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没有看到毒蛇的样貌,太医不敢妄自用药。奴婢这才斗胆来求贵妃娘娘,求贵妃娘娘寻吕太医为公主殿下医治。”
“吕太医,吕太医,怎么又是吕太医!”儿子和女儿接连昏迷不醒,萧玉茹现在正处于抓狂的边缘。
“春笙怎么还没有回来?”萧玉茹抬手指着正厅门口站立的宫女,“你,再去一趟太医院,务必把吕太医给本宫带过来。”
被指到的宫女面如死灰的应下,这倒霉差事怎么就落在她的头上了。
结果就在她抬眼的瞬间,春笙回来了。
只见她大步走入殿中,“扑通”一声地跪下。
“娘娘,吕太医此刻正在东宫为沈侧妃看诊,只怕一时是来不了了。”
“什么?那本宫的英儿和珠儿该怎么办?”
萧玉茹呼吸一窒,垂下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裙摆,“有了,本宫去求陛下,他一定会救英儿和珠儿的。”
“娘娘…”春笙为难道:“皇上也在东宫,并且就是皇上亲口下达的旨意。只有沈侧妃确保无恙后,吕太医才可以离开。”
“啊!他怎么可以这样!”萧玉茹高声尖叫,发狂般地将身旁的矮桌给踹倒,凡是她能够看到的通通被她给摔了出去。
矮桌上摆放的一盘青翠欲滴的青枣,骨骨碌碌地滚落在地,混合着一地的灰尘和瓷片。
“报复,这就是他谢怀景的报复。”萧玉茹此刻双眼通红,犹如一个暗夜中的女鬼,哪里还有半分贵妃的仪态。
事已至此,萧玉茹总算是看明白了。从昨日小翠的死,膳食中的毒,再到今日她的孩子们巧合的遭受的不同的伤害。这一切都是谢怀景报复。
看来他早就知道是自己给沈梨初下的毒,先是按兵不动,而后逐一击破,甚至还提前联络了陛下,只是为了让自己去求他。
“真是好算计,这一次是本宫输了。”她低声自嘲道。
还跪在一旁的春笙,对于自家娘娘这副模样早已麻木,这种时候她才不会上前自讨苦吃。
良久,萧玉茹嘶吼过后略显沙哑地声音响起:“春笙,替本宫更衣,本宫要亲自去一趟东宫。”
沈梨初第二日睡醒后,透过床幔隐约看到候在一旁的吕太医的身影,将困惑的目光投向坐在床榻边的谢怀景。
“殿下这是何意?”
谢怀景眼眸暗沉地替她将松垮的寝衣给拢好,毕竟露出的都是他昨夜咬出的红痕。
“孤担心你体内尚有余毒,所以便向父皇请示了这两日由吕太医来为你调理身体。”
沈梨初自然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索性点头同意了。
吕太医为她号完脉,悄然地吐出一口气,“沈侧妃体内的余毒已经清了,只是身子稍显虚弱,接下来只要精心调养即可。”
谢怀景满意的点头,“有劳吕太医了。”
吕太医恭维的笑了,那可不是。毕竟当初要是救不活沈侧妃,他和整个太医院的人都怕都要掉脑袋了。
等到香菱为她梳洗打扮好了之后,准备用早膳时。沈梨初看着还立在一旁的吕太医,意识到谢怀景居然是说真的。
于是她扽了扽谢怀景的衣角,“殿下,妾身已经无碍了,就让太医下去吧。”
“不行。”他头也不抬地拒绝了,“孤方才说了,要让吕太医为你调理身子,自然是要等你彻底调理好后才能放人。”
沈梨初张了张嘴,想要辩驳时。谢怀景却不经意地低下头,唇瓣略微擦过耳廓,声音低哑却又带着莫名地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