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和她有深仇大恨,想将她置之死地呢?
是丞相府的人吗?
她嫁进去后,婆婆不喜她,妯娌也和她关系不好,她实在没有关键人物。
如果不是陈家人,那就只能是孟潇潇,她想不到还有其他人。
小煤球也说过这个话本子的结局,便是她死后,孟潇潇与陈行简终成眷属。
琢磨来琢磨去,也就只能是孟潇潇。
想到这里,孟知烟准备缝个叫“孟潇潇”的娃娃,给它扎满针,诅咒她。
“怎么这么多仇人啊。”孟知烟累倒,趴在小煤球身体上,叹气:“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除了诅咒孟潇潇,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才能斗过孟潇潇。
如果真的是孟潇潇杀了她,那她肯定杀不死她的。
那可是女主角!
她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太笨了,要怪只能怪她是个配角,配角不能太聪明威胁到主角的地位。
如果她是主角,那她就是顶顶的聪明人,脑子动一动就能杀人于无形。
小煤球跟着重重叹口气。
一人一猫深感生活所累。
孟知烟正趴在桌上,就见薛长青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差点被裙摆绊到。
“烟烟,有人来了。”
孟知烟倏地坐直身体,疑惑:“啊?”
她以为是孟潇潇又派人来找她麻烦。
薛长青神神秘秘地凑过来:“你未婚夫。”
未婚夫???
孟知烟脑子一片混沌,才想起还有陈行简这个人。
“他来做什么?”
薛长青消息闭塞,知道得不多,只知孟知烟和陈行简前年有了婚约。
她道:“可能是来关心你,探望你。”
孟知烟呵呵两声,陈行简关心她?关心她什么时候死,给他和孟潇潇腾地吧?
她拉着薛长青,两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廊柱后面。
薛长青疑惑:“怎么了?”
孟知烟捂住她的嘴巴,神神秘秘的:“静观其变。”
她先弄清楚陈行简来的目的。
陈行简坐在井亭里与祭酒叙旧,看起来只是一场寻常的拜师访友。
但俗话说有主角的地方,配角必遭殃。
孟知烟深谙陈行简不会白来这么一遭。
她竖起耳朵,想偷听对面的谈话。
“说什么呢?怎么什么都听不见。”
她有些着急,撅着屁股想凑近些听清楚谈话。
结果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跪趴在地上。
空气死一般寂静。
孟知烟浑身僵住,缓缓抬起眼与陈行简的视线对上了。
薛长青惊呼一声:“烟烟。”
祭酒一笑,同陈行简结束谈话,站起身来:“快上课了,下次再叙。”
陈行简拱手送走祭酒。
祭酒一走,场面更加尴尬。
孟知烟拍拍衣裳,从地上站起身来,干咳一声:“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薛长青担忧地把她搀扶起来:“没事吧?”
孟知烟摇摇头。
陈行简冷嘲热讽:“她能有什么事?她皮糙肉厚,跟农户家里的猪一般。”
孟知烟看向他腿中间,意味深长:“看来陈公子的伤势好得差不多了。”
陈行简被她一说,下半身一紧,倏地合拢双腿,面红耳赤:“孟知烟你,你简直不知羞耻。”
哪有闺阁女子如此不要脸的谈及此事?
孟知烟懒得和他周旋,单刀直入道:“你来做什么?”
陈行简想起正事,语气淡漠:“我听说在你国子监和潇潇又闹矛盾了?”
孟知烟一听,果然!陈行简就是来国子监抓她小辫的!
她没有第一时间出声,而是一屁股坐在陈行简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给薛长青也倒了一杯。
薛长青察觉出两人之间的不对劲,警惕地看向陈行简,仿佛陈行简敢动手,她就会扑上去和他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