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一个人影站在病床前,我被吓了一跳,还没喊出声,就被一个软软的东西捂住了头。
空气瞬间被掏空,我的胸口剧烈的起伏,像是被石头压住了一样。
“荀悠,再见了!”
陆涛幽灵般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用力的挣扎,疯狂的敲打着病床,在我快要陷入黑暗的时候,一束亮光将我从黑暗的边缘将我拉了回来。
“没事吧?”
是尚太太的声音。
等我平静下来后,才看到陆涛已经被尚太太带来的人按倒在地。
他双眼瞪大,愤愤的看着我。
“你算计我?”
我穿好鞋,一脚踩在他的手上,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踩着。
陆涛疼的嗷嗷大喊,为了防止吵到别人,我把他的袜子脱下来塞进他嘴里。
“我算计你?
老公,你和陶然是怎么算计我的,你忘了?”
我直盯盯的看着他道。
他的眼睛倏地睁大,似乎不敢相信我已经知道他要我命的事实。
他呜呜着摇着头,眼泪都快要憋出来了。
“吵死了!”
我抡圆了胳膊,给了他一耳光。
看着迅速肿起的脸,我心口的怒火得到了一丝平复。
“录到了吗?
尚太太?”
我转过头问正在看戏的尚太太。
她点点头,又给我重新看了一遍,红外线镜头下的病房里,和白天一样明亮。
陆涛在我睡着的时候,鬼鬼祟祟的进入病房,试图用枕头闷死我。
这一行径,再加上家里的监控视频,他谋杀的嫌疑就坐实了。
出院后,我把家里监控的视频和在医院录的视频全部交给了警察。
因为陆涛被抓,有试图转移婚内财产的迹象,所以冷静期过了后,我又重新起诉了离婚。
尚太太也把他伪造合同的事报了警,多起案件一同审理。
而这期间,陶然查出来怀了孕,被放出来监视居住。
她找到我,把亲子鉴定结果拍在我面前,上面显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陆涛的。
“涛哥说了,他的钱就是我的钱,我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你们离婚我和孩子也应该有份!”
陶然气势汹汹,抱着还没显怀的肚子,声音高亢的喊着。
她这一举动差点给我气笑,我冷笑一声问她:“凭什么?”
“凭这个不够吗?”
她指着桌上的亲子鉴定报告。
我不禁挑眉,“根据继承法规定,你的孩子是有继承权,但是不是得陆涛死了之后啊?”
陶然神色一愣,呆在原地。
“我和陆涛在走离婚程序,以他的罪名,估计得在里面蹲几年,就怕到时候他成了穷光蛋,就是不知道你还能爱他吗?
还能给他生孩子吗?”
我续了一杯咖啡,淡淡的看着坐在对面脸色惨白的陶然。
她双手握拳,使劲砸在桌上,突然疯了一般地冲我喊道:“我不爱他,我也不要给他生孩子,我还这么年轻,我才不跟老男人在一起!”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我们的关系?”
她指着我,身体微微发抖。
我点点头,“我的家里有监控,你们的所作所为,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包括…你们想趁着爬山,给我制造一起意外事故。”
陶然听后,露出一丝苦笑,“涛哥说的对,你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