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于采菡，就这么完了？
傅子轩坐在盛轩集团的办公室里，手边的离婚协议像块烫手的铁，他迟迟没交给律师。
那天晚上，宿玫玫在香榭苑的公寓里弄了烛光晚餐，桌上摆满红酒和牛排，说是庆祝“自由”。
她笑得一脸春风，烛光映在她眼里，像跳跃的小火苗。
可傅子轩看着她那张年轻的脸，心底却像被泼了盆冷水，烦躁得想砸了桌子。
“子轩，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啊？”
宿玫玫撑着下巴，眼里闪着期待的光，声音甜得腻人。
他没吭声，她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要穿最美的婚纱，教堂里得铺满玫瑰花瓣，像电影里那样。”
她越说越起劲，傅子轩却满脑子都是2019年跟于采菡领证那天。
那时候他刚创业，手里没几个钱，她把素戒卖了，两人花十块钱领了个证。
晚上，他们坐在江城老街的河堤上，买了两瓶廉价啤酒，对着江风又唱又笑。
他当时发誓，等有钱了，要给于采菡补个盛大的婚礼，可后来忙得连婚纱照都是挤时间拍的。
如今宿玫玫在这憧憬婚礼，他却觉得嘴里发苦，像吞了颗涩果。
“再说吧。”
他冷冷打断她，起身拿了外套就走。
宿玫玫笑容一僵，盯着他的背影，眼底的光渐渐熄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