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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前文+后续

霖下渊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道云大师亦上下打量着这小姑娘。瞧上去她倒与寻常的千金闺秀无甚差别,仅是那美貌稍显出挑了些。皇后见她如此花容月貌,不由得眯了眯眼,将心底那几分敌对之意悄然藏起。她端庄地微笑着,缓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怎可对太后说出这般不敬之语?今日算本宫开恩,不罚于你,但你需向太后好好赔罪。”太后见这苏青然方才施了神通,对她原就存有几分信任。可此刻却闻苏青然说出如此话语,太后亦拧起了眉。此等言语,着实不中听。苏青然却并未回应她,仅是朝着道云大师的方向微微抬首,朗声道:“大师莫要以为这天下唯有你一人会那道玄之术。助极恶之人谋害国母,此等煞气必将反攻自身,大师的下场亦不会善终。”道云大师被她这般一怼,不由红了红脸却是切了一声,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

主角:苏青然苏月儿   更新:2025-03-28 1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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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然苏月儿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霖下渊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道云大师亦上下打量着这小姑娘。瞧上去她倒与寻常的千金闺秀无甚差别,仅是那美貌稍显出挑了些。皇后见她如此花容月貌,不由得眯了眯眼,将心底那几分敌对之意悄然藏起。她端庄地微笑着,缓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怎可对太后说出这般不敬之语?今日算本宫开恩,不罚于你,但你需向太后好好赔罪。”太后见这苏青然方才施了神通,对她原就存有几分信任。可此刻却闻苏青然说出如此话语,太后亦拧起了眉。此等言语,着实不中听。苏青然却并未回应她,仅是朝着道云大师的方向微微抬首,朗声道:“大师莫要以为这天下唯有你一人会那道玄之术。助极恶之人谋害国母,此等煞气必将反攻自身,大师的下场亦不会善终。”道云大师被她这般一怼,不由红了红脸却是切了一声,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

《玄卦打翻全家骨灰,王爷读心跪地求放过苏青然苏月儿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道云大师亦上下打量着这小姑娘。
瞧上去她倒与寻常的千金闺秀无甚差别,仅是那美貌稍显出挑了些。
皇后见她如此花容月貌,不由得眯了眯眼,将心底那几分敌对之意悄然藏起。
她端庄地微笑着,缓声道:“不知这位姑娘是何人?怎可对太后说出这般不敬之语?今日算本宫开恩,不罚于你,但你需向太后好好赔罪。”
太后见这苏青然方才施了神通,对她原就存有几分信任。
可此刻却闻苏青然说出如此话语,太后亦拧起了眉。
此等言语,着实不中听。
苏青然却并未回应她,仅是朝着道云大师的方向微微抬首,朗声道:“大师莫要以为这天下唯有你一人会那道玄之术。助极恶之人谋害国母,此等煞气必将反攻自身,大师的下场亦不会善终。”
道云大师被她这般一怼,不由红了红脸
却是切了一声,怒喝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道门的门槛都未曾踏入,竟在此处指指点点。”
“皇后娘娘若不想让贫道治太后的话,贫道这便走。”
皇后娘娘闻此,却是急了:“道云大师怎可如此轻易离开,你若走了,太后这头疼之症又该由谁来医治?”
道云大师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言下之意,若不处罚苏青然,他恐怕也不愿再有所行动。
苏青然却是冷笑一声,言道:“大师若执意如此,大可放进炼丹炉中一试。大师且瞧瞧这巫蛊娃娃,用普通的炼丹之火来烧,看是烧得尽还是烧不尽。”
“若是烧不尽,大师这丹药还是莫要让太后服用了,否则沾染了这巫蛊娃娃里的尸气,太后服下之后,只会徒增身体的负担。”
而众人见他二人各执一词,一时间竟不知该信谁才好。
一边乃是在宫中做了十几场法事的道云大师,另一边则是方才在太后面前施展神迹的苏青然。
太后自然是有些懵了,只得抓住身旁沈怡宁的手。
沈怡宁在这当口,亦是全然呆住,未曾料到会有这般状况出现。
唯有谢君怀,彬彬有礼,先是向道云大师作揖,言道:“大师若不信,可先用大师的法子,倘若大师的法子不太可行,再让我请来的这位苏姑娘出手镇压,可否?”
此理倒也在理。
毕竟道云大师资历深厚,声名远扬,在宫中又时常做法事。
他自是瞧不上苏青然这等被达官贵人引荐至太后跟前的小丫头片子。
那道云大师拂尘一挥,并未言语,将那巫蛊娃娃接了过去。
他身旁的小道童迅速将炼丹炉抬了上来。
那炼丹炉并非普通的大炉,而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小炉子,此炉由镂空的金花吊起,瞧上去甚是华贵奢靡。
这炼丹炉子倒颇有些意思。
苏青然眯了眯眼。
看着道云大师将巫蛊娃娃放进那小炼丹炉中,那两位小道童即刻生火。
奇异的是,生完火之后,那炼丹炉中竟未冒出什么烟来,仿佛所有呛人的烟气皆被这炼丹炉吸纳了去,当真是件神秘的法器。
其他人见这道云大师的法器如此高深莫测,心底倒是信了几分。
或许这姑娘到底还是太过年轻了,不然,道云大师这许多年岂不白忙活了?
被这么个小姑娘驳斥,若还镇压不住这巫蛊娃娃,那道云大师可就丢尽颜面了。
半柱香时间匆匆而过,几人的神色各异。
最终那道云大师挥了挥手,道:“停。”
那小道童立刻将生完的火撤了下去,而后替道云大师揭开了盖子。
那香炉袅袅升起,竟散发出一些异香,这异香竟有一种令人沉醉的迷惑之感,苏青然却是皱了皱眉,悄然屏住了呼吸。
一时之间,这异香消散殆尽。
道云大师自信地拿出那个盒子。
可一打开,里面的巫蛊娃娃竟完好无损。
道云大师不禁脸色铁青。
怎么会这样?
这巫蛊娃娃烧了这般久,不过是棉和纸所制之物,为何会完好无损?
他略作思索,强行挽尊道:“或许是这宫殿存有阵法,增强了这巫蛊娃娃的力量。”
然而未等道云大师说完,谢君怀便打断了他,说道:“既然道云大师未能在半炷香的时间内破除这巫蛊娃娃的力量,那还是请苏姑娘来镇压一番吧。”
道云大师还欲再说些什么,可一瞧谢君怀乃是那传说中大名鼎鼎的暴躁世子,一时间也不敢顶嘴,只得冷哼一声,将那巫蛊娃娃丢回盒子之中。
苏青然不太清楚道长与皇后的动机,但猜测他们定然是对太后心怀不轨。
既然金主世子欲救太后,苏青然自不可能冷眼旁观。
只见苏青然将巫蛊娃娃拿在手中,她无需什么炼丹炉,仅是拿出朱笔,点在了巫蛊娃娃的头上,而后轻念咒语:“灵威镇邪祟,道炁锁蛊幽。玄光消恶患,正气护金瓯。”
话音刚落,众人只觉眼前金光迸出,一时间竟花了眼。
待再次睁眼,却见苏青然手中的巫蛊娃娃,原本密密麻麻扎满的针,此时竟全部自然掉落。
苏青然手下动作未停,她将巫蛊娃娃转了转,而后亲自拿到太后面前,说道:“太后请看。”
说着便当着太后的面,将那巫蛊娃娃的棉和纸径直撕开,原本造型邪恶恐怖的巫蛊娃娃瞬间被撕成碎片,而后,火符一燃,那巫蛊娃娃竟凭空化作火焰,消失于空气之中。
犹如一场精彩绝伦的戏法。
“平常的火,自然是烧不死这尸气重的巫蛊娃娃。只得请出祝融之火,借其兵解之力,方能镇压。”苏青然淡淡道。
请出祝融之火?她说得倒是简单。
那可是三清观上的列位真神啊!
众人皆愣愣的,一时间都未能回过神来。
那可是道云大师烧了半炷香都未能烧出个结果的巫蛊娃娃呀!
其他人心中的震惊尚不及道云大师。
他未曾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小姑娘,居然真的深谙道行。
让他好没面子!
可又不得不服软。
技不如人......自己竟然也会有技不如人的时候......哼!
这到底是哪门哪派来的?怎么从前没听说过?回去得好好查一查。
此刻他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脸上堆起笑容,那笑容藏在褶子之中,倒是有些吓人。
“未曾想姑娘竟有这般本事,姑娘师从何门何派?若未曾拜师,是否愿意拜入我林鹤道观门下?以姑娘的天资,贫道必定会给予姑娘最好的资源......”
谢君怀听这道长如此这般,心里“咯噔”一声。
苏青然该不会真被他说动,而后出家修行吧?
还好,没等他说完,苏青然就摆了摆手,说道:“不劳烦道长挂心。”
谢君怀放下心来,目光无意识地带着些冷冽,上下扫了扫这位道云大师。
皇后娘娘此时见这道长还在强行挽尊,历来端庄高贵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屑。
皇后微微斥责了一声:“事情没办好也就罢了,你还是得跟你师父多学学。”
言下之意,便是让道长别再这样出言不逊。
否则恐怕会被这眼前的小姑娘识破原先的布局。
皇后娘娘暗地里咬了咬后槽牙。
哪里蹦出来的貌美小娘子,差点坏了她的大计。
这样有实力的人,若不能为她的皇儿所用,那只能杀之而后快!
那道长见皇后娘娘发了话,又见谢君怀目光凛冽,便再不敢言。
而另一边的太后,见苏青然亲手毁了那巫蛊娃娃,一时间头脑清明,仿佛那些萦绕心头的烦忧也随着那些棉条被烧尽而烟消云散。
她轻轻揉了揉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头竟然不疼了。
太后一时间哈哈大笑起来:“哀家的头不疼了,哀家的头不疼了,一点点也不疼了啊!”
“哀家的头好轻啊,哀家的头一点也不重了。好姑娘,你可真是个好姑娘。”
一时间,苏青然被欣喜若狂的太后抓住了手。
太后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手,满心的欣喜。
沈怡宁见太后开心,自己也是开心的。
她心中已经将苏青然认定为神一般的存在。
她既对苏青然治好自家哥哥信心倍增,又后怕方才差点得罪苏青然。
还好及时道歉了。
皇后的脸色瞧不出有何变化,她仅是抿了抿那端庄的笑容,说道:“恭喜太后。”
谢君怀心中倒是愉悦了许多,未曾想到这苏姑娘竟如此神通广大,就连宫中的老道长道云大师,道行或许都未必在苏姑娘之上。
一时间,太后宫中充满了欢乐祥和的气氛。
太后欢喜过劲儿来,才忆起方才对苏青然的打骂无礼之处。
一时间讪讪地摸上苏青然年轻美貌的脸蛋:“好姑娘,方才真是委屈你了,脸还疼不疼?”
苏青然自然是大方的,对老人家,她一向比较尊敬一些:“无碍,谢太后挂心。”
太后见她这样懂事,心里又疼爱又怜惜。
“好姑娘,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是我老婆子有的,你通通都可拿去!”
太后豪爽开口。
苏青然本想谢绝,手摆到一半,突然想起苛待原主的侯府一家。
自己大庭广众之下,给侯夫人一个噩梦符,想必她们定然会纠缠不休。
于是苏青然微微勾唇,向太后做了个揖:“承蒙太后爱重,民女确然有一事相求。”
这样神通广大的大师,还有难办的事?
太后绝不允许!
于是太后满脸正义地扶起苏青然:“好姑娘,何事棘手?尽管说来!”

“谢君怀!你夺人之妻,这也是君子所为吗?”
萧南辰自知打不过这武将出身的谢君怀。
可见谢君怀如此气势,又不甘就这样将苏清然拱手让人。
毕竟那可是苏青然啊!
她只要站在那里,京城美色若有十分,苏青然独占五分。
怎么能把这样美丽的苏青然拱手让给别人?
侯府那边纵使要换亲,也要把苏清然嫁过来。
这样直接地卖给了谢君怀,这让他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谢君怀恶名在外,萧南辰心里也打鼓。
可同是王府,他必定要争上一争。
谢君怀却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一步一步踱到平阳王世子面前。
那身量竟然比平阳王世子还要高上半个头。
谢君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又如何?”
平阳王世子气势便矮了下来。
他如今只身到访,苏青然也不见得向着他的样子。
心一横,只能一把抓住苏清然的手。
萧南辰直截了当地说道:“青然,跟我走!”
却没有想到苏清然竟然利落甩开了他的手。
“青然,你......”
他非常惊讶,转头看着苏清然。
可是苏青然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她撩了撩头发,不经意间将精致的眉眼全露了出来,那模样真是相当惊艳。
平阳王世子好久未与苏清然见面,如今一见,一时间看呆了。
从前,苏青然总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本身明艳至极的那张脸,却没有什么气势。
现在的苏清然自信又充满气势之时,竟能将她原本的美貌又扩大了几分。
直把平阳王世子看得呆了。
苏清然不紧不慢地答道:“世子此言差矣,我已说过,我在此处并无危险,世子此后也不要来纠缠于我。”
“既然你与我妹妹苏月儿已有了夫妻之实,就应该乖乖回去娶我的姐妹,这是我要与世子说清楚的第一桩事。”
“第二桩事,世子背上有妓女冤魂,若再不积善积德,恐有短命瘫痪之相,世子自求多福吧。”
说完,苏清然再也不和他扯长扯短,挥了挥手送客。
萧南辰愣在当场。
他不知道为什么苏青然竟然会知道他和苏月儿的事情。
苏青然竟然还说自己身上有妓女的冤魂?
鬼神之事他是不信的,哪怕苏青然昨天大闹侯府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
他急着想解释:“不是的,不是的,那只是我不小心犯下的一个过错,当时她灌醉我,我把她当成了你这才......”
“滚。”
谢君怀下了逐客令,左右将萧南辰架了出去。
谢君怀将折扇从墙上拔出来,那墙上竟然留下一个大洞,足见其武力之高深。
苏青然对谢君怀这个榜一大哥越来越满意了。
这榜一大哥不仅有权有势,并且相当护短,武功也好像蛮高强的样子,是一个非常合格的榜一大哥。
平阳王世子吃了个闭门羹。
他在王府门外捏了捏拳头:“谢君怀,你别得意,等有一日大事功成,我要你好看!”
苏青然回院子之后,洗了个玫瑰浴,又饱餐了一顿。
王府对她果然如对小姐一般,还更甚。
苏青然所见之人没有一个对她不客气的。
他们皆弯腰拱手,唤她苏姑娘,客客气气。
也没有下人在背后嘀咕她来路不正。
苏青然饭后难得散了散步,到处看了看。
这王府的风水倒是蛮好的,估计请高人过来改过。
苏清然看着没有需要改风水的地方,便回去睡了。
一夜好梦。
可是侯夫人那边,却没有那么平静了。
这是侯府夫人今夜第六次在睡梦中被吓醒了。
她本身就有头痛之疾,今日采了草药涂了上去也不管用。
不知是平时苏青然采的草药研磨有别的方法的原因,还是那个符咒真的有蹊跷。
苏夫人不管如何做,还是头痛。
她好久不头痛,一头痛起来,自然叫苦连天。
好不容易靠着别的药材镇压了睡了下去,梦中却有各种各样的怪异之象。
要么便是恶鬼追逐,情景十分逼真。
要么便是提心吊胆之事,在梦中重现。
要么从高处跌下......
最后,她竟然梦到侯府被抄家!
这些噩梦一次又一次地让她从睡梦中醒来。
就连旁边侍奉的婆子都被夫人折磨得,一夜仿佛苍老了十岁。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难道那丫头今天不是在装神弄鬼,她竟然真的有这种实力吗?那个符咒竟然是真的吗?”
想起那几个马夫和苏潇潇说的话,侯夫人不禁皱眉。
“难道那两个符咒也是真正的灵咒?他们说的都是真话吗?”
毕竟自己真的整夜在做噩梦。
苏夫人实在是受不了了,打发了人,一大早便从侯府跑到谢府去。
她希望能将苏青然请回来。
请不回来也好,回一趟侯府替她将咒解了也行。
那几个下人领了令匆匆而去。
结果到了谢府,谢府的下人却用鼻子看人。
他们居然说苏姑娘还在睡觉,不便去侯府!
还在睡觉?
苏青然以前在侯府早早地就醒来采草药,然后向夫人请安,怎么可能现在还在睡觉?
于是管家派人又回去禀报,说谢府执意不肯把苏清然唤醒,非要让苏清然睡到自然醒。
管家垂手立在谢府门口等着。
等啊等,等到日上三竿,苏清然还是没有睡醒。
只是那些下人站的腿都酸了。
那些下人从前也是苛待过苏清然的人。
没有想到这苏清然如今在谢府竟然过得如此之好。
她不是被卖成奴婢了吗?
奴婢怎么能够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起来劳作呢?
难道她真的成了谢世子的侍妾吗?
直到苏侯爷上朝回来之后,发现夫人还在头痛。
夫人一夜没睡,白天准备补一补觉的时候,发现还是睡不着。
只要一睡觉她就会被噩梦缠身。
侯爷见夫人容颜一下子苍老了十岁不止,也是心疼。
又听闻这事情是苏青然作的妖,还被谢府世子买了去,心中更是气愤至极。
他整了整朝服说:“我亲自去,难道谢世子还不给我这个老侯爷面子,还请不回来苏青然这个刁蛮的女儿?”
谢府。
苏清然终于睡到自然醒。
毕竟昨天折腾了那么久,那些符咒也是需要耗费法力的。
苏青然在前世受了雷劫,又穿越到了异世,法力自然没有恢复的那么快。
睡多了一点也是人之常情。
云桐见苏清然醒了,便上前告知她,侯府请人来见之事。
苏清然轻蔑一笑。
果然侯府这不就按耐不住了嘛。
不过一天,侯府夫人自然是会过来求她的。
系统实时提醒侯夫人后悔值加三十,寿命延长三十天。
看来她以后要过上一段,每天醒来寿命加三十天的美好生活了。
苏清然干脆利落拒绝道:“不见。”
谢君怀刚从外面办事回来,便见苏清然还在悠哉悠哉地吃早饭。
苏清然吃早饭的时候别有一番有趣可爱之处。
她各个糕点都拿来尝了一番,将小嘴吃得鼓鼓的,煞是可爱。
这番美景自然令谢君怀心情莫名变好了起来。
看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正事:“今日太后身体有恙,我必须要去探望一番”
“太后的头痛由来已久,今日头痛尤甚,听说还头痛到撞墙,不知道苏姑娘能否为我治好太后?”
“治太后?那得看看太后得的是什么病了,我不会中医,但是可以通过看八字和望气,得知治好的具体的方向是什么?”
苏清然非常满意榜一大哥近日的所作所为,对谢老板家的伙食也疯狂点赞。
她就是这样,吃软不吃硬。
只要把她服侍好了,那就是有求必应的。
苏青然同意之后,二人便启程,坐着马车去了皇宫。
前脚刚走,苏侯爷后脚便到了王府。
他对着王府门口那群看门的吩咐道:
“本侯亲自来,谢世子总不可能闭门不见了吧?”
他心里打定主意,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就是要把苏清然这个小贱人抓回去。
将她装神弄鬼那一套,全部给破解了。
保不齐苏青然在从前的草药里下了什么毒药,害得夫人如此!
结果却听见门房说:“谢侯爷,对不住了,世子今早带着苏姑娘,一同去觐见皇太后去了。侯爷若是有急事,可进宫寻找世子。”
进宫?怎么会突然进宫啊?
苏侯爷扑了个空。

侯夫人率先将一滴血滴入水中。
而后,大丫鬟捏住苏青然的手指,也扎出一滴血落入碗中。
触碰到大丫鬟的那一刻,她的心声便传到苏青然脑海中。
可怜苏大小姐,注定不会成功认亲。潇潇小姐救过贵人,夫人是万万不会得罪潇潇小姐身后那位贵人的。
苏青然蹙了蹙眉。
贵人?那这真假千金一事,恐怕并非血缘这样简单。
而后,下人轻轻搅动,两滴血瞬间相融。
侯夫人和苏月儿见状,皆是满脸惊愕,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苏潇潇亦是轻掩朱唇,面露讶色,靠近水碗仔细查看。
而后,她轻声惊呼:“母亲,这水似有蹊跷!怎比旁的水更为浑浊?不如唤府医前来查验。”
“我进府之前,也曾滴血验亲,当时府医查看过那水,并无异样。莫非母亲当时诞下了双胞胎女儿?可当时的稳婆,以及在场众人都没说过呀......”
侯夫人目光如剑,直直地射向苏青然,随即抬手招来府医。
府医闻看之后,躬身回禀道:“水中加了白矾。但凡水中加了白矾,任谁的血皆可相融。”
言罢,府医亲自将自己的血滴入,轻轻搅拌,三人之血果然相融。
苏潇潇面露惊色,说道:“空欢喜一场,我还以为与青然姐姐乃是同胞所生。”
“青然姐姐,你怎可做出这等腌臜事?明知自己并非亲生,这换亲之事,我理解你心有不愿,可这贵族婚姻,又岂是你我能够做主的?”
侯夫人满脸失望,挥了挥手,家丁便将苏青然牢牢控制住。
苏月儿兴奋不已,快步冲上前去,抬手想把刚刚苏清然打的巴掌还回去。
她得意洋洋:“早就说这贱人不是侯府血脉。依我看,趁早将她发卖出去!”
苏青然冷哼一声,美目含怒,纵然被家丁牵制住,却没有什么害怕的样子:“白矾?我怎么有机会添加?清水端来之后,我的血皆是丫鬟扎出而后滴入碗中,我根本未曾碰过那碗。”
她被半路杀出来的苏潇潇摆了一道。
但是如今侯夫人盛怒,必定不会再验一遍。
苏青然想到方才丫鬟的心声,转了转眼珠,计上心头。
既然无论是否有血缘,侯夫人都不会认她,那也不能让侯夫人好过。
别忘了,苏潇潇可冒领了原主摘草药的功劳呢。
于是她昂起下巴,掷地有声地回复:
“你们现在要将我发卖,可别忘了,平阳王府尚未答应与你们换亲!平阳王世子与我两心相许,绝不会应下与你们换亲。”
“倘若到时平阳王府只愿娶我,而非苏潇潇,你们将我发卖,王府寻我不得,届时平阳王府问罪,你们可承担得起?”
“想与平阳王府结仇,尽管对我打杀便是。”
侯夫人也知道轻重,闻言,怒喝道:“月儿,住手!”
苏月儿皱了皱鼻子,不情不愿地站到一边去。
侯夫人见苏青然今日气势盛极,并不像平日里唯唯诺诺的样子,便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慈母模样:
“青然啊,你若愿替家里劝劝世子,到时你与潇潇一同嫁去也好啊。那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何必如此......”
果然,只要愿意吃苦,就会一直吃苦。原主不反抗的时候,侯夫人怎么就没提能一起嫁过去?
这要是原主,估计就应下了,或许还感恩戴德呢。
苏青然可没那么好说话。
“好说好说。纸来,笔来,我修书一封,世子定会听劝。”苏青然挑了挑眉。
侯夫人也从善如流,下人们很快将纸笔备好,家丁也将苏青然放开了。
苏青然蘸饱墨水,在宣纸上好一番涂抹,画就一直大王八。
那王八四仰八叉,甚是可笑。
人群中的公子小姐们看了,个个忍俊不禁。
武昌王世子看向苏青然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几分深意。
而后,她掏出袋中朱笔与符纸,又是一番龙飞凤舞,速度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绝圣弃智,绝仁弃义。
天师有令,梦魇环身!”
符纸一挥,直直向侯夫人飞去。
侯夫人见她行为怪异,原本想躲,可那符纸仿佛长了眼睛似的,直接黏在她头上。
黏上的那一刻,其上的朱批便消失了。
侯夫人生气地将纸扒下来往地上一踩,怒喝:“你又在弄什么幺蛾子?如今还整上装神弄鬼那一套了。”
苏青然充耳不闻,一张真话符又飞向苏潇潇。符纸一出,苏青然即刻发问:“苏潇潇,每日伺候母亲头痛的草药怎么来的?”
侯夫人见她还在顾左右而言他,怒而反驳:“自然是潇潇亲自为我采来的!不像你这个白眼狼......”
那边中了真话符的苏潇潇却一板一眼地说道:“草药是苏青然每天采来、研磨好后交给我,我再拿给母亲用的。”
侯夫人惊讶地回头:“潇潇,你......”
苏潇潇也没想到自己能把真话给说出来,她跺了跺脚,狠狠捂住自己的嘴。
等会不管苏青然问什么,她都再也不要说话了!
这苏青然今日可真是太邪门儿了!
系统又开始了实时播报,语气逐渐兴奋起来:“恭喜宿主!主复仇角色苏潇潇悔恨值+30,宿主寿命延长30天!”
苏青然又转了转朱笔,旋即把它收进口袋,漫不经心道:“夫人可真是眼瞎心盲。既如此,便赠你一张噩梦符。”
“我为夫人日日采药,落下间歇失明的病根。为还此恩,这符便让夫人此后日日头痛,一入睡则必有噩梦缠身。”
噩梦符看着虽小,实则最为折寿。
侯夫人冷笑一声,眼神里再也没有一点装出来的温度:“还在这给我装神弄鬼!从前府里还拿你当小姐看,如今是不必了。”
“此后苏青然,在我侯府只为奴婢。先将她押进柴房,饿个三天三夜!我看她还装神弄鬼到几时!”
苏青然勾了勾唇,三天?恐怕不到一天,侯夫人便会来求她撤了这符。
哐当——
一声脆响,一枚血色麒麟踏祥云玉佩在苏青然身旁碎成了两半。
苏青然疑惑,抬头看去,旁边一个身材颀长,俊美无铸的青年将玉佩捡起,啧啧两声:“哎呀——哎呀——你这侯府的奴婢,怎的将我这御赐的玉佩给弄碎了?侯夫人,这可怎么赔啊?”
苏青然好看的柳眉蹙了起来,满是疑惑,这人碰瓷就算了,演都不演一下。
她哪里就碰着这玉佩了?
侯夫人定睛一看,认出那人是大名鼎鼎的武昌王世子——那个当街纵马杀死朝廷重臣的疯子。
偏生皇帝宠他,犯下这等事,打发到边关两年,又送回来了。
认亲宴怎么把他也请来了?
侯夫人心都漏跳了一拍,这年头,傻子好对付,疯子,尤其是这种天潢贵胄疯子,只能绕着走。
她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世子雅量,您说说,想怎么赔?”
“好说,好说,我看这奴婢也伶牙俐齿的,不如将这装神弄鬼的奴婢赔给我?也好逗个乐子。”

谢君怀的心犹如被重锤猛击的鼓,咚咚作响。
他面色惊惶,双手颤抖着将苏青然身子摇了摇。
却见苏青然恰在此时,缓缓睁开了双眼。
“你这是作甚?”
苏青然的声音带着几分迷茫与恼怒。
她也有起床气的好不好!
谢君怀望着她睁眼说话,高悬的心这才落回了原处。
他长舒一口气道:“你方才竟没了气息,真真要把我吓死。”
苏青然听闻,轻摆了摆手,云淡风轻道:“这不过是龟息功罢了,延年益寿的,我们平素休憩时常用此功。”
谢君怀恍然,却又忆起方才自己还在气恼,便闷声坐了回去。
一时间,马车里的气氛再度冷若冰霜。
苏青然满心困惑,实是不晓他缘何突然这般。
只当他是心中惦念着旁的要事,苏青然便自顾自地开口道:
“太后的巫蛊,沈公子的盗气,想必皆为一人所为。此人所使法术甚是高强,这偌大的上京城中,能有此等能耐者,怕是寥寥无几。”
“上次所见的那道云大师,想必并非主谋。他没那本事。”
谢君怀见她说起正事,也严肃起来。
“若依你所言,沈丞相乃太后母家......这般说来,应是皇后与二皇子一伙,妄图谋害太后与沈丞相,以打压他们的势力”
苏青然的分析娓娓道来。
谢君怀见她剖析得条理清晰,头头是道,心中不禁涌起几分钦佩。
这小姑娘,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心里却如明镜一般。
遂与她谈论起这桩正事。
“二皇子此人,心机深沉,行事有条不紊,平素极少在众人跟前露面,却深得皇帝欢心。”
“倘若沈丞相与太后此番遭难,皆为皇后与二皇子所为,那能做到此等事者,恐怕唯有林鹤观的观主了。”
“观主?”
“是道云大师的师父,是个不世出的高人。”
苏青然记住了这个名字。
她继而说道:“若要沈钦早日康复,咱们须得尽快寻到那股气的源头。不然,他好不容易聚合的魂魄很快又会散去。”
“我要回去筹备一番,准备追一追那股气。那股气极为微弱,我见气往后院去了,而后便没了踪迹。”
“若要追查,晚间最为适宜。”
“白日阳气盛,夜晚阴气浓,阴气重时,那股气的行踪,或许便能显现。今晚,我要出门一趟。”
苏青然知道谢君怀是个聪明人,便也直白说出自己的安排。
谢君怀闻听她要夜间出行,心下猛地一紧。
方才他还决意要冷落她一番,可一想到女子夜间出门多有危险,便在心中反复思量起来。
终是说道:“今晚无事,不若我陪你一同前往?”
苏青然见他神色恢复如常,便未再多言,算是应下了。
那厢,丞相府中,此刻自是一片喜气洋洋。
沈钦方才苏醒,虽双目暂不能视物,然这数年来,他那痴呆之态早已令家人心碎不已。
现今见他能吃能睡,还能言语,一家人积攒许久的泪水终是夺眶而出。
只是沈夫人,依旧尖酸刻薄,即便白天被苏青然警告了几次,却全然未放在心上。
她手端燕窝,与沈丞相商议道:“依我之见,那苏青然既有如此本事,不如将她迎进府来,娶为正妻。我家钦儿身为丞相公子,亦不算辱没了她。何况她本非高门贵女......”
话未落音,“啪”的一声脆响,沈丞相又给了沈夫人一记耳光。
“苏姑娘所言极是,你这就是克夫克子的命!人家救了你儿子性命,你不感恩戴德,反倒这般编排,当真毫无知恩图报之心!”
沈丞相被她一番蠢话气着了,再不顾念旧情。
“明日便将夫人送去庄子上,一月之内,只许见钦儿一次!”
沈夫人捂着脸,尖声叫嚷起来:“老爷,你怎能如此待我?我何错之有?”
“我不过是为钦儿着想,她苏青然既有这般能耐,若钦儿日后再有差错,病了灾了,娶她进府,岂不是多一层保障?”
沈丞相冷哼一声:“你莫非忘了她今日是与谁一同前来?哼,你看不清局势,难道我也看不清吗?”
“枉你活了这许多年!这么些年,你对怡宁的态度从未改过,今日你可听清了,若再对怡宁如此刻薄,休怪我无情!”
言罢,沈丞相拂袖而去。
丫鬟婆子们即刻将沈夫人拖拽下去,强令她准备明日启程去庄子之事。
沈夫人双脚乱蹬,口中谩骂不休,却无人理会。
沈怡宁在一旁端起燕窝,送至沈钦嘴边,姐弟二人双手紧紧相握。
沈清低声问道:“姐姐,我昏迷这些时日,母亲未曾为难你吧?”
沈怡宁摇了摇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泪如泉涌。
沈怡宁强自镇定,努力让声音平稳:“没有,母亲未曾为难我,你快些用些补品,早些好起来才是正理。”
丞相府这边姐弟情深,侯府却是一片鸡飞狗跳。
侯夫人自那日大闹王府不成,头痛便日夜不止。
她整个人仿佛瞬间衰老了二十余岁,连发丝都白了大半。
每天醒来,她都要后悔自己为什么得罪苏青然。
而苏鸿天那日被谢君怀拍碎了掌骨。
大夫诊治后,竟说那掌骨碎裂,恐日后再难握笔。
如今科考将近,他右手若无法握笔,又如何应考?
偏那谢君怀又非易与之辈。
侯府战不了什么便宜。
何况上回大闹王府本就理亏,苏青然如今又成了郡主。
侯府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整个侯府皆沉浸在低压之中。
今日,侯爷遣人去打听的下人回来禀报。
说那苏青然竟治好了丞相府那痴呆多年的公子!
侯爷皱了皱眉头,暗想,从前可未曾见苏青然有此等本事。
那日王府门前,见她不再似从前那般唯唯诺诺,仿若换了个人一般。
侯爷心中生了个猜测。
莫不是有妖女夺了她的身子?
若果真如此,此事恐怕唯有林鹤观的观主方能应对。
他思及此,便命人将苏潇潇传来。
苏潇潇身姿娉婷地来到侯爷书房。
侯爷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问她。
“潇潇啊。”侯爷放缓了语气,“你与你救下的那位贵人,近来联系得如何?”
苏潇潇乖巧应道:“那位贵人,近日颇为繁忙,但仍给我送了诸多物件。”
侯爷微微颔首,道:“林鹤观的观主向来深居简出,若你能说动贵人,将林鹤观的观主请来,为你母亲医治,那自是极好的。”
苏潇潇眼珠一转,应承下来:“女儿自当尽力去办。若能请来林鹤观的观主,想必苏青然那点微末伎俩便能轻松化解。”
侯爷点头,叹了一声:“如此甚好。”
王府。
苏青然换了一身简便的夜行衣。
而后,苏青然令云雁带上她,飞身跃上了王府最高的楼顶。
她凝眸远望,试图追寻沈公子那股气的踪迹。
那股气狡兔三窟,在城中各处流窜。
然而气息最为浓郁之处,却是在城东方向。
城东有一座高楼,夜间依旧灯火通明。
“那是何处?”
她指着那栋楼,问云雁。
云雁眯了眯眼,答道:“城东方向,灯火通明之所,大抵便是全城最大的青楼,摘星楼。姑娘可要前往?”
“青楼?”
倒是新奇。
只是若要寻那股气,怕是得去那气息最浓之地,或许方能寻得线索。
苏青然略作思索,点了点头。
“女子之身怕是难以入内。”
云雁摇了摇头。
“或许姑娘需要女扮男装。那青楼,只迎男客,从不接待女客。”
难道是怕家属进去闹事?
苏青然从善如流,换了一身男装。
这男装原是谢君怀所穿,云雁心灵手巧,迅速改小后为她穿上。
又为她描绘了几笔妆容,增强了五官的棱角。
乍一看,竟真似一位俊俏的公子。
就谢君怀进了房间,见了苏青然,也愣神半晌。
他赞道:“你这模样,不论男女,皆堪称绝色。”
苏青然歪了歪头,问道:“世子陪我去青楼,可会有损世子名声?”
谢君怀浅笑:“京城众人皆盼着我是个纨绔,我若不逛青楼,那些邀我去的帖子都能如雪花般飞来。”
“今日去这一遭,权当带你开开眼界。”
于是二人登上马车,大大方方地朝着青楼而去。
那青楼名曰摘星楼,名副其实。
有一座高楼矗立,恰在月之方向,仿若可摘星辰般高耸。
整座青楼皆挂着红灯笼,门口众多姑娘在招揽客人,那大门更是华贵非常。
出入之人,无一不是达官显贵,身着绫罗绸缎。
可苏青然与谢君怀刚下马车,便有一具尸体从天而降,生生砸在两人面前。
血肉横飞。

苏青然与谢君怀驾着马车来到皇宫。
这个时代的皇宫建造得还是颇为恢宏的。
谢君怀毕竟是受宠的世子,一路绿灯来到了太后的寝宫。
谢君怀见苏青然第一次进宫,却好像来过无数次的样子,心中不禁感到惊奇。
“苏姑娘倒是见多识广,第一次进皇宫的人,大多数是惊叹连连的。”
苏青然心道,故宫她都去过无数次了,这里的建筑比起故宫来还是稍微有些不够看。
表面上却不置可否,默认了谢君怀的说法。
谢君怀见苏青然不说话,心里有些痒痒的,突然间有些想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谢君怀手伸进袖边,忽而掏出一个首饰盒来。
里面一对非常精致的耳环,玉石带点祖母绿的成色,做得相当精美小巧。
谢君怀说:“要去见太后,没有一些能看的首饰,是不行的,我替你戴上。”
不等苏青然说话,谢君怀便站在她的身边,小心地握住她的耳垂,轻轻替她将首饰戴上。
触碰到苏青然的那一瞬间,苏青然的心声便流淌开来。
这家伙还怪好的嘞,这耳环成色还不错,但是亲自替我戴上,这多少有点暧昧了吧。
虽然榜一大哥人很好,可是和客户搞暧昧可是行业大忌啊。
客户?
客户是什么?
榜一大哥又是什么?
谢君怀觉得她的心声相当新奇。
事实上,他昨日到今日,已经试了好几个人,发现自己听不到别人的心声。
只能在触碰苏青然的时候,听到苏青然的心声。
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觉得特别有趣。
他又亲身为苏青然戴上另一支耳环,侧脸一时间和苏青然贴得相当近。
他本就生得白皙,侧脸如刀削斧劈一般立体,靠近的时候,有一抹松香蔓延开来。
苏青然的心突然不受控制地跳得有些快。
罢了罢了,他长得这么好看,又靠这么近,我心跳得快些也是人之常情。
对客户动心是大忌啊大忌......
谢君怀听到她的心声,不由得有些想笑。
就这么等到太监通报,二人便跟着通传的小太监进了太后寝宫。
里面正一片混乱。
太医、太监还有小宫女端着热水和药物,都在围着太后转。
太后还在里面抱着头,一副疼痛至极、相当难忍的模样,喝着太医给的药。
太后一下子生起气来,将药碗摔碎:“喝药喝药,喝了这么多,一点缓解也没有。”
太医们吓得赶紧跪了下去,生怕自己的脑袋像这药碗一样,“啪”的一下就摔碎了。
谢君怀恰好在此时到了太后寝宫。
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请安:“皇祖母,君怀来看您了。”
“君怀来啦。”
太后脸上难得泛起了一丝喜悦。
“君怀啊,祖母约莫就快要去了,你什么时候成亲,祖母要是能看着你成亲,心里石头也落地了......”
“不然祖母就算痛死在这里,心中也还是遗憾的呀。”
说完这番话,她那浑浊的老眼又看了看谢君怀,同时又转而看了看侍立在床尾的沈怡宁。
谢君怀这才意识到,沈丞相的女儿沈怡宁也在旁边。
苏青然跟在他后面,自然也是看到了的。
这沈怡宁长得倒是难得的清秀佳人,身上锦衣璀璨,一看便出生于富贵之家。
此时沈怡宁挽起袖子,帮太后拧干热毛巾,小心地将毛巾敷在太后脸上。
看着倒像是个会照顾人的。
太后一边握住沈怡宁的手,一边又拉住谢君怀的手,她的意思不言而喻。
谢君怀却摆了摆手:“祖母怎么会那样,祖母还要看着君怀打胜仗的,祖母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沈怡宁却被太后这一番操作弄得相当羞涩,她悄悄抬眼看了看谢君怀俊美的脸,又低了头。
谁人不知谢君怀除了杀伐果断之外,声名在外的还有那张脸和健壮的身材。
平日里大家都怕他,但沈怡宁却是从小就见过谢君怀的。
小时候的谢君怀还是很正常的,不像现在这样随便杀人,所以她从小时候就倾心于谢君怀。
如今见太后执意为他做媒,她心中也是欢喜的。
谢君怀却在此时,打破了她的小女儿家心思。
“皇祖母,今日我为您带来一个能为您治病的能人异士,您看。”
太后一听说能治病,便好奇地往谢君怀身后看,这便看到了穿着一身飘逸留仙裙、翩翩然立在那里的苏青然。
苏青然今日一副小姑娘打扮。
可她原本就生得美貌,做清纯打扮之时亦有一种纯欲之感。
只是站在那里,就莫名地令人垂涎。
就连太后也没有见过如此美貌之人。
她问:“这是谁?你从哪里领来的小美人,怎么背着祖母偷偷在外面养了个这么美貌的小妾,都不跟祖母说一声,也不跟怡宁说一声,怡宁心里得多伤心呀。”
沈怡宁看着苏青然如此绝色,心里“咯噔”一声。
又见太后如此说谢君怀,一时间也怀疑苏青然是谢君怀的小妾,当下便蹙了蹙眉。
谢君怀却笑了起来:“哪里的话,皇祖母,这是我为您找来的医者,不是什么小妾。她原本是我最近收的门客,相当有能耐,祖母先试试再说嘛。”
苏青然在一边,倒没有怎么仔细听他们的讲话。
她在观察太后的气。
太后的气自然也是由天皇贵胄所带的紫气,那紫气环绕着太后。
可是这宫殿之中的风水,却相当糟糕。
仿佛是有人特意布置了一些奇奇怪怪的风水在里头。
这宫殿四周,房梁直压太后之床,这寝床位置选的不好。
而且宫殿四角的气是莫名的黑气,全部汇集到了这个寝床。
这宫殿四角一定有邪恶之物未被镇压。
如今见谢君怀向太后引见了她,苏青然自然就上前开始禀报:
“太后安好,我方才见这个宫殿里头有异,其实太后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只是受了恶人诅咒。”
“太后这床被梁压着,所以容易心累,同时这四周宫墙脚下应当都埋有邪恶之物,专诅咒太后头痛,以此来折损太后的寿数。”
“太后,不妨令侍卫们挖一下宫殿四角处,看看能否挖出这些邪物,然后由我来镇压。若镇压得当,太后的头痛之疾,今日或许能够完全消解。”
完全消解?
这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新鲜词汇。
以前那些太医都说药物出效,要慢慢来。
这是第一个上来就说能够完全消解太后头痛的女子。
沈怡宁倒是被她的口气惊到了。
太后却皱着眉别过头去:“来人啊,将这个装神弄鬼的丫头给我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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