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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荷沈砚的小说相爱三年,我委屈提分手他红了眼

年年皆有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瞧瞧,好好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沈砚一开口,差点把苏清荷鼻子气歪了。苏清荷推开沈砚的手,抗议道:“什么猪头,人家拍了一天的戏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沈砚点点头,“想听好听的是吧,成。你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像某个动漫角色。”苏清荷捧着一罐冰可乐敷脸,大眼睛眨巴眨巴,问:“什么角色?”沈砚淡淡开口:“佩奇。”苏清荷反应了两秒,大怒:“好啊你,还是说我像猪。”说罢作势要去撕扯沈砚的脸。沈砚不躲不闪,任由苏清荷两只手掐自己的脸,双臂趁势揽住苏清荷的纤腰,一个用力,将苏清荷带入自己怀里。苏清荷的脸贴在沈砚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原本火辣辣的侧脸再度升温。沈砚的声音从苏清荷的头顶传来,“就那么喜欢拍戏啊?”苏清荷点点头,“嗯,喜欢。而...

主角:苏清荷沈砚   更新:2025-03-22 18: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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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清荷沈砚的其他类型小说《苏清荷沈砚的小说相爱三年,我委屈提分手他红了眼》,由网络作家“年年皆有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瞧瞧,好好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沈砚一开口,差点把苏清荷鼻子气歪了。苏清荷推开沈砚的手,抗议道:“什么猪头,人家拍了一天的戏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沈砚点点头,“想听好听的是吧,成。你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像某个动漫角色。”苏清荷捧着一罐冰可乐敷脸,大眼睛眨巴眨巴,问:“什么角色?”沈砚淡淡开口:“佩奇。”苏清荷反应了两秒,大怒:“好啊你,还是说我像猪。”说罢作势要去撕扯沈砚的脸。沈砚不躲不闪,任由苏清荷两只手掐自己的脸,双臂趁势揽住苏清荷的纤腰,一个用力,将苏清荷带入自己怀里。苏清荷的脸贴在沈砚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原本火辣辣的侧脸再度升温。沈砚的声音从苏清荷的头顶传来,“就那么喜欢拍戏啊?”苏清荷点点头,“嗯,喜欢。而...

《苏清荷沈砚的小说相爱三年,我委屈提分手他红了眼》精彩片段


“瞧瞧,好好的脸,都被打成猪头了。”沈砚一开口,差点把苏清荷鼻子气歪了。

苏清荷推开沈砚的手,抗议道:“什么猪头,人家拍了一天的戏了,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沈砚点点头,“想听好听的是吧,成。你现在的样子可爱极了,像某个动漫角色。”

苏清荷捧着一罐冰可乐敷脸,大眼睛眨巴眨巴,问:“什么角色?”

沈砚淡淡开口:“佩奇。”

苏清荷反应了两秒,大怒:“好啊你,还是说我像猪。”说罢作势要去撕扯沈砚的脸。

沈砚不躲不闪,任由苏清荷两只手掐自己的脸,双臂趁势揽住苏清荷的纤腰,一个用力,将苏清荷带入自己怀里。

苏清荷的脸贴在沈砚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和体温,原本火辣辣的侧脸再度升温。

沈砚的声音从苏清荷的头顶传来,“就那么喜欢拍戏啊?”

苏清荷点点头,“嗯,喜欢。而且,拍戏能赚钱。”

沈砚叹口气,“可我不想看你吃苦。”

苏清荷“扑哧”笑了,一只手在沈砚胸口画圈,“挨了两巴掌算什么苦?比我苦的多了去了。”

苏清荷从沈砚怀里爬起来,四目相对,她的眼睛比天上的星辰还要亮。

“沈砚,你知道吗?有很多人过得都很苦。他们比我吃的苦多几十倍,得到的回报却只有我的几十分之一。”

沈砚眉头拧了一下。

苏清荷继续说:“沈砚,你是天之骄子,不知民生疾苦。可我,出身于市井,深知民生多艰。我已经比很多人幸运了。所以,沈砚,我不苦,我很幸运,能吃上老天赏给我的饭。”

沈砚被苏清荷的一番话震惊到了,他现在才发现,苏清荷是个内心很坚韧的人。而且她很聪明,懂得示弱,娇气也只是她的保护壳。

见沈砚一直愣愣地盯着自己,苏清荷唇边升起一抹浅笑,食指搭在沈砚的嘴唇上,作调情的姿态,“沈砚,你心疼我。”

沈砚顺势含住苏清荷的手指,“我喜欢你。”

苏清荷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猫爪挠了一下,匆忙收回手,却发现手被沈砚握住,动弹不得。

“可以吻你吗?”沈砚问。

苏清荷的脸歘一下红了,心说哪有这么问的,你直接吻就好了呀。

苏清荷脸色涨红,垂首不敢看沈砚。

沈砚捧起苏清荷的头,仔细观察她的表情,片刻说:“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不等苏清荷反应,沈砚的唇已经落了下来。

沈砚的唇凉丝丝的,一如飞机上那个吻。苏清荷对这种清凉着迷,不自觉张开嘴巴。

唇齿相依那一刻,记忆如同潮水般涌现,苏清荷想到那些夜晚,想到那些冲动和悔恨。她不想再错过了,就算她跟沈砚是错的,那她也愿意承担这份错误。

做了决定,就不后悔。

苏清荷开始热情地回应沈砚的亲吻。沈砚被苏清荷的热情吓到,猛地睁开眼确认眼前人到底是不是苏清荷。

苏清荷闭着眼睛,睫毛翕动,眼角还有一滴清泪滑落。

这滴泪落在沈砚心上,他又何尝不是等了太久。

这个吻,缠绵而悠长。良久,他们分开彼此。

苏清荷的脸上还残留未褪去的红晕。此刻的她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羞到不敢直视沈砚的眼睛。

沈砚拇指食指轻轻捏住苏清荷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面对自己。

“小荷?”沈砚唤她,“我们这算确定关系吗?”

小荷?苏清荷好久没听人这么叫过自己了。沈砚这样唤她,很好听。

沈砚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苏清荷想的太投入,以至于完全忽略了沈砚后面的问题。

见苏清荷迟迟没有回复,沈砚以为她还没做好准备。沈砚清了清嗓子,自我安慰道:“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我不急。”

苏清荷回过神来,问他:“你刚刚说什么?”

沈砚这才意识到,苏清荷走神了。真是个小迷糊,沈砚腹诽。

沈砚偏过头去,假装生气,“没听见算了,当我没说。”

苏清荷搂住沈砚的脖子,扳正他的头,在沈砚的脸上吧唧亲了一口,“我听到了,你问我算不算确定关系?”

沈砚看着她,“所以呢?”

苏清荷点头如捣蒜,“算,当然算。我宣布,以后沈砚就是我的男人了。”

苏清荷又在沈砚另一侧脸颊亲了一口,“盖章了,效力生效,你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沈砚点点头,“永不后悔。”

两人确定关系之后,沈砚想把苏清荷介绍给自己的朋友。一想到要融入沈砚的圈子,苏清荷的心里就止不住打鼓。

连着几次,苏清荷都找了各种理由推辞。比如自己有通告,再比如自己朋友生病了,又或者自己不舒服。总之就是能躲就躲。

一日,两个人晨跑之后,坐在公园的椅子上吃煎饼果子。沈砚提到最近有个朋友生日,攒了个局,他想带苏清荷过去。

苏清荷咬了一口煎饼果子,假装没听见,实则在内心盘算该找什么理由躲过去。

沈砚夺走苏清荷手里的煎饼果子,调侃她:“这次又是什么事?”

苏清荷被沈砚戳破,面上挂不住,抗议道:“你抢我早饭干嘛,我还没吃饱呢。”

沈砚把苏清荷的早饭还给她,目光如炬,狠狠盯着苏清荷的脸。

苏清荷被沈砚看得发毛,叹了口气道:“我去,我去还不行嘛。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沈砚不依不饶,问她:“苏清荷,是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我们确定恋爱关系已经一个月了,却从没见过对方的朋友。说白了,我们就像是彼此的秘密情人,还是见不得光那种。”

苏清荷心虚但嘴硬,“哪有,你不是见过珊珊吗?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砚嗤笑,“照这么说,你还见过茂东,我们俩还是光屁股长大的发小呢。”

苏清荷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什么?你们俩光屁股长大的?”

沈砚扳正苏清荷的脸,正视她的眼睛,威胁道:“别转移话题。”


制片人连着叫了苏清荷三次,苏清荷都不为所动。制片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但在两位投资者面前,还要强行压制自己的愠怒。

沈砚察言观色的能力一向很强,眼见着制片人的脸色愈发难看,忙不迭替苏清荷解围。

“咳咳,苏小姐也许是身体不舒服。刘制片何不让她先回去休息?”

沈砚都发话了,制片人也不好再多言。

此时的苏清荷好像才缓过神来,噌一下站起,端起酒杯走到沈砚跟前,“沈先生,我敬您。”说罢,不等沈砚反应过来,自己先一饮而尽。

沈砚懵了一秒,也回敬了一杯:“苏小姐,很高兴认识您。”

沈砚对苏清荷的态度落到孙茂东眼里,引起了他的怀疑。

和尚思凡了?看上了这小姑娘?小姑娘虽然水灵,但也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沈砚迷住吧。除非……孙茂东想到了沈砚之前说的零年。

啧啧,沈砚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小姑娘不仅水灵,身材也是一等一的好。

孙茂东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这笑意落到制片人的眼睛里,就会错了意。

在制片人看来,沈砚是看上苏清荷了,并且孙茂东也默许了这件事情。

那如果将苏清荷送到沈砚的床上,这投资不就板上钉钉了吗?

刘制片在来之前打听了一下孙茂东的底细,貌似来头不小。如果能搭上这条线,以后在圈子里他能横着走。

想到这,制片人心念一动,开始给吴珊珊使眼色。

吴珊珊到底还是苏清荷的朋友,不忍加害于她,只能发微信提醒苏清荷:那个沈先生看上你了,制片人也知道。你待会儿少喝点。

苏清荷点开手机看了一眼,回给吴珊珊一个“我心里有数”的眼神。她倒不怕沈砚真对自己做什么,毕竟他曾经有过那样的机会。

但这反而给了苏清荷一个机会。

在这个圈子里,苏清荷只是个新的不能再新的新人,受制于人是常有的事。

如今已经跟刘制片人结下来梁子,苏清荷正愁没机会化解,不如借沈砚的势,利用他做个表面功夫,让刘制片人放过自己。

毕竟,背后有主儿的女人,刘制片人以后也不好再对她下手。

苏清荷在这一刻生出了利用沈砚的心思,下一秒又被自己推翻。

我不能这么做。沈砚是个好人,他曾经无私地对自己提供过帮助,自己怎么能利用他达到龌龊的目的?

苏清荷坐在角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烦意乱之下,猛喝了一杯酒。

沈砚看见了,默默观察苏清荷的反应。直觉告诉他,苏清荷遇到了难处。

沈砚想发消息问问她是否需要帮助,但她已经把自己删了,这还是沈砚在他们分开后第三天发现的。

沈砚当时又气又怒,但又无处发泄,一个人在房间里干了一整瓶的人头马,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起。

苏清荷的脑子里开始反复拉扯,一面是难以解决的困境,另一面是她对沈砚的那点妄念。

苏清荷不知作何选择。混乱之际,苏清荷一杯接一杯给给自己灌酒,想着醉了就顺水推舟,醉了正好帮她逃脱良心的谴责。

苏清荷的做法十分冒险,她在赌沈砚的人品,赌沈砚会不会不管她。苏清荷承认自己有一点狡黠,但这是底层人士的自我保护。

吴珊珊被苏清荷的举动吓到,在她旁边小声说:“清清,少喝一点,你这是干嘛呀?”

苏清荷不理她,还是一杯接一杯给自己灌酒。吴珊珊以为她是破罐子破摔了,急得快哭出来。

“清清,你别这样。酒我去陪,你不要这样作贱自己。”

苏清荷抬眼看她,眼底有悲凉和嘲讽,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

沈砚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制片人的贪婪看在眼里,苏清荷的无奈看在眼里。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被扎了一下,有点疼儿。他本能地想抱抱这个姑娘。

饭局结尾,刘制片人要求吴珊珊和苏清荷去送孙茂东与沈砚。孙茂东婉拒了吴珊珊。吴珊珊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沈砚看着烂醉的苏清荷,心里软塌塌的。沈砚给孙茂东递了个眼色,孙茂东会意,先钻进车里。

“小苏醉了,还麻烦沈先生送她回去。”制片人说完,对沈砚频繁眨眼。

沈砚觉得厌恶,冷眼觑向刘制片放在苏清荷肩膀上的手,那眼神像刀子。刘制片识趣儿地收回手。沈砚搀着苏清荷上了车后座。

孙茂东坐在副驾驶,询问沈砚:“去哪?”

孙茂东不信沈砚真的生了想睡这个姑娘的色心。但如果他真想,也未尝不可。

孙茂东心里已经认定这姑娘就是沈砚口中的零年。老情人见面,还不就是半推半就的事儿么。

沈砚看着烂醉如泥的苏清荷,淡淡说了句:“去酒店吧。”沈砚现在住爷爷奶奶家,自己的房子许久没住人了,他又不知道苏清荷的住址。想来想去,也只有酒店。

孙茂东应了句:“得嘞。”转头对司机说:“去瑰丽。”转头塞给沈砚一张房卡,“我在那儿有个长包房,今儿你就歇那吧。”

顿了顿又说:“奶奶那边你自己解释。”

沈砚接过房卡,对孙茂东说了句:“谢了。”

孙茂东对沈砚扬扬下巴,自己先下车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当沈砚的电灯泡,万一听见点什么不该听的,沈砚还不得杀了他灭口。

苏清荷的酒品实在不好,在路上就吐了两次。沈砚的衣裳基本报废。沈砚想开窗放放味道,又怕苏清荷吹了风会头疼。强忍着不适,撑到了酒店。

进了酒店房间,沈砚将苏清荷放到床上,自己先去盥洗室清洗。刚走了两步,又怕苏清荷被自己的呕吐物噎死,无奈折返,抱着苏清荷进了卫生间。

沈砚将苏清荷放在浴缸里,自己在一旁脱掉被呕吐物弄脏的外衣。脱掉外套和衬衫,露出精壮的上半身,随手给孙茂东发了条消息:“送一套衣服过来。”抬眼看见苏清荷,又补充了一条:“女士的也来一套。”

不多时孙茂东回消息:“不是吧,哥们儿你真开荤啦?那姑娘醉成那样,你还有兴致?”

沈砚发了个“无语”的表情包,随后附上一句:“她吐了我一身,连带她自己也没放过。”

孙茂东发来个“我懂了”的表情。

不多时,孙茂东让人送来两套衣裳。

沈砚给自己收拾干净,看着浴缸里的苏清荷无从下手。

总不能蒙着眼睛给苏清荷换衣裳吧,而且就算蒙着眼也会有触碰,沈砚可不保证自己能坐怀不乱。

纠结间,沈砚的视线被花洒吸引。要不用热水淋醒她吧,沈砚心想。

转念又否定自己的想法,热水会加重酒精的吸收,容易引起酒精中毒性晕厥。

犹豫再三,沈砚还是叫来了酒店的女服务员。

女服务员在帮苏清荷换衣服的时候,苏清荷猛地睁开眼,同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不要声张。

女服务员会意,自己走了出去。

沈砚见女服务员出来,问了一句:“换好了?”

女服务员点点头,“是的,先生。”不等沈砚道谢,脚底抹油开溜。

沈砚的“谢谢”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转头进了卧室。


沈砚与餐厅的服务员交谈一番,塞了两张钞票作为小费。服务员屁颠屁颠来给两人拍照。

沈砚与苏清荷,分别坐在一张小方桌的对面,身后是埃菲尔铁塔,眼前是美酒美食。

相机快门按下的一瞬间,苏清荷的头忍不住偏向沈砚。她想看着他,哪怕只有一瞬,也希望这一瞬被定格。

非常巧合地,沈砚也有同样的想法。

屏幕上的两个人,在相机快门按下的那一刹那,不约而同转头。四目相对时,眼睛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苏清荷对这张合照无比喜欢,准备私藏。沈砚不许,让她把原图传给自己。回家之后,谁都没有说话。骨子里有欲望,但理智让他们克制。

就这样,三天很快过去。

在沈砚的帮助下,苏清荷很顺利地拿到了补办的临时证件。

登机那天,苏清荷最后看了一眼她生活了三天的临时小窝。在这里,留下了她二十二岁人生中最瑰丽的一次邂逅。

“再见,巴黎!”苏清荷喃喃自语。

去机场的这段路,苏清荷沉默了。想到待会儿就要分别,苏清荷的心里一阵难过。她之前问过沈砚,确定沈砚定的是头等舱后,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

苏清荷想起某部韩剧里的台词:“阶级分化最彻底的地方就在飞机上,头等舱、商务舱、经济舱,各舱之间只有一道门帘相隔,但没有人会越过那道边界。”

从沈砚能一掷千金送她大衣的那刻起,苏清荷就意识到,自己和沈砚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门帘。

抵达机场后,沈砚帮苏清荷提着行李,送她到候机室。

临别时,沈砚问:“要抱一下吗?”

苏清荷低着头,不去看他,“不必了。”

沈砚调侃她:“这么狠心。”

苏清荷抬头,正视沈砚。她的眼睛亮亮的,似有水光闪烁。

苏清荷努力挤出一个笑脸,“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面了,不是吗?”

沈砚点点头,不置可否。

苏清荷后退一步,好整以暇地看着沈砚,做了个再见的手势,接着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泪水,从她脸上无声滑落。苏清荷不敢去擦,生怕被沈砚看出来。

望着苏清荷离去的背影,沈砚的心里好像突然缺了一块儿。但理智告诉他,停在这里,对两个人都好。

苏清荷这样的女孩儿,沈砚招惹不得。他能带给她的,只能是短暂的快乐。一旦深陷,对谁都是一场劫数。

沈砚走了,没有回头。沈砚走的是要客通道,全程不需要自己动手。越是这样,沈砚的脑子就越会放空。自然而然地,他想到了苏清荷。

小荷在干什么呢?小荷是沈砚给苏清荷起的昵称。苏清荷说这名字很像电视剧里的丫鬟。沈砚觉得这名字纯洁可爱,正如她本人一样。

苏清荷此时正夹在安检大军之中,犹如过江之鲫。原来的行李丢了,手边只有在巴黎买的几件换洗衣物。东西不多,随身携带即可。

上了飞机,苏清荷很幸运地坐到了靠窗的位置。十三个小时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苏清荷从小县城来到北京,坐过十几个小时的绿皮火车。节假日的票很难抢,苏清荷有时抢不到卧铺就只能坐硬座。

她回忆起从前在火车上哈欠连天的场景,困得想钻到桌子底下睡上一觉。能分到靠窗的位置实属幸运。困极了还能靠着窗,而不是别人的肩膀。

苏清荷刚坐下不久,空姐走过来,用英语小声询问:“乘客您好,请问您需要升舱服务吗?”

苏清荷脑摇得跟拨浪鼓似的,“NO,不需要。”心说,你猜我为什么买经济舱?

空姐见她说中文,用普通话解释了一遍,“头等舱有位沈先生帮您升了舱,但他不确定您是否接受这项服务,所以委托我来征询您的意见。”

沈先生?苏清荷的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沈砚的脸。沈砚帮自己升舱?呵呵,他可真大方,苏清荷腹诽。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的原则,苏清荷大大方方接受了升舱服务。

沈砚落座后,发现自己旁边的位置是空的,小心思忍不住活络起来。如果苏清荷能坐自己旁边的位置就好了,这样他们至少还有十三个小时的相处时间。

沈砚默认苏清荷的说法,他们回国后不会再见。本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的原则,沈砚叫来的空姐,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同时拿出那张合照,方便空姐认人。

空姐接受沈砚的委托,来到经济舱找苏清荷。

当空姐带着苏清荷来到头等舱找位置时,苏清荷第一眼就认出沈砚。哪怕只有半个侧脸,苏清荷也可以确定,那个人就是沈砚。

那是曾出现在他梦里的一张脸。是的,苏清荷在沈砚家住的这三天,连着两晚,都梦到了沈砚。梦里两个人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亲密情节。梦里的苏清荷热情大胆。

苏清荷是第一次坐国际航班的头等舱,她和沈砚的座位中间隔着一张挡板。空姐帮苏清荷安顿好之后就离开了。沈砚放下挡板,饶有兴味地盯着对面的苏清荷。

苏清荷瞬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看……看我干嘛?”

正视了自己欲望的沈砚,骚话连篇:“看你好看,看你养眼,看你秀色可餐。小荷,我们又见面了。”

苏清荷的脸更红了,像是秋天成熟的柿子,被晚霞染成了绯色。

“你……别看。”苏清荷小声说。

沈砚眨眨眼,打趣苏清荷:“害羞了?”

苏清荷偏过脸,不去看沈砚,嘴里咕哝道:“才不是。”

沈砚唇边勾起一抹浅笑,“没害羞你躲什么?”

“谁……谁躲了?”

“那你把脸转过来。”

苏清荷别别扭扭转回脸,垂眸不敢看沈砚。

“抬头。”沈砚说,“看我。”

苏清荷鼓足勇气,正视沈砚的眼睛。她的眼圈红红的,鼻尖红红的。

沈砚愣了,问她:“你哭过?”

苏清荷紧抿嘴唇,故作坚强:“没有。”

沈砚又问:“因为我?”

苏清荷急了,坚决否认:“我没哭,也不是因为你。”活像一只倔强的小兔子。

沈砚的心软成一滩烂泥,他多想将对面的苏清荷揽入怀中,就像在巴黎的时候一样。

那时苏清荷站在马路边,一辆自行车飞驰而过险些刮到她。沈砚顾不得男女有别,眼疾手快一把将苏清荷拉进自己怀里。

可现在他们安全得很,既没有自行车,也没有能将她揽入怀里的理由。

沈砚的手臂抬起又放下,理智终将欲望克制。


沈清不满,“哥,你也太没良心了吧,我可是刚把你送回家。妹妹进了你家的门,连口水都没喝,你就要把我扫地出门?我小荷嫂子回来了,我要向她告你一状。”

沈砚嗤笑,“告状?你有她的联系方式?”

沈清点点头,“有啊,我俩是微博好友,互相关注的。”

“微博好友?小荷有微博?”沈砚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

沈清嘴角抽搐,挖苦沈砚:“哥,你是傻的吗?这年头儿谁没微博?没微博怎么吃瓜?没微博怎么看热闹?”

沈清点点头,觉得沈清说的有道理,拿出自己的手机递到沈清手里,“你说的对,那麻烦我亲爱的妹妹,沈清女士,给我注册一个账号,顺便把你嫂子推给我。”

沈清扬扬眉毛,手一摊,眼巴巴地看向沈砚。

沈砚问她:“干嘛?”

沈清嘴巴动动,吐出两个字:“十万。”

沈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帮我注册个账号要十万,抢银行也没你夸张吧。”

沈清耸耸肩,“注册账号,免费。但我小荷嫂子的账号,你不知道吧。我推给你,值不值十万?”

沈砚皱眉,考虑了两秒,大方表示:“成交。”

沈清点开沈砚手机屏幕上的微信,转到与自己的聊天界面,点开转账,输入十万,摊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吧,我亲爱的哥哥,先交钱,后办事。”

沈砚无奈,他拿沈清这个混世魔王没办法,输入密码完成转账。

沈清那边秒收款。

沈清只用了两分钟就帮助沈砚注册好了微博账号,并告诫沈砚,改名需谨慎,想好了再改。

同时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中找到了苏清荷的账号,随手分享到与沈砚的聊天界面。

沈砚点开苏清荷的微博账号看了一眼,账号ID叫:爱做梦的虫虫。

沈砚想到苏清荷在床上裹着被子,蛄蛹来蛄蛹去的样子,还真想一条胖嘟嘟的蚕宝宝。

沈砚翻看苏清荷的微博账号,发现这个账号已经注册了好几年了,微博的总数有一千多条,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分享自己的生活。

沈砚按照时间的倒序,一条一条看过去,翻到了苏清荷去巴黎那时的微博。

“好耶,遇到了超级心软的外交官。”隔着屏幕,沈砚都能想象到苏清荷的语气。

再往后,沈砚刷到了自己的手出镜的照片。沈砚说自己对苏清荷是一见钟情,苏清荷对他又何尝不是呢?

沈砚又翻了好久,从众多微博中挑挑拣拣,筛选出与自己相关的好多条。

“告别总是猝不及防,再见了巴黎,再见了心软的外交官。”

“缘分无处不在,姐妹们,今天我信了,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

“心软的外交官,拿下!”

“外交官哪哪都好,就是经常出差不好,一年三百六十五,三百天在异地恋。”

“好想他,想他想到睡不着,失眠的姐妹们,来聊聊天吧。”

沈砚将这些微博汇总到一起,反复欣赏。透过这些文字,沈砚仿佛看见了苏清荷的心路历程。

从对自己有好感,到遗憾分别,再到重逢之后的欣喜,以及确定关系之后的甜蜜和心酸。

沈砚仿佛见到了一个更加鲜活的苏清荷,跃然纸上。苏清荷就像一块璞玉,沈砚以自身血肉温养。

沈砚看着这些文字,心软软的,刚刚从横店回来的心,又飞回了横店。沈砚拿起手机,给苏清荷发消息。

“忙完了吗?”沈砚问。


两股温热的,潮湿的,浓烈而粗重的气息纠缠在一起。沈砚与苏清荷,不约而同地心跳加快。

苏清荷甚至主动闭上了眼睛,心里想着,有一场艳遇也不亏,至少沈砚出手大方且皮相完美。手抵在沈砚的腰腹处,触感坚硬,肌肉发达,想必身材也不错。

见苏清荷闭眼,沈砚的心跳漏了两拍。下腹一股无名之火窜升,沈砚马上就要把持不住自己被欲望吞噬。这一刻,沈砚甘之如饴成为欲望的奴隶。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家的座机电话响起。

老式电话铃尖锐的响声刺激着两个人的神经,像一泓清泉,将蓬勃的欲望之火湮灭。

沈砚慌忙从苏清荷身上爬起来,脚步踉跄赶去接听。

苏清荷别过脸去,臊得想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

“Allô?”沈砚极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力求达到听不出异样。

“Allô什么Allô,是我,整中文。”电话那头是男人的声音,标准的京片子。

“嗯,什么事?”沈砚秒切换语种。

“哥儿们给你准备了接风宴,就等你回来,一起快活。”玩世不恭的男声,显然与沈砚的关系极为亲近。

“不去。”沈砚直接拒绝。

“不去不行,这是你家老太太给我下的死命令。”

“奶奶?”沈砚表示怀疑,“奶奶会不知道你的德行?”

电话那头传来笑声;“奶奶怕你在法国待久了,人也弯了。到时候你们老沈家传宗接代的大任务可就功败垂成了。所以让我带你出去检验检验,家伙式还好用不。”

沈砚忍不住爆粗口:“滚!再胡说我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告饶声,“别挂,正事儿还没说呢。”

沈砚嘴角噙一抹不屑的笑容,“你能有什么正事?”

“你航班号多少?哥们儿去机场接你。”

沈砚犹豫了一下,报出自己的航班号:“CA934。”

“好嘞,国内等你。”

电话挂断,沈砚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沙发。沈砚愣了一下,沙发上哪还有半分苏清荷的影子,她早钻进浴室去了。

沈砚走到盥洗室门口,见里面亮着灯,不多时传来潺潺水声,想来是苏清荷打开了淋浴。

刚刚的余温还在他的身体里作祟,沈砚看了眼自己身下,暗道一声:“好险!”差一点清白不保。

沈砚并非好色之人,难得能遇到一个令他心动的。但理智告诉他,如果那样做了,恐怕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苏清荷从浴室出来时,沈砚已经换了一套家居服。脱掉一身凌厉的西装,沈砚的气质柔和了不少。

“你去洗吧。”苏清荷边擦头发边说,语气自然得像相恋多年的爱侣。

沈砚愣了一下,应道:“好。”匆匆钻进浴室。

浴室内水汽氤氲,空气中残留着沐浴后的香气,是一种好闻的桃子香味儿。一想到刚刚有一个柔软的姑娘在这里,沈砚免不了又是一阵心猿意马。

沙发上,苏清荷穿戴整齐和衣而睡。她实在不想在沈砚面前穿着睡衣晃悠,这会让她产生不好的联想。

沈砚从浴室出来时,苏清荷正仰面躺在沙发上,眼睛闭得死死的。沈砚见她睫毛翕动,就知道她在装睡。

“你去卧室睡吧。”沈砚提议。

“卧室的门可以从里面反锁,钥匙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你把钥匙拿出来插在锁眼上,我从外面打不开。”

说完这一通,沈砚自顾自走进卧室,从里面搬出自己的被褥和枕头。

“衣柜最下层有洗干净的床品,你自己拿一套出来。”

苏清荷知道自己装睡失败,从沙发上爬起来,对沈砚道谢:“谢谢你的好意,但我可以睡在沙发上的。”

“哪有让姑娘睡沙发的道理。”沈砚努努嘴,调侃她:“进去换睡衣吧,风衣不适合当睡袍。”

苏清荷面色一红,我收回你不是绅士的话。沈砚,是个绅士。苏清荷想。

第一夜,就这样过去。

早起,沈砚帮苏清荷准备好了面包和牛奶,还贴心地准备了煎蛋。

桌上的卡片下压着一沓钞票,卡片上写着:“算我借你的,自己出去逛逛,别走太远。有事电话联系。我的电话是……”

沈砚已经出门上班了,苏清荷拉开客厅的窗帘,门外是延伸出去的户外阳台。苏清荷裹着毯子站在阳台上,从这里刚好可以俯瞰整个街区的风景。

巴黎,浪漫之都。神秘又华丽。一场关于爱的故事,即将开始。

沈砚下班回来,发现公寓的灯亮着。这是他第一次体会到,家里有个人等自己回来是什么感觉。有点窃喜又有点甜蜜。

沈砚带了食物回来,是巴黎特色的糖霜可丽饼。他隐约觉得女孩子会喜欢吃甜的。

苏清荷吃了几口,狂喝一整杯水,“好甜好甜,我要胖死了。”

沈砚单手托腮,打量着对面的苏清荷,“你一点都不胖啊。”

苏清荷点点头,“从你们正常人的角度看,我不胖。但我是学舞蹈出身的,如果按照舞蹈学院的要求来看,我已经胖死了。”

沈砚眉心皱作一团,“但我觉得,还是健康更重要。”说罢,拿上椅背上的外套,“走,带你去吃大餐。”

听见“吃大餐”三个字,苏清荷的眼睛都亮了。此时也顾不得胖不胖了。世间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

沈砚带着苏清荷来到埃菲尔铁塔附近,一家名为Girafe Restaurant的餐馆。沈砚提前预定了露台的位置,两人可以在夕阳的陪伴下,共进晚餐。

沈砚点了特色的龙虾意面,苏清荷看不懂法文,沈砚耐心帮她翻译,同时给出自己的参考意见。

比如,这道菜的基调是甜口还是咸口。再比如,里面是否含有海鲜等容易让人过敏的食材。

沈砚的贴心,让苏清荷十分受用。

菜上齐后,苏清荷拿出手机拍照。沈砚安静地坐在对面等她找好角度调好参数。

不仅贴心,还很有耐心。苏清荷对沈砚的印象又好了一点。

苏清荷在拍照时,存了小心思,偷偷将对面的沈砚也拍了进去。

拍到正脸的那几张,她没敢发,选了一张只露出一只手的照片,放在了社交媒体的九宫格内。

这个账号是匿名的,有几千的粉丝,但现实中的朋友和家人都不知道。

在这个名为“爱做梦的虫虫”的账号上,苏清荷肆意分享着生活中的喜怒哀乐。

苏清荷登录账号,上面几条是:

巴黎,我来啦。配上原地转圈的表情。IP属地显示巴黎。

大无语,行李被偷了,现在是没有身份的小黑人儿。配上哭哭的表情。

完蛋,不懂法语,英语也说不好,警察叔叔都不懂我说什么。配上嚎啕大哭的表情。

好耶,遇到了超级心软的外交官。PS:他好帅。配上流口水的表情。

苏清荷利落上传九宫格,配文是:巴黎,再见!

粉丝评论:姐妹们,P9我没看错吧,是男人的手吧。

楼中楼评论1:没错,我用我身上的二十斤肉打赌,肯定是男人的手。

楼中楼评论2:是外交官的手吗?@爱做梦的虫虫

爱做梦的虫虫秒回:是滴!人超帅的。

楼中楼评论3:有多帅?爆张照看看。

爱做梦的虫虫回复:不可以哦,外交官怕羞。

楼中楼评论4:帅哥被虫虫私藏啦,姐妹们洗洗睡吧。

爱做梦的虫虫回复:晚安哦。

沈砚看着对面,笑得花枝烂颤的苏清荷,忍不住调侃她:“看什么呢?手机能当饭吃吗?”

苏清荷扁扁嘴,“你不懂,这是我的精神食粮。”

沈砚身体前倾,靠近桌对面的苏清荷,打量着她那副做贼心虚的神情,问:“刚刚你有没有拍我?”

“没……没有啊。”苏清荷一撒谎就会结巴。

沈砚已经看出她在撒谎,但并不想计较。

“不如我们合照一张?”沈砚提议。

“等回了国,我们可能不会再见了。”沈砚说得轻松,苏清荷听得沉重。

是啊,回国后,二人大概率不会再有交集。茫茫人海,他们只不过是沧海一粟,又何来那逆天的缘分,不期而遇呢?

苏清荷点点头,“好啊,拍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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