只能是乔诗语。
只要她离开,合作将会立刻终止。
因此,谢家人不得不认。
于是身份背景一直被嫌弃的她,一跃晋升为谢家眼中的红人,得到了他们所谓的认可。
终于,她能够堂堂正正站在谢随州身边了。
可这也是她被拼命压榨的开始......
为了谢随州,为了他们的以后,乔诗语全盘接受。
可如今看着谢琳狄趾高气昂,鼻孔朝天的模样,她心里却只有一个字。
蠢,真蠢!
自己几乎是这世上最蠢的人了!
哂笑一声,她低头继续整理东西。
谢琳狄面露惊诧,哪次见到自己,乔诗语不是温声细语,满脸笑容?
她早就习惯乔诗语卑微的姿态,现在这模样......难不成是想反天?
她抬手,死死按住乔诗语的手腕。
“我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既然是你的生日宴,当然是由你们谢家出钱出力,和我有什么关系?”
反手甩开她,乔诗语冷声反驳,谢琳狄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不是......乔诗语,你吃错药了吧?居然这么和我说话,你信不信我告诉我哥!”
谢家大小姐立刻得意扬起下巴,等待着乔诗语惊慌道歉。
毕竟乔诗语爱惨了她哥,这是人人皆知的事!
可乔诗语只是飞快从她包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轻点,又顺着桌面甩给了她。
“以后打电话这种小事,就别让别人代劳了,不然会显得你更像个巨婴!”
“乔诗语!”
谢琳狄气得发疯,这还是那个事事不敢反驳的怂包吗?
“你到底要干什么?!”
乔诗语抬眸,声音冷清却笃定:“没什么,烦了,不想干了。”

许娇有事出去了,乔诗语原以为是她回来。
谁知刚打开门,大束的花直接撞在她的脸上!
她踉跄着后退,还没站稳,耳边便传来谢随州自以为是的深情告白。
可等看清是什么花后,乔诗语脸色瞬间大变!
抬手,她狠狠一推!
“够了谢随州,你发什么疯?”
扑通一声,花束落在地上。
谢随州垂眸,没想到乔诗语不领情就算了,居然连他精心挑选的花都要扔在地上?
他愤怒抬头,却没看见乔诗语倚靠在玄关处,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急促......
“我发疯?我们到底是谁发疯!我好心好意来和你道歉,还专门给你买了花,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要这么羞辱我?”
“乔诗语,你到底有没有心!”
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谢随州忍无可忍,怒声呵斥。
乔诗语大口吞咽唾沫,冷冷一笑:“买花和我道歉,我看你是想杀了我!给我滚,马上滚,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我就算是终身不嫁,也绝不会再看上你这个混蛋,给我滚!”
她异常恼火,顺手抄起玄关处的水杯,狠狠砸向谢随州!
他顺势一躲,玻璃在身后碎得四分五裂,谢随州顿时傻了眼......
乔诗语虽然这段日子对他冷言冷语,但从没像此刻这么凶,活脱脱像只母老虎!
他一向自负,乔诗语此刻的行为彻底惹恼了他,双手插兜,谢随州抬脚把花朝乔诗语的方向用力一踢。
“行,乔诗语你给我记着!今天是你拒绝我的,你可别后悔,以后你想求着小爷我回头,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看见他走,乔诗语却连关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张大嘴巴,像是要渴死的鱼,大口大口喘息着,却依旧得不到多少空气,身上更是泛起密密麻麻的红点......
她对花过敏!
尤其是谢随州送来的玫瑰品种,哪怕只是靠近,就要浑身起疹子,何况刚才整张脸都扑在了花上?!
此刻喉咙水肿,乔诗语根本呼吸不上来。
跌坐在地上,她颤颤巍巍地寻找手机,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只能胡乱地按。
玫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正散发着对她而言致命的花粉攻击,乔诗语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终于,她拨通了一通电话。
很快被接通,那头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
“喂,乔小姐?”
“救......救我......”
话音刚落,她彻底昏死过去,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非要闹是吧?小爷我还不伺候了!”
谢随州气得不轻,一路边开车边骂,恰好助理给他打电话。
“谢总,公司这边有个文件需要您处理。”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他冷声回应,又想起这个助理貌似和乔诗语关系不错。
实在没有宣泄口,他憋屈得慌。
“我记得你和乔诗语共事了三四年?”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助理战战兢兢:“是......是的。”
谢随州冷笑一声:“那你觉不觉得,乔诗语真的很白眼狼?我给了她一份体面的工作,可观的薪水,甚至还拿着花去和她诚恳道歉,她居然......”
“什么,谢总你说什么?你拿着花去和乔秘书道歉?!”
不等谢随州说完,助理猛地拔高声音。反倒吓了他一跳。
“是啊,有问题?”
助理这些年受乔诗语照拂颇多,此刻急得都快哭了。
“谢总,你忘了吗?乔秘书她有很严重的花粉过敏啊!”
谢随州猛踩刹车,停在路旁,完全无视身后急促的喇叭声,喃喃询问道:“你说什么?!”
“乔秘书她花粉过敏严重,是会死人的呀!谢总,你和她道歉怎么能送花呢?是你这是在要她的命!”
猛地想起乔诗语看到花后面色大变,将他扫地出门,以及恶狠狠的那番话,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可他怎么不知道乔诗语花粉过敏?
不,他知道的。
乔诗语以前告诉过他,可他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直接给忘了......
慌乱挂掉电话,谢随州急忙掉头朝许娇家跑去,心突突地跳。
此刻只能暗自祈祷,乔诗语千万没事!
一路风驰电掣,谢随州以最快速度到了许娇家门口,却发现已经停着一辆低调的辉腾。
没来得及看清车牌,他就想往屋里冲。
可刚走两步,乔诗语却被人抱出来了,抱着她的不是别人,居然是他的小叔,谢知斐!
如果宴会里的出手相助,学校里的遇见皆是偶然,那此刻到底算什么?
为什么乔诗语过敏后,第一个赶来的居然会是他?
说他们二人之间清清白白,谢随州不信!
他能接受自己在外养着阮棉,可他绝对不接受乔诗语心里还有别人,何况还是他的小叔,那个远比他要优秀千百倍的存在!
醋意涌上心头,他双目猩红,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
“小叔,你怎么会在这?诗诗她是我女朋友,你最好马上把她放下,我带她去医院!”
谢知斐阴沉瞥了他一眼,手背青筋隆起。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随州不自觉颤抖。
谁不知道他这位小叔年轻有为,手段凌厉狠辣?一旦惹到了他,或许会尸骨无存。
他是怕他的,但他却不允许自己的所有物被别人夺走!
“为什么?”谢随州梗着脖子反抗:“小叔,你不会这么没品吧?她是我的女人,你就不怕别人说你?!”
陈岩刚要上前,却被谢知斐一记眼神呵退,抱着乔诗语的手非但没松,反而又紧了几分!
抬脚上前,不等谢随州反应,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腹部。
谢随州被踹得四脚朝天,剧烈绞痛让他面色惨白,冷汗簌簌。
抬头却见谢知斐居高临下睥睨着他,眼神阴沉至极。
“她只是她,不是你的所有物!”
“另外,如果我真的想抢走她,你觉得你有胜算?”
一番话说得谢随州心慌慌,一个荒唐又恐怖的念头涌上心头——
“小叔,你难道真的喜欢她?你是在我们分手后才回国的,你回来......难道是为了她?!”

谢知斐手心灼热,和冷冰冰的外表全然不同。
乔诗语被烫得轻颤,不解看向他:“谢先生......”
“沾上酒渍了,清洗干净再还给我吧。”
原来是嫌脏了。
乔诗语不好意思收进怀里。
虽然西装面料一摸就价格昂贵,可她没料到同一件衣服,谢知斐还会穿第二次。
毕竟谢随州总是穿一件扔一件。
她也曾说过浪费,却被嘲笑,说有钱人都是这么奢靡!
现在看来,有钱人也不一样。
“那等衣服清理干净了,我再还给你。”
下了车,直到看见她钻进计程车,谢知斐才淡淡收回目光。
陈岩又把没用的医药箱放了回去。
抿唇,欲言又止地开口:“谢总,您这次回来难道真是为了......”
他话没说完,谢知斐一记冷眼扫过去。
陈岩一噎:“我只是觉得,您可以更大胆点。”
“没必要。”谢知斐轻声道。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嘴角上扬。
“开车。”
窗外夜景快速掠过,谢知斐垂眸,视线落在真皮坐垫上的一点点酒渍。
既然回来了,他这次就不会再离开。
所以,不着急。
......
谢琳狄在23岁的第二天,就住进了医院。
她出生时先天不足,从娘胎里带了病,身体很不好,需要长期服药。
谢家因此更疼惜她,也养成了她无法无天的性格。
平时乔诗语都会提醒她吃药,自从和谢随州分手后,就再也没说过。
她自己也忘了。
又加上昨天被气得不轻,半夜就进了医院。
一夜会诊,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你说你这孩子,她不提醒你,你就不吃药了吗?你可吓死妈妈了!”
谢母边数落边哭,哭得谢琳狄心烦意乱。
她最讨厌吃药了,因为乔诗语每天提醒的缘故,她也很烦乔诗语。
可现在才意识到,她是真的害怕自己出事。
即便每次乔诗语提醒她,她都会出言不逊,用各种难听的话骂乔诗语,可乔诗语总是笑眯眯地让她先把药吃了。
那后来,她怎么不提醒了呢?
她和自己哥哥分手了,又没和自己绝交!
“妈,你别哭了,我想睡会!”
谢琳狄沉沉闭上眼。
再醒来时,是被一阵哭声吵醒的......
她不耐烦皱眉:“别吵了,我还没死,哭丧呢!”
愤怒睁眼,看到面前是谢随州和昨天的始作俑者,她气不打一处来。
“哥,你带她来干什么?”
谢随州愧疚看向她:“棉棉听说你住院了,心里过意不去,让我带她来看看你。”
话音刚落,阮棉连忙上前。
“谢小姐,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我没用......”
“你是挺没用的。”
不等阮棉茶里茶里说完,谢琳狄冷哼一声打断她。
“我看了监控,是你没端住托盘,连个盘子都拿不住,废物一个,还干什么勤工俭学?”
“琳狄,你怎么能这么说话?”谢随州不满呵斥。
“怎么,我说错了吗?”谢琳狄不屑看向阮棉。
她是不喜欢乔诗语,但她更讨厌这种故作柔弱的死绿茶!
“我说哥,你眼光真够差的,乔诗语虽然不算好,但也勉强能入眼,这个都丑上天了,你还当块宝贝疙瘩呢?”
阮棉何时被这么骂过,眼泪簌簌而下。
谢随州连忙护着她,使眼色让妹妹别说了,可谢琳狄才不惯着她。
“以后少带她来见我,死夹子!”
她翻了个身,继续睡。
......
医院楼下,阮棉放声大哭。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谢小姐这么讨厌我......随州哥,我们还是分手吧!”
“你别听她瞎说,她就那样。”
谢随州连忙安抚她,可不安抚还好,一安抚阮棉哭得更大声了。
他费尽千辛万苦才终于哄好,将她送上了去学校的车。
转过身,谢随州疲倦不已。
妹妹的话回荡在耳边,他虽然喜欢阮棉,可的确是乔诗语更好。
温柔体贴,事事周到,更是从来不用他哄。
想起昨晚的闹剧,他突然有点心虚。
他说的是气话,乔诗语应该也是吧?
何况公司还有一大堆事情没处理,她必须得回来,谢随州试探性地发了条微信。
在干嘛?
还好,没被拉黑。
焦急等待中,有回信了。
谢随州欣喜若狂打开,可只一眼,他气得险些摔了手机。
乔诗语给他发了个竖中指的表情!
并且送了删除拉黑一条龙服务。
......
“差点忘了拉黑。”
乔诗语低声喃喃,听闻前方一阵骚乱,她连忙抬头看。
望向人群簇拥的中间,她快步走过去。
“老师!”
听到熟悉呼唤,人群中头发灰白的魏教授停下脚步。
只一眼,与乔诗语四目相对。
她脸上才扬起笑,魏教授却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乔诗语呆愣在原地。
片刻后,又赶忙追上:“老师,等一下,我有话和您说!”
魏教授停下,目光复杂看向她,对身旁学生挥挥手:“你们都先回去吧,有问题明天再说。”
人群散去,只剩下乔诗语对他愧疚一笑。
“老师,我......”
“你还来干什么?!”
不等她说话,魏教授双手背在身后,声音冷冽道:“你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我面前的?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立刻离开!”
“老师......”
乔诗语眼眶绯红,却明白是她自作自受。
曾经她也是艳羡的天之骄子,如果没有恋爱脑,可能早就开了自己的工作室,成为业内知名设计师。
可她却为了谢随州,选择放弃进修机会。
也因此,和恩师决裂。
见昔日爱徒落泪,魏教授于心不忍,却也不想再被她伤害,绝情转身离开。
“别再来找我了,我早就不是你的老师了。”
很快,乔诗语眼前一片朦胧。
但她不死心,她一定要和老师好好谈谈。
人人都会犯错,她也一样。
她会改正的。
这一等,就是四个小时。
太阳火辣,她坐在台阶上昏昏沉沉之际,一道颀长身影将她笼罩。
抬头时,乔诗语还以为自己在做梦,不然怎么会看到了谢知斐?
“乔小姐,你在这做什么?”
等等,这不是在做梦!
她猛然站起身,脚下却踩空,险些后仰跌倒时,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上,将她往回捞。
乔诗语惊魂未定,连忙后退两步,和他保持距离,露出一抹不算好看的笑。
“谢先生,你怎么在这?”
谢知斐挑眉:“这话,貌似是我先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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