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老板亲自招待的朋友,身份自然显赫。
在座的除了叶早穷得叮当响,就没有一个身价低于九位数的。
叶早打出一枚三筒。
听到老板贺升笑呵呵地说:“谢少,我最近刚入手一件御制珐琅彩花卉图碗,等下请您帮忙掌掌眼,上回秦少来想看我可没舍得,就怕他给要了去,毕竟您也喜欢,市面上这些好玩意儿卖一个少一个,还是得给真正懂它的人。”
坐在叶早对面的就是谢少。
有着一张棱角分明的帅脸,额前微微凌乱的碎发,卫衣搭配惹眼的秀款外套,休闲裤下是限量款球鞋,拇指上一枚刻诗扳指。
很符合叶早印象里那种有钱又任性的花花阔少的形象。
不过令叶早稍显意外的是,刚刚品茗聊天的时候,得知这位少爷喜欢的茶是奇兰。
奇兰并不是多么昂贵的茶叶,而是一种很香很醇的韵质茶。她判断,这位少爷是那种看似大咧咧,实际比较讲究的人。
“六萬!不掌。”谢云阔扔出一张牌,眼也不抬地说:“最近穷到当裤子,买不起好玩意儿,秦河源喜欢,你就让给他,我不争。”
贺升点了下头,不再强邀。
不过还是道:“没关系,给您留着,随您什么时候取。”
“呦,那可不成,别耽误贺老板做生意了。”谢云阔打了个哈欠。
直到听到对面一道柔柔的女声说:“七筒。”
“胡!”谢云阔立马推牌,困意因为赢牌的喜庆劲儿散了不少。
可紧接着,他纳闷了。
抬起眼看对面,盯着那鲜嫩的跟花骨朵似的小女孩儿。
怎么个事儿?
一晚上胡七局牌,六局都是这姑娘给他点炮,生生打进他手里了。
就跟有透视眼,能看清他的牌,知道他胡啥,硬给他手里塞牌似得。
别说什么故不故意的。
哪怕就是故意的,这丫头也有够厉害呀。
像是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贺升微笑着递给了叶早一个赞许的眼神,又赶忙趁势拍谢云阔的马屁。
“谢少还哭穷呢,明明是财神爷下凡,财运横得挡都挡不住。那只碗等下就给您包起来,不用您掏钱,就当随喜了,沾沾您的喜气儿。”
“啊?”谢云阔有些心不在焉。
那双眼睛不自觉往叶早身上瞟。
奇了怪,怪了奇啊!
他从没打过这样子的麻将。
但不得不说,打一晚上下来,还挺舒心的~
谁不乐意赢呢?
“谢了贺老板。”
贺升很快要有事儿求到谢云阔头上,巴不得送钱给他,做个顺水人情。
赶忙摆手讪讪道:“不谢不谢!谢少也忒客气了。”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麻将才散场。
牌局打得大,算下来叶早输给谢云阔十多万,又输给另外三位女士共计三万多。
不过都是贺升故意做人情,输得心甘情愿,账自然算在贺升头上,叶早打了一晚上臭牌,反倒有得赚。
贺升给她包了一个超大的红封。
摸着,比往常厚了不少。
数了数,竟然有八千!
叶早高兴,又有点不安地说道:“贺总,给多了吧?”
贺升把那一票少爷小姐哄得心花怒放,他自己也神清气爽。
“不多不多,还加上任总给的奖金呢!他可是点名道姓夸你。”
叶早就是他的宝!不管谁来,她都能给熨得服服帖帖,多难对付的人到了她手里,都能被料理的头头是道。
叶早不由回想起那个胃疼的中年人。
原来如此。
“谢谢贺总了。也谢谢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